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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冯霁雯脸色一惊。
紫云也失踪了?
“失踪之时可有什么线索吗?是因乱失踪,还是遭了刺客劫持?”她追问道。
“……都不是。”小羽低声答道:“似乎是因为刘家公子刘鐶之……二人在混乱中滚下了山坡,至今也未被寻回。”
冯霁雯眼神更是巨变。
滚下山坡?
还是同刘鐶之一起?
“听说是刘公子被刺客威胁,情形十分危急,紫云格格不顾自身安危拼死相护……”小亭道:“奴婢们也是从外面听来的,当时在行宫之中许多人都亲眼瞧见了……如今外面……”
接收到秦嫫的眼神制止,小亭忙低下了头。
可不必她说完,冯霁雯也猜得到她接下来的话。
如今外面只怕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紫云拼死救得刘鐶之性命兴许还可以解释为小姑娘仗义热心,可要命的是两个人竟一同失踪了,已过了整整一夜还未有音讯传回。
尤其是于家本该在两日后下聘……
此事不闹得满城风雨才属怪事。
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人命关天,人能否平安回来才最重要。
冯霁雯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就听得秦嫫赶在前头说道:“刘公子是金科状元,又是刘家独子,刘家必然会想尽办法保证其安危的,辅国公府虽只是闲散宗室,没什么能力,但紫云格格不管怎么说也是宗女,皇家也定会多加留意的——”
冯霁雯听罢只有点头。
又听秦嫫道:“奴婢方才之所以没让丫鬟们将此事急着告知太太,便是不愿太太平白多做担忧,以免再影响到太太。”
因为无论是刘公子还是紫云格格,都有得是人去想办法寻找下落,她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如今处境最糟糕的,只怕还是她家大爷同二爷。
“我明白。”冯霁雯并无怪责秦嫫的意思,只又吩咐道:“晚些二爷应该会被送回来,虽早晚都会有御医前来探视,但身边儿也少不了人伺候,红桃做事不够细心,便不用她了,待会儿还得劳秦嫫带着小仙回去一趟才行。”
家中虽有小醒,但她顾着整个和宅的事宜,只怕也分身乏术。
秦嫫欣慰于她如今尚且能够如此冷静自若,有条不紊地安排身边诸事,却也略有些不放心:“太太身边不留个人伺候能行吗?”
“有小茶在就够了。我没病没痛的,用不着怎么伺候。”冯霁雯再三嘱咐道:“务必要将二爷看护仔细了,谨遵太医们的吩咐,一旦身体出现异样,一定要立即派人来英廉府告诉我——”
和琳绝对不能够出事。
秦嫫闻言唯有应下。
“祖父可在家中?”
“老太爷被宣召入宫了。”
团河行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被护送回宫之后,紧急召见群臣是必然之事。
冯霁雯不作他想地点头,刚要再吩咐些什么之时,却见小茶小跑着进了前厅。
“太太……刘全儿过来了!”
“刘全儿?”秦嫫讶然道:“他不是跟福三公子往团河行宫去了吗?”
“福三公子他没去!”小茶急道:“刘全儿说他们半路上又回来了……福三公子说让他回家等着,待他忙完了再去找大爷!”
……这算怎么回事?
冯霁雯立即道:“快让他进来——”
刘全来了前厅当面向冯霁雯说明了详细经过。
福康安之所以半路折回来的原因竟然是在城外遇到了金二小姐金溶月——
据称是金二小姐为病中的长兄金亦风出城去寺庙中祈福,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了劫匪,钱财尽失,人虽平安无事,却也受到了极大惊吓。
于是‘极分得清轻重’的福康安当即命带去的人前去追剿劫匪,自己则出于金二小姐的安危考虑,亲自护送其回府。
“福三公子说让奴才先回来等着,还再三交待了奴才不可将在郊外遇到金二小姐之事告知任何人……”刘全一副又急又无奈的神情。
不光如此,福康安甚至还威胁他说若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便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护花使者力满格。
尤其还特意交代他决不可将此事告知冯霁雯——生怕他家太太会借题发挥玷污金二小姐名声似得。
可他这下连几时能去团河行宫都不知道,事关大爷安危,他如何能敢瞒着太太?
冯霁雯听罢不由冷笑。
哪里都有金溶月,真是凑巧。
皇帝昨日刚在团河行宫里被行刺,城内外戒备严谨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今情形之下,竟会有单纯求财的普通劫匪胆敢在皇城外作案?
作死也没有这么个作法儿吧?
看来福康安还真是一见到金溶月智商就自动下滑为负数。
“……这可如何是好?”秦嫫也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不靠他了。”冯霁雯抿了抿唇,道:“真要等他将‘事情’办完,只怕黄花儿菜都凉了。”
这种事情岂是能等的。
“可如今还有谁能帮大爷?”刘全急得直冒汗。
愿意帮的不一定有这个能力,譬如伊江阿,平日让他帮着调查一些事情倒是好使,可是进团河行宫,却是需要在京中有绝对权力的。
京城有此等能力之人本就屈指可数,况且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去帮他们?
冯霁雯攥了攥手指,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
此时,忽有庆叔疾步走了进来。
“姑奶奶……宫中来了人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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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发烧了,以为要折腾几天的(因为体质不怎么好),但晚上竟然就奇迹般的好了,这要归功于舅姥爷的细心照顾,又是倒水又是冲药的,我才得以顺利更新(舅姥爷:这句话别忘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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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261 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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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怎么忽然来人了?
竟还是要见她?
“莫不是为了二爷之事吗?”秦嫫猜测着道。
冯霁雯不置可否,只对庆叔吩咐道:“先让丫鬟好生招待着——”
她今日出门之时穿戴太过随意,眼下虽不至于如何盛装打扮,但基本的重视还是要有的。
庆叔应下退了出去,秦嫫则带着丫鬟们随同冯霁雯回了棠院准备。
或因心急安排和珅之事,冯霁雯收拾的极利索,前后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便上下收拾妥当,直接往正厅去了。
而令她意外的是,等在正厅中的宫中来人,竟有一张她十分熟悉的面孔。
景仁宫中的大宫女——远簪。
嘉贵妃派来的人……
冯霁雯意外几乎不过一瞬间,便立即猜到了远簪前来的目的。
嘉贵妃这些时日来对她的态度如何,她虽茫然不解,却也真实看在眼中——虽时有隐晦的试探之举,但说是蓄意拉拢也绝不为过。
而如今正值和珅出事之际,于嘉贵妃而言,只怕正是一个施恩的好机会。
一身丁香紫旗装的远簪委婉却又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娘娘听说府上和大人昨日为护驾,不慎在团河行宫中失去了行踪,至今不见平安归来,娘娘无比体恤和大人一片忠心之余,亦深感太太眼下处境之不易。”远簪语气恭谨而柔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渲染力:“故而娘娘特地差遣奴婢前来,将此令牌亲自交到太太手中,希望可解太太燃眉之急。”
说罢,便双手将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方形锦盒奉上。
秦嫫庆叔等人闻言眼睛俱是一亮。
嘉贵妃有意帮大爷!
这东西送的可不真是解了太太的燃眉之急吗……?
雪中送炭莫过于此了!
正处于困境当中忽有人施以援手,不外乎是极大的意外之喜。
可这种时候太太怎么还忽然犯了犹豫呢!
秦嫫望着迟迟未有伸手接过锦盒的冯霁雯,不解之余,又觉得分外心急。
“和太太。”远簪仍旧维持着递东西的姿态,平凡却格外沉稳的脸庞上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冯霁雯说道:“眼下应以和大人安危为先。”
冯霁雯闻言脑中思维一滞。
片刻后,到底是伸出了双手去。
“代我多谢嘉贵妃娘娘好意。”她声音听不出喜或怒,反而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
远簪带着一众宫女离去之后,秦嫫立即露出喜不自胜的神情来。
“这下好了,有了嘉贵妃娘娘相助,还怕团河行宫里的禁军们不买咱们这笔账吗?”秦嫫对冯霁雯催促道:“太太快将令牌交给刘全儿,让他速速前往团河行宫吧——救大爷性命要紧啊!”
却见冯霁雯站在原处低头望着手中锦盒沉默不语。
她何尝不知救和珅要紧。
可嘉贵妃不比傅恒夫人。
这个援手之恩,她今日若是受了,日后当真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倒没什么可怕的,她怕只怕会给祖父及和珅带来莫大麻烦。
他们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但同样地不曾有过参与党争之心。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当真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冯霁雯握着锦盒的手松了又攥,眉间神色纠结不下。
她很清楚,不管这个选择有多么艰难,但可以供她考虑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
“太太?”刘全见她一直不发话,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
冯霁雯猛地转过了身来,将手中锦盒一把握紧。
“我随你一同前往团河行宫——”她神色坚定地说道。
……
天幕遭阴云覆盖,雨水零零星星的不算大,天色却格外阴沉,不过刚过申时的天地间已沉得发暗。
官道旁稀稀落落植着的几棵高挺的白杨树在风中瑟瑟而动,半青不黄的落叶随风卷落,浸入驿道车辙的湿泥里。
马车碾过泥水与落叶,车夫扬鞭高喝着——
“驾!”
赶马声阵阵。
“拦下!”
团河行宫外十里外已有哨兵驻守,说是十步一戒严也不为过。
“团河行宫内外戒严,除持有通行令者之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一名身着正白旗兵服头盔的男人手持红缨长矛,见马车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马车,规制甚至不入等级,语气格外严厉地道:“擅闯者,就地正法!”
“通行令老子没有!”
一名年约五十上下,身形彪悍的男人拍马上了前来,语气粗狂,眼神凌厉地问道:“但这东西你小子认得是不认得?”说罢便朝后一挥长臂。
正白旗守卫见得此人,已是赫然变了脸色。
那行在最前头没有规制的马车他不认得,但这马上年过半百却仍难掩浑身煞气的男人他却偶然得见过一次。
这不是代忠勇公程渊程大将军驻守京中的‘管家’、人称‘秦罗刹’的秦庸吗!
这位跟着忠勇公出生入死了大半辈子,立下赫赫功劳却辞官留在京中程家替程将军打理京城事宜的‘秦罗刹’平日几乎不露面,但因厉名在外,向来无人敢惹。
他怎么往团河行宫来了!
守卫根本没有机会去细想,已冲着那件挂在紫檀架上被人抬出来的黄马褂“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头行礼。
自大清开国以来,黄马褂乃皇上御赐之物,见其至如见皇上亲临!
“放行……!”
数百名士兵收起长矛,齐齐让道。
闪电豁然划开天际,一阵惊雷声被送入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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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跟大家报告一下——今天去试了下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跟妆也定下来了,然后试妆还要等段时间。再就是拍婚纱照的日子定在了月底30号去拍,紧赶慢赶的,时间排的都是满满当当_(:3ゝ∠)_
今天又有了点起烧的迹象,下午体温37.5,在舅姥爷及时的洪荒之力的压制下又退了下去,但可恶的是好像又感冒了,鼻涕一直流,感觉惨兮兮的,哭唧唧。
最近要入秋,早晚气温不稳定,大家要注意下空调不要开的太低了才好。
(能听我唠叨到现在的都是真爱哈哈)
晚安吧么么哒~(未完待续。)




金夫 263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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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大门前,亲自护送金溶月回府的福康安翻身下了马来。燃 文小说 ???.?r?a?n??e?n?`o?r?g?
“金二小姐。”
他隔着马车帘对车内之人一拱手,语气平和又温柔。
“有劳福三公子好心相送。”
听得这道清冷中却带着几分余惊未了之感的柔弱女声传入耳中,福康安心底一阵泛软,又有几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金二小姐言重了……”他话罢还欲再说些什么,更确切来说是想问些什么,但如此情形之下,却又无法开口。
比如她在宫中过得可还顺心。
再比如她是会留在宫中,还是会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关心,却又清楚绝不能问,或是说即便他真的问了出来,只怕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知金大公子身体可有好转?”他这样问道。
只是想借机多跟她说说话而已。
如今哪怕只是隔着车帘听她说上一言半字,对他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
“家兄病情已略有起色,劳福三公子挂念了。”
“如此便好……”福康安一面点着头,一面内心有些着急地想,要再找些什么话题来说才算合适。
可他尚且来不及再度开口,便听金溶月在前面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本就多有劳烦,然人多眼杂,还是望福三公子事后能够妥善安排——”
“金二小姐尽管放心!”福康安连忙保证道:“我与金二小姐担保,此事到此为止,绝不会有机会滋生扩大。”
这一点哪怕金溶月不说,他必然也是要为她做的。
但她此番话却间接提醒了他,人多眼杂,他已不可在此久留了。
在金溶月再次开口与他道谢之后,福康安未再耽搁地告了辞。
临驱马之际,他朝着马车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小主,福三爷带人走远了。”
马蹄声渐远,阿碧放下马车帘一角轻声说道。
金溶月却未急着下马车。
阿碧小心翼翼地瞧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便是了,吞吞吐吐的令人瞧着便觉得不高兴。”金溶月冷冷扫了她一眼。
阿碧闻言脊背莫名一凉,忙垂下头来不语。
自从佳芙小姐被赐为十一福晋的旨意下达,姑娘于宫外别苑中见了十一爷一面之后,暗下情绪一直不算好,动辄便语气讽刺尖锐,所做之事也越发令她无法理解。
譬如今日无故假装被山贼所劫,拖延住了欲前往团河行宫而去的福三爷。
她不知金溶月此举何意,更不敢贸然发问。
金溶月却倒过来问她:“你猜福康安是去追剿山贼了,还是继续赶往了团河行宫?”
她的语气有几分奇怪的兴味。
“奴婢不知……”
金溶月莫名勾了勾嘴角。
她猜福康安定是追剿山贼去了。
因为她很清楚,他是有多么地厌恶冯霁雯——但凡找得到一个稍微像样点儿的借口,自是将冯霁雯所求之事能撇多远便撇多远了。
他只怕正愁着找不到借口推掉傅恒夫人交待下来的这份差事呢。
一想到冯霁雯如今孤立无援的处境,金溶月便觉得心情异常舒畅。
她不怕冯霁雯知道福康安是为了什么没能去得成团河行宫。
她甚至巴不得冯霁雯知道。
正好让她瞧瞧自己究竟是什么分量,又有谁会真的愿意去帮她——
金溶月嘴角噙着冷笑,微微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身侧有些战战兢兢的阿碧。
“你若是怕的话,日后便留在金府,不必再随我入宫了。”
阿碧闻言一怔过后,连忙道:“只要小主信得过奴婢,奴婢誓死也要追随小主……!”
“那日后就学着聪明些,别总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金溶月未再去看她,而是起了身来。
阿碧神情复杂地应了声“是”,连忙搀扶其下了马车。
雨水虽小,却也早有丫鬟撑伞候在了马车旁。
金溶月在丫鬟的陪同下踏进了金府大门。
同一刻,却见府中有一名灰袍道士,身侧带着两名道童迎面行了出来。
见得金溶月,几人避身让至一侧。
金溶月目不斜视地带着丫鬟走过。
“哪里来的道士……”
待走的远了些,阿碧方才疑惑道。
一旁撑伞的丫鬟适时答道:“说是不知是自何方游历而来的高人呢,老爷专程托了人请来给大公子看病的……”
找道士给大公子看病?
阿碧闻言脸色一凝,并不敢接话。
金溶月则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阿碧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想到方才马车中金溶月与她所说的那句话,无需金溶月开**待,便极有眼色地寻了借口退下,详细地打听了此事。
金溶月回房不过刚更衣罢,阿碧便回来了。
听罢她探听到的消息,金溶月露出嘲讽的神情来。
据阿碧说,这不知是什么来头的道士似乎还真有几分真本领,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她那位虚弱至奄奄一息的长兄睁开了眼,还难得说了几句清醒话——这可让她最近夜不能寐的母亲高兴坏了。
这位道士还给她长兄算了一卦。
说是命中该有此一劫,若能破除此劫,日后必当顺遂平安——而破劫的关键竟是‘冲喜’。
“奴婢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说,夫人已经暗中差人去打听那汪家小姐的生辰八字是否与大公子相宜了……”阿碧小声说道:“老爷这会儿还在宫里,怕还不知道此事呢。”
金溶月听罢不以为意地垂下了眼睛。
父亲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团河行宫里的事已足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家中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不是全凭母亲做主胡来吗?
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阿碧便也识趣地不再多言。
金溶月确实也并未在此事上多想。
对于身边之事,她可以不管不问,但一定要了解得一清二楚才可以。
金家也好,宫中也罢,甚至还有冯霁雯的一举一动——所有的事情,她都要知道。
“什么时辰了?”
“回小主,刚过未时。”
金溶月闻言动了动搭放在炕几上的手指。
没记错的话,昨儿个团河行宫出事的时辰,应当就是未时末前后。
一天一夜了。
荒郊野岭的,对那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贵人们而言,一天一夜怕是不好熬吧。
若身上再带点伤什么的,未能及时得到救治的话,那就更为可怜了。
多耽搁上片刻,说不定连保命都是难事。
该有不少人急坏了吧?
她竟忍不住想笑。
……
“三爷,还要继续往前追吗?”
出城三十里外,福康安勒马,眉心浮现出一抹不耐烦来。
不知是不是金家下人给的方向出了错,他先前带去的手下沿着贼匪逃去的方向兵分三路追了整整两个时辰竟都一无所获。
“三爷,事有轻重缓急,劫匪既已远离京郊,想必短时间内无法再次为祸,不如先以——”
随同福康安一同出来的傅恒府亲信话还未能说完,便被福康安沉声打断道:“不必你来教我做事。”
对方一噎,唯有将劝诫之言咽了回去。
然而微带着凉意的雨丝随风吹打在福康安的脸庞之上,却使得他有着一瞬间的犹豫不决。
他攥着缰绳的手骨节微有些泛白。
“报京衙备案!”他忽然调转马头,狠狠皱了眉重声说道:“即刻随我赶往团河行宫——”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且就看在额娘的面子上,帮她这一次!
福康安重重扬下一鞭,策马在雨中疾驰着,企图藉此来压制住内心莫名而起的几分不愿承认的懊悔与愧疚。
然而纵是如此,待他带人赶至团河行宫之时,天色仍已大暗。
前前后后,竟耽搁了近乎一整日的功夫。
福康安想到今日冯霁雯上门时虽未有过分外露,却仍然能令人清楚觉察到的紧张之感,一时之间说不上为何格外烦躁,甚至感到着急,以至于连片刻都未曾歇息,便立即往后山赶了过去——
昨日便是皇上忽然来了狩猎的兴致,携了超勇亲王进了后山,才意外遭到来路不明的刺客大肆行刺。
据闻若不是和珅当机立断,带人引开了刺客的话,只怕就当时对方来势汹汹的情形而言,皇上与超勇亲王想要平安脱身都是极难之事——这一点从随行侍卫折损大半,就连后赶到的和琳都中了毒箭,如今生死未卜之上便可看得出彼时处境之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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