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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等江钊自己憋不住了,自然会讲,到时候场面更好掌控。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组聚在一起的农房,看起来有五户人家的样子。白禾跟着江钊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男人指着她,向她跑过来:“唉!姑娘!我是夏沪说啊,我们机场见过的!”
白禾一愣,笑着说:“好巧啊。”
夏沪说看了眼江钊,点头示意,接着兴冲冲跟白禾聊天:“可不是吗,可没想到能再碰到啊!”
白禾想到在机场的时候,夏沪说说过他来木就是为了找灵树的,现在在沙家村碰上了,难道那么巧,那所谓的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林子就在沙家村?
那这村子可是够邪性的……不仅跟自己母亲失踪有关,还有那传说中封着宝的灵树和鬼屋?
白禾还想细问,却听江钊说:“待会再聊吧,我们先问问这几家能不能留宿。”
合着江钊什么都没安排就带着她进来了?听他电话里不容置疑的语气,还以为这人多熟悉这地方呢,一时对江钊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却听夏沪说招呼:“能住能住,”拉着他们往第一户院子里跑,跟正在摘菜的阿婆说,“大阿婆,你家里还能住人吧?我这来了俩朋友。”
大阿婆停下了动作,越过夏沪说往后看了眼江钊和白禾,笑着说:“可以啊,但是你也知道只有两间屋子,那姑娘和我这个老婆子睡一间,她愿意嘛?”
夏沪说正想回头问白禾,却看白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大概也听到他们说话了,直接蹲到大阿婆面前:“阿婆,我帮你摘菜吧?”
大阿婆看城里来的白净姑娘高兴,笑着说:“那好啊,你去那边搬把凳子来吧。”
江钊看白禾真坐那乖乖帮忙摘菜去了,轻笑一声,心想自己倒是小看她了。本来以为是个沉不住气的普通姑娘,见着自己就得急着问她母亲的事情,谁知道竟然一路都没张口,这会更是气定神闲来体验农家生活了。
“唉,兄弟?”夏沪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递上名片:“鄙人夏沪说,交个朋友。”
刚才看见白禾身边站的江钊,夏沪说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看那打扮、气度,非富即贵啊,那必须是要结交的,搞不好混熟了还能给自己的棺材生意投个资,那完成他夏家棺材铺开遍全国分店的终极梦想也就不在话下了。
又掏出手机:“要不加个微信?朋友不怕多嘛。”
江钊也没拒绝,转眼就看到一条消息“棺材王老夏已是您的好友。”
这个名字……
夏沪说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寻觅做棺材的材料,炼成了个自来熟的性格。留了联系方式、互通姓名后,拉着他到第三户人家里的板凳上坐下,聊了起来。
“江老弟,你们这趟来是来干嘛的啊?”
“办点私事。”
夏沪说连忙摆手:“我懂我懂,私事我就不好问了。”却忍不住又把自己在机场给白禾讲过的灵树的故事给江钊有声有色得说了一遍。
说完摇摇头:“我这每个月都来一次啊,也快一年了,可是就是没找到……”顿了顿说,“不久前才发现可能是我方法不对,人家说月圆之夜树的灵气最盛,才有可能被找到。所以我这次专门挑日子来的,要再找不到……那就是没缘分了,不能强求。”
江钊表情没什么起伏:“这还讲个缘分的?”
夏沪说笑说:“那是当然,做我们这行的啊,是给死人做房子,得尊重这些神啊怪的。你说那灵树要是不想要我找到,那就是不愿意被做成死人的房子啊,我也不能强求是吧,不然会有麻烦的……”
“你们这里头门道还挺深。”江钊笑说。
“那是,那是,各行各业都有个规矩不是?我们这跟死人打交道的更难啊……还被别人说神神叨叨看不起啊……不都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吗,我这么努力工作还不是为了尊严二字……”夏沪说这说着说着突然委屈起来了。
江钊递给夏沪说根烟,给他点上,估计是为了堵住他的话头。
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伸手指了一下:“这些人你也认识?”
夏沪说回头一看,是那帮学生:“嗨,一群高中生,在机场见过。跟你们前后脚到的,来了十几个人,把那四户人家给占满了,你们差点没地方住。”
顿了顿,“说是来看鬼屋,我也没细问。”
江钊乐了:“这地方还有鬼屋?”
“谁知道啊……就算有,那帮小屁孩估计也找不到。你看他们那嘻嘻闹闹的样子,怪不尊重的,哪个鬼愿意接见他们。”
*
白禾这边正洗着菜,听身后有人带着疑问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九段。
九段借宿在第四户人家的屋子里,几个人正在里头打牌呢,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出来走走,没成想就看到一眼熟的背影。
“我就知道咱们还得碰上,说是这村子里就这几户人家,我想着你进来的话肯定也得住这儿嘿嘿。”拉着个板凳跑到白禾身边坐下。
白禾笑说:“你坐我旁边干嘛,跟你同学玩去啊。”
九段嘻皮笑脸说:“他们打牌呢,我觉得没意思,还不如跟你聊聊天。”转头对大阿婆说,“打扰你们了哦阿婆。”
老太太笑出了满脸褶子:“有啥,我们这村子除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就没别人,冷清得很。这一年也就小夏时不时来一趟,”指了指不远处正和江钊坐一块聊天的夏沪说,“一下来了这么多年轻人我们也高兴啊。”
白禾朝大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江钊正看着自己呢,还笑着抬手冲自己挥了挥……这人真的会招人烦。
白禾没有理他回过头来,往后头一指问:“大阿婆,你们这五户都是一家人?”
大阿婆说:“是啊,所以叫沙家村嘛。我男人是老大,第二户住着老二,第三户是老三。那边第四家是我儿子、儿媳,第五家是老二家的儿子、儿媳。”
“大阿婆,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啊?”九段插嘴。
“我是外村人,不满二十岁就嫁进来了,我男人就是这的人,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九段突然来了兴





万骨戏 分卷阅读5
趣:“那你们二十年前也在这里咯?”
“当然啊,就没出去过。”
“那您知道这地方有个鬼屋吗?说是有个村里人二十年前看到过。”九段声音兴奋无比。白禾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孩子真是执着了,从始至终只惦记着鬼屋。
大阿婆手里动作一僵,脸上也没了笑意,徐久才张口,声音里的多了点防备:“你说的那个村里人是我男人。”
九段给了白禾一个得意的眼色,那意思大概是:那见过鬼屋的农民可让我找到了。
白禾却觉得奇怪,本来以为看到过鬼屋的农夫的故事就是九段说的那个帖子楼主瞎编的,毕竟网络时代为了博人眼球编一些耸人听闻的怪事太常见了。
但是看大阿婆的神情,难道还真有其事?
☆、04
九段激动地不得了,还想再往下问,大阿婆却突然一把抓走白禾手里还没洗完的菜,急忙起身:“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吃上饭,你们先聊着,我去富贵家帮忙炒菜了。”
白禾皱着眉看大婆慌慌张张的背影,拉住打算跟上去的九段:“先别问了。”
“为什么啊?”九段不明所以。
“你没看提到鬼屋的事大阿婆脸色都变了?”白禾顿了顿,“她丈夫八成已经不在了。”
九段瞪大眼睛,惊讶白禾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大阿婆脸色变了说不定只是因为忌讳这种鬼神的事情呢?姐姐你想太多了吧……”
白禾摇头:“因为没地方住,大阿婆让我和她睡一屋。”顿了顿,“而且,你看这儿晾着的衣服,哪有男人的?”
“还真是啊……”九段泄了气,但是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毕竟这么大老远来了一趟啊……想着待会还是要亲自问问大阿婆的,说不定她丈夫只是这段时间都不在村子里有事出去了呢……
九段是个特乐观的人,这么一合计又来了神,想起来了刚才和白禾一起来的男人:“姐,和你一起来的那帅哥是男朋友?”
白禾听了连忙摇头否认:“你想多了。”
“诶,姐你骗我的吧,他一直看着你呢。”九段偷椰道,“那人看着又帅又有钱,我们班长彻底没戏了啊……”说完一脸惋惜的样子。
白禾被逗笑了:“真没骗你,他……他是我朋友给我找的地陪……”张口随便扯了个谎。
九段心思浅,白禾这么说他就信了,盯着江钊看了半天:“果然说人不可貌相啊,怎么看都不像做地陪的……”
*
那头江钊看着九段站那时不时朝自己这边看一眼,和白禾聊得挺欢,觉得挺逗:“她这一路认识了不少人啊。”
“啊?”夏沪说顺着江钊的目光看去。
以为是因为白禾和那小男生聊得开心,江钊吃醋了,“小白长得好嘛,十几岁的小男孩不都喜欢神仙姐姐这种类型的吗?”
笑了声说,“就你这条件不比那屁小子强万倍啊,别瞎担心。这女孩儿啊,跟成熟男人处过就瞧不上半大小子了……”说着还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
江钊没解释自己和白禾的关系:“听您这语气,感情经历很丰富?”
夏沪说轻叹:“男人嘛,哪能没点情伤啊……”正伤感着呢,看到白禾和那个高中学生坐了过来。
白禾笑着说:“我说江地陪,您什么都没给我讲解,这倒和别人聊上了?”
听听这阴阳怪气儿的,是怪自己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等等,地陪?自己什么时候还成地陪了?
这姑娘也挺有意思,刚开始以为是个天真没脾气的,结果这见面没多长时间,哪句话都话里带刺儿。
夏沪说听了白禾这句话也思绪万千……
合着自己聊了这么半天的自己以为是金主的江老弟就是个地陪?这工作……真是比他的职业还接地气。
微信加了个地陪就算了,还是个木的地陪,有个屁用??谁以后还来木旅游不成?
一破地陪还肖想人家城里来的美貌小姑娘,做什么梦呢。
转念一想,自己刚说了职业平等,这会就瞧不起人家了,倒显得没品,突然觉得有点羞愧……
九段倒是没看出来俩人脑子里都百转千回呢,只是兴冲冲地问夏沪说:“夏大哥,能给我讲讲这灵树的故事吗?”
白禾无语,这孩子还真是只对灵异故事感兴趣……
夏沪说倒是和他一拍即合,想着这孩子上道儿啊,有前途,和九段聊得热火朝天。还嫌中间隔着个江钊事,和他换了个座位。
这下江钊就和白禾坐到一起了。
“我是地陪?”江钊小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笑意。
“差不多吧。”
“那成,明天带你好-好-看-看。”最后四个字故意被他咬得字字分明。
白禾瞥他一眼,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钊下巴朝聊得热火朝天的俩人点点:“你信这些吗?”
白禾说:“你说这些鬼啊神的?”摇了摇头,“不信。”
江钊像是听了笑话,突然笑出了声,轻声说:“是吗……”
*
快下午一点的时候,大家终于坐下吃饭了。在第四户大阿婆的儿子富贵家院子里,四张桌子拼在一起,摆了个大桌。
除了他们十四个外来人,桌边还坐了大阿婆、二阿公、三阿公夫妇、富贵夫妇、二阿公的儿子守财夫妇。
大家都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过饭,加上有十来个高中生,一顿饭吃得吵吵嚷嚷、高高兴兴。
只是快要结束,大家准备离席帮着拾东西时,九段一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不见大阿公还有二阿婆啊?”
白禾扶额,这孩子……真是没有眼力见……
王宇倒是懂人情世故,看沙家人脸色都不太好,就反应过来了,打了九段一下,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这同学不太会说话……”
倒是富贵先反应过来,笑着说:“没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二姨离开村子挺多年了,我爸……去年去世了。”
大阿婆拾碗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大家也都没再说话,帮忙的帮忙,休息的休息。
九段听到说这位见过鬼屋的大阿公已经离世了,心里特难受……琢磨了一会还是蹲到正坐在门口抽烟的富贵身边去了:“富贵叔,您能给我讲讲大阿公看过鬼屋的事儿吗?”
富贵一愣,神色不明地看了眼九段:“学生,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的这事,但是……”
顿了顿说:“我爸二十年前得了疯病,可能确实看到过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说难听点,从一个疯子嘴里说出来的故事,不好当真的。”
*
白禾从屋子里搬出来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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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下用2g网络刷了一下午微博,时不时看一眼江钊,直到吃完晚饭,他都没有再跟她说过话。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里到底和母亲有什么关系?还要再这村子里耗多久?白禾满脑子疑问得不到解答,烦躁不安。
吃完晚饭,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白禾终于忍不住了,把江钊拉到一边:“你到底想干嘛?”
江钊笑了,想着她可算绷不住了:“别着急……”
话还没说完,被九段打断了:“白禾姐,一起去找鬼屋吗?”
白禾这才看到十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到了路边。因为村里没路灯,四周黑乎乎的,刚才她又在和江钊说话,也就没听到动静。
白禾一愣:“还找?”
所谓到过鬼屋的村里人大阿公的事,九段下午已经在那个“一班捉鬼敢死队”的微信群里说过了,白禾以为他们也就放弃寻找鬼屋了。
九段无奈一笑:“哎呀,虽然说我最大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毕竟跑了这么远呢,还是要试试看啊……万一我就是有缘人呢嘿嘿。”
白禾觉得自己没什么阻拦的资格,只说:“天都黑了,当心点啊。”
夏沪说突然从学生堆里冒出来:“就是等天黑了才好找啊。”
白禾皱眉:“您跟他们一起去找鬼屋?”
“下午我和九段深入交流了一下啊,我们觉得这个灵树和鬼屋说不定就在一块呢,”夏沪说语气挺兴奋,“你想啊,都是封宝的东西,都在这村子里,说不定那鬼屋就在那灵树林里呢!”
夏沪说有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毛病:“而且今天是十五,月圆之日,你看这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吧,”指了指天上,“这时候灵邪之气最盛,不管是灵树还是鬼屋,现在找最合适!”
白禾一笑,想着这封建神鬼的东西还能被说得有头有道,只能摇头说:“那也小心点。”
目送一帮人兴冲冲离开,白禾听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江钊突然说:“他们还挺懂的。”
“啊?”白禾莫名其妙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你也相信这种东西?”
江钊没理她的不屑,反而开始解释:“你知道为什么有种说法是月圆之日要避孕吗?”看了眼白禾说,“因为满月之日,灵邪横行,人气儿微弱得很。这时候造人呐,容易怀鬼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禾觉得江钊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白禾一直觉得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认定这些东西都是封建糟粕,却还是被江钊一句话说得周身凉飕飕的,好像有鬼魂在自己身边飘似的。
江钊看她害怕的样子,像是来了兴趣:“但是他们这趟去是找不到东西的,”指了指月亮,“因为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谓的月圆之夜是指明天。”
白禾翻了个白眼,有点生气:“你这么懂,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江钊轻身附在在她耳边,白禾反感,想躲开。他的声音却已经飘进了自己的耳朵:“因为明天晚上我们要去找点东西,被别人看见了不合适。”
江钊说完,一阵风吹过来,白禾身后的灌木丛哗啦啦响了起来……
白禾确实被他吓到了,觉得身体僵在那动弹不得。
冷静下来后,只觉得愤怒:“我这么老远跑来,是为了陪您去找什么狗屁东西?你他妈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江钊挑眉,觉得白禾说脏话倒是有另一番味道:“你母亲二十年前失踪,大概也是陪着我父亲找东西去了。”语调风轻云淡地很,“当然不是说你母亲和我父亲有那种关系啊,怎么形容呢……大概算是一种商业合作?”
白禾听了觉得脑子都木了,一阵耳鸣。
回过神来往屋内跑去,一会背着自己的背包跑了出来。
“唉,你干嘛去啊?”江钊拽住白禾的胳膊。
白禾甩了半天甩不开,只得停下来说,“回家。”
江钊无奈:“不管你是不是觉得荒谬,先留下来,明天晚上看过了再说。”顿了顿说,“就算你觉得我是神经病,觉得我胡说八道。但是这也是关于你母亲唯一的线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哄哄你(修)
白禾瞪着江钊看了半天,胳膊使劲往下一甩,挣脱了他手的桎梏,说了声“我明天一大早就走”扭头就回屋里去了。
白禾跟着大阿婆睡主屋,灯已经关了。想着大阿婆应该睡了,尽量放轻了脚步,把包放到地上,慢慢坐到了床边。
刚才跟江钊在外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只顾着生气了,现在在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和阿婆呼吸声的屋子里坐着,倒有点控制不住的情绪了。
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白禾脑子一团乱,什么乱七八糟的商业合作,母亲就是个会计,怎么会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呢。
白禾告诉自己,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相信江钊的话,只是因为现在这么晚了,走出村子也搭不到车去机场……
手机震了一下,白禾抹了眼泪拿起来看,是导师在催她交项目报告书。盯着短信看着看着觉得视线模糊,豆大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
白禾一下子就憋不住了,觉得喉咙哽得慌。但是又担心吵着阿婆睡觉,想把情绪压下去,可是越压越厉害,只好把脸埋入双手中。
母亲在她五岁就失踪了,不对,按江钊的说法,母亲是自愿和他父亲走的,失踪个屁啊。
这么多年了,自己甚至连母亲的脸都记不得了。
父亲在世的时候,为了找母亲常年不在家。
白禾小时候一层楼那几户邻居家的饭基本都吃过。上了中学她住校,一年到头父女俩见面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父亲去世了,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活在母亲“失踪”的阴影下。安安静静读书,明年毕业了找份工作,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结果呢,江钊莫名其妙让她到了这破地方,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自己凭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过好自己的人生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了上一辈的人不断消耗自己的时间,这又凭什么呢?
“嘎达”一声,灯亮了。
大概是把阿婆吵醒了,白禾连忙抹了把眼泪,背对着大阿婆躺下:“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鼻音重成这样,大概谁听了都知道她哭过了。
“吵架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吵架了,白禾想。
大阿婆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年轻人谈朋友啊,总是喜欢说重话。以后真的一起过日子就知道了,不顺心的时候多了去了,天天吵不得吵成敌人啊?”
顿了顿说:“那些老夫老妻,哪




万骨戏 分卷阅读7
里是靠爱在一起一辈子哦,都是靠忍让啊。”
“男人的心呐,没女人那么细,每次吵还不都是女孩子闷头哭?他是在意你喜欢你的就好了,小事就别太挂在心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阿婆安慰地根本不在点子上,却让白禾平静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一位长辈在自己委屈的时候会在身边安慰自己吧……才认识一天的阿婆倒是比自己的亲人更像亲人。
*
第二天早上,白禾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大概因为昨天晚上哭过,眼睛觉得涨涨的有点睁不开。
农村吃饭早,想着估计已经没有早饭了,她便打算躺到午饭时间再起床。
点开微信就看到“一班捉鬼敢死队”消息数量99了……不用看白禾都能肯定他们绝对没找到鬼屋。
闲着也是无聊,还是点开来了一条一条看着。
可惜啊没有看到鬼屋
我觉得咱们说不定走到过鬼屋的地界
对的!昨天走到哪块我感觉身边凉飕飕来着……
我也是我也是!
聊着聊着就变成了畅谈未来的画风了。
九段!以后上大学了,还有这样的活动记得叫上我啊
还有我!
我我我!真的巨刺激太好玩了!
还有位在一堆高中生中乱入的“棺材王老夏”。
弟弟妹妹们能不能也叫上我啊哈哈哈哈哈
这大哥……不是来找树的吗,找刺激倒找上瘾了……
白禾滋滋有味地翻着聊天记录,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却也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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