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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站年下(双性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任逸
翟九凤所穿书中,修真大陆分魔界与人界两块,虽无明显的结界分割,然正道与魔道互不往来,泾渭分明得紧。作为人界的最中心,中州可说是最繁华的地带,加之证道会又要在这里举行。
十年一次的证道会,是供骨龄不超过百岁的年轻修士交流切磋的地方,经过层层筛选与比试,最后获胜的十人,不仅能得到珍贵的法宝与丹药,还能替门派挣来十年在顶级灵脉修炼的机会。
修真界中灵脉稀少,顶级灵脉更是屈指可数。
鲜见的那几条,也都被顶级门派或世家,圈进了自己的地界。季家作为修真界第一大世家,便是因为掌控着一条顶级灵脉,在里面修炼,一日抵旁人十日之功,只要不是废三流的资质,十年时间都能被充足的灵气堆上元婴前期。
顶级灵脉的诱惑极大,是以每当这个时候,各门派世家便一窝蜂地送弟子前来。
各地赶来的修士,将中州城挤得满满当当,若非仗剑门来得早,只怕连客房都订不上。
因为赶早前来,距离证道会开始还有约莫七八天的时间,成天待在屋里也闷得发慌,翟九凤便打算带徒儿出去转转。
两人拾了一下东西走出客房,迈过长长的走道,下了阶梯。
客栈大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然这所有人,都不如正中央的年轻姑娘抢眼。
季流染坐在大厅的正中,身后站着四个化神初期的修士,他们目光森寒,威压尽放,硬生生在这拥挤的小空间里,清除了一米见方的真空地带。
作为季家大本营,中州城里不论大事小事,只要插手,就没有季家查不到的事情。
那日回家,季流染就动用了家族的天机阁,先查出了凝光的落脚之地,再把她和翟九凤的身份调查地清清楚楚。
师徒,同为孤儿,仗剑门的长老和英弟子。
宣州城不小,其中最一流的门派自然也不容小觑,然对于季家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摧毁的蝼蚁。
季流染全没有放在眼里,是以第二天大早便带着护卫来了客栈。
她是想直接冲上去的,只唯恐给恩人留下了坏印象,才一直按捺着性子,等到现在。
“呸呸呸,这是什么破茶,一点儿灵气都没有,去给我泡一壶云雾春尖过来,记得,要用这里面的天灵泉水,不用九大灵泉,你连茶叶的防御罩都破不开。”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拍,季流染嫌弃地叫来小厮,甩给他一个乾坤袋。
见他点头哈腰地退下,又对着身后的护卫指挥道:“去给我打听打听,我恩人有没有出门的打……”正说着,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楼梯上那抹素白的衣裾。
双眸顿时一亮,整个人如小旋风似得刮了过去。
“恩人,你是要去逛中州城吗?”几步迈上了台阶,巧笑嫣然地说道。
可凝光却似没有看见她一般,错身走下了台阶。在凝光眼里,一向只有她师傅,粼粼的凤眸中一切都是朦胧的,只有她师傅一人,清晰可堪日月。
季流染扑了一空,整个人向前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栽倒在楼梯上。
她赶忙拉住裙摆,手在栏杆上一撑,才总算止住了跌倒之势。
季流染被恩人忽视个彻底,心中十分不虞,本是想追上前去,然念及先前两次,都差点儿被削成人棍,脚步顿时迟疑了下来。
“恩人,你又不理我。”她撅着嘴,在身后小声地唤着,声音娇娇怯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又听见这一声,翟九凤也不好当没听见,脚步微微顿了顿,朝后看了一眼:“凝光,季流染找你……”拉了拉徒儿的手,她突然觉得心头有几分发闷。
许是大厅太过嘈杂,她竟是一刻都不愿多待。
“你们先聊吧,我去门口站一会儿。”加快了速度往楼下走,然尚未走出两步,就被一双小小的手环住了胳膊。
季流染不知为何,竟略过了凝光,扑到她身边。
“师傅师傅,你是我恩人的授业恩师,我随她这样叫你,好不好?”小幅度地摇晃她胳膊,微抬的俏脸上一派天真。
季流染这样撒娇,翟九凤也不好拒绝,且她所言又无过错,自己寻不到理由反驳她。
只是,心底总有几分不虞,丝丝缕缕的,如春蚕丝茧一层层裹住她的心脏,叫她胸口滞闷难当:“你这样叫也没有错,但……”
“但你跟我们非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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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我已说了不要你报恩,你少来套近乎。”将手中的剑拨开一点点,半截寒刃在天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季流染被她吓过不少次,自然知道凝光绝不是嘴上说说,当即放开了手,委委屈屈地退到一边。
“师傅,我只是想还恩人的情……”
作为修真界第一世家的嫡女,纵然季流染被保护地很好,该有的心机城府却半点儿不少。她早就瞧出来了,翟九凤的心可比凝光软了不少,而且,见她们偶尔互望,神色间大有缠绵眷恋之意,可想而知,这翟九凤也不是对凝光全然无情。
只是,女子相恋已是乖悖之极,她们还背着一个师徒的名分。
翟九凤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可没有强大的后盾,她也断不敢做出这等逆伦之事,否则,整个修真界都容她不得。
季流染想得透彻,心中也没把翟九凤当成情敌。
但见她们要出门,便想着多在恩人面前露露脸,纵然她现在还不喜欢自己,可时间久了,她一定会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想到这里,季流染怯生生地向后挪了一步,将整个身子都藏到翟九凤身后:“师傅,纵然恩人不要,可我却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我是一定要报恩的。我瞧你们是要出去,这中州城我熟,不若我做向导,也得你们被欺负。”
不等翟九凤回答,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跑。
凝光本是要削她一条胳膊,然见她双手都缠在了翟九凤臂上,唯恐一剑下去伤到了师傅,只能暂时了剑,强压下心头的戾气。
中州城繁华无比,城中人烟稠密,车水马龙,甚是热闹。
从客栈走出去,小小的一条道上,竟挤得人挨着人,脚尖抵着脚跟。季流染拉着她,在街巷中穿梭了一阵。
被这人潮挤着,翟九凤连方向都辨不清楚,更逞论记路。
走了这小会儿,她本想回头看看徒儿有没有跟上,却在这时发现,胳膊上的小手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松了开来。
季流染仗着对中州城地形熟悉,竟将她骗到了人多陌生的地方抛下。她是想要跟凝光独处,然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深沉,饶是翟九凤也觉得气闷。
转过了身,想往回走,然不知为何,此处这些人竟都往一个地方挤。
翟九凤被人群推搡着,连胳膊都抽不出来,更不要说逆着人潮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哼哼,过渡章,为了让她们小别胜新婚~我真是劲了心思~
打滚,卖萌,求不抛弃~
☆、雀三娘
季流染是刻意的,借着人潮涌动,将翟九凤和凝光分了开来。
因为几般穿梭,翟九凤早已不在客栈门口的街巷中,她瞧了瞧四周,见此处比先前略窄,但人不仅没少,反而愈加得川流不息。
只是,到这里来的似乎都是些男子,如她一般的姑娘,多穿着轻薄的纱衣,胸口的衣襟大大敞着,可见各色肚兜与嫩白雪肤。
见到此景,翟九凤心中也有些惊疑,脑中生了些朦胧的念头,只一时,尚不能明了。
又随着多数人前进的方向走了几步,转了个弯,就见视野陡然开阔了起来。
入目不再是窄巷,宽阔的街道两旁,奢华的楼阁比肩而立,俱是红纱轻曼,烛光摇曳。纵是天光大亮,然穿透窗棂流泻而出的红烛华光,却硬生生带出了几分旖旎。修真者耳力好,翟九凤站在街口,隐隐可听见楼中有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的喘息。
到了这时,她岂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当下就想走,却见身后有一个脚步虚浮的公子哥儿,挥着扇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美人儿是哪家的?我来了这许久,怎从未见过这般天仙的人物。”
被季流染引来,心中已是不爽,现在又被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调-戏,翟九凤顿时沉下了脸,灵剑红殇‘铮’得出鞘,再回,那男人身上已多了十七八道的剑痕。
翟九凤毕竟是元婴期,有心拾一个凡人,自是眨眼的功夫都不用。
她动起了手来,甚至还见了血,本还想瞧瞧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刚出门的退了回去,要进来的,也尽量墙边儿走,众人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当心便把血光之灾揽到自己身上。
翟九凤本没打算惹事,拾了一人后,便朝四下望了过去。
在她左手边的阁楼旁,有一根直入云霄的柱子,不知是作何用途,上头雕了许多只羽翼华美的雀鸟,应当是同一只,只时而振翅,时而盘旋,时而栖息,时而俯冲。
翟九凤想站上去看看,只有站得高了,才能知道整个中州城的布局。
她脚尖一旋一点,便如一只凤凰翱翔入九霄,赤红的衣袍比霓裳还要绚烂,一圈圈荡漾在天穹中,比曜日还要夺目。
长柱高可攀天,翟九凤站在顶上,置身于层层云海之中,似乎伸手就能够到头顶的圆日。
她朝下俯望了望,正想细细打量中州城的布局,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又轻又缓低叹,尚不及抓住,便消散在如烟似雾的云海当中。
“什么人!”
翟九凤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转头往四下望去。只那里除了云,什么都没有。
“出来!”翟九凤喝道。
“……我在你脚下。”又是片刻的沉默,那道清越的女声才又响起。
翟九凤循声望了过去,就见一只致的雀鸟虚影缓缓出现在脚下,与那柱上所刻一模一样,华美的尾羽轻轻一颤,便流淌出细碎的华光。
“你带了我的肚兜过来,她送我的肚兜。”翟九凤脚下的雀鸟盘旋了一阵,突然化作了一个虚幻的女子,她眉眼十分致,秀雅脱俗,自有一般清灵之气。
这只雀鸟提到了肚兜,翟九凤稍一作想,说道:“你是雀三娘?”
从系统空间掏出了肚兜递过去。
雀三娘手一招,那白底莲纹的肚兜就落到了她的掌中:“我是,我是雀三娘,这肚兜……这肚兜你竟然还能找到它,我以为,早就跟她一起葬身火海了。”
眸色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什么。
雀三娘唇边先是勾起一抹缱绻温柔的微笑,随后慢慢变冷,化作几乎要倾覆天地的仇恨,只这抹仇恨并未持续多久,最终零落成无言的悲凉。
“是我不该,不该留她一人在这里的。我早该知道,这逼死人的世俗礼法不会放过我们,是我错付了她予我的信任……”低下了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雀三娘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心的肚兜,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是我害了她,是我毁了我们的未来,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啊……”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纵横而下,她的绝望是那样深沉,以至于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气。雀三娘再也站不住了,颤抖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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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将脸颊深深藏在了双膝当中。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灌入翟九凤耳中,纵然她什么都不了解,也被这化作实质的悔恨所感染。
她想了想,蹲下了身去,轻轻拍了拍雀三娘的背脊。
因为只是一道执念,她的手便直接从背脊穿了过去,只这一打岔的时间,倒让雀三娘稍稍恢复了一点儿,终究是过了太久,尘世已然消弭,所有的遗憾都被无情的时光碾成飞灰。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悔恨,到了此时,也都有心无力。
她已经死了,随着过往的岑寂,连意识都快消磨一空。她已无力回天,若非这个姑娘带着肚兜,带着如出一辙的情意,她甚至都不会再清醒过来。
柔和地看着眼前人,似乎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
雀三娘再也忍不住了,只想让自己未弥补的遗憾,尽数在这姑娘身上求得圆满。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和你爱的人也要受世俗谴责,我只求你不要留她一人。再大的磋磨,只要有人陪着,那都不算什么。能伤人的从来都不是劫难,而是你的无情。”
没有依托的声响,含着太多的悔意与惆怅,终于像霜花一样,冻结了空气。
翟九凤看着她,眸色清晰而坚决,像朝拜的人一步一步虔诚地叩上金顶,纵双膝流血,腿脚酸麻,纵浑身的力气早已消耗一空,可那毫不动摇的决心却比佛光,更让人不敢逼视:“你只管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
若我爱上了谁,定会竭尽全力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不会让我自己后悔的,哪怕万劫不复,只要她也喜欢我,我就会为她背叛全世界。”
时光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雀三娘隔着层层云海望过去,看着阳光下朦胧不清的年轻脸庞,突然想到,若时光回溯,岁月倒流,若她与眼前的姑娘有一般的勇气,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时光怎可能倒流呢,那些错过的遗憾,早已埋葬在历史的流沙中,就如这连通蜃城的转轮柱一样,早已没有人知晓。
雀三娘笑了笑,那些萦绕在心头的执念,终于如晨中露珠,随着冉冉升起初阳化作水雾。
她终于释然了,目光向后转了转,不知看见了什么,再瞧向翟九凤时,手中除了肚兜,还有一支发钗:“当年,我亲手做了这支钗,只可惜未能送出去。我现在只剩一道执念,也无法去她坟头瞧一瞧,你帮我个忙吧,去蜃城看看她,顺带替我把这支钗给她。
当年没说的话,现下也没必要说了,只有一句,我一定要说给她听,是我错了,你帮我告诉她,是我错了……”
化作雀鸟原型,绕着转轮柱盘旋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柱子上的图案尽数化作活物,一只一只小小的雀鸟,星辰般洒了满天。雀鸟盘旋了一阵,便在翟九凤脚下聚起了一座桥,仿佛没尽头一般,一只延伸到天际。
“蜃城是我穷尽妖力替她造的一个幻境空间,本是要做聘礼的,只可惜她终究没能等到这一天……”
长长地叹息一声,那些过往的岁月,都随着这声轻叹消散在空中。
雀三娘拂袖一震,突然将她推上了雀桥:“罢了,现下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你也算是我的有缘人,替我看看她,以后这蜃城便赠与你了。
蜃城有诸多妙用,只我没时间细说,留待你以后慢慢看吧。”
一脚踏上雀桥,翟九凤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以她元婴期的修为,竟是无法抵挡。身体被撕扯着卷进空间,连意识都被这股震荡晃得模糊起来。
只是,在这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凝光的呼唤。
声嘶力竭,发出惊恐到极点的咆哮:“师傅!”
“阿凤!”
作者有话要说:朦朦胧胧的情感总是要捅破窗户纸的嘛,看见她们这样,我自己都心急~
喵叽喵叽喵,日常卖萌w
☆、心之所向
似乎不论相隔多远,凝光的声音总能穿透阻隔,透入翟九凤耳中。听见这声仓皇到极点的嘶吼,翟九凤硬生生在这股吸力中转过了头。
一止一顿,纵是转头的动作艰难到极点,可翟九凤仍是坚决地望了过去。
越过云海长空,穿透飞爪楼檐,在滚滚如潮的人海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一眼万年,恍若永恒。
“凝……光……”翟九凤伸了伸手,想隔着千万尺的距离抓住她的指尖,只是身后的吸力是在太强,就在她抬手的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卷了进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凝光怔忪地望着天,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繁华的世界也随着翟九凤的消失,一同成了灰白:“阿……凤……”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身体那么冷,冷得她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凝光是那样绝望,以至于心口空了一大片,血淋淋的刺痛如跗骨之蛆,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在恍惚许久之后,终于发出一声足以震动九天十地的怒吼:“阿凤,就算是我们一起死,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凝光是祖巫转世,全盛时连天道都要退避。
现下纵然神魂之力尽失,然愤怒到极致时,属于祖巫的威压却短暂得激发了出来。倏而,厉鬼尖啸,冤魂翻腾,属于鬼道的阴气遮天蔽日,将天地扭曲成灰暗一片。
凝光就踏着恶鬼匍匐的路朝转轮柱走去。
一步,众生皆跪,毫无修为的凡人甚至在这威压中肝胆俱裂;两步,楼阁尽塌,深不见底的裂隙裹挟着腥臭冽风取代了全部道路;三步,乌云压城,近乎实质的鬼气凝结成漆黑的霜花,毫无慈悲地殆灭触碰的活物。
凝光在龟裂的大地走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一掌,掐住雀三娘的执念,声音比地府的黄泉水还要阴冷:“在哪里。”
无机质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远远追来的季流染,被这杀意一骇,竟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她全身都是顶级法器,却仍在凝光的威压中受了重伤。
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倒涌的鲜血顺着口鼻溢出,让她浑身都抽搐了起来。季流染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侧着的双眸,除了看见深不见底的裂隙,便只有凝光身后狰狞的鬼相。
这样的法身,她曾经在书里看过,是属于祖巫的,独一无二的鬼相。
她的恩人竟然是祖巫转世!这样的身份一旦被知道,定会在觉醒前被整个修真界挫骨扬灰的。她不想要恩人死,就算恩人是邪魔外道,可心一旦动了,就再也不回来。
季流染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为何会这样汹涌,可冥冥中自有定数,在凝光如天神般降临,救她于水火之中时,一切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季流染眼睁睁看着,凝光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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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执念掐在手中。
“说,她在哪里!”
被这样的凶神恶煞盯着,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可偏偏,雀三娘却不怕,她仍是笑着,尽管残念所化的虚影愈渐淡薄,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蜃城是我心所化,你若爱她至极,思念便会引导你找去,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祖巫……
我只是雀妖,便与她受尽了阻隔,到最后仍是万劫不复,而你竟然是祖巫,能与天道分庭抗礼的凶神之首,你们啊……”
“我们自然会在一起,用不着你操心。”闭上了眼,静止下来。
凝光只稍稍想了想翟九凤的模样,思念之情,便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细碎的流光,如飞满了旷野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发出莹润的辉光。
心之所想,转轮所至,被这思念之力触发,转轮柱顷刻划开了一条空间通道。
寂灭无光的黑暗通道,比噬人的巨兽还要可怕,然凝光却丝毫不畏惧,大步走了进去。
“礼法不容女子相恋,天道不容人魔相爱,左右是不容,是祖巫那也很好,也许你们能扛过天道吧。”雀三娘喃喃念着,这道执念,终于在鬼气的侵染下,碎裂成飞烟。
而在这一切平息不久,无数修士跑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季闲。
看着尚未消散的贵气,天道宗的长老皱起了眉头:“这鬼气!正道中枢怎会有如此凶神出现!”
瞧了瞧老友,另一老道也攥紧了手中的拂尘:“该死,这是何时出现的魔头,竟能让万鬼臣服。”
“万鬼臣服?能做到这一地步的除了祖……”
顿了顿,那青衣道袍的中年散修竟是没敢说出那名字,只是神色紧张地瞧了眼如人间炼狱般的柳巷,讳莫如深地道:“这世上,除了那一人,再无第二个能做到这一地步,你们说,这会是谁做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而季闲却是半句话都没听。
甫一到了这里,他就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女儿,当下什么都顾不住了,匆匆忙忙跑了过去,慌张之下,甚至踩碎了自己的衣摆。
“染儿……染儿!”把季流染抱了起来,用温和的灵气,替她理顺体内纠结的经脉。
季流染这才好受一点,然嗓子被血气灌满,稍一张口,都会带起一阵撕扯的剧痛。她有些说不出话来,然脑中闪过了恩人的脸,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一定不能让父亲知道本人是祖巫,否则即便她再喜欢,父亲都不会容许这个灭世的凶神活在世上。他一定会要了恩人的命,在她羽翼尚未丰满,真身尚未归位之时,将她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这里,季流染浑身都颤了起来,眼底的仓皇怎样藏都藏不住。
她唯恐父亲发现,赶忙垂下了眼,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慌急又虚弱地道:“爹爹、爹爹……我看到了……是一个魔神……他什么都没有做,仅靠着威压,就把我伤成了这样……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瞧他的身形应当是一个男人……”
急促地喘息着,因为说得太快,嗓子狠狠搅在一起,让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女儿这样虚弱,季闲本也不会再想其他,然伸手她扶起来时,看到她藏在掌心,几乎要把指甲抠断的拇指时,季闲的第一反应就是女儿在说谎。
“染儿,你骗了为父什么?”
季闲眉头一沉,严厉地说道:“你自小就不敢骗我,每次说谎,定会抠你的指甲,你瞧瞧你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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