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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那死后披马甲回来的审神者[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尹桃蹊
女子站在羽毛上,微微勾起唇角。这次还来了一位新客人啊。”
“风使神乐。”犬夜叉敌视的看着女子,抽出铁碎牙,“你要阻拦我们吗?”
“这扇大门可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进。”神乐挥舞着手中折扇,无数骷髅鬼兵从漆黑的土地中冒出,行动时发出让人牙酸的嘎达嘎达声。
“想要进门,就先跟这些孩子们玩玩吧。”
扔下这句话,神乐连带着巨大的羽毛一起消失在城门上空。
城堡大门虽说是打开了,但是信草没急着进去,也没帮犬夜叉他们打骷髅兵,而是观察了城门几秒钟。
“先别进去!”信草拉住想要进门的戈薇,“这个门上设有幻阵,那些骷髅兵就拜托你们了,我来试试能不能破阵。”
她将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射向大门,掐着指诀念念有词:“僧伽,净身,障壁,阴阳,破障,清净,幻像,成就吉祥!”
几丝电光闪过,符纸被烧毁,焦黑色纸屑落在门口,最后被风吹散。
信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开来没办法从外部打破,只能入阵了呢。”
她没什么犹豫的直接走进大门。先是感觉到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
1189年,奥州合战。
“大哥哥!快看,他醒了!”
听见耳边聒噪的喊声,头晕的不得了的信草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几个小孩子正朝她挥手。灶台便,一个青年连忙走过来,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
“你还好吗?”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青年俊俏的脸映入她的眼眸。
大概十八九岁上下,身材挺拔,眉目清澈温润,脑后垂着的小辫子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阳光透过窗格罩在他侧脸上,青年略显清冷的五官也透出几分暖意。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信草觉得有点懵,脑子里乱糟糟的,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往后挪了挪。
似乎看出信草的疏离,青年也极为守礼的向后退了半步。
“我怎么在这里?”信草蹙着眉道。
“你不记得了吗?”青年愣了愣,随后嘴角衔上一丝微笑,耐心的解释道:“你在陆奥国的流浪武士那里保护了这几个孩子,之后不小心被武士用刀鞘抽了脑袋。”
信草沉默良久,感觉脑子里像塞了团棉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如今是文治五年(1189),在位的天子是后鸟羽天皇。而她源信草的生命基本二十年左右一轮回,这一次是第五次。
如今父母兄长皆已去世,家族里她资历最老,对于现状略感无聊的她,目前正离开家族游历修行中。
这次也是外出游历,看见前路被几个欺负孩子的武士挡住,就管了一把闲事。
她倒不是多好心,只是那样窄的乡路被人挡住,而她又懒得绕行,就干脆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
也是她自己不小心,没发现其中一个武士假晕,结果被人趁机用刀鞘抽了脑壳。
救人不成反被揍,信草觉得挺没面子的,还好被过路人救下……等等,这个青年是过路人吧?
信草微微挑起眉,“你是?”
“我正好经过这附近,当时看这几个孩子快哭了,还以为你死了呢。”说完,他递给信草一碗水,随后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俏皮,“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女子。”
信草差点将青年手里的碗打翻。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男子衣装,不太明白对方是怎么认出来的。不过既然被看出来,信草也没觉得怎样。她穿男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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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出行,没有掩盖女子身份的意思。
看青年还端着那碗水,信草道了声谢,伸手接过碗。
碗是她救下的那几个孩子家中的旧碗,边缘还破了个缺口,但洗的很干净,水也是温热的,喝上去还带着点井水的甘甜。
她小口啜水的时候,听到青年的声音:“我叫信秀。”
刚醒来没多久,信草脑子转得有点慢,良久才慢悠悠说道:“好巧,我叫信草。”
名叫信秀的青年弯起唇角,笑容很好看,“那还真是有缘分呢。”
信草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犹豫了一会,她斟酌着开口:“现在外面战乱频繁,看你的模样,应该出身不错吧?还在外行走,难道是正在修行中?”
信秀回答的相当坦诚,“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一名阴阳师,目前正在为未来能承担起家族责任而修行。”
“这样啊。”信草点点头,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是萍水相逢,这些年行走世间,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数不胜数,和所有擦肩而过的人搞好关系那也太累了。
之后没多久两人就分开了。
离开遇到信秀的村庄后,信草继续她的旅行,途中经过一座闹鬼的城池,她很感兴趣,进城去调查,没想到在城里又遇到了信秀。
第48章追鬼宴
信草挑着一盏灯笼,独自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夜色深重,层云笼罩,天上无月亦无星,街边人家门窗紧闭,冷风哭号而过,摇动信草手里的灯。
刚到这座城时,信草就发现城里气氛不对,人们打量外来人的眼神躲躲闪闪,还不等天黑就关门闭户,好像在惧怕什么一般。
她在城下町随便拉住一个百姓打听情况。
“小兄弟你是外来的吧。”这人是个笑起来颇豪爽的大叔,伸手就想拍她肩膀,“我们这座城啊,半夜总有一个鬼将拖着长刀在街上溜达。”
信草目光忽然落向对方手掌,明明那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大叔却觉得手有些凉。
他动作顿了顿,讪讪的放下手臂。“城主正在召集能够退治恶鬼的阴阳师,小兄弟……大人不妨前去一试。”
信草微微颔首,扔给对方两枚铜板。
大叔赶紧接住铜板,用手指摩挲几下,嘿嘿笑出声,随后看到信草背影,想到之前那个凉飕飕的眼神,他啐了一口:“嘁,威风什么呀!”
信草没工夫搭理这个市井小民,她直接去会见了城主。
对于阴阳师的到来,城主表示出极高的诚意,特地设宴招待了信草。
“对了,在您之前也有位阴阳师大人来过,不过他没留下来吃饭,也拒绝了我的邀请,而是去城下町找了家民宿落脚。”城主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你们可以一起退治恶鬼”
“不必了。”信草放下筷子,语气淡漠:“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做搭档”
这位阴阳师大人很高冷啊。
城主能说不同意呢?他当然不能。有本事的人都有个性,希望这位看上去还很年少的阴阳师能展现出与他个性相称的能力。
这就样,信草才在半夜提着灯出现在城里,只是她在城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没发现什么拖着刀的鬼将,更没察觉到哪里有邪气。
“真无聊啊。”她百无聊赖的叹口气,打算打道回府时,忽然回过头。
“呲啦呲啦”
刀刃从带着沙子的地面拖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朵云被狂风吹散,泻出一缕月光。
比正常人高大两三倍的黑影迈着沉重步伐从远处缓缓走来,它身披甲胄,头上两只尖角,身后拖着条骨尾,龙爪般的脚踏下时,地面都跟着震一震。
信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见恶鬼远远举起刀,她微挑起一边眉梢。
手伸进衣襟,刚把符纸拿出,忽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暗巷。
“是我。”
那人压低声音,顺便吹灭了信草手里的灯笼。
借刚才一闪而过的灯光,信草看清这人竟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信秀?”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呀?”青年弯起唇角,他的笑容在月下很好看。
信草冷淡的微微颔首,完全没有看到熟悉人的热切。这些年她愈发不喜欢和人类交往,他们寿命太短,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刚要走出巷子,又一次被信秀拉住,“你要做什么?”
“退治恶鬼啊。”信草回过头青年一眼,抽回自己的袖子,“你杵这我没意见,但是别阻拦我可以吗?”
“那家伙不好对付。”信秀皱了皱眉,“我们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不需要。”信草扔下一句话,直接走出巷子。信秀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女孩比第一次遇见还要冷淡。
不过信秀是个大度的好人,是这年头难得一见的良心,即使人家女孩子对他爱搭不理,他也没直接扔下信草不管,而是将符咒夹在指间,打算看情况不对就立刻上去救人。
他凝神看着信草慢慢走向恶鬼。
随着距离的缩短,这只恶鬼在信草眼里越来越大,同时她也注意到,恶鬼身上有伤口。
伤口?是被那个叫“信秀”的阴阳师所伤?
不,肯定不是他。这只恶鬼的实力不是普通阴阳师能对付的,能重创它的人,必然实力高强。
信草咬破手指,鲜血沾在九张符咒上,持咒的右手划过唇边,轻喝一声:“万魔共伏,急急如律令!”
流光一闪,符咒化为万千光刃切过恶鬼身体,光芒散去后,轰然一声,恶鬼巨大的身体倒下,又化为被风吹走的黑沙。
手指间还夹着符咒的信秀僵立在原地,一脸懵逼。
好厉害啊这个人!
信草拂了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没管信秀,自己径直离开。走了几步后,她又回过头,面露疑惑,对傻站在巷子里的信秀说:“恶鬼解决了,你不走吗?”
“……走!”信秀起符咒,快步赶上信草步伐,和她并排,“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呢。”
信秀笑得毫无芥蒂,“看你挺年轻的,一定是术法天才吧。”
“还行,那只鬼已经受伤了。”信草言简意赅道,心里补充了一句:要是所有人轮回都带记忆的话,大概都会是天才。
刚刚信秀的表现看在她眼里,虽然看不出对方水平如何,但至少人品不错,在提醒过队友却没被对方重视后,即使心知危险,也没扔下她一个人逃命。
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老好人。
两人去找城主,得知恶鬼已被消灭,城主大喜过望,不但安排了重宴,还要赏赐两位阴阳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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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很谦虚,也不居功,直接说是信草解决了恶鬼,自己根本没有动手。一般情况下,信草帮人除妖伏魔也就是些辛苦做盘缠,不过刚要开口时,她的目光落在城主腰间的佩刀上。
“城主大人,您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振刀?”
城主一愣,迟疑一下后将刀解下递给信草。
信草将刀从鞘中抽出,立刻被美丽的刀身所吸引……不,应该说被刀身吓到才对。
这是一振让人惊艳的太刀,刀匠锻造这振太刀的时候应该用了很大力气,甚至可以说是暴力,这样捶打出来的刀刃闪闪发光,甚至能像镜子一样反射出人的脸。
信草一看到这振亮闪闪仿佛能发光的刀时就喜欢上了它,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还冒出几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城主大人,”她手腕利落的一转,将刀回鞘中,“这振刀有名字吗?”
“这振刀也是别人送我的,是五条国永的成名作鹤丸国永。”
信草手指抚过刀鞘,微微弯起眼睛,“给我的赏赐能换成这振刀吗?”
第49章结缘樱花糕
“这……”
城主不太乐意,不过提出要求的人是他想要巴结的阴阳师,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割爱。
信草带着太刀鹤丸国永离开城池后,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
“信草大人!”
灼热阳光烤着简陋土道,她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到信秀正小跑着追赶她。
“有事?”等到对方跑到身边,信草问他。
“信草大人还要继续游历吗?”青年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气喘吁吁道。
信草微微颔首,“继续,怎么了?”
“结个伴如何?”
喘过气来后青年扬唇问她,脸上笑容一出,蓦然间风也柔和,烈阳也不再刺眼。
信草愣了愣,随即蹙起眉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不习惯跟陌生人结伴……”
如果这人是只妖怪的话,没准她就同意了。
“两次不期而遇,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吧。”青年摊摊手,语气诚恳,“你看,你知道我叫信秀,我知道你叫信草,这也应该不算陌生人了吧。”
信草语塞,随即抿抿唇,多少有些不自在,“我不管你,想跟你就跟吧。”
“那就请多关照了。”青年加快几步,和信草走在并排。
这一结伴,差不多结伴了两年多。
信草这个时候已经是花山源氏的“老祖宗”,但与人类交往的经验却少之又少。在她那些所谓的亲人还活着时,父亲对她冷漠残酷;母亲第二次怀孕又生出她后,差点疯掉;兄长害怕她报复,从来躲着她;长辈们全部去世后,家族的人对她客气恭敬却也惧怕。
她把自己关在深山的神社里,不见外人,也封闭了内心。
信草活的时间长,却活的不怎么明白,朋友都不是人类,她自己也像是初入人世不久的小妖怪,是信秀教会了她很多事。
野外生存的经验,为人处世的技巧,会在她做错事的时候讲道理,生气的时候也会凶她,两人有吵架的时候,但吵过后很快就会和好,信秀对待她的态度,是将她当做和他一样的平等人类。
从前的源信草只有妖怪朋友,但如今,她也有了人类朋友。
他们一起走过很多地方,去古城探索奇闻,去村镇参加祭典,冷天冻地的时候进深山寻找雪女,烈日炎炎的季节在寺庙潜心修行,也曾因为闯祸一起灰头土脸的逃跑过,也曾于河畔垂枝樱下支个棋盘饮酒赏花。
其实那时候,她是喜欢上信秀了,信秀应该也是喜欢她的。
从她第一次降生,到现在的一百多年里,二十年一个轮回,每次不等生命真正铺陈开,她又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投身于下一次轮回,周而复始。
这是她头一次了解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无数诗词俳句中歌咏过的男女爱情,原来是这样的让人开心。
结伴游历两年后的某一天,信秀询问她:“信草,我想带你见一见我父亲。”
虽然两人从未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但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信草同意了,于是信秀带她回自己的家族,只是走在鸭川河畔时,她越来越觉得心慌。
终于,等到抵达信秀家门口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地一声,仿佛瞬间砸烂在那扇气派的大门上。
那时她最想要做的其实是逃跑,但偏偏双脚像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信秀刚要推门,这时又刚好有人从里面打开门。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信秀恭敬的叫了声父亲大人。
中年也没想到门外有人,愣了一下,他第一眼看的却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信草。
他忽然对信草低头行礼,道:“信草大人,您回来了。”抬头又看了眼信秀,“看来您已经见过犬子了。”
在儿子的怔楞目光中,花山源氏这一代的家督大人解释道:“信秀,这位就是我伯家的审神者信草大人。”
那一刻,周围全部声音仿佛瞬间消失,又像是有一个粘稠得令人生厌的力场,阻挡一切接近这里的东西声音,时间,还有阳光和空气。
信秀错愕的目光落在信草身上,他微微张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信草缓缓开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她想象中冷静的多。
或者说,冷静过头了。
“贵公子雏凤清音,我伯家后继有人。”
说完这句话,信草一拂衣袖,抬步走进大门,向前走时,她一次也没回头。
她不敢去看信秀的神情,更不敢让信秀看到她的。
她怕自己的狼狈和难堪,会刺痛青年那双清澈诚挚的眼睛。
信草回到山中的神社,信秀一次都没来找过她,就在信草以为对方可能真的再也不想见到她时,信秀上山了。
他看上去很平静,说是想找她谈一谈。
两人面对面跪坐在地板上,门外廊上春光正好,有微风拂过,携着樱花瓣吻过树下石台,吻过回廊梁柱,吻过檐下风铃,最后落在信秀的白色狩衣上。
信草出神的注视着悠悠然然的樱花瓣,想着最后到底哪片花瓣会落在这个人心上。
“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她轻声说。
信秀沉默半晌后,道:“你其实不知道我是源家的人吧?”
“我不知道,我不太爱在本家呆着。”信草摇了摇头,“而且你用术的路子挺乱的,不像是有传承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哪个野鸡阴阳师。”
“其实你也一样。”信秀听言,苦笑着说:“一个挺有本事的女孩扮男装在乱世行走,又看不出用的是哪家的术,怎么想都不像是贵族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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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是我故意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信草垂下眼睫说道。
信秀摇摇头,“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我向父亲打听过你,虽然经历很多,但你的眼睛其实很干净,心里在想什么,看你的眼睛就全能明白了。当时在本家门前,看到我父亲的那一刻,你眼里的错愕不是假的。”
“这么明显的吗?”信草也笑了,她点点头,眼中却渐渐泛起迷蒙般的水光,像是快要哭了一样。“行,我记着了,以后不能让人这么轻易看透我。”
他都看见了!那时她眼睛里的狼狈和难堪,他都看见了!
两人沉默下来,最后是信秀再次开口,他的嗓音压得极低,甚至有些沙哑,“信草,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吧。”
信草抿抿嘴唇,“嗯,家人。”
“这样……也挺好的,是吧?”
“嗯,挺好的。”
青年躬身行了一礼,“那就这样吧,我先告辞了。”
信草没开口,信秀转身离开,神社的木制地板尚带初春深山中的凉意,她却仿若未觉般跪在原地一动未动。
良久,她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有谁在跑动,白袜踏在回廊上,咚咚咚。
信秀重新出现在门外,他又回来了!
信草的手腕被他一把拉住,因为跑得太急,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想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是是非非,我都不想去理会。”
他哑着嗓子,看向信草的目光悲伤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又有坚定。
“信草,我只想要你。”
信草低着头,刘海挡住她的眼睛。
“我最多就能活到二十来岁。信秀大人,几年之后,我会在这个家中重生,到时候你怎么办?”
青年握住信草手腕的手指忽然紧了紧。
“你的人生是一条直线,从最初一直向前走,到终点时戛然而止;而我的人生是一个圆,永远没有终点,不断循环循环再循环。”
“没关系!”信秀马上接口,“我可以一遍又一遍的等你。”
信草忽然抬头,她拔高声音,眸光微凉,“你会爱上你的儿孙辈吗?”
信秀目光一窒。
“结束吧。自从知道我们是同族,自从知道你是我的小辈,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信草目光越过门框和回廊,落在庭院的樱花树上,“我觉得狼狈难堪,更觉得……羞耻脸红。”
信秀的手颤抖了一下,他艰难的开口,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原来这段感情对你而言,竟然只是狼狈难堪还有羞耻的经历?”
青年颓然的松开信草的手腕,口吻微带嘲弄:“我明白了,是我让您困扰了。”他一字一顿道:“信草大人。”
两人熟识后他再没叫过她信草大人,而这一次,他叫出“大人”这个词的语气,和花山源氏的族人们一样。
他拂袖转身离去,这一次,再也没有回来。
雪色狩衣上粘着的樱花瓣被他的动作震掉,飘飘悠悠,打着旋落在她膝头。
信草低头看着那枚花瓣,又看它被穿堂而过的风吹起,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忽然接住那枚花瓣。
风瞬间寂静下来,花瓣在手心安安静静睡着。托住花瓣的掌心半阖,手指修长纤细,像没有一丝杂质的玉石,白皙纯净到几近透明,却没有一丝羸弱之感。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清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对那人还是有感情的吧?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是谁?!
信草猛地转过头。
第50章前男友婚宴
信草一回首,那个白衣金眸的惊艳少年瞬间映入她眼帘。
他一手捏着那枚花瓣,懒懒的倚在墙边,温软的粉色被他白皙指尖衬托的更加艳丽,那双正专注的看着她的金色双眸也在春日丽光中熠熠生辉。
“你是……付丧神?”
信草指间不知何时夹了张符咒,她警惕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付丧神,现在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如果他敢妄动,她会立刻把符咒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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