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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蛋
虽然只抽了半根就呛得不行,但比起这几天吸的烟,感觉好上太多。至少能尝出点甜味和苦味了。
见他笑得傻不愣登的,沈洛深凑了过来,特别不要脸地瞟了眼聊天记录。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汤,他小声说:“敛点,你笑得有点太浪了。”
那边,司爸正盯着儿子的脸:“吃饭时候不要玩手机……跟谁说话呢,谢荣吗?”
司寂忙不迭地摇头:“不是不是,一个朋友。”
司妈妈白了老司一眼:“问那么多干嘛,现在几个小孩吃饭不玩手机的?小司算是不错的了。”
她这么一说,司寂倒真不好意思了。听话地把手机撂到沙发上,他又猛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糖醋排骨,脸撑得鼓鼓的。司妈妈没忍住,揪了一下他的小卷毛。
那边老司因为提到谢荣,表情还是酸溜溜的。司寂用余光偷瞄着他,对他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今,老司仍没能接受自家孩子被轻易拐走这个事实。虽然他们夫妻早已接受司寂出柜,但不等于说他们希望儿子就这么跟着对方跑没影了。要知道司寂从小就恋家,读大学的头两年只要有假期就会跑回来,没同学陪着也不要紧,怎么都要去大街小巷串一串,然后再神抖擞地坐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学校。用司寂自己的话说,就是几个月不回秋城一趟就心空得厉害;老司倒觉得他像个气球,去外面疯着疯着玩瘪了,回家吹吹风就能瞬间膨胀起来。
特别招人疼。
但就是为了谢荣,司寂在认识他的第一个暑假破天荒没第一时间回来,反倒去了对方的故乡蓝城。蓝城风景秀丽,与开阔大气的秋城不同,那里以小桥流水著称。司寂在蓝城呆了半个月,夫妻俩想得厉害,但想着他是去了男朋友家里,也不好意思时时打扰。后来他们才知道,谢荣并没有带司寂回家,而是让他住了十几天的酒店,白天领着他玩,晚上各回各的住处。虽然说不能强求别人家的孩子出柜,但老司夫妇心里总积了点小疙瘩。他们拐着弯地问司寂在蓝城玩得怎么样,司寂大大咧咧,似乎完全没领会他们的意思。只说蓝城城是不小,但总觉得景小;景其实也不小,一道道拱桥横穿过河流,连结着城市两端。只是不知为什么,踩上去时,心里总是发慌,总要小心翼翼的。
老司教语文的,心又细,比两个司妈妈加起来还要多愁善感。他一听就明白,司寂这哪里是觉得景小,分明是对和谢荣的关系没信心。父子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司妈妈却当了真:“那是因为不熟。以后让谢荣多带你去几次,就不害怕了。”
就因为这件事,老司拉着司寂做了次长谈。两人喝着菊花茶,你一言我一语。老司说,我知道你从小就有主意,爸爸也不想老管着你。大方向我们替你掌控着,小差错你随便出,我和你妈替你兜着。
司寂就问他,我和谢荣这事儿是大方向还是小差错啊?
老司皱着眉头,分析了半天谢荣的家庭、性格和谈吐。这之前司寂和谢荣谈了半年多,他统共就见过谢荣两面。谢荣做事很周到,对他们也礼貌得很。可就是过于周到和礼貌,让老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凭着这些少得可怜的印象,老司尽量客观地跟司寂聊着,还要不时看看他的表情,担心自己是不是说过了。那天天黑得很快,老司脸上的皱纹在台灯下无所遁形。司寂心里酸酸的,发誓一定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父母操心。
就因为这个,他暂时还不能说出和谢荣分手的事;即使要说,也得换个说法。
司寂乖乖地在家里猫了几天。期间帮老司换了个150度的老花镜,跟沈洛深一块儿组队坑了几把小学生,还跟妈妈一起逛了几次菜市场。他说自己把年假请完了,老司掐指一算,他这个年限的最多也就休五天。于是忙里忙外给他准备带走的吃食,他想阻止却找不到理由,简直毫无办法。
这天晚上他陪着两老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里头播着《亮剑》,李云龙在屏幕里头嚎,老司在屏幕外头哭。司妈妈一边削苹果一边数落他,说看了七八遍了还那么激动,就不能矜持点。司寂正笑得不行,沈洛深的电话来了。
“宝贝儿,这两天想我了吗?”
沈洛深工作室接了个不大不小的单,忙活了好几天,听声音结果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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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又贱又浪的。
“有什么事快点说,马上我还得打水给我妈泡脚呢。”
“放心,是好事。明天晚上来御城饭店,哥给你接风。”
“又不是没回来过,还搞这么正式?”司寂声音大了点,正醒着鼻涕的老司回头看他一眼,吓得他赶紧跑阳台上去了。
“别给我来这套虚的,晚上七点,不见不散。白白。”哈哈笑着,沈洛深没等他回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8章
第二天下午六点多,司寂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本来他是想打的去的,可正好在楼下遇到了下班的老司。老司听了他的汇报,二话不说把自行车塞给了他。
秋城夏天的傍晚很暖。不是说温度,是说天空和气息。成片的金色火烧云在天上着了火,空气里都是江边夹竹桃树捎来的苦香。司寂边骑车边不自觉咧着嘴笑,很快就到了饭店。
沈洛深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一看见司寂推门进来就扑了过来,跟八百年没见过他似的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害司寂打了好几个喷嚏。
说是接风,怎么也要凑够一桌。沈洛深是土生土长的秋城人,性格也好,肯定不缺朋友。他高司寂两届,从初中开始两人就一个学校。从前聚会时沈洛深都会拉上他或司寂的同学,大家吃着喝着很能说到一块儿去。今天请来的陪客却很有意思:司寂一个都不认识,充其量只对其中一两个有些脸熟而已。沈洛深顶着他疑惑的目光,落座之后便开始依次介绍。直到他说完,司寂才恍然大悟:在座这七八个人全都是基佬。
还是长得不丑的基佬。
趁着热菜还没上来,他在洗手间里截住了沈洛深。反手关上门,他绷着脸问:“什么意思,你给我搞相亲大会啊?”绷了几秒又忍不住笑:“你也是厉害,能凑齐这么多。各行各业,各种类型。”
沈洛深在镜子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得意又找打:“哥只是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你现在是单身,又准备留在家里,多认识几个人总有好处。”
司寂刺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留家里?”
沈洛深洗着手:“你去外边只是因为谢荣。现在谢荣没了,你还舍得走?”
“别提他行吗,恶心。”
“我也觉得恶心。不过你准备好怎么跟咱爸咱妈说了吗?”
提起这事司寂就头疼:“我爸把行李都给我打包好了,刚刚来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快递到谢荣家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用了,这么点东西我提着就行。结果他以为我觉得少,又说要给我多烧几碗扣肉。”
两人在洗手间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出来时一桌人都停下动作,盯着他俩。司寂长得帅个子高,比沈洛深就矮那么一点点;因为刚刚洗了把脸,手上脸上都沾着水滴。沈洛深就不用说了,颜值高到逆天,因为洗手间里闷热,此时额上挂着一头性感的汗珠。其中一个叫万全的年轻人最先打趣:“洛婶儿,你说要给我们介绍朋友认识,我还奇怪呢,平时不是带到酒吧里一起喝一杯就好了吗?原来这个特别不一样,就吃顿饭的时间你都忍不住。”
说罢他眨眨眼,一副我什么都懂你们不要再解释的表情。
司寂脑子一炸。回想自己方才尾形沈洛深进厕所的样子,确实有点猴急猴急的。不过主要问题还出在沈洛深身上。
沈洛深也被说得一愣一愣,回过神来他一挑眉,吧唧一口亲上了司寂的侧脸:“就是不一样,宝贝儿可是我的童养媳,从小搂到大,最近才表白。”
然后司寂给了他一后肘子。
沈洛深这么一说,大家反倒不信了。他用了几句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之后自罚了三杯。桌上瞬间热络起来,司寂是主客,就有人要敬他酒。司寂摇头,说不行,我开车了。众人遗憾,说他没诚意,转而开始攻击沈洛深。他们常在一起玩,关系好,加上司寂刻意表现得不怎么活跃,所以到最后,倒是沈洛深被灌得直不起腰。散场时其他人约好去唱歌,司寂让他们先走了,自己把沈洛深扔到沙发上,自他钱包里掏出信用卡结了帐。等沈洛深缓过神来,又吭哧吭哧把他拖到楼下。想了想不放心,给他爸爸挂了个电话。谁知老沈夫妇正在九寨沟旅游,不知是不是在篝火晚会上,总之电话那头闹闹腾腾,一片欢声笑语。无奈地放下电话,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沈洛深靠在他肩上傻笑:“你车呢?”
司寂哼了一声:“自行车,你坐不坐?”
“坐,我搂着你腰,不怕……”
司寂摇头:“别,我怕把你摔破相了,你那些小情人不把我活撕了。”就着夜风他深吸口气:“找个出租车把你弄回我家算了,得你晚上睡死了也没人知道。”
沈洛深又亲他一口:“还是宝贝儿最好。”
司寂黑着脸用手背擦脸。这时沈洛深电话突然响了,他捏着司寂的耳朵,说你帮我接。司寂从他屁股兜里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左”。
他心一动,划拉一下接了起来:“喂。”
“……你是司寂?”果然是左言。他耳朵不错,一下就听了出来,“他呢?”
“喝醉了,要死不活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
“你们这是在大街上?”
“是啊,等着打的呢。”
“哪个地方?我来接你们。正好我捡了样东西,顺带给他送过来。”
左言来得不慢。司寂和沈洛深坐在路边台阶上只吃了十多分钟的灰他就开着辆x5过来了。这时沈洛深正靠在司寂肩上睡觉,口水把他的衣服都给浸湿了。两人一起把他架到后座,司寂这才发现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大热天里穿着一身薄款西装,半边脸被打肿了,嘴角挂着血。司寂吓了一跳:“我操,兄弟你没事吧?”
那人却没理睬,只皱眉看着左言,含糊不清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言打了个呵欠,指着沈洛深:“你要看医生,他叔开诊所的,正好。”
“不去。”
“去医院你分分钟上头条信不信?”左言把沈洛深摆好,然后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笑道:“再说了,你俩还能趁机培养培养感情。”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男人看沈洛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司寂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要不是沈洛深醉得厉害,他一定老早把人摇起来逼供了。
没等左言再劝,沈洛深却突然开了口:“说得跟我会吃似的。你在床上不会扭又不会叫,以为我稀罕?”
司寂都不忍心看那男人的脸色。好在沈洛深是回光返照,说完就睡了。上半身不偏不倚正好趴在那人的大腿上。左言把他推到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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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别傻看着,走啦。”
车径直驶到沈洛深叔叔的诊所门口。这个点早就关门了,不过沈叔夫妇俩平实就睡在二楼,方便。没多久卷闸门拉开,两人出来,司寂上去同他们寒暄几句,便与左言一齐把打着呼噜的沈洛深和受伤男人送了进去。
左言拿着湿纸巾擦了擦后座的血迹,然后转头问司寂:“着急回家吗?”
其实手机快被老司打爆了。然而看着左言下巴的胡渣,司寂鬼使神差地摇头:“没事。”
左言看起来高兴极了:“那走,陪我吃个宵夜去?”
第9章
车开了几分钟,司寂一直在对着车窗外发呆。
左言关了空调,把车窗摁了下来。司寂总算回过神来:“……怎么了?”
“这样看得不是更清楚吗?”左言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着烟,“回来也有好几天了,还是看不够?”
风大,打火机老是灭。司寂双手拢着帮他挡风,摇着头说:“看不够是一方面。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忘了,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赶紧想。通常这种都是要命的。”左言笑道。
司寂深以为然。
车子又拐了个弯,司寂眼睛一亮:“是要去红旗街夜市吗?小龙虾?”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开始嗡嗡嗡地震,拿出来一看,又是老司。司寂发愁地看着左言,嘱咐了一句别出声,便摇上窗户接通了电话。他表情太好玩了,跟赶赴刑场似的,左言只瞟了一眼便靠边停车,弯着嘴角用表情示意他慢慢说。
电话那头,老司的声音洪亮极了:“兔崽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知道吗?!”然后司妈妈的声音插了进来:“是啊小司,出去喝酒也节制一点,玩归玩,不可以不接电话啊。”
已经十一点多,《亮剑》都播完一个小时了。司寂当然心虚,可他答应了左言便不会轻易爽约。抓着车门扶手他表情纠结地扯谎:“沈洛深喝醉了,我晚上就在他这儿睡了。”
“喝醉了?严重吗?你呢,你喝了多少?”
闻言司寂的表情镇定下来:“我说我开车了,一滴都没喝!”
“儿子真棒。”司妈妈夸奖。
马上又换老司:“那行,你好好照顾着。对了,可一定要把我的车放好啊!”
说完他又嘱咐了好几句才挂断电话。司寂安静了三秒,随即目光炯炯地盯着左言,脸蛋憋得通红:“我操!快快快!回饭店!老司的车!”
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凤凰二八大杠,大转铃加纯牛皮老三簧车座子。丢了它就丢了老司半条命。
后果比让他知道自己宝贝儿子扯谎去和男人约炮还严重。
等等……约个屁的炮,吃宵夜而已。
司寂摸着被老司吓得砰砰跳的心脏,默默送了自己一个呵呵。
夜风里残留着白日阳光的热气,吹得司寂卷毛乱飘,十分之飘逸。
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盯着左言宽厚的背,他又沉默了好几分钟。
刚刚在饭店门口,司寂对着自行车直犯愁。太晚了,附近又没有居民区,车子放哪里都不安全。最后左言拍板,他的x5找个停车位先放着,两人骑车上街。
可这好像并不是个特别机智的主意。
左言一双大长腿悠闲地蹬着车,嘴里还哼着小曲。《漂洋过海来嫖你》。不。《漂洋过海来看你》。
“怎么不说话?”敏捷地绕过一块小石子,左言回头看他,一头黑发被吹得竖起,露出漂亮的额头,“还是屁股硌得疼?不行你别叉着腿坐,横过来。”
“你是想让我变得再少女一点吗?”
这年头街上自行车不少,但这么老的车确实少;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这么坐着的更少。司寂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老司也是这么骑着车送他上学,风雨无阻。他的腿被车轮子绞烂过一次,还间接导致了一场家暴。当然,挨打的是老司。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左言又回头:“高兴什么呢?其实你这样还不够少女。”指指车前大杠,他道:“你坐这里试试,这才是二八大杠的髓。”
司寂被噎住,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左言憋着笑,肩头不断耸动,衣服上的柠檬味也随着南风钻到了司寂的鼻腔里。
挺好闻的。
买了两斤麻辣小龙虾,一盒螺蛳肉,两大袋烧烤,两人又蹬着车去到了江边。司寂负责拎吃的,左言顺着江坡上的土路一直把车推到了大坝顶上。
看着他脖子上的汗,司寂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换我来吧。”
“没事,挺好玩的。”翻过水泥护栏,左言把车接到那边,又打着手机灯找了片干净的草皮,席地而坐,“来,吃吧。”
司寂四处看了看,隐隐约约在草丛里发现了好几对情侣的身影。夜晚的江边风大凉爽,安静隐秘,还有点小资情调,确实是个约会的好去处。坐下来,望着江对岸零星的灯光,他拿起一串羊肉咬了起来。
左言开了一罐啤酒给他:“喝吧。”指着二八大杠,“没关系,待会儿我开车。”
司寂笑得一口肉差点呛到嗓子眼里。接过酒灌了一大口,他道:“原来你也喜欢来江边啊。”
“秋城人谁不喜欢这里?我小时候有次想看日出,半夜两点多就跑过来了。”
“挺浪漫啊,陪女朋友?”
左言正拿出一次性手套往手上戴,闻言失笑:“要陪也是陪男朋友吧?”没等司寂开口,他继续道:“不过那天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那你看到日出没啊?啧啧,原来你也有颗少男心。”
“谁没年轻过啊?那天太困,我睡着了。”左言凝神想了一会儿,眼神飘得远远的,“第二天是被太阳光照醒的。虽然没人知道,但还是挺丢人的。”
司寂喷笑。
两人说着讲着,半个多小时就把东西一扫而光。拾垃圾的时候司寂突然一拍大腿:“我操,忘了问你沈洛深的事!刚刚那哥们儿是谁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左言替他打着亮,闻言抬头:“你跟他关系好,回头你自己问他,现在我们该谈正事了。”
“什么啊?”
“吃了野餐,有没有兴趣再打个野炮?”
左言喝了两罐啤酒,醉肯定不至于。但本就有神的双眼因为吃饱喝足,眼神在星光下更显撩人。
司寂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张望。周围的小情侣们不知是嫌冷还是嫌晚还是按捺不住,总之都消失得没影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处于江堤的死角,边上围了好几株怒放的夹竹桃。看着眼前暗粉色的花朵,他突然想起老司小时候给他念的一首说夹竹桃的诗,其中有一句是“我若化龙君作浪。”
今晚有花又有江,难道注定是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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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浪的夜晚?
“这……不太好吧?”
不对。这语气连他自己都能听出点欲拒还迎的味道来。
啊呸呸呸。
第10章
心照不宣,说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江水微风,蝉鸣星光,还有野草和花香。这些意象加一块儿都够老司写好几篇散文的了。在这么美丽的夏夜,你应了一个男人的约。而且这个男人前几天刚操过你。
说事先不知道这是约炮,谁信。
面对着左言的目光,司寂轻咳一声,问:“……好吧,想怎么打?”
左言被他逗乐了:“当然要按爽了来。”边说他边脱下t恤,放到地上铺平。司寂见状,特别主动地坐了上去,然后昂着脑袋,等着左言的下一步动作。
左言又开始憋笑。司寂正吐槽他笑点奇葩,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左言个子高,身材也健壮,毫不力地扛着司寂走了几步,把他放到了树干边。司寂震惊地问了一句“你干嘛”,然后裤子就被扒了。
捂着小鸡鸡,司寂靠在树上,兴奋里带着点心慌。他从前再浪也只在房间里,从没感受过这种幕天席地的刺激感。左言看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捏着司寂的屁股,他蹲下,一口把他的阴茎吃进了嘴里。
小兄弟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中,司寂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左言吸吮着他的龟头,舌尖不断往马眼里钻。很快,司寂就被吸得酸酸麻麻,坚硬如铁。偏偏左言的手也不老实,摸他屁股的同时,另一只手又扣进臀缝里,对准肛门揉捏起来。
“好紧……没出去玩吗?”左言似乎有些惊讶,“这么乖。”
司寂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大概还是个骚浪贱,充其量就是比别的骚浪贱更蠢一点:“忙,没时间。”
左言笑笑,继续为他口交,手指也从容不迫地顶开肛口,向里深入。他半跪着,从肩膀到手臂的肌肉紧绷着,双眼微阖,性感极了。司寂被闪了一下,阴茎不自觉向前顶了顶。左言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司寂喘息着操着他的嘴,眼角爽得发红。他的身体逐渐敏感起来,江风仿佛变成无数只爪子抚摩着他裸露的下半身。此时,肉穴里已被干进了两根手指。但还不够。他不可遏制地缩着肛门,想要得到多一些抚慰。
但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射的当口,身下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手掌替代了嘴巴替他手淫,左言将他压在树干上,胸贴着胸。他也已经勃起了,阴茎把外裤顶出惊人的弧度。模仿着干穴的动作,他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手中的龟头;同时抽出肛门中的手指,抚上司寂的眼睑:“睁开。”
鼻子里很快窜入一股骚味。是自己屁眼的味道。司寂正处在高潮边缘不愿被打扰,可左言语气实在强硬。不甘愿地睁开眼,下巴又被大手钳住,转向一边:“打野战必须要看景,”左言贴在他耳边说,“看看,美吗。”
当然美。秋城的长江在司寂心中是最美的。他少年时,不论高兴还是悲伤,失落还是忧愁,都会跑到江边来释放。沙石明明灭灭,草木一枯一荣。白天黑夜判若两处,四时景色各个不同。可它永远都在这里,不动也不曾改变。此刻的江面黑沉沉的,月光星光都被吞噬入怀。怔愣着看着一片模糊的江岸线,司寂颤了颤,射在了左言手中。
“真棒。”
亲亲司寂的耳廓,左言抱着他坐到了铺好的t恤上。高潮余韵未散,司寂双手撑地,喘息着说:“……你可真会玩。”
“过奖过奖。”看着他的脸,左言不疾不徐地脱掉裤子,握住自己大到不科学的阴茎,说:“对着江面,把腿张开。”
他背对着暗蓝天空,眼神深邃,仿佛与夜融为一体。明明知道只是角度的问题,司寂却依旧觉得美到极点。身后是高高的石头围栏,重型卡车在江道上趁夜奔忙,整片大地都被颠得发颤。他听话地分开双腿,露出已经被手指干开的肛门。左言跪在草地上,渗着前列腺液的龟头顶在微张的皱褶处:“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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