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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逐
“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小男孩的?”
瞧他们俩眼里这是什么情绪,兴致勃勃,乐于见成,宋渺抽着嘴角,啪地一人给盖了一巴掌推回去,然后道,“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至少在这个世界,是不会有哪个知心人成为她的爱侣,宋渺还没有那么残忍,让人与她相爱后,却又只能被迫分离。
可是依着这个念头想下去,她对宋祁,一定会是残忍的了。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生而在世,她有所得便有所失,一如与主神签订下的契约般。
宋渺认真思索过主神说的话,如今她好像有点懂他的意思是什么了。
最后的那个主线任务世界,她疲于信息的不完善,而生生耽误了很多事,也许主神正是想告诉她,一切表面下还有真相可探寻。
一切她以为的现实,都可能另有隐情。
比如此时,她知道达薇女士当年没有出现在宋恒池葬礼上的原因。
“她暂时回不来……那个国家嫡亲王子病逝,只有她一个血脉最亲的皇室存于世上。”
宋恒池斟酌地说,露出一点不算愉悦的笑,“或许她接下来没有办法随意出国旅游了。”
具体的信息宋渺并不能完全了解,但她猜测,达薇女士所在国家应该是比较富庶,权力交接也并非容易。
若如宋恒池所说,她很有可能继承王位,而上辈子他的死亡,达薇女士并没出面,可能是正是这个原因。
宋恒池并不开心。
宋渺也在想自己的事。
她慢慢思考着,就在此时听到了176的声音。
它软软地咪咪叫起来。
“喵喵。”
许久未听它的声响,宋渺很是愣了愣,迟疑地回答了它。
176的语速不快不慢,它甜甜地吐字,说道
第227章现实(十七)
“他有话想和你说。”
他是谁,宋渺知道。
她微微睁大眼,紧张警惕霎时掠过,很快消失于虚无中。
宋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兀自继续和他们谈话下去。
宋恒池说着他的达薇,宋祁在给她削苹果。
一切都清淡温馨,难得有点大家庭的味道。
“渺渺,这次成绩考得这么好,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宋渺掩藏起内心的不安,浅浅弯了下唇,眼眸深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就好。”
宋恒池哼哧地笑起来。
宋祁无奈极了,他叨叨:“哪有那么容易呢,人这一辈子想要有个亲近人,都得靠缘分。”
他身上的香水味在抬手间又沁入宋渺鼻间,她这才惊觉,以为他是去了趟商场,才沾染上这股味道。
问他,宋祁还奇怪地抬手嗅了嗅,他对味道并没有那么敏感,被提醒了才发觉,俊美脸蛋顿时出现了茫然神色:“我今天没去商场。”
况且这香味也不是商香,普通商场内常用的香奶奶五号,迪甜心花漾,和这并不相似。
这股香水味嗅起来很甜蜜,并不难闻,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认识了这个香水味,宋渺其实还蛮想入一只的。
“有没有别的女人接近你,才让你蹭到这味道的?”
宋恒池冷冷地来了一句,“不可能是蹭到的,这铁定是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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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颇有研究,食指抵了抵唇,“宋渺,你想想会是哪个女人在挑衅你。”
他耐人寻味,目光深深地落在宋祁身上,“毕竟宋祁长得这么好看,你也长得好看,除了以为你和他有点关系,心生嫉妒来挑衅你外,真的没什么可能。”
挑衅……她?
宋渺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与宋祁茫然的眼珠对视,她叹气:“挑衅我做什么”她是他妹妹,做挑衅的事有什么意义?就是再糊涂的追求者也不会这样做吧?
等等。
宋祁想到了一个人名,他低声骂了一句,眉宇间带了怒意,“高妍苏这还没上班呢,怎么就给她找机会进公司里了?”
还可笑至极的,给她自以为的,宋祁家中宝贝一个“挑衅”。
她以为她是狗吗?还非得留点味道,宣示主权?
谁给她的脸?
宋祁怒意深深,他想通这一点,径自脱下西装,厌恶地丢在一边,然后打通钟意的电话,询问他今天公司的来往员工里有没有高妍苏。
然而结果是并没有。
他便让他调监控录像,察看一下他的办公室有没有除了他以外的人进来过。宋祁的西装外套一般在办公时都脱下挂在办公室的更衣室里。
除了钟意和清扫阿姨,并不会有人有什么机会进去。
宋祁与宋渺都相信钟意不会做这种混事,
他挂掉电话,就对上宋渺的眼。
女孩的眼睛澄澈而冷静,她微微蹙眉,不解他为什么第一时间确定是高妍苏,而后盘问,“怎么说?”
宋祁交代了不久前为了搪塞恶心高妍苏,暧昧不清地把她明昭昭比作女友的口吻。
虽然兄妹俩想想当时的谈话,都格外坦然,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可宋恒池瞧着他们俩的样子,居然笑起来。
“难怪那姑娘以为宋渺是你的女友呢,”他摇头晃脑,满是玩笑,“你们俩关系亲厚,外人不知道你们俩血缘关系,只怕真以为是情侣。”
他将两个孩子生得好,俊俊俏俏,干干净净,美得各有特色。他们的母亲也都很漂亮,遗传了父母优点的宋祁与宋渺,看起来容貌只有几分相似,若是并肩而行,挽手亲密,别人只会将他们当做爱侣。
一双了解对方,心牵对方,世上绝无仅有的爱侣。
宋祁板着脸冷冷看他一眼:“行了,这件事也是我做错,下次还是不拿你当靶子,这对你不好。”
他转头向宋渺就道歉。
作为一名兄长,他其实并不乐意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与她的绯闻逸事,因为这样对她不好,而且他们之间感情太过纯粹,只是将对方看得比自己重的兄妹,是特殊的一双亲人。
其余的情愫,并不会有。
宋祁先是检讨了自己的行为,在宋渺的沉默下,而后又接通电话,从钟意那里知道真正在他西装上做小动作的人是谁。
当然不是还没上班的高妍苏,但这人也和她有点关系人事部新进没多久的员工,今天被上司安排到他办公室送公司文件,不知道怎么就逮到机会,做了让他厌恶的事。
宋祁低骂,在孩子面前又不好说出太难听的话,长指松了松,轻轻落在宋渺发顶,让她乖乖忙自己的事情去。并答应她,“明后天你挑个时间我们一块去玩。就当做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好。”
宋渺上楼。
她之所以没再问其他,是因为她知道苏唐那里会有她想要知道的消息,那一大笔的钱不是白付给他的。保镖们隐秘在暗处,有几位还被她顺理成章地送入公司当了员工,他们会注意到有谁出入他的办公室。
况且,沈郁昃也能够提供帮助。
……
可是上楼后,宋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这两人,而是与主神面面相觑。
年轻的,俊美无俦的男人。
他冷灰色的长睫毛洒落冰冷的金属流光,唇是淡淡的红,刻薄而冷漠的样子,可他长得也实在太过完美,以至于初现,宋渺还因此愣了两秒。
“中午好。”
时溯伏低身,高大的个子在虚空中显得空茫而可疑,好似一团展开的柔软毛线,他翘起唇,眼睛也弯起来,漫声道。
这个招呼,使他看上去平和很多,也温柔很多。
宋渺没有放松警惕,她仰着头,询问他找她的用意。
“你来找我做什么?”
“……”先是沉默,而后是大大的笑容,“来找你玩。”
宋渺忍着皱眉的情绪,重复一句,“来找我玩?”
时溯轻巧地点点头,看她实在是恼怒起来,才大笑着退后几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所以跑到这个世界来找你。”
时溯看起来并不像个很闲的主神,但事实告诉宋渺,他就是这么闲。
“……”
“你距离他的命中注定的死期只有……十个月时间啦。”
最后一个“啦”,轻佻而冷意重重地溅落在地,宋渺一时间愣住,而后紧紧地握住拳头,沉下声音,“我知道,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
“不需要你的提醒。”
她被他的话弄得心脏疼痛,像是一切布置好的都被瞬间推翻般,她茫茫然地在空旷田野上,吹着冷冷的夜风,吹得头痛欲裂。
主神还在笑。
他近乎恶意,近乎刻薄地挑着唇,笑眯眯地问她:“好吧好吧,那我悄悄问一个问题上辈子你为什么不知道宋祁和高妍苏之间的关系呢?”
以至于重回这个世界的最初,还在思虑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时至如今,她才在日常相处中,确定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她还是不清楚,宋祁说的那个“惊喜”会是什么。
她一步步地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宋恒池的病症被检查出,不再会因其死亡,他甚至还带了一位心爱的女士回家,在她的恳求下,重新做了多年前那个为宋氏镇宅,名声最浪荡的“宋少爷”。
宋祁也不再因为她没有朋友而忧心重重,他现在对她很有信心,只怕心里还觉得她是个特别棒的乖小孩,今年交了很多的朋友。
他们的生活都在慢慢改变,一切都该如宋渺所想那样平静而顺畅地走下去,然后逃避宋祁的死期……最后,迎来她的死期。
可他质问般道,“上辈子你为什么不知道宋祁和高妍苏之间的关系呢?”
宋渺瞪着他,眼里慢慢充盈起眼泪来。
她咬牙切齿,她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主神,看他因为她溢出的眼泪而惊了下,佯装冷酷地继续与她对视。
“……因为,上辈子,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一字一顿,痛苦地说。
这个理由,这个解释,就连宋渺自己都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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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想出这个借口的自己而感到羞耻,也感觉到绝望。这不该是能够解释上辈子她忽视宋祁的原因。
他们亲密无间,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妹。
哪个家庭里有他们这样的亲人,他只大她十五岁,却像个父亲把她捧在手里呵护长大,像是喂着一只软绵绵的兔子,亲密地揉揉毛发,扯扯长耳朵,再喂最香甜的食物。
她本不应该这样,忽略掉他身边发生的事你看他,他每天都记得给她检查作业,每逢有空都带她出门玩,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她忽视了很多,只沉浸在十多岁女孩的心思里,连那么浅显的事实都没有看到。
十多岁的宋渺,在想些什么?
宋渺已经记得不真切了,可她知道,十多岁的她,生活里并不只有宋祁,她还有很多很多烦恼的小心思,和现在的她不一样。
现在的她纯粹而深刻,在这个世界,她只为宋祁而回,只为挽救他而活。
主神的声音还缓缓流在她耳边,“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
他略有歉意,绅士地半弯腰,碰碰她的脑袋,她的发微乱,遮在她挂了泪的眼睫上。
但声音还是一样的冷,一样的冰。
“我并无意提醒你该做些什么,我的乐趣只有观赏你们的生活,以此为乐。”说得又坦然又可恶,他漂亮、完美,显得不像个神灵,而像个恶魔。
他顿了顿,最终把自己前来的真实用意吐出。
“我只是以神灵的视角,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聪明而英俊的兄长,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宋渺直直地看着他,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心中下意识回应二字。
果然。
“我担心有些事情会变得不好玩,所以来提前告诉你一声。”
宋渺沉默地擦掉眼泪。
她在最后,看着时溯渐渐消散的身影,时光之矛在空气中破碎沉浮,问他:“在你眼里,什么是有趣的?”
她一直困惑,在完成心中祈愿同时想,什么是这位性格怪异的主神想要看到的戏码?
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光之矛穿过,绽破珍宝神秘的辉煌。
他诧然,粲然笑说。
“我喜欢有趣的戏码。”
“譬如眼泪,譬如笑容,譬如……你们人类之间复杂的情感。”
他的指尖还有她眼泪蒸发在空气中的温度,湿漉漉的泪,裹杂着后悔与痛苦。
这些情绪,是他不会拥有的。
“而我,十分钟意你与宋祁之间的情感,漂亮而珍贵,像块卢卡斯石。”
直到很久以后,宋渺才知道时溯口中所指的“卢卡斯石”是什么。
那是一块举世无双的珍宝,美不胜,没有任何一粒珍宝能有它耀眼的光辉。时溯侥幸在一个时空行走时得到一粒,后来又遗失了。
而在这个时空,他看见了一份媲美卢卡斯石的情感,温暖、耀眼、独特。
美不胜。
第228章现实(十八)
“我怀疑身边有人,目的不纯,不过暂时没法全数揪出来……”
“既然我身边有这些人,看看我妹妹身边有没有,我怀疑他们的目的是监视控制我们……”也正是这个忧虑,促使他知道了一些关于宋渺的秘密。
宋祁与相交多年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朋友联系,他是他极为信赖的朋友,这段时间宋祁果真如主神时溯所说,察觉到身边的异状。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的存在并非监视控制,而是完全相反,只为保护他们。
朋友时隔几日给了他回复。
语气斟酌而奇异,却是将宋渺与那群人的关系简单提点了一番。
“……你妹妹看起来和那群人有关系,不然你问问她,是不是她有什么主意,没有告诉你?”
“那些人看起来对这种工作十分娴熟,我若是想替你找出来也不算容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恐怕还需要你自己去处理。”
委婉地警醒,宋祁却没像朋友言下之意那样想是不是豪门阴私,他只是蹙起眉,想起今年来宋渺的变化。
……
秋季已经到来,宋宅外头的绿植叶缘泛黄卷曲,夏季常开的艳丽鲜花早就败了,委落一地。
宋祁在书房往外望去,就看到宋渺躺在花园躺椅上,吱呀吱呀摇着,长黑的发顺着肩头落下,她半合着眼,白皙纤长的指尖搭在书页上,像是在酣睡。
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二楼书房可以一览无余楼下花园的景色,微凉的风吹起宋渺的衣角,他松开敲击键盘办公的手,沉凝地远远注目她那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清秀的脸。
与平时无二,致漂亮得过分,隐约可见那双浓长的睫毛在翕乎而动。
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只是长得过分漂亮点的小孩。
宋祁的话紧紧蜷缩在喉咙中,他望着她时总忍不住上扬唇角,仿若看着一个由自己亲手打磨出的漂亮宝石,心中柔软而妥帖,什么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疑惑在心中,只会如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掩盖什么疑惑,宋祁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在宋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时候,温声询问她,关于他想知道的一切。
“渺渺?告诉我,为什么请人跟在我身边?是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吗?”
他还是心软,还是对她没法说出类似责问的话。
最后一句几乎明晃晃地替她将理由想好,男人一双好看的黑眸里满是疑惑,修长手指替她挽起耳边碎发,又温柔又冷酷的长相,他英俊极了,坐在她面前,就这样炯炯看着她。家里没有别人,保姆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宋恒池也不在家。
这是期中考结束后的一周,他们在昨天还去了趟市中心的游乐园,玩得痛痛快快。
宋渺在时溯提醒她以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宋祁真的像是平常那样,兄妹俩笑着闹着,而今天也只像是随口一问。
这个场合并不严肃,也并不可怕,只是家长里短的氛围,往常他们时不时会这样闲聊,袒露一些自己最近发生的事。
在宋祁问过后,宋渺便感到头脑发眩,这种类似应激的反应剧烈地让她沉默下来。
宋渺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地特别好,因此宋祁没有察觉到她几乎口难言语的窘迫情况,宋渺知道自己头脑眩晕的原因是什么。
她在害怕。
害怕将真相告诉他。
可是为什么会害怕?宋渺觉得自己很可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心里头的瑟瑟,她眨了眨眼,对上宋祁的眼珠。
“是。”
这个肯定的字落在地上,她卸了一大口气,眼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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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弯着,却没有笑的样子。
她半是撒谎,半是孩子心性地说:“我们学校里有个富二代被绑架了,所以我很担心。”
“我们家大业大,难不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我就想着”
她给他说的初衷是错的,可目的却并无不同,她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宋祁看起来相信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迫近她,紧紧凝视她如针尖缩起的瞳孔,看她微有慌张地闭了闭眼,白皙的脸上满是伪装后的镇定。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他轻易就能看出她有没有在说谎。
宋祁内心轻轻叹气,他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里,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已经好多年没看到你说谎了。”
“我还记得你上回在我面前说谎,还是那次幼儿园,你怕耽误我的学业,不告诉我要和家长一块完成厨艺……”
宋渺发抖了一下,宋祁发现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眼神沉得吓人,他在想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以至于让她朝他撒谎,不愿意阐述真相?
在这件事外,宋渺和他从来没有秘密。
他们坦荡而真诚地交换所有的消息,不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
“那家需要的酬金应该不菲,是吗?”这也就能解释前不久她接受了他给的卡,要知道她手上的钱十分充裕他从不因为年龄而限制宋渺手上该获得的金钱,公司属于她的分红,每一年的账款都是打进她的账户里。
“对。”宋渺在他的怀里,她只要略略仰头,就能够接触到他的下巴,小时候她最喜欢用小手抱着他的下巴,用嫩嫩的脸蛋蹭他有时候没剃干净的胡茬,被闹得痒痒才罢休。
宋祁觉得她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动物,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是嘴巴还很倔强,不肯透露过多的消息。
但他并不仅仅只是像表面那样,对她的事情敏感,他还聪明智慧,只要轻易地转转脑筋,用用小计俩,就可以猜测出有可能发生在宋渺身上的事。
“渺渺,你在害怕?可是为什么害怕,我在你身边啊。”
他困惑而温柔地对她说,最后一句话落在宋渺耳中时,却让她更是怅然难过起来,她抿着唇,忍不住眼睛里想要掉下来的泪,她埋头进他的胸膛。
你不会总是在的……至少,至少,上辈子就不在。
宋祁感受到有潮湿的水汽慢慢浸透他的衬衣。
他哑然,眉头狠狠一牵动,又心疼又难受地拍着她的背,“不能够告诉我吗?”
其实是可以的。
可是她该怎么说,有关上辈子的事她不能说,有关这辈子她的“所谓直觉”,哄过了宋恒池,但是哄得过宋祁吗?
她与宋恒池从来没有相处过太久,所以她的恳求对他而言,并不需要太多的借口,她只需要告诉他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宋祁不一样,宋渺知道自己应激一样的眩晕从何而来,她在紧张不安于自己该如何解释,该如何让宋祁顺理成章地接受来自她为他设下的安全范围。
早前宋恒池有问过她为什么不告诉宋祁,她没有告诉过他真正的答案,只说是不愿意。宋恒池不是个好父亲,但却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对她的这个借口也从善如流地接受,并没有太多好奇心。
她当然不能够以搪塞宋恒池的话来搪塞宋祁。
宋渺深深地喘了口气,她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都卡在喉咙里,她埋在他的宽厚胸膛里,像个最幼稚的孩子,轻轻摇着头,把泪水都打湿他的领口。她犹豫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抽着气儿轻声地告诉他。
“我只是……”
只是。
“害怕你离开我。”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赵厚尹的恶念,高妍苏的目的,她都会慢慢剖析给他听既然他已经发觉。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秘密,宋渺并不是不乐意现在告诉他,只是觉得如今口难开张,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最好地解释。
突然之间。
头发丝扯到了宋祁的纽扣,她吃痛,令人难堪的冲动又在脑海里沉浮,宋祁只听到一声可怜的哽咽,她掉眼泪更凶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惨。好像是要凭借着这一股子的哭劲儿,把满腔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一般,她抽泣着,比那次在酒宴上哭得还要可怜,鼻尖哭得红通通,眼睛上挂了泪珠,摇摇晃晃地就要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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