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说他的工作室打虚假广告,侵`犯了一位摄影大师的权益。
alexmitchell是时尚摄影界的标杆,不少摄影爱好者、专业摄影师,都奉他为偶像。
现在他们看到偶像的名字,突然被某个明星的工作室拿去盗用、炒作了,当然是不分青红皂白一拥而上,纷纷去骂江宇典。
虽然也有理智的,认为:“万一真是am呢?没准真是他拍的,这组照片非常优秀啊!”
这种理智的发言出来,立刻被“你懂个屁”“am怎么会沦落到给这种小明星拍街拍?!”“am还在非洲呢!这就是侵权!”
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声称:“我认识mitchell,大家别猜了,他人还在非洲没回来呢,这不是同名就是赤果果的侵权。”
还有人说:“如果是和am同名同姓的摄影师,你们怎么说?而且万一就是alex本人,你们又怎么办?这么无凭无据去骂人不好吧。”
对于这些,工作室只回应了一则通告,告诉这些乱蹦哒的人,这个alexmitchell,就是那个大家认为的am,但是并没有提供证据。
江宇典还在睡觉,国内的上午,正是他好梦的时间。他微博没有更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群搞摄影的、键盘侠,瞎起哄,还闹着要起诉江宇典工作室。搞得无辜的吃瓜群众也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有这么一出,也跑去问江宇典工作室要个说法。
总之,似乎就是一场不知道谁开头、谁挑起来的风波,一下就发酵了。
不玩摄影什么都不懂的键盘侠、余世煌的粉丝,也跳进来骂。
尤其是余世煌的粉丝,跟逮着个什么似的,咬着不放,把江宇典喷得狗血淋头。
虽然看似骂得很凶,不过到底没闹多大,毕竟在大部分的网友眼里,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污点,而是无关紧要的。因为除了内行人,别人也不懂这个啊,不知道这个摄影师到底是谁,所以不懂这些讨要说法、要起诉的人在想什么。
懂不懂法律啊!要起诉他们也没资格,得当事人起诉才行。
可怜雨点的粉丝“大头”们,昨晚上斗余世煌的脑残粉,今天一早起来又要斗一群搞摄影的。
但是等江宇典起来的时候,这场风波,已经差不多平静了。
因为在他起床前半小时,半年多没更新ins的mitchell突然晒了两张新的照片,一张是昨天mitchell跟他拍的自拍,一张是昨天mitchell为他拍的街拍。
这条动态截图一发出来,所有跳着要告他、起诉他的声音都凉了。
尤其是余世煌的粉丝,一个个的嚣张气焰全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打脸给灭得干干净净,灰溜溜地逃走了。再一看媒体偷的外媒照片,江宇典去看了prada的秀,也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这有什么了不起吗?
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余世煌的粉丝,战斗力瞬间跌至谷底,再也跳不起来了。
甚至还有一部分粉丝,就这样被江宇典的颜杀到了,去他微博看一圈,发现他人也可爱,家里养的狗也可爱,从而很快被圈粉。
在当事人睡一觉的工夫,吵闹风平浪静了,喷子都消失光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江宇典的街拍照,又被一些时尚博主扒出来,开始扒他身上的红色丝绒睡袍、扒他的胸针、鞋子、墨镜。
有博主认出他的墨镜是hermès的。
但是别的就认不出了,完全搜不出来,只有相似款,而没有完全相同的款式。
上次有一位博主解答了这个问题,说江宇典穿的高定,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高定。
随后,上次那位说是“高定”的知名时尚博主出来,再次给网友们科普道:【今天咨询了一位包豪斯的朋友,说见过江宇典红毯穿的这套、街拍穿的这套。简洁而高雅的米色西装三件套,以及红色丝绒睡袍款外套,都是萨维尔街高定。设计师是住在唐宁街的英国皇储着装顾问,他这一套定制大约需要手工缝制一百个小时,工期至少半个月,价格嘛……各位看官自己可以猜,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推眼镜]】
评论里有人爆料说这么一套高定大概要五万英镑,也不知是真是假。
网友道:【还好还好,只要不折算成人民币,感觉还是蛮便宜的[二哈]】
【我是江宇典高中同学,感觉他家里真的没这么有钱的,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中票了吗?中票也没这么夸张的吧……】
只要事实存在过,就一定有其不可磨灭的痕迹。
尽管有这样的爆料评论,但由于事实摆在眼前,有心人推测他背后是有金主,而大部分的粉丝网友,还陷在富二代这个人设里。
最主要的是,前段时间蹦出来问他要五十万、最后一分钱没要到还鼓足勇气把邱明玉骂了一顿的江秋山,现在是完全销声匿迹了。
也不再出去吹嘘自己儿子是明星了。
因为他们其实很好摆平,只要给钱外加攥住把柄,就会乖乖听话了。自从江宇典上次那么打了一次电话后,都不用他亲自去摆平,贺庭政就帮他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所以江宇典现在处于一种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状态。他接连五天,都在米兰看不同的秀,最后一天的时候,还受邀为意大利版《vogue》拍摄三月刊的单人封面。
该杂志意大利版的出版人,就是第一天看jilsander秀坐在江宇典旁边的人。
他当时没有注意身旁的任何人,但不知道别人却注意到了他。
结束五天的工作,金招弟和tachi都购买机票回国了,江宇典也离开了酒店,坐车跟贺庭政去了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度假。
这次是真的度假了。
在一座两层楼高、红色房顶的海边别墅内,附带一片秘密的私人沙滩。
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狗仔偷拍,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人一到别墅,放下行李,就到了mitchell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包含了一个拍摄的邀请,正是mitchell之前跟他提过一次,却被贺庭政打断的“与刚果狮女士共舞”的拍摄计划。
mitchell说:“我一整年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上面,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不瞒你说,kesia她的确具有攻击性和难驯的野性,这次拍摄实际上非常危险,不少模特都拒绝了我。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些特质,你的攻击性、难驯的野性,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期待你的回复。”
江宇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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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了邮件所附的附件,他在照片里看见了这个名为kesia的母狮。没有威武的鬃毛,但也不容小觑。在母狮奔跑的视频里,能看到她身姿非常漂亮、四肢修长矫健,捕猎的瞬间展露出的杀机,不比雄狮危险性低。
还有几张kesia和原住民站起来拥抱的照片,以及mitchell激动大胆、而小心翼翼抚摸她的照片。
说明她尽管危险,却是通人性的。
江宇典看了好一会,思考了自己今年的安排,才回复他的邮件道:“我今年一年或许都没有时间,但我对你的这个拍摄计划,是很感兴趣的,如果到了年底,你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许我可以答应你。”
邮件发出去,贺庭政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阵汹涌的海风。
他并未让贺庭政看到这封邮件,就顺手把邮件删了。
贺庭政一身冷气,他脱了围巾和外套,走到壁炉旁的沙发上坐着烤火:“天气不好,太冷了。”
他整个人都被壁炉的火光烘得暖洋洋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白兰地取暖,眸光温和地道:“而且外面下雪了,到晚上,可能整个沙滩都会变成雪滩。”
他等身上稍微暖了些,才去抱江宇典:“你记得我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在院子里为你堆一个雪人吗?只要雪不化,雪人就能活一个冬天。”
江宇典说记得。
贺庭政在某些时候,真的显得别有童趣,他的心一片赤诚而显现出孩子气,江宇典很喜欢他这点。
“那我们明天白天的时候,就出去堆雪人吧。”贺庭政眼睛亮着橘色的光、高兴地说。
壁炉里燃烧的光在他眼里跳跃着,以前他在院子堆雪人,茉莉甩着尾巴绕着他转,而江宇典会坐在轮椅上,他坐在屋檐下、或是房间里,隔着窗户,撩开一点窗帘看他。
他因为自己的双腿,而拒绝很多事情,贺庭政一心想让自己重新接受生活的美好,所以他自己是美好本身,也刻意在他面前制造美好。
江宇典一直都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从不说话,也不表现出接纳。
现在想来,其实当初贺庭政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而是潜移默化地对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并凿破寒冰,慢慢走到他心底去。
在假期里,江宇典发了条微博宣布自己闭关研究几天剧本后,便把手机也关了。
他此刻处于一种无人能联系上的状态,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回国没有,还在米兰或是别处。
吃完饭过了会儿,江宇典推门出去看了眼。雪果然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从天而降,洁白而纯粹地铺满整个沙滩,不远处黑色的大海也白茫茫一片,升腾着氤氲的寒气,似乎快结冰了般。
他哈了一口气,也看见空气瞬间凝结。
太冷了。
江宇典关上门,快步走向壁炉,他坐在壁炉旁的羊毛地毯上,伸手从沙发上拿过一条小的红色波斯毯,披在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壁炉里橘红的火苗跳动,那火似乎烧到了他脸庞上似的,在他眼里跳动着。暖意一下驱散了寒冷,他心里很平和,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坐着,吃完夜宵便睡觉,也是一件很令人感到快乐的事。
很快,贺庭政把夜宵给他端了上来,是加了樱桃利口酒的黑森林蛋糕,配一杯糖分很重的牛奶。
江宇典觉得夜宵和晚餐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隔得太近了,他晚饭还没完全消化呢。
贺庭政把胡桃木托盘放到他的身前,放在柔软得像雪一样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并掀开他的毯子,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披着这张小波斯毯道:“怕你等会儿饿了,我又没时间做了,放在这里也不会冷,你现在吃也可以,等会儿饿了吃也行……”
他说着,歪着头亲吻他的脸颊、嘴角,并顺势将江宇典推在被烘得暖洋洋的羊毛地毯上。
“你现在学会耍花招了。”江宇典在两人靠得很近的距离间,捏了捏他的鼻尖。
他注视着贺庭政,感觉他好像还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样,除了头发,他身上的变化很少,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澈透亮,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静止了。
但有的时候,贺庭政身上也会有一些明显的岁月痕迹,岁月沉淀了,逐渐内化,最终形成一种令人倾倒的魅力。
江宇典很少会看到他的这种魅力,不过此刻,倒是窥见了一些,所以心里颇有一种被“儿子”在宠爱的感觉。他并不抗拒这种感觉,心想儿子不是生来就要孝顺爹的么,那贺庭政孝顺自己,似乎也是无伤大雅的。
只是可怜了贺华强,辛辛苦苦养儿子那么大,儿子转头认自己当爹。
他默默地走神,眼里都带有笑,贺庭政以一种温柔中带着虔诚的吻,落在他的脸庞上,江宇典轻轻将五指捋进他的头发里,低声道:“阿政,你头发又长了,不过,白发好像少了一些,我给你数数。”
贺庭政嗯了一声,随后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啃`吻,没几秒后抬头询问他:“脖子可以亲吗?”
江宇典笑笑,继续数他的白头发,心里想啊,似乎真的是少了一些,没有以前多了。
“又不见人,亲吧。”
贺庭政在他的抚摸下,把他的扣子拽开,他看见江宇典的肌肤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通通的,喉结便是一动,接着埋头下去就是一顿啃`吻。
江宇典被他咬疼了,嘶了一声,一下揪掉了他一根白头发,怒道:“你轻点,再咬,我给你把头发拔光!”
尽管这么说,他动作却更轻地抚摸着贺庭政的头发,似乎这样温柔地抚摸着,就能让白发变黑了。
随着贺庭政慢慢向下吻,江宇典的手伸长了,依旧抓着他的头发的。
但贺庭政亲到腿上了,他的手就无法伸那么长了。
贺庭政知道他怕疼,但自己是喜欢他流眼泪时的模样的,可他不能为了想看江宇典哭就刻意把他弄疼,所以他依旧十分细致温柔地为他按摩。
结果按摩的手劲重了,惹得江宇典眉头紧皱,接着毫无预兆地就开始掉眼泪。
他痛阈值低,感到了非比寻常的痛苦。“你轻点来。”这种痛苦让他难忍地侧着头,拧紧眉头,望向火光烧得热烈的壁炉。
那光红通通地照着他的面庞,照着他挂着泪珠的长睫毛。
他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地毯上、摆在那胡桃木托盘上的蛋糕盘子,他想拿叉子,却够不到了,也就算了,只单是把蛋糕的小圆盘拖了过来。
他丝毫不讲究,直接拿手挑了黑森林上面的巧克力屑和奶油吃,他喜欢吃奶油,所以这块黑森林蛋糕也是奶油居多。要是让江宇典的迷妹们看见了,估计会一边迷妹脸尖叫一边说雨点也太不讲卫生了。
怎么可以拿手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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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拿手就算了,这还哭着呢,表情这么淡定,好像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宇典默默舔`着自己的手指头,等那股子难受劲过去了,就是舒服了。
以前他双腿瘫痪的时候,贺庭政时常都替他按摩。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慢点……就是那里,那里舒服。”
贺庭政看他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享受了,便俯下`身来用干燥的嘴唇轻轻磨掉他脸上的水珠。江宇典却伸手抓了一块奶油,送到贺庭政嘴边,垂着眼笑道:“张嘴。”
贺庭政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口含住他的手指。
他叼住不放了,江宇典抽不出来手,就骂道:“你怎么跟狗一样!当老子的手指头是狗骨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按摩”大法好
第59章
到了江宇典这个年纪,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喜欢的东西尽情享受,不喜欢的绝不容忍姑息。
所以他活得随心所欲,心里并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无论他人怎样看待自己,他都用一种旁观的、有趣的目光的去看待。
而坐在轮椅上的那几年,看似让他性格变得尖锐了,实则也是磨平了他的棱角。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性格,他才很快地正视自己跟贺庭政的关系,而且出于喜欢与容忍,他才能接受现在这样的……家人般深厚的恋人关系。
在对待贺庭政这个问题上,他的底线早已磨灭了。
晚上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江宇典就睡在壁炉旁边,他不怕冷,但是没法拒绝这种温暖。他跟贺庭政两个人盖了一张毯子,伴随着窗外冬夜里涨潮的声音、簌簌下雪的声音,慢慢入眠。
次日天亮了,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积雪厚得像奶味雪糕,整个天空像春天里一棵怒放的梨树,好似被谁用大力猛摇晃了几下,倏地飘洒下的纷纷扬扬的鸡毛雪片覆盖住眼前这片沙滩,雪飘到倒映着日光的蓝色海面上,渐隐至无。
贺庭政一大早就起来看了日出,他见江宇典还在睡,就没叫醒他,而是给他准备了早饭后,才叫醒他。等吃完早饭,贺庭政就打开门,用脚试探性地踩在雪上,试了下松软度与厚度。
他蹲下身用手捏了个雪球,感到这里的雪可塑性很强,就高兴地呼唤江宇典:“我们出去堆个雪人吧!”
江宇典捧着厚厚的剧本,他穿着天蓝色的丝质睡衣,坐在一把很舒服的软椅上,一动也不想动:“不去,把门关上,雪都吹进来了。”
“可是你昨晚上明明都答应我了……”贺庭政失望极了,却还是把门关上了,怕风把他吹得冷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你不知道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作数的?”江宇典感觉自己可能在昨晚上说了一些不过脑的话,既然都白天了、下雪了,也不在床上了,那他就不承认好了。
“那你在床上说舒服,说喜欢我,也都是不作数的吗。”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但堆雪人就算了吧,你都三十多岁人了,还以为自己十八。”他看向贺庭政,“十八岁小女生都不像你这样,只有七八岁的宝宝,才雪人雪人的。”江宇典舒服地伸长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惬意地放在桌上。
听了他的话,贺庭政自己默默地一个人出去了。江宇典看他蹲在窗外,把松软的雪拍到一起,拍出一个大大的雪球来。
他摇摇头,低头继续看剧本了。
只不过他虽然视线在剧本上,但也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在贺庭政身上,瞧见他堆出了第一个雪球,江宇典就等他把第二个雪球堆好。
尽管他享受这个假期,并且完全不和外界联系,但还是要工作的,譬如像现在这样看剧本。
因为结束这个假期回国,就是《同居没关系》剧组的正式开机日。
所以剧本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十几二十遍了,有些比较难的剧情高`潮,需要演员演技爆发的部分,他更是看了不下百遍。
他钻研片刻,眼见贺庭政似乎快完工了,就上楼去找了件外套。
江宇典这次没带多少行李,只有几件衣服,而且还是那种不太抵御寒风与暴雪的衣物。好在这度假别墅里提前准备了冬装,他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上了厚厚的外套,找到了贺庭政惯常戴的帽子是一顶黑色鸭舌帽。
他又找到了自己前几天在时装周戴过的围巾和墨镜,拿着这些东西下了楼。
正巧,贺庭政的杰作已经完成了,他正打开冰箱拿出了一根胡萝卜。
江宇典对着他晃了晃怀里抱着的几样饰品,接着推门出去,一一为雪人戴上了帽子、围巾和墨镜。
他觉得有些丑,等贺庭政把胡萝卜拿来安在雪人的鼻子部位了,仍旧是有些丑。
这外面找不到树枝一类的东西,除了雪就是海了,但在室内是有绿植盆栽的,他进去折了两枝带绿叶的树枝,插`在雪人的两侧、为雪人做手臂。
大功告成后,贺庭政完全忘了这个雪人其实是他一个人堆起来的,他高兴地攥着江宇典的手,认为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成果,所以自带滤镜地道:“大哥,我们堆的雪人真好看!”
“好看吗?”江宇典却不这么认为。他端详雪人片刻,最后恍然大悟或许是这个活在零下的生物,没有耳朵的原因,所以才显得出奇地丑。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么多,他又不和雪人过日子!贺庭政觉得好看了、高兴了,也就好了。
他轻轻笑了。
见他笑了,贺庭政眼里带着光芒般,注视着他的笑容,继而转头看向那雪人,目光深远而含着温暖:“我为你堆了八年的雪人,每年冬天都堆一个,我一直在想啊,你要是笑了、高兴了、愿意和我一起堆一个,我就满足了。”
但那时的江宇,从不对他做出回应。
幼稚。
江宇典不由得在心里这样想到,却没有这么说出来。他只是从唇角抿出笑来:“今年你高兴了、满足了,那明年我就不参与了。你喜欢堆就自己堆,我才不来。”
贺庭政也不恼,他那时候不过十九、二十岁罢了,喜欢做一些事来引起他的注意,他每每得不到回应,心底难失望,却不肯放弃。
与其说他幼稚,不如说他是执念过深。
江宇典想把这五天的假期过得长一些,便常常坐在窗前,一边看着外面的飞雪,听着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一边看剧本。
因为他除了看剧本,就没别的事干了,只好把剩余时间都拿来跟贺庭政耳鬓厮磨。
倒也其乐融融。
假期结束,他重新开了手机,拾好行李回国。
这次回国,他享受了一次粉丝接机的待遇且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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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多,看上去足足有两三个班级的学生似的,举着江宇典姓名的灯牌,在他过了海关从特殊通道出来时,粉丝一边尖叫一边高声喊着他的名字。有的称呼全名,有的叫“雨点弟弟”、有的则是直接叫了“老公”。
江宇典用眼神示意贺庭政先走,自己步行的速度慢下来,嘴里一边说着让粉丝们注意安全,不要踩踏,一边随手接过从旁边递过来的海报和油性笔,有条不紊地帮人签名。
有粉丝送花给他、有的是送礼物,江宇典接受花,不接受礼物,如果粉丝说:“是吃的,我自己做的巧克力。”他就看看对方的眼睛,接着了。
他在机场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出去。
来接机的金招弟抱了一大堆粉丝刚刚塞的花和礼物,唏嘘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老板,你是大明星了!”
虽然江宇典刚才都不肯礼物,但还是有的硬要塞给他的,还回去又找不到人了,在他上车时,还有粉丝直接把礼物盒丢进车厢。
车上热,江宇典把外套脱了,将高领毛衣折下来道:“看来以后行程都不能让人知道了。”他回程的时候,专门发了条定位在机场的微博,宣布自己结束度假准备回来啦。
结果知悉了他行程的粉丝后援团,便组织了一次规模比较大的接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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