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家中下人怎有可能穿着这么扎眼的衣裳?
汪黎珠察觉有异,又放轻了脚下动静往前走了两步,眼见着假山后的情形随着缝隙视角的扩大而在眼中显现了大半,险些没忍住低呼出声。
只见假山后站着一男一女,男子强拉过女子双手,满脸带着央求之色,而身上披着灰鼠毛镶边湖蓝色锦忴,带着病色的脸庞上略有怒气、正要甩开男子双手的年轻女子……不是金溶月又是谁?
二小姐怎么会跟一个男子在这无人的假山后拉拉扯扯?
汪黎珠双目微瞠之际,恰见了那本是侧身而立的男子为了安抚住金溶月,转了身来欲搂住她。
也正是此时,看清了男子面容的汪黎珠才惊觉此人竟是……十一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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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接下来几十章会出现一个大|高|潮,因为有转折,还有事件发生,所以建议大家攒攒文啥的,这样到时候就可以看到蚊子跟和大人彻底捅破窗户纸了么么哒~(未完待续。)
金夫 342 威胁(【20嘻嘻15】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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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只在前年的香山枫会上偶见过十一阿哥一面,却也绝不可能将其认错。
汪黎珠兀自震惊之时,那边金溶月已落下了眼泪来。
“现如今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姑母对我成见已深,任凭我再怎么做她亦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虽对外人以我不慎为之揭过,可有心之人岂能不妄加揣测?可自事情发生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待我竟比素不相识之人更要冷漠上几分……”
金溶月越说越显得悲戚,头也不抬只顾垂泪。
“事情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永瑆解释道:“当日我在景仁宫中求到深夜,只为让额娘将此事瞒住,以免坏了你的名声,若非是我苦苦相求,如今还不知是什么境地呢……我自也知道我做得远远不够,可是月儿,我当真也尽力了,更不曾有过对你置之不顾之意啊!”
他信口扯起谎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金溶月也不知信是没信,只一味地推开他,哭着道:“任凭你再怎么说,可你当初承诺我的如今却是半只影子也没瞧见,眼下别说是正福晋了,就连侧福晋之位姑母也已将我除名在外,枉费我一颗心全交到了你手中,到头来却落得这般田地!”
“月儿,你也是知我难处的,如今这般境况,我又何曾能够预料得到?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我待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永瑆不顾金溶月挣扎,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心意?
金溶月眼神阴测测地,只想要冷笑。
“你若待我还有半分情意在,就该为你我的日后好生打算一番,而不是同我说这些无用的空话!”她哽咽道。
“你放心,我自有自己的思量在的……如今朝中的局势你不是不清楚,太子之位非我莫属,届时额娘再左右不了我的决定,我定迎你入府!”永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柔声安抚道:“我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其他女子,我一概是入不了眼的,若没了你,我日后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金溶月攥了攥手掌又松开,便要再次推开他。
“月儿,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永瑆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见她反抗挣扎间,颈间的一粒珍珠扣崩开了来,露出了细腻的脖颈,略有些病态苍白的面颊上梨花带雨,竟是别有一番风情在,喉结处忍不住一阵攒动。
加之软香在怀中蹭动着,本就起了那等心思,不消片刻,便起了反应来。
“你松开我!”
百般反抗不得,金溶月抬起了脸来,满面委屈地怒视着他。
却见永瑆忽而俯下了身来,擒住了她的唇,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掠夺而来,疼痛之余,她甚至觉得无法喘息。
察觉到他的手一路向上游走着,竟要解她衣带,一种被人羞辱的无力感浮现在了金溶月的脑海里。
在这种时刻,他竟还能惦记着这等事。
他究竟将她视作什么人了!
可她如今……除了这个,还能靠什么来拴住永瑆的心?
她自己竟都不知自己何以会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金溶月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衣内肆意妄为着,甚至解下了她的裙带,将她推至了巨石前。
她整个人倚躺在冰冷坚硬的假山前,觉察到身下强烈而干涩的疼痛感,双手紧紧按在石块上,眉头紧皱,将头偏到一侧去,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永瑆图一阵发泄罢,无力地压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月儿,你放心等着我,我永瑆此生绝不负你……”
……
汪黎珠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回到了祁院中。
半路追在她身后回来的丫鬟费解至极,不知她何以会慌乱到这幅模样。
但见她没再提要去看二小姐,遂也就松了一口气。
眼下府中这等气氛,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奶奶,汪家来了人,说是给您传话儿来了。”须臾,有丫鬟行进来禀道。
汪黎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只能道:“将人带过来吧。”
怎么总差人来给她传话儿,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给她添麻烦吗?
汪黎珠还未从方才所见中完全回过神来,一时仍是满心装着震惊,加之本就不喜娘家这幅似乎时时刻刻都要贴着她的做派,故而等来人被带过来之时,她只是坐在那里吃茶,半天也不见抬一抬眼。
见她一句话儿也没有,那前来传话的婆子面上有些尴尬,只得又咬重了几分语气说道:“大公子出事之后,姑奶奶也没回去瞧过,老爷太太知道姑奶奶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在,恐是带了不吉利回来,再惹了姑爷身子不适……为人长辈的,也没说过什么怪责之言。可太太最近当真是想姑奶奶想得紧了,加上大公子之事又一直卧病在床,现如今一整日下来竟连饭也吃不上几口,只等着姑奶奶您回去陪着说说话儿,开解开解呢……”
说到最后,口气不由跟着伤感起来,汪黎珠听了不禁一阵烦躁。
“行了,我知道了。”她有些不耐烦地道:“待得了空,我自会回去探望的。”
罢了也不给那婆子再开口说话的机会,径直对丫鬟吩咐道:“昨儿个我让你们买回来的那几包点心拿过来——”
“……”婆子望着被塞到手里的几包点心,一时失语。
娘家来了人,竟是打发了几包点心……
知道的这是嫁到金家来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嫁到家中如何拮据破落的小门小户去了呢!
出手寒酸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只怕是信也没人会信的……
婆子揣着这三包点心回到了汪家,险些没将汪士英给气出个好歹来。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总归也没这么个儿泼法儿吧?
汪士英直接吩咐丫鬟将几包点心丢了出去。
丫鬟怯怯地应下,抱着点心离了正堂,眼睛动了动,却是一路往了西跨院而去。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前来开门的丫鬟问道。
却听她反问道:“你是静姨娘身边伺候着的小荷吧?”
“你认得我?”小荷狐疑地大量了她一眼。
“我叫小晴,你去跟静姨娘说一声儿,就道我是奉了太太之命,给姨娘送糕点来了。”
“那你将东西给我便是,姨娘刚抱着小少爷睡下。”
“那可不行,太太还交待了我几句话儿要亲自跟静姨娘单独说呢。”
小荷闻言犹豫了一下,只好道:“那你先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儿。”
不足片刻,小荷便折了回来道:“姨娘让你进来。”
那丫鬟这才提着点心行进了屋内。
小荷也跟了进来,然而刚站定,却听静姨娘道:“你抱着庆儿出去走走,去花园子里逛一逛,莫要让他再睡了,仔细晚上再闹人。”
小荷愣了一下,遂上前将孩子接了过来。
她这边刚离开正堂,回头往堂内看了一眼,却见静姨娘带着那名唤作小晴的丫鬟走进了內间。
小荷疑惑地动了动眉头。
她装作毫无所查的模样轻轻拍着孩子走出了院子,直待隐约听到窗棂被合起的声音,复才放轻了脚步折了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临近窗户的一盆景观松后矮身蹲了下来。
屋内的说话声虽然朦胧,然凝神去听,仅隔了一扇窗,却也足以听得清楚。
“你来找我作何?”
“奴婢家中来信,说是母亲病了,家中没有银钱请医抓药,这才找到了姨娘,想请姨娘从中帮衬一二。”
竟是转借来了?
可借钱怎么着也借不到静姨娘这儿来吧?
静姨娘可向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果然,小荷就听得静姨娘冷笑了一声。
“帮衬?上次不是才帮衬过你十两银子吗?你家中是什么光景,这十两银子可抵得上你一年的月钱了,竟连半个月也撑不了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丫鬟道:“我父母身子不济,常年都是靠药来养着的,家中弟妹年纪又小,银子难免就花得快了些,姨娘不如行行好,再多施舍些吧。”
“真是贪得无厌!往前大公子在世之时,怎不见你有胆子跑来找我伸手要银子?”静姨娘冷声斥道:“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往后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文钱!……若还识相些,就赶紧给我滚!”
丫鬟悻悻地笑了笑。
“姨娘好歹也是借了我的身份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就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你休要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真有胆量的话,大可去官府举发我,到时咱们且看你会不会被一同治罪!”
“大公子是被姨娘您自个儿害死的,我如何会被一同治罪?”
静姨娘闻言大惊失色。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姨娘可比我清楚多了。”丫鬟笑着道:“我也没别的企图,就是觉得人若有福还是不要独享得好,若不然只怕会消受不起的,姨娘觉着呢?”
小荷在窗外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见怀中孩子转醒过来,连忙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口鼻,快步离开了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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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343 合适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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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和珅在内务府忙至深夜,冯英廉亦然,是在忙着商议粮草兵饷之事。
冯霁雯差刘全送了补汤过去,后刘全回来回话道大爷今晚应是不回来了,她便也未再等,将家中诸事安排妥当之后,由丫鬟们伺候着洗漱罢,便熄了灯。
因昨夜一夜未眠的缘故,冯霁雯这一觉睡得极沉。
和珅并未如刘全传话那般歇在了内务府,而是于子时后回到了家中。
他没让在外头守夜的丫鬟吵醒冯霁雯,只取了外间的仕女图纱灯行进了里间。
放轻脚步来至床边,将灯搁在了床头的圆凳之上,和珅笑着伸手撩了半边床帐挂在一侧的银钩上。
床帐内,冯霁雯睡得正熟,然却是面朝外侧,身体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裹在被子里头,严严实实地,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和珅瞧见此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拿手试了试她身上锦被的厚度。
正是这个时节用得上的。
他知道冯霁雯较旁人要怕冷一些,却不知原是这么个怕法儿。
和珅转头在房中环视了一番,见了榻上整齐叠放着的一张绒毯,便取了过来帮冯霁雯盖上。
见外面起了夜风,又将留了缝隙的窗子关紧。
做好这一切之后,却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细细地瞧着冯霁雯的睡颜,自光洁的额头到恬静的眉眼,再到小巧的鼻尖,和颜色柔和的菱唇及微尖的下颌。
见她耳边一缕青丝垂到了唇边,他遂伸手替她轻轻地拢到了耳后。
只是这手伸出去,却是再也舍不得收回一般,片刻后,竟是忍不住落在了她半边脸颊上,拿指腹动作轻缓地摩挲了起来。
指下肌肤触感滑腻,带着淡淡的温暖,令人眷恋不已。
和珅凝望着面前安静的脸庞,兀自出神间,却见她微微动了动鼻子,又将脸偏到了一侧去,似是觉得痒了,想要躲开他的手。
和珅含笑欲将手收回来。
“爷回来了……”
冯霁雯半边脸埋进了枕间,朦胧不清地说道。
和珅听得一怔,只当她是醒了,然而却未见她睁开眼睛,继续睡了起来,方才那句话竟然是梦呓。
只是不知是有所察觉,还是在梦中出现了他的影子。
“……”
和珅呆怔了许久,回过神来之后,再看面前这张恬静美好的睡颜,顷刻之间,只觉得内心最深处的防备与城府全都跟着彻底塌陷柔软了下来。
在外人眼中,他自幼无父无母,与胞弟相依为命,为了读书甚至不惜背上败家子的名头变卖了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可谓潦倒至极,尤为不幸。
他虽从未有过无用的埋怨之言,可也觉得这样的人生,客观来讲,大致上确实是有些不公的。
可自从遇到她之后,他身边的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甚至连他也被改变了。
他所有的幸运,似乎都是在冯霁雯走进他的生命之后。
而这一切,都抵不上有幸娶她为妻——
他想这才是他此生最大的……‘侥幸’。
万分侥幸。
昏暗中,少年人带笑的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
夜幕漆黑之下,临近英廉府的水塔胡同里现出了一道女子身影。
她手中提着一只气风灯,身上裹着偌大的深蓝色披风,脚步匆匆,却神色警惕地四下张望着,一遍遍确认着身后可有人尾随。
待出了水塔胡同,便一路小跑向了水塔胡同后的水塔河。
来至河边,女子又再三观察了一番四下可有人在。
此时子时刚过,百姓们多已进入了梦乡,纵有人夜行,却也没可能到这偏僻潮冷的河边来。
女子凝神扫过河边,视线最终定在了一棵树叶已随时节枯黄的桑树下。
她匆匆来至树下,自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来,在被踩得严严实实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痕,见周围土地松动起来,适才又行开挖。
女子动作急促,神情紧张,额角早有冷汗浸湿。
她足足挖了一尺有余的深度,直到视线中现出了一个锈迹斑斑、早已辨不清原来颜色的针线盒——
她忙将盒子取出,急急地打开了来。
不大的针线盒中有着一些金银玉质的首饰,还有着一些铜板和碎银子,间或些琐碎之物。
女子一一清点罢,却是露出焦躁的表情来。
口中念念自语道:“不够……”
这些东西能让她撑上多久?
在汪家这么久,她也没能攒上太多私房钱。
可她却是非走不可的,且越快越好!
若不然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乍然间,她竟十分后悔当初为了内心的虚荣与不甘,而冒险逃回了京城来,找上了自以为可以成为靠山的汪黎隽——
如今再想脱身,竟已成了难事!
女子束手无策间,目光却偶然落在了盒中原本用来包着一只玉镯的黄纸之上。
她忽然想到了这张纸的来处。
她往前常常会在桂嬷嬷那里摸些小便宜,而这张纸便是她当初从桂嬷嬷房中翻出,顺手用来包了镯子用的。
在那之后,桂嬷嬷找来了一整个院子里的丫鬟下人,质问谁曾进过她房中,暗下似还好找过一段时间……
只是当时她根本没往这张纸上面想过,只认为是桂嬷嬷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可如今瞧见这张纸上竟是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像,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再联想到之后发生的种种,女子方才迟迟地意识到什么……
想到自己险些因桂嬷嬷之前交待之事丢了性命,和背后那只不知身份为何的黑手,女子不由打了个冷战,当即便想要将手中之物撕毁。
可刚待有动作之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将东西揉成一团放回了盒中。
她一手将盒子抱在身前,一手提灯,沿着来时的路匆匆离去。
……
翌日一早,金溶月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字条。
上面只有笔迹生涩扭曲的几个大字——
城南客栈见。
城南客栈?
她只去过一次。
便是那次她查到汪家静姨娘的身份之后,约她出来相见之时。
虽当时对方态度模棱两可,对她将信将疑,可自那时起,她早便料到会有今日了。
金溶月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
来得正好,她正愁着手里头没有一把合适的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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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卡文,大部分时间都拿来整理思路了,本打算请天假,可想想好歹是月末最后一天,甭管多少都得写点儿。可因为写得太晚,也不多,这会儿还没吃饭,打算先填了肚子睡觉去,明天起咱们试着双更~(看看我这懒癌能坚持多久_(:3ゝ∠)_)(未完待续。)
金夫 344 曲解(月票×30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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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起身之后,冯霁雯才从丫鬟口中得知和珅昨夜曾回来过。
却并非是回来歇息的,而是从书房里取走了几本册子,便又赶往内务府去了。
“可曾回过房中?”冯霁雯问了一句。
丫鬟点头。
还呆了好一会儿呢。
冯霁雯不由想到了昨晚‘梦中’出现的一幕。
她昨晚梦见他回来了,还替她加了张毯子在身上——醒来之后,竟发现身上当真多了张绒毯。
原来不是梦,而是他曾回来过。
“大爷临走前还交待了晚上再回来用饭,要太太不必等他,也不必挂心。”
冯霁雯听罢便点了头。
那边已有丫鬟捧了一应洗漱之物行进了房中,秦嫫见冯霁雯还坐在床边,似有些走神的样子,便笑了说道:“太太快净把脸醒醒神吧,厨房已备好早饭了。”
冯霁雯这才回神起身。
而自冯霁雯洗漱更衣,直到用饭罢,在一旁观察了她一早上的秦嫫寻了机会,示意了小仙到院中说话。
小仙只当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不料却听秦嫫问道:“我瞧太太这两日似有些不大开怀,素日里数你近身伺候太太居多些,你可知道些缘故?”
小仙听的一愣。
可秦嫫的话,她却是赞同的。
这两日太太虽瞧着与往常别无二致,可总爱无故走神,也比不得平日里那般爱说爱笑了。
小仙边想边摇了头。
她也不知是何故。
可是……
“好似是从前晚大爷被召进宫之后才有的……”小仙压低了声音与秦嫫说道。
秦嫫听罢皱了皱眉。
那晚是她亲自嘱咐的厨房给大爷跟太太各自熬了芜姨娘送来的‘补药’……
她也确定大爷跟太太都喝下了。
那补药虽非是那些下|流的催|欲之物,可壮|阳什么的……应是不在话下的。
故而按理来说的话,应该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事儿才对。
所以难道是说……宫中中途来了人传话之时,凑巧打断了什么吗?
难道太太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闷闷不乐,心怀不虞?
虽然如此一来显得不够落落大方,但她好歹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许多事情,都是感同身受的……
“秦嫫,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小仙讶然问道。
秦嫫:“……”
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
……
內间,刚用罢早饭漱了口的冯霁雯抱着净雪坐在窗前的大椅上,正望着窗外一片深黄的瑟瑟秋景出神。
不必旁人来说,她也觉得自己这两日十分地不对劲。
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走神,若当真是在想正事还且罢了,可她多数时间当真只是在单单地出神,可谓一个大写的虚耗光阴。
偶尔寥寥思及的,便是要如何向祖父交待这茬儿了。
她倒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到底她名声向来不妙,纵真的不愿去听那些流言蜚语,大可离开京城,寻一清净之处便是了。
可她即便谁也不去理会,却决不能不去顾虑祖父的感受。
眼下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像样儿的法子来,不如就先等祖父忙完云南兵饷之事,闲了下来,她再旁敲侧击地试探一番吧——
待大概得知了老爷子的‘承受底线’在哪个层次上,再作打算也不迟。
到底和珅这一去,没有数月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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