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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令人退避三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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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与莫语仙阁和谈成功之事纪陌已告知常辉化身,之后怎么做便看奉朝如何安排,然而对于风仙的出现他仍很是不解。
据夜明君所说,由于目前仙神开辟的小世界过多,为了方便管理,每十方世界便会设置一处天庭,新飞升的仙人都会在此停留百年至千年,再次渡过天劫方可自愿前往夜明君所在的主天庭。
提起此事仙人的神色还有些郁闷,只疑惑道:“其实在哪里修炼又有何分别,主天庭也不过是历史更为悠久一些而已,论建筑功能新建的天庭还要先进许多,我不明白他们为何都要抢着来看我们这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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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
这样的心境纪陌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如夜明君这般对一切平等看待,此时便淡淡答道:“或许是他们认为,越是难进的地方,好处便越多。”
就在二人谈话时,仿佛是被此话触动了一般,窗外忽地就传来了一声叹息,“是啊,人若是学会知足,只怕要好过许多。”
这声音纪陌并不陌生,正是那化名为虫二的农人。打开窗一看,果然那人正悠悠骑着黄牛望着他们,就这形象可和传闻中风度翩翩的风仙扯不上关系。
纪陌虽不明白此人主动前来是何意,声音却极为平静,“阁下选在如此深夜听墙角,倒是好兴致。”
瞧见风仙这形象,夜明君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了,立刻就猜测道:“你果然是神农鼎家的人吧,我记得整个天庭就你们那块地如此充满田园风情。”
他如此一说,纪陌才发现风仙这画风还真和某位李大爷如出一辙,正在心中暗道莫不是神农鼎那方出了什么变故,农人却是轻抚着黄牛的牛角,这次没再如过去一般装疯卖傻,只对纪陌平淡地道:“年轻人,可否单独聊上几句?”
找他的?这是什么路数?难道神农鼎终于想到了启明珠跟人私奔的后果准备棒打鸳鸯了?
问题是,你们一群乡下大爷画风的人做这种事不觉半分气氛也无吗?
心中虽是腹诽着,纪陌到底也想探探对方虚实,既然风仙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便指了指大厅,“请。”
纪陌知道自己对夜明君的影响力,不可能孤身犯险,在大厅和风仙单独会面不论辉月还是夜明君都可随时支援,确定当前并无意外,这才对到来农人问:“不知风前辈想同我说些什么?”
对他的警惕风仙并没有什么表示,原本刻意表现得十分憨厚的脸如今沉静下来也能看出几分曾有过的逍遥之态。只见他自顾自地寻了凳子坐下,这便平静道:“你不是很好奇我是谁么?既然你是启明珠选中的人,我自该满足你的愿望。”
调查一个人,结果对方主动上门送情报,纪陌可不认为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然而就在疑惑时,那方风仙却已是开了口。
那是一个如今已不为人知的故事,在被天地戈封锁之前,这个世界也出现过许多风流人物,风月二仙便是其中的两人。
当然,这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那时,世间没有天人,如今的三大门派也不曾出现,天下尚未一统,列国常年征战,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
战乱之前,大虫是村里最为顽劣的孩子王,下河捉鱼上树偷枣无一不,得意洋洋地享受着大人头疼的目光和孩童们的敬仰;
而她,是富户家的小姐,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纵使出门身后也始终跟着丫鬟乳母将这些脏孩子隔得远远的。
那时候,他爬在村里最高的树上,越过高墙偷看着那个最为致的小姑娘,想着,也不知这样的娃娃说起话来是什么声音?
所以当敌军杀进这个小村落,杀鸡屠狗般将所遇村民悉数斩杀时,他鼓起了一生的勇气将惊恐的女孩带了出来。
趁着敌军在富户中搜刮钱财,两个十岁的孩子一路奔逃。那是名为大虫的男孩跑过的最远的路,牵过的最软的手,他从没出过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茫然地望着荒芜的田地,最终却只是对女孩说了一句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月……月儿。”
女孩已经被所见的血腥场景吓坏了,回答时也害怕得发抖,简直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然而声音也和他想象的一样,很清很脆,就像是春天生得最好的黄鹂。
他握紧了女孩的手,对她说,“别怕,大虫哥保护你,村里的小孩没一个打得过我。”
乱世之中两个孤儿根本无处安身,运气好还能被施舍一两个馒头,运气不好便只能在山野寻找野菜野果,饿得厉害的时候连树皮都能吃。
那时候,男孩和女孩缩在墙角取暖,他看着她因颠沛流离而越发削瘦的脸,心想,这样下去是过不了冬天的,他得在冬天之前给她找一身棉衣。
于是他潜进了城里的大户人家,本想偷偷拿了下人衣物就走,谁知竟被发现吊起来打了个皮开肉绽。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又或是他当真天命所归,那时城里每天都会发现死去流民的尸体,死一两个人完全不算什么,然而就在这一天,一名道人正在这户人家做客,忽地发现这个孩子筋骨不错,似有极佳的修炼天赋,便将他救了下来。
道人门派虽小,却也足以护住一个凡人一生无忧,然而,面对这天降的幸运,男孩只是死死拉着其衣袍,虽疼得几乎失去理智,嘴里念叨的只有一句话,“我要月儿,她在哪里,我在哪里……”
就这样,男孩和女孩被带进了凡人眼里的仙山,道人嫌弃大虫这名儿太过俗气,便给了他风含情这个名字,而女孩也被自己师父赐名月无忧。
就这样,未来的风月二仙便懵懂地踏上了修仙之路。
而那时,风含情根本不知道飞升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的瓷娃娃终于能够吃饱穿暖了。为了让她和过去一样在花园里笑,他必须成为门派里最优秀的弟子,得到属于自己的院子。
这个出身乡野的孩子拥有举世无双的资质,经过战乱的他又远比常人能吃苦,只用了十年便在修士中崭露头角。
世间再没人记得当初乡下种田放牛的孩子王,修士们津津乐道的唯有二十岁便结了元婴的少年天才风含情和与他形影不离的师妹;二十年后,他们又成了众人眼里的风月尊者;再过五十年,便是天下最强修士风月二仙。
一生都在努力修行的风含情其实并不擅长风月之事,就连邀请师妹结成道侣时,也只是结结巴巴地问:“我可以一辈子牵着你吗?”
“好。”
那时的风含情已是天下知名的强大修士,见过数不尽的美人,月无忧虽生得清秀到底只是中上之姿,而在他眼里,她却还是昔日那个吸引自己每天爬树远眺的村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含羞回应的一个字便能令他心花怒放。
风含情一生做过乞丐当过流民,成过天下第一享过世人尊崇,可无论何时,都如逃出村落的那一天紧紧牵着月无忧的手。他让天下人都记住了,有风之处必有月,风月二仙永不离分。
可他从没发现,虽然在自己不断寻找天材地宝的协助下,月无忧的修为一直跟着自己提升,到达大乘期时却已显出力竭之态,再至渡劫更是任由他寻求各种进阶之法都再难进益。
从他们入师门那天起,门派便断定月无忧并无修炼资质,是风含情不认命,用尽手段让她和自己走在一起。
他的确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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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飞升没有捷径,即便再如何天才,胜得过人,也胜不过天。
月无忧的修为停滞不前,风含情却在寻找进阶之法的过程中稳定提升,很快便到了渡劫前夕。
那一天,一直乖乖跟在他身后,任由他牵着自己走的月无忧却是停了脚步,她看着这个自小便在一起的男人,头一次主动向他提出要求,
“师兄,从小我的道路都由你决定,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至少这飞升之路请让我自己走。”
直到这时,风含情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曾问过月无忧想要什么。他把一切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而生来性子和婉的女子也就做出高兴的模样应了,好像只要是他给的,她都喜欢。他替她决定的人生,就算不是她想要的团圆家庭,她也愿意把这当作真正的幸福。
直到她说出此话之前,风含情都在想,既然飞升是修士一生的追求,那他理所当然地就要让她步入云端成为真正的仙女,这就是他的道。
他不知道的是,月无忧一直认为自己是欠了他的,所以即便对没有资质的人而言修行枯燥又无趣,依旧如丈夫所愿,一路相随走了整整百年。
可她,也是真正明白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天道,那些风含情观察天际流云便能领悟的东西,于她而言却是玄奥无比。
修行之事就是如此,三分靠天赋,七分靠打拼,然而,天赋这样的东西,就算只是一分的差距,也是天地之别。
月无忧越是修为进,便越是清晰地感受到二人差距,她知道师门亲友都在议论自己对丈夫的拖累,若没有她,风含情早已是师门第一位飞升的修士,若没有她,风含情的人生根本不会遇上那么多波折。
从最初开始便是这样,男孩把得到的干净食物都给了她,而她,除了让他过得更艰难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这一次,她主动停了下来,对前方之人微笑着送别:“师兄,我很快就会追上你,所以,请让我看看你成为仙人的模样。”
风含情从不拒绝她的要求,即便不舍,最终还是决定成全自己最爱的女人作为一个修士的自尊心,应了天劫。
如众人所料,一旦没了她,他很顺利地渡了雷劫,飞升成仙。那时远远望着天空象征飞升成功的金色祥云,门中弟子欢喜地奔走相告,唯有她悄然地落下了一滴泪,用手指轻轻拭去之后,便微笑着接受旁人祝贺,然后开始了自己漫长的闭关。
那时没人知道的是,飞升之后的世界并没有凡人想象的那么轻松,小世界飞升的仙人需在天庭分部继续修行,渡过万千劫难方可进入主天庭。
风含情想着,他一定要寻到协助妻子飞升的方法,即便成仙也一日不曾放弃修炼,历时数百年终于成功飞升主天庭,他听闻神农鼎可炼制令人白日飞升的极品神药,便自请成为了守护神器的仙人。
神农鼎性情固执,他求了很多年,这上古神器终于答应,待到调查完神器自毁事件便替他炼制丹药。
风仙还没欣喜上几天,他们就追随线索来到了这个世界,初时他几乎是兴奋地回到了二人曾经的住所,他想告诉她,他终究还是胜过了天,他替她寻到了成仙之法,然而,最终出现在面前的却只是一座孤坟。
他们留在世间的弟子告诉他,自他飞升之后,她便深居简出,时刻不停地闭关修炼。
他在时,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修士,即便资质不够依然可以依靠他轻松进阶;而他走后,她便成了世间最刻苦的修士。只要能提升飞升成功率,不论多么痛苦的方法月无忧都会去尝试,除了修行不再去理会任何事,她想证明月仙不是风仙的累赘,想和他真正地成为并肩而行的风月二仙。
那曾是一个如花般的女子,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受伤,经不住半分风霜,如今却在雷劫中一次次死里逃生,她想试着以坚持胜过那份资质差距,完成他们的约定。然而,最后却仍是敌不过天命,于雷劫中丧亡。
“那一天,师母正在尝试第十次渡劫,明明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已经结束了,就在我们都发自内心高兴准备庆贺的时候,忽然又落下了数道天雷。以前渡劫从未出现如此意外,师母力竭根本无法防御,被震碎心脉之后,救治无效终是陨落。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天人来了。”
“师兄,对不起。我只恨自己,为何不能再争气一些?”
风仙几乎是神色麻木地听着弟子述说那些过往,直到听见她这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眼泪方才无声地落了下来,此时,根本没有理智去思考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最爱的女人死了,死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
“这才是修士的世界,天人这样的存在,太令人嫉妒了。”
想起自己这些人为了飞升做出的种种努力,经历的数不尽的生离死别,再看着凭借各种异能轻易就能达到仙人修为的天人,如今早已不复昔日容颜的风仙面色中终于流露出了几分自嘲和不甘。
天赋过人如何,飞升成仙又如何,他和神农鼎寻到了罪魁祸首,结果却是惨败场。
他不甘心,不愿认输,让她疼的东西,就算是最强的上古神器,他也要将其摧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
为了配合神农鼎的喜好,曾经是一代逍遥郎君的风仙放下了自己的白衣长剑,又回到了儿时的放牛生活,得知妻子已死之后,更是再无意修饰容颜,有时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过去一切恍惚只是梦境。其实没有修仙,也没有这些奇幻冒险,他就是一个乡下放牛娃,而那个姑娘还好好地活在她的院子里,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然而,他很清楚,这就是现实,没有花好月圆,也没有风月无边,唯有一座孤坟,坟里葬了曾经的风月二仙,只徒留一具为复仇而苟延残喘的空壳站在外面。
“有只鹿叫我劝劝你,别太执着于自尊这些东西,很多至关重要的选择只有一次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无法重来。”
最后,风仙看着因这些往事陷入沉默的纪陌,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在他们的计划中任青崖太过重要,他会尽力完成白鹿的要求。
纪陌明白风仙的意思,现在的他和夜明君,正是曾经的风月二仙。像任青崖这般自愿转让修为的天人很难再有第二个,天人之乱终会结束,或许这便是他成仙的唯一机会。
只是,想起白鹿那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倔强,纪陌仍是忍不住叹道:“这种话由他说出来,真是讽刺。”
风仙无意插手他们之事,但是那头鹿任性得很,整天就待在树下发呆不做正事,老实厚道的神农鼎也拿它没办法,唯有派风仙来找纪陌这个当爹的去解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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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此时他便只能劝道:“或许正因为错过了,所以才懂了。”
听了这话纪陌又是一默,他不明白任青崖又在闹腾些什么,不过,既然已确定问题关键在灵山小筑,他也不愿继续因过去逃避下去了,不再去等十日之约,下定决心就道:“明日我去灵山小筑,他要如何,叫他亲自和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任青崖:我要送人头,谁拦都不好使。
纪陌:不,滚。
任青崖:抑郁,泉水挂机中。
神农鼎:什么鬼?输出划水去了?有没有竞技神!
常辉(沉重):这种痛苦,我懂。
第84章
其实关于是否该去灵山小筑,纪陌这几日一直都在犹豫,他很清楚,若没有任青崖,早在到达仙洲第一天自己就会想方设法前去查探。但是,正因那里待着一只他不想见的白鹿,即便明知神农鼎在谋划些什么,纪陌依然在刻意回避去往此地。
不过,他如今是神殿的晨星祭司,也不能总被感情影响正事。
在内心如此默默告诉自己,纪陌虽是一夜未眠,在天色放明时仍是和夜明君踏上了前往灵山的道路。
据目前情报,神农鼎已经可以肯定是被九幽天地戈所伤,这个世界的天人又是借用山河社稷图之力创造,纪陌试着根据他们给出信息整理出了一个事件脉络。
首先,大约五百年前,九幽天地戈和山河社稷图接连自毁,残余器身被仙人送往了夜明君洞府,然而在这途中天地戈却失去了踪迹。
不久后,神农鼎与自己的守护仙人风含情发现这个世界出现异常试图阻止,结果神农鼎被天地戈刺穿器身不得不借用人类身体续命,而风仙也是身负重伤,隐藏于民间集情报。
三年前,有一神秘存在出现于任青崖身边,并将纪陌创造他的真相透露,得知一切的妖王驱逐纪陌,并开始追寻天人背后隐藏的秘密。
然后,便是夜明君于碎冰湖发现神器踪迹,任青崖落入神农鼎手中,这期间二者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以至神农鼎断言自己可以在十日内解决此事。
按照神农鼎的说法,那件神器创造天人便是为了寻一个满意的新主人,如果任青崖身边的神器真的是天地戈,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或许,妖王发现吸天人力量的方法并不是偶然,而是天地戈知道夜明君来了此事注定无法继续隐瞒,所以刻意引导任青崖去研究天人,准备获成果。
终于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纪陌想想夜明君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看上了自己,天地戈对任青崖也算是非常执着,不经就怀疑道:“你们神器是不是就好文艺青年这一口?”
听见这话夜明君也是想了想,这便微笑着回应,
“羲皇自创造四象八卦之后每日都在探索天地奥秘,可能是看惯了他沉思的模样,我们这一脉的神器都很喜欢擅长思考的人类。不过,九幽天地戈好武,山河社稷图好文,而我,更享受被珍爱的感觉。”
同样是被亲爹影响的口味,为什么只有你听起来完全没在做正事啊!
他们这喜好和自己的用途倒是完全对上了,纪陌虽是无奈地腹诽着,原本沉重的心情却也因为和夜明君的谈话放松了许多。以至于当坐在树下的妖王进入视野,他竟还有心情去想:这片瓜地和白鹿的文艺画风可不怎么合,是不是该施法飘几片雪花渲染下气氛。
夜明君自然也发现了白鹿的存在,见纪陌停了脚步,只将随身画卷放入他手中,小声嘱咐道:“记得让系统开启最强防御模式。”
风仙自昨夜得了纪陌回复,回来禀告结果后便在门外等着,如今见夜明君担忧只悠悠道:“请放心,我就在田里放牛,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纪陌倒不是很担心任青崖会对自己动手,依言命系统注意防御,便拍了拍夜明君的手,“你继续助神农鼎修复器身吧,我去和他聊聊。”
夜明君来找神农鼎自然不可能就是来皮的,他的这位同伴受损严重,若不赶紧修补,只怕待到夺舍的身躯阳寿一尽,器灵便会真正湮灭。
而现在,也是因为夜明君毫不在意消耗自己法力对他进行修复的行为,神农鼎才真正将他们视作盟友,知纪陌要来便吩咐了风仙好生看着。
神农鼎将这处院落打理得极好,虽没什么名贵花草,田地却也拾得很干净,放眼望去尽是绿意,初夏的阳光亦是暖得正好,然而,虽是一片好风光,若看的人不将其放在眼里,那也没有意义。
今日的妖王已化作人形,就坐在树下的青石上沉默不语,过去比少年纪陌显得成熟许多的面孔,和现在的他倒是真正的相似。
纪陌拿下无厌后便没了视线,还没见过自己长大后的模样,如今瞧着妖王的面孔,只在心中暗道,还好,至少没让夜明君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纪陌做了一夜心理准备,如今心态也算平稳,知道以任青崖修为不可能没发现自己,大概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唯有沉默。
他已不会再停滞不前,便率先开了口,“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
三年不见,纪陌的声音比起过去稳重了许多,曾经属于少年的清脆语调已寻不出痕迹,让任青崖感到熟悉又陌生。听见此话,他仍是保持侧身对着纪陌的姿势,以平淡的语气回道:“我只是叫风仙劝你接受修为,没想见你。”
看吧,他说什么来着,开口就是一把刀扎上来,坑爹儿子怼人的路数他还不知道吗?
面具下的眉毛悄悄一扬,纪陌径直步入主题,“自己弄出的伤,只要给出高额赔偿,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是纪陌创造的天人,他很容易就能推测出对方的想法,然而,同样的,对他的意图,现在的任青崖也已能够逆行揣测,虽被问得身子一僵,眼眸很快便冷冷横了过来,
“那么,自己伤过的人,只要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可以把过去的所有回忆一笔勾销?”
当然,不能。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答案,结果还没说上两句话就齐齐陷入了沉默,这也是纪陌不愿见面的理由,人心都是肉长的,互相捅刀子又不好玩。
然而他到底成长了,虽是默默叹了一声,仍旧在妖王身边坐下,再抬头已是心平气和地问:“好吧,让我们停下这种互相伤害的行为。既然明知不能,为什么又要把修为给我?”
“原因不重要,这件事对你没坏处。”
妖王身边已许久不曾有人靠得如此近,他看向身边人的眼眸隐隐有些诧异,只是言语间仍冷淡地劝道:
“他现在喜欢你,宠着你,如果某一天不喜欢了呢?你又不是能够抹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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