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龙皇:弃妃,请自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烟若梦
她这么说着,又担忧的看向青竹,“青竹,你赶紧收拾收拾,这秦府里太不安全了,等一会儿大夫来了,秦将军若是没有大碍的话,我们还是连夜回王府吧。”
青竹正要应声,却见秦天城强忍着痛苦伸手抓住了秦落烟,他拼命的摇头,着急想说话,偏偏又痛苦非常,一出口就变成了狼狈的低吼。
他是将军,是武将,在这种时候,最是要稳住武将的气节,可偏偏这狼狈的低吼一出,就显得他不够勇武,周围的护卫丫鬟们见了虽然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可是心中却也有几分看轻的。
秦落烟眼中一闪而逝的冷笑,建立一个人的威信很难,可是要毁去,不是也很容易吗?
“秦将军,你别着急,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大夫来了再说。”她佯装不懂秦天城要说什么。
其实,不用想,她 也知道,无非就是不让她现在回王府罢了。
如果她这时候回去,不就是让武宣王知道了有人对她下毒的这件事?武宣王连日来对他的打压,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就等着讨好秦落烟好免去那些打压,此时如果再出问题,那他这个将军兴许也做不下去了。
秦天城想说话,又是一阵狼狈的哀嚎出口,这一次,周围的人似乎有些把持不住,角落里的两名护卫已经露出了不耻的表情来。
男人流血不流泪,一个左将军的人,却哀嚎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怎么能让人信服?
大夫来得很快,提着药箱在软塌边上坐了下来,查看了一番秦天城的情况,立刻大惊失色跪倒在地,“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将军是中了毒……”
“中毒,你就解毒啊,快开方子,跪着求饶是什么意思?”秦落烟怒目而视,一阵低吼,气势全开,吓得那大夫不住的磕头。
“不、不是我不开方子,实在是这毒太霸道了,我只是个寻常大夫,哪里会那么多解毒的方子,现在要么就是有针对这毒药的解药,要么就是有解毒的奇珍异草,可以解百毒的那种,兴许可以一试。”大夫磕着头颤抖着回答。
秦落烟在屋子里徘徊,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秦府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都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尽是失去了主意。
“要不,还是我去找王爷,让他请个宫里的太医来看看吧。”秦落烟拧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秦天城却抓着她,拼命的摇头。
“秦将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么多做什么?不找太医的话,哪里去可以解毒的奇珍异草来?”秦落烟一边摇头,一边要扯开他的手。
却见秦天城反应更大了,一手死死的抓住她,另一手拼命的指着外面。
秦落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她一脸的疑惑,却见一旁的管家突然恍然大悟的吼了起来。
“我知道了,将军是说侧妃娘娘的嫁妆里有可以解毒的奇珍异草!”
秦落烟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实则藏住了眼中的嘲讽,秦天城,果然打起了她嫁妆的注意,她抬头,眼中的嘲讽依然不见,反而是点点头,道:“对了,我嫁妆里有几样解毒的奇珍异草,虽然嫁妆珍贵,不过也比不上人命来得重要。青竹,你去选一颗过来,除了那一株,其他的随便拿一样吧。”
青竹点了点头,立刻就和管家去取了。
秦天城这才松开了拉着秦落烟的手,只是先前他太过于激动,一口鲜血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大夫赶紧起身给他扎针,稳定病情。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收到风声的陈氏这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进了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秦落烟便一头扑到了秦天城的身上,“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这一大家子人还指望着您过活呢。”
“将军夫人别担心,侧妃娘娘已经让人去取解百毒的药了。”那大夫看见陈氏,知晓她将军夫人的身份,所以立刻出声给她解释,表情上倒是有些讨好的意思。
“解百毒?”陈氏一听,神色大变,“将军中毒了,中的什么毒?”
那大夫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才疏学浅,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毒,将军是吃了那饭菜才中的毒,我想只要 有解百毒的奇珍异草,将军应该会没事的。”
“应该?”陈氏气得牙痒痒,对大夫这磨砺两可的话很是气结,她焦急的站起身,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对贴身老麽麼吩咐道:“我那里有颗上次在以为游医那里得来的解毒丸,你赶紧去拿来!”
陈氏不着痕迹的冲那老麽麼使了一个颜色,那老麽麼立刻领会,起身就拿药去了。
陈氏的院子离这里近,所以老麽麼回来得很快,她拿着一个小匣子来到陈氏面前,陈氏赶紧拿出里面的药丸,作势就要往秦天城口中喂。
秦落烟却冷笑一声摁住了她的手,“将军夫人,将军身份贵重,你这么给他喂药,万一出了纰漏谁负责?”
陈氏看见秦落烟就来气,一把挥开她的手,吼道:“将军是我的相公,我还能害了他不成?都是你这小狐狸精害的!回头再找你算账!”
秦天城眼神也有些犹豫,可是到底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夫妻,所以当陈氏喂药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将药丸吃下去。
陈氏替秦天城端来了热水,正喂他喝着热水,谁知秦天城一口鲜血就突然喷了出来,血滴飞溅,落了陈氏满头满脸,让她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的狰狞。
“啊!”陈氏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秦天城两眼一瞪直直的又倒回软榻上,嘴角已经歪斜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陈氏。
“大夫,你赶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落烟先前就退开了很远,所以并没有被鲜血波及,这才问那大夫道。
大夫上前诊治一番,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疑惑震惊了,“这、这……将军体内的毒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大夫这么一说,那陈氏踉跄倒地,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怎么可能呢,这明明是这毒的解药!明明是这毒的解药的!红丸是毒药,黑丸是解药,怎么可能会错?”
魅上龙皇:弃妃,请自重!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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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丸?黑丸?”秦落烟一听,脸色立刻一沉,“陈氏,你说这饭菜里的毒是你下的?”
陈氏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恨恨的咬牙怒骂道:“小贱人,你诈我的话!”
秦落烟却摇摇头,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怎么会呢,陈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自己说出了红丸黑丸的事来,怎么,你给饭菜里下的是红丸,是毒药,给秦将军吃的是黑丸,是解药?”
她说到这里,又走到床边,对床上的秦天城缓缓地道:“秦将军,陈氏的话你可听见了?原来这毒,是陈氏下的呢,唉,真是没想到,将军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秦落烟还在感慨,那一头,管家和青竹已经带回来了解毒的奇珍一草,不过青竹似乎舍不得,所以只拿了一小节草药的根茎,给那大夫的时候,还满脸的不情愿。
“这草药可是珍贵得很,哪怕是这么一小节也能抵得上万金,秦将军这命可真是金贵得很。”青竹不满意,说话也就刻薄了些,不过有武宣王撑腰,青竹似乎并不惧怕任何人。
那大夫只得点头应是,不敢随意发表意见,倒是秦落烟漫不经心的问了那大夫一句,“这一小节草根可够用,不够的话,我再让这丫头去取,虽然草药珍贵,可也比不上人命来得贵重。”
那大夫也算是个有见识的,看了那草药就认出了是能解百度的无常草来,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这无常草,我还是在医术上看见过,还没亲眼见过,据说这无常草能解世间百毒,哪怕是这么一小节,都能救回上百人的性命了,所以救回秦将军,肯定是够的。”
“既然够,就赶紧给秦将军服下吧。”秦落烟点了点头。
那大夫捧着一小节草根,小心翼翼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研磨工具,将那小节干枯的草根研磨成粉末之后才就着热水给秦天城服下。
这无常草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厉害,秦天城服下不过片刻,苍白的脸色就渐渐红润了起来,连歪斜的嘴角都有了渐渐恢复正常的趋势。
只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秦天城,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翻了陈氏,他体力稍显不足,气喘吁吁,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指着瘫在地上的陈氏怒骂道:“好你个陈氏!竟然敢在饭菜里下毒!你这是想要害死将军府所有人吗?幸好我今日来陪落烟吃饭,否则中毒的就是落烟了!你个陈氏,好歹毒的心肠,原来在我表现出来的温婉大度都是装出来的?”
“不、不,老爷,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想陷害我!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是她,是她想要陷害我!”陈氏跪在秦天城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哪怕到了这种时候,秦天城也顾忌着夫妻感情,看她这模样,也是有些心软,可一想到先前自己差一点儿就被她毒死,心中又是怒火燃天。
秦落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砍杀的男人,会在乎夫妻之间的感情?她冷笑,怕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陈氏的手中而已吧。
不过,想这么放过陈氏?她可不同意,否则就白费了她一番心血了。
“唉……”秦落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陈氏真是蛇蝎心肠,竟然想毒杀于我,虽然我幸免于难,却让秦将军遭此大罪,我这心中实在是愧疚。看来我是个不详的人,这才回将军府半日就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我还是回武宣王府去吧。秦将军,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劝我了,我不能再给将军府带来不幸了。”
她口口声声都是自己的过错,可是话里话外,却都是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她的意思,秦天城懂。
秦天城低着头,似乎还有些犹豫,秦落烟见他这模样,心中冷笑,抬起脚就要往外走,在她的脚快要跨过门栏的瞬间,秦天城到底轻喝一声,“落烟,等等。”
秦落烟收回脚,等着他继续说。
秦天城一咬牙,一巴掌甩在陈氏的脸上,这一掌他用了十分力气,所以一掌下来就打得陈氏的牙齿落了一地,想要什么,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完整的词语来。
秦天城这一掌,是打坏了陈氏的咽喉,让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
果然,他还是那个狠辣的,可以亲手砍杀了自己女儿的男人。
这一瞬,秦落烟的心中越发冰凉了许多,眼神也渐渐凌厉了起来。
“来人,将陈氏拖下去!做出投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死不足惜!”秦天城一句话,已经定了陈氏的生死,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秦落烟一个交代而已,“只是,明天就是落烟的大婚了,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冲撞了喜事,陈氏的处理,就等到大婚之后再说吧。先将人关在柴房里去。”
秦落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了明天的大婚,我也不能这么不懂事。毕竟是陈氏的个人行为,我也不能因此而怪罪整个将军府的人。罢了。管家,赶紧将秦将军带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大婚,秦将军作为我的高堂出席,可千万要养好身体才是。”
管家的看向秦天城,见秦天城点头,他才扶着秦天城往外走去。
有老麽麽来收拾了桌子上残留的饭菜,厨房里也着手准备着新的饭菜送过来。
青竹关上房门,忍不住快步走到秦落烟的面前,笑道:“夫人这招果然高明。”
秦落烟淡淡的笑,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的道:“不过是陈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幸亏你提前发现有麽麽在饭菜里动手脚,否则我也不好来这么一出将计就计。那陈氏,以为自己下了毒要害我,殊不知,饭菜里,我们又加上了新毒,她的解药自然就成了没用。”
“不过,夫人怎么知道秦将军会来这里吃饭?”青竹还是有些好奇。
秦落烟一阵失笑,“这还不简单,想秦天城这种人,必然不会讨好我的每一个机会,我在将军府只会呆这一个晚上,吃这一顿饭,这个机会他都不懂得把握的话,就不是一个能当将军多年的人了。”
“也是。”青竹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经过这件事,她对秦落烟的赞赏忍不住又加深了许多。
半个时辰以后,小厨房重新做好的饭菜送上了桌。
经过一番折腾,秦落烟也的确有些饿了,坐下之后对站在一旁的青竹招了招手,“青竹,坐下一起吃吧。”
青竹一怔,似乎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便摇头道:“主仆不能同桌而食。”
“这里不是武宣王府,便没有那么多规矩,青竹,跟着我也很多天了,难道你还没感觉出来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吗?在我的眼中,是没有奴仆的。”
“看是看出来了,夫人的确和其他的人很不一样,只是,青竹是奴,便一辈子都是王爷身边的奴,王爷让我伺候夫人,我就是夫人的奴。夫人,您吃吧。”青竹摇了摇,一脸的认真,没有丝毫的犹豫。
秦落烟直直的盯着她认真的表情,终究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拿出一副空碗筷,挑一些饭菜然后起身将碗筷塞在了青竹的手里,“都忙了一天了,饿了就吃饭,哪有那么多的顾忌。你不愿坐着吃,就沾着吃吧。”
说完之后,秦落烟便自顾自的坐下埋头吃饭,没有去看青竹,更没有看见青竹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浮动。
手心里传来的是炙热的温度,鼻尖闻到的是饭菜的香味,那一瞬间,青竹看秦落烟的眼神越发变得不一样了。她突然有些了解为何王爷会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了,她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样的女人,就无法让人以对待常人的态度来对待她。
夜深了,秦落烟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歇息,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这大半夜的,鸟儿还叫个不停?
“青竹,外面的鸟叫有些怪异。”秦落烟对软榻上歇息的青竹道。
青竹一直很警醒,真开眼睛翻身坐起,立刻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窗外,牧河冲青竹做了一个鬼脸,“青竹姐姐,你反应可真慢。”
青竹见是牧河,瞪了他一眼,“这大晚上的,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牧河冲她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来找你的。”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又道:“王爷给夫人的,赶紧给夫人看看,王爷还等着我带回信回去呢。”
青竹接了信,转身走到了秦落烟的面前,将信交到了秦落烟的手上。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秦落烟忍不住嘀咕着,赶紧拿了信展开来看,可是,当看见信上的内容时,她却忍不住脸颊一红,赶紧将信拿低一些,唯恐被青竹看见,殊不知她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已经泄露了信上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原来,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为夫甚为想念夫人唇舌。”
这傅子墨,真是放荡得可以,这种话也好意思写出来!秦落烟拿着那信,脸颊通红,想念她的唇舌,还能更露骨一点儿吗?男人,不耍流氓就浑身不自在吗?
“夫人,王爷交代了,让您马上回信,我还等着呢。”牧河站在窗边,见秦落烟拿着信纸发呆,只得摸了摸后脑勺,硬着头皮开始催促。
秦落烟回过神,收敛了一些羞涩的神色,摆出一副圣洁的表情,走到桌边将那信纸放到蜡烛上方,火焰碰触到信纸,瞬间让信纸成为了灰烬。
她这才拿起纸笔,准备给傅子墨回信,不过……她拿着笔,想了许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这信才好,傅子墨不要脸,她总不能跟着一起写这些淫词浪语吧。
在牧河再一次的催促下,秦落烟才咬着牙在信纸上写了三个字,然后将信纸叠起来放进竹筒里重新交给了牧河。
“对了,给你家王爷带个话,早些休息注意身体,我也要睡了。”说完之后,秦落烟不顾牧河莫名其妙的眼光,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转过身,就见青竹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想问什么。
秦落烟却不给她问话的机会,直接打了一个哈欠就爬上了床,道了一声,“睡了睡了,这么晚了,明天做新娘子,总不能顶着一双熊猫眼吧。”
青竹怔怔的盯着有些狼狈的秦落烟,不自觉的笑了。
月影西斜,漆黑的夜空里,只有那么零星的几颗星辰还在闪耀。
武宣王府的主院里,傅子墨一手抱着小御景,一手戳着小御景富有弹性的小脸蛋,惹得小御景对他呵呵大笑,在小御景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白天和黑夜,他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可不管外面是天明还是天黑。
牧河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子墨如此慈父的一幕,他脸上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王爷,信给你带回来了。”
傅子墨伸出手,牧河赶紧恭敬的将信放在了他的手上。
“么么哒?”傅子墨看着信纸上的三个字,眼中一片迷惑,他拿着信纸左右看了看,确定的确只有这三个字之后,才问牧河,“她可还有什么话说?”
牧河点了点头,“夫人说了,让您早些休息注意身体,她也要睡了。”
“就这些?”傅子墨似乎有些不信。
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牧河嘴角抽了抽,“真的只有这些。”
“好了,下去吧。”傅子墨拧着眉头摆了摆手,牧河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气,拔腿就往门外跑,可刚跑到门口,又听傅子墨的声音凉悠悠的从身后传来,“牧河,你知道么么哒,是什么意思吗?”
牧河被他突然叫住,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听了他的话,赶紧站起身摇摇头,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悻悻的笑了笑,“属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倒是很亲密的。”
“是么,很亲密?”这几个字似乎取悦了傅子墨,他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牧河在他的示意下,赶紧退出了房间。
只是,牧河出了房间之后还一阵后怕,王爷的气场真是太强大了,问句话都能让人心惊肉跳。他看见院子里角落里守夜的金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木统领,你知道么么哒,是什么意思吗?”
金木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什么意思?”
牧河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算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金木抱怨了一句,不过等牧河走了之后,却又忍不住嘀咕着,“摸摸打?”是摸了就要挨打的意思吗?
冬日的天气,总是让人想缩在被窝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秦落烟昨日明明睡得很晚,可是天一亮,她却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也许,骨子里,对这场婚礼还是带着些许期待的吧,毕竟,这算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结婚。
只是,嫁的却是一个有妇之夫,说起来竟是非常可笑,在这里,她竟然名正言顺的嫁给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而且,似乎将来他还会娶别的女人。
“夫人,喜服送来了。”青竹拿着喜服进屋,见秦落烟坐在床前发呆,脸上并没有其他新娘子应该有的喜悦,眼中有些疑惑,“夫人,嫁给王爷是多少女人们都遥不可及的梦想,王爷如此钟意您,您不高兴吗?”
秦落烟一听,忍不住笑了,“男人和牙刷不能与别人分享,嫁给一个二手货,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看看喜服。”
二手货?青竹嘴角一抽,和秦落烟越是亲近,越是能从她口中听到奇奇怪怪的话来,就好像现在,炙手可热的武宣王竟然在她口中成了二手货,这句话,青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向傅子墨汇报的。
“咦,”秦落烟拿起喜服,诧异的看向青竹,“这不是我定的喜服啊?”
她前两日亲自去挑选的喜服,绝对没有手中这件来得珍贵,不管从质地还是款式上,手中这件都不是她定的那件能相比的。
明明是冬天,这喜服看上去也只是薄薄的一层,可是偏偏拿在手中就觉得异常的暖和,这已经超出了普通丝线的范畴。只是,这喜服似乎上了些年头,边角处虽然经过细心修饰,可还是能看出它曾经的沧桑。
“对,这不是我们前两日去定的那件,那件王爷已经退掉了。这件是王爷从府中库房里拿出来的。”青竹说着,便帮秦落烟将喜服展开。
喜服展开之后,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原来那喜服上的花纹竟然都是用一种亮晶晶的丝线绣成的,一旦光线变化,立刻呈现出流光溢彩的美景来。
“这喜服是谁穿过的?”秦落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以为这件上了年岁又这般与众不同的喜服是现在能赶制得出来的。
青竹笑了,赞道:“夫人真是聪慧,这喜服是当年王爷的娘亲,那时候的贵妃娘娘穿过的。”
傅子墨娘亲穿过的,对他来说一定是有不一样的意义,至少在他娶正妃的时候,他都没舍得拿出来,而现在,他给了她。
心中有着丝丝的感动,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哀伤。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被这古代的观念所同化了。
他有老婆,只是比起他老婆来,他似乎对自己更好,然后,她感动了。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心境?
如果换在现代,便是义正言辞的小三和原配的关系!有多少小三就是这样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蛊惑,她们以为,男人们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殊不知,在男人的眼中,谁都是不一样的。
幸而,这是古代,这里的男人们婚姻并不是完全由自己能掌握得了的,所以她可悲的能为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
“夫人?”青竹见秦落烟又神游了,忍不住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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