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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姀锡
其实石青的包里也为她备了一个,一时亦是拿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忽而觉得有些温暖。
确实,这日是过节,收拾完东西才发现大家都早早的走了,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赵然早就一溜烟溜得没影了,早早的就盼着去约会了。
孤身一人,在大过节的日子里,难免显得有些孤寂。
许是,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念想,不过看到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倒是强自笑笑,琢磨着晚餐是到楼下打包还是自己动手随意解决了。
种种原由驱使着,她便又跟着上车了。
只上了车后,这才猛地意识到,他们那一帮人总是爱一块凑热闹的,也不晓得会不会碰着。
她忽然就有些胆怯起来。
直到到了目的地后这才发现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那一瞬间,也不晓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紧了一下心弦。
和他们一起吃饭,她一般都是充当听众,陪衬什么的。
多少,对那个圈子有些抵触的,也有些避之不及,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与他们这些个人上人素来不是一路的。
这日可能是中午吃得不多,确实也有些饿了,他们都在聊笑着什么她也没仔细听,认真的吃着饭,吃得挺多的。
其实是有些走神了,看着眼前如此丰盛的食物,马上又到了年底,过年的气氛愈浓,让她一时间突然有种在吃年夜饭的错觉。
南方的年夜饭十分丰盛,十二月上旬挨家挨户便开始着手准备,腊鱼腊肉,各种吃食可劲的准备。
她最喜欢吃的便是母亲亲手腌制的腊肉了,娇艳欲滴的肉质,油而不腻,连肥肉她都能吃上好几块。
这边想着,思绪有些漂浮。
直到听到顾溱城微微抬高了声音,“石青——”
她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那边聊天的中有几个边聊着边往这儿瞅来。
有些尴尬,用湿巾擦净嘴角,顾溱城打趣道,“你倒是吃得香。”
她脸有些发热。
“刚才正讨论着饭后去哪儿活动呢,大家众说纷纭的,想看看你有什么看法,喊了三遍才回过神来···”顾青城说着便小声的凑到她耳边,“红烧肉就那么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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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只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见老夫人这样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闻言,睫毛轻颤。
半晌,只如实回着:“回老夫人的话,爷···的伤确实是奴婢造成的,奴婢罪过,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问话的人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回话的人亦是供认不讳,丝毫不见隐瞒及推脱。
老夫人定定的打量着春生,许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干净利落的不打自招吧,半晌,只微微眯起了眼。
她还以为多少会求饶,或者哭诉之类的,却不想直接揽了过错,不做任何辩解。
老夫人只将春生看了又看。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老夫人便听到身旁一个伺候的嬷嬷无意间念叨过一句“这么热的天,少爷手上怎地还戴着个护腕不离手啊,可不得冒了一层汗啊”。
其实老夫人当时亦是瞧见了,也有些奇怪,只以为他刚从衙门里头回来,还未来得及脱卸。
便未曾在意。
却不想,就在早几日晌午歇息初醒的时候,复又听到两个小丫头躲在帘子外头咬着耳朵,说是早几日无意间冲撞了爷,只瞧见爷的左手似乎有些使不上力道,像是伤着了般。
老夫人听见了,便将那两个丫鬟唤到了跟前,问了个清楚明白。
随即微微皱紧了眉头。
刻不容缓得想要派人将儿子请来,好生探究一番。
却不想此番公务繁忙,那沈毅堂已经连着好几日未曾着家呢。
这内宅的一举一动以往皆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是这会子将掌家的权交到苏媚初手里头之后,
见她将府中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便渐渐地彻底丢开了手。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只派人将苏媚初请了来,将事情全权交由她去查明了。
这日沈毅堂一回府,便早早的派人候着呢,见他一回,直接将人给请到了世安苑,将那手里的护腕揭开了一瞧。
果然。
思及至此,老夫人眼底有些冷岑。
其实老夫人已经多年不直接过问后院的事儿呢,便是其中有些什么龌蹉,只要未曾牵涉其根本,大抵亦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一把揭过呢。
内宅之事儿当是如此,不可样样较真,不然永远只有操不完的心。
可是,旁的事儿再如何龌蹉,这半截身子都已没入黄土里头的人呢,哪里又看不开的时候。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但凡只要这事是涉及到那沈毅堂的,老夫人如何都忽略不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胆敢伤着了自个的主子,不论是不是有意的,终归避免不了冲撞了主子的事实。
况且,似乎还不仅仅是冲撞了而已。
竟惹得自个的儿子帮着隐瞒下来了。
老夫人起先一眼瞧见那手掌上那两排深深的齿印时,只猛地唬了一跳,那深深的牙齿印只生生的陷入了皮肉之中。
尽管大半个月过去了,猛地瞧着依然觉得狰狞可恐,可以想象得到,当初是花了何等的力道,简直是要往死里咬啊,该是有多恨啊!
老夫人满是心疼与愤恨。
儿子院子里的事儿她还是关注得较多的呢,现如今也唯有五房的事儿能够令她忧心呢。
沈毅堂将书房里的小丫头升了一等丫鬟,派到了自个身边贴身伺候着,并将其收用了的事儿她是略微知晓的。
老夫人彼时早在庄子时便已知晓那丫头入了儿子的眼,当时还想着待府里的事儿忙完了,届时再来亲自安排一番,她特意将娘家的尹老太太及其侄女尹芙儿留了下来,便是为此做着打算呢。
想着怕儿子不同意,届时便又添上了那个小丫头一并给纳了,合计着应当无甚问题。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那样天大的事情,哪里还顾忌得上其他的,此事,便随着沈毅堂外出公干,数月未归而渐渐的淡了下来。
哪知,那厢儿子才刚回来,便直接将人给弄去了。
老夫人淡淡的打量着地上规规矩矩的跪着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颜色太好,生得太美了,尽管年纪尚小,却已是花颜绽放,风华愈现了,且端得一副波澜不惊的气度,不由令老夫人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同样风华绝代的人。
可是老夫人却是万万不希望自己骄傲的儿子又重蹈当年的覆辙。
老夫人紧紧地盯着春生。
过了许久,只挑眉道着:“你倒是承认的爽快,是不是料定了会有人替你开罪?你可知有意重伤了主子,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不曾?”
春生心知此番事情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还特意派人将她唤来了,定是要追究到底呢。
肆意伤害主子,这可是府中的大忌,无论是在哪家府里,绝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且伤害主子是一回事,便是往深了想,勾着主子隐瞒不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作为那沈毅堂的母亲,老夫人自不乐意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个儿子身上的。
春生咬牙,只往地上复又磕了一个头道着:“奴婢绝无这样的想法,还望老夫人明察,奴婢···”春生握紧了手指,“奴婢并非是有意的,奴婢深知,这一切皆是奴婢的错,还请老夫人责罚。”
“哦?责罚,你觉得你当得起怎样的责罚?”说到这里,老夫人不辨喜怒的脸上忽地一变,只扬了扬眉忽然冲着一旁屏着气息伺候的云雀道着:“你且告诉她,让她自个说,她该当怎样的责罚?”
云雀被老夫人点名,只有些惶恐,手中捏紧了帕子,却是强自镇定的看着前头的春生道着:“方才特意请了济世堂的徐大夫过来为爷诊断,徐大夫说···”
云雀语气顿了顿,只觉得底下一道锋利的目光向她扫来了,她的面上一顿,半晌,只小声的道着:“徐大夫诊断说爷手上的伤因伤了筋脉,又···又护理不当,恐往后将···往后大拇指将···”
只小声的挤出了几个字,道着:“怕是会不甚灵活了···”
春生听了浑身只猛地一颤。只下意识的睁大了眼愣愣的看向一旁的沈毅堂。
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块儿。
沈毅堂的目光微闪。
春生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老夫人只将视线定在了春生的身上,面色一愣,只一字一句的道着:“你且说,你当得起怎样的责罚?嗯?”
老夫人说得极慢,便是面上甚至都不见任何怒气,只是老夫人双目如炬,本就是出身世家,乃是为簪缨之族的贵夫人,又见识多广,身居内宅高门整整几十年威严屹立不倒,她见证过两朝更新换代,培养子成才,女成贵人,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个简单的。
定定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有股深深的压迫感,令人无处遁行。
春生只咬了咬牙,脸上一片苍白,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只觉得老夫人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平静,却是极为缓慢的一寸一寸将她凌迟着。
而心底亦是有股子酸涩感,只觉得有股愧疚油然而生。
她并不知,她将他伤得那样深···
可她的的确确的是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道了啊,她那一刻明显是有些魔障了。
早该知道的,他留了那么多血,他的皮肉都将要分离了,他痛得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他还将伤口日日闷在了护腕里。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
春生的眼眶一红,只伏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着:“皆是我的过错,我···奴婢自知罪过,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便是将奴婢打了板子或是···或是直接发卖了,奴婢亦无任何怨言,还望老夫人宅心仁厚,不要牵连到奴婢的家人们,奴婢任凭老夫人发落···”
顿了顿,只小声的呜咽着:“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只这一句声音极小,怕是出了她自个外,尚且无人听得到吧。
老夫人看着春生匍匐在地,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儿。
老夫人早年的性子气势凌云,并且是有些吹毛求疵的,眼底最是容不得沙子了,亦是嘴容不得挑战主子权威的奴才了,若是彼时年轻那会儿遇到了这样的事儿,早就命人推出去直接将人给处置了,哪里还容得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可是,自人老了以后,心性反而愈加平衡了许多,尤其是重病以后,只觉得便是连多一天的寿命都像是捡来的似的,心性也随着愈加的豁达,性子愈加的和善了,对人对事也随着多了一分怜悯及宽容。
方才还觉得极为恼恨的事儿,一转眼,只渐渐地心平气和了。
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儿,见一旁的苏氏看了过来,半晌,老夫人只开口却是对着一旁的苏氏道着:“犯了错就该受罚,若是此番就这样轻轻地揭过了,难免不能服众,往后还如何管教府里的下人,既然现如今由你掌着家,此番便由着你来发落吧···”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见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的沈毅堂忽然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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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恰好在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伴,许是顾溱城的心情不好,祁铮先送她回去了,又许是他的女伴恰好不在,包厢里最后一时阴差阳错竟只剩下他和她两人。
于是,要说之前的不经意没有刻意亦或是居心叵测的痕迹,难免让人有些生疑。
果然只见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些揶揄的味道,壮似随意的对着她说道,“先送你回去吧。”
只是语气淡淡的,又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多少觉得有些意外。
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她便笑了笑算是回应。
上了车,倒也无话,她与他本就不算熟,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甚至,他可能连她的名字应该都不甚清楚吧,往日顾溱城也安排她的朋友送过她两回,便也未曾多想。
汽车里开着暖气,倒是舒服,里面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青柠檬味道独有的气息,隐约有些凝神。
一路无语,他打开了音乐,通过后视镜淡淡的打量了她几眼,只问了她住在哪儿,便未曾开口说过其他的话呢,于是,她也只报了个地址,便也不主动招惹。
很快便送到了校园门口,她只连忙道谢,他坐在车里微微颔首,似乎还往校园里看了一眼。
她一下车,他便立即发动了车子,转眼便行驶出了老远。
石青一时松了口气,见门卫大叔穿着厚厚的绿色军用大衣歪着身子在打瞌睡,只拿了卡刷了下便立即溜了进去。
第二日她没有去参加唐菲菲的婚礼,只委托顾溱城随着与其他同学一样随了份子。
她在学校上课,这日一共有四个班,共上了六节课,放了学后只觉得连嗓子都哑了,到了晚上才想起发了信息给顾溱城随意问了下婚礼的情况,却不想,顾溱城一直未曾回她的信息。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顾溱城的心情似乎都有些低迷,这直接体现在近一个月内她都未曾出去逛街或是半夜着家呢,有时偶尔想起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顾溱城兴致似乎有些不高,于是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每日里上上课,下课后便窝在宿舍里看看电视,与家人长途聊聊电话,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近日,办公室收到了学校发出的通知,学校有意扩张,有企业愿意资助学校新建一座体育馆,预计今年年底便可以竣工了,学校早早的便将教工宿舍楼后面那一片空地圈了起来,只等着最后敲定好方案便可进行了。
此番方案下来了,投资企业也已将款拨了下来,学校便可以为竣工做准备了。
按理说,学校工程建设与她们这些老师尚且无甚多大关系的,只是此番她们所住的最后两栋宿舍恰好在拆迁的范围之内,这两栋宿舍建了有些年头了,墙面已经灰白不堪,学校早早便有计划做新的规划。恰逢此番有人资助,便决定将此地推了建成体育馆,学校在学生宿舍楼后头重新规划了一片教师宿舍区域,已经建好了一期。
是以,此番老师们得从旧的宿舍搬去新的宿舍了。
通知虽是近几日才下发,不过大家很早以前便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呢。
只是,新一期的宿舍楼比之前的老宿舍楼少了十几套房子,还有十几位老师被搁置了,二期宿舍预计最迟得到明年夏天交房。经学校最终商议,可以由学校统一在学校附近租房,为余下的老师们暂时提供住处,或者老师们自行外出租房,学校在这段期间给予相应补贴。
被搁置的这十几位老师皆是一些年轻的新老师,大多二十几岁或是三十岁出头,皆是有了一定了私人生活了,反正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时间不长,大家皆乐意自行解决。
很不幸,石青便是其中一位。
老师们须得在下月月中前搬出宿舍,是以,近来大家皆忙着找房子的事情。
只北京的房子太贵了,尽管学校愿意补贴一部分,余下的还是得每月支出一笔不小的费用。
石青向来精打细算惯了,免不了有些肉疼。
本想着商议与赵然一起合租的,只是想着赵老师最近正在相亲,据说是有些苗头了,便又一时开不了口,生怕人家有些不方便,便自个在网上慢慢的瞄着。
天气愈来愈冷,南方的冬天冷则冷,但只要穿得保暖一些,一个冬天却也并不难熬,不像北方,即便是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那冰冷的气流也能从□□在外的皮肤顺速蔓延至全身,连骨头都刺痛。
即便是已经历过这么久,仍十分不习惯,该死的北方的冬天。
这日回到宿舍,脱了冰冷的靴子换成棉拖,开了暖气,不一会整个室内气温上升,她在沙发上窝了一会,便去浴室泡了个澡,整个身体这才得以放松。
倒是难得的电话又响起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后才知道竟然是祁铮,倒是新奇,这还是头一次接到他的电话,这帮子中他倒是个好相处的,至少从面相上看是如此,但是实际上与他却也算不上深交。
在她的定义里面不知为何,竟然会不自觉的认为,噢,是顾溱城身边的那个祁铮,潜意识里的认知。
只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有时候又隐隐觉得顾溱城与那位···徐少的关系貌似也并不一般,只是每回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又一向不是个爱八卦的人,瞧不出来便也不特意去深究了。
其实,细细想来,几次下来,顾溱城与那祁铮走得还是要稍微近些。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对方倒是大方的邀请去密云滑雪,以往有的没的什么都是顾溱城来拉拽着她的,毕竟在那帮子眼里,如果有她,那也必定同样是“顾溱城身边的那个石青”这般定义的,所以冷不丁接到祁铮这个电话,她觉得有丝古怪。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给生生止住了。
她不会自恋到认为看上她了,便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她,一来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二来他们那种贵族游戏她还真有些玩不起来。
转眼又想到近来顾溱城的异常,于是又隐隐有些了然。
六部车子一齐出发,在高速公路上拉成一条凛冽的直线,放眼望去,全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豪车整容,引得无数炙热的目光频频侧目。
女孩子对车的热忱总是有些怠慢的,她更是如此,尽管足不出户,但是对于一些中高端品牌还是略微了解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问题。
不过,此行中除了那辆悍马和陆虎以外,另外那四辆跑车请恕她孤陋寡闻,只觉得它们的标志一个较一个复杂,终归皆是奢华便准没错了。
都说京城富豪云集,之前常有在报纸上看过一些关于富二代常在环线上聚众拼车的报道,总觉有些哗众取宠,如今倒能想象,大抵便是这般情形了吧。
天气不错,前几日京城还飘起了雪花,不大,只有在早上起来时看到这座城市被铺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等到下班的时候除了街角和树枝上,已没有多余的痕迹。
尽管如此,到底还是欢喜的,现在这年头不常下雪了,去年下雪还是下的冰渣,对于嫡亲的南方人来说,一场鹅毛大雪那是记忆深处的东西,小小的自己,大片大片齐脚裸的雪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呢。
据说郊外的雪下得很大,高速公路昨日连夜开通了,多云的天气,虽然温度有点低,却丝毫不影响是个滑雪的好时机这个事实。
顾溱城终于眉开眼笑了,在看到她上车的那一刻,终于毫不吝啬的对驾驶座上的祁铮赞赏有加道,“事办的不错,赏。”
瞧着心情倒是好起来了,与平日里没什么异常。
祁铮只是浅浅的笑,“着实惶恐,替美人办差在下感觉荣幸之极,不敢邀赏。”
语气淡淡的,细细听来里面却有种说不出的溺宠。
顾溱城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了句“油腔滑调”,便忙跟着她讨论起窗外的风景。
渐渐的远离了高楼大厦,厚厚的雪堆压着树丫,形成一个个弯弯的弧度,窗外,白雪屹屹,岁月静好。
一行人直接开车前往周边酒店,早已有一干人等候在大门处,放好东西之后便直接前往目的地。
据说场地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知名度在全国滑雪界都是首屈一指的,瞧见了,才知道果真进入了冰雪世界般。
乘坐缆车登入山顶,放眼望去,一大片白色向着陡处蔓延,高岩起伏的山峦与天际相连,密不可分,找不到一丝痕迹。高级的雪道依山而建,既有大坡度刺激的野雪道,也有平坦宽阔的速度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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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将她送上了楼,不知怎地两人又亲了起来,亲了许久许久,直至后来他来电话了,才总算是放开了她。
石青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双手捧着发烫的脸,微微埋着头,不敢抬头。
他拉了一下她的手,没有拉开。
只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轻笑出声。
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他要先走了。
声音只压得低低的,一时听不出里头的情绪。
见她仍然埋着头,耳尖都发红了,只捉着她的手,又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了一口。
然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久便又听到了拉开门的声音,只许久都没有听到关门的动静。
石青红着脸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
石青的眼神微微有些躲闪。
他勾唇一笑。
这才算是真的走了。
这一整晚石青只觉得头一直是晕晕的,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好像永远也着不了地似的。
不知究竟是如何洗的澡,如何上的床,如何睡着的。
只觉得便是在梦里,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她仍在迷迷蒙蒙的想着,原来喝醉了酒竟是这样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有种冬眠了的满足感。
这日石青难得赖床了,在床上赖了许久都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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