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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姀锡
春生闻言,微微垂眸,面上有些发赦,不过脑子里烧得晕乎乎的,只有些晕头转向的,只觉得神色要比让日呆滞了许多。
沈毅堂瞧着只觉得娇憨可爱。
不由伸手捏了捏春生的小脸,嘴里嘱咐着:“爷不在的日子里,定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爷已经吩咐好了,会每日准时派人去将济世堂的徐大夫请到府里来,你旁的不用想,只管着安心养病便是了,届时,待你病好了,爷自会派人来请你的···”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闻言,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毅堂打量了她片刻。
忽又伸着手,来到春生的脖颈间,有些笨拙,又有几分细致的亲自替春生将领口的绣扣给扣好了。
屋子里的人瞧着,见主子爷如此的温柔细腻,纷纷对视着,各怀心思。
沈毅堂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外头的杨二又进来催了,这才冲其摆了摆手,道着春生道着:“爷···走了!”
说着,只替春生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看了一旁的归莎一眼,归莎轻微的颔首,他的抿了抿唇,俯过去,往春生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掀身上的袍子,转身便大步离去。
春生立在原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头一次发现他的背影是这般的伟岸英武,宽肩阔背,身披了一件青色的长袍,长长的垂在身后,他走路一贯大步流星,带着风,袍子被带得高高的扬起,转眼,便已到了屋外。
春生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身子,她的意识,早已全然不是自己的了,身下全身上下仿佛无一完好之处,尤其是身下,痛得将要麻木了,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软软的棉花上。
蝶依见春生身子踉跄,忙走过来扶了一把。
沈毅堂走到了院外,步伐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半晌,只低声的吩咐着:“出发!”
杨二在身后忙应着:“是,爷!”
又挥手冲其身后的小厮们吩咐着:“出发。”
随即,沈毅堂被一行人拥簇着,出了院子,一直强忍着,没有回头。
春生不由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厅子的门口,往外瞧着,瞧着那熟悉的身姿就在她的眼前,一步一步的拐出了院子里,她双手扶着门沿,双眼不自觉的变红了,眼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嘴里喃喃的说了什么,可是嗓子全然的哑了,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自他走后,许久,都还未曾回过神来。
随即,身子便沿着门沿,一点一点的下滑着。
身后的蝶依瞧着,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扶着,嘴里急急的道着:“春生,春生,你怎么呢?”
只抬着眼瞧了一眼,便又急忙返身对着归莎道着:“归莎姐姐,春生···春生晕厥过去了····”
归莎忙吩咐着:“快将人扶进屋子里去——”
顿时,整个厅子里忙作一团。
沈毅堂一行人走后,整个沈家仿佛空了下来了,诺达的沈家大宅里头,只剩下了世安苑二老,及二房二老爷一房。
春生高烧加重,复又昏睡了整整两日,据说病情空前严重,济世堂的大夫甚至都随着在沈家客房住了两日,几乎彻夜未离,而书房里的莞碧,院子里的香桃,绣心,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轮番过来探望。
直到了第三天,这才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哪知刚醒来没多久,却忽然听闻院外,老夫人院子里的急急忙忙的过来通传,说是```说是要将斗春院的陈春生给请过去,来的并非哪个丫鬟,而是老夫人跟前得力的林嬷嬷。
顿时,所有人诧异连连,一时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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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只觉得自己昏睡了好久好久,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眼神里有些空,只愣愣的看了床榻顶部的帷幔,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蝶依与小蛮这几日轮流守在春生身边,小蛮昨日守夜,早起与蝶依换了回去歇着呢。
这会子蝶依守在春生跟前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归莎偶尔进来瞧瞧动静。
总算是瞧见春生醒了,蝶依忙激动地跑过来,欣喜的道着:“春生,春生,你···你醒了···”
一走近,只见春生满脸羸弱,许是好几日未曾进食,脸上泛着一丝蜡黄色,睁着一双眼,显得有些空乏无神,嘴巴也干了,一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虚弱得很。
蝶依瞧了,有些心疼,忙将手背探向春生的额头,见高烧明显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又忙关切的道着:“这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用些东西,你这一连着又昏睡了两日,简直将咱们所有人的吓坏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想到了什么,忙道着:“我这就去派人将徐大夫请过来给你瞧瞧——”
说着马上跑到门口,对着外头招呼了几声,派了名小丫头前去请大夫,又吩咐派人去告知归莎姐姐,顺便安排厨房送些清淡的粥类过来。
蝶依现如今是这斗春院里的二等丫鬟了,在一众下人的地位中,仅次于一等的春生,归莎,与蝶艳、绣心齐名。
蝶依安排完,又忙端着银盆,打了些温水过来,替春生擦脸,擦手。
春生过了许久,这才渐渐地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喉咙里有些发干。
半晌,只哑着声子问了一句:“爷···爷已经走了罢···”
蝶依闻言,看着春生,见她一醒来便惦记着爷,忙回着:“嗯,爷已经走了两日,你随着也躺了两日呢···”
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一边替着春生擦着手,一边道着:“亏得是走了,不然啊,还不得将你折腾成什么样,平日里也就算了,也不瞧瞧你现如今身子是个什么光景,便是前日那徐大夫来了,瞧着你的第一眼,便也直皱着眉,道了一声‘胡闹’,爷也真是太过···”
说到这里,话语忽地止住。
她还是十分畏惧那沈毅堂的,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背地里说主子爷的闲话,主要是瞧见春生这一副模样,瞧了难免有些心疼罢了。
春生比自个还要小上几岁了,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却···
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又猛地想起,春生以往便不大乐意伺候主子爷,这一对冤家近来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可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便生生的止住了喉咙里一溜烟的话。
春生闻言,听到说起他已经走了,她垂着眼帘,许久都没有说话。
见蝶依坐在床头,拿着巾子要替她擦脸,春生只挣着要坐起来。
自是许是这一连着病了许久,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全身只觉得疲乏无力,在加上许是前两日被那沈毅堂伤了身子,竟一时起不来。
蝶依见状,忙将手中的巾子丢到一旁的银盆里,去扶着她,嘴里道着:“慢些···”
又拿着软枕过来给她靠着,扶着春生坐好。
春生坐在床头,视线极为缓慢的在屋子里一一扫过,目光在一角的几个备好的木箱子上顿了顿。
那里,是前几日蝶依与小蛮两人连番收拾出来的,是预计要整点着一同带着去京城的呢,这会子还放在了那里,只等着沈毅堂过些日子派人来接她,便一同带着,是以,还是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了。
春生瞧了许久。
许久,春生才将视线收回了。
只哑着嗓子问着蝶依:“蝶依姐姐,这两日···这两日···府里可是有什么动静不曾?”
蝶依见春生嗓子不适,忙走到一旁的小几上端了茶喂她吃。
见春生忽然这样问着,只有些不解其意,随口道:“府里啊···府里与往日相比并无甚动静,还是老样子,不过要比以往安静许多倒是真的,不过至于其余的嘛,你也知道,横竖外头如何,始终都牵扯不到咱们院子里头来的···”
顿了顿,想起了一茬,又继续道着:“对了,要说真有什么,便是昨夜,不知怎地,与爷一道前往京城,走了两日的三少爷忽然又返回了府中,只不知所谓何事···”
春生猛地听到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了三少爷,面上倒是微微一愣。
记忆中是个非常寡言有礼的俊朗少年。
便是上回,因着与他一道在书房中被那沈毅堂撞见了,这才引发了后头这一番血雨腥风。
后来,春生便一直被安置在了沈毅堂这卧房贴身伺候着,她的身上并未曾安排活计,无需四处走动,除了偶尔回到了书房到莞碧姐姐那里窜窜门,便极少出过院子里呢。
自那回以后,便再也未曾瞧见过了,便是后来时常去书房,一次也不曾撞到过。
是以,这么久以来,倒是未曾在瞧见过了。
春生闻言沉默了片刻。
身子还有些发软,不过脑子里却是清醒了些。
心中却是想着事儿。
也不知,娘亲那里,现如今是个什么章程,不知道舅姥爷是否已经过来了。
正出神间,恍然间,只听到外头有些喧哗声响起了。
起先,还以为是归莎姐姐安排厨房送吃食过来了,或者又许是徐大夫过来了,可听了会儿,觉得又有些不对。
蝶依便出去打探了一番。
哪知才刚走到了卧房的门口,却见那归莎姐姐匆匆的往里头来了,直走到春生跟前,面色不明的对着她道着:“春生,老夫人跟前的林嬷嬷过来了,说是···说是要请你前往世安苑!”
春生还未曾有何反应,倒是紧随着过来的蝶依闻言,有些心焦道着:“老夫人派人请春生作甚?怎地这个时候过来唤人?春生才将醒,如今着身子还须着呢,哪里起得来呀···”
顿了顿,只有些担忧的问着:“怎地是林嬷嬷她老人家亲自过啦,归莎姐姐,你可知···老夫人···老夫人唤春生是为何事么?”
旁日里,这种传唤的事,哪里需要惊动林嬷嬷这样的老人,便是传唤哪位主子,派着老夫人跟前的云雀或是莺儿过去请人,亦是合乎情理的事儿,若是传唤哪名丫鬟,随意打发哪个跑腿的丫鬟便也绰绰有余了。
如今这林嬷嬷过来,反倒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归莎坐到了春生跟前,伸手往春生头上探了探,查探着春生的身子,见人清醒了,烧也退了,便也放心了。
可随即,听闻蝶依那般问着,亦是有几分担忧的看着春生道着:“我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林嬷嬷这会子已经在外头候着呢,只方才我回来途径前院时,听闻府里来了许多客人,这会子正在世安苑拜会老夫人呢,只不知好好地招待着客人,缘何要将你唤过去···”
春生闻言,心下却是一动,只费力的张着嗓子道着:“姐姐可知是来的是哪一方客人···”
归莎想了一下道着:“这却是不知,我方才听闻你醒了,便匆匆地赶回了院子,并未曾多问。”
春生沉吟了片刻,便要起身。
又见归莎与蝶依面上均有些担忧,只强自扯着笑道着:“既然是老夫人传唤,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说外头林嬷嬷还在等着吧,可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我一连躺了这么久,正好想要下床走走,两位姐姐莫要担忧···”
说着,便掀开了被子,试图起身。
归莎挨得近,赶忙扶了一把,半晌,只轻叹了一声,“只盼着是件好事吧,你这身板,着实是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了。”
说着,只与蝶依两人一同,伺候着春生更衣洗漱。
不多时,春生便由着归莎领着出来了。
一眼,便瞧见那厅子椅子上正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嬷嬷,旁边有一名小丫头正端了盏茶过来伺候着,林嬷嬷的侄女绣心正与她一道说着话呢。
春生一出来,便直接往林嬷嬷走去,只朝着林嬷嬷福了福身子,规规矩矩的道着:“嬷嬷怎地亲自过来了···”
却不想,林嬷嬷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了,只走过来,拉着春生的手,一贯威严的面上,此刻竟然噙着笑道着:“老婆子我可受不得姑娘这般大的礼···”
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春生,见她面上虽点着妆,可气色瞧着委实过于虚弱,听说斗春院里的这一位病了,病得极重,便是将济世堂的大夫都直接请到府里住下了,老夫人闻言,沉思了片刻,倒是未曾说些什么。
方才又听侄女说着,好似病情却是蛮严重的,这会子见着了人,却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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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世安苑,春生随着来过几回,以往做跑腿丫鬟那会儿,往世安苑跑过几回腿,后来到了书房里伺候着,亦是随着往世安苑送过几回东西。
但是,若要说起真正的进入里头屋子里,不过就那么两回罢了。
一回是刚进府的时候,那会子春生还小,不过才九岁的年纪,还是个小丫头,被挑选进入了斗春院伺候,特被林嬷嬷领来给老夫人相看。
至于这第二回嘛,便是早些日子,因伤了沈毅堂的手,被老夫人唤去对质。
却不想,这第三回,如今···怕是最后一回了吧。
春生随着林嬷嬷进入了屋子里,一进到厅子里,便瞧见里头坐了满满当当的人。
只瞧见老夫人正坐在正前方的一张软榻上,头上已是泛起了一头银丝,额间戴着一条绛紫翔云抹额,虽已至于年迈,所幸精神还是不错,正笑容满面的与着众人说话。
旁边坐着的正是老夫人娘家亲戚,便是在这沈家一连住了好些日子的尹老太太,尹老太太的孙女尹芙儿正站在身后亲自伺候着。
挨着尹老太太下边的交椅上坐着的是沈家二房太太马氏。
而老夫人右侧,紧挨着老夫人坐着的却是春生数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巡抚夫人江氏江夫人,见到那江夫人出现在此,春生心中微微一愣,倒是有些诧异。
不过随即,便又瞧见了江夫人下手,那名容貌淡雅,气韵淡然的年轻妇人。
只见一身素衣淡容,却丝毫难掩其不慌不乱,不急不缓,淡然处之的温婉气度,那名年轻妇人,正是春生的娘亲林氏,林嘉云。
春生一进屋,视线在屋子里快速的扫了一圈,便最终将目光投放到了林氏身上。
林氏亦是看着春生,在她的面上细细停留了片刻,只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春生便已安心。
只不徐不缓的随着林嬷嬷往里走。
林嬷嬷直接将春生带到了老夫人跟前,恭敬的道着:“老夫人,春生姑娘已经带来了···”
春生便随着以往的礼教,跪着与老夫人磕头请安。
她感觉到,自自个进来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视线便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
才刚跪下,便听到老夫人笑着叫起,只笑容满脸的道着:“好孩子,快些起来吧。”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一旁的林嬷嬷亲自扶着她起来。
春生顺势起来,一抬头,见瞧见对面的老夫人正含笑着看着她。
此情此景,不禁令她回想起刚入府时,第一眼瞧见老夫人时,便是对着她们这群刚入府的小丫鬟,亦是一副眉目慈善的模样。
上回老夫人对她那般言辞厉色,不过是因着她伤了她的宝贝儿子,这才恼怒了罢。
其实,府里人相传,老夫人历来面目慈和,和蔼可亲。
见老夫人一直对着她笑着,春生便也随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见老夫人忽地微微眯起了眼,颇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却见坐在老夫人下手的江夫人,瞧见了春生,忽地起身,直接冲着春生走了过来,嘴里欣慰的道着:“就是这个孩子罢,快,快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春生微微一愣,见江夫人似乎是在与她说着话,正向她走来了,她忙朝江夫人福了福身子,道着:“奴婢···奴婢见过江夫人,夫人万安。”
江夫人见春生认得她,颇有些惊讶,随即更多的却是一脸的欢喜,只亲热的拉着春生的手问着:“你缘何认得我呀?”
春生见这江夫人对她如此热情,一时有些诧异,只不知其中的缘故。
往母亲林氏那边瞧了一眼,见林氏对着她微微颔首,这才不慌不忙的回着:“回江夫人的话,奴婢曾有幸在老太爷寿宴之时,远远地瞧见过江夫人的尊容,觉得夫人气韵不凡,通身尊贵,便觉得记忆犹新。”
春生说完,脸有些微微发热,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却见江夫人闻言,面上露出一丝了然。
那次,她亦是有些印象,只觉得她的眉眼,生得极像一位故人,便一直盯着瞧了许久,后来还派着丫鬟过去打探了一番,这才晓得竟是沈家的家生奴才,便未曾在意。
却不想,这里头果真是深藏着这一番渊源的。
江夫人思及至此,顿时笑呵呵的道着:“你瞧瞧,这张小嘴,竟生得这般巧,这说出来的话还当真是叫人喜欢呢。”
说着便拉着春生,不错眼的上上下下的大量着,嘴里直赞着:“嗯,不错,瞧瞧这眉眼,这神色,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说着便又返着身对着身后的林氏道着:“云儿,你瞧瞧,跟你小时候简直是生得一模一样呢,尤其是这张小嘴,跟你打小一样,会哄人得紧···”
顿了顿,却又是一直不错眼的盯着春生的眼睛道着:“不过,这一双如秋水般的双眸,却是与你娘生得一般不二啊,只可惜,你娘她···”
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叹。
林氏闻言,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只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扶着江夫人,唤了一声着:“宣姨···”
江夫人不过是想到了往事,忽然间感叹了一番罢了。
瞧了瞧林氏,又瞧了瞧春生,一手拉着一个,脸上又溢出欣慰的神色。
只高兴的道着:“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将你们都给寻到了,看着你们母女俩个现如今都好好的,我这悬了十多年的心啊,这才送算是能够安心了,若是将来哪一日去了,到了地底下,见着你的母亲,总算是能有个交代咯!”
林氏只扶着江夫人,道着:“宣姨这是说的哪里话,可不许这样说,母亲定会保佑咱们一直平平安安,保佑您长命百岁的,她才不要那么早的见到您呢。”
江夫人听了,面上一乐,随意,亦是满脸动容。
林氏准眼又见春生一脸迷糊诧异,只笑着道着:“这位是你外祖母的故人,母亲唤作一声宣姨,母亲打小便赖在宣姨府里长大的,凭着辈分,你该唤一声外祖母才是。”
春生心想,便是现如今,林氏在与她说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她都不觉得惊讶了,早早便已经做找了准备了。
母亲早早便已经将她的家世说道给她听了。
却也不曾料到,竟然与这巡抚夫人亦是有着这样的渊源。
春生顿了顿,稍稍缓和了一下心境,半晌,只笑着看着林氏道着:“这般年轻的外祖母,这···这叫女儿如何唤得出口啊···”
春生话音刚落,便瞧见江夫人呵呵大笑了起来,只伸手点了点春生的额头道着:“你个小泼猴,简直与你娘亲小时候一个脾性。”
说着只恨不得将春生搂在怀中揉一揉才好。
这才知道,原来这巡抚江夫人,原名周映宣,原与春生外祖母蒋婉柔自小便相识,可谓是手帕之交,两人情同姐妹,祖籍皆是在那扬州,两家府上颇有些交情,是以,打小便是同进同出的交情。
后来这蒋氏嫁给了春生的外祖父,便随着蒋家一同搬去了京城久居,而那江夫人不久后亦是随着嫁到了京城江家,两家人便又随着亲近了起来。
却不想,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彼时,江夫人随着夫君南下离京任职,林家所发生的事情,后来传到了江夫人的耳朵里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么些年,江夫人觉得有愧,始终在四处寻着林家流露在外的独身嫡女,一直未曾放弃。
那次,在老太爷的寿宴上,一时瞧见了春生,便觉得她生得像是那位故人,眉眼生得与那蒋氏一般无二,而那年纪与当时的林嘉云恰好年纪相仿,春生与那林嘉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夫人曾派人前去打探过,却得知竟然是那沈家的家生奴才,想着不论是年纪,还是身份,都不大符合,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却仍是派人前去将春生一家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
得知她那娘亲身份不明时,便又起了些心思,后恰逢听闻身旁的丫鬟无意间提及到在那果脯铺子撞见了那个小丫头,细问之下,这才得知其母便就在这元陵城中,便一时突发奇想的前去探了一探,却不想,皇天有眼,当真是那个丢失了十数年的故人之女啊!
江氏生有三子,始终未得一女,林嘉云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因喜爱得紧,原本是想将其收为义女的,后来便又琢磨着想要待其长大了,便娶回来做儿媳的,却不想,当真天意弄人。
这边几人重逢,道尽往事,道尽相思,一派温情。
却见那头沈家几位瞧着,各人瞧着各怀心思。
却说,这日,在这世安苑中,众人本是特意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却不想,这才没来多久,就听到外头管家亲自过来禀告,说是巡抚夫人特意过来探望老夫人,一并随行的,还有那扬州太守江守望江大人。
巡抚夫人是探望老夫人的,而那扬州太守自是特来拜会老太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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