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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卫幽/翡胭
这都要幸亏她及时地控制住了事态,没有让事情到了不能转寰的地步。
然而,皇城的八卦与其他地方不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难就会有点点的火星泄出。
一传十,十传百,星星之火便可燎原。
早先各家府邸就已经传出了不让自家的孩子们和永春侯府的人走动,虽然没有掰开来细说,但结合唐家和靖安王世子的这门婚事,早就成了的皇城贵族圈内,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
经此一事,唐芸不仅不能在靖安王世子面前落好,等待她的恐怕是昆苗恶劣的气候环境,以及远嫁女孤立无援的处境,甚至还有世子的刻意报复。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那火坑般的日子。
而永春侯府这边,假若唐芸能顺利成为世子妃,那她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可她无名无份,意味不明地就这样出阁了,对唐家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立下了一个对头,那毫无疑问,就会成为一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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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唐芸聪明反被聪明误,耽误的也许不仅是她的婚姻,可能还有她的人生。
穆嫣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她也没有时间和力气去为个不相干的人嗟叹命运。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只是轻轻笑笑,“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唐芸走到这一步,说白了,也是她咎由自取。不过,我看她是个在恶劣形势下也要努力争取的人,恐怕未必那么容易就完蛋。”
她目光一动,“且看着吧,以后靖安王府也要不太平了。”
穆念雪微讶,“小五,你是觉得我们高兴得太早?”
穆嫣摇摇头,“也不是。”
她想了想说,“我听我二表哥说,陛下好像有撤藩的意思?”
其实,这话唐少谚并没有说过。
说这句话的人,是她的亲兄长恪王。
陛下是盛朝建国以来最长寿的君王了,年过七十,仍神抖擞,看起来活力十足。
他的子孙数量也不少,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而现在的藩王,有许多是太祖太宗时期就分封的,已经过了好几代。
虽是同脉同宗,都是太祖的子孙,但真论起来,血脉已经不算太过亲近了。
藩王爵位世袭罔替,除非犯了大罪过,否则就要一代传一代下去。
这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盛朝的疆域实在不够分封给赵氏子孙了,特别是陛下的子孙。
能继承大统的只有一位,剩下的人何去何从?
盛朝可再没有多余的藩地可供分封了!
穆嫣想到,自己和哥哥初去西北时,为何会遭到那么大一股势力不惜一切地要杀害他们,其根源,不外乎如是。
那股势力不只是秦王,也不只有淮王和郑王,而是许多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拧成的。
就算他们已经在西北安定后,也还时不时会有人刺杀暗算,一直到哥哥彻底掌握了西北所有的力量。
那不过只是因为西北是盛朝最后一块可分封的藩地了!
穆念雪对于穆嫣的过往一无所知,不过对唐少谚,她还是知道的。
作为和穆重临一样被寄予厚望的世家子弟,唐少谚除了文采出众,政治嗅觉也算敏锐,既然他说陛下有意要撤藩,那想必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撤藩......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靖安王府的封地被撤了,靖安王一家或许就不能再在昆苗继续住下去,那么,他们就必然要搬回皇城。”
这恐怕才是靖安王世子没有拒婚的真正原因!
进可攻,退可守。
果然不是一般的明。
穆念雪摇了摇头,“哎呀,这些事我也不大懂,就不去说了。”
她忽然笑着问道,“初八你就除服了,再往后可以出门走亲戚,我想过了正月十五,请你到我那里住上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穆嫣晓得,这是三姐姐在给她做面子。
她忙谢过,“姐姐邀请,我怎么敢不从呢?”
穆念雪笑着说,“我再叫上念蓉,我听我母亲说,四婶最近也给念蓉相看郎君。”
穆念蓉比穆嫣大上几个月,唐氏都那么着急穆嫣的婚事,四夫人柳氏自然不敢放松,穆念蓉可是她唯一的女儿。
只不过,四老爷不是黄太夫人亲生的,四夫人不敢在太夫人面前造次,只能暗地里求着安国公夫人多多帮衬。
其实柳氏也是多想了,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帮衬?侄女们嫁得好,对安国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穆念雪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肯落下这位四妹妹。
她忽然拍了拍手,促狭地说道,“啊,对了,既然是自家的姐妹,不如我把在南庄住的念月也一并接过来吧?”
☆、第92章孩子
穆念月是二房的庶女,跟着她生母安姨娘住在南边的庄子上。
她原先排行五,后来穆嫣来了,便是六小姐了。
不过,她原本就不长在府里,排行哪个数字,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庄子上的人,都叫她月小姐。
穆嫣知道,二伯母很不喜欢穆念月和她的母亲安氏。
那天太夫人为了提醒二伯母点到为止提了一句“你也有女儿”,就将二伯母气得当场甩脸走人。
可见,这里头恐怕还有些其他的故事。
穆念雪笑着问,“你刚来,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念月?”
她仿佛是即将要做一件大事,兴奋的神色写满了脸上,“说起来我也有好些年没有看到她了。你说,二婶知道我请了念月去我府上,会不会很气?”
穆嫣头疼地想,那还用说?
以二伯母那高兴也写在脸上,不高兴也写在脸上的样子,恐怕要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吧?
她无奈地说,“反正姐姐已经出嫁了,二伯母再怎么气,你也看不到。”
这倒是真的。
虽然安国公府里为了二伯母的感受都尽量地避提到安氏母女,甚至,这两个人好像在穆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对外而言,穆念月也是安国公府的小姐,他们是一家人,不可割裂。
所以,穆念雪邀请娘家未婚的妹妹们去江夏侯府小住,带上穆念月才是正理,若连知都不知会一声,那才叫没有礼数。
说白了,二伯母气了也是白气。
穆念雪笑了一回,一看天色,忙道,“哎呀,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我得带你姐夫回去了。”
提到江夏侯,她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晕,“他不会喝酒,在前厅还不一定被几位哥哥灌得怎么样呢。五妹,我先走了,等过了十五,我派人来接你。”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拜别黄太夫人。
穆嫣跟着唐氏给太夫人福了一身,然后就告退了。
等回了晴好院,唐氏叫住了穆嫣,“今日的事,我跟太夫人提了一下,好让她有个准备。”
穆嫣点点头,“全凭母亲的。”
她正要离开,忽然见重琪屋子里的兰香急匆匆地进来,脸色看起来很是凝重。
兰香的手背着,看到穆嫣时,有些犹豫。
她将目光求助似地望向了唐氏。
唐氏柔声说,“你有什么事,就说罢,以后也不需要避开五小姐。”
兰香便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脸上一副惊讶奇怪的表情,“夫人,刚才放七少爷睡下,我便如常拾了一下他的屋子,在床底下发现了两件东西。”
她递了上去,“一件是个布老虎,还有一件是只铜口哨。可这两样都不是七少爷的东西!”
唐氏的目光顿时凝重了下来,“我看看。”
布老虎的确就是布老虎,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用的面料确实上好的,线还是银丝。
铜口哨也不过就是铜口哨,表面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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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很是陈旧,但做工巧,在方寸之地,还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这不是穆重琪的东西。
但也绝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东西。
穆嫣见唐氏沉思不语,便先问道,“你上一次拾床底下是什么时候?”
兰香回答,“床底下倒也不是每日都拾,不过前日刚好是除夕,我将七少爷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床底下也是,那时候并没有见着这两样东西。”
她又想了想,“是了,就是除夕那日。”
穆嫣便道,“那就是说,这两样东西是除夕以后才有的。”
她有些惊讶,“重琪进出都有奶娘抱着,他自己是不会带进来这东西的。这么说,是别人带进来的?”
兰香有些急了,“可是,我一直都在七少爷的屋子里待着,若有别人进来,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接着说,“就像今日,夫人带着少爷小姐回了长宁侯府,给我放了假,但我除了吃饭,其余时间可都在七少爷的屋子里待着。”
穆嫣想了想,“那你问过守门的婆子,最近几日可有别人进来过吗?”
兰香摇头,“婆子说没有。”
她着急地望着唐氏,“夫人,这东西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谁丢在七少爷床底下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氏摆了摆手,“先别声张。”
她顿了顿,“重琪已经睡了,便等明日他醒了,再问问他吧。”
兰香也只能点头,“是。”
唐氏假作打了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样,“兰香,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别太将这事放在心上。”
她勉强给了一个微笑,“说不定是重琪从别的房里弄来的,他年纪小,不知道轻重,随意一扔了的。等他明日起来,再问问好了。”
兰香满心疑问,七少爷可不是这等不知轻重的孩子。
不过他除夕夜确实跟着夫人出去过,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自己草草地安排了一下便就去睡了,说不定还真的有漏网之鱼。
这样想着,她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便就退了下去。
穆嫣看着兰香好似被说服的样子,心里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晴好院看门的两个婆子都是唐氏娘家带来的,不仅身强力壮,还十分忠实可靠。
唐氏是个寡妇,五小姐是个新来的,七少爷是个稚子,这些人门户守得严,是不可能随便放人进来的。
没有特别的事儿,晴好院的门一到傍晚就落锁了。
所以,将布老虎和铜口哨带进来的人,必定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先不提将这两样东西放在重琪床底下的用意,光看这进来的方式,就有些骇人。
是啊,什么人才能不经过大门就进到保安严密的院子里?不是梁上君子,就是强盗匪人,总之挺吓人的。
穆嫣看了眼唐氏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明日要不要将此事跟大伯母说一下?重琪还小,身子也弱,若是有什么,我怕他要害怕。”
小孩子最忌惊吓,特别是像穆重琪这样身体虚弱的孩子,好不容易慢慢调理好了,绝不能再有半点闪失了!
唐氏心里也有些发怵,不过她没有穆嫣想得那么离谱,她想的是别的事。
有些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垂头想了好半晌,终于低声说道,“嫣儿,你可知道,我们府里除了重琪,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
☆、第93章秘密
穆嫣一愣,“还有个孩子?”
她一脸茫然,在入安国公府前,她可是将穆家所有的人员结构都背过一遍的。
不只本家的成员,姻亲,外地的老亲,就连仆人家里的情况也都了解过。
安国公府,哪里还有一个与重琪年龄相仿的孩子?
唐氏犹豫了一下,似是有许多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叹了口气,“这大约算得上是安国公府的一个秘密了,就连太夫人也被瞒在鼓里。若不是你父亲当年一次失误,叫我发现了点端倪,我也是不晓得的。”
穆嫣面色一凝,“连太夫人也不知道啊?”
她有些担忧地说道,“母亲,若是你为难,也不必告诉我的。我只需要知道这府里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便是了。”
连太夫人都被瞒得死死的,那这孩子的来历,穆嫣真的不敢想。
而且这种家族**,莫说她不是真的姓穆,就算真的是穆三老爷的女儿,也不是她应该晓得的。
她顿了顿,将话题岔开,“母亲的意思是,怀疑重琪床底下的这两样东西是那个孩子留下的?”
唐氏点点头,“国公府可不是寻常门第,家里的护卫森严,岂是几个小毛贼能进来的?”
她接着说,“这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就溜进来的,岂不是也称得上是大盗了,但咱们院子里既没有丢失珠宝首饰,也没有不见了什么古董银钱,反而多了东西。这说不通。”
若不是图财,那就更说不通了。
从前三老爷还在的时候,他的书房或许还有几分价值。
但三老爷没了快有两年,书房里贵重的公文书信早就让国公爷拿了去,里面只剩下些古籍书册,都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孤本。
何况这两样......
布老虎上用的锦缎,叫天锦,是御赐的东西。
就算是在皇城,那也只有少数几家得了陛下的封赏,才能有的,多是拿来做衣裳,余下的边角料才舍得去拿来给家里孩子做个布娃娃什么的。
既能有天锦,又舍得用银丝,这就不是一般的人家。
而那铜口哨上的花纹......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是那个人以前常用的样式。
这两样东西让她确认,出入晴好院的绝不是什么毛贼,也不可能是强盗,只会是......那个孩子......
穆嫣想了想,“既然拿孩子年纪不大,想来是从什么空档里钻了进来的。”
她小声地问,“母亲,要不然叫李嬷嬷明日去查查,院子里有哪处出了漏子?若是门锁坏处,就去修,要是哪里的栅栏破了补就是了。”
唐氏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天色已晚,她摆手叫穆嫣回去歇息,但自己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大半夜的,唐氏实在忍不住,还是将织金叫了起来。
织金披了件衣裳,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夫人又失眠了吗?”
唐氏睡不着,索性便穿了衣裳靠坐在床头,她将热水缓缓喝下,腹内微暖,身子也感觉好受了一些。
她叹口气,“织金,你还记得六姑奶奶吗?”
织金点点头,“嗯,四老爷一母同胞的妹妹,嫁给了广陵侯的二公子,后来生孩子难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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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掰着手指数,“说起来也有四年多了吧,我还记得,她的孩子若是还活着,比咱们七少爷还要大上两个月。可惜......”
唐氏抿着嘴不说话。
织金以为她困了,便将杯子了,把灯火熄灭,只在墙角留一个小灯,然后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昏黄的夜色里,唐氏幽幽地叹口气,“这可真叫人为难。”
安国公府这位六姑奶奶,其实压根就没有死。
传说中的一尸两命,不存在的。
那个孩子还安然无恙地活着,只不过不能见光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能见光......呵呵,总是有里面见不得人的原因,否则也不会连太夫人都给瞒着。
现在她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提醒长房这件事。
她倒不是怕那个孩子会对重琪做什么不好的事,她是有孩子的人,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渴望的是有个伴,从前重琪不能出门玩耍时,也是一天到晚趴在窗口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那个孩子兴许也是因为想和重琪一块儿玩,所以才会溜进晴好院的。
但......
今日那个孩子可以跑进重琪的房间,那么明日,他自然也就可以去到别的地方,慈心堂甚至待客的聚贤楼。
被世人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
若是她去提醒,那么必然要表明她知道这件事。
长房必定会有疑问,甚至会误会这是三老爷告诉她的。
可三老爷并没有主动对她提起过,而是她从种种端倪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不想自己的丈夫被别人误会不讲信用。
可若是一句不说,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太夫人这身体,可是一点风浪都经不起了啊!
唐氏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明日我先去找大嫂,就说晴好院进了毛贼,只当我什么都不知情罢了。”
穆嫣知道唐氏昨夜必然不能睡好,所以一大早就让李嬷嬷准备了安神汤。
果然,唐氏匆匆忙忙地喝了,就立刻去了一趟国公夫人的院子,一直到晌午才回来。
回来之后,她立刻就让李嬷嬷带人将后院缺了一片网的栅栏给补上了,想来应该是得了国公夫人什么指示。
接下来,唐氏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
每日里早晚去慈心堂给黄太夫人请安,其余时间多是在闷在晴好院里,不是看着重琪玩耍学习,就是自己看看书写写字,偶尔也拉着穆嫣坐会儿针线。
穆嫣见唐氏绝口不再提那日的事,便也识趣地不再问起。
若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那是假的,她当然也想知道这个让唐氏讳莫如深的孩子是谁。
可是,身为曾经的东宫郡主,她深深地知道,好奇害死猫,有些事还是不要晓得比较好。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如此,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很快就到了初八日。
穆三老爷过世已经满了二十七个月,穆嫣替父亲守孝日期到了,这是除服的日子。
☆、第94章等待
一大早,唐氏就领着穆嫣和穆重琪进了香堂给亡夫上了香。
穆家的规矩少,除服这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告知一下先人,然后换下素服去给太夫人请安,与府里的众位见过,就算可以了。
上完了香,唐氏让穆嫣先回屋,她还有话要跟穆三老爷说。
穆嫣见她身形萧索,脸上的神情充满着哀伤,知道唐氏心里伤感,想要对亡夫诉说些悄悄话,便懂事地领着弟弟退下。
重琪年纪还小,不晓得除服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今天有新衣服穿。
穆嫣拉着弟弟的小手送到东厢,“等会儿姐姐拉着你去给祖母请安,今天,你可要自己走过去哦!”
重琪跃跃欲试,“琪宝不小了,本来就要自己走!”
他十分认真地对兰香说,“听到了没有?以后不许抱我!”
兰香哭笑不得,“好好好,你说不许抱,我就不抱。”
她举了举早就准备好了的宝蓝色小衣裳,“快来换新衣裳吧!”
穆嫣看着弟弟雀跃的背影,笑了笑,然后领着翠锦回了屋。
翠锦打开柜门,“小姐要穿什么?这些都是去年底新送过来的冬衣,颜色花样都很好看,因为不是素色,您让放起来,等到除服了再穿。”
她指了指一件大红色的衣裳,“这件上面绣了牡丹,是最时兴的款式,我觉得最好看。”
穆嫣眼神微动,她以前最喜欢红色。
那时的她,鲜衣怒马在皇城最热闹的街肆奔驰,虽然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可却是最意气风发的那一只。
可惜......
她目光一黯,摇头说,“母亲说,昨日里祖母和大伯母都派人送了新衣裳过来,我还是从里面挑一件穿。”
果然,不多久李嬷嬷就捧着一沓新衣裳送到了西厢房。
她笑着说,“这几件都是太夫人和国公夫人赐下的,小姐您挑着喜欢的穿了,然后再去给太夫人请安。”
穆嫣见这些衣裳颜色都十分鲜艳,不是大红大紫就是大绿大黄,耀眼得很,便笑着说,“有没有稍微素净一点的?”
她指了指身上刚换下来的米色锦裳,“反差太大,有些晃眼。”
李嬷嬷变戏法般从最底下抽出件银红色的衣衫,“果然还是夫人了解小姐,夫人说,小姐一准儿会挑这件。”
她动作利索地跟翠锦一起替穆嫣将新衣裳换上,还亲自给穆嫣梳了头。
铜镜里,隐隐约约照出一个清秀美丽的面庞,有了亮色衣裳的衬托,脸色也显得好看了一些。
李嬷嬷赞叹地说道,“五小姐真是好相貌!”
穆嫣从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
主要是她从小生活在宫里。
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皇爷爷的那些妃子有哪个是相貌平庸的?有一般好看的,还有特别好看的,甚至连倾国倾城好看的也有。
盛王的母妃柔妃就是那种男人看了浑身酥透,女人看了也走不动路的那种。
她自己,充其量也就是秀气端正一些罢了。
不过,李嬷嬷对她是真心赞美,这份好意,她不忍拂却。
她笑着从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块金锞子,“一点小小的心意,不值什么,还请嬷嬷笑纳。”
李嬷嬷也不客气,谢着了,“那老婆子也不客气了,等会儿我给咱们院里的婆子丫头们都加个菜,就说是小姐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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