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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旁人马

    与约翰交手的经过仍然历历在目。

    就连布莱尔这种沐浴杀戮出来的怪物,都不免有些心悸。

    “之前一直以为利亚只有莱因哈特能看,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不,应该是她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吧。埃里克,看出他的剑术所属了吗”

    “……没有。”

    “那种稀奇古怪的剑技,你都没有兴趣吗”

    布莱尔斜眼看过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咱们可是服用了瓦伦丁大人从‘神’那里得到的‘神药’,即使不是在完全状态,也不应该浪费这么多时间。可小丫头竟然撑了近半个祈时,要不是属性不对路,我都得眼红她的剑技了。”

    布莱尔眼里带着半分认真,半分狂热。

    大汉摇摇头,只是低下头,盯着一张一合的手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布莱尔知道埃里克在干什么——连他自己都差点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想要做出同样的动作。

    感受力量。

    “之前战斗时候注意力太集中反而没有好好体会,现在这么一缓,宛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的这个力量……当真可以称作‘鬼斧神工’四个字啊。”

    布莱尔一脸陶醉的捂住胸口,感受着胸膛中那股强劲的跳动,暂时放下了如同破烂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全身的伤口不知不觉间全部愈合,身体中源源不断的剑气又和之前那些强行亏空“剑魂”换取短暂力量的秘药截然不同,甚至于经历了如此长的全力战斗,竟然没有一丝疲惫。

    这已经超脱了时间所流传的任何秘药范围。

    布莱尔不由想起瓦伦丁大人将那粒深褐色药丸交到自己手里时,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存在神。

    如果说当时他还对此抱有些许疑问,现在已经深以为意。

    “姑且将咱们完全状态时的水平算作一百分,那边的女人能算一百二十……一百三十分吧,而神药直接将我们提升到了一百五十分——这种奇迹,也的确只有神能做到了。”

    听到布莱尔的粗略估算,向来不苟言笑的大汉难得咧嘴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这种力量究竟能维持多久,要不现在就可以去其他地方帮忙了。”

    虽然嘴上说着遗憾,但布莱尔清楚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使命了,心里轻快的都想唱首歌。

    “好了,闲话先不聊了。”

    布莱尔掸了掸沾染泥水的裤脚,朝约翰走过去,走到一半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放心,便在离她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抬剑甩手打出一道剑气。

    “嗡”

    牟足全力的一剑将稠密的雨幕斩开一道水帘,精准无误击中女人的头部。

    “——嗯!”

    在溅起的泥水声中,一道怪异的声音传入布莱尔耳朵,让他收剑的动作僵在半空。

    布莱尔马上抬起头,却看到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约翰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地上“弹”起,全身如同一块不会弯折钢板,四肢的强烈僵硬感简直与木偶戏中的人偶无二。

    因为脸上被泥水沾污,布莱尔看不清约翰的表情,但他还是凭直觉感受到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埃、埃里克……”

    额头滴落一滴冷汗,布莱尔下意识喊了句,却发现大汉竟然同样面露惧色,不由心下大骇。




第一零一章 剑域觉醒
    “怎么绕到南门了”

    看着远处紧闭的城门,迟小厉脱力的垂下肩膀,满眼无奈。

    离开红发女剑士没多久,迟小厉沿着看上去还算完好的建筑向西南方向走,却没想到不知不觉又进入另一片战场。

    他现在的位置其实离第三道城墙还有不少距离,之所以能如此畅通无阻的一眼望去,全拜眼前一望无际的开阔冰原所赐。

    “不能下手委婉一些吗把宫殿砸成这个样子……万一把食堂之类的地方毁坏就不好了。”

    迟小厉忍不住抱怨一句。

    雨水落到地面的瞬间就被冻住,与冰层融为一体,一脚踩上去很容易黏住,迟小厉不得不使用飞行魔法从上空飞过去。

    腹地的两个黑点吸引了迟小厉的注意,靠近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倒在地上的人。

    较高的黑衣男人胸口有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血迹因为被寒气冻住仍然保持着鲜红色,男人残破不堪的双腿呈现类似于急冻后的结晶状,手中还握着一把形状古怪的弯刀,刀尖插在离他不远处身材矮小的男人脖颈上,就好像死前两人依然在缠斗。

    而以两人中间位置为分界线,绵延千米的冰面如同被一把看不见的墙壁阻断,凝结在空中的水汽凝结起浪花般的结晶。

    “第一个是冰魔法禁咒,绝对零度……另一个人使用的魔法,倒是看不出来呢。”

    迟小厉浮在空中,单手托住下巴,将远处景象尽收眼底。

    通过地上的痕迹,他大致推导出了整场战斗的经过。

    冰系魔法师的矮小男人发动禁咒魔法后,黑衣男以不知种类的禁咒应对,应该是在魔法碰撞的间隙,黑衣男趁机贴近冰系魔法师,出其不意送出致命一击。

    “而黑衣男也被对方临死前的反扑重创……这应该是背上贯穿伤的来由吧。”

    迟小厉如此断言。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迟小厉转过身,目光却不经意瞥到冰面上的某个东西。

    “咦”

    缓缓落在矮个男人身边,迟小厉捡起离他手指不远的某粒深褐色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秘药味道……不太像啊。”

    用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腥臭味让迟小厉皱起眉头:“……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呢。”

    稍微犹豫了一秒,迟小厉张嘴将药丸扔进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果然是‘底下’的味道啊……呸、呸。”

    迟小厉只嚼了一会儿,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迅速将药丸残渣吐出,看向远方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愠色。

    “多少年没有嗅到这种味道了……没想到利亚皇宫这趟水这么混啊。”

    随手将地上的残渣烧毁,迟小厉扭扭脖子,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抹除自己的气息,而是大摇大摆直接向皇宫中央的建筑群飞去。

    (没想到“那个东西”出现在这里,看来要活动一下了。)

    迟小厉目光越发阴冷。

    “啊呜——喀——”

    头顶传来一份了不得的断裂感,迟小厉的表情瞬间崩溃,哀嚎道:

    “哇呀不行要死了要死人了——决定了,先找到宴客厅!”

    …………

    “被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样”

    查尔科夫仰天大笑。

    莱因哈特半跪在不远处的地上,全身铠甲尽碎,如同从一桶红漆罐走出,浑身的血迹混合雨水,渐渐在周围汇成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河。

    “怎么不说话难道已经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肩膀剧烈起伏、似乎连起身都十分困难的莱因哈特,查尔科夫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神药”太强了。

    这是查尔科夫发自内心的感想。

    就连他都没想过,自己获得的力量,竟然能将号称“利亚剑术第一人”的莱因哈特轻而易举击败。强烈的虚荣感让查尔科夫深深陶醉。

    至于故意给莱因哈特留一口气的原因,便是为了多体验一阵这种感觉。

    “这样,我就是利亚最强的剑圣了。”

    查尔科夫朝天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像是等待加冕的国王,迎接风雨的洗礼。

    “呵呵……”

    一道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打断了查尔科夫意得志满的心境。

    查尔科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笑容消失的同时,拔起插在地上的巨剑,一步一步向莱因哈特走去。

    “这是时候还能发笑真是死鸭子嘴硬,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借助剑的支撑,莱因哈特总算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仍是满脸血污,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充满光芒。

    “我在笑你,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却还沾沾自喜。这种心境,永远无法达到最高点。”



第一零二章 瓦伦丁的目的
    如果从上空俯视整个皇宫,可以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东西南北四角周围的偏殿几乎都被毁坏殆尽,不是在剑气洗礼下裂成一道道沟壑,就是被五花八门的强力魔法破坏殆尽,总之全受到了地狱般洗礼。

    正因如此,中心区宫殿的完好无损,在四周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怪异。

    仿佛以某道看不见的线为基准,即使偶尔横飞过来一道剑气,或者不经意打来的某道魔力,在接近中心区的边缘时,会被一道突然亮起的紫色光罩挡下。

    最多泛起几丝涟漪,待剑气、魔法消失殆尽,整个光罩便跟着隐匿消退。

    魔法阵的名字,是“山岗”。

    三百年前建国初期,刚刚结束内乱的利亚仍处于风雨飘摇的脆弱时期,为了防范毗邻各国的虎视眈眈,金一世召集当时名声在外的二十位大魔导师,苦心研发十年,最终部署了这道名为“山岗”的禁咒。

    也是保护皇室安危的最后手段。

    “本是用来对付外敌的终结防御禁咒,却在今天因为自己人的内斗而激活,真是有些讽刺啊。”

    枢机阁三楼雅室内,坐在华丽皮绒大椅上的高大男人,轻轻抿一口年产量只有不足百斤的顶级树茶,顿时清新余口,茶香四溢。

    站在他对面的女剑士却没有丝毫闲情逸致,全程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神情冷漠的反讽道:

    “内斗的始作俑者竟然敢说这种话,不愧是被誉为‘当世之冠’的国相大人,脸皮和实力一样令人敬佩。”

    “泰勒殿下,您这就有些抬举老臣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个醉心于魔法、同时兼职公干的老头子而已。”

    轻轻放下茶杯,瓦伦丁从座椅上站起来。

    这个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的男人,让人很难联想到实际年龄已经足有六十岁这个事实。尤其手臂上盘虬的肌肉,其中蕴含的力量,仅凭观感便能轻易体会,与“年老气衰”四个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知道不是针尖麦芒的时候,泰勒只是气哼一声,没有继续逞口舌之争。

    进入枢机阁后,泰勒轻而易举见到了瓦伦丁——因为对方像是早已预料到,站在大厅等候——以及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自己的两位兄弟。

    多拉贡抢回的玉玺已经事先交给某位没有跟来的心腹大臣藏匿,所以泰勒心中并没有多大负担,同意和瓦伦丁一同上楼,将其他人留在一楼等候。

    “好雨,好雨。”

    瓦伦丁慢慢走到窗边,看着雾蒙蒙的天空,仿佛突然来了兴致,说道:

    “公主殿下是不是很想问,我如此心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超出预料的问题让泰勒身体一滞。

    她没想到瓦伦丁竟然这么直接,微微皱起眉头,很快回道:

    “愿闻其详。”

    “先聊一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吧。”

    瓦伦丁眯起眼睛,深沉的望着远方。

    “您正式参政,应该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吧”

    泰勒轻轻点了下头:“是。”

    瓦伦丁轻笑了一下。

    “我今年六十岁,二十岁开始以下臣身份进入皇宫,过了十五年,终于爬上宰相之位,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尼斯陛下是在我三十七岁时登基,也就是说,在他成为一国之君前,我已经在这座宫殿中兢兢业业十七载。所以有些陈旧的东西,您不知,威尼斯陛下也不知,但我知。”

    泰勒眉毛拧的更深了些。

    瓦伦丁似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过头,目光中带有些许光彩:

    “说实话,以您不足五年的政治经历,即使从小耳濡目染宫廷政事,能做到今天这般,和四十年浸淫宫闱的老臣分庭抗礼,我这个‘当世之冠’也真成了个笑话。论天才,无论文武,您都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眼看泰勒想要开口,瓦伦丁抢先一步摇摇手,止住了她的话:“不要谦虚,老臣毕竟也算是学富五车,无论典籍亦或野史都比殿下多通晓一些,所以老臣的称赞并非恭维,而是真正结合历史做出的公正评价。”



第一零三章 五神传说
    想要从这句话中挖掘出什么有用信息的泰勒,仍然沉浸在回味中,但很快听到对方下一句话:

    “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神”

    略为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泰勒摇摇头,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道:“是指神殿供奉的人王?狄叶忒这些神……吗”

    泰勒看不透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没错。”

    瓦伦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泰勒瞳孔微张。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感情,如果用“欣喜”来形容恐怕不足,用“狂热”来形容又有些过犹不及,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类似于“向往+敬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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