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猫屋餐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明欢
这个世界,或许会变得越来越危险吧。
我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正如猫屋里某位糖尿病患者所说的话一样,不论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去守护身边的人。
这大概就是我的忍道吧,括弧,笑。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一只被猫屋的客人熏陶的齐神。
鳗鱼饭
并盛中学教学楼的天台,是绝佳的制高点,从这个位置,可以将整座小镇一览无遗。
宁静而美好的并盛町,一如这十年所见。
“呵……”
凉风吹起天台上黑发少年额间的短发,也将他身后披着的外套吹得张扬,那双明亮的瞳仁显露了出来,像是于海天之间被吞噬的晴天白日。
这是属于他的世界。
露台边上种着的几株绣球花开得锦簇,大约是托了前些日子那阵雨的福,仰头时所见的几片云如鳞鱼般自在地游走。他静静地凝望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着的鸟雀,那伸展翅膀遥不可及的幼小生灵,最终会飞向何处,又会在哪里落脚呢?
总也想不出个答案。
云雀恭弥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裤上的沙砾,白衬衣,红袖章,行走间的脚步声错落地响着,衬得此间更为寂静。
此时正值并盛中学的放学时刻,身着并盛制服的少男少女们如飞散的群兽从校门内一涌而出,阳光掠过绿意盎然的林木,在地上投下琴键一般的影子,当学生们经过时,那影子便忽明忽暗的变化着。
“草食动物们……”他微微抬起下巴,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倨傲。
假如世界存在神明这种事物的话,那么云雀恭弥,就是守护并盛的神。
就如同叶脉上不起眼的皱褶一样,这座小镇每一处细小的变化,每一抹纤微的痕迹,他都牢记在心。但他唯独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开了一家餐厅。
和往常一样视察着风纪的委员长,不经意间瞥见了街道转角处的一扇黑色木门。
「猫屋餐厅」。
的确是叫这样的名字,而且从门缝里还漏出些许食物的香气,看来还在营业之中,但是云雀恭弥却对这家餐厅的存在毫无印象。
是他的记忆出现偏差了么?
“姑且进去确认一下吧。”
云雀恭弥伸出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金色把手上,轻轻下按,推开了一条缝隙。
“叮铃叮铃”
随着这样的响声,披着制服的少年迈步走了进去。
“香煎秋刀鱼,请慢用。”
“久等了,这是您的茶泡饭。”
“特大份牛肉拉面来了!”
餐厅里的情形何止是热闹,简直可以用喧嚣来形容,熙来攘往的人群让一向厌恶群聚的云雀恭弥的眉头微蹙,他强忍住掏出浮萍拐的冲动,往里多走了几步。
这里的店长哪里去了……
他刚这样想着,扎着长辫的少女就捧着菜单走了过来,她那身洁白的厨师服,即使在弥漫着油烟的厨房中工作也洁净如初,像是在这嘈杂店中的一缕清风。
“欢迎光临,客人想点些什么呢?先看看菜单吧。”
云雀恭弥下意识地接过了菜单,等他坐在一旁的空位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目的好像不是来吃饭的。
不过,在闻着这间屋子里料理的香气的时候,尚未吃过晚餐的他还真是有些饿了,云雀恭弥将菜单轻轻地放在桌上,翻开浏览着。
青椒肉丝、麻婆豆腐、回锅肉……在菜单的前篇大多是些中华料理,云雀恭弥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略了过去,直到翻到和食的部分才渐渐慢下。
尽管对于汉堡排这样的肉食也很喜欢,但他一向是偏爱和食的。
“请问客人想好要点什么了吗?”过了一会儿,幸平纯又走了过来。
“「鳗鱼饭」。”云雀恭弥指着菜单上的某处言简意赅地说着,在他的指尖,铅描绘出漂亮的红褐色的鳗鱼饭仿佛正闪烁着光泽。
“好的,请稍等。”
等待料理的时光,就如同枝头的青柿一般,悠长却不使人厌烦。云雀恭弥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冷不防却听见身旁的一声大吼:“尼古丁中毒的家伙,你怎么在这?!”
尼古丁中毒?什么东西……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转脸过去,才发现身旁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天然卷的银发,满脸欠揍的表情。
“哦哦哦,原来不是啊,不过还真像啊,这头发、眼神还有和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表情……”坂田银时摸了摸下巴,“不过画风不太一样,你该不会是那个家伙的私生子吧?”
“……”
“对了,我可以坐这儿吗?”
还没等坂田银时把话说完,云雀恭弥就已经亮出了那漆黑的凶器,“滚开,否则咬杀!”
那聒噪的不知云里雾里的话,实在让他心烦。
“喂喂,不让坐就算了,这么凶做什么啊……”坂田银时不满地说着,然后另外找了个地方坐下。
“哼……”云雀恭弥的脸上敛出冷硬的线条。
“您的鳗鱼饭好了,请慢用!”
许多人总会挑着夏天的时候吃鳗鱼,而鳗鱼也因此有了「夏日风物诗」的美名,但实际上,秋冬两季才是它们最为肥美的时候。
夏季时清瘦的鱼肉紧致的口感固然不错,但云雀恭弥这样的肉食动物,最喜欢的还是秋冬时鳗鱼肥厚的口感。
刚刚烹饪好的鳗鱼饭被心地放置在碗盘之中,那大块大块的鳗鱼静静趴在香糯的米饭上,鳗鱼的脂肪层被烤的滋滋的轻微爆鸣声还在耳边作响,而表皮微焦渗出来的油脂则散发着炭烧浓郁的烟火香气。
鳗鱼如此,米饭也不遑多让,颗粒分明、晶莹透亮的饭粒吸饱了酱汁之后泛着的浅绛色调与金亮的鳗鱼色交相辉映,就如同一件不世出的艺术品一般。
“感觉还可以啊……”
云雀恭弥浅尝一口,然后轻轻扬眉。
不带一点腥味,也不带一根骨刺,口中的鳗鱼肥厚而软糯,但又不像寻常店里的鳗鱼那样稍稍一碰便碎裂成泥,准确说起来,有着类似于某种不知名的贝类样的细腻软滑。
咸甜风味的酱汁已经完全融入到了鱼肉当中,但吃起来并不觉得油腻,细细品味,有一丝丝的醋酸味融合在里面,刚巧是崭露头角的程度。米饭朴实柔软的触感也是如此令人着迷,平衡着鳗鱼的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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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味,就像是云雀恭弥最爱捧在手上的书,即使千百次的阅读也从不厌倦。
“很美味……”
碗中的鳗鱼饭已经被他吃得光,连一粒米饭都不带剩的,这并不是某种强迫症,而是云雀恭弥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这碗料理。
“店长,结账。”
“好的!”
付完账之后,在离开之前,云雀恭弥睁开眼,朝着幸平纯淡淡一瞥,灰蓝色的眸光有着某种锐利:“你做的料理很好吃,以后不用交保护了。”
这是属于他的肯定。
“谢谢夸奖……”客人的夸奖即使百听也不会厌,幸平纯微微颔首答道。
不过,那保护是什么意思?
走出那扇门扉的云雀恭弥,因为加冷的秋风而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刚走过一个转角,便看见了令他不快的一幕。
“把钱包还给我!”在前方不远处,有着柔软的褐色短发,如同兔子般无害的少年,正双腿打颤着跟面前那群混混说些什么,那弱小而懦弱的草食动物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快。
并盛中学的学生云雀恭弥大多认识,眼前的少年,好像叫做田纲吉,是年级里的万年吊车尾。
“你这家伙吵吵嚷嚷地做些什么,是不是想找死!”
棒球棒对着田纲吉的脸上砸了下去,小兔子虽然闭上眼蜷起了脑袋,但脚下的步子却一动也不动。
“还算有些骨气。”云雀恭弥在嘴里闷声嘟囔着。
比起这样胆小懦弱的草食动物,他更讨厌的,还是这些聚集在一起,因为数量而自以为是的愚蠢家伙。
“你们这些家伙,统统咬杀!”
刚才在餐厅里一直强行压抑着的杀气一涌而出。
“砰”
浮萍拐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小混混的脑门上。
“诶?”
田纲吉睁开眼睛,看见的正是那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残影,那猛烈的械斗声愈演愈烈,尘土不断飞扬着,而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上逐渐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只是都是来自于对手的罢了。
“呼……”
骨折的脱臼的,身上青紫成片的小混混们纷纷躺在地上哀嚎着,等到再也没有一个能打的站起来,云雀恭弥的身上除了灰尘与染上的别人的血,竟然连半点伤痕都没有。
“那个,非常感谢……”
田纲吉刚想低头表示感谢,却看见云雀恭弥从地上的那摊伪尸体中捡起了几个钱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走了?
等等,这原来不是见义勇为,是黑吃黑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家教现在是不是已经要过气了啊……沉思……
冷荞麦面
“只要焦冻你想,就可以哦。”
母亲如呓语般缓慢而温和的话语,似细小的棉签轻戳着他的心,而左边肩膀则传来手掌温热的触感。
“不受这份血缘的约束,成为焦冻你渴望成为的自己。”
那些字眼仿佛是独立的个体,鲜活而热烈,一字一句都历历在目,而她所描绘出来的前景,则引导着他那颗幼小的心。
但是,那样温柔的句子,究竟是发自真心呢,还只是当时随口一说?
时至今日,他也未能分清。
毕竟,后来伤害自己的,也同样是那双手。
“妈妈,我好痛啊,妈妈……”
滚烫的开水,沸鸣的声响,灼烧的疼痛从左目迅速蔓延至左脸,一切思绪都被扯碎撕烂,在脑海中散落成雪花般凌乱。
痛。
深入骨髓的痛。
像是置身于熊熊烈焰中,整个世界除了炽热与灼痛以外别无他物,连呼吸都变得吃力。
但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纯粹的,是心脏的刺痛。
哭喊着,叫嚷着,得来的却不是安抚,而是曾经温婉眼眸中的恨意。那恶毒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将他的手脚一同束缚住,拖入永不见底的深渊。
“你的左半边,丑陋得不堪入目。”
从那一刻起,本就深刻的痛楚仿佛加倍了,那尚未停歇的灼烧感化作跗骨之炎,点燃肌肤,烧穿皮肉,腐蚀骨相,最后连心也烧出了一道缺口。
而这,便是轰焦冻以为这世界上唯一爱着他的人,所赠予他的临别礼物。
将自己视作工具的父亲,对自己无比厌恶的母亲,偏偏讽刺的是,他的体内还流淌着传承自他们的血液以及个性。
凭依着自己所恨的他们活下去,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但要论及轰焦冻心中的恨意,比起将他毁容的母亲,还是对于父亲更深一些,毕竟,那个男人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只是为了让下一代超越欧尔麦特这种愚不可及的愿望,就和根本没有感情的母亲结婚,并且将他当作道具一样培养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
轰焦冻的心中,一直有着这样清醒的认识。
所以,他发誓,他在战斗中绝对不会使用来自于父亲的燃烧的力量。这样的誓言,即使进入了雄英之后也未曾改变。
但是,前不久,他却破戒了。
“轰同学,待会儿一块去吃饭怎么样?”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轰焦冻站在教室的门口,想着接下来的现场实习的事情,而带着青草香气的平静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轰焦冻回头一看,便看见那乱蓬蓬的绿发,以及脸颊上的几粒雀斑,绿谷出久,正是运动会上与他的对决,才逼迫得自己使出了最为厌恶的火焰。
当时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唯独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那一刻自己完全抛却了对父亲的恨意,心里只想着一个字赢。
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轰同学?”
“嗯。”发觉自己还没有给出答复的轰焦冻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不过,绿谷出久为什么会邀请自己一起吃饭呢?
联想到对方与欧尔麦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轰焦冻微微愣了下神。
“爆杀王也不可以!爆杀勋爵也不可以!那爆杀使者总可以了吧?”教室里传来了不亚于硝化甘油爆炸的怒吼声。
“都跟你说了不是后面两个字的问题了!”
“小胜可真是的,取个名字要花多长时间啊……”绿谷出久趴在教室的窗户边上往里看着,然后扭过头来,笑道,“走吧,轰同学。”
“好。”轰焦冻淡淡地应了一声。
眼下正值雄鹰运动会过后的第三天,英雄科一年a班的学生在此期间大放异,那些原本平平无奇的名字,如今已是人尽皆知,走在路上,总会自然而然地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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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亚军搭配八强的组合,自然也攫取了不少人的目光。
“是那个既会用冰又会用火的孩子!”
“那个是谁……好像是英雄科的绿谷是吧?”
“体育祭上实在是很亮眼啊,如果不是碰上轰焦冻的话,到四强肯定没问题。”
“等等,他旁边的不就是轰焦冻吗?”
“走快一点吧,轰同学……”绿谷出久摩挲着手心,有些局促地说道。
像是他们这样的一年级学生,在社会中崭露头角,略有薄名,难都会有些忐忑不安,但是轰焦冻并不符合这个描述。
安德烈的儿子,半红半白的发色,脸上的伤疤,从外貌,到成绩,到家境,他一直都是人们口中的谈资,因此也早已习惯了那些略显异样的目光与指指点点。
别人怎么看,对他来说,一直都是最不重要的那一项。
“你不用太在意那些。”轰焦冻对着一直频频回首的绿谷出久说道,这句话配合他冷淡的扑克脸,显得异常有说服力,“只是一时的罢了。”
“轰同学是说他们只是图一时新鲜吗?”绿发少年的眼里有些疑惑,“过几天就不会注意我们了?”
“不,我是说,过几天你就会习惯了。”
“……”绿谷出久的嘴角抽了抽。
这种安慰的话毫无疑问起了相反的效果,听完之后反而让他更紧张了……
“英雄本来就是受人瞩目的职业。”轰焦冻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应当尽快适应才行。”
“好厉害啊……”绿谷出久看着他小声念叨道。
“怎么?”他不明所以。
“我是说轰同学刚刚说话的时候,感觉有一种大人才有的气质呢!”
大概……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静。
“哦。”轰焦冻轻轻点头,而后再无声响。
雄英的街道向来素净,偶尔能听见途经的车轮有规律的响声,路边结枝招展的法桐,在如期而至的秋风中洒落下枯槁的黄叶,在树下厚厚地铺一层,当他们踩过的时候,发出咔哧咔哧的清脆声音。
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树枝,在地上留下斑点般细碎的日影,而光线也经流红白与墨绿的发端,飘散出缕缕金色的丝线。
路过一片断壁残垣的时候,一直想找个话题的绿谷出久终于想办法打破了沉默:“这里不是入学考试的地方吗?”
“入学考试?”轰焦冻将目光略微抬起一些,倒塌的大厦,碎裂的砖块,光是看着这片区域,就能想到当初考试时的惨烈。
“是啊,对了,轰同学是推荐入学的,所以不知道呢……我那时候还以为是跟我们体型差不多大小的机器人呢,谁知道全都是庞然大物,最大的那只比那栋楼还高两倍呢!”绿谷出久指着中心区最高的建筑,然后悻悻地笑着,“我当时完全吓傻了……”
“你最后不还是考进来了嘛。”轰焦冻淡淡说道。
“那个是运气啦……运气……”
“过度的谦虚就等于骄傲。”轰焦冻凝视着他,“而且你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吗?”
三天前,与自己在台上斗得旗鼓相当的人,不正是他吗?
“唔……好吧……”绿谷出久用食指挠了挠脸,可他当时进来的确是运气吧……毕竟他连一台机器人都没能摧毁,哦不,他摧毁了一台。
嗯,最大的那只。
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那骇人的巨坑。
“对了,这边是要去哪里?”轰焦冻终于提出了这个疑问,“食堂的话,不是在那边吗?”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朝着离食堂越来越远的方向前进。
“是外面的一家餐厅,我和欧尔麦特老师经常去吃……”绿谷出久笑道,“轰同学不是很喜欢吃冷荞麦吗?我上次看那里也做呢。”
“这样啊……”
「猫屋餐厅」。
此即为他们最后停步的餐厅门前,招牌上所书写的名字。
是那种有很多猫在里面游荡的猫咪餐厅吗?轰焦冻望着门扉上的慵懒黑猫暗想着,“相泽老师说不定会很喜欢这里吧。”
“嗯?你怎么知道?”绿谷出久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这里最早就是相泽老师推荐的。”
还真让他猜中了……
“叮铃叮铃”
当那扇门被绿谷出久推开的时候,清脆的铃声也飘了起来。
“请进来吧,轰同学。”绿谷出久从里面拉住了门。
这副“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请便”的语气,实在让他很想吐槽,轰焦冻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一言不发迈步走了进去。
店里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并没有很多猫咪在里面闲庭信步,撒娇卖萌,就只是寻常的餐厅模样,但极其整洁,而且有种难言的气氛。
在下一个瞬间,看着那边捧着饭团的黑发孩童的笑容,他忽然明白了,那恐怕是名为「温馨」的,自己只曾远观,未曾经历过的氛围。
“欢迎光临”浅栗色长发的少女,一脸温和地笑着招呼道。
“店长,我带同学来了!”绿谷出久挥了挥手,“我来一份大份猪排饭,鸡蛋麻烦要嫩一点的,上一次有点老了。”
“上次有点老吗?”幸平纯回忆着,“好吧,这次会做得嫩一点。”
说完之后,她又转头向轰焦冻问道,“请问这位客人要点些什么呢?”
尽管猫屋里有如此之多形色各异的客人,但像是这样独特的发型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紧盯着别人看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
“「冷荞麦面」,可以吗?”没有看菜单,他只是这样随口说道。
“冷荞麦吗?当然可以,不过天气有些凉了……”幸平纯有些担忧地说着。
“没关系的,我喜欢吃那个。”
况且这样的温度,对常年表覆寒霜的他来说,不过如此。
“好吧……”
在幸平纯的心中,荞麦面是属于和食里极难欣赏的那一味,清然薄味,滋味寡淡。它不像汤头醇厚的拉面或是肉汁四溢的烤肉,好吃的一眼即明,要细品才能咂摸出滋味,大约是与苦瓜一样,是属于过了一定年纪才能品味的料理。
那表情冷淡的少年,竟然会喜欢吃这样的食物,无疑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
猫屋并不是专业的荞麦面店,但也没有敷衍了事,去用超市里买来的干挂面式的荞麦面。幸平纯每周都会去纪之国屋,也就是东京著名的面料理店去买一些手擀面条,虽说冷冻过后的口感稍欠几分,但也还算不错。
“说起来……宁宁学姐为什么每次看见表哥他都咬牙切齿的呢?”幸平纯皱眉想着,纪之国宁宁是当代纪之国屋的家主,过去也曾是远月学园的十杰,但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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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莫名的复杂。
再联想到切家的大小姐,水户集团的长女,在东京开着乡土料理店的田所姐姐……她的这位表兄究竟惹下了多少情债呢。
“真是想不清啊……”她叹道,幸平创真毕业之后之所以会远离日本,四处旅行,大概也有躲避的意味在里面吧。
荞麦面的吃法有许多,但节根究底,就算是汤荞麦,也需煮熟之后再过一遍冰水以去除粘汁,再在面汤里重新加热,因此,冷荞麦才是最为传统的吃法。
过完冰水的荞麦面色泽灰黑,那颜色有些类似于略微发灰的藕,淡雅而清素,但又不失一抹致,幸平纯将煮好的面放在竹制的浅萝里,又转身磨起了山葵。
幸平纯很喜欢山葵在搓板上摩擦的声音,莺茶色的山葵泥有着某种辛辣的香草气味,加入到浮着姜末、香葱的蘸汁里面,为其增添了些许别样的风味。
假如寻常料理的调料用喧宾夺主来形容的话,那么冷荞麦的调料,大概就要用清寂无人了吧,但这却恰恰与质朴清爽的荞麦面极为合衬,似乎有一种闲适的古早气质在其中流淌。
“冷荞麦面和猪排饭好了,请慢用!”
“哇,看上去很棒啊!”绿谷出久望着猪排饭里汩汩流出的嫩黄色蛋液,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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