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公子胜治
风君子心中苦笑:我哪是去看你,我是看鬼去了!然而口中却说道:“赵雪,你的病好呢吗?现在没事了吧?”
赵雪小声答道:“风哥,不要在这里叫我的名字,你叫我阳阳,出去再叫赵雪。”
一旁的刘欣插画道:“阳阳,你确实应该谢谢风哥,风哥上次说要买回那枚指环,指环拿走却忘了给你钱了,这回要还给你。”
风君子心中来气,这个29号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好心好意去解救这个小姐,怎么就变成欠钱的了!她怎么看见自己就不顺眼呢?娱乐场所,花钱买乐,本就不必受小姐的气,然而奇怪的是,风君子居然忍了!他对赵雪说:“星雨说得没错,上次确实忘了,要不,我改天请你吃饭吧。……我们进包间吧,把我的酒拿到包间里去喝。”
常武没说话,然而刘欣却又插口道:“不要在包间里喝,进了包间就要记钟,那都是要算钱的,常哥,你还是在这里喝完了再进去吧。”说着话眼角瞟了一下风君子,那意思仿佛在说:反正你不结帐,不心痛别人的钱!
听了这话风君子的感觉有点怪怪的,这里做小姐的,都巴不得多赚客人的钟点台费,这个29号怎么帮常武省钱了?看来她对常武的印象很好啊!可是她对自己的印象分明很糟糕。总是下意识的和自己作对。风君子没说话,又忍了。
时间不长,一人一瓶啤酒都喝完了。赵雪问风君子:“风哥,这次又要点什么服务?还是那什么蚂蚁不上树吗?”
风君子:“不要那个了。这次按国家行业标准来。你给我做个推油。你们这里推油是用棕榈油还是橄榄油?”
赵雪:“都不是,是用一种专用的润肤油,可舒服了,你做了就知道……”
汉豪收费比一般的桑那要贵,自有它贵的道理。床单是每天新换的,推油的时候还专门铺上一条洁白柔软的大毛巾。按摩之前。赵雪还在一个香熏炉中点上了一种熏香。风君子能闻出来这熏香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催情的气味。润肤油似乎也是特制的,抹在身上觉得凉飕飕的,但是小姐柔软的双手轻轻在皮肤上一摩擦,就会生出一股热流,可以说手到哪哪就很刺激。
推油一个钟45分钟,按照标准的程序,身体后面是5分钟,正面是5分钟,最后5分钟主要是挑逗和刺激性器。那种专业的手法可比自己**要享受多了。风君子上次不做口活,这次却点了个手活。
……
催钟的铃声响后,赵雪送单子出门,在走廊上又碰见了刘欣。刘欣问她:“那个风哥又点了什么花样?”
赵雪笑道:“这次倒没什么花样,点了个标准的香熏推油,这次可是给常哥省钱了……累死我了,到最后没推出来!手都酸了!”
如果风君子听见这句话恐怕也会苦笑,倒不是赵雪的手法不刺激。而是这里的环境不对。如果你躺在那里耳边总听见鬼哭的声音的话,恐怕下面也很难达到兴奋点。
回到大厅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刘欣却走了过来对风君子说:“风哥,我可记得你说过要请阳阳吃饭还钱,什么时候请客呀?能不能把我和常哥也带上?”
刘欣居然盯住风君子不放了。风君子只好答道:“后天,星期天,我请阳阳吃晚饭,常哥作陪,你也去。”
刘欣:“风哥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要不你留个?”
风君子听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古古怪怪的看了一眼常武。心中有点明白刘欣好像并不是刻意在要自己的手机号,而目的是想接近常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姐看上常警官了?有点太夸张了吧!风君子也没说什么,给她留了个手机号。这个手机号不是他自己的,常武来洗浴中心之前就给他俩一人准备了两个不带身份证的神州行手机卡。
这时常武问道:“小风,今天还要在这过夜吗?”
风君子:“不在这了!半夜听鬼唱歌,还不如自己到歌厅去唱歌!”
“要去唱歌?好啊?什么时候去,带我一个!”赵雪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按照洗浴中心的服务规定,如果客人从包间回到大厅休息,刚才服务的小姐要送一杯矿泉水,让客人消消渴。
风君子:“星期天我请你们吃饭,吃晚饭再去唱歌!去不去随便你们,要唱歌的话恐怕要耽误做生意了。”
风君子这句话前门说得很好,刘欣听了正有点高兴,可后面这句话又让她心里暗自不满。心想这个风哥真倒胃口,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洗浴中心的小姐。情况确实是如此,但也不用总是说出来!她在想,如果去陪常哥吃饭唱歌,虽然耽误一晚上的赚钱,但也是愿意的。自己哪能只工作没有自己的生活娱乐呢?刘欣对风君子的心理反感更深了。
……
风君子和常武结帐的时候,也有另外两个客人结帐走人。这两个客人是先后出来的,一个在他们之前,一个在他们之后。风君子和常武在大厅的沙发上穿好鞋,点烟坐了一会儿。等着这两个客人都出门后,风君子凑在常武的耳边小声说道:“常武,你注意到刚才那两个人了吗?一个人走了,另外一个人紧接着就走,但还故意不一起走。”
常武:“其实我一直都很注意,那两个不就是你说的很像道上的混混吗?上个周末我就见过。你是说他们故意不一起走吗?也许他们俩本来就不认识呢?”
风君子:“这不可能,我敢肯定他们认识,但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常武:“你怎么敢怎么肯定?”
“眼神和身体距离。常武你应该知道,两个陌生人之间偶尔会眼神对视,但这种对视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必然会彼此躲开,每个人在公共场合都应该有过这种经验。陌生人之间往往都会不自觉保持一个心理距离,而视线相对的时候没有这种心理距离,人们都会不自然的产生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而熟悉的人情况又会不一样,比如我们两个人视线相对,可能也会有点不自然,但不会躲闪。”
常武:“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其实我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晚大厅四周看的时候,与另外一个人对上了眼神,时间至少有两秒多,两个人都没有移开,确实不正常──他们不是陌生人。可是他们视线相对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点头打招呼,这说明他们故意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可能有问题。”
风君子:“原来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就我聪明呢!”
常武:“我要你来就是陪我消费,案子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你自己不要卷进来。”
风君子:“算了,不谈这个,你自己小心吧。星期天别忘了,我们要请两个小姐吃饭唱歌,给无聊的生活找点刺激──你别咧嘴,我买单!”
鬼股 14、人不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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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盘夫妻肺片怎么样?”
“肺片?肺可脏了,我从来不吃那东西。《《》免费txt下载》”
“赵雪,你这就老土了,夫妻肺片用料可不是肺,是牛肉、牛肚、牛心、牛舌……最早是四川一队夫妻做的小吃。”
“风哥,你好有学问呀!”
“这算什么学问,吃而已。”
“刘欣,这你就不对了,圣人云‘食不厌精’、‘食色性也’,这吃可是大学问。”
“风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赵雪告诉你的?”
“你刚才自己不是告诉常哥了吗?”
“都别说了,水煮鱼上来了,吃菜吃菜……好辣,一起喝杯酒。”
这是在滨海市的川人酒家,风君子喝常武、刘欣、赵雪一起吃饭。席间刘欣倒是没有再提指环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和常武聊天劝酒。水煮鱼端上来,赵雪伸手就去捞豆芽,风君子伸出一筷子又给打掉了:“急什么急,还是生的呢,在油里烫两分钟才能熟。”
赵雪缩回手笑道:“是吗,我不知道。”
风君子:“你们平时没吃过川菜吗?怎么什么讲究都不知道?”
刘欣:“吃就吃呗,还讲究什么。我们平时很少吃辣的,听说吃辣的脸上好长小疙瘩。”
风君子:“那倒也是……服务员,来一份鸭血汤……给你们俩去去火。”
这顿饭吃的倒也热闹,菜剩了许多。啤酒喝了不少。快结束的时候,刘欣拉着常武的胳膊说:“常哥。你什么时候再去汉豪看我?要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宵夜。”
常武:“哪能总去,那个地方消费太贵了。天天去可花不起。”
赵雪插嘴:“常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看你们俩都是大老板。”
风君子笑了:“那你可看走眼了,其实我们俩挣得还没有你们俩多。”
刘欣有点不高兴了:“风哥你现在哭穷,是不是不想请客唱歌呀?”
风君子:“哪里哪里,今天我就放一回血,请你们去个高档点的地方──子夜夜总会。{纯文字更新超快《》小说}”
大概是就上头了。风君子一张嘴就说出了子夜夜总会。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韩双和小微的地方,也是两年前第一次遇到赵雪的地方。风君子记得很清楚,但是赵雪已经记不住了。赵雪听见子夜夜总会这几个字时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就笑道:“好好好,就去子夜,刚喝完鸭血,再喝风哥的血,都是去火美容的。”
……
子夜夜总会的包间还是老样子,唱歌的时候赵雪坐在风君子的身边。身体不自觉的就靠了过来──这大概是以前留下的职业习惯了。风君子心里有点感慨,这就是两年前的场景,但这个赵雪以为身边换了新人,其实她不知道这个新人还是旧人。
赵雪却很开心。两年前她在这里做小姐,是陪客人唱歌。而今天她是一个消费者,成了这里的客人。想到这里,她隐隐约约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暂时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一个小姐,只是换了一种工作而已。她这种心态风君子能够体会到,这也许正式风君子带她来子夜的目的。
一晚上过的都很开心,然而到结帐之后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风君子顺手抽了两张钞票给赵雪喝刘欣。赵雪没注意,顺手就接了过去,刘欣却把脸沉了下来:“风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出来玩为什么还要给钱。”
刘欣一说话,赵雪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纯粹是以前的职业动作。只见风君子笑道:“请你们出来唱歌,本来就是因为我欠你们的。耽误你们一个晚上不能上班,总要做点补偿……再说了,在这里唱歌本来就是要给女伴的。”
风君子特意没有说“小姐”两个字,而是说“女伴”。虽然委婉,可是听在刘欣耳中更加刺耳。一晚上的好心情,却让风君子的一句话给破坏了,这个风哥时时刻刻在常哥面前提醒自己的身份,难道是说给常哥听的?
风君子确实是说给常武听的,他虽然明知道常武不会和这个小姐发生怎么样的关系,但总是忍不住想提醒两句。他知道常武没有风月场上的经历,还真怕他一不小心沉迷于其间。刘欣没说什么话居然把钱接了过去,赵雪见状也把钱收下了。
将两个女孩送回家之后,风君子对常武说:“我听18号说你和那个29号两次进包间最后都没有打*炮?还真是守身如玉呀!怎么搞的?别告诉我你是处男。”
常武有点尴尬的笑了:“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怪别扭的。”
风君子:“你最好不要这样。别忘了你是警察在卧底执行任务,入乡随俗懂不懂?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太特别了。”
常武反问:“那你呢?我听29号说你和18号进包间两次也都没有做大活。”
风君子:“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带套做*爱,带套做*爱就像隔着玻璃接吻一样,感觉不对!”
常武:“那小姐愿意不带套呢?”
风君子:“她愿意我还不愿意!我该去问问石野他们村的金爷爷。”
常武:“那个老中医!跟他有什么关系?”
风君子:“我问他有没有治疗艾滋病的祖传秘方。”(注:**也有一定机率传染艾滋病。而且男性传染给女性的概率比女性传染给男性的概率要大,因为口腔黏膜容易溃疡。虽然从机率上看非常小,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各位在娱乐场所喜欢此道的朋友要注意呢。但**不会传染淋病,因为口水中的唾液淀粉酶可以杀死淋球菌。)
……
两周以后,又是一个周末的傍晚。风君子很早就来到了汉豪洗浴中心,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急着进浴区,而是一直坐在门厅里的沙发上抽烟。服务员过来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告诉服务员约了朋友五点半一起来,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朋友的影子,所以在外面等一等。
大约快七点钟的时候,有一名男子来到了前台,拿钥匙换鞋进入男浴区。风君子此时也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先不等了,进去再说。”然后对前台的服务员说:“我姓风,如果待会有朋友来找我就说我在里面等他。”
风君子进入更衣室的时候,刚才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风君子很自然的从他身边走过,记住了他的衣箱号316号。风君子的衣服脱的很慢,当他终于将最后一只袜子脱下来的时候,又有另一名男子走入了更衣室,而刚才那个男人已经进了洗浴区。风君子拿着钥匙和毛巾走出更衣室,临走的时候又听见引路的服务员喊出了第二个男人的衣箱号:“先生,278号,这边请!”
风君子没有在休息大厅停留太长时间,很快进了包间。他点的还是18号赵雪的钟,叫的服务还是上次的那种推油,但是这次没有让赵雪点熏香。推油之后他走出包间的又在走廊上碰到了29号刘欣,刘欣看见风君子的眼神有点吃惊,没等他说话,风君子笑着说:“你别着急,常哥待会来,我先走了。”
果然,风君子走后不久,常武进来了。刘欣一直没有上钟,也没有到大厅里去招待客人,一直坐在休息大厅最后面的那一排长几上注意看进来的客人。常武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常武刚刚在座位上坐下来,服务员还没有过来招呼,刘欣就过来了:“常哥,你又来了。风哥刚走,你们怎么没有一起?”
常武:“本来约好一起的,我有事耽误来晚了,这小子居然不等我。”
刘欣:“出来玩,也用不着总是一起,有我陪你不也一样吗?常哥这次要什么服务?”
常武:“今天有点累,就躺这喝点酒吧,下次再……”
刘欣有点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主动去帮常武拿酒,并且坐在他身边陪他。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常武好像是休息好了,起身和刘欣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刘欣一直把他送到了休息大厅的门口。
常武走进更衣室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正站在316号衣箱前换衣服,而常武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打开了278号衣箱的门。
……
半个小时以后,在一家路边的烧烤店里,风君子和常武面对面的坐着喝酒吃烤串。周围的环境很嘈杂,恰好能够掩盖住两人说话的声音。风君子递给常武一张发票:“这是我刚才洗浴的消费,你给我报了。”
常武笑道:“你也分的太清了,小姐按的可是你。”
风君子:“公是公,私是私,我又不是要你本人出钱。”
常武:“那这样吧,你把上次到子夜消费的发票也给我,我也给你报了。”
风君子:“我越看你越可爱了!……我真奇怪了,你们局不是一直喊经费紧张吗?怎么这次对你这么大方?”
常武摇头:“我也觉得事情不正常。还是谈正事吧,那两个人的衣箱号你记住了?”!~!
鬼股 第五部 神女心 15、风君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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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高个的那个衣箱号是316,瘦子的那个衣箱号是278。”
常武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两个衣箱,他们走的时候果然互相交换了衣箱。但是我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换的钥匙。……用这种方式做交易,确实挺隐蔽的。”
风君子一皱眉:“真他妈恶心,脱光了进浴池,然后交换钥匙,随身带来的一切东西都交换──连内裤都换着穿吗?也不怕传染性病!”
常武笑了:“这种方式比较好,两个人都是**,只交换一下钥匙就行,彼此不用担心对方带着别的东西。”
风君子:“常武,我觉得你的任务差不多该完成了,没必要卷的更深,你把这个线索报告给你们局长,让缉毒组接手就可以了。”
常武:“确实是这样,下一步的侦察我们两个人肯定是干不了了。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证据。要全面布控,拍下他们两个人交换衣箱的证据。同时在他们进浴区的时候,悄悄将衣箱打开检查,如果有发现就在他们出来之后立刻抓人──这一系列工作不是卧底能完成的。”
风君子:“那就到此为止……常武,那件事情你查了吗?我指的是梁莺莺。”
常武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沉思着说道:“我还真打听到一点消息。我不是告诉你汉豪大厦八年发生了七起跳楼案件吗?四年前那个跳楼者就是梁莺莺!”
风君子:“梁莺莺怎么会是跳楼死的?”
常武:“这我说不好,法医鉴定的结果死者体表无明显损伤,而颅脑内及大腿有严重损伤。死者口鼻右耳出血,说明有颅骨骨折,是严重颅脑损伤而至死。死者外表未检测出致命伤,身上的损伤具有高坠的特征,根据案情的现场特征,死者系高坠死亡。”
风君子:“高坠也分自杀和他杀。怎么定的自杀?”
常武:“这个简单,当时在她的遗物中发现了日记里的遗书。”
风君子:“遗书?怎么写的?”
常武:“在她的日记本最后一页有一段话。‘每一个人都变得陌生!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爱?付出之后得到的却是伤害!放弃也许是更好的解脱……’。经过鉴定,那的确是梁莺莺前一天留下的笔迹。”
风君子看着常武,表情有点古怪,他没有追问梁莺莺的遗书,而是缓缓的念了一首诗:“寂寞的孩子被空虚包围/陌生的世界在离我远去/既然爱情的滋味如此苦涩/不如从此厌弃/结束之后才知道永恒/那一切情怀都不必再开启。”
常武听的直眨眼。眯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诗?听起来怪怪的。我怎么据的那么耳熟?”
风君子:“怪怪的?那是某个人的少年情怀!你当然耳熟,那是你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写的!那一年你追我们班的班花田玮被拒,当着我的面她把情书还给你了,你就以为自己失恋了,写了怎么一首酸溜溜的歪诗。看现在的你。真想不出来当年你也有写这种诗的时候!”
常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想起来了,田玮当时其实喜欢的是你──你这臭小子……你怎么想起来这首诗了?”
风君子:“你这首诗和梁莺莺日记里的那段话几乎是一个意思。不要忘了现在你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出什么意外!梁莺莺的日记不能作为遗书。也不能作为自杀的证据,顶多说明她可能失恋了!”
常武沉吟道:“可惜这个案子已经这么定了。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
风君子:“从我们掌握的那份材料来看,梁莺莺死前曾经吸毒,这法医没有发现吗?”
常武:“尸检的时候没有解剖,梁莺莺的遗体被强制火化了。”
风君子:“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常武:“这件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是武警部队,内情我也不是太清楚。”
风君子:“开什么玩笑?自杀案需要动用武警吗!”
常武:“不是因为自杀案。是梁家的人组织了一批村民跑到汉豪酒店去闹事,引发了**。后来有传言说某个大人物的公子跑到汉豪酒店说要找个**玩玩。看上了梁莺莺,梁莺莺反抗才坠楼的。市里见这件事闹大了,出动武警维持秩序,据说是为了保护外商投资者的利益,保证汉豪酒店正常的经营。”
风君子:“这个传言好像不是真的。有人调查过吗?”
常武:“没有调查,因为法医鉴定的结果梁莺莺根本就不是**。”
风君子:“这种传言有点混淆视听的意思,看上去是在说什么人,实际上是在为什么人辩白。这件事情后来怎么处理的?”
常武:“梁家人闹事其实就是为了钱。市委成立了个工作组,要求梁家人立刻将尸体火化,不再闹事,才答应给赔偿。后来工作组陪了一笔钱,酒店也出了一笔钱,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风君子:“没有道理呀,既然定为自杀,市委工作组为什么赔钱?”
常武:“据说是为了稳定大局,不要破坏招商引资的环境。当时孙副市长兼任政法委书记,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安排的……我这个小警察就说不清了。风君子,你没必要再卷到这件事情里来,我也有点奇怪,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这是与你无关的事情。”
风君子:“本来是与我无关的,现在与我有关了。我终于知道四年前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揍。四年前的4月28号晚上,有人从汉豪酒店门前一直追我到滨海公园门口,把我脖子上的相机、兜里的钱包抢走了,我还挨了一顿拳打脚踢。……我从小到大挨过这么一顿打,既然能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哪能就这么算了!”
常武:“你还有这段奇遇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风君子:“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它干什么。当天有一个朋友到滨海来玩,我陪他逛了一天把他送回汉豪酒店。结果出门抽了根烟就出事了!我当时还想站在酒店门前背个相机也违法吗?因为这不像一起普通的抢劫案。滨海公园门口有那么多人围观,人人都有钱包吧?有一半都有相机。他们就动手抢我的东西──当时只有一个人帮过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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