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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神成长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手消息
安王福晋吸了一口气,“是云嬷嬷。”
“云嬷嬷!”华圯就是想破脑子也没想到会是安王福晋的乳母,他反而迟疑起来,确认道:“真是云嬷嬷?”
“是云嬷嬷,她昨天一直劝我,道应该去看看八福晋,好歹了那么多心思,别到最后让人觉得我这个做舅母的薄情。我问过你阿玛的意思,就让云嬷嬷亲自跑了一趟八爷府上,叫他给八福晋送些东西过去。”说到这儿,安王福晋像是在犹豫甚么,然而到底爱子之心占了上风,“云嬷嬷回来的有些晚,我问她是不是路上耽误了,她道顺便回佟家看了看要临盆的孙儿媳妇。”
“佟家?”华圯张大了嘴,片刻后脸上满是怒气,但眼见安王福晋就够难堪的了,他身为儿子,也说不出甚么更难听的话来,只好一拂袖,亲自带人去抓了云嬷嬷坐上马车,飞快赶往端贝勒府。
半路上华圯遇到土默土特贝勒,两人坐在马车里看了个对脸,互相都没给甚么好脸色。土默土特贝勒嫌弃安王府嫁个悍妇给他,而华圯呢,再是与姑母不亲,和表妹不近,但人总是从安王府出去的,土默土特贝勒宠着女奴和庶女,对华圯而言,又何尝不是对安王府的挑衅。
坐在门房那儿等着接人的石华亲眼看到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起跨门槛的模样,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
“贝勒爷,大阿哥,奴才给您二位请安了。”
“快快礼。”华圯硬是将满面怒气的脸变得和煦无比,还作势要亲自去拉石华,“石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要在以前,苏景再得宠,华圯还不至于对他身边的奴才都下人相称,谁让此一时彼一时呢。再说石华身上也挂着官职,华圯自觉这会儿为了浇熄端贝勒的怒火,嘴上客气些,并没有甚么坏处。
比较起来,土默土特贝勒就显得气度小了些,见着华圯对个护卫折节下交,他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儿,目不斜视从两个正在殷切交谈的人身边走了进去。
“这……”华圯尴尬的笑了笑,打哈哈道:“我姑丈这是担心淑谨,担心淑谨,父女么……”
石华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道人家这是嫌弃自己的身份,他没戳穿,同样跟着哈哈,“可不是,养个淑谨县主这样的闺女,那确实得点心思。”
华圯:“……”
两人你奉承我,我奉承你一句勾肩搭背进去了,华圯在路上还试图从石华嘴里探听点消息,可惜石华虽然爱打听消息,要他告诉消息却不容易。
从石华那儿没掏出半个有用的字,华圯有点丧气,但见到苏景一瞬间还是立即又打起神,“端贝勒。”
“大阿哥,请坐。”
华圯笑了两声,在土默土特贝勒对面坐下,也不会理会土默土特贝勒拉的比驴还长的脸,拱手道:“端贝勒,淑谨不懂事,这两日又被……”他看了土默土特贝勒一眼,“又被教训了几句,一时糊涂,还请您千万别见怪。”
不等苏景发话,土默土特贝勒咧着大嘴不满道:“甚么一时糊涂!”他扭头瞪着苏景,“端贝勒,您可别糊弄我,咱们蒙古人不兴念汉人的书,也不是傻子。淑谨是打的那甚么,甚么揆叙家的闺女,可没刺杀您。您随便插手是甚么道理,您把人带出来,我闺女我自己管教,大不了赔揆叙点银子就是了。”
“你……”华圯一听就知道坏了,指着土默土特贝勒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候来当好爹,以前干嘛去了,还赔银子呢,你以为人家揆叙就缺你那点银子使唤。明珠的家当,搞不好比你整个部落还多!
果然苏景喝一口茶,缓缓道:“想是下面的人传错了话,我从未说过淑谨县主行刺于我。扣下她,是因她违背朝廷律例,当街拔剑杀人。”他放下茶杯,看着土默土特贝勒,“我为爱新觉罗后人,维护大清律例,当是没错罢,贝勒以为此言可有道理?”
土默土特贝勒:“……”
华圯:“……”
就算土默土特贝勒再蛮横,也不敢说苏景这话说的不对。大清是谁的,是万岁的,也是爱新觉罗氏的。违背大清律例,在闹市拔剑杀人,乃是重罪,更是挑衅朝廷之举。苏景身为皇孙,又是多罗贝勒,要管,谁敢说不对呢?
华圯见对面不吭声的土默土特贝勒,心道傻了罢,当自己多厉害,他咳嗽一声,才要开口,又听苏景道:“不过贝勒放心,我已让人告知隆科多大人,此事,毕竟应该步军统领衙门接管。”
“不行!”土默土特贝勒尚不觉得如何,说不定心里还有些庆幸,认为从隆科多手里更好捞人。毕竟佟家有个娘娘在后宫啊,在后宫,那就得给太后娘娘面子,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是能随便治罪的?再说了,安王福晋不也姓佟?
土默土特贝勒自诩甚高,华圯可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事情本来就和佟家有关,这眼下还没弄明白状况,难道还要承佟家的情?被恶心一口就罢了,万一里面有甚么大坑,那才是要把整个王府都拖下水。他宁肯在这里装孙子把人接走,也不绝不在隆科多手里要人!
土默土特贝勒不满的看着脸黑成锅底的华圯,“我说大阿哥,您这是甚么意思,你要不想认表妹,我还要闺女呢!”
“姑丈,您还是先别开口的好!”华圯早已没有先前的谄媚,他脸上显出丝煞气,把土默土特贝勒一时都给镇住了。见搅局的人不开口,华圯才肃容对苏景道:“端贝勒,淑谨虽行事狂悖,但此事她确是无辜。端贝勒您事事洞明,自然知道在下说的乃是真话。既如此,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淑谨一条生路,在下保证,年后便将她送回蒙古,让姑丈为她许一门亲事,此生绝不会让她再踏足京城半步!”
“你小子,那是我闺女!”土默土特贝勒对淑谨县主这个跟正妻性情容貌都像足了的女儿并没有多少父女之情,但华圯当着他的面就做主,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痛快。
然而苏景和华圯谁都没有理会他。
苏景摩挲着手里的落梅白瓷茶杯,沉默过后轻轻问了一句:“上一次,她也是无辜的?”
华圯语结,片刻后做了一个决定,“端贝勒放心,此事,在下自会让淑谨给您一个交待。”
苏景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却没有接话。
见此,华圯一咬牙,道:“淑谨屡次犯错,只要端贝勒肯将淑谨交给在下带走,在下与姑丈会联名上书,请万岁除去淑谨封号,以作警示。”
华圯又一次替土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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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贝勒做主,可这一次,土默土特贝勒不吭声了。因为他已敏锐的发觉事情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不是眼前这位想要在蒙古挣银子,不肯分好处给蒙古人的端贝勒恰好撞上自己的女儿行凶,多管闲事的借此打压蒙古人的威风,想在和蒙古人的合作里多要一些好处。如果无关蒙古的利益,而是其余的争斗,他一个蒙古贝勒,尤其还是科尔沁部出身,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第66章清圣宗
他想了想,眼见苏景还是眼眸低垂看着手中的清茶,仿佛那茶中蕴含中无穷奥秘的模样,骂了一声娘,站起身抱拳道:“端贝勒,实不相瞒,我在蒙古已给淑谨看好一门亲事,乃是厄鲁特部的纳罕达尔济,正是不满意我给她定的这桩婚事,在外面才暴躁了些。还请端贝勒您多多见谅罢。”
厄鲁特部,那可是漠西蒙古啊!
华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土默土特贝勒,见对方眼神反而比他之前坚决,心知这是下定决心了。他已然开始头痛回府如何交待,要知道安王府还有位老祖宗呢!
不过让华圯庆幸的是,土默土特贝勒在说完这番话后终于有反映了。
苏景终于抬头,神色唏嘘,怜惜道:“原来如此,淑谨县主长于京城,养在安王府中,却即将远嫁,心绪拨动却也正常,倒是我不知情中过于苛责了。”
自来,被选中抚蒙的贵女,别说是家人,就是朝廷也会多宽待两分。淑谨县主虽本就是蒙古人,可自幼养在京中,受了县主封号,出入宫廷,原本十有**会嫁在京中,此时却要嫁到比土默土特部荒凉穷困的多的漠西蒙古,说出去,确实没人会再计较她一点小小的过错。
明知苏景是在做戏,其实就是要报复淑谨县主。但政治本就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交易,彼此不停的妥协。一方占优势,另一方,必然是要退让的。
华圯和土默土特贝勒被人拿住把柄,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只盼赶紧把淑谨县主带走,不要再折腾出甚么事情。他们两人自然对苏景不满,对幕后之人更深为痛恨,但此事此时绝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两人只能在心里诅咒苏景和背后那些人狗咬狗,最好都没得好罢了。
不过华圯到底考虑多些,眼见昏睡中的淑谨县主被人送到马车上,他临走时想了想,仍旧觉得苏景这边胜算大些,于是将之前原本想隐瞒下来的云嬷嬷又送到苏景手上。
但无缘无故他不可能送个老嬷嬷给端贝勒府,更不能说明言云嬷嬷到底搀和了甚么,于是他把人给了石华,“石兄弟,在下有一匹好马,正配兄弟这种豪杰。”
等人走后,石华就去看华圯相赠的宝马,至于宝马背上驮着一个被捆着双手双脚堵住嘴的老嬷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王福晋的乳母?”
“是,奴才把人暂时关在客院。”
苏景略一思忖,道:“找具体型差不多的尸首,让人送到城外火化了。”
“奴才明白了。”石华一拱手,亲自去办苏景交待的这件事。
被吴臣举荐过来的陈敬文道:“贝勒爷让石护卫去城外的尸首,可是打算守株待兔。”
“非也。”苏景笑道:“此乃愿者上钩。”
陈敬文品品这话,登时跟着笑了起来,抱拳道:“贝勒爷英明,小人自愧不如啊。”
苏景莞尔,“英明不英明此时还不清楚,一诺千金却是要当的。”他把魏珠带的徒弟小桂子唤进来,“去一趟佟家,告诉岳兴阿,天时正好,他不妨往山上赏一赏雪景。”
小桂子全然摸不着头脑,但平时魏珠把的紧,他是轻易靠不近苏景身边的,这会儿得了苏景安排差事,高兴的跟个猴子一样,把苏景说的话反复念叨了几遍出门了。
佟家这两日门禁森严,但龙有龙道,鼠有鼠洞,太监自然有太监的法子。小桂子很明的没有直接上门拜访,而是从下人出入的后门那儿找了个还没留头的小童,给他几块糖,就让小童答应帮他叫人了。
小童倒也不傻,家里大人教过不能随意帮府中的姑娘丫鬟们传话稍东西,但一个家里的老爷,就没关系了。一个小娃娃,也无人留意,岳兴阿一房在佟家素来没地位,这小童也听说过的,他跑到后院,却见今日院门口好几个壮汉提着棍子在门口守着,正巧,有一个就是他亲爹。
有心倒回去,又舍不得还有几块没拿到手的点心,这小童抓抓脑袋,发现墙角有个洞,显然此处很久无人修整过了。他眼珠一转,从墙洞爬进去,一眼就认出了岳兴阿。
无它,一屋子愁眉苦脸的男人,就数岳兴阿身上穿的体面些,其余人,穿着打扮连灶房烧火的下人都不如。
自四日前投效到苏景门下后,岳兴阿就一直在等待苏景的消息,两日前,隆科多不知从哪儿听到风声,从衙门回来就痛打他一顿。若非喜塔腊氏听到消息赶过来拼死拦在岳兴阿前面,说不定岳兴阿此时已是个死人了。即便如此,岳兴阿也差点被隆科多打断一条腿,脸上更是被扇成了猪头。
而隆科多暴怒离去后,不仅不许人给岳兴阿请大夫,还调集人手过来把岳兴阿一家给看的严严实实,不许他们出院门一步。就连吃的,也是每日在院门开一个缝隙,厨房会送些残羹冷炙过来,根本就填不饱肚子。
原本面对喜塔腊氏的泪眼以及手下几个心腹愁眉,岳兴阿还能冷静以对,但随着三日之期过去,岳兴阿心底越来越不安,简直惶惶如惊弓之鸟。此时见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哪怕仅仅只是个六七岁的小童,他也骇的立即从凳上站了起来。
“你,你哪儿钻出来的!”
小童摸摸脑袋,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是房老大家的,有位公公在外面说要见您,奴才就来传话了。”
“公公!”岳兴阿大喜过望,过去一把将小童扯起来,追问道:“哪个公公?”
小童虽机灵,但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岳兴阿跺跺脚,“你从哪儿进来的?”
“奴才,奴才钻的狗洞。”
“狗洞?”岳兴阿心一横,也顾不上许多,拉着小童道:“快,快带我过去。”又不忘许诺,“你放心,等老爷我出去了,就把你要到身边。”
小童迷迷糊糊的,但他看岳兴阿的模样,觉得一个老爷混成这样实在有点可怜,就道:“那老爷随奴才来。”
就这样,岳兴阿换上下人的衣裳,从狗洞爬出去院子,一路避人耳目,终于见着小桂子。
小桂子看着岳兴阿的样子,吸了一口凉气,“您这是怎么说的?”他不等岳兴阿说话,道:“要不您这就随我走罢。”
岳兴阿见到是小桂子的时候还有点失望,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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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桂子一表明身份,他又立即兴奋起来。只是小桂子说让他走,他犹豫了。
“不是我不肯听主子的吩咐,实在……”岳兴阿虽觉脸上难堪,到底说了实话,“我妻妾儿女还关在院子里。”
小桂子忍不住啧啧,“佟大人啊……”京里宠妾的不少,但也没见谁这么灭妻啊。这位隆科多大人倒好,不仅灭妻,还要灭子灭孙。不就是一个女人,犯得上么?
“您要是不跟我走,那咱家回去也没法交待,依我看,贝勒爷也就是让您上山呆几天,这佟大人,总不至于就把您家眷给杀了不是,总还是亲爹罢。”
听着小桂子的全说,岳兴阿衡量一下轻重,认为小桂子说的也是实话。端贝勒既然叫他走,必有缘故,他好容易跑出来要是又不走,后面也走不掉了。亲爹虽狠,家里还有长辈顶着,喜塔腊氏他们除了再瘦些苦,到无性命之忧!
“好罢,我这就随公公您走。”岳兴阿下定决心。
“这就对了。”小桂子原本就是来传个信,但看到岳兴阿的处境,他就决定把人顺便带走随便找个京郊的寺庙送去住两天,反正贝勒爷头一回吩咐他办差,绝不能砸在手上。
岳兴阿才要上小桂子坐着来的马车,忽然看见边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童,摸摸他的头道:“你叫甚么名字?”
“房富贵。”
“好名字。”岳兴阿从口袋里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他,“回去罢,千万别告诉人你钻到我院子里头去过,更别跟人说你带我出来。忍过这两天,老爷回来就把你们一家要走,记住没有?”
房富贵两眼放光的接过银子,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跑走了。
“您倒是心善。”小桂子戏谑了一句。这孩子要是跑回去随便乱说,八成全家都要被打死。
岳兴阿躺在马车上,自嘲道:“也就是日行一善。看他自己是否能忍得住了。”要是能活下来,自己身边也能再多培养两个心腹。
坐着马车,两人一路顶风冒雪往城外赶,等隆科多从步军统领衙门赶回来的时候,家中哪里还有人!
盛怒中的隆科多气得拔刀砍开自己亲自在院门上扣的大铜锁,不顾身份冲进去抓了自己的亲孙子,拿来威胁自己的儿媳妇。
“说,那孽畜在哪儿!”隆科多把刀架在幼孙艮果的脖子上,双眼赤红的咆哮道。
“阿玛哈,您放了艮果,那是您亲孙子啊。”喜塔腊氏这些年跟着岳兴阿吃了不少苦头,但只要不去招惹李四儿,不提起赫舍里氏,日子过得还算是安宁。隆科多顶多是眼里没有他们罢了,倒也不会有意来为难。她以前只是看不惯公公宠妾灭妻,可从没想到,自己的公公,竟然会拿亲孙子威胁儿媳妇!
“滚开。”隆科多一脚踹开要扑上来夺刀的喜塔腊氏,见她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并不动容,反而抓紧艮果的脖子,憋得孩子呜呜直哭,“再问一句,那畜生到底去了哪儿!”
☆、第67章清圣宗
“我真不知道啊!”喜塔腊氏被隆科多暴怒下的一脚踹的胸口锥痛,但却仍挣扎着要靠近隆科多,试图把自己的孩子救回来。
“额娘,额娘……”长子勒江跑过去扶着喜塔腊氏,十来岁的小少年,眼泪长流,他一面注意喜塔腊氏的情形,一面哀求隆科多,“玛法,求求您,放了弟弟罢。”
对自己的长孙,隆科多还是稀罕过两年的,但只要一想到岳兴阿竟敢背着自己找人状告李四儿,还私自逃走,隆科多眼里就没有多少温情了。
他手上一用劲,锋利的刀刃就在艮果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快说,人在哪儿!”今日无论如何要把岳兴阿那个孽畜的下落逼问出来,否则四儿被带走,便绝无生路了。为今之计,只有逼着那孽畜改口,才能救四儿一命。
“啊!”喜塔腊氏眼见无论如何隆科多都不肯放过自己的儿子,想到多年来要在一个妾室面前晨昏定省,有意讨好,亲婆婆反而难见一面,想到自己一家身为嫡长,倒要对玉柱玉珍两个庶出的低头赔笑,再想到自己的丈夫狠心丢下妻儿避走,顿时失去理智。
她指着隆科多怒骂道:“你算甚么玛法,算甚么阿玛,夺了丈人的姬妾,回家当宝一样供起来,你凌虐嫡妻,折辱嫡子,现在还要杀自己的亲孙子,隆科多,你不得好死!”
“贱人!”见喜塔腊氏不仅不告诉自己岳兴阿的下落,反而指着自己鼻子痛骂,隆科多哪还忍得住,一刀就要割下去。
“不要!”
喜塔腊氏被吓晕,勒江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飞扑上前一把抓住刀刃强行推开,顾不得自己满手鲜血,将自己的亲弟弟抢了回来。
“畜生!畜生!都是畜生!”隆科多被亲孙子推开,整个人完全被怒火将理智都烧光了,拔刀朝勒江的后背砍去。
“大人,使不得啊!”便是隆科多的亲信,这会儿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平素对隆科多苛待妻儿并不放在心上,但要真闹出人命,毕竟是佟家的骨肉,跟赫舍里氏不同。到时候隆科多砍死孙子没事,他们这些跟的人,国公爷问罪起来,一个都跑不掉。于是个个涌上去阻拦隆科多。
隆科多在那儿挣扎,喊着反了,让抱着他腰的人退下,这些人又哪里敢呢?
“你们这是干甚么,还不放开老爷!”李四儿不知从哪儿听了消息撵过来,眼见隆科多要杀赫舍里氏的孙子,她高兴的厉害,站在廊下看了半天,心里正痛快着。谁知后面就被人拦住了,她心里明白这群见风使舵的人在想甚么,立时柳眉倒竖,道:“你们没听见话是不是,放开老爷!”
那些人平时因隆科多,对李四儿多有奉承,实则无人看得起她,这会儿便都装作没听见。
李四儿气怒交加,又想到隆科多说的岳兴阿竟然状告自己的话,她倒不是害怕,这些年跟在隆科多身边,就是宗室的福晋,见着她照样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夫人,也就是宫里娘娘不肯见她,她才不能在宫里也威风威风罢了。论起来,她怕甚么呢,她可是万岁表弟的心头肉!
佟家,又不是没人犯过罪。隔壁那叫佟国纲的,当年还战败呢,就因为人死了,万岁就亲自给写祭文,皇子都来祭拜,谁敢说一句这是个罪臣?
天子母族,难道万岁要打自己母子的脸!
不可能!
这些年的顺风顺水早已叫李四儿对佟家的地位深信不疑,她愤怒的只是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把岳兴阿教规矩。她打定主意等把岳兴阿抓回来,就要像对赫舍里氏一样好好的炮制炮制。她就不信这世上有教不规矩的人,当年赫舍里氏那么张扬,抬着下巴看她,如今又如何?哪怕给她一碗糠,赫舍里氏都能吃的喷香!
李四儿眼看喜塔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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