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闻言,玉沉渊点了点头,在楚云笙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悠悠道:“那人既然笃定我们在这里,刚刚面子上过不去暂时退去,相信很快还会再回来的,而他再回来,说不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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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比如之前因为赫连小姐出身左司空府,他动不得,此番,他多数是要去左司空府通信的。”
玉沉渊才说到这里,刚刚因为终于被他注意到而雀跃不已的赫连姝面上的红霞顷刻间褪去,换成了无力的苍白之色,她的唇瓣颤抖着,低声道:“这么说来,我阿爹也很快会得了消息,知道我在这里,然后赶过来……”
听到这,楚云笙才想起来她之前是为了逃避同二皇子的联姻而跑了出来,如此的话,就真的是她和玉沉渊拖累了她了。
“那你们带我一起走吧,无论去到哪里都好,我不要被阿爹抓回去,这一次他一定是气坏了,以后也再不会允许我出门,更不可能让我如此轻松的就逃出去,我不要嫁给二皇子,玉相,姑娘,你们带我走吧,就算跟在你们身边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都好,求求你们,好不好?”
好不好?
这三个字,从身份尊贵从小备受宠爱的左司空府嫡小姐说出来,尤其显得凄凉和无助。
如果真的不是到了缓和不了的地步,楚云笙也相信她不会采取离家出走这等决绝的方式的,只是,现在她和玉沉渊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护的好她?
更何况,以后呢?
从小金娇玉贵被宠大了的大小姐,又如何能够撇下身份跟他们一起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想到这里,楚云笙下意识的就想拒绝,然而看到赫连姝那一双满是祈求和无助的眸子的时候,她的拒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这时候,玉沉渊抬手倒了一杯茶,然后递到了赫连姝的面前,并迎着她祈求的眸子道:“请原谅我们,这个不能答应你。”
“玉相……”
赫连姝没有想到玉沉渊竟然是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她的眼底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痛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听玉沉渊将茶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神色难得的正经的道:“你生来便是这笼中养着的金丝雀,是富贵牡丹,外面的世界太多的杀戮和不安,并不适合你,而你也绝对生存不下去,你嫁给二皇子,即便是日后受了冷落,也因为你娘家的势力,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依然享尽荣华富贵,而跟着我们,则注定要过着这种刀口上舔血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的日子,你,并不适合,更何况,你现在的困境只是不想嫁给二皇子,而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最后得势的未必是二皇子,到时候你父亲的心思也就不会如此了,所以,跟着我们的念头,你还是打消了罢。”
听到玉沉渊的这一番话,赫连姝面色越发苍白,她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固执和坚持,然而在对上玉沉渊那双丝毫不为所动的眸子的时候,她眸底深处的光和亮便这样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
这时候,响起了三声叩门声,紧接着,翠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姐?”
赫连姝这才从刚刚的失神和失落中回过神来,她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然后拿过翠儿找来的铁杵,低声道:“你去前面院子瞧瞧,看看这周围有什么异样,万千要仔细小心。”
“好。”
翠儿点头应了,就将门再度关上,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
赫连姝将那铁杵拿来交给了楚云笙,楚云笙这才捡起桌子上的几味药材,将之捣碎成了粉末状,然后分别包成了几个小包并塞到玉沉渊手上道:“快去敷一包,然后我们准备离开。”
时间紧迫,玉沉渊也不耽搁,他抬手接了那药粉便转过了身子到一边给自己敷药。
楚云笙看到赫连姝的眼底里已经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泪意,想起刚刚玉沉渊的话,她心有不忍,但是玉沉渊虽然说话直接且伤人,然而不得不说却是很理智理性的分析,赫连姝确实不适合生活在外面,想到这里,她抬手拍了拍赫连姝的肩膀,然后柔声道:“二皇子性子残暴且狭隘,相信他是不会在这场权利争夺的斗争中获胜的,你放心,到时候你阿爹想明白了,也定然不会就此断送他女儿的幸福,毕竟他还是爱你的,希望你过的好。”
然而,刚刚听到玉沉渊说到二皇子未必会得势赫连姝倒没想起来,此时再听楚云笙提起,赫连姝的眸子又是一沉,她的语气里也隐含担忧道:“虽然我也这样希望,但是……但是……”
说到这里,她面上多了几分欲言又止,为难不已的表情。
但在迎上楚云笙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灵动的眸子的时候,她还是叹了一口气,无比忧心继续道:“我也希望最终二皇子败了,这样我就不用嫁给他了,然而,我又怕,因为如果一旦二皇子败了,那么作为支持二皇子的左司空府到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阿爹……他到时候又回落得什么下场呢?这样的忧虑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对嫁给二皇子的恐惧,所以……我倒宁愿自己远走天涯,也不希望我阿爹受苦……”
她分析的也对,只是楚云笙之前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分析左司空府以后的情形,只是无论怎样,这些也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了。
正当楚云笙想要出声安慰她的时候,玉沉渊那边已经换好了药,他伸了一个懒腰,站直了身子懒洋洋看向赫连姝道:“你阿爹自然有你阿爹的选择,以后谁能上位,左司空府的结局如何,也都是他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而应承当的后果,你此时再多的顾虑也是徒劳。”
说着,不等赫连姝开口,玉沉渊又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道:“走罢,再不走等人来抓吗?”
听到这话,楚云笙才想起来,还没让赫连姝画下地图,她换股了四下,从案几上找来了纸笔递给赫连姝。
赫连姝咬了咬唇瓣,没有直接接过来,而是先对玉沉渊服了服身子,行了一礼道:“玉相说的极是,谢玉相宽慰。”
说着,她才站起身来接过楚云笙的纸笔,将纸张铺到桌子上,然后俯下身子快速的将自己脑子里印着的神庙的地形图一一的画了下来。
整个动作也是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到她最后一笔落款,纸张上面的墨迹还未干。
楚云笙小心的接在了手中,然后在脑子里将这地形图记了下来,然后道谢道:“今日之事,谢过赫连小姐了,他日若是有缘,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在所不辞。”
闻言,赫连姝只是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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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连忙后退一步,然而她的身后就是巨大的水幕以及万丈悬崖,她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去,还是玉沉渊反应及时,连忙身子一闪,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她整个身子往前一带,迫使她扑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堪堪的躲过一劫。
躲过这一劫的楚云笙也顾不得此时在玉沉渊的怀里有多暧昧和尴尬了,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刚刚自己踩空的那里,心底里不由得生气了一缕后怕来。
见到楚云笙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处境,玉沉渊悠悠道:“你这条命好歹也是我拼死救回来的,要是就这样死掉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玉沉渊还揽在楚云笙的腰际,两人的衣衫都因为进到这水幕里来的时候被淋了个湿透,此时两人又贴的如此之近,玉沉渊温热的呼吸甚至都喷洒在了楚云笙的脖颈上。
惊的她又是一怔,然而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莽撞,她只是挣扎着从玉沉渊的话怀里站起了身子,点头致谢道:“玉相说的极是。”
说着,她也不看玉沉渊,转过眸子环顾四下,认真的打量起周围来,水幕里的空间狭窄,只有能容纳两个人的缝隙,而且这里的光线也黯淡的很,刚刚从外面进来,楚云笙的眼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昏暗的空间,待睁大了眼睛仔细瞧了瞧,才看到,这里果然如赫连姝图纸上所画的路线一样,有一条顺着水幕一路蜿蜒过去的小路,只不过这条路线是隐藏在瀑布的水幕底下的,这一点赫连姝还没有提到。
“走罢,顺着这里走,应该就能绕到祭坛的后面。”
“嗯。”
玉沉渊走在了前面,楚云笙一声不吭的走在了后面,四面都是哗哗的水声,将两人的呼吸都掩盖了起来。
水幕下的路很狭窄,只有楚云笙的一只手臂宽,她身子娇小倒没什么,玉沉渊的身姿挺拔、肩膀宽阔以至于不时的有从水幕上倾斜下来的水珠子滴落到他的右肩上,而那水珠子落到他肩头之后,再溅起一朵朵水花,距离近的都飞溅到了楚云笙的面颊上。
弄的楚云笙鼻尖痒痒的,一直都想打喷嚏,在走了约莫三四十步左右的样子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玉沉渊蓦地回过头来,在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她之后,才恍然察觉到原来是自己身量的原因,他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转过了身子,不过后面的路他都尽量侧着身子一路走过去。
如此,就再也没有水珠子飞溅到了楚云笙的脸上,看到他这一小举动的时候,楚云笙的心头也跟着一暖。
她没有想到,从来都只是会取笑她调戏她戏谑她的玉沉渊,竟然还有这般贴心的时候。
正要酝酿一些煽情的话说出来,却见到玉沉渊的步子蓦地一停。
“怎么了?”
楚云笙跟在他后面,他的身子高大,完全遮挡了楚云笙的视线,所以她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玉沉渊测过脸,抬眸扫了一眼楚云笙道:“瀑布到前面就是尽头了,但是,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说着,他抬手牵住了楚云笙的手。
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楚云笙也不敢贸然挣扎,只由着他牵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水幕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只有零星的几点,而这时候,天光一亮,之前水幕遮挡下的昏暗无所遁形,此时,楚云笙也才看清刚刚玉沉渊口里所说的情况并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因为瀑布过后依然是万丈悬崖,并且这后面的一截路更加狭窄,最窄的地方只有楚云笙的半个手掌宽,而这外面山峰猎猎,吹的楚云笙和玉沉渊的衣衫呼呼作响。
走在那么狭窄的峭壁之上,即便是用了十二万分个小心,也难保不齐会被这猎猎山风给吹掉了下去。
然而,现在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这里,且不说退回去能否就能逃得出那些守军的机关,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水幕因为比他们所跳下的围墙低很多的地理位置,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所以,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只能前行。
“怕吗?”
玉沉渊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那一瞬间,楚云笙竟然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一抹温柔。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自己被水淋了之后眼睛里产生的错觉甩去,并道:“我也算是经历过大起大落起死回生的人,这点事情怎么会怕。”
闻言,玉沉渊嘴角一扬,居然笑出了声来,笑着笑着,他突然又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楚云笙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你就是陈国的那个妖孽公主。”
听到这话,楚云笙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来辽国的路上,他也是这般取笑自己,还说自己这长相怎么看也担当不起倾国祸水的名头。
每当想起这话,楚云笙就对玉沉渊恨的牙痒痒。
没有想到,这两日让楚云笙不断的改变看法的玉沉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一点。
让本来就对他的印象重新刷新的楚云笙,再度觉得这人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然而,不等她一记白眼再度翻起,却听玉沉渊道:“但是,我知道对于你这个身份,你应该没有骗过我,所以,你就是陈国的那个跳了城头的十三公主,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也曾体验过人们所说的阴曹地府因果轮回?不然,怎的就能平白的换了一个身份甚至是……身体?”
虽然从来没有对玉沉渊解释过自己到底是陈国公主,还是陈国大将军的独女秦云锦,更没跟他说过自己跟这两个身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却没有想到聪明如玉沉渊竟然也想到了自己是换了一个身体。
一般人也不会有这等的思维。
想到这里,楚云笙叹了一口气,然后抬眸看了看头顶上方有些毒辣的太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根本就没有阴曹地府一说,也许我是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了孟婆汤,所以将阴曹地府的事情给忘了,总之,在跳下城头之后,我再度醒来,就已经换了如今的身子,说来是不是有些荒谬?”
闻言,玉沉渊倒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色,他眉眼一弯,笑道:“那便好,已经从鬼门关走过的人,也不会惧怕这困境吧。”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前面那只有半掌宽的峭壁上的小路,然后伸出一只手来,要牵着楚云笙。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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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再不能周走神,所以楚云笙只能拾起自己所有的思虑,全神贯注的将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在慢慢往前挪动的脚上。
就这样,一步,一步,熬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这峭壁小路的尽头,那是一片茂密青葱的林子。
而此时,天际已经挂满了晚霞,残阳如血,将半边天都染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而随着那落日一点一点西沉,楚云笙和玉沉渊的进度也在加快。
在那轮红日终于完全落到了对面的山头上的时候,他们也终于到达了峭壁小路的尽头,在双脚踏上厚重的土地上的时候,楚云笙差点没有累瘫到地上。
玉沉渊也倚靠在一边的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楚云笙抬眸见他眉头紧紧地蹙起,就在她说出国师的那番话之后,他这一路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脚下的石子打滑,他的身子在悬崖边上颤抖了几次。
这些,跟他双手紧握的楚云笙自然感觉的到。
玉沉渊在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又会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她心底里不解,然而见他这时候的痛苦表情,却又不忍心直接问,在休息了片刻之后,楚云笙抬手拔下了一根发簪子,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打散最后重新用发簪固定成了一个发髻在头顶,一边道:“你说,昨日里,我们在街上抢了那个人的马之后,叫他去右司空府找马,他会去吗?”
闻言,玉沉渊只是眉梢动了动,然而却并没有答话。
楚云笙不放弃,继续道:“按理应该是会去的,那么既然他会去的话,右司空应该也在那时候得知了我们的行踪,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保护我们才对,而这一路我们遇到的全部都是刺客,除了我们走错了路之外的原因,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
听到这话,玉沉渊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他抬眸,目光悠悠的落到楚云笙身上,然后道:“那呆子也没有来,按理,他不应该是第一个能找到你的吗?”
说到这里,玉沉渊又是一怔,似是自己想到了什么似得,他蓦地转过了头去,再不看楚云笙,而是沿着脑子里记住的赫连姝的路线一路踩着林子里过膝的杂草而去。
玉沉渊不说这一点,楚云笙几乎忘了,阿呆兄!
当时她虽然叫阿呆兄先护送着三皇子回右司空府,然而,按当时阿呆兄轻功的速度以及当时她和玉沉渊遭遇那长达一个时辰的埋伏来看,是完全足够阿呆兄将三皇子送回右司空府再赶回来的。
然而,他没有。
他不但没有赶来,也没有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犹如天神一般,在楚云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降临。
如果说别人都还有几分可疑,让楚云笙不能完全放下戒备,那么阿呆兄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全身心的信任。
也可以说,她对阿呆兄的信任甚至更超过苏景铄。
一来,为她和阿呆兄曾经几经生死共同患难,他多次出手相救让她死里逃生。
二来,也是因为阿呆兄单纯偏执的性子,是不会丢下她不管。
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第一反应便是会不会昨日阿呆兄带着三皇子也中了埋伏,最后没能逃得出去?那么他之所以没有找过来,是不是也可以猜测为他已经遇到了危险或是不测?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子里冒出头来,楚云笙就再也不能冷静下来,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而此时玉沉渊却已经快步走出去了好远,她也不敢耽搁,连忙提起步子快步跟了过去。
她身上的伤口昨日全部都被撕裂开来,在赫连姝的丫头翠儿送过来换洗的衣服的时候,她去换掉衣服的同时,也给自己又上了一遍药。
本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样将养着也能很快恢复,却哪里晓得,在跟着玉沉渊从瀑布外面跳进水幕里面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个透彻,这还不算,这一路走悬崖过峭壁,大多数时候为了稳住身形她都不得不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到那凹凸不平咯的人生疼的峭壁上,而她一路又不能放弃,只能这样一路摩擦着峭壁过来,她右肩胛骨上的伤口早已经血肉模糊,这时候已经将她整个后背都浸透了。
刚刚只顾得从悬崖边上下来松一口气,这时候喘过这口气儿,这后背上的伤口才像是有刀子在狠狠的刮着一般的疼,疼的她直掉眼泪。
然而,却也丝毫不敢耽搁。
因为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如果不能赶在天黑之前走出林子,那么他们在夜间更难在这茂密的林子里辨别方向,甚至很有可能走岔了路。
更重要的是,明日就是老辽王盖棺下葬的日子,而他们现在走出这林子的尽头就是祭坛的后背,明日,在辽王下葬之后,越王会率领诸位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到这里祭天!
辽国的大局会如何定论,一切都在明日!
玉沉渊走的很快,楚云笙也不甘落后,即便后背上不时的传来刮骨般的痛楚。
两个人都很清楚明白明天的重要性。
然而,就在他们眼看着就已经走到了林子的尽头,眼看着前面已经出现了一条在夜幕降临之下依稀可见的青石板小路,这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的脚步声。
来人很多,声音很整齐,脚步声都很轻而且速度很快!
在得出这一结论之后,楚云笙和玉沉渊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下的步子。
楚云笙抬眸看向玉沉渊,玉沉渊也正垂眸看向她。
在这一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的眸子里读出了警惕。
玉沉渊率先抬手一把拉过楚云笙并环住了她的腰际,带着她脚尖一点,就将身子蹿到了距离两个人最近的一棵大榕树上。
这棵榕树长势极好,他们的身子藏在茂密的枝桠里,下面即便是仔细看也很难发现,而他们两人坐在一条粗壮的枝干上,顺着枝干的长势匍匐着身子,透过林子里树叶的缝隙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举一动。
等到他们将将稳住好身形,那的脚步声也就近在咫尺。
紧接着,一群浑身都笼罩在黑色里的人岣嵝着身子潜进了林子。
他们很有秩序和默契的潜进这林子,并很快的分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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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十几个人奔向了楚云笙和玉沉渊所藏身的榕树。
眼看着他们就要到奔到他们这里,楚云笙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就怕这些人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要准备藏身到这里,偏巧要是再选中这棵榕树的话,那就真是巧到令人发指了。
然而,最终让楚云笙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因为这十几个人到了这里之后,竟然没有选择像其他人一样闪身进了树林之后就藏匿了身形,他们就在这榕树底下盘膝坐了下来。
见此,楚云笙只能抬眸看了一眼玉沉渊,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盼着这些人能赶紧的离开,她和玉沉渊的全部心思都在明天的事情以及阿呆兄的安危上,现在才没有闲工夫管这些人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埋伏在这里的伏兵,但是这些人人多势众,以她现在和玉沉渊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这些人抗衡,所以只能咬牙坚持等。
然而,这些人却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他们在底下一打坐,就是半个时辰。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亮都渐渐的升了起来。
满当当的月光从天际撒了下来,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的缝隙投到林子里,也只有了零星半点的月光,虽然不足以将整个林子里照亮,却已经依稀可见人影。
这时候,听到这十几个人人当中的那人道:“这边已经布置好了,三,你去通知另一边也可以准备行动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听到他的声音楚云笙就立即想到他是谁了。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夜带队搜查她和玉沉渊的那些刺客的领头人!
而这时候,楚云笙才想起来昨夜她和玉沉渊躲在那石缝底下的时候,听到的他的那两个属下曾说要到祭坛埋伏的事情,却原来他们现在就已经在准备了。
万万没有想到楚云笙和玉沉渊兜兜转转的,都能在这里把他们碰到,毫无疑问若是这是碰到,她和玉沉渊绝对是必死无疑。
然而,再这么隐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若是运气稍微不好的话,月光转了一个方向而正巧这时候底下有人抬起头来察觉到了头顶上方榕树的异样,那么他们依然跑不了。
千算万算,东躲西藏,都不曾想到她还能主动的送到人家面前,楚云笙这时候除了在心底里膜拜自己这逆天的运气之外,只祈求着时间赶快过去,祈求着再发生些什么变故将这些人吸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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