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天搞事情了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情一念生
对于如何尽快取得第一位穿越者信任,将穿越者援助站的名声一举打响,是杜日苦思夜想的艰巨任务。
她想不出结果,正好杜韶来找她,又是人未至先闻声:“三妹,我回来啦。今天下午我们国子监要比赛射箭,你去不去看?”
杜将钗子在盒子里放好,出门朝杜韶喊回去:“二哥,你是不是傻?昨天我才遇到了刺客,我要是今天又请假出去了,别说柳先生会不会被罚我抄书,反正阿娘从宫里告完状回来,肯定得对我动家法。”
“所以,”她把勾人的丹凤眼一挑,“我不去!”
杜韶挠挠头发,有些不理解道:“不就是几个小蟊贼吗?碰上咱们的侍卫简直是不堪一击。我可是都听李侍卫说了,咱们的侍卫一个没事,唰唰唰地就把对方干掉了。”
说到兴起处,长得秀丽致的杜韶还吹了声口哨,颇有些侠客风范。
杜摇摇头,对着很傻很天真的杜韶说道:“这根本不是咱们家侍卫厉不厉害的事情。”
杜韶还是真正的少年,她怎么说也是成年人的思维,考虑得要更为成熟一些。
杜在考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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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真实的原因讲出来,想了一下,看着无忧无虑的杜韶,心里一软,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二哥吧,今天的二哥可是要去参加射箭比赛的。
于是,杜和任何一个敏而好学的好学生一样,端正神色讲了一个充满正义性和原则性的理由:“我昨日已经向柳先生请过假了,虽然遇到刺客玩得不尽兴,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能今天下午又请假呢?柳先生来给我上课,是我的幸运,实在不应该将课业视作儿戏。”
杜韶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法理解杜的学霸思维:“随便你,你不去拉倒。亏我大中午的还来找你。”
他看见云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碗,碗里是晶莹剔透的冰沙,上面淋了蜂蜜,中间埋着水果的果肉,每个碗里的水果还不尽相同。
杜韶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地在杜反应之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拿了两个碗。
“二哥!”杜眼睛一瞪,上挑的丹凤眼已经初具威势,但是对于杜韶而言没有丝毫杀伤力。
杜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贱兮兮的傻二哥把嘴巴凑上了她的冰沙,然后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地咬了一点,就像是小动物圈地盘一样,把这两碗冰沙彻底划归他的地盘。
杜韶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三妹,你也吃啊。”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三妹,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帮你都吃了吧。”
杜:“……”
杜当机立断地抢在她二哥之前,拿起最后一个冰碗开吃,小巧致的碗两三口就吃没了。
她摊开空空的碗给杜韶看,“没了。”
杜韶擦了擦嘴巴,心满意足地和杜告辞:“既然没了,三妹,那我先走了。”
杜气愤地挥挥手:“快走!”
等杜韶走了之后,杜眼巴巴地看着云娥。
云娥歉意地看着她家小郡主,抱歉地说道:“郡主,您上课要来不及了,不然等明天正午云娥再做可好?”
杜韶回国子监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难道是刚刚冰碗吃太多着凉了?不会吧。
他看见迎面走上来几个学子,表情沉郁,完全没有上午时候的兴奋。杜韶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拦住了他们:“几位兄台,发生了何事?诸位都一反常态,面上有郁郁寡欢之色。”
其中一个学子抬头看了眼杜韶,杜韶容貌致、气度不凡,国子监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那学子抱拳道:“杜贤弟中午不在,怕是有所不知,昨日晚上斐家家主之弟三百里加急,送了奏折来京,他的兄长病逝了。今天中午的邸报上刊了这篇奏折。唉,天妒英才啊。”
杜韶这下也没心情想什么射箭比赛了,他向这几位学子告辞之后,飞快地向大哥那里走去。
杜朗正对着这份邸报皱眉沉思,就看见杜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他温润沉静的面庞神色一肃,当即训道:“穆度,不要如此举止无状。难道你想重学礼仪吗?”
杜韶见到大哥,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杜朗士揖道:“大哥息怒,穆度谨诺。”
杜朗颔首示意他坐下,这才沉声问道:“你知道斐瑾城的过世了?”
杜韶点头道:“正是如此,斐郎乃天下俊才,如今他的庶弟说斐郎已经病逝,我才不信这个!”他愤然锤桌道:“斐郎是何等惊才绝艳,怎么可能说病逝就病逝!”
杜朗略微冷静些,他知道自家二弟对于斐郎的推崇,毕竟斐郎也是他们这一辈所有少年的目标。杜朗叹息一声,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也根本不信斐郎是突然病逝的,但是斐家敢这样上报就说明他们拾好了首尾,而斐郎也真的已然逝去。
杜朗抹了抹眼角,此事想必陛下也会亲自过问,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他们这些还未入朝堂的少年能够决定的。
射箭比赛最后是在一片悲伤沉闷的气氛下举行的,过了初试之后,国子监的先生们看学子全都兴致缺缺,就大手一挥,决定今天提前放课,下次再举行射箭比赛的复试。
杜朗有事,杜韶不得不自己先回长平公主府。
杜看见她二哥目光忧伤地冲到她的小院子求安慰,就以为是他射箭比赛输了。
她也就不再去想那冰碗的事情了,就和小大人一样踮起脚尖拍拍杜韶的肩膀:“二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不要伤心了。”
杜韶哇的一声就抱着杜哭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三妹,斐郎死了,他们说斐郎死了。”
杜知道杜韶对于这位斐郎有多么崇拜,时常想去南地与他一见,拍拍他的肩膀:“二哥你别哭啊,人孰能不死,节哀顺变。”
杜韶擦干眼泪,眼眶红红的:“三妹,你不知道,斐郎一定是被小人害死的。”
杜知道杜韶不一定是要她回答,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第10章
长平公主从宫中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皇室公主特有的矜持高傲,看起来这次进宫长平公主获颇丰。
这次的刺杀不过是有些武功的江湖游侠儿,不能与江湖中成名的刺客组织相比较,长平公主府的侍卫甚至没有伤亡就将他们全部击杀,还留了一个活口审问。
但是,长平公主还是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那位好看的郎君帮三儿挡了那么一下,那后果长平公主根本没有胆子去想。
而且更值得在意的是,要是这次不把对三儿有恶意的幕后黑手都给揪出来,万一下次就有人出重金请动了江湖三大刺客呢?他们无孔无入,手段阴险毒辣,就算是全部的公主府侍卫,恐怕也不能护住三儿的安全。
更何况长平公主想起陆逍向自己报告的事情,府中的侍卫有吃里扒外之人。她眉宇间闪过一抹狠戾,她萧玉娘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不过想到她这次进宫,皇兄给她的帮助,她嘴角就不由得勾勒起一个弧度。毕竟能请动燕帝的骁云卫来查案也是一种殊荣,而跟在她身后随行的正是骁云卫首领暝楼。
她一定会让那些胆敢伤害她女儿的人后悔所做下的一切,长平公主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有着凌厉的弧度,眼眸中冷光闪过:“逍儿,将府中侍卫集合起来。”
陆逍,也就是被杜戏称为甲一的侍卫抱拳应道:“是,殿下。”
长平公主无奈道:“逍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阿嫂就是。你是杜老将军的义子,兰玉的义兄,而且兰玉又不习武,你承袭了杜府的武艺,我们一家人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陆逍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但眼神中多了些温度,抱拳道:“是,大嫂。”
府中的侍卫全都到齐了,陆逍一个个点名点过去。他朝暝楼点头示意之后,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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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平公主的身后。
暝楼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英俊中带着点邪气,他邪肆的眼神扫过站立着的八十九个侍卫们。
他一挥手,其他的骁云卫就将这群侍卫包围起来,“现在我叫到名字的上来,其他人一律不许动,也不许交谈。”
他冷冷的目光扫过之处,所有人都觉得被一只凶狠的饿狼给盯上了。
他随意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侍卫在胆战心惊中跟着暝楼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就他和暝楼两个人,暝楼看着强装凶恶的侍卫,觉得有些好笑:“本官有那么吓人吗?”
暝楼是骁云卫统领,位居五品,自称本官没什么不对。但是,这个公主府的侍卫还是感到一阵别扭,他平时见到的武官谁都没有像文官一样会自称本官的。
他看着高冷邪肆的暝楼,想着大概是因为当公主府的侍卫虽然有个正八品的武官位,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个比芝麻县令还小的官位去自称本官,但是,骁云卫正使想必就不同了吧。
他朝暝楼抱拳,恶声恶气地说道:“卑职不懂大人在说些什么。”
暝楼挑眉而笑,他的声音一向是懒洋洋的:“真正是胆量过人可不需要装出你这幅样子。”他嗤笑了一声:“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敢背叛公主的。”
这汉子看起来五大三粗,却被暝楼说中了,是个怂包。闻言,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目露惊喜道:“大人,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暝楼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把你前日到今日,这三天所有的行踪交待在这一张纸上。把和你待在一起的人也写上,做个证明。”
过了一会儿,暝楼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场上有些惴惴不安的侍卫,眉毛一挑:“下一个。”
至于方才的那汉子,暝楼让他从屋子的后窗翻窗走了,被骁云卫看着待在另一个屋子里,确保他不能和其他人联系。
剩下的八十八个侍卫也依次进行,暝楼朝长平公主行了一礼:“殿下,还剩最后一个人在下的任务就完成了。”
坐在树荫下由侍女打扇的长平公主看着空空荡荡的场地,问道:“这场地都空了,你让孤去哪里再找一个人?”
暝楼不说话,只是把目光直直地盯着长平公主身后的陆逍。
长平公主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互相对峙的两人,颦眉道:“逍儿是孤驸马的义弟,也是杜老将军举荐的俊才,他的人品孤信得过。”
暝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陆逍:“是卑职冒犯了,只是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陆逍不等暝楼说完,就表示道:“殿下不必为我推脱。”他冷冰冰的目光直视暝楼:“请。”
暝楼依旧是那副邪肆的模样,闻言笑道:“陆统领果然是痛快人。请。”
包括陆逍在内,九十名公主府侍卫这三天的行踪全都记录在案,暝楼拿着那叠纸,慢慢陷入了沉思。
长平公主府的安全在没有查清楚内鬼之前先有骁云卫负责,杜从柳既明那里回来之后,看着满府不认识的侍卫吓了一大跳。
长平公主摸摸杜的头发,温柔道:“三儿莫怕,这是阿娘问你舅舅借的侍卫,这几天他们会保护三儿的。”
暝楼依然是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卑职骁云卫暝楼见过郡主。”
这就是燕朝的锦衣卫吗?杜看着他腰间的那块写着“暝”的腰牌,忍不住好奇道:“暝统领安好,暝统领的姓氏就是这个暝字吗?有些少见呢。”
暝楼眉毛一挑,倒是耐心答道:“我本来无名无姓,是进了骁云卫才自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也是方便大家叫我。”
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样的人才会说自己是无名无姓之人。
长平公主却不欲宝贝女儿和骁云卫的人有太多接触,她手按在杜的肩膀上,不容置疑地说道:“好了三儿,你上了一天的课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孤也累了,这里的事情就全部拜托给暝统领。”
杜见长平公主替她做出了决定,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被长平公主牵着手带走。
云娥见长平公主来杜的小院儿,连忙跪下请安。其他的侍女和仆从一看是长平公主亲至,全都呼啦啦地跪倒一片。
杜被长平公主牵着手,又一次地看见大规模的跪拜礼,挺不自在的,被长平公主拉着的手不住地扭啊扭。
长平公主威严的凤目扫过地上跪倒的一片,凡是她眼光掠到之处,跪下的侍女和仆从无不屏气凝神,生怕哪里惹得殿下不悦。
长平公主微微颔首,明黄色的袍袖一挥:“起身吧。”
众人低眉颔首道:“谢过殿下。”
长平公主正好很久没有到女儿的小院儿来坐过了,牵着杜的手一路走到她的闺房。
杜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直到长平公主随意地打开了她的梳妆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问道:“三儿,这是什么?”说着长平公主就要打开。
杜脑门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她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她惊吓过度,直接用自己的手按住了长平公主的手:“阿娘!”
长平公主凌厉的眉毛往上一挑,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道:“怎么,这里面有什么阿娘还看不得了?”
杜眼巴巴地盯着这个盒子,暗恨自己一时脑抽,居然把这个当成了现代普通的交际往来。这是在古代啊!
杜快被吓哭了,她因为见到穿越者而兴奋过度的大脑终于正常工作,浮现出的第一个古代常识就是私相授受是大忌讳。
至于这忌讳的严重程度,主要取决于长平公主的心情。
她会不会被阿娘丢去小佛堂,而且以后就没有小牛排吃了。
古代吃牛肉是一件对于王公贵族而言都好奢侈的事情,毕竟牛是用来耕地的。
不就多吃了几块牛肉,就被言官弹劾公主府奢侈,杜觉得说多了都是泪。
长平公主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那支美绝伦的凤头钗,呵呵冷笑了一声。
杜凑上去讨巧卖乖:“阿娘啊,你觉得是不是很好看,其实这都是误会啦。”
长平公主拿出那支凤头钗,仔细看了一下竟然还有红玉点缀,闻言说道:“你当我是傻的吗?呵呵。”
杜被无师自通了呵呵的长平公主吓得一哆嗦,嘤嘤嘤,阿娘太厉害了。
长平公主看着被吓得一哆嗦的杜,到底还是放下了那支钗子,摸摸杜的头发以示安抚:“三儿,下不为例。”
杜拼命地点头:“我知道错了,阿娘。”
长平公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杜的小院子。
她望着湛蓝的天空,面无表情地对跟在她旁边的女官说道:“宋郎君是我们家的恩人,断没有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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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的道理。去问问宋郎君的户籍可办好了,若是办好了,你去替他置办一套宅子,过户到他名下吧。”
第11章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没有,你去京兆府那里也知会一声,让他们不要为难,得耽误了宋郎君乔迁新居。”
女官听懂了长平公主话中的未尽之意,这是要驱走那位宋郎君,她弯了弯腰,低眉颔首道:“谨诺。”
长平公主转身回望了一眼杜所在的方向:“锦素,给涟漪院里添几个大侍女,平日里只有一个云娥在旁边侍候怎么够?三娘去不该去上地方,她竟然没有察觉,真是该罚!”
她只要一想到今日之事被别人知道了,尤其是谢玉拙,会怎么寒碜她。她萧玉娘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丢脸过,这次绝不能再纵着三儿的性子了。
女官锦素福身行礼道:“谨诺。殿下,侍女云娥未尽到侍女之职,不如罚俸一月,鞭刑二十,您看如何?”
长平公主眼睑低垂,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先缓着,过几日再说。”
锦素虽然不知道长平公主这是何意,不过她一向小意谨慎,绝不多问不该问的。此刻也只是低眉颔首地应道:“谨诺。”
回了主院,长平公主仍然心情郁郁寡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从宫中带出来的心腹嬷嬷问道:“殿下何事如此烦恼?”
侧躺在美人榻上,长平公主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你们都先退下吧。锦素你先去挑几个大侍女到涟漪院,要老实本分的。”
一排的美人低眉颔首道:“谨诺。”
等人都走光了,长平公主这才对亲信嬷嬷忧虑道:“嬷嬷,孤的心里实在是愁啊。”
不等嬷嬷说话,长平公主就抱怨道:“你说三儿怎么就像是对阿衍不感兴趣了一样呢?”
蔡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先顺着长平公主的话宽慰道:“殿下不必太过忧心,郡主还小呢。这许是小孩子心性,还没开窍呢,再等几年,就知道少年慕艾了。”
长平公主颦眉道:“那就只能再等几年看看了。左右三儿还不知道我的打算,几年还是耽误的起的。”
刚才宽慰长平公主的田嬷嬷却不赞同地摇摇头:“公主若真是为了三姐儿着想,就得早日把话和三姐儿讲明了。”
长平公主的秀眉微微颦起:“嬷嬷有何见解?快为孤速速解惑。”
田嬷嬷是将长平公主从小看到大的,如今又看着杜一天天长大,断不愿意她们吃亏。
这位在宫里修炼成的老嬷嬷说道:“这万一事情成了,三姐儿却不喜欢大殿下,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是好?又或者咱们郡主心地纯善,在宫里吃亏了,心疼的不还是殿下您吗?”
长平公主点头道:“嬷嬷说得很是在理,三儿确实被我养得不知人间险恶。”
见长平公主听进去了,嬷嬷这才为难道:“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迟疑道:“殿下为何一定要让三娘嫁给大皇子,嫁给一个普通的世家子,断没有婆家人敢欺负郡主的。”
刚说完,嬷嬷就自己掌嘴道:“老奴多言了。”
长平公主笑了:“嬷嬷是怎么样的人孤还不知道吗?”
她叹气道:“孤这也是为了三儿好,女儿家都是要嫁人的,哪有比皇后这身份更尊贵的了。昔日要向我行礼的谢玉拙,嫁了我皇兄,每次都要我向她见礼。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心还真是不好受。”
长平公主有些怅然,就算现在想起来,对着谢玉拙还是有些别扭。
长平公主一时气恼,就连自称都没注意改成了我。
嬷嬷连忙说道:“殿下是公主之尊,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让您行全礼的。”
长平公主却看得很清楚,“若不是孤与皇兄一母同胞,上头还有母后压着,难保哪一日我不会为了儿女的前程低下身段去求她。”
嬷嬷想了想,便知道长平公主的未尽之意了。长平公主身为公主之尊,尚需要如此,她们家三娘只是郡主,日后可不仅仅要对着皇后行礼,还有王妃、郡王妃,一些重臣的夫人都比徐安这个郡主身份贵重。
若是丈夫争气那还好,若是不争气。可不是就要郡主舍着脸面去求人了吗?
嬷嬷想了一会儿,还是劝道:“只是,老奴觉得殿下该把打算和郡主说一遍,得郡主误会了您的一片良苦用心。郡主的性子您也知道,是个自己有主意的。”
长平公主沉吟片刻,点头道:“还是嬷嬷年岁大了,看问题清楚。你说的很在理,孤是该挑个时间和三儿好生谈谈了。若是三儿确实有意于阿衍,那就更要早做打算。”
长平公主在那里为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到最后才迟疑地问道:“只是嬷嬷,你看三儿莫不是有可能喜欢上了那位宋郎君?”
嬷嬷又是一愣:“殿下,此话从何讲起?”
“你看看这位宋郎君生得如此之好,连我都忍不住看呆了。更何况他又为三儿挡过箭,这一来二去的,三儿指不定就动心了呢?”长平公主眉头一皱,“而且,我看着这宋小郎对我家三儿很是不安好心,还敢送钗子。这还了得?”
嬷嬷吓了一大跳,这送钗子的事情往小了说不过就是一桩雅事,每年踏青赏花会的时候,哪家的小娘子没有到过花儿、钗儿。往大了说,那就是不遵父母之命,实属孟浪之举,可以直接请动家法。
其实这种事端看做长辈的是不是对这两人在一起满意。
长平公主看嬷嬷被吓了一大跳,摆摆手:“反正不管怎么样,三儿在孤的心里最重要。孤当然不会对三儿动家法,不过是让她别去找那个宋郎君罢了。”
嬷嬷松了口气:“殿下处置得正是恰到好处。”
长平公主低头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微翘:“嬷嬷总是夸孤。唉,若是三儿执意犯糊涂,孤恐怕也拿她没办法。”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满是对女儿的宠溺无奈:“就先这样吧。反正三儿我还要多留在家里多疼几年的。管他什么衍儿、宋小郎的,都别想这么快就娶走我的三儿。”
长平公主这里已经想到了很久远之后的事情,斐瑾城对此却一无所知,正在等着杜,他还记着杜方才说的“等放课了,我就来找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青竹院内点了灯,里面的人影仍坐在桌前。
斐瑾城手中捏着一张邸报,心情复杂,眸光平静幽深,斐七报了自己已经病逝吗?
他叹了一口气,那些蠢材未想得也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无人能发现他们的反叛杀主之罪吗?陛下是一定会遣骁云卫去查清此案的。
只希望斐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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