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罗衣后敬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犬生
穆远当即换上一副笑盈盈语气,喊了一声“干爹”,那嘴巴要多甜有多甜。
“干爹,早两天我托人从苏州洞庭山给您捎的碧螺春,您喝过没有?感觉怎样?还喜欢不?”
“喜欢,当然喜欢!到你那茶叶的当天,我就马上泡来喝了,那茶叶香气特别浓郁,鲜醇甘厚,真是上等的好茶,咱小远太有我心了。”
“干爹您喜欢就好,这茶功效还挺多的,可以抗心脑血管疾病,利尿,防龋齿,还能抗癌,比市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保健品实在多了,您老人家平时多喝点儿,不够的话,我再叫人给您捎。”
“成,成!”隔着电话都能听见罗逸爽朗的笑声。
“对了,小远,明儿是周末,你有空不?”
“有空啊,干爹找我什么事呢?”
“没啥,就是想你陪干爹一块喝个早茶。”
“当然没问题。”穆远应得忒爽快,然后夹带私货地问道:“要不把文商也一块儿叫上呗?”
“小商最近比较忙,他到国外出差去了。”
“哦,原来这样子……”穆远故作感叹,“我还打算约他出来吃饭来着。”
随即又问:“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不是有他电话么?”
“打不通呢。”
罗逸暗道这两小伙子感情这么快就好起来了,不错,于是主动提出说:“那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他?”
穆远一听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既然他出差,也就不打扰他了,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月过去,文商就像死了一样,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再也没有找过穆远麻烦。
这本应是好事,但以文商变态狠辣的性格,穆远不相信他会就这么完事,再说,那段偷拍视频一日不删掉,穆远心里一日不能舒坦。
仇他是要报的,不过在那个死变态回来之前,暂时先放一放。
穆远的右手已经可以拆石膏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然后又叮嘱他近期不要参加一些比较剧烈的活动,诸如此类的。
从医院回到六屋,小弟们已经为他们老大摆好了洗尘宴,一见穆远跨进门槛,众人马上站起来,齐刷刷来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异口同声:“祝老大平安康复!”
穆远哭笑不得,“什么平安不平安的,我就骨折了一下,至于那么夸张么?“
阿治兴高采烈地冲到穆远面前,作势要扶他一把,“老大,你刚拆石膏,走路当心点儿。”
穆远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举起拆了石膏的那只右手,在他面前用力挥了几下,“我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你还生怕我走路不当心呢?!”
阿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和兄弟们都担心你啊。”
“行了行了。”穆远冲大家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别大题小做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
得到老大的首肯,大伙儿正式开动,撸起袖子赤着胳膊痛痛快快敞开肚皮狠搓一顿,却唯独穆远一个站在那儿不动。
阿治见状马上道:“老大,这边给你留了个好位子,你坐这儿吧。”
“不了,你们慢慢吃,吃完把屋子记得拾干净。”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大!老大!”
穆远兀自驾车来到一家纹身工作室,他推门而入,坐在里头的一位带着口罩的金发男子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来洗纹身?”金发男子淡淡地问道。
穆远点头。
男子朝旁边的椅子扬起下巴,对他说:“坐到那儿吧,我这还有一点手尾工作,你先等我一会儿。”
“你慢慢弄,不用理我。”穆远从书架上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翻看。
“是明天去扫祭么?”男子问了一句。
安静了数秒,穆远才道:“嗯。”
穆远特意调了闹钟,早早便起床洗漱更衣,一切搞定之后,哼着轻快的小调下楼吃早餐。
“阿治哥!阿治哥!”新来的小星跟发现了重大新闻似的,飞冲到阿治跟前,指着坐在餐桌前喝豆浆的穆远,小声问道:“他是谁呀?”
“你说什么?”阿治似乎没听懂他的问题。
“就是那个男生啊,他是哪位?看着挺面生的,难道也是最近新来的小弟?”
阿治一巴掌往他的脑门上拍过去,“你才是新来的,我说你这人眼睛到底咋长的?他是咱老大,这你也看不出来?”
这可把小星吓得惊呆了,他不是眼瞎,但他真的横竖看不出来那是穆远。
夸张的发胶头被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顺滑的发型,乌黑的头发自然而然地垂落着,贴在脸边,那脖子和手上的粗金链,金戒指统统不见了,庸俗的开领西装换成了清爽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换了副打扮的穆远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从低俗暴发户变成了干净斯文的邻家男孩,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这过分了吧……
“我不信。”小星坚持己见,“你看见他胳膊了吗?老大的两胳膊都有纹身的,他可没有。”
“你难道不晓得纹身这种东西也可以是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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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阿治瞧见他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哈哈笑着又往他脑袋敲了一下,“就是这么回事。”
新来的小弟没见过穆远的“素颜”,被吓一大跳倒也不奇怪,想当年阿治他头一回看见穆远的素颜画风,其实也跟现在的小星差不多一个反应,确实不能怪别人眼睛有问题。
“阿治哥”
“你又怎么了?”阿治有些不耐烦。
“老大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风格?”
“因为今天老大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小星的八卦心理越来越强烈,他戳了戳阿治,追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坟!”阿治拿起一个餐包粗蛮地塞进他嘴里,狠狠地瞪他,“吃!再问我特么拿马桶吸把你的嘴巴堵上!”
每年的农历八月初四是穆远二叔的忌日。
穆远打一出生父母亲就已经不在,是他二叔穆华峰把他给拉扯大的。
穆华峰高挑俊帅,性格洒脱,格斗武术样样通,穆远自小就把他二叔视作偶像来崇拜。穆华峰虽是道上的人,可却从来不允许自己的侄儿跟黑帮社团打交道,连碰都碰不得。
有一次,穆远用兴致盎然的语气对二叔说出自己对社团的憧憬,还下定决心将来长大了也要加入,追随二叔的步伐,穆华峰听完以后,二话不说,抽出腰间上的皮带,朝着穆远身上就是一通狠抽,一边抽,一边冲他大声吆喝:“你小子敢这样做试试看?老子把你的手脚全特么打断!”
穆远不理解他二叔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反正后来他是再也不敢当着二叔的面前提起这事儿。
九年前,穆华峰卷入了帮派的纷争中,不幸中枪身亡,凶手却销声匿迹,为了找出真凶为二叔报仇雪恨,穆远做出了一个彻底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决定,他违背了当初与二叔定下的承诺,毅然辍学加入二叔生前所在的“盛易”社团,那一年他十六岁。
九年的江湖闯荡,穆远尝遍世间冷暖甜酸苦辣,凭着一股热血和犟劲不断往上爬,总算得到赏识,混出了头,在社团里占据一席之地。
除了坐馆以外,“盛易”的代理人有七位,穆远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品味和打扮最庸俗的。
万年雷人的油腻发胶头,流里流气的开领子西装,衬衫最上面那三粒扣子永远不扣上,仿佛生怕别人瞅不见他晃在脖子上那条闪瞎眼睛的粗金项链,两手往前摊开,手指头统共就十根,金戒指却戴了四五个。
这哪里是混混,妥妥的一暴发户!用贺东英的话来形容,这家伙是二十五岁的年纪,五十二岁的恶俗审美--彻底没救了。
一年到头,能够指望穆远正常打扮的,恐怕就只有在穆华峰的忌日那天才能看见了。
给穆华峰上完坟以后,穆远便沿途折返,车子开到一半不知怎么地出了故障,穆远正准备call拖车,贺东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昨儿通宵,结果睡过头了,你现在在哪儿?出发去公墓没有?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早就去过了,我现在都开车回去了。”
“你丫咋这么早起来?”
“是你起晚了,不过你打来正好,我车子坏了,要不你过来接我一趟。”
“行吧,你在哪个位置?”贺东英问道。
穆远往周围扫了一转,目光落到路边那块超记甜品的招牌上。
“就是那家超记甜品,我在门口等你。”
贺东英从家里出发过来这边起码得花二十来分钟,穆远无事可做,本想进店里坐一坐,可座位全满了,他只好点了一份芋圆端到外面吃。
这家甜品店自穆远有记忆起就一直存在,以前他二叔经常带他来吃东西,穆远最爱吃的就是这里的芋圆,而且特别能吃,一次能扫五大碗。
穆远端着手中的那碗芋圆,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想着以前跟二叔一起的种种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变得有些伤神。
突然有只毛茸茸的博美从他腿边溜达而过,博美的身后追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一心想要把自己的狗追回来,全然没发现自己冲到了大马路上,远处正有一辆水泥搅拌车往这边加速开过来,男孩的家人吓得惊声尖叫,想要跑上前去把他拉回来。
穆远当时距离男孩最近,他顾不得那么多,丢下手上的东西,以最快速度飞冲到男孩身边,一只手放到他腰间上,另一只手捉住狗,将他们一块抱了回来。
孩子和小动物都平安无事,实在万幸,穆远重重松了一口气,面对孩子父母的连连哈腰道谢,穆远一句话不说,故意来了个潇洒转身,想要深藏功与名地耍帅离开现场,突然胳膊被人用力拽紧。
“你这家伙,给我站住!”有人生气地喊道。
穆远扭头一看,拉他的人是一位身着制服的司机阿叔,那阿叔指着旁边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气急败坏,“我刚上一趟厕所而已,转身跑出来就看见你把芋圆泼到车头上,这车我今上午才拿去洗的,你看被你搞成这样,我怎么向老板交代?!”
耍帅耍不成,还特么尴尬透了……
“大哥,这……你要不听我解释一下……”
“我听你解释没用,你要解释跟我老板解释去。”
“行行行,我给你老板解释,你带我去找他。”穆远认栽道。
“不用带了,他就在那儿。”
那司机口中说的老板比穆远想象中要年轻得多,对方正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是一位笔挺西装,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
穆远心里头就一句话:干他娘的死变态。
第7章
文商光临超记甜品店纯属偶然,今天上午他刚结束了一个多月的出差任务,从波士顿回到国内,原来从机场回家的那条公路正在维修,司机只好改道而行。路过这附近的时候,文商从车窗里看见那家老字号甜品店的招牌,以前读书时候的一些回忆不禁涌现上来,那会儿他时常跟同学光顾这店,想来他已经很多年没尝过旧时的那种味道了,一时兴起,文商便让司机靠边停下,进店坐下点了一份糖水。
店老板是个传统又念旧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周围什么都在变,唯独他这家小小的甜品店依然保持原样,二十多平米的店面一目了然,老旧简陋的装修丝毫不影响人们前来消的热情,店里每天生意照样红红火火,一些等不到座位的客人索性就捧着一碗甜品直接站到外面的街道上吃。
文商的视线在那群食客中一扫而过,最后又倒了回来,停留在穆远身上。
文商之所以注意到他,原因有二,站在外面的食客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只有穆远是只身一人,再者他那身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打扮,好看,活力十足,且给人心头带来一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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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舒服感。
文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他的菜,可又隐约觉得那人有点熟悉,是不是曾经见过?文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搜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跟那个男孩气质对的上号的人。
那个男孩低头看着碗里的甜品,独自在笑,笑着笑着,时而又流露出些小伤感的表情,文商的视线有些挪不开了。
一声尖叫打破了现场的轻松氛围,外面的马路上发生了一起小意外,有个小男孩为了追宠物跑在了路中央,关键时刻,穆远飞冲了出去,将孩子和宠物一并抱了回来。
穆远做了一件好事,却因为无心之过泼脏了文商的车子,此时正被他们家司机问责。
目睹了全程的文商离开座位,朝着那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近距离看清楚穆远那张脸的时候,文商心里微怔了一下,脑海中当即浮现出那个暴发户形象。
同一个人?好像又不对,可眼前这个男孩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气质,都跟那流氓暴发户相差甚远。虽然有着一样的脸,可乍看之下,怎么也是男孩比较年轻。
最后文商还是没有将眼前的男孩当成是穆远,他的判断依据是男孩的手臂,干干净净的,寻不着一星半点的纹身痕迹。
“没关系,他不是故意的。”文商转过身对司机说,“刚才发生了一点状况,他为了救人才不小心把我的车弄脏,你不要为难人家。”
既然老板都不予追究了,司机便也笑着点头附议。
死变态终于回来了,这是穆远的第二个感想。
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呆愣地看着面前的文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那叫一个解,这死变态不是跟自己不对盘来着?今儿态度咋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丫是吃错药还是脑抽风了?
穆远还在纳闷这是咋回事,好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那身跟往日截然不同的“特殊”打扮,文商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那感觉就像是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让对方看了个一干二净似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穆远故意别开视线不去望他,这在文商眼里看来就像是在害羞,反倒更让他觉得跟前的人不可能是那个跟自己有仇的暴发户。
“不好意思,我司机他不清楚刚才的情况,让你为难了。”
穆远又是一愣,死变态居然会好声好气跟自己道歉?有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死变态压根儿没认出他,就这智商和眼力见儿,怕不是个傻子吧?穆远想着,忍不住侧过脸去耸着肩膀偷笑,看在文商眼里又成了一种羞赧腼腆的表现。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穆远闻声抬头望了过去,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qx80停靠在路边,贺东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等待。
贺东英等得有点儿不耐烦,又摁了几声喇叭,示意穆远动作利索一点赶紧滚上车。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跟别人有什么纠纷?”回去的路上,贺东英问道。
“那个死变态回来了。”
“你因为那视频的事情然后又跟他吵架了?”
“吵个毛线,那死变态瞎了眼,居然认不出来是我。”穆远戳了戳贺东英,问他:“东子,你说我现在这身打扮真的跟平时差别很大么?”
“但凡第一次看见你这模样的人都认不出你来,你说差别大不大?”贺东英反问道。
“有那么夸张么?”
“可不是。”贺东英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阿治第一次见到你这打扮,你开玩笑跟他说自己是穆远的双胞胎弟弟。”
穆远用力拍一下大腿,“对对对,结果他还真信了,那回可把我给乐死了。”
“唉,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穆远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同样的灵魂,换了个皮囊就翻脸不认人了。”
贺东英嗤笑:“你那不叫换皮囊,根本问题出在你那糟糕透顶的粗俗审美上,我说你丫能不能别天天整那套穿金戴银的,跟你对了那么多年,我特么感觉自己的审美水准都被你给拉低了。”
“切”穆远甩他一枚白眼,“你懂个屁,穿金戴银有啥不好?多拉风多酷帅,出来混就要有点面子。”
“哟,你还记得自己是出来混的呀,人家不知还以为你是暴发户呢。”
穆远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头头是道地说:“做人就应该活出自我,不要害怕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哪怕全世界都否定你,你也要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
“瞎几把扯吧你。”贺东英懒得跟他浪口舌辩论,话题就此打住。
快到午饭的钟点,穆远跟贺东英到外面餐馆吃了顿饭,两人下午都没事情可干,既然出来了,总觉得该干点什么,可两大老爷们逛街就算了,索性到电影院打发时间,穆远一口气买了三场电影,包管看个过瘾。
文商对那个男孩的惦记仅限于从甜品店到家中的那一段路程,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缘分也点到即止。
他出差了一个多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他那只名叫奶盖的宠物巨蜥。
“宝贝儿……宝贝儿?”
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奶盖现身,文商又把屋子上下找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有,这可就奇了怪。
他这巨蜥养了七年,身长足足有两米五,就它那个巨型身板,再怎么躲藏起来也不可能彻底隐匿不被发现,文商察觉到不妥,赶紧把平日负责照顾奶盖的佣人叫到跟前询问。
那佣人支吾了半天,才开口告诉文商,奶盖在他回来的前一天从屋子里溜出去,不见了。
呕心沥血养了七年的爱宠,突然被人给弄丢了,文商当即怒不可遏,胸口上的那道火气是控也控不住,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猛摔出去,碎冰块和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琥珀色的白兰地溅洒在雪白的墙面上,印出一朵绽放的水花。
“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弄丢的!”文商大声一喝,吓得那佣人瑟瑟发抖,一股脑儿全招了。
他承认奶盖是因为自己疏忽才不见的,当时奶盖像平时一样到庭院里晒太阳,外面的大门敞开着,他也没在意,一直在那低头打游戏,等他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奶盖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对不起,文少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我我后来跑到外面,把这附近整一片都找遍了,可……可可可还是没找着,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儿……对、对对对不起……”
那佣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战战兢兢地向文商哈腰道歉,连说话都紧张到有点结巴。
文商懒得再听废话,当场给他下了辞退通知,马上打电话呼叫人手过来帮忙寻找走丢的巨蜥。
通过调取路边的监控视频,文商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奶盖是
先敬罗衣后敬人 分卷阅读10
被两名开面包车的偷狗贼顺手牵羊带走的,从视频中看到,当时那两名偷狗贼正开着车从奶盖旁边经过,车子突然停下,其中一个男的拿起一根套狗的杆子圈住奶盖的脖子,将它强硬拖拽上车,一溜烟儿离开了现场。
这样的偷狗案件文商在电视新闻里看过不少,歹徒开着车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作案,为避后续的一些麻烦,那些不幸被杆子套中的狗,一拖上车基本是直接就勒死。
奶盖是昨天被绑走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文商的心不由得凉了一大截。
那两名偷狗贼的住处被揪了出来,文商立刻带上人马赶往现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门而入,屋子里有一堆偷狗的作案工具,显然是惯犯。房角处放了几个狗笼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冰冷的狗尸体,有流浪狗,也有戴着项圈的宠物狗,但是文商没看见奶盖。
文商轻轻挥一下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马上领会文商的意思,走上前去将那两名偷狗贼捆绑在椅子上。
“你们到外面等我。”文商一声令下,现场除了他和那两名偷狗贼以外,其余人全部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文商来回踱步了一阵子,他弯下腰身,捡起地上一根木棍,那是偷狗贼专门拿来打狗用的,整根棍子都沾满了风干的乌黑血迹。文商二话不说,直接开干,一棍子甩过去,狠狠地打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脸上,痛得那人哭爹喊娘地叫唤求饶。
文商视若无睹,完全把跟前的两个人当练拳的沙包,每一拳一脚下去,都是用的最狠劲的力道,揍着揍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身上的西装太过碍事,他干脆将外套和衬衫全部脱下。大概是贵族的家庭背景给别人带来一种既定的印象,在大家眼里,文商永远是文礼彬彬的优雅绅士,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掩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头吃人不吐骨的凶烈猛兽。
那两名偷狗贼被揍到面青鼻肿,头破血流,文商才淡淡地开口:“说,昨天那只巨蜥去哪儿了。”
冰冷无情的声线听得人心寒发抖,那两名偷狗贼再也招架不住,该说不该说的全部给招供。
文商拾起衬衫西装离开屋子,转过身去的时候,赤裸的后背上赫然盘踞着一只怒目瞪视,獠牙尖锐,杀气腾腾的下山虎纹身。
第8章
贺东英由于中途有事,第一部电影才放到一半就走了,穆远自个儿留下继续观看。
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晚上八点,穆远饿得肚皮咕咕作响,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东北饺子馆解决晚餐。
跟门可罗雀的饺子馆相比,它旁边那家特色菜饭店的人气可谓异常旺盛,一群人围堵在饭店门口,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穆远好奇心作祟,也跟过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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