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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的(YD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蛋
“那女客户怎么办?”司寂好奇。
“女客户就靠小卷毛你啦。”莉莉丝双手握拳在胸口挥舞,“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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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ht你妹。
不过讲实话,司寂确实很有女性缘。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干燥得让人急躁,他们家一个星期来了两三个大妈,都是说媒的。人选有在银行上班、家境殷实的萝莉,有当公务员、大他两岁的姐姐,还有个自己打拼,做家装生意的女强人。
这些斡旋当然都交给了无所不能的司妈妈。
“再过年你虚岁就26了,”这天晚上,楼下的王姨来了,“我儿子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别不急,拖着拖着就晚了。”
“我们家小司没条件啊,”司妈妈犯愁了,十分惋惜,“他工资我都不好意思说,还没五险一金,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
“人还幼稚,就知道蹲家里打游戏,每天都要闹半夜,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战斗力杠杠的。成功让家里消停了好一阵。
躺枪的沈老板对此无可奈何。十一月中,司寂被告知要和他一起去外地出差。
“去哪儿?香港还是呆湾?”
“叶县。”沈洛深用刚拆石膏的手臂僵硬地虚抓住他的胳膊,“就我们俩。”
第71章
叶县是秋城的下辖县,车程四小时,有山有水有民俗。为人熟知的有人工桃花岛、各种古遗迹和极高的绿化面积,是个搞生态旅游的好地方。对叶县的开发启动时间不短了,其中秦桥送的公司经过艰难的谈判,成功圈下了一片黄金区域。
而前期15分钟的宣传片被沈洛深中标了。
“时间不急,还要和电视台那边借点人,我们先来放松放松,玩两天。”
县城里环境很好。几年前修筑完毕的环形公路连接着游客中心和几个重要景区。景区有的开放,有的还在雕琢中。两人找到一家宾馆,街边巨大的宣传栏上有少数民族载歌载舞的照片,还有古战场、水库、地下河的风景,看上去挺好玩。司寂看着介绍,沈洛深在一边评论:“‘民族文化,全球视野’。现在人都吃这套。”
“短途旅行挺好的呀,现在好多人都不能说走就走,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多造福老百姓。”
“嗯。能赚钱就是好项目。”
来往路人里有不少外地人,叽叽喳喳讨论着要去哪里成行。司寂吃饭时不停地翻手机找攻略,只是资料寥寥。脑子一抽,他给秦桥送发了条短信:“秦总,求介绍叶县。”
“你在那边?”
“是呀,哈哈哈。”
“和小深一起?”
“……”
“我下午就到,给你们当导游。”
司寂猛地抬头,看着沈洛深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洛深拿筷子把面条卷成一坨往嘴里送,说是练习手臂的灵活度,挺心酸的,“又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狗一般的嗅觉。
果然,见到风尘仆仆的秦总时沈洛深立刻甩下了脸。天已擦黑,县城被笼罩在橙粉色的薄暮中。住进司寂背着沈洛深定好的房间,秦桥送说要带他们去吃本地特产。其间他不苟言笑,只低声介绍着这家店的菜色。了解得多了,司寂看他的角度又变了。他和老沈的相处方式很奇特,沈洛深说话故意犯浑,秦桥送则百炼成钢。一个践踏对方的底线,一个身后抵着高墙。说不好谁更不对,目前看来,秦桥送的态度更加琢磨不清。像是犯过错想要弥补,又像某种刻意无求地守望。
司大灯泡不管了,只管吃。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消食,回宾馆已经不早了。跟爸妈报了个平安,伺候沈洛深洗脸,司寂倒在床上看着当地的综合频道。鸡毛蒜皮的新闻总能平复心情,看着看着就困了。打盹时候他提醒自己衣服还没脱牙还没刷,不能睡。可撑不住。头老是不自觉一点一点。抱着被子挣来挣去,他扭成一团。过了不久,当他脑袋正对着隔壁沈洛深床头时,突然发现人不见了。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仰躺在床,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恍惚间他梦见左言了。梦里他和爹妈一起逛街,说到亲戚家哪件趣事,笑得肋骨疼。高兴归高兴,但总觉得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挂着来不及起的笑容来回寻找,蓦地在街对面看到了左言。他落落寡欢,孤独得像是路中央一块石头,无人问津。
还没分辨清他眼里是羡慕还是哀伤,司寂就醒了。
就不能再多梦一会儿吗。这样就可以像个小超人一样,飞过绿化带抱住他了。
恼怒地挠着被子,司寂坐起来,怔怔回忆着梦中的细节。左言穿着黑色大衣和皮靴,低头往前走。他隔绝着周围的人和空气,像是要一个人走完一道那么长的街。
司寂苦笑,翻身下床。这时周围的声音陡然清晰了。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嘈杂的女主持人介绍着叶县即将召开的第四季度经济工作调度会。躲到厕所放水,冷不丁又听到墙那边传来奇怪的声响。
是男人的喘息。
司寂脸颊发烧,骂了句我操,蹬好运动鞋,披上外套带门走了。
真不该把秦总的房间定在隔壁的。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走累了,坐上人力三轮,听车夫边慢吞吞地走,边说着家里和县城的琐碎。车夫问他去哪儿,他说随便吧,找个能看风景的地儿。于是二十分钟后,下车,递给车夫一支烟,他盯着眼前的小片树林,一脸懵逼。
大概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有座桥。桥下是不知延伸到何处的堤岸。一边有高矮不同的树和草地,另一边有几十间独门独院的平房。既来之,则安之。司寂顺着桥走到中央,低头看河。堤岸上影影绰绰有零星的人影,月光被打碎了洒在水波上。是挺美。继续走。在枯黄的柳树下隔几米就有一张石桌几把圆凳,找了一个坐下,屁股一凉,瞬间抖了个机灵。
河对岸的灯火很美,草丛里有奇怪的小动物穿行。河风带着和长江不太一样的腥气。影影约约地,他闻到一阵香,有点像桔子皮,但要浓烈得多。低头使劲嗅了一会儿,他干脆蹲下来拿着手机照。果然,球鞋踩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花朵很小,一簇簇挨在一起;重叠的花瓣散开,像个长了好多翅膀的小太阳。那香味就是花茎散发出来的。
鼻尖被野草搔到,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抱着腿,他犹豫一会儿,给左言发去一条消息:“老左啊,我在叶县看到了好香的花。”
“什么花?”
司寂借着手电的光继续瞅:“……呃,某种菊花?”
“……”
“哈哈,真的很像菊花啦。”他干脆发语音过去,期待左言也能回一条,让他在这片寂静中听到对方的声音。“不过真可惜,你闻不到。”
“你可以摘一朵,带回来。”左言还是打字。
司寂锲而不舍,继续发语音:“我才不辣手摧花,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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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是菊花。”想想觉得好玩,后面还跟了一串哈哈哈哈。声音飘得很远,惊起一片狗叫。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赶紧捂住嘴。司寂屏息凝气,又蹲着往草丛里挪了挪。不是害臊。是这形象这姿势实在猥琐。
“你很吵。这岛上的人睡得早,估计被你弄醒好几个了。”
司寂猛地扭头,太急,一屁股坐在了花丛里。
陡然迸发的香味太剧烈,冲得他头晕脑胀。以至于不敢相信看到的景象。
左言就站在两三步外,双手插在大衣里,看着他。
第72章
司寂心是酥的。刚刚在宾馆里做的虽然不是美梦,但竟然成真了。左言头上顶着星辰,树影像水波一样,在他脸上潺潺地晃。
“以前没觉得你对花有兴趣啊。”左言伸出手,司寂握住,直到站起身仍不肯放。他咧嘴笑着,心想如果不是太想你,我才不会找个这么少女的理由骚扰你。
可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有点慌。刚刚太黑,这时他才发现左言身后竟有一双蓝幽幽的眼,水蓝色的,犹如黑暗中一道冥火。他瞪着眼,好几秒才看清那是一只狗,纯黑色的。
有点像拉布拉多,但看起来狡猾得多。
大狗看起来很兴奋。它匍匐在地,嘴里发出呜呜的欢叫,四条腿同时离地蹦到司寂身后。司寂没反应过来,腰侧就被戳了一下。他回头想搞清楚状况,却被大狗给遛了;他转身,大狗就跟着转,压根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腰窝到屁股上花香最浓的地方被嗅了好多下,好像还被舔了。他不得已又扑到圆凳子上坐下,缩到石桌边,这才逃过一劫。大狗趴在它脚边,表情失落,发出撒娇般断续的呜咽。
左言笑得直喘。司寂想揍他又不敢起身:“我操你还笑,我衣服裤子都快被舔湿了!”
“它是喜欢你才跟你亲近。”
“咦,你认识这只狗?”
“嗯。”
蹲下,左言抚摸着它背脊上的毛发。它其实挺脏的,毛上覆着一层薄灰,左言挠着它的下巴,说:“大黑是这岛上的野狗,好多年了,很亲人。”
两人顺着路往前走。大黑跟了他们一会儿,听到同伴的召唤,便走开去垃圾桶那边玩耍去了。路灯全熄灭了,两人一路走到一片树林边,左言带着司寂熟练地拐了好几个小弯,来到一道小河堤旁。
又顺着石阶往下,停在河边。左言说我手脏,你帮我点支烟。司寂拿出烟盒的时候他笑了,说这是本地人自己做的烟卷,很冲,你能抽得惯吗?
司寂说小口抽没问题,把点燃的烟卷送到左言唇边。左言咬住,含糊地说:“这条河经常闹鬼,不只一个人看见过河中央的白衣女人。”
“……你也见过?”
“没。我半夜里偷偷跑来过,结果我弟哭着喊着说害怕,再厉害的鬼也让他吓跑了。”左言望着水面,“还有个说法,你对着河面大喊三声‘喂,你敢答应我吗’,就会有水鬼出来和你聊天。”
司寂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好像很恐怖。”
“我没试过。因为我不知道和水鬼聊什么,”左言又笑,“想想小时候也蠢,什么事情都能想得很简单。”
“我快上小学的时候我妈怀孕了,二胎。我爸让她做掉。他是走仕途的,这种事是致命伤。但我妈坚持要生,她身体不好,流产很伤元气。两人吵了很久,我爸妥协了,我妈就到了这里,在外婆家生下了孩子。
“我半个月来看她一次。我爸不敢过来,就让外婆坐长途车接我。那时候条件很差,我和她颠簸一路,但还是很兴奋。我很高兴要有弟弟妹妹了,在秋城时,每天都在想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入的是远亲的户口,从来没出现在秋城。长到七八岁,我爸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所有人都避讳他的存在,我觉得他很可怜,就更讨厌我爸。直到我知道,他竟然是我妈的私生子。”
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瞬间有了合理的解答。母亲的坚持,父亲在后来几年的喜怒无常,以及外公外婆愧疚但无可奈何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司寂深吸口气,憋了半天,突然对着河面大吼一声:“喂,你敢答应我吗?!”
第二声还没喊出口,就被左言充满狗腥气的手捂住嘴,往石阶那边拖了过去。
下桥,两人找了一家路边摊吃宵夜。叶县的口味和秋城差得不远,油稍微大点,爱香煸,爱辣椒。吃到一半,司寂被辣得眼泪直淌。左言给他递纸巾,又端了一碗米饭给他,说赶紧吃两口,解辣。
司寂无语地塞了一肚子白米,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左言早就吃好了,双腿叉开,面对小街安闲地吸烟。司寂撑住脑袋,盯着他,享受着从上次分开以来最平静的时刻。
半个多月说起来并不长。但自左言发微信那天之后,两人并没有再联系过。司寂忙活在各个单子之间,安心地等待着左言的答案。说到底他吃准了左言对自己的心软,可他对左言又何尝不是。左言从来不忍心真的伤害他,看起来最极端的手段也在最后戛然而止。而他,早就被带进了左言的世界里,从没想过挣脱。
但安心归安心,还是忐忑。
他绝没想到会在那样一个地方,那样的情境下,见到左言。
“喂,老左。”
“嗯?”左言偏头。
“你是听秦总说我在叶县的吗?”
“是啊。”
“噢。”
“不过我并没有想见你。还有些事情要办。”
司寂张大眼,看着他。
“我只是去南岛那边看看,碰到了大黑。”
大黑摇着尾巴和他亲热很久,便引着他,从北边,一直走到那条小路。路上,他到了司寂的微信,为了不打破那片宁静的沉默,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他。
“然后,我就听到了笑声。开始还想,谁那么蠢,在这里没事儿犯傻。”左言揉司寂卷毛,“最后才反应过来是你。”
“好神奇啊。”司寂低头,让他揉得更顺手,又拼命抬眼皮,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大黑怎么知道引着你来找我?”
“大概是发现蠢货想和我分享?”
“屁。”
服务员过来拾盘子碗,顺便用抹布擦桌子。为了不碍事,司寂搬着板凳坐到左言身边,靠着他;没犹豫,也不担心他会闪躲。
“不过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吧。”
左言偏头,嘴唇蹭过他头顶:“司寂,明天再陪我去趟岛上。”
他身上还有大黑的狗毛,不过司寂一点都不嫌弃。他又蹭过去一点,把手放在左言腿上,说了声好。
第73章
第二天刷牙时,司寂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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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
他和左言逛到一两点才回宾馆,洗漱完毕,左言躺在沈洛深床上,说了句晚安。之后他看了会儿手机,便面对着司寂闭上了眼。很自然的模样。
原本还扭捏想着最好不要发生什么的司寂大松口气。
还不是最佳状态。左言显然也这么想。
两人去街上吃完早饭,趁左言打电话的空档,司寂去敲隔壁的门。开门时,穿睡衣的秦总手上拿着把勺子,看见司寂时淡淡一笑,小梨涡转瞬即逝。
司寂立刻往床上瞟。沈洛深盘腿坐着,面前小床桌上放着粥和包子。秦总说了句你们聊,我过去找左言,便匆匆带门离开了。司寂看着沈洛深凌乱的头发和正在冷笑的脸,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咪咪。
沈洛深端起粥碗,手还在颤;他说有本事说话你有本事过来,老子泼你一脸。
“秦总真棒,桌子碗筷都是新买的吧?伺候你真不容易啊……不过,值。”司寂跑到沙发上坐好,脱离攻击范围,笑嘻嘻的,“能走路吗?不然再让秦总买抬轿子吧?”
沈洛深嗤笑:“反正我爽到了,你呢?”
“好兄弟嘛,看见你爽我也就爽了。”料定沈洛深懒得起来揍他,司寂继续跟他抬杠,“你是不是早知道左言有个弟弟在叶县?”
“从姓秦的那儿骗来的消息,”沈洛深靠在崭新的大靠垫上伸了个懒腰,“还不过来帮哥捏捏腿?”
“没空。”司寂蹦到门口,“我找秦总来,他肯定比我会捏!”
当作没听见沈洛深骂的三字经,司寂看时间不早了,去隔壁拉了左言赶紧走人。坐车上,他问左言老沈他们俩是不是快和好了。左言愣了一会儿,说,还早呢吧。
司寂嗯了一声,说我想也是,但这么磨着,真的好吗?
“他俩都愿意,没办法。”路上很堵,左言不停踩着刹车,“洛婶儿对很多东西都不怎么信任,但最不信的还是老秦。”
“这么说,我们还是挺幸运的。”司寂想了想,答道。
对很多同性恋者而言,不说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就连出柜都可能一辈子做不到。司寂在同事和朋友面前虽然不主动说,但从不避讳。有家人的支持,谁都不能在这方面给他压力。而左言,应该更不会在意旁人的想法。
把车停在树林边,两人直接步行上桥。这里不是叶县中心,建筑都有年头了,路边一棵龙柏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司寂边走边找着昨天碰见两人偶遇的地方,果不其然,草丛里还残留着一个屁股印,野花被压得零零落落。左言看看对面屋子大敞的院门,说那边住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没力气揍你,别怕。
明明说着玩笑话,语气却心不在焉。司寂回望他,发现他的眼神已经飘得很远。你有多久没来过了?拉过左言的手,他问。左言看着脚下一地的落叶和松针,说,每年都来几次。
就是从没和弟弟碰过面。
司寂左右看看,没人。只有树枝在风里轻晃,还有听不真切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挪到左言面前,他抱住眼前的脑袋亲了一口,说,加油。
因为慌所以亲在了鼻子上。左言俯身用鼻尖蹭他的脸,然后解释:“擦擦口水。”
很简单的触碰,司寂却脸红了。左言语里带笑:“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废话。第一次见你家人啊。
司寂用手冰着脸,没搭理他。走了没多久,左言停在一间院子前,说,到了。
眼前有座贴着暗红色瓷砖的门楼,横梁上刻着“满院生辉”四个大字。门很旧了,关着的那半扇上还有前一年春节贴上去、残缺不全的春联。见司寂看得入神,左言解释说,这边没有撕掉春联的习惯,再破也要等到来年春节再换新的。图个吉利。
他语气越是熟稔,司寂越是心酸。两人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谁都没提敲门的事。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跑步声,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男孩穿着黄色毛衣和牛仔裤,不壮却很神。他贴着门,昂头盯着他俩,像是在看两座高山。
司寂蹲下来,和他说了声嗨。
小男孩礼貌地回应一声,然后问:“你们是来找我玩的吗?”
司寂看看手掌,确定干净,才戳戳他的小腰:“是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左小泽,今年两岁了。”泽说成了折,超可爱。
“我叫司寂,他叫左言。你爸爸妈妈在吗?”
“左言……?”小男孩的眼滴溜溜的转,“是大伯?”
司寂感觉左言震了一下。这时,一个青年很快飞跑出来,身上还系着一个亮黄色围裙。他一看见左言就呆住了,很久,才把“哥哥”两个字喊出来。
左叶和左言有七分像。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但致柔和许多。他比司寂矮一些,身材清瘦,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牵着左小泽进院子,司寂让他给自己做介绍。“这里是放车车的,”左小泽指指院子中央的水泥路,又迅速跑到一小片菜地边,“这里是种白菜的,还有辣椒,吃了好烫好烫的。”
司寂哄着他,那边左叶则和左言保持着很陌生的距离,红着眼说话。两人语气僵硬里带着诚挚,怕说错什么让对方误解,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努力让自己话中的意思表达得清晰。
很少见到左言这副样子。司寂很喜欢。
左言的外公外婆早已相继去世。而左叶并没有结婚,左小泽的存在对司寂而言是个谜。吃好饭离开时,左叶抱着左小泽在门口目送他们,小朋友说了句“两个伯伯再见”,直接让司寂笑出了声。
刚刚那顿饭几乎是司寂和左小泽的独角戏,却好像耗光了左言的所有力气。他走得匆忙却一路沉默,又带着司寂绕到前天晚上那条小小的河堤。
左言顺着石阶往下,踟蹰一会儿,又往回走几阶,坐了下来。
“刚刚左小折都快哭了,”司寂坐到他边上,“他很喜欢你。”
左言勉强笑了笑:“……司寂,其实我一直很愧疚。”
“对谁?”
“左叶。”左言手里握着左小泽捡给他的银杏叶,“在我知道他是我妈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后,再也没来叶县见过他。他好几次在电话那边哭,说找不到来秋城的车。”
司寂心里陡然一酸:“没事啊,他那么和善,感觉……很懂事。”
“他是很乖。”左言说,“胆子还小,小时候怕这怕那,总当我是他的靠山。毕竟,他没有爸爸。”
说到这里,左言嗓子哑了:“后来连我妈也不要他了。我回秋城之后想要见他,却害怕。”
害怕左叶用难以接受的姿态面对他。“他其实没错,过得也许比我更不如意。但没办法。”
与其面对再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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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不如自欺欺人。给他寄钱,再偶尔来次叶县,在半夜从门前路过。
“我胆子真的很小。”左言自嘲。
“昨天你不让我和水鬼聊天时我就知道了。”司寂道。顿了顿,他又问:“喂,如果昨天晚上不碰到我,你是不是还会在这里走一圈,然后跑掉?”
左言轻笑一声:“也许吧。可还是碰到了……如果认真说,实际上从那天你说要冷静一下之后,我就开始考虑和他见面的事了。”
司寂傻笑起来。觉得连脚边那坨鸟屎都变可爱了。
“我胆小,自私,总等着你放弃,但其实……嗯,”左言吞吐起来,“很舍不得你。”
司寂想说什么,左言却摁住他的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更好一点了。”左言说,“你再等等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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