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苏宗宸在那人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跟上了小四的步子往院外走去,在经过楚云笙和苏景铄的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道:“我会以不放心皇兄身子为由留在太子宫中照看,所以,你们放心。”
说着,他不再看楚云笙和苏景铄,便提着步子,任由那部下搀扶着他走出了院子。
一直到苏宗宸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门口,于此,楚云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苏宗仁不能死,尤其是不能在今天死,今天太子府兵变,元府聚变,早晚要闹得全天下皆知,而若是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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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死了,无论那个发起叛变的人是谁,弑父的罪名都要落到苏景铄的身上,所以,他不能死,而眼下,楚云笙能想到的唯一能破解的办法,就是将他的死讯压下,秘而不宣,至少要待到这个月出头,再以他因本就常年身子积弱,东窗事发兵败之后又积郁成疾终不得治而亡。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天下那悠悠众口,才能不至于让阿铄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想到这里,楚云笙才抬眸看向身边的苏景铄,而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楚云笙心疼的转过身子,抬起另一只手覆在他俊美如画的面颊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阿铄,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是命运,不是你,所以,不必难过,你还记得当我知道我的身世背后隐藏的真相的时候吗?我也难过,我也疯狂,也恨不得拼着毁灭自己也想要撕裂整个世界,可是,是你告诉我,要坚强,是你告诉我,我们还有要为之付出努力并守护的人和信仰,我们没有错,错的是命运,身份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何其残忍又如何,这都不能决定些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还是你,是楚国的天之骄子,是受百姓爱戴和拥护的继承人,是风华绝世的谪仙,是我的心上人,这些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阿铄,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之后,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我在这里。”
说着,楚云笙扑到苏景铄的怀里,抽出手来,深深的拥住了他冰冷的身子。
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而她也越发用力的箍住了他的腰际,想以此来传递给他走出那阴冷无情的炼狱的力量。
苏景铄依然愣愣的,任由她抱着,他的耳畔本是一阵轰鸣,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完全看不见眼前的世界听不到所有的声音,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寒冰地狱,刺骨的寒冷眨眼间就能将他整个灵魂吞噬,然而,这个时候楚云笙的一席话却蓦地在耳畔回响起来,一声一声,犹如警世的洪钟,直叩心扉。
而楚云笙一动不动,只是这样抱着苏景铄,紧紧地抱着,用尽了她此生全部的力气。
良久,那个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终于动了,他身子一动,抬手便拥住了楚云笙,他的力道之大,让楚云笙险些背过气去,然而他的这一个动作,却让她喜极而泣。
因为,她终于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温热,她终于能再一次听到他胸口那鲜活的心跳声,她的阿铄……想到此,刚刚还升起的一分欣喜,立即又转为更为刻骨的心疼,她也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细语呢喃间,她拍着他后背的指尖上蓦地掉下了两滴滚烫的水渍,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楚云笙一怔,也再没有忍住流下了泪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楚云笙站着的双腿都已经有些僵硬了,苏景铄才轻轻地放开了她。
她抬眸看去,只见他的双目虽然有些红肿,但是眸底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从容,这才在心底里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苏景铄垂眸看着她,动了动嘴角想扯出一抹笑意来让她放心,然而才划过泪痕的面上却有几分僵硬,他道:“别担心,我没事了。”
说着,就要来牵楚云笙的手,却被楚云笙避了开来,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却将今天院中的所有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林如云然后才道:“等我一下。”
说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脚腕一动,就勾起了地上禁卫军遗落的一柄长剑在手,提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上躺着的林如云。
一开始,他被苏景铄的九支箭重伤到不能动弹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面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真相被他都听到之后,他已经料到自己不可能被留活口,但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这里的所有人能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他才莫说连一个字音都不敢发出就是连呼吸都放慢了半拍,以被人发觉,然而,在这时候,楚云笙双眸如炬的看过来的这一瞬,却让他心如死灰。
楚云笙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看着他那跟林叶霜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她心底里的恨意越发汹涌,便在抬手间挥出一刀。
力道不大,却在顷刻间在他的眉宇间留下了一记深深的刀痕,伴随着林如云的一声惨呼,瞬间便是鲜血四溅。
“我说过,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活着,否则,你加诸到我身上的耻辱和林叶霜的仇恨,我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话音才落,楚云笙抬手又连砍了四下,手起刀落间,伴随着林如云痛彻心扉的惨叫声,是他的四肢被楚云笙齐齐斩断:“并且,我要告诉你,林叶霜不是什么贱种,她才是最有情有义的奇女子,你这种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更不配跟她做兄妹,你说的什么狗屁林家族谱,我们林女侠不稀罕,她会记入元家族谱,会是元家二公子的正夫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被斩去了四肢的林如云摊在地上,已经连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动了动喉头,声音沙哑带着呜咽道:“我早该杀了你……这个……贱人……”
“哦?是吗?”楚云笙嘴角一动,露出一抹冷笑道:“可惜,这辈子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下辈子再来一遍的话,云大人可不要手软。”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吐出,楚云笙掌心一用力,捏紧了手中的长剑,抬手对着他的脖颈毫不留情的砍下。
在一片血光之后,她似是才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手腕一松,掌中的长剑脱落,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而她的身子,也已经摇摇欲坠,险险的就要栽倒下去。
这时候,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双如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的手来,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牢牢的拥在怀里,那熟悉的幽香让楚云笙终于从彻骨的仇恨中清醒了过来,她抬眸看向身后的他,哽咽道:“走,我们去林府,送阿霜回家。”
苏景铄垂眸,亦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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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生死永别
很快就有部下听令走进了院子,试图将林叶霜和二元娘亲的身体分开,奈何林叶霜抱的太紧,全部人了好一番折腾,才将她怀中的二元娘亲的身子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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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足够的人手料理元府的后事,楚云笙便同苏景铄一起,着人携着林叶霜走出了元府。
林家和元家本就只隔着一条街,抬抬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林府外。
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领头的人是楚云笙见过的,就是那个在临阳城外,曾率军前来为苏景铄解围的林锐。
一见到是他,楚云笙一怔,正要说话,却听身边的苏景铄低声道:“虽同为林家的人,但是林锐却是我的人,所以,你放心,此次受太子挑唆参与叛变的也只有林如云一人而已,林如辉被他带领的禁卫军射杀在了永巷里,林叶霜为救二元生母而战死,他们林家也算是功过相抵,如今这一辈剩下的,也只有嫡女林叶珠和林锐他们两兄妹了。”
闻言,楚云笙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说这话,他们已经走到了林府跟前,远远就跪下迎接的林锐叩头,朗声道:“罪臣林锐愿意领罚。”
苏景铄微微曲身,搀扶起了林锐,摇了摇头道:“林将军不必自责,此番罪过不在林家,只在林如云一人身上,更何况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林将军此次护驾有功,不但无过,还应重赏,是非恩怨我分的很清楚。”
听到苏景铄这么说,林锐面上的惭愧之色越发明显,他垂眸,自责道:“父亲去的早,是我这个做大哥的疏于管教,才会导致有今日这般的祸端,林如云犯下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是皇太孙殿下宅心仁厚不因其而牵连道林家上下,我愿一己承担罪责,还请皇太孙殿下责罚。”
说着,他又要跪下,却被苏景铄拦了下来,他道:“本宫说了,你护驾有功不当罚,更何况本宫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你若执意要领罚,便先接替虎威大营统领一职,本宫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交给本宫一个整顿好的虎威大营,不得有一个渣滓混入其中。”
闻言,林锐跪了下来,向苏景铄行了一个大礼:“是,罪臣领命!”
正当这时候,楚云笙蓦地感觉到一阵劲风从身后刮来,还不等她转过身子,苏景铄已经大手一伸将她揽了过来。
而这时候,她才看到有人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的向着他们这里飞掠而来,速度之快,眨眼就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然而,他的目的却不是他们两人,而是楚云笙身后被人抬在步撵上的林叶霜。
而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楚云笙吩咐了人下去好生照顾的二元。
他的身后还尾随着两道黑影,正是刚刚护送他下去休息的两个天杀的部下。
而二元此时根本就不看别人,他快如闪电的掠到了步撵边上,在看到林叶霜的一刹那,他整个人恍若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在了步撵之上,但旋即,他身子一怔,蓦地坐了起来,身手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林叶霜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因为之前在元府偏院里的一番交战,他的身上早已经是一道道血痕,衣衫褴褛,因为这一路狂奔而来,头上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那如墨玉一般的发丝披散在了肩头,沾着身上的血污,成了一片一片的,贴在他的额头上,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和疯狂。
而他才将林叶霜抱在怀里,那两个跟着他的人也已经到了楚云笙和苏景铄的面前,他们行了一礼,告罪道:“属下刚将元大人带出府,还未到宫门口,他就已经冲破了穴道,不顾一切的往林府这里冲来,属下们拦都拦不住。”
闻言,苏景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退下。他单手揽着楚云笙的肩膀,在看到二元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的时候,他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两分。
而楚云笙才将将平复了一点的心痛,这时候,再看到二元的时候,顷刻间又被点燃,她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那个爱笑爱闹的红衣少女,想起她总是背着的那柄大斧头,想起她蹩脚的轻功,想起她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着她和她家小元子的旧事……
想起她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着妇德女德,念叨这不要红杏出墙,却总是一副缺根筋的时刻黏在她身边,维护着她。
想起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皇太孙殿下的指婚,为她和她家小元子赐婚……
而今,她的小元子终于不再逃了,就在她身边,但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此,楚云笙的心头又传来一阵窒息似得痛楚,步撵上,二元紧紧地抱着林叶霜早已经冰凉的尸体,用他那满是血污的面颊贴在她同样满是血痕的面上泣不成声,而楚云笙却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她转过身子扑到苏景铄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犹自记得,过年的时候,在卫国皇宫里,她热气腾腾的招呼这大家动手包饺子,聒噪万分的对大家进行着点评,嫌弃小四不会烧火,嫌弃木玄、花舞不会和面……那是的她生龙活虎热情的可以将整座冰川都融化。
然而,转眼还不到半年的功夫,却已经是天人永隔……木玄、林叶霜都相继而去,她再也不能重现当时的热闹了。
虽然活了两世人,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然而,对于她来说,除了娘亲离她而去之后,便再没有经历过对于自己这般重要的朋友的离去。
而他们,都是自己重生之后,相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叫她如何不心痛。
楚云笙哭着,哭着,哭累了,哭够了,才终于感觉到后背隔着薄衫传递过来的苏景铄的掌心的温暖,而她也才蓦地一怔,才想到,阿铄也是伤心中人,并且才中噩靥中走出,却还要来安慰自己,照顾自己……想到这里,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止住了泪水。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将泪痕都擦干了,才抬眸看向苏景铄那一双幽黑如墨的眸子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二元一点时间吧。”
闻言,苏景铄垂眸温柔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子来,看向身后待命的林锐道:“阿霜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恸中不能走出来的二元,道:“帮我好好照顾二元,让他们待一会儿吧。”
林锐立即应下,苏景铄这才牵着楚云笙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街道上依然清冷无一人,马车和上百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走在街道上,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吱呀吱呀的轮轴转动的声音,两相呼应。
而楚云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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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她看着纱窗出神,想着宫里的楚王身体状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却蓦地感觉到掌心一暖,苏景铄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掌,而他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缱绻深情。
楚云笙不确定他到底知道楚王的身体状况了没有,她叹了一口气道:“阿铄,你回来看过楚王了?”
一提到楚王,苏景铄的面色一僵,眼底里划过几分不自然。
毕竟即便是镇定如他,也是才知道所有的关于身世的真相,一时半会还很难再面对楚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楚云笙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然后捏了捏他泛凉的指尖道:“太子给楚王下了毒,我之前也只是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减缓了毒素侵入肺腑的速度,但……”
后面的话,她不用细说,以苏景铄的聪慧,他又何尝想不到,听到楚云笙的话,苏景铄的眼底里浮现出一抹很是复杂的情绪。
楚云笙看着他的眼睛,都不能将之全然看懂,不知道那到底是心痛,还是悲凉。
良久。
才听他道:“我到消息,太子对楚王用毒,并将你和楚王幽禁在昭华宫,所以在攻破了城门防线之后,先去了皇宫,让小王叔先带着心急如焚的二元回元府看看情况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说到后面的时候,苏景铄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自责。
然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也不怪不得他。
楚云笙摇了摇他的手,柔声道:“这不怪你,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如果真的要怪的话,这么算起来,还应该怪我,当初,若不是我没用,落到何容的手中,你和苏先生也不会千里奔波赶去赵国救我,所以这才因此给了太子有机可乘,怪我,都怪我!你当初都不应该赶过来救我的。”
说起来,楚云笙想起来在琳琅山凶险的那一幕幕,心似针扎了一般的疼,她抬手紧紧地攥着苏景铄的手掌,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哽咽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当被花舞和林如云绑架到船上之后,听到那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闻言,苏景铄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想以此来平复楚云笙的紧张,他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不怪你,不怪你,你不知道,那一日,我和小王叔从悬崖上的吊篮上下来之后,得知你被花舞掳去的时候,我有多心慌,我让二元先送小王叔回船上,自己则不顾一切的往树林里冲,还没走出林子,就开始天崩地陷,那时候正巧碰到赶回来的春晓和阿呆兄,他们说你被前面的船只掳去,在山崩地裂之际,我们赶上了船,但是随后遇到了江水的分流,而要追赶的对象分别走了两条支流,我和小王叔便和阿呆兄春晓他们分头追,只是不曾想路上遇到了暴风雨,我们的船只触了礁,最后便失去了追踪的线索,但我和小王叔冷静下来之后,都猜测这可能是太子一早就布下的局,便直接绕去了上河郡着林锐调动了守军,又悄悄先遣回了虎威大营用虎符稳定了军心,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才没能救下元家……”
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惊心动魄,楚云笙听的心惊胆战,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太子和楚云廷楚云怡合谋做了琳琅山爆炸的幕后推手,你们当时看到的分别往两个方向走的船只就是我被掳的那艘船和楚云廷楚云怡他们的那艘船。”
闻言,苏景铄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然而,楚云笙却蓦地想到,如果按照苏景铄这么一说的话,那么阿呆和春晓应该是去追楚云廷楚云怡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却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嚣,那些拱卫在马车周围的侍卫突然尖声叫道:“什么人!抓刺客!”
声音才落,楚云笙只感觉有一道影子突然从马车的窗口掠过……这是何等的身手!
而同时,刚刚还在徐徐前行的马车蓦地顿住了。
伴随着马儿吃痛的吃痛的嘶鸣声,车帘子被人从外面唰的一下子拉了起来,同时,那人一席天水之青的衣袂率先映入楚云笙的眼帘,紧接着,他弯下腰来,朝着马车内探头张望,在看到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青铜面具的时候,楚云笙唰的一下子,落下了泪来。
阿呆兄!
“什么人!快拿下!”
周围的侍卫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是突然冒出来要惊驾的刺客,当即他们就已经齐刷刷的拔出了腰际的宝剑就要朝着阿呆扑杀过来。
“慢着!”苏景铄恰到好处的一声轻斥制止了所有人即将要出手的招式,他掀开了帘子,对为首的那几个将领摆了摆手:“都退下。”
闻言,那些人立即领命退让到了一边。
而这时候,阿呆弯下腰来,看向马车内已经喜极而泣的楚云笙,隔着青铜面具,他的眸子依然清澈如许,然而,在看到楚云笙的那一瞬,他的烟波还是犹如一汪泓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起了一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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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吃醋
“阿呆兄!”楚云笙的眼底里也满是欣喜和惊讶,她睁大了眼睛,想要将面前这个青衣少年看的更仔细一些,然而,不等她这一声惊呼出口,面前却突然一暗,弯下腰来的青衣少年,居然抬手摸上了她脸颊!
若不是面颊上传来的温润如和田玉的触感如此真实,楚云笙当真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在做梦!
从来都不允许人靠近他身边三尺之内,从来都有洁癖不喜欢与人接触,就连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或者面具,都会被他嫌弃的跳开的阿呆兄居然……居然主动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在那一瞬间,楚云笙如同被人施加了咒语,瞬间石化,而她的嘴唇还保持着微微张开的弧度,但身子却已经僵硬在了原地,只愣愣的,傻傻的看着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阿呆。
此时,他那一双清澈的犹如一汪泓的眸子里,写满了专注,他瞧着楚云笙的面颊,像是在瞧着一件自己很珍视的瓷器,并无半点旖旎,然而眼神却格外的令人动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人用万古寒冰给冻住了,而石化了的楚云笙亦是还来不及反应,却见阿呆兄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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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她的面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瞧了好一番仔细,最终极为认真的吐出了两个字:“瘦了。”
很淡,很轻的两个字,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情绪起伏,而且因为他长期不说话,音色虽然如脆玉,但音调却显得有些生涩。
“啥?”楚云笙脑子有些抽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阿呆兄说的是什么,她竖起了耳朵,想要再听一遍,然而,阿呆却已经突然间松开了捧着她面颊的手,身子一动,已经再一次犹如一道闪电一般,消失在了马车边上,但旋即,车顶上一沉,伴随着车身轻微的一晃悠,楚云笙就是不用瞧也知道,他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上坐下了。
看着样子,一时半会,也很难向他问出这一路的遭遇以及春晓她们现在的近况了,楚云笙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而她的手也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面颊,感觉刚刚阿呆那如同温润的玉质地的指尖触感还在。
然而,这个月动作才一做出,却换得身边的人鼻子冷哼了一声。
楚云笙尚且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才转过眸子看过去,却见旁边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在迎上苏景铄那一双幽黑如墨深不可测的眸子的瞬间,他那如绸缎一般细腻温软的掌心已经将自己的面颊捧住了。
“唔……”
楚云笙正想说她今天脸上到底是涂了蜂蜜还是戴了花儿?怎么一个二个都要捧着她的脸看?然而,不等她的话语说出口,苏景铄的双掌已经略微一用力,就捧着她的面颊像挤压馅儿饼似得按了下去,她的一句话也因为嘴唇被挤压成了鸡屁股而被迫压回到了肚子里,还不等她想明白他突然这么一个动作是要做什么,却见捧着她面颊的他的那张绝美如画的面庞在自己眼前蓦地放大……放大……
在意识到苏景铄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楚云笙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变成了空白,完全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和从容。
而苏景铄也松开了捧着她面颊的手,改为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鬓发,他的唇瓣起初只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到她那如樱花瓣般浅色诱人的唇角,起初只是想浅尝辄止,岂料却身不由己的想要更多,他的唇瓣与她的唇角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像是在细细的品味着一壶绝世佳酿,不肯浪半分,带着极致的温软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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