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求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圆的圆
众人一听容昭动了怒,一个个都缩着脑袋灰溜溜的跑了,开玩笑,这三小姐自从占了这山头为寨后,那性子,可是一天比一天野蛮,脾气,可是一天比一天暴,比他们这群大老爷们还爷们呢。他们没事的时候起起哄还行,这个时候可不敢再摸老虎屁股。
容昭看着她方圆十米之内连只蚂蚁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妈的,这下总算清净了,连空气都清晰了不少。
她这会穿过来的时机有些不妙,原主不想再冒犯那个下凡历劫的仙君,可她来的时候原主就已经把人抢过来给那个了,现在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撇清关系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既然躲避这条路不通,那么她也只能正面对上了。在说,逃避退让也不是她的风格。
挥手叫来一个小人,“你去看看徐……”话刚出口才想到这时候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仙君的名字,将口中的话打了个弯,“你去我房间看看人醒来了没有?醒了叫他来书房见我。还有让人将他的行李都送到书房来。”
“是,遵命。”来人腰背挺直,行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应声。
第76章抢来的压寨夫君,是仙君
容昭看着这个年轻俊秀的青年脸上横着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生生破坏了一张俊脸,轻轻颔首,露出一个微笑。
这人她记得,原主的记忆里有他。容家军里面最年轻的校尉,年纪轻轻骁勇善战,斩杀敌军无数,可现在却随着容家军被奸臣诬陷为叛军而随着她在这里落草为寇,从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沦落到了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即使打劫的是富豪贪吏。
青年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露出了一排大白牙,他没料到容昭会对他露出笑容,自从容家被灭门,容家军散军后,他就再没见过三小姐笑的这么灿烂过了。
“三小姐。”
青年下意识的喊出了久违的称呼。
“嗯。”容昭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向着书房走去,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青年道,“郑铭,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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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容家军洗清冤屈,让容家军的军旗重新飘扬在幽云十六州。”
郑铭看着抬头挺胸,背脊板直的少女,正午的阳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仿佛浑身都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轻纱,干涩的眼眶里久违的有了湿润,默默在的后面右手握拳抵在左胸,“是,属下相信您……少主。”
容昭看着脑中的好感探测器从浅红变成深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获忠心下属一枚。
好感探测器能探测到她方圆百米之内的人物对她的好恶度,厌恶是绿色,好感是红色,不好不坏是黄色。厌恶到极致是墨绿色,接近黑色,好感到极致是紫红色,接近紫色。
虽然郑铭对她的好感还没到达紫红色,不过她不着急,才来了一天,时间还长着呢,总有一天能将他的好感刷到满值。
“寨主,那书生的行李都在这了。”她前脚刚进书房,后脚就有人将那仙君--现在名为徐明卿的书生的行李送了过来。
“放那吧。”容昭一抬下巴,指了指窗户边的书桌,扫视了一圈整间屋子。
房间倒是不小,就是东西没两样。一个贴墙竖立的书架松松散散的躺着几本书,还大都是些游记话本,唯一基本正经的还是《三字经》《千字文》等之类的启蒙教育,估计就是给她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用的。
书架前摆着一张红木书桌,几把椅子,看材质一看就知道是后山的特产红木,桌上笔墨纸砚倒是齐全,只是质量都算不上上乘。
也是,他们都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少爷小姐了,土匪自然也没那么讲究。
窗户左侧处坐落着一个博古架,上面的东西五花八门,有香炉,有字画,有长鞭,有风车,正中间还杵着一个青花大瓷瓶,里面横七竖八的插满了后山的野花,风一吹,黄色的粉色红色的花瓣“簌簌”的往下落,在干净的石板地面上铺了一层五缤纷的地毯。
打量完了书房,容昭开始查看徐明卿的行李,至于非礼勿动不能随意侵犯别人隐私权什么的,不好意思,容姑娘没有那东西。
况且,现在他人都是她的了,更遑论他的行李了,是以容姑娘翻得没有半点犹豫不安。
一个长3尺高2尺宽10寸的樟木箱子,一个蓝色棉布的包袱。
箱子里面整齐的码列着四书五经,诗书史记,笔墨纸砚,还有一些随手的笔记手稿。包袱里面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干净却陈旧。
容昭撇了撇嘴,看来他投胎的这户人家家境不怎么样嘛。想想也是,现整个大燕昏君当朝,奸臣当道,忠臣良将都被他们给祸害的差多了,自然也没有那种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连护卫边关重地的容家军都给撤了,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容昭想的入神,直到被一道清朗干净却又带了浓重的疏离的声音唤回了心神。
“你找我?”
容昭“嗯”了一声,认真的瞅了瞅这个身世显赫的仙二代。
刚一打眼,没有被他那清雅的容貌所惑,也没有被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忧,而是被他那纯净透彻的灵魂气息所惊。
许是她修炼《长生诀》的缘故,也或许是她本质就是灵魂状态的缘故,她对人的灵魂气息特别敏感。这么多年来,她遇到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灵魂,可没有一个人的气息如他这般纯透清澈的。
难道因为他是仙人的缘故?所以灵魂本质上就和凡人有区别?
徐明卿看着这个救了他却也强了他的少女,不知是不是她现在在安静思考的缘故,总觉得她比之前少了几分蛮野匪气,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沉静娴贞,配着她的明眸皓齿秀丽五官,也不禁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惜,这种心动的感觉在她强迫他有了夫妻之实后就没有了,现在他都是念着孔孟之道尽了平生最大的努力维持着理智。
不管如何,她和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若要对她横眉冷对破口大骂实非君子之举,可要他对她笑脸相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也做不到!
容昭看着一脸冷漠却又纠结的两道剑眉都快拧到一起的青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徐明卿:“???”
容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表情太好笑了。”
徐明卿:“!!!”
哪里好笑的样子!还有,我丝毫没有看出你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停下你口中的笑声再来说这话还比较有可信度!
“你是不是觉得挺委屈的?”
徐明卿:“……”
这还用问吗?是个人被人强了都会委屈好吧,尤其我还是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
“这件事可真的不能怪我。”容昭觉得她有必要洗白一下自己,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么一条金光闪闪的粗大腿不为她所用也不能与之为敌啊有可能的话她还得想办法化敌为友,她失败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最多赔点积分,可这里的人却要承受她造的孽惹得祸。
“我是在救你。”
徐明卿:“???”
你当我傻吗?
容昭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熟练的开始甩锅,“你还记得我是从一伙土匪手里把你救下来的吧。”
徐明卿点头,他当然记得。她也是土匪,他那分明就是从一伙土匪手里落到了另一伙土匪手里,区别就是之前的那伙土匪劫的是钱和命,她劫的是人和财!当初还不如直接落在先前那伙土匪手里呢,至少还能保住清白。
“你可不要以为你落在他们手里就能保住清白了。”他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就算容昭不是心理专业的都能看懂,“相反的,你的下场会更惨。在我这里,你最多就是和我一个人滚床单,落到他们手里可就不是一个人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对你下这种只有相互交合才能解的烈性春药,你到现在身体还有些发软无力是不是?那就是药效刚解开的缘故。”
徐长卿很想不相信,清透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想找出撒谎的痕迹,可她脸上一派的从容真挚和他身体隐隐的酸软无力似乎都在提醒着他,她说的是真话。
“此话当真?”
这就是有些信了。
容昭趁热打铁,“当然。”虽然他的身体酸软无力是因为和她滚了一夜的床单的缘故,可这个真相就没必要告诉这个纯情的青年了,就让之前的那伙土匪背锅吧,反正她过几天就送他们上路,来个死无对证。就算日后这位明卿仙君想秋后算账也找不到人了,那时候估计人都投胎往生了。
不过为了增加说服力,容昭又添了一把火,“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也不吃亏。对方那伙可真就是荤素不忌啊。”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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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卿被她说的下意识的缩紧了屁股,在看到容昭眼里挂满了倜傥的笑后,忍不住的反驳了句,“黄花大闺女也没有你这样的。”
简直像个女流氓!
不对,她就是个女流氓!
“当然,我知道你心里对这件事有疙瘩,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容昭看着他被她忽悠的差不多了,正了正脸色,义正言辞的道,“我之前也是为了给你解春药,当然不排除我看你长得好看的原因。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要进京赶考的人,我明白我这里庙小留不住你,虽然我轻薄了你,可也救了你,此事就两两相抵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徐明卿这次倒是真的惊讶了,连面瘫冷漠脸都维持不住了,嘴巴张大,黝黑深邃的眼珠瞪的圆圆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按理说救命之恩还了,虽然还的方式难以让人接受,他也可以继续进京赶考,而且对方也承诺以后不会再干涉他的生活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有一种隐秘的不痛快,似乎对方这么轻易地将此事轻轻揭过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反倒让他更在意了。
“好,我答应你。”
第77章抢来的压寨夫君,是仙君03
“嗯。”
容昭听到他答应了后,也没有失望灰心的想法。她刚刚查看了一下,他的好感度已经从深绿变成了黄中带红,已经很不错了。
先不说他这次下凡本就是为了在这红尘俗世中历练,体悟自心,回去后好晋阶上仙之位。就是他这次投胎的徐氏族人,往前数上百年也是出过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甚至一门三状元的书香世家,只是最近十几年他们族中做到御史的一房因为屡次劝谏得罪了圣上被罢官职告老回乡了导致朝中无人打点,而近些年来族人科考也屡次不中,整个家族渐渐没落,可他自小天资聪颖,冷静自持,整个族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倾尽全族之力培养他,希望他能重振家族,重现徐家往日的辉煌。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会留在这里的。于公,他不能辜负整个家族,于私,他心里对她存有疙瘩。
上辈子他之所以英年早逝,也是因为原主把他困在山寨,与外界隔绝,每日还得看她的脸色,导致他有抱负不能伸展,有理想不能实现,有仇人不能报复,从而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这也是那群花仙们对她大加折磨的根本所在,因为她的自私,明卿仙君的历练没有任何获,也没有得到冲击上仙的契机,想再晋阶上仙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徐明卿看着容昭表情如常的应了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在对方望来的诧异目光中开口,“书和行李,能还给我了吗?”
“哦,可以。”
容昭将翻了一半的书合上递给他,神情坦荡,一点没有被主人捉包的尴尬。
徐明卿将被翻来的书箱和行礼仔细整理好,刚准备对她开口告别,就被一道充满怒气的喊声给打断了。
“寨主,小黄山的那伙孙子派人上门挑衅了,说咱们劫了他们看上的人,要让我们把人还给他们,不然就带着人过来讨公道了。”
牛大力气势汹汹满脸怒意的走了进来,“呸,这书生都是您的人了,他们也敢肖想?还带着人上门来讨公道,我看他们就是那个醉啥老头什么酒不酒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容昭和徐明卿异口同声的道。
“对对,就是这句话。俺老牛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可有句话还是知道的,寨主和夫君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那说书的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徐明卿:“并不是。”他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容昭看着他渐有黑脸的趋势,赶紧换了话题,“老牛,你说小黄山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要人了?”
“对呀,那孙子的跟个猴似的,三两句话就把俺老牛绕晕了,怎么听怎么是咱们对不住他们似的,所以我让严先生应付他,赶紧过来给你报信了。”
严先生是容家军的军师,字怀先,因当年年少与容父在一起读书且成绩优异,长大后被他拉入军营充当军师,出谋划策,书写文书,智计无双,深受军中上下的尊敬,连容家四个孩子的启蒙都是他教的,可以说他在军营中的地位只在容父和容昭的两个哥哥之下。
“怎么惊动严先生了?”容昭神色有些不虞,自从当初她们容家被诬陷叛国后,除了仍率军在战场上与蛮族拼死抵抗的父亲和哥哥,她们家里的妇幼老人都在严先生的安排下在朝廷的官兵押之前连夜逃出了天幽城,路上遭受官兵的围捕,他也为了救容母而身受重伤,虽然人救回来了,可也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见好。容母也因受惊早产,生下了不足月的容安,在一路的逃命奔波中去没好好休息撑了一月也去了。
容父和她两个哥哥也因没有援军苦苦撑了半个月后,战死沙场!
容家军整整十万的将士除了护送她们逃离的这只和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调离驻扎在其他边关重地的外,其余的五万将士无一人生还,生生耗死在了战场上,甚至连尸骨也无人殓,任由飞鹰野狼啃噬殆尽。
容家就剩了她和刚出生的容安两人以及这一支不足百人的队伍。
如今5年已过,他们占据了这易守难攻山势险峻的大黄山,每日除了对来往的客商打劫点财物留些逃难到这里的流民,整个山寨的规模也不过堪堪三百人。
而严先生也一直在后山休养,很少出来主事了,这次也是她成亲,他才难得出来一趟,就被这群莽汉抓了壮丁。
“人在哪?带我过去。”容昭倒想看看这个敢把注意打到她头上的人是何方神圣。
“前厅。”
容昭抬脚就走,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身从博古架最上面的那层取下了一个楠木小箱子,上面落满了灰尘,还带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走吧。”容昭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将上面的浮尘拭去,在经过徐明卿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虽然和她呆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可对方毕竟是冲着他来的,他一个读圣贤书的男人不能躲在女人身后。
“随便。”
容昭无所谓的道了一声,牛大力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更是没意见了。
一行三人就朝着客厅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严先生,您是读书人,更应该讲道理的吧。那书生是我们大当家的先看上的,贵寨主不但横刀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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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伤了我小黄山的几个兄弟,我们寨主可是看在我们邻居的关系上对贵寨一直多加容忍照顾,可这次容寨主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是吗?那以后就不劳烦你们小黄山的大当家的操心了,他顾好自己的人就行。那书生现在是我们寨……我们山寨的人了,我虽不才可也断然没有把自己的兄弟推出去档灾的道理。”
容昭在门口听了一耳朵,也不耐烦再继续听他唠叨了,直接抱着箱子进门,先对着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头戴纶巾、相貌清癯的白衣文士行了一礼,“严先生。”然后连点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直接在主座上坐定。
牛大力和徐明卿也跟着走了进来,牛大力大剌剌的朝严先生的身旁一座,学着容昭的样子甩都没甩对面的人,甫一坐下就朝着后面的徐明卿挥着他那蒲扇大手,“这里,这里。”
坐在对面的人看着那俊雅的青年施施然的走到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旁边,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还隔空对着严先生行了一个后辈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已经是一家人的节奏啊。看来这人是要不回去了,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容寨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直接起身站在了容昭身前问道。
容昭这才抬了抬眼皮瞄了他一眼,尖嘴猴腮,矮瘦无肉,小黄山的大当家是派人来搞笑的吧,长得真么磕碜,难怪牛大力叫他猴子,真够形象。
“你是没长眼睛啊还是没长脑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懂?
“什么?!”
“你还没长耳朵啊?”听都听不明白了。
“容昭!”对方又气又怒的大喊,“你这是要和我们小黄山交战了?”
容昭哂笑一声,不屑的自上而下的俯视他,“就算是又如何?你能代表你们大当家的吗?”接着又转头喊道,“牛大力。”
“在。”
“掌嘴。”
“好咧。”
牛大力呲牙咧嘴的上去就是两大嘴巴子,直将那人扇倒在地,两颊迅速鼓胀起来,像是一个发了面的馒头。
“侬,侬们……”他捂着嘴,口齿不清,吐出两颗大牙,说话都漏风,“额们大单机不会放过侬们的。”
容昭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吓的他一个劲的往后缩,伸出两个手指,“第一,姑奶奶的名讳不是你一个土匪能叫的。第二,你应该感谢你们大当家的是派你来传话的,不然你现在就没命回去了。”
容昭看着那缩在地上的人还想继续说什么时直接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个小瘪三也敢在她耳边逼逼个没完,真当她是泥捏的啊,“牛教官,告诉他一下咱们容家军的军规。”
听到久违了的称呼的牛大力脸上一愣,身体却下意识的直立挺胸,藏在心中的刻在骨血的军规脱口而出。
“第一,侵犯我大燕疆土者,杀!”
“第二,掳杀我大燕百姓者,杀!”
“第三,羞辱我容家将士者,杀!”
“第四,挑衅我容家军威者,杀!”
“第五,……”
军规一条比一条说的快,声音一次比一次喊的大,等背到容家军的最后一条时,牛大力几乎是的吼出来的,震得客厅梁上的灰尘都“簌簌”的往下落,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一股朦胧的美感。
牛大力一双虎目中含满了热泪,神情激昂,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的大声喊军规了,没想到此时又找回了做教官的感觉。
容昭没去看已经瘫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人,直接运功震断了她从书房抱过来的箱子外的铁锁,“啪嗒”一声,断锁落地。
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碰出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着的一面黑底红边用金线绣着“容”字的军旗,将他交到牛大力手上,“牛教官,集合山寨所有的人,校场上……升军旗!”
“是!”牛大力铿锵有力的跺脚行礼,神情恭敬庄重的接过了军旗。
第78章抢来的压寨夫君,是仙君04
牛大力双手捧着军旗走了出去,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吆喝兄弟集合的声音,容昭回头,对着神色复杂的严先生淡淡的一笑,如春风拂柳,夏荷盛开,“严先生,恐怕还得再让你劳累几年了。”
“我昨天晚上梦到我爹了,他盔甲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是血,却还一个劲的笑着对我说'阿昭,爹爹没有辜负容家军的将士,没有对不起容家的列祖列宗,没有对不起大燕的百姓'。”
说到这里,她低头垂眸,长长的鸦羽似的眼睫盖住了眼里的神色,让人辨不清楚,“先生,我不能让我容家三代用鲜血和生命建立起来的荣誉和名耀就此折断,不能让那些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将士死后还要背负着通敌叛国的罪名,更不能让北蛮敌人闻风丧胆英勇善战的容家军就此分崩离析变成只知道在山头拦路打劫的土匪。”
“你决定了?”
“决定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现如今昏君无道,宠信妖妃,荒废政事,奸臣当朝,政荒民弊,沧海横流,这天下已然不能还给我们一份清明和稳定,没有我们伸冤的途径,也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处。”
“那我就翻了这天下,平了这乱世,取了他慕容家的江山,重新制定秩序,让我容家军旗重新飘扬在幽云十六洲。”
“可这是条充满荆棘,如蹈水火走在刀剑锋芒上的路,即便如此也要坚持走下去?”
“是。哪怕拼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你就去做吧。先生我虽然年纪大了,也还能再指点你几年。”严先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姿态从容,神情平静,仿佛容昭要做的不是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惊天大事,而是晒个被子洗个衣服的稀松平常之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已经被盖上了反贼的标签,天下已没有他们容身立足之处,不拼是死,拼最差是死,阿昭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了,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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