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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蛋
汽车,自行车,身体,各种交通工具都让他司寂爬过玩过。
左言侧过脸,双手使劲把他往上提了提:“……别这么着急就冠夫姓。”
转了几个弯才明白他的梗,司寂笑得直打嗝:“那就司言!这个更好听!”
“别说话了,喝风。”左言用鬓角蹭着他帽檐下半干的卷毛,说得严肃。而司寂压根不买他的帐。他用脚踢左言大腿,说老左你流汗了,是不是肾虚了?见左言不理他,又用手戳他的胸,说你今天成功强奸了我,有没有什么干后感?嗯?
他嗓子哑,声音也小,在闭塞的巷子里萦绕几圈,就消失在爬满青苔的墙壁那头。左言只是笑,并不搭理他。觉得没趣,司寂便垂头盯着地上的石板路,一块一块地数。他想起夏天时好像哪天也走过这条小巷,那时墙缝里还有亮蓝色的勿忘我和一两枝清秀的葱兰。而现在十一月的夜风已经很冷,他缩在左言背上,心想哪怕脚下是皴裂的冰面或有烈焰正在燃烧,他也会觉得无比安心。
哼哼几声,他再次箍紧手臂间的脖颈,双脚随着左言步伐的节奏在他大腿上不停地敲。他想把这种安全感回馈给左言,毫无保留。让他永远有勇气等待下一秒下一天的到来。
洗澡时司寂快睡着了。左言把他泡在浴缸里,自己在边上冲淋浴。司寂被热气熏得上头,连视奸的力气都没了。先洗好的左言蹲在浴缸边,手摸索到他屁股中间,撑开肛口,将里头的液向外引。司寂舒服到闭着眼笑,脚顶着浴缸把头往左言那边挪。左言用手垫住他的后脑勺,顺势替他按摩着耳后根。被抱到床上后,左言大概也筋疲力竭,拉过被子裹住司寂,自己也钻了进去。司寂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头,想要打量卧室,但屋子里一片黑暗。左言摁住他头顶,说别看了,先睡。
左言的床好大好软好舒服。比酒店强了一万倍。两人都裸着,司寂侧身,一条腿缠上他的腰;两人的阴茎碰到一起,柔软的触碰,没有任何情欲。左言掰掰他大腿,说拿下去,这么睡一夜你不累?司寂摇头,又蹭上去和他脸贴脸,低声说:“乖,我抱着你。知道你怕黑。”
静默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司寂听着左言的心跳,等他笑。过了十几秒,左言搂过他的腰,手掌紧贴住皮肤:“好像是有点。”
这次轮到司寂想乐。可左言又继续开口了。他说还记得我那次发烧,叫你别来吗?
司寂说当然记得。噢,那次你开灯睡的……胆小鬼。
“有时候晚上睡觉,我会突然惊醒。”左言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什么东西突然不知不觉从生活里消失了,但不愿意面对。好像有东西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司寂拍拍他的背:“嗯,说不清。”
人到底从各自的生活里失去了什么,真的说不清。
“我在白天从来不会想起他。很长时间都不会。”司寂知道,他说的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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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偏偏梦到了。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他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他。当周围一切都消失,我想睁开眼,但不行。”
“魇住了吧。”
“嗯。但是,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左言笑笑,把头埋到他颈窝,“我想,我都说了让你别来,你怎么可能来呢。”
然而他终于还是摆脱梦魇,从床上起来,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奔到了门口。那时司寂正和沈洛深通话,听到他要走,左言开了门。
“哈哈,然后我就像超人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对不对?”司寂眼眶又湿了,眼泪刺得眼皮生疼,“怎么样,我帅吗?”
难怪左言那天会如实说出他的梦。那大概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帅。”左言把被子掖紧,“叶县那次也是。”
司寂边哭边笑。
“你总能在我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被我找到。”往后挪挪,他亲亲司寂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宁和塞得密不透风“睡吧,做个好梦。”
一夜睡得安稳。司寂醒来时左言已经不在了,失望一瞬,他就闻到门外飘来的面条香。顿时神过来,四处看看衣服不在,就还是找了前一天左言的大衣披上,想要往外冲。反正空调开着,不冷。刚光着脚跳下床,他突然想到这可是左言的卧室。
看完再出去也不迟。
装修和客厅一样是简约风,冷色调。除了床和落地窗,屋子里最显眼的还有一张单人沙发和旁边一张木制小桌。沙发背对着窗,小桌上放着台灯、红酒和几本书。除了这些,书边上还有一个相框。
在床这边看不太清,司寂踩着木地板绕过去。不经过同意不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所以他干脆蹲在了小桌前。照片是合照,左边是高中时又嫩又帅的左言;而右边那个男孩比左言还要高一点,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大笑着,两个酒窝深陷在脸颊里。
心中一动,司寂瞬间就猜出他是谁。
接80,对话如下:
司寂睡醒,发现自己躺在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操,老左你记着!”
(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如果老左真把被操得直不起腰的小司机送回老司那里,会被断的。
反正老司干不过老左。不过他不敢打……老左打老司,画面好美哈哈哈哈老司是文人,不动手,最多左言走一趟教务处。
“小左,来办公室我们谈谈心。”
第85章
左言进来的时候司寂正坐在地上,捧脸看着照片发呆。
从身后托起他,放到沙发上,左言说,别光屁股坐地上,太凉。
司寂眨着肿眼皮,用两根食指戳戳自己的脸:“有酒窝真的挺好看,像秦总,就有小梨涡。”
左言握住他的手,低头看着那个样子笨拙的相框:“我前两天回来,拾东西时才把它翻出来,有年头了。好像是我十七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他一定很喜欢你。”司寂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顺便用光溜溜的脚丫戳他的腿。还想问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纠结。
即使是有感情,也已经成为过去。左言似乎从不曾撒谎骗他,在最急于摆脱他的时候也没有过。
“除了这个,我还翻出一些我妈妈的遗物。”左言用下巴点点桌上的书。司寂这才发现那些书也已经发黄了。“可以看吗?”他问。在左言颔首之后小心捧起一本:“《一九八四》……我看过,还看了两遍,被司卫国逼的。”
“‘老大哥在看着你’,”随口念了一句,左言拿过一床薄被盖到司寂身上,“大衣脱给我吧,不能穿了。”
“为什么?”司寂迟疑着褪下衣服递给他。左言接过来,指着衣襟下摆上一个小洞,“昨天为了追你,烟掉衣服上了。”
司寂大声笑起来,认真盯着他的脸,想看他脸红没;而左言淡定地走到衣柜边,翻出一套衣服裤子,又回到他身边,替他穿上,最后架小朋友一样把他抱到地上,温声说:“好了,该吃早饭了。”想了想,又回头亲亲他的脸:“还有,没酒窝也好看。”
秋城人的早点很丰富。油炸的水煮的,年纪大些的还喜欢小火锅配白酒。左言煮的面条很清淡,鸡蛋配平菇做汤,加上刚买的手擀面,司寂整整吃了两碗。
如果左言吃的不是外带的香辣牛肉面就更好了。
“怎么会想到拾东西,”司寂美滋滋地拉着身上宽大的线衫,“你家虽然乱,但挺干净。”
“把汤喝完,暖暖身。”左言笑了,而后环视了周围一圈,“那些东西我好多年没动过,最近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
直觉和自己有关,而司寂并不想说破。大口灌完面汤,额上微微冒汗。从椅子上爬下去,他说衣服呢,我俩昨天的,我帮你洗。
左言指着墙上快指向十一点的挂钟:“指望你,都该臭完了。”
司寂老脸一红,随即望向阳台,果然看见了自己的内裤在飘。左言拿着手机看了几秒,问,你最近手头的工作忙吗?
“还好吧,”司寂想了想,“大单子基本只要小改,小单子赶一赶,几天能弄完。”至于修改不修改,多数甲方比他忙得多,反馈周期也长。
“行,下周你请两天假,跟我去趟外地,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
下午两点,司寂去到工作室,抓住了办公室里正在玩游戏的沈洛深。见他冲进来,沈洛深第一反应就是单手抓键盘遮住脸,虽然语气还是很拽:“来了?我的大招怎么样?”
“怕个屁,我没想揍你啊。”司寂呵呵,“你他妈把手机还给我,赶紧的。”
从抽屉里拿出来,沈洛深抛给他:“给你把电充满了……这淡定得不像你啊?”
“我爽了,心情好,懒得跟你劲。”司寂突然乐了,“我说,你的演员跟老左的演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上次那个……徐悯言,亲了老左,被我摸了,最后还顺走几百块钱。你那个刘总不仅喝高了被揍了,还掏了个打的。”
“徐悯言那个老骚货,”沈洛深问清楚来龙去脉后骂了一句,“但凡事不可以看表面,我打包票他回去肯定被宣干到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认识啊?”
“怎么不认识。徐悯言在老左接手空山之前是那里卖唱的,红着呢。”沈洛深眯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不过那时候我不怎么去空山,不然也有机会可以干干他。”
“别意淫了,”司寂受不了,“那刘总呢,你跟他又有什么肮脏的屁眼交易?”
“那是当然,我帮他约了英爵最红的少爷。一般人根本都难见到一面那种。”
他表情太膨胀了,司寂觉得对话简直没法进行下去。揣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小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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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处理工作。临近年底,单子是不少,左言那边的酒场也开始多了起来。幼儿园还好,跟教育局打交道可以交给人刘姐;空山这边就复杂得多了。各层关系都要维持,工商局警察局各种局,手笔大的客人,还有暗里的地头蛇。即使老安那边关系够硬,但多数时候还需要左言亲自出马。
下班回家,司寂蹭到厨房里看司妈妈做饭,目不转睛,顺便询问了好几种汤的做法。“排骨莲藕汤,”司妈妈说,“没有哪个秋城人不爱喝这个,一定要文火慢炖,藕也要买那种老的,否则就给煮化了。”
“噢。”司寂挠头,在心里一一记下。“我说过让你好好学,在外面可以做给自己吃,现在后悔了吧?”香干肉丝炒好了,司妈妈关火,蹲在地上在橱柜里翻了半天,才掏出一个大砂锅。擦擦汗,她说这个给你,带走,慢慢学。
司寂张大嘴:“啥?”
“女人半途学做饭,多半是为了做给老公吃,男人也差不多,为了宠老婆。”鄙视地看着他,司妈妈已经清洗起了落满灰尘的锅,“你呢,有老公了吧?”
“老、老公?”
“想骗我?头几个月愁眉苦脸,前天一回来就老是傻笑玩手机。看,又在傻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司寂有口难辩,只能对女人的直觉表示叹服。“别站着了,你晚上在家住吗,不住我把你被单抽了洗了。”
“不……”
“那我先炖点汤,你晚上带走。快出去,你站这里快把我热死了。”
语气里都是欢欣,完全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
司寂站在客厅里,还是没反应过来。沙发里看新闻的老司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昨晚上你妈给你打电话,小沈说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她跟我嘀咕了一夜,”细看,老司黑脸上眼圈果然是青的,“……晚上几点走,是上他家?”
“嗯,得去,我内裤忘那儿了。”
老司:“……要我把自行车借给你吗?”
“……不了,谢谢您,我打的。”
第86章
这几天司寂直接在左言家住下了。本来他没想那么快,只是某天回家时,发现自己的换洗衣物都被妈妈给打了包,还嘱咐他每天下午回家一趟,带点好吃的走。
老司也发挥大厨本领,给他做了好多肉食。他撅着屁股把这些东西往左言冰箱里塞的时候一直在感叹老司夫妇的接受程度;可这也无疑让他感到安心:老司才和左言见过寥寥数面,就给了他最实在的评价。
放以前,方旭睿和谢荣可没有这种待遇。
左言白天去幼儿园,两人的中饭都在外面吃。晚上司寂想要表现一下厨艺,但偶尔会被时间更自由的左言抢先。司寂做饭的手艺很一般,硬要比较,估计和左叶在一个水平线上。但左言显然要好得多。问起来,左言答说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总吃外面的东西会腻,久而久之就会了。甚至包括做家务,虽然不算勤快,也比司寂要有条理得多。
就这么在惭愧和惊喜里痛并快乐着,一周时间飞驰而过。
周一大早上,左言在市区给车加满油,带着司寂上了路。走之前,他和司寂各拿了一件棉衣,之后从阳台储物柜里翻出一个吉他盒放到车上,还带上了那张老照片。司寂这几天也好奇到底要去哪儿,但一直忍住没问,直到看见左言准备的这些东西,才陡然开了窍。
据说,在回到秋城之前,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北方。
车果然一路向北。
十多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名为高城的小城。这里和秋城截然不同,没有细腻古朴的风光,没有无垠奔腾的长江。黄河从这里穿过,以重工业为主,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灰黄色的空气里。
天已快黑了,车上,左言嘱咐他穿好棉袄,自己却还是套着大衣下了车。司寂好奇地打量着街景:粗犷的建筑,凌乱的车流,小贩们用听不懂的语言叫卖;因为刚下过雪,清洁工仍兢兢业业推着装满积雪的绿皮垃圾车来回奔忙。
抓住他的手,左言呼出一口白雾:“冷吗?”
是有些冷,但司寂还是摇头:“还行……先去宾馆,然后再吃饭?”
左言说好,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把车停好,两人重新回到街上,司寂看中路边的鸡柳,那个车上贴着傻笑的王宝宝;他走过去,用普通话说要一大份。脸上有树皮般深刻皱纹的小贩应该是听懂了,打开油锅,将裹着细面的鸡柳扔下了锅。
浓重的油烟味让司寂多了一点踏实感,似乎左言也是。他将司寂拉到上风口,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般,凝视着路过的每一个人。这边比秋城至少低十度,有些怕冷的行人已经裹上羽绒服,看了一会儿,左言把下巴搁在司寂肩头,说:“我妈当时很慌。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随便买了一张车票,然后转了好几趟汽车,就到了这里。”
头几天还好。但逐渐的,让人窒息的陌生感笼罩了他。他知道妈妈比他更无助。他可以发脾气,靠睡眠来麻痹自己;她却连表现出一点彷徨都是罪。“这里的人口音很重,我一开始听不懂,听懂了也学不会。我跟她说,我们再换个地方吧,我讨厌这里。”
然而母亲已经丧失了再奔徙一次的勇气。她在一家私立幼儿园里当老师,每天哄一群孩子吃饭入睡;很快她找了一所普通高中让左言寄读,左言不情不愿去上课的第一天,她头一次露出笑脸,仿佛已经成功让自己相信日子会从此好起来。
小贩说了一句什么。左言掏出钱包付钱,将渗油的纸袋递到司寂手中。司寂说你吃吗?不等左言回答就戳了一根蘸满番茄酱的塞到他嘴里。左言嚼着嚼着笑起来,说第一次回秋城,我去原来住的小区那边走,看见路边一家卖牛肉煎饼的。
“嗯,咱家的牛肉饼特别好吃。”
“他一直在那边摆摊,算下来也十多年了,我小时候经常去吃。我走过去,跟他说,要两个。”左言又拉住司寂的手,踏着脚底污水结成的薄冰往前走,“可我一开口,竟然是普通话。”
“他很热情,问我是不是外地来玩的。我在脑子里转了好久,但最后还是继续用普通话和他聊起来。
“他给我介绍秋城的景点,说的地方有些我知道,有些是我第一次听说。”
直到左言离开,他也没认出当年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变了太多,还是他根本对我没印象。可明明在小时候,他总是和我还有我妈打招呼。”
左言顿住,偏头看司寂,眼里蕴满回不去的记忆
“我在街上边走边吃。吃着吃着就哭了。我妈死后,那还是我第一次哭。”
司寂眨眨眼,才不管周围的人,狠狠抱住了他。
(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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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草草吃完,回宾馆的路上司寂一直牵着左言的袖子,欲言又止。语言很苍白,只有最笨的人才会用东拼西凑的话语去安慰一个人。
而司寂觉得自己连最笨的人都不如。
放以前,他或许可以撒娇卖蠢。可了解得越多,越觉得那些事情用这种方式化解显得太轻佻;可他又不能表现得无动于衷,他从小到大,唯一办不到的事就是掩饰情绪。
站在房间门口,左言瞟了一眼他的手:“司寂。”
“……啊?”
“松开吧,我要拿房卡。”他抬起小臂晃了晃,“等进了屋,再给你拉个够。”
司寂的脸腾地就烧起来,他越来越受不了左言这样和他说话。他知道保留这份温柔有多难。屋子里空调很暖,两人一齐脱掉衣服去浴室冲澡。淋浴间不算宽敞,两人紧贴在一起,皮肤压着皮肤。左言比他高,比他壮,可一想到这样一个男人曾独自哭泣,心中就陡然升出一股柔情。愣愣看着左言,他说:“不然我帮你洗澡吧?”
说完他就捂住脸。简直太蠢了。
左言大笑起来,拿起花洒放水。当热气挤满狭小的空间时,他揉着司寂的卷毛,说不用了,我比较熟能生巧。热水淋在头发上,司寂下意识低头,左言拿过洗发水,挤了一些在掌心搓开,开始替他洗头。其实他的动作很有些笨拙,好多泡泡都跑到眼睛里。但司寂什么意见都没有。洗到一半,他抬头,努力睁眼看左言的脸,喃喃说:“老左,你真好。”
“洗澡水好喝吗?”左言摁下他的脑袋,“有什么要表扬我的等洗完再说,要着凉了。”
穿好衣服,左言下了趟楼,上来时手里拿了个崭新的电吹风。司寂正裹着被窝趴在床上看书,听到耳边传来的噪音一时没回过神。“别动,就这样,我给你弄干。”左言抓着他的头发说。司寂嗯了一声,乖乖趴好,但书上的字却也一个都读不进去了。
折腾完已经不早,司寂裸着下床,看了下门锁好没,又蹦回来,扑到左言身上,使劲嗅着他胸口的香。左言好像摸头发上了瘾,手掌仍旧在他卷毛里来回穿梭。“能别像摸狗头一样摸我的脑袋吗?”司寂吐槽,但还是赖着一动不动。“狗头有什么不好,”左言低声笑着,“你的毛还没大黑的滑呢。”
司寂钻到被窝里想咬他的嘴,然而很快被嵌住了下巴。“小狗牙露出来了,”左言顺势吻了上来,司寂一个字都没骂出来,就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拇指摩挲着他白净的脸,左言说:“你刚才是不是一直想安慰我?”
司寂忙不迭点头。
亲亲他雾蒙蒙的眼,左言从装电吹风的袋子里掏出一管润滑剂,在司寂讶异又愤怒的眼光里拆开,说:“要安慰我,用身体呀。”
不不不,我们不开车。下章就一点肉渣渣!
第87章
润滑完毕,左言就着司寂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插了进去。
关于这点司寂一直觉得很神奇。好像不论什么体位,左言都能做到轻松自如。肠道被撑到最开,他努力放松,但从背脊到脸皮还是一阵阵发麻。
这是快感最直接的表现方式。
“我还想看会书呢……”司寂哼哼着抗议。还是左言妈妈的遗物,没有老司的催促,他自发地看起了第三遍。左言干得很慢。一手揉着司寂的屁股,他一手拿起被珍而重之放在床头的那本书,摆到司寂脑袋下面:“没事,我干我的,你看你的。”
司寂想要呵呵,嘴里却只能吐出腻人的喘。肠壁被烫人的阴茎研磨,他不知不觉也硬了起来。勉强抬头看左言,对方眼皮低垂,望着他,漆黑的眼里都是笑意。“你再这样……我真跟你绝交一天……”自暴自弃地撅起屁股,让左言干得更深,司寂没什么说服力地威胁着。而左言则停下了抽动“绝交是什么体位,你教教我?”
司寂边呻吟边憋笑,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干了他十多分钟,左言把他抱起来,互相手淫射了出来。很随和的一场性爱,没有驯服与被驯服,更像左言面对他不知如何出口的安慰的安慰。
第二天睡到中午,左言打理好司寂和自己,便说要带他看看高城。司寂神抖擞,临出门时跳了跳,意识到左言带他来这里,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意义。两人没有开车,先打的去到一个并没有什么特色的居民区。这片的楼都很老旧,但不像南方的楼面会因为渗水而长满青苔;上面只有剥落的墙皮,干裂的缝隙因为灰尘的侵袭而变得黢黑,像是暮年老人的面皮。左言说,他和妈妈以前就在这里住了三年。
高中毕业,左言考上了一所更北方的大学。他偶尔会回来看看,只不过那间二居室早就换了好几任租户。“其实看了也没什么意思,”站在楼下,左言抬头盯着某扇窗,“但我还是想带你过来转一圈,无聊吗?”
司寂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仍旧不能判断是哪一间。当然不无聊,他很想知道少年时期的左言倚在窗边吸烟时看见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那种被时间阻隔的无力感其实一直埋在他心里,从未消失。
“三楼,第二间。”左言看着他专注的表情,瞬间猜中他的心思,“这里临街,每天都很吵。路过的人很多,但我一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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