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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居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路之遥
“梁媛不乐意就别硬往一块凑了。”马哲叹了口气道:“一切看缘分吧。”
……
马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的,一觉醒来漆黑一片。凭着窗户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他晕晕乎乎起床打开灯,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
上了个厕所,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习惯性地望着阳台外的景色,不免有些伤感。
这间不属于他的房子里,记载了太多的理想和生活气息,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他和赵雅点点滴滴的见证人。阳台上的那盆紫丁香,是他们爱情的最好见证者。
这盆紫丁香意义非同寻常,是马哲大学毕业时从校园丁香树上摘得。原本制作标本留个纪念,赵雅无意插到矿泉水瓶里,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树枝竟然生根发芽。
无心插柳柳成荫,马哲专门从集市上买来花盆肥料,又在网上查阅种养资料,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可长了一年,依然是枯枝杆,完全没有存活的迹象。赵雅已经失去耐心,直接扔到楼下垃圾桶里。他得知后又火急火燎找回来,像照顾孩子一样精心照料着。
奇迹再次发生,第二年五月,紫丁香居然开花了,让俩人都欣喜若狂。紫嫩发红的五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给毫无生机的房间增添了别样风景。
紫丁香就如同它的花语一般,代表纯真、美丽、光辉、青春。好像一位穿着紫色裙子的少女戴着花冠穿梭在丁香世界,述说着淡淡的忧愁和情愫,倏尔光芒四射,扇动着天使的翅膀飞向彩云间,与天鹅结伴编织着天国之花。
虽过了花期,紫丁香仍焕发着活力,安静地矗立在那里等待来年的春雨。不同的是,它再也等不来这个家的女主人。
快有半个多月没有为它浇水了,好在丁香耐旱,不至于脆弱到等不及青春的尾巴。马哲掐灭烟头蹲在紫丁香跟前,用喷壶浇了点水,又用小铲子翻了翻土,将多余的枝桠剪掉。听到泥土“咕嘟咕嘟”喝水的冒泡声,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呼喊。
马哲坐在阳台上,靠着冰冷的玻璃侧头看着紫丁香,一幕幕往事像放电影般浮现在眼前。他抚摸着丁香干枯的枝桠道:“丁香,我要走了,你会陪我一起走吗?”与其说与丁香说话,不如说在和青春道别。
马哲进卧室取出吉他,唱起了大学时代的流行歌曲《丁香花》。尽管这是一首讲诉面临生死的凄美故事,但动人旋律的背后,却隐藏着写满青春的纯洁情愫。如同冬日里的雪花,用指尖触碰的瞬间,已然变成晶莹剔透的小水滴,让人心悸忧伤。
白云天,青草地,秋色连波,云外寒夜静;
晚霞醉,紫丁香,琴声悠扬,枯树翠鸟莺。
或许,这就是大学时代的真实写照。一帮人围坐在草坪上天真烂漫唱响明天,歌声萦绕在校园上空。曾经的山盟海誓又有多少弥天大谎,走到最后的竟然不如高中时代懵懂的初恋。
赵雅走了,带走了马哲的全部。
这一夜,马哲失眠了。他干脆不睡觉,连夜将东西打包收拾好。他决定了,天一亮就回家。
后来,马哲竟然蜷缩在阳台上睡着了,像极了躺在天桥下面的流浪者。不同的是,他乞讨的早已逝去的青春。
第二天醒来后,马哲第一时间打给孟瑶:“喂,你现在有时间吗?要有时间过来一趟。”
孟瑶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在开会,待会我给你打过去。”
马哲立马道:“既然忙就算了,我要走了,钥匙给你放到门房吧。”
孟瑶没有说话,马哲在电话里听到对方确实是在开会,随即挂了电话。
马哲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带了些换洗的衣服及日用品,一大一小背包了事,剩下的等回家工作落实后再过来取也不迟。
待要出门时,马哲站在门口环顾四周,不禁眼眶湿润。尤其看到阳台上的紫丁香似乎在挥手示意,也似乎在挽留。马哲冲着紫丁香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浅浅的微笑。
就在他开门的瞬间,一连串急切的敲门声响起。马哲打开门,发现孟瑶气喘吁吁站在门外……





我的同居女神 0045 回到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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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5 回到闵阳
马哲低头看了看手表,惊诧道:“你是开直升飞机过来的?不到十分钟就赶过来了。另外,你不是开会吗,怎么过来了?”
孟瑶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马哲,捂着胸口喘了会气一把推开跨进去道:“你不是说过两天才走吗,怎么今天就要走?”
马哲放下包关上门道:“该办的事办完了,我不走待着还有什么意义?”
孟瑶回眼一瞪,道:“办完了吗?房子你就这样扔下不管了吗?我还没接手,谁知道那些东西该扔,那些又不该扔?”
马哲淡然道:“我的东西都集中放到卧室了,其余的你看着办吧,想扔就扔,我没意见。”
孟瑶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一脸怒气道:“把东西都扔出去,我将来要在这个家睡。”
马哲难以理解,道:“对面的那个卧室朝阳,而且大,你干嘛非要选择这个小卧室?”
孟瑶双手交叉于胸怔怔道:“难道你让我住你和你女朋友睡过的房间吗?你不觉得别扭吗?”
原来还有这小心思,马哲道:“在这里睡过的人多了,难道你非要争执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吗?”
“别人我不管,唯独你不行!”
见孟瑶话语咄咄逼人,马哲不干了。摇头晃脑地道:“我说孟总,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目前这个房子的主人是我,不是你。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房子我不租了!你爱去哪玩去哪玩去!”
孟瑶意识到话有些重了,不过她不甘虚弱,冷笑一声道:“是吗?那我也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房子我已经买下了,我请你立刻马上把这堆破烂玩意儿扔出去!”
“什么?你买下了?”马哲难以置信。
“对!”孟瑶心高气傲地道:“如果你不信可以现在去问物业,现在这套房子的名字是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马哲把东西愤怒地丢到沙发上,掏出手机打给物业。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孟瑶确实在昨天下午将这套房子买到自己名下。
“你在玩我吗?”马哲愤怒到极点,将手机重重摔到地上,道:“你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开心?”
孟瑶对马哲突然变化倍感震惊。
马哲指着孟瑶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闯入我的生活?弄丢了我的车,我的工作也弄丢了,知道不知道害得我有多惨。现在还要把我扫地出门,凭什么?凭你有俩个臭钱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有本事你让警察来抓我啊。”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孟瑶没想到马哲背后还隐藏了这么多故事,难道真的因自己而起?她仔细回忆着,马哲确实说过工作的事,而且那天在奥拓车看到了他的竞职演讲稿,如果真是如此,那的确玩大了。
见孟瑶愣在那里不出声,马哲怒火蹭蹭上蹿,接着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ceo还是ufo,这间房子还有五个多月才到期,你要是敢把我赶出去,我和打官司到底!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亏我还没天没夜的伺候你,就这样对待我吗……”
“说够了没?”孟瑶打断道。
“没呢!”马哲站起来道:“我告诉你……”
还不等说完,孟瑶转身摔门离去,临走时将鞋柜上的钥匙一并拿走了。
“你给我回来!”马哲气急败坏地指着门道:“牛x什么啊,不就是开个奥迪嘛,老子的奥拓车超你照样没商量……”
马哲将这些天压在心口的都倒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颤抖着手点燃烟,看到地上摔得稀巴烂的手机,心里懊悔不已。
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
漂亮怎么了?漂亮就可以胆大妄为?穿着婚纱满大街跑,肯定是个私生活混乱的酒吧女……
待心情平复后,马哲确实有些后悔了。再怎么说对方是女的,自己一大老爷们如此说她有些不妥。本来心情就不爽,被孟瑶这么一闹更心烦了。
他想给孟瑶打电话,将地上摔烂的手机拼凑起来,居然多出一大堆零件,心烦意乱地推到了地上。
想了许久后,马哲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要走就不拖泥带水。起身拿起包往门外走。正要拿钥匙锁门时,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刚才孟瑶拿钥匙时他没有察觉,以为弄丢了。幸好包里还有赵雅留下的钥匙,关门反锁气呼呼地离去。
下了楼,马哲径直去了物业,与经理大吵了一番,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房子人家买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
出小区时,门房赵大爷看到马哲提着大包小包急冲冲跑了出来拉着道:“马哲,你这是干嘛?”
马哲微微一笑道:“大爷,我要走了。”
“走?去哪?”赵大爷错愕问道。
马哲淡淡地道:“我打算回家了。”
“是回家住一段时间还是以后也不回来了?”
马哲没有说话,赵大爷猜出七七八八,激动地道:“你真的要走?”
马哲点了点头。
赵大爷眼眶发红,叹了口气道:“走吧,都走吧。这些年看着你们一个个走,我心里不是滋味。前两天c栋刘杰也走了,说要去上海。今天你……哎!不说了。”说完,转过身轻拭眼泪。
马哲理解赵大爷的心情。他一单身汉,每日最开心的事就是和子辈的马哲他们聊天解闷。时间长了,自然有感情了,就像儿子要离开父亲怀抱一样,多少有些不舍。
马哲搂着赵大爷的肩膀感慨道:“赵大爷,其实咱们这里就和军营一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里只不过是我们的临时住所,迟早是要走的。所以,看开点,没什么大不了了。您放心,即便走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但愿吧。”赵大爷仰天长叹道:“其实我巴不得你们都能搬离这里,说明什么,说明都有出息了。不过……算了,不说了。”
马哲五味杂陈,放下包取出一条芙蓉王递给他道:“大爷,也没什么送您的,这条烟你拿去抽,以后想孝敬您就孝敬不上了。”
赵大爷没有客气,接过烟拍拍肩膀道:“马哲,你虽然不是这个小区最出色的,但你是最讲感情的,也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我虽没什么本事,但阅人无数,以后你定是成大事之人,好好努力,大爷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借您吉言,多谢。”
“走吧。”
马哲突然稍息立正,向这位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行了个军礼。赵大爷一楞,挺直腰板回敬。
马哲没有停留,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多看一眼,打了辆出租车匆匆往汽车站赶去。
坐上回家的客车,马哲一路上想了许多许多。想起在坞州的点点滴滴,如鲠在喉。
两个小时后,客车驶进熟悉而又陌生的闵阳市。
马哲出生在闵阳,生长在闵阳,可以说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可这些年城市发展太快了,用日新月异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将熟悉的老街巷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儿时的记忆已完全模糊。
闵阳市在南江省算个小城市,人口稀少且地盘小,还不及其他地方一个县大。不过,这里环境优美,气候宜人,闵江绕城而过,闵山连绵起伏,有山有水,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为何叫闵阳?据说在汉代这里是闵王的割据地盘,先后叫闵王郡、闵阳府,后改闵阳市。
该市经济增长极主要依靠旅游收入,闵山深处是天然峡谷,被当地政府大规模开发,是国家级5a景区。另外,还有闵王府、天一阁、开封街等一系列汉唐遗址,每年到此旅游的旅客络绎不绝。
马哲家居住在拥有百年历史的胡同里。该片区由上百个四合院组成,成为当地又一旅游景点。早在十几年前,就听说这里要拆迁,可等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有的说要当文物保护起来,还有的说这里拆迁成本高一直搁置。不过最近两年关于拆迁的传闻越来越多,指不定哪天就找不到自己家了。
胡同里都是老街坊邻居,马哲一出现在胡同口就开始点头哈腰打招呼,脸都快要笑僵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居然大门紧锁,等他习惯性地掏钥匙时,一下子头大了。
马哲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都到了饭点了这一家人去哪了?他准备掏手机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早成了零件了。
在门口逗留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就在这时,耳边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马哲回头一看,居然是邻居晏楠。
“马哲哥,你多会回来的?”晏楠爬在自家窗户上对话。
晏楠和自己妹妹马宁同岁,俩人玩得挺好,小时候经常来他家玩。那时候还是个小丫头,没想到女大十八变,竟然出落成一个超凡脱俗的复古小美女。梳着上个世纪的麻花辫,穿着淡绿色的外套,说话声音温柔乖巧,十分悦耳。




我的同居女神 0046 你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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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你在骂人
马哲挥挥手打招呼,笑着道:“刚回来,你看见我妈了吗?”
晏楠摇了摇头道:“没看到啊,是不是跳舞去了?”
“那小宁呢?”
“我不知道啊。”
“哦。”马哲没追问下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急切地望着胡同口。
“马哲哥,要不来我家坐会儿?”
马哲抬头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估计待会就回来了。”
“没事的,我家里也没人,你进来吧。”晏楠笑容很甜,笑起来眼睛呈月牙形,十分迷人。
马哲开玩笑地道:“家里没人我更不敢进去了,万一你爸妈回来了指不定胡思乱想呢。”
“呵呵……”晏楠咯咯笑了起来,捂着嘴道:“是不是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马哲竟然无言以对,瞟了一眼道:“懒得和你说,快关上窗户吧,外面冷。”
晏楠没有关窗,也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杵着脑袋倚在窗框上静静看着马哲。就像江南小镇的青花姑娘,在烟雨天翘首以盼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你看我干嘛?”马哲被晏楠看得浑身不自在。
晏楠依然单纯地道:“我没看你,我在看狗!”
马哲火气腾地上来了,道:“你在骂人?”
晏楠没有说话,而是努了努嘴。
马哲回头一看,家里的大黄狗不知啥时候已经卧在自己跟前,马哲兴奋抱着狗蹭了蹭道:“大黄,快想死你了。”
不一会儿,母亲刘玉梅舞着扇子出现在胡同口,看到马哲后惊讶地道:“儿子,你啥前回来的?咋回来也不打电话?”
马哲站起来抱怨道:“妈,这都几点了,你跳舞就不饿吗,赶紧的,快开门,冻死我了。”
“你不有钥匙嘛。”说着,刘玉梅赶紧开门。
马哲懒得理会,提着包进了家门。往门口一丢,换了拖鞋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大黄也跟了进来,乖巧地卧在马哲跟前。
刘玉梅看到大包小包,惊讶地道:“你这是打算回来长住,还是不打算走了?”
“不走了。”
刘玉梅刚才还一脸高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走到马哲跟前问道:“马哲,你和妈说实话,这到底是咋回事?”
马哲背对着道:“我辞职了,打算回来了。”
“为什么?好好地为什么要辞职啊?”刘玉梅无法理解,追问道。
马哲心情本来很烦躁,坐起来不耐烦地道:“妈,你能不能别东问西扯的,我饿了,麻烦您做饭去吧。”
“哦。”刘玉梅没再追问,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马哲一夜未睡觉,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时,父亲马文峰穿着警服站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马哲翻了个身坐起来道:“爸,你怎么回来了?”
马文峰板着脸问道:“我听你妈说你辞职了,有这回事吗?”
“嗯。”
“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商量?”
父亲可能是职业习惯,永远绷着脸。马哲从小到大很少见他笑过,即便遇到高兴的事勉强一笑,十分难看。而且与马哲说话时常像审犯人似的,直挺挺**的,导致父子俩关系不太融洽。
马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不想干了就辞职了呗,我都这么大的人还用得着和你们商量?另外,你们不是早就想让我回来嘛,这不现在回来了。”
马文峰瞪着马哲看了半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质问道:“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哎呀!”马哲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别用有色眼光看我?我能闯什么祸,我是真不想在坞州待了,所以就回来了。”
刘玉梅从厨房走出来道:“老头子,别一回来就训孩子,都那么大的人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回来就回来呗,这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嘛。”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马文峰粗声粗气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不容易在坞州站稳脚跟,跑回来干嘛,在闵阳有什么前途?待会吃完饭赶紧走。”
马哲惊愕,没想到老爹如此对待自己。
刘玉梅护犊情深,上前推了一把道:“去去去,上你的班去,早知道不叫你回来了。儿子还没吃饭呢,说这些不着调话干嘛。”
马文峰依然面无表情,起身凌然离去。
马哲心情糟糕到极点,本想着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能寻找点温暖,没想到父亲竟然这副脸色。点燃烟一脚踩到茶几上,斜靠着望着蹲在地上的大黄狗。
大黄看到马哲在看它,一下子坐起来用急切的眼神回敬,伸出舌头不停地摇晃着尾巴。马哲伸手摸了摸大黄的头,一肚子苦水自言自语道:“在这个家只有你不歧视我。”
“来,吃饭!”母亲端着一盘饺子放到茶几上,马哲顿时口水直流。记忆深处,母亲包得韭菜猪肉馅饺子最好吃了,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烫着。”刘玉梅坐在一旁看着一米八大高个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马哲三下五除二将一盘饺子扫荡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摸着圆鼓的肚子道:“妈,你包的饺子太好吃了,在坞州是天天想着盼着,这下好了,以后可以经常吃了。”
刘玉梅脸色一沉,神情严肃地道:“哲儿,你和妈说实话,你真打算回来了吗?”
“对啊。”马哲吐了口烟道:“在坞州待腻了,换个环境未尝不好。再说闵阳这俩年发展也不错,我想回来了。”
刘玉梅不停地点头,兴奋地道:“回来好,回来就好,妈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虽说妈不是守旧之人,但想到你一个人在坞州,我这心里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吃不好喝不好,这下好了……”
都说女儿和爸亲,儿子和妈亲,一点都不假。马哲和母亲从小到大就像知己朋友一样,无话不谈,十分友好。反倒是和父亲经常冲撞,还有过很长时间的冷战,超不过三句话必定谈崩。而妹妹马宁和父亲又搂又抱的,像公主一般捧在手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玉梅不可避免地问及未来的话题。
马哲淡然一笑道:“妈,凭你儿子的能力还能饿死我?您放心,休息两天就去找工作。”
刘玉梅小心翼翼地道:“要不让你爸给你找找关系?”
“打住!”马哲坐起来道:“您千万别和他说,即便是说了也没用。你这辈子见过他求人吗?一根肠子直到底,一句软话都不会说。要不然干了一辈子警察了,到现在还是个刑警大队队长?你看看周叔,和他一年当兵转业的,现在是局长。所以,你甭和他费口舌,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别这样说你爸!”刘玉梅阴沉着脸道:“你爸确实犟,他的性格使然,你不也如此吗。马哲,其实你爸还是挺关心你的,虽然很少给你打电话,但经常问我你的情况。前天晚上和合计着给你在坞州买房,没想到你倒好,一溜烟跑回来了。”
马哲歪着头不作声,自顾抽烟。
刘玉梅见此,叹了口气道:“行了,先不说这事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吧,过阵子找工作也不迟。”说完,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马哲吃饱喝足了,提着包上了楼。把包扔在床上,翻箱倒柜找淘汰下来的手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出门进了对面马宁房间,拉开化妆柜抽屉,好家伙,躺着五六个手机。他挑好的随便拿了个,按上卡开机,还不错,凑合能用。
刚开机,梁媛就打进来了。
接通后,梁媛声音沙哑,急切地道:“死马哲,你死哪儿去了,这么一上午都关机,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还去了你家都找不到你人影……”
马哲躺在床上,听着梁媛不停地发牢骚,心里顿时暖意融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也就只有梁媛如此关心牵挂自己了。其关心程度,甚至赵雅都做不到。
梁媛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地哭泣起来。马哲连忙安慰道:“媛儿,我又不是在地球上消失了,至于嘛。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再哭就变成凤姐了。”
梁媛噗嗤一笑,擦掉眼泪道:“你到底去哪了,我满世界地找你都找不到。”
“找我干嘛?”
“……”梁媛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马哲不想欺骗她,道:“我已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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