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你的歌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谨之初
“是!谢谢前辈!”
在“rookies公开名额”的考核里,是神童前辈最后宣布了他个人的“命运”。
在舞蹈上能让神童打出高分、说出几句好听的话,不容易。
唱和跳,他自己也没分个明白,到底是最喜欢哪一个。
但是,自从前年年初被the one看中,拜入the one门下以后,好像越来越多的人都觉得他要往声乐方向主攻了。
和姜涩琪一样。歌要唱,舞也要跳,就算老师是the one,自己也想有一天能让神童前辈再说几句“好听的话”。
在得到rookies正式公开的同时加入sr14b,这两个进度一并完成,原本还落在李泰容他们三个人身后的姜允晟,一下子就追平了距离。
至于,为什么会一并完成为什么师承the one又被神童看好,却会落后“两个进度”
因为,在过去差不多接近两年的时光里,公司用了半年时间惩罚他,又用了一年时间观察他。
直到最近几个月里,他才真正成为了让公司放心的“听话懂事的孩子”。
而且,他是the one郑淳元的学生,那个担任s.m音乐教师,指导过400多位明星,包括东方神起、少女时代、super junior等组合的著名歌手the one。
所以,但凡只要他表现好,让公司真正放心了,公司就不会再为难他。
虽然没有选队长,但是总需要有人牵头挑大梁。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可能在sr14b里履行“队长”职责的人就不是李泰容了。
哪件事
被公司看好的、年龄最大的两个练习生谈恋爱。
对于练习生谈恋爱这样的事情,只要不造成什么公开性的影响,几乎所有公司都不会管的。
但“不管”的前提是,公司不认为你可以出道。
特别是在s.m,特别是在s.m.rookies.
rookies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练习生,拉出去就可以出道的。
姜允晟,1992年出生,全州市人,2009年s.m.青少年best选拔大会声乐分组第二名,s.m.rookies专案成员,sr14b分队成员,2012年拜the one为师。
2013年,还是练习生的姜允晟被其恩师the one邀请合作参与其第五张个人音乐专辑《who is the one, i am the one!》的制作。
“早就听说我有一个小师弟,老师也没告诉过我具体是谁……没想到居然是这个near,还是同乡……”
站在rookies练习室主厅里,金泰妍把一件风衣搭到肩膀上,腾出手翻看着只有练习室长和老师们才能看的资料。
“姜允晟呢”
“前辈您出门往前走一点就可以,14b的练习间从那边就能直接进去。”
“嗯,都用心练习吧。”
“是!谢谢前辈!”
看着这位公司里地位很高的大前辈踏出练习室,所有练习生们面面相觑。
那位哥哥怎么会被这位前辈来找
“你来这里干什么”
“先起来吧,出了那么多汗,别躺在地板上。”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回答,姜允晟还是翻身坐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这个大自己一岁的前辈就经常会在这些小事上唠叨自己,可是那时候完全不会觉得烦。
现在,听起来却有点刺耳。
不同于人多的时候喊一句“irene前辈”,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姜允晟也就不做样子了。
心里也没什么怨怪之类的情绪,回忆里有美好,就够了。
认识很久了吧。
2009年一起进入公司,一起签的练习生合同。
2011年成为男女朋友,2012年一起进入rookies,2013年分手。
转眼就到了2014年。
六年的相识,好像说散就散了。
看着原本很阳光很开朗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裴珠泫内心就用力撕扯了起来。
又想到公司在看到他性格大变以后,顺势给他设置了“冷清”的出道人设,就更觉得难过。
这不是一个不温柔不暖心的人,他不该是这么冷冰冰的。
“允晟,我们……”
“既然结束了行程,不练习就休息吧,你也不是一个喜欢整天往外跑的人,要是让练习室长知道你来见我,又是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上个月28日才去2014梦想演唱会作嘉宾演出吗
回来了就去休息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女友,尤其这还是初恋。
“……我不会打扰你练习的,就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好吗”
疲惫得有些可怜的声音,一点点接近于“央求”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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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被压断的弹簧
一个不大的练习间里,只有姜允晟和裴珠泫两个人。
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独处过,让姜允晟有些心绪难平起来。
他是一个在感情上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人,所以受伤之后,伤口格外大,愈合也特别慢。
感受到裴珠泫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伤戚,他坐不住了。
随手点开了一首歌,infinite组合在2012年发布的名曲《追击者》。
他站起来,准备跟着音乐开始舞动身体。
却没有考虑到这首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歌,它的前几句歌词是这样的:
——不要说抱歉,
——就这么随意地抛弃我,
——离开我也可以。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那好,good bye.
刚刚摆动起来的手臂,悬在了半空中。
就像是在画一张素描画的时候,不经意的一次失误,一个线条意外地斜着划了出去,突兀地跑出了原本的轮廓,这张画就这么失去了美感。
自从2013年分手以后,两个人就基本上属于只是照面打个招呼的样子了。
姜允晟不再会和裴珠泫对视,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只有一声“前辈”或者“irene前辈”。
那半年的“惩罚”,因为刚刚被发现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在练习室长面前揽下了所有,所以这半年的“惩罚”没有波及到他的前女友。
一直到2013年6月份,裴珠泫出演了henry个人专辑的mv,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前女友终于是真的“安全”了。
而他自己呢
已经是一个被压断了的弹簧,再也弹不起来了。
阳光和开朗都看不到了,就连那份“懒洋洋”的感觉都没有了。
冷淡,沉默,少言少笑,虽然有李泰容那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但他也总是欢闹的人群里最安静的那一个。
都说s.m家的孩子们最能疯,可他安静得不像是s.m家的孩子。
就连在弘大作街头表演的时候,不管他表演时多么热情、多么投入,也会在表演结束后立刻“坍塌”。
在观察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以后,练习室长终于确认这一对小年轻是真的被拆散了。
于是,也就不再限制这两个人。
一切都貌似恢复了正常。
可惜,这个人“解禁”之后,被后悔和内疚灼烧着内心的裴珠泫却发现,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会围着自己转、逗自己笑、陪着自己不厌其烦地逛东大门的姜允晟了。
回忆就像一股怒涛,凶狠地拍打在心海的岸边,激起一片巨大的、冰冷的水雾。
越是回忆,就越是想念。
越是想念,就越是痛苦。
越是痛苦,就越是回忆。
就像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缠绕在心上,一点一点勒紧。
“onni,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既然你想和他复合,那这件事就不能瞒着你。”
看到姜涩琪欲言又止的低沉表情,裴珠泫感觉自己的心被那只叫作“后悔”的手死死地攥紧了。
“允晟oppa的手机不是以前那个,你知道的吧”
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和泰容打扫练习室的时候,无意听泰荣说的,说……”
伸出双手,微颤地抓住姜涩琪的肩膀,用力盯着她。
“说……唉,说是因为练习室长那时候打他打得太狠,打得都进医院了,手机也被砸坏,所以才换了一个。”
“为什么”
“他不肯和你分手,又在室长面前把你俩的事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室长就……打他了。”
“你也知道,被动手打这种事从来都是男生挨打的,室长脾气暴,手劲又特别大,还好没打脸……”
“而且……”
“而且,什么”
“听说后来不止被打了一次,只要他不肯把新手机交给室长,室长就又打他。”
所以,那个时候,快五天都没有见到他。
所以,那个时候,他说手机丢了,快半个月都没有手机用,然后过了一个月,手机又“丢”了。
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看起来有些消沉,会有一些心不在焉。
所以,后来室长找自己谈话的时候,才反反复复给自己施加压力,让自己更脆弱一点,也让他更困难一些。
揽下全部责任,没有告诉自己,然后顶着压力,花更多的心思来更加隐蔽地维持那份感情。
结果呢
结果是,在他最需要安慰、最需要内心陪伴的时候,自己依然像过去一样,把因为“过大的练习生年龄和能力没有明显优势的问题”而产生的负面情绪,继续一股脑地全灌给他。
还有“恋情被公司发现”的惶惶不安,也一并统统承加在他身上。
结果是,自己把他的消沉、他的心不在焉当成了他的退缩、他的动摇,甚至后来情绪越来越糟糕的时候,有一点把这当成了“the one的弟子”为了前途而开始“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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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帮我一个忙吧
拿到自己风衣的时候,姜允晟微微抽动嘴角。
这个在公司里地位已经很高的大前辈就是昨天在天台上的那个“伤心的小女孩”
一想到自己在这位大前辈面前不但唱了自己写的宣传teaser用曲,还像个傻子一样穿着单衣在风里吹了一遍又一遍的口琴,他就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礼貌笑容真是尴尬。
同为the one的门生,他知道自己的师姐是谁。
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忙人师姐不知道自己。
他也没想过让师姐知道自己。
只是,老师在自己确定要加入sr14b之前,还说想趁着年末到公司的时候带自己见一见金泰妍,请这位已经在公司里有了很高地位的前辈能关照一下自己。
却没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是在天台上,没有老师在,听后辈吹口琴的前辈,以及安慰前辈的后辈。
“谢谢前辈,麻烦您把衣服送来。”
不同于其他练习生见到自己的诚惶诚恐,near虽然礼数周全,但是声调里却非常平淡。
随着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像这样平淡地向自己问好的练习生几乎是看不到的。
金泰妍知道恩师在公司练习生里收了一个徒弟,她自己当初拜入恩师门下的时候就是一个练习生。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师弟就是near,恩师也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起过。
大概是希望能让这个孩子多一些历练吧
否则凭恩师对自己的教导大恩,自己怎么也都要好好关照一下师弟的。
可是,想起来昨天在天台上的那首歌,那支口琴,以及那件风衣,她就完全没办法把near看作是自己的师弟。
因为,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那么“丢尽脸面”的师姐
与面前这个眼神里藏着清冷疏离的人明分二致,那支口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心思细腻,也会性格温柔的人才对。
那首歌的舒朗,高亢空灵。
那支口琴的安暖,平谧真挚。
以及那件风衣的“好心肠”。
怎么都联想不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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