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绝色女领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梁上君子
老教师讲的这些,刘立海相信。他不止一次看到过相关的消息报道,“寒门难出贵子”,“普通家庭的孩子教育输在起跑线上”等等,好幼儿园加好小学加好初中加好高中就等于能够上好大学,就等于能够找到好工作,进入好的环境。这些在网上到处可以看到,再说了农村孩子比城市孩子先天接受的教育状况就不一样,他们所拥有资源稀少,这是农村孩子教育所面临的最大困境。
刘立海以前看到这些报道时,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引起他的关注。他认为这样的生活离他很远,认为他也不会经历这样的生活,认来自己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与他无关。没有想到,他踏入官场的第一站,就是教育问题,就是这些活生生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让他心酸的同时,找不到安慰老教师的语言。直到离开周子湾小学,刘立海都没有找到安慰老教师的话。只是老教师一直把刘立海送出了学校的大门,临走的时候,老教师对刘立海说:“如果你是城里的记者,请帮着呼吁一下,关心乡村的教育,就要解决好乡村代课老师的待遇问题。我们老了,要退下来。可是待遇跟不上,几个年轻人愿意守在乡村小学里呢?”
刘立海很诚实地握紧了老教师的手,他没有答复老教师提出的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掀开教育的面纱时,会遇上什么样的阻力,他想在林县来一场教育改革,但是行得通吗?他内心并没有底。
官场是一个大江湖,没有永远属于谁的铁交椅,就不可能有永远说话算数的人。古得胜不是在聪明地玩拖的游戏吗?其实在任的哪一个领导又愿意去解决上一任领导留下来的麻烦事情呢?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特色,一朝皇帝一朝臣。
刘立海带着很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林县,乡村的调研会让他掌握第一手材料,可是如何把调研中发现的问题,解决到零发状态,恐怕是他目前最大的一次挑战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立海没有想到他的一份关于教育改革的方案递交上去后,会引起方方面面那么强烈的反响。
那是在由刘守望领头的一次县级领导会议上,刘守望提到了刘立海这份关于教育改革的方案。刘守望在会上问刘立海:“听说你微服私访了一个月?”
刘立海没弄清楚刘守望问他这句话的意思,就照直说:“各位领导,经过一个月的调研,有两件事让我触目惊心。一个是在有编的教师队伍里,违规而上的数量大得让我触目惊心;一个是乡村没编的老师们的待遇之低让我触目惊心。我想,这是关于林县集体利益的事情,我希望得到各位领导的支持,在林县来一次实实在在的教育改革。”
刘立海话音一落,会场响起了一阵私语声,刘立海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刘守望却冷冷地问他:“看来,你这一个月的收获不小。但是谁告诉你,林县的改革没有实实在在进行过?难道除了你,林县喊改革的声音都是假的吗?”
刘立海没想到他的话让刘守望这么反感,等他拿眼睛去看刘守望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没有事先请示领导就在会上高调表态的错误。他私下里没有找过一个人,包括龚道进也没有提起过这样的一个改革。而且他也没有问过冷鸿雁,关于改革能否进行,怎么进行等问题。他不想事事处处听从于冷鸿雁的,可在这样的一个会上,在他被刘守望一顿抢白后,他才知道,这种贸然强调他分管教育的重要性的行为是极为不明智的,他等于否定了其他领导们的工作和业绩。
刘守望一来林县就大刀阔爷地要求改革,他在微访了一个月后,提出了关于林县改革方案的十大措施。可在常委会上,除了他激情高昂地强调改革的重要性和改革后的利益性以外,其他的常委居然没有一个人附合他。那一次会议,刘守望是灰头灰脑而退。接下来的事情,他的十大改革措施全部泡汤,就连整顿机关作风这样的小事情,也没有按他的想法进行下去。他整顿吃喝之风时,林县凡是沾上餐馆这两个字的人,居然集体性地来林县政府门口罢工示威,直到他不得不请龚道进出面,这件事才不得不消停。
致命诱惑:绝色女领导 第73章 改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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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立海又拿出改革方案,而且在大会上如此高调地要求教育改革,一下子刺伤了刘守望改革失败后的那颗刚刚平静的心。再说了,他刚刚将若兰调到了林县一小任音乐教师,刘立海真的精简老师队伍的话,若兰肯定在违规之中。若兰,那个可爱的小精灵,在他最落寞的时候一直陪着他,安慰他。来林县后,他的起居生活靠若兰打理,那个时候若兰是负责他房间管理的服务员。无数个不眠的夜里,若兰安安静静地听他诉说着来林县的种种困惑和艰难。他和她是怎样走到了一起,又是怎样难舍难分,他自己都莫明其妙。后来,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让若兰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这样迟早会出事,于是,他让古得胜把若兰安排进了林县一小任音乐教师。如果刘立海的教育改革要实行的话,刚刚做了几天老师的若兰又要失业了,他如何面对若兰那双如此信任和依赖他的眼睛呢?这也是他反对刘立海改革的另一个原因。
刘守望的话一落,石志林却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支持刘县长来一次教育改革,林县的教育问题已经烂到了骨头里。如果不改,我们怎么对得起刚刚尸骨未寒的两条人命?我们又怎么对得起乡村里哪些眼巴巴希望上学的孩子们?我们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手里的这份执政权?是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林县的教育界,这些年总在不断出问题,如果再发生一次学生集体中毒事件,如果再有老师去北京上访,我们怕都背不起这个责任。而我个人认为,刘县长刚来林县,年轻有活力,有干劲,最重要的是他在林县没有利益的纠纷,这样的人,才能够公平公正而且有足够的力量实施教育改革。”
很少在会议上发言的石志林,这样的一席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刘守望没有想到石志林会公开支持刘立海,刘立海也没有想到石志林如此为自己说话。龚道进的目光一直盯着石志林,他没有说话,不等于他没话可说。而是他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刘立海没有私下和他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刘守望会反对改革?还有很少发表意见的石志林今天居然旗帜鲜明地支持刘立海?这之间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想不明白。
龚道进一直没有说话,其他的几位副县长都是土生土长的林县人,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和这样的特权,而且还有他们的亲戚朋友在教育界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照顾,如果真的实施刘立海的改革方案,会殃及林县一大片的中层领导阶层。没有人愿意真刀真枪地改革,更没有人愿意去放弃掉已经拥有的利益和位子。
石志林的话让这些土生土长的副县级干部听着很不舒服,好象他们这些人都是为利益而做官一样。虽然他们确实有照顾亲戚朋友的做法,但是他们有他们的难处,亲戚朋友找上门来,他们如果不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石志林典型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如果他是土生土长的林县人,他敢这样说吗?他能够这样说吗?在座的几个副县长全部反驳石志林的话,他们说:“石县长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都拿了很大好处,都是只捞好处不做事的人?”
石志林想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可他又是哪个意思呢?他的眼光投向了龚道进,龚道进一直冷着脸,他也弄不清楚龚道进到底是支持改革还是反对改革。他很少表态,大家也习惯了他的不表态,可是今天的一番表态,是不是欠妥?是不是冲动了?他确实觉得林县的教育应该改革了。他以前也分管过教育这一条线,他很清楚乡村老教师是一种什么的生活状态。再说他来自于农村,他的父亲以前也是一名村办老师,他确实是真心地想支持一下刘立海,当然他更想借刘立海的手,看看到底能不能在林县成功改革。
石志林有些下不了台,其中有位副县长,以前管过教育这一条线,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石志林说:“石县长对我有意见完全可以当面提,借刀杀人的游戏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再怎么说,刘县长刚来,而且年轻,不懂林县的风土人情,石县长在林县五年了,难道也不懂林县的风土人情?哪个人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谁家没个三大姨六大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挑筋还扯着骨头呢!改革年年喊,总不能为了改革,让我们都解甲归田吧!”
刘立海一看会场的架式,生怕他们吵了起来,求救般地去看龚道进,可龚道进偏偏不看他,好在吴月英接过了话头,火气十足的会场氛围才得到了缓解。吴月英看了看龚道进,龚道进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也觉得刘立海行事太过贸然了,这样的事情私底下先要和每位领导通气,交流甚至是交易。真要改革的话,就要做足每位领导的工作,征求他们的意见,找到平衡利益的方式后才能够拿到会场上去讨论。看来刘立海还是年轻了一点,没有政治觉悟和政治经验。尽管她很想帮刘立海说话,但是在这种情形下,她不想成为众人之敌,也就只能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通改革艰难的道理。
刘立海改革方案讨论会,在众多的反对声音之中,不了了之。直到会议结束,龚道进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是开会以来,龚道进表现得最反常的一次,也令吴月英和几位副县长猜测不已。不过就他们对龚道进的了解,为了林县本土人的利益,他们的枪口一致要对外,在这一点,无论他们怎么和外来官员争吵,龚道进最终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
会议结束后,刘立海很郁闷地回到了办公室。刚一坐定,冷鸿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她问他:“碰钉子的感觉如何?”
刘立海还在情绪中,没好气地说:“我愿意碰,愿意痛。”
冷鸿雁在电话另一头笑了起来,那神态完全像个大人面对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刘立海一下子烦躁起来,他没等冷鸿雁说话就抢着说了一句:“以后,我的事自己解决,你少管好不好?”
“啪”的一声,冷鸿雁气冲冲压电话的声音传进了刘立海的耳朵里,他这才又意识到,自己太情绪化了。他还没有步入官场的大道上,更别说迈开步子,放开手脚了。他才明白,领导让你迈开步子,放开手脚的同时,也在告诉你,“怎么迈”和“怎么放”要遵循他的规律,要明白他的意愿。没有领导规律和意愿,步子迈得再大,手脚放得再开,都是徒劳无益,甚至还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立海又叹了一口气,他每遇到困难就容易叹气,只要叹口气,他才感觉舒服一些,才感觉自己还有叹气的空间和自由,还是一个需要不断努力前进来克服困难的年轻人。
叹完气后,刘立海打开了电脑,他想在网上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他径直登上了,没想到孙小木的头像亮着,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自从省城分别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孙小木,也没有收到孙小木的信息,当然他自己也没主动给孙小木发过信息。
刘立海问孙小木:“忙吗?”
孙小木很快回了一个字:“不。”
刘立海又问孙小木:“你惜字如金吗?”
孙小木先发过来一个调皮的笑脸,接着问了刘立海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又遇到了化解不开的心结吧?”
刘立海越来越好奇孙小木了,她怎么那么聪明呢?她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哈哈,你真像我心里的一条蛔虫。”刘立海故意玩笑地说。
“我可做不起你的蛔虫。当然,多的是人愿意做你心里那条蛔虫。”孙小木好象真的不忙,发过来的消息也格外的快。
刘立海盯着孙小木的话,却不知道如何接。每次他拿话试探孙小木的时候,都被孙小木以这样的方式绕开了,他至今搞不懂孙小木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孙小木又发过来一句话:“说说你为什么纠结?”
刘立海又有感动流于心间,他知道自己是热爱孙小木的,孙小木的一句话,他会感动,会心跳,会猜测,会紧张。可冷鸿雁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总在不经意之间去淡忘她的存在,她的关怀,甚至是她那种热烈的爱。
刘立海把今天会议上的情况告诉了孙小木,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对孙小木讲他的工作。孙小木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刘立海表述结束,她才问了刘立海一句:“你为什么要改革?”
刘立海说:“你如果去乡村看看那些老教师,看看那些孩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去做这样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林县的官员们,如何去解那些绕在一起的利益之绳。”
孙小木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对刘立海说了一句:“能把你的改革方案借我学习一下吗?”
刘立海一愣,他没想到孙小木会提这样的要求。孙小木好象并不关心官场上的事情,但是他又感觉孙小木其实一直生活在官场中,也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刘立海这么想的时候,就把那份他写了三天的改革方案发给了孙小木。
致命诱惑:绝色女领导 第74章 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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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木收到改革方案后,对刘立海说了一句:“我会认真学习的。不过,我的刘帅,据我所说,任何一场改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呵,你真的要改革,就要做好面临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当然你要是混日子的话,也容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官员到处都是,你也可以学学摆摆样子,渡一层金再回京江市任个局长秘书长之类的,也不错是不是?”
刘立海看着孙小木发过来的这一段话,越发堵了。他不知道孙小木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潜在内心深处不希望听到孙小木说这样的话,他希望从孙小木哪里得到支持,得到力量,得到继续往前冲的勇力,可孙小木的这段话让他有些失望。他缓慢地打了一排字发给了孙小木:“你难道就希望我成为一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官员吗?你难道就认为我下基层锻炼就是为了渡一层金好回京江市升职的吗?”
孙小木发了一个“流汗”的头案给刘立海。刘立海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你到底希望我成为哪类人?”
“我希望你成为哪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做哪类人。”孙小木发过这一段话后,就消失了。
刘立海盯着孙小木暗下去的头像,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发起了呆。
冷鸿雁没再给刘立海打电话,也没给他发信息,刘立海便知道冷鸿雁又生气了。他回宿舍后,拿着手机无聊地翻着手机上记录的号码,手机上的号码是越记越多,可在自己内心深处,特别是在今天这种时刻,想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秦洪和齐强的名字一闪而过,他想找他们喝喝酒,聊聊天,想借酒浇愁,忘掉现实,好打发这个寂寞而又郁闷的夜晚。
刘立海在秦洪和齐强两个人之间犹豫着,找谁呢?秦洪自从把车还给他后,就没再联系。当然由秦洪代付的修车费用,刘立海目前也没能力还钱给他,好在,林县好一点的学校都由秦洪在供应早餐奶,这或多或少也算是对秦洪的补偿吧。这次改革主要是征对教师队伍,关于学校乱收费,强迫学生在校吃早餐等问题,在林县民怨还不是那么强烈,刘立海在这次改革方案中也没有提这些。只是要涉及到人事方面的改革,牵扯到的东西就更多,比单纯整理乱收费等现象要难得多。这些问题刘立海事先想过,只是没有充分的考虑,更没想到他的教育改革方案会引起这么多县级领导的反对。这些问题,找秦洪说,也没啥意思,一个官员和一个生意人,怕是难以达到思想上的共鸣。
思来想去,刘立海想给齐强打电话。一想到齐强,他便想到了若兰,那个让他有一点点心动的女孩,她也是教师,如果听听她的意见,会不会要好一些?他调出了齐强的手机号,正准备打的时候,手机有来信息的提示,他调出信息一看,竟然是孙小木。
孙小木在信息里说:“刘帅,改革方案我学习了,感觉很不错啊。只是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怕是要结合现实。据我所知,在林县能够帮你实现改革方案的人,只有龚道进,你说服了他,你的改革方案就一定可以实现。现在就看你如何说服他,让他力挺你了。希望你做个干实事有良知的官员。祝你好运。”
刘立海拿着手机又呆住了,孙小木的信息既给了无限的勇气,又让他更加惊奇,孙小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还有她怎么知道在林县,龚道进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呢?她肯定了自己的改革方案,是她真的觉得好,还是在安慰他的?这些问题一下子涌到了刘立海的大脑里,他分辩不清楚他到底想弄清楚哪个问题。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问题,刘立海发现,他都异样感激她。这个让他如此挂念的女孩,却总能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用淡淡的几句话引导他走到更广阔的另一端。这种感觉是冷鸿雁给不了,也是她穷尽一生给不起的。只是刘立海在想孙小木的时候,总有愧疚冷鸿雁的感觉。
刘立海被孙小木点醒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如果他得不到龚道进的支持,他在林县很难开展工作。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以为他决定要做的事情,龚道进就会不折不扣地支持。现在想想,人家凭什么要支持你?一个还没有开始学走路,就想着要飞跑的人,肯定会摔跟头。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路没走稳,就想跑步前进的人。他目前不是龚道进的女婿,将来也不可能是他的女婿,他凭什么就认定龚道进会支持自己呢?今天的事实证明,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刘立海放弃了找齐强喝酒的打算,他给龚玥打电话,电话一通,龚玥就问:“又有什么事被难住了?”
刘立海笑了起来,他问龚玥:“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的刘哥哥,少贫嘴,我太清楚你了,想起来我的时候,肯定就是有事求我爸。”龚玥在另一头也笑了起来。尽管龚玥是一句玩笑话,对于刘立海来说,还是很难过,他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功利。想想龚玥也说得对,如果不是要找龚道进,他什么时候主动给龚玥打过电话?主动关心过她?又主动为她分过忧,解过难?这些刘立海都没有做过。
龚玥见刘立海哪边没反应,就问了一句:“被我说中了?难过了?”
刘立海对着电话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来林县后,越来越爱叹气。这样不好,如果被冷鸿雁听到,肯定又是一顿训斥。他也知道叹气不好,只是叹气之后的那种暂时的轻松和舒服是他想拥有的。他对龚玥说:“小玉,对不起,我这个做哥哥的太不称职了。下次回京江的时候,我带你去京江玩,好不好?”
龚玥一听,在电话里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问刘立海:“玩两天可以不?当然是潮子也去。”刘立海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还是答应了。龚玥一高兴,就对着手机亲了一下,电话另一边的刘立海听到了,脸竟然红了起来,好在龚玥看不到,否则又会被她一顿嘲笑。他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八零后,反而像龚玥嘴里所说的五零六零后了。
刘立海静了一下,问龚玥:“你爸在家吗?”
龚玥说:“你来吧,我总有办法让我爸早点回家。”
刘立海开车去了龚玥的家。刚坐下来,龚道进就回来了,显然是龚玥用的法子让龚道进早点回家。龚道进一见刘立海在,就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给我打电话请不动我?”
?刘立海的脸又涨得通红,龚道进真的生气了。刘立海拿如此大的教育改革方案直接上会议室讨论,这是一种很幼稚的做法。按理来说,刘立海还不至如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可刘立海偏偏在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况下,就直接把改革方案捅到会场上去了。他那一刻觉得这个男孩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甚至怀疑他和龚玥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而刘守望的反对让他有些意外,刘守望一直要求改革,来林县接管县委书记工作的第一天就提出要改革,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刘守望怎么去改革,果然不到一个月,刘守望所有的改革计划全部流产了。但是当刘立海提出教育改革时,刘守望为什么会那么强烈的反对呢?这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的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是石志林,从来不在林县表态的石志林,今天为什么会那么激情高涨地支持刘立海?这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阴谋?或者是这三个外来和尚在共同唱了一出戏给他看?这些问题,他从开会到现在一直都在想。
龚玥看到了刘立海的尴尬,尽管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的家里,她是不愿意龚道进这样对待刘立海的。刘立海还没来得及说话,龚玥就撒娇地喊了龚道进一声“爸”。龚道进最怕女儿对他撒娇,龚玥的这声“爸”让他又软了下来,他的声音恢复了在家的祥和,他对刘立海说:“走,我们去书房谈。”
刘立海站了起来,冲龚玥感激地一笑。龚玥在龚道进背后笑着说:“爸,你别老是太严厉,要是把他吓跑了,我可找你算账。”
龚道进被龚玥的话逗得大笑起来,他回头望着龚玥说:“女大还真不留用,还没开始,就合伙整你老爸了!”
龚玥做了一个鬼脸,刘立海虽然表面一直笑着,心里却打着鼓。好在龚道进带头往书房走,他也跟着进了书房。
龚道进让刘立海把书房的门关上,刘立海刚刚坐下来的身子又站起来去关门,他心里也开始紧张,看来改革这件事在龚道进眼里很沉重,至少是他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的事。
刘立海一坐下,龚道进就直接问他:“教育改革方案是谁让你写的?”
刘立海没想到龚道进竟然问这个问题,他低头小声音地说:“我自己。”
龚道进又问刘立海:“谁让你送到县级领导会议上去的?”
刘立海抬起来头,有些不解地望着龚道进,他不明白,龚道进问这些小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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