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话说到这,楚云笙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不解的看向虎子,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道是因为楚云笙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还是因为今日在船老大那里着实受了冤枉气,所以这一次虎子也没有任何顾虑,直接坦言道:“哪里是什么罪奴和十恶不赦的人,依我看啊,那些啊,可都是辽国正儿八经人家的姑娘,而他们之所以这般明目张胆,不仅仅是因为打着帮官府押送被驱逐的罪奴的名头,更因为他们在官府里有人,有后台的!否则的话,早也该被人察觉到了,我听说,在我来这船上之前,也有一个船匠因为察觉到了船老大的这一勾当,因为看不下去所以跑去官府举报了,你猜,结果怎么的?”
既然虎子在这样一说,楚云笙也猜到了结果定然不会好,但是见虎子正谈在兴头上,而她还想从虎子这里多探听一点有用的消息,所以也就顺着虎子的话头,配合着好奇的摇头道:“结果呢?”
说到这里,虎子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结果啊,听说被官府以诬告和扰乱公堂的罪名赏了好一通棍子,被他家人从府衙里抬回去的时候,据说是被打的浑身都是血,没过多久就咽了气,所以,从那以后,这船上做工的人,要么是船老大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要么就是像我这样只为了讨一口饭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在他们手上的苦工,即便是同情那些姑娘们的遭遇,但是我们到底是人微言轻,也斗不过船老大,更斗不过官府,即便是心有不忍,也只能暗自起,否则的话,就是以卵击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所以啊,小公子,今日无论你在下面听到些什么,以及我现在给你讲的什么,统统都要忘记,否则,只会惹祸上身!”
最后一句话虎子格外加重了几分力道,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眸子里的担忧和不安让楚云笙看的分明,她也知道,至少在这一刻,虎子是真心的为她着想的。
在这一番攀谈中,她也算是了解了船老大的为人,而对于这种人,她没有必要有所顾虑,所以在接到虎子警告的眸子的时候,她摇头道:“虎子哥,你这句话也有不对,如果说这船老大确实是有跟官府勾结,那么也应该是跟以前的那些官府,现在辽王新政,既罢了许多无为无用的官吏,也惩治了不少欺压乡民的狗官,所以现在的辽国朝廷已经再不是以往那般。”
如果结合虎子和赫连姝所说的话,那么当初那个下令搜查神庙并迫害赫连姝的沈大人应该就是同船老大勾结的官吏中的一员,即便不是他,那么也一定有他的下属参与其中,然而自莫珉登基后,就已经彻查了王后三皇子派系,将沈大人一流早已绳之以法,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再敢跟船老大合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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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了楚云笙这么一说,虎子的嘴角却流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天高皇帝远,像这等边远城池的地方,朝廷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新王登基又怎样,他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管不了的,而他们这些人,依然肆无忌惮,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
见虎子对朝廷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一时间也很难给他解释,楚云笙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听了虎子几句嘱咐的话之后,她便起身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甲板上桅杆上点着四盏巨大的灯笼,给偌大的船上笼罩了一片橘黄色的光辉,甲板上三三两两还站着几个出来消食透气的人,楚云笙自虎子房间走出之后,也不急着回房,而是靠着栏杆,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状似在跟旁人一样散步消食,实则是在不动声色的靠近之前那个船老大所去的船舱。
甲板上三三两两的人都在想着心事或者自顾聊着天,也没有人注意到楚云笙。
船老大所在的房间位于船头,靠近那里的人较少,而楚云笙也不需要怎么靠近,就已经能听到里间传来的对话声,她放开了六识仔细辨认,依稀还能听到娇喘声。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媚道:“死鬼,还有一天才靠岸,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这时候,船舱里响起了船老大的声音,他放肆的笑了一声,然后道:“你横竖都是我的,还跑得掉吗?”
“奴家自然是跑不掉了,只是到底还有最后一晚上才能交货,你不盯着点,就不怕出了什么岔子吗?”
似是这句话拂了船老大的兴致,他冷哼一声,然后冷声道:“就在这茫茫大海上,难道还怕那群小贱人们翻得起什么浪来吗?要知道,看到那么一群娇滴滴的人儿,爷我可都是没有碰的,心里啊,就只想着你,只等着明天把这一批货交了,爷也就不干了,你就只管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罢!”
“哟!奴家还不知道您嘛,您要不是怕破了她们的身子到时候卖不到一个好价钱,只怕早就按耐不住了,哎哟……奴家错了……”
说着话,房间里暧昧的娇喘声越发大了几分,在这时候,楚云笙倒有些不希望自己的六识能这么过人了,见已经再听不到其他的有用的消息,她脚腕一转,便踱步往回走去。
等回到房间里,才发现,阿呆和蓝衣还在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她回来。
“姑娘,怎么样了?”
见楚云笙一进门,蓝衣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
楚云笙摇了摇头道:“这船老大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就是坐着贩卖人口的生意,我猜测,他在官府中的后台此次只怕是倒了,没有了靠山,所以准备做这最后一次就手不干了。”
闻言,蓝衣在楚云笙身边坐下,然后道:“那依姑娘的意思?”
楚云笙喝了一大口茶,慢悠悠的放下茶盏之后,才道:“人自然是一定要救的,只是看赫连小姐的意思,似是不愿意再回去辽国,可是我在无望镇周围也没有什么亲信,若要带着她们一路奔波前往卫国,如果战火连天,显然也不太现实,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动用当初玉沉渊留在无望镇的一些亲信呢?”
当初在起身前往辽国的时候,楚云笙就知道玉沉渊留下了一部分人在无望镇,而这些人既然都是玉沉渊的亲信,那么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将赫连姝一行人的安全托付到他们的手上,也应是安全的。
闻言,蓝衣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楚云笙惊掉下巴的话来,只听她道:“我自然是不能的,但是姑娘能,我家主人已经将令牌都交付给了你,也等同于将他所有属下的调动权都交给了姑娘,所以莫说是我以及无望镇留守的亲信,甚至连五洲大陆里,所有角落但凡是主人的人,都必须得听从姑娘的调遣。”
蓝衣的话音才落,楚云笙的手一抖,差点打落了手边的茶盏,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蓝衣道:“你是说……上一次玉沉渊送给我的那个令牌,就可以驱策他的所有人?”
闻言,蓝衣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姑娘难道还不知道?”
听到这话,楚云笙的心里也不知道是悲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当时玉沉渊交给她的时候,也只是说以后兴许能帮得上她的忙,派的上用场,至于用法,也只是说以后蓝衣会告诉她。
但是,他却没有说这令牌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啊啊啊啊啊!
想他玉沉渊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苦心经营着燕国,即便是如今燕王趁虚而入夺了大权,然而他培植在燕国的势力却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燕国甚至五洲大陆,而这些人他竟然都让她拿去用?!
他难道就不怕终有一日自己剑指燕国,而这些人都会成为她踏破燕国城池的利刃吗?
想到这里,楚云笙心里蓦地蔓延出了一抹暖意,但旋即就被酸涩所取代。
也许,在交给她的时候,玉沉渊就已经料到了那种可能,但却依然毫无保留的将这令牌交给了她。
玉沉渊……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一时间,楚云笙心绪难平,而蓝衣见她状态不是很好,也没有多问,只默默的退了出去。
狭窄的船舱里就只剩下发呆的楚云笙,以及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楚云笙发呆的阿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笙才回过身来,才发现蓝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而带着那半张银质面具的阿呆兄目光熠熠的看着她。
楚云笙一怔,不解道:“天色已晚,阿呆兄你还不准备回房休息吗?”
闻言,阿呆兄的眸子里划过一片闪烁着比海面上春日暖阳的照耀下更加粼粼的波光,他嘴角一动,脑袋稍微歪了歪,然后道:“在这里,睡。”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迟疑和不解,也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然而,听到这一句话,楚云笙瞬间炸毛!
她才蓦地想起来,今天自己对阿呆兄的引导,她本来是想解释男女有别,让阿呆兄注意男女大防,不可以在明目张胆的好奇着她的胸了,然而,看现在这情况,这孩子明显是被自己不小心给误导了。
明显是跑偏了。
想起自己当初对他解释的什么叫做媳妇儿
“你是男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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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我们的身体就这些不一样,而你们男子不能随随便便的看女孩子的身体,尤其是胸口,更是摸不得,除非……”
“除非你以后娶了媳妇儿,然后可以随便摸。”
“媳妇儿就是找一个女子跟你一起共度一生,不离不弃,而那个女子就叫你媳妇儿,而你也只能对你媳妇儿动手动脚,对其他的女子是不行的,这回懂了吗?”
……
她本以为自己的解释已经算的上是完美,却哪里想的到,阿呆兄完美的避开了她话语里想要带出的重点,而是只看到了那几个不甚重要的词语,然后拼凑出来一句我跟你也是一直一起,要共度一生不离不弃的,不就是媳妇儿?”
想到平时榆木疙瘩似得阿呆兄竟然还有如此强大且无懈可击的逻辑,楚云笙不知道是该为阿呆兄终于开始独立思考并学会了逻辑分析,尽管方向不太对,却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敞开心扉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之前的表述不清楚以至于给阿呆兄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而垂足顿胸。
而事实证明,楚云笙也确实是笑不出来,因为阿呆兄这样说着,也就这样做了,他就这样坐在床边,即便带着银质面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然而那双眼睛里也写着“媳妇儿你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你再不睡我就要自己先睡了你看着办吧”。
见状,楚云笙连忙抬手一把攥住阿呆兄的衣角,瞬间泣泪涟涟道:“阿呆兄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是兄弟所以我自然是不能当你媳妇而现在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实在是不妥所以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也累了。”
一口气说完阿呆兄一时间还没消化过来的话,楚云笙也已经迅速的站起了身来然后攥着阿呆兄的袖子,趁着他还在思索刚刚自己一番不喘气儿的话的意思的时候,她就将他连拖带拽的送出了房间然后利落的关上了房门。
然而,在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楚云笙透过门缝看到门外站着的阿呆兄眸子里闪烁着的清澈如许的眸子以及无辜的眸色,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对心智未开的阿呆兄,是不是太过残忍了点?
第两百四十七章说服
这一夜注定无眠。
被阿呆兄这么一搅合,楚云笙本该紧绷的一根弦也不由得松了松,但因为在想着赫连姝的事情,所以,依然怎么睡也睡不好。
她既担心那船老大在岸边接应的地方也有人手,怕带着这么多姑娘不好脱身,又担心在靠岸前这船老大又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今夜这么多人都抵挡不住困意的睡了过去,明日一早,他们起来也应该有所警觉,到时候如果细查起来,查到虎子那里,事情可就不太妙。
所以,想着这么多事情的楚云笙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最后索性坐起来,盘膝打坐。
最近她都在试着用阿呆兄之前传授给自己的运功秘诀,内力已经突飞猛进的增长。
而一旦沉下心来投入到运功打坐当中,时间就过的格外的快,等她再度睁开眸子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甲板上已经有船匠们笃笃笃往来的脚步声。
楚云笙经过一晚上的打坐,神不但没有丝毫的困乏,反倒越发的神了。
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就推开了房门。
只是才一推开房门,隔壁房间以及她对面的房间也都相继应声而开。
阿呆和蓝衣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了门口。
这倒让她有些诧异。
“姑娘,早。”蓝衣垂眸一笑,嘴角出泛起一朵浅浅的酒窝,本就俏丽的容颜因这一笑而越发多了几分惊艳。
楚云笙颇为意外的看着两个人,然后道:“你们怎的也起来这般早?”
闻言,阿呆兄依然如一尊玉雕一般,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回答楚云笙的意思,倒是对面的蓝衣笑道:“我想着姑娘有心事,晚上定然睡不安稳,早上也一定会早起,怕姑娘早起有什么吩咐,所以就早早的醒来在等着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才明白为什么玉沉渊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蓝衣了,也终于明白,为何他会特地将蓝衣指派给了自己。
蓝衣的心思体贴细腻敏感这一点,恐怕连春晓都不如。
楚云笙点了点头,感激道:“你倒是有心了。”
说着,又抬眸看了看眸色平静的看着她的阿呆兄,见他并无异样,楚云笙也不好再自己挖坑自己跳,索性就暂时避开他这一关。
她将蓝衣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怕那船老大会安排有人接应,而这船上这么多姑娘,但凭我们三个人也很难护得她们全部周全,等下在船靠岸之际,你先下船,联系上自己人,我和阿呆兄走在后面跟着他们,守着这些姑娘们,沿路我会做下记号,即便是有变,应该也能支撑到你们前来支援。”
闻言,蓝衣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旗花来,递给楚云笙道:“这是我们紧急联系时候报警的旗花,到时候若是有变,姑娘将它放出即可,我下船后去找其他人,最快也要两刻钟,姑娘切记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
楚云笙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那旗花放进了袖子里,便由着蓝衣去准备早饭了。
而阿呆兄至始至终都站在门口,既不进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楚云笙见状,只得自己拉下脸来故作不解,试探性的问道:“阿呆兄?”
话音落了,然而阿呆兄却依然像一尊玉雕似得,站在原地,对楚云笙的话置若罔闻。
见状,楚云笙心里不由得郁闷了起来,这孩子到底是在耍什么脾气?昨晚不就是将他关在了门外了吗?可是她不那么做的话,难道还真的继续误导阿呆兄让他以为她跟他是夫妻吗?
看到阿呆兄下巴微微扬起,那一抹致如瓷的弧度无疑是在表达他此时正在生气。
而且,是一盒桂花糕都解决不了的生气。
想到此,楚云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没脸没皮的对着门口的玉雕兄道:“阿呆兄?”
然而,正处在生气状态下的阿呆兄显然没有那么快想跟她妥协。
楚云笙只得上前一步,走到阿呆兄面前,扬起下巴来,抬眸看向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阿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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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透过这半张银质面具看看他那底下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
虽然也知道他是在为什么生气,然而显然楚云笙现在已经不想将话题再转到那令她尴尬无比的地方去,所以,她故作不解道:“怎的,才过了一晚上的时间,阿呆兄的听觉就出现了问题吗?还是说嗓子不舒服?”
说着,楚云笙就要抬手来按按阿呆兄的面具。
这一动作才一做出,可不得了,刚刚还如同玉雕一般的阿呆兄瞬间炸了毛,不等楚云笙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银质面具上,他身子一动,天青色的衣袂一闪,化作一道天水之青的光影,瞬间消失在了门口。
紧接着,隔壁房间的房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楚云笙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嗅着气冲冲的离开的阿呆兄留下的那一缕清新香气,想到要怎么跟这孩子解释,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蓝衣恰巧蓝衣已经端了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过来,正巧看到阿呆兄摔门的一幕,她睁大了眼睛看向楚云笙道:“阿呆兄他怎么了?”
闻言,楚云笙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草草的吃完了早饭,楚云笙就跟蓝衣上了甲板,去探望了虎子一番,因为有楚云笙的良药,即便他昨晚上疼的下不了地,今天也能勉强活动,至少在厨房打杂是可以的。因此也就避了会被船老大抛弃的命运。
一看到楚云笙,他就忙不迭的鞠躬表示感谢。
见他无事,楚云笙就跟蓝衣靠在了船的围栏杆上,装作在甲板上看风景,实则是在观察船上这些人的动静。
尤其是船老大等人的一举一动。
那船老大也确实是对这一次行动放心的很,所以一觉一直就睡到了大中午才起来,他在船上巡视了一圈,就去了地下一层查看,在此期间,楚云笙也知会了蓝衣跟着去了的二层偷听下面的动静,确定他们并没有所察觉,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船老大从下面一层巡视回来,这时候,船头就有舵手过来报还有不出一刻钟就能靠岸了。
一时间,船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七手八脚的开始拾行李,船匠们也在帆转舵,为靠岸做准备。
看到船老大对手下的几个人做了一番吩咐之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甲板上的房间,楚云笙跟蓝衣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将来蓝衣留在了甲板上,等下她会随着第一批下船的人离开,并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帮手。
而楚云笙则回了房间,她将房门敞开靠在门边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而他们所在的这艘大船也就慢慢的靠了岸。
甲板上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船上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下船,楚云笙他们所在的这一层处于大船靠近船尾的这一边,楼梯下来的这一条巷子的几间屋子里的客人们也都接二连三的离开,到最后,这边的这一层就只剩下楚云笙和阿呆兄还没有离开。
这时候,从楼梯口处传来了船工哨子声,并听有人厉声道:“下面还有没有人!抓紧时间下船咯!”
声音一直持续,并且由远及近,但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人却并没有再近一步。
楚云笙想着应该是也不会有人在临近下船的时候还在房间里拖着,想她这样有目的性的客人毕竟还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船靠岸的一瞬间就开始争先恐后的下船。
顶上一层的脚步声渐渐少了起来,而下面一层始终是没有动静。
他们应该是在等,等所有人都离开。
然而,楚云笙却不能再陪着他们一起等,因为不多时,虎子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一看到她还在屋子里,虎子一脸惊诧道:“小公子怎的还在此停留?”
闻言,楚云笙苦不堪言的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旁边房间然后无奈道:“还不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兄弟,此时在跟我闹别扭呢,怎么也不肯开门。”
见状,虎子急的直跳脚,他一边拍着阿呆兄的房门一边对楚云笙道:“其他人都下船了,船老大正叫我检查船上的各个角落呢,若是叫他知道了你们还在,可莫要多想才好!”
说着,他连拍了三下阿呆兄的房门。
然而,阿呆兄的房门跟他本人一样,即便是被虎子焦急的拍着,却依然岿然不动。
楚云笙也不想难为虎子,看样子,那船老大应该是要等人都走光了,再押送下面的那一批姑娘,但为了保险起见,楚云笙还是低声问了一句道:“虎子哥,那下面的那些姑娘们?”
楚云笙的话音未落,虎子就已经连忙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脸紧张的环顾了四下,这才看向楚云笙并压低了声音道:“他们这是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这些姑娘们送出。”
闻言,楚云笙一怔,显然,这也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不由得担忧的问道:“那他们……是要送去哪里?”
显然,这句话已经超出了虎子能透露的底线,他连忙摇头道:“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若是被他们发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且听我一句劝,赶紧下船走人,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见他牙口紧的很,并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而这时候若是不能知道船老大他们要将这些姑娘们送去哪里,那她就等同于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推进火坑。
楚云笙自然是不可能就此放弃,然而虎子神情戒备,一副并不愿意多言的样子,楚云笙只得放手一搏,咬牙道:“实在不相瞒,虎子哥,我有一个妹妹,就在这群姑娘里,我此番也只为了救她出来!”
“什么?!”似是根本就没有料到楚云笙会突然这么一说,虎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才发现自己刚刚的音量已经下意识的拔高了不少,若是此时楼梯上有人定然也会察觉到这里的异样,他连忙抬手捂住嘴巴,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你是为了救人而来?你也太大的胆子了!”
楚云笙坦然的接受了虎子的训斥,然后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虎子哥,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你的家人,你的妹妹被人掳去,即将要被人推入火坑,你会见死不救吗?”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急得跳脚的虎子瞬间沉默了下来。
楚云笙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再加上昨日里的接触,确定他并非是个冷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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