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nb冯氏这个人,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nb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nb可哪怕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nb因为她与和恪身份特殊,无论面对何人何事,都容不得她抱有半分侥幸的心态。
&nb她不得不百般谨慎。
&nb冯霁雯越听越觉得意外。
&nb原来和静公主之前请自己来毓庆宫,竟是因为这样一件她确实做了、却又毫不知情之事。
&nb难怪她会邀自己去牡丹花会,又在淑春园中为自己出言解围。
&nb原来一切皆事出有因!
&nb====
&nbp、aizaidong**、千年沉船、乖蕾蕾、囧囧的小狐狸、朱老咪、qaduoduo、i0、月夕`苑、彼岸青眉、木予囧子、bilayer77、小麦liro妖、ra223、魔尘888、来吧来吧来看n、乐悠扬、淡淡烟花香、血魅莲姬、书友150616054129824、墨茉21nb的名字叫矜持(平安符x3)、aizaidong**(平安符)、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lanazra古钟月明、欧阳蓝馨、熱戀^^(平安符)~(未完待续。)
金夫 209 正当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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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她不是没有过疑惑,只是她的谨慎并不比和静少半分,总想着要尽量远离宫中之人,故而当时只是道谢,谢完便走,并不多问。
&nb想必和静公主当时的内心是无比凌乱的吧?
&nb每一次制造机会,皆被她完美地避开。
&nb这感觉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无力。
&nb思及此处,谜一般的尴尬感充斥在冯霁雯的眼底。
&nb见她如此不寻常的反应,和静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nb二人各有一番不为人知的尴尬。
&nb永琰在一旁见得此状,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nb就没见道谢还能道成如此局面的……
&nb也真是没谁了。
&nb他轻咳了一声,这才算是开口讲了此番见到冯霁雯之后的第一句话——
&nb他望着冯霁雯先是说道:“之前借住于贵府之上,因有不得已的难处故才将身份隐瞒,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和太太勿怪。”
&nb“十五阿哥多虑了……”冯霁雯很没有原则和节操地讲道:“十五阿哥不介意寒舍招待粗陋便是了。”
&nb永琰:“……”
&nb当时拿玉牌砸他,让他滚蛋的气势呢?
&nb偏生冯霁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不能再认真诚恳的模样。
&nb她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多,厚脸皮恰好是其中一项。
&nb但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大抵还要归功于太妃的教导,以及和珅的熏陶。
&nb做人正直些总归没错,但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之下,为了个人身家性命着想,偶尔的不正直也是很有必要的……
&nb“我知道和太太在想些什么。”永琰口气中有几分莫名的坚持,“但我方才所言,皆发自肺腑。不管和太太接受与否,我都为我之前所作之事向和太太道歉——那时我一心想着要传信给七姐,请和太太帮忙转交玉牌给淑春园中的鹤公公,却未有考虑此举可能会给和太太带来莫大麻烦。和太太当日与我发火,于情于理,我断没有怪罪记恨之理,和太太大可放心。”
&nb这段时日他看清了太多以往所看不清的人和事。
&nb也逐渐有了自己辨认是非黑白的能力。
&nb更加意识到当你身处危难之际,有人愿意不求回报地施以援手是如何难能宝贵的一件事情。
&nb冯霁雯听到此处,意外之余,陡然放下了心来。
&nb她忍不住微微抬眼看向永琰。
&nb只见不过是**岁的孩子,脸上却已没了同龄人该有的天真懵懂,一双眼睛甚至写满了坚韧之色。
&nb却也只是坚韧,却并不阴浊。
&nb无论是什么缘故,也暂且不论日后,单说此时此刻,她从永琰身上所看到的,与在景仁宫嘉贵妃那里怀有的,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nb至少眼前这孩子,尚且未被这深宫之中的阴私算计所侵染扭曲。
&nb但这些宫闱之事,到底也非是她一个局外人能够揣摩透的。
&nb冯霁雯将有些偏题的心思收回,遂也道了句:“十五阿哥也大可放心。”
&nb这话囊括极多,算是给永琰的一个保证。
&nb保证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nb永琰一怔之后,不由看了她一眼。
&nb他倒没想到冯霁雯会如此。
&nb似乎连要他报恩的意思都没有。
&nb与其说是出于对他如今身份的畏惧,倒更像是从起初便没打算要他如何报答。
&nb想一想也是。
&nb当初他在她眼中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可怜乞丐,谁会指望一个乞丐来报答什么。
&nb“不管如何,和太太先后各自救过我与小九一命,此恩——”
&nb永琰话未说完,却被和静出言打断,她看向冯霁雯道:“我再代十五弟和九妹谢过和太太救命之恩。”
&nb冯霁雯半掩着眼睫,闻言只又道了句:“和静公主言重了。”
&nb和静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景仁宫那边想必还有人盯着,也不便再久留和太太了。”
&nb冯霁雯会意地起身,福了福身子。
&nb“妾身告退。”
&nb“祁嬷嬷,送和太太。”和静道。
&nb冯霁雯缓步退行出去。
&nb待至屏风之外,离了和静与永琰的视线范围,方才转了身。
&nb然而此时,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男孩子的声音。
&nb“和太太且等一等。”
&nb冯霁雯转回身去,只见是永琰疾步跟了出来。
&nb“十五阿哥。”冯霁雯唯有又垂头行礼。
&nb祁嬷嬷却是给了他一记不赞同的眼神。
&nb永琰拢了拢眉心,上前两步来至冯霁雯面前。
&nb“……”他顿了一顿之后,张口却是讲道:“我见和太太与景仁宫似乎来往颇多,和太太若当真有心要与嘉贵妃交好……日后与我和七姐见面之时,还是多加谨慎些为好。我亦不会让嘉贵妃察觉到和太太同我有过任何交集。”
&nb这算忠告吗?
&nb冯霁雯一时间几乎愣住。
&nb这孩子……理智又恩怨分明的令她意外。
&nb‘明知道’她与嘉贵妃走得近,似要与他走上对立这条路,却还能反过来提醒她小心谨慎些,不要让嘉贵妃对她的‘立场’起了疑心。
&nb望着面前一脸认真严肃的孩子,冯霁雯微微牵了牵嘴角,道:“多谢十五阿哥提醒,十五阿哥请留步吧。”
&nb永琰点头,目送着冯霁雯随祁嬷嬷一同离开了内殿,复才折身返回了书房。
&nb他坐回原处,半低着头,良久未语。
&nb到底是和静叹了一口气,先开了口,问道:“你可是怪七姐方才打断了你欲向冯氏承诺报恩的话?”
&nb永琰不置可否地道:“我只是觉得于心有愧罢了。”
&nb受了她人的救命之恩,却连一句要报答的话都没能立下。
&nb冯氏内心该如何看待他?
&nb“自冯氏方才的态度便可看得出,她是个极明白事理之人。”和静不知是为了安慰永琰,还是为了说服自己:“她当体谅你如今的处境与难处。再者说了……她不是已经透露出无需报答之意了吗?你又何必再自找麻烦呢。”她方才打断永琰之时,端看冯氏当时垂眸的动作,显然已是意识到了她的用意。
&nb冯霁雯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聪明通透的太多。
&nb永琰闻言没说话。
&nb“你定觉得七姐不是个知恩之人。”和静看着他,道:“可就凭咱们如今的境况来看,纵是你给下什么承诺,只怕也无力履行……反之还有可能会给你自己以及冯氏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到底如今,她同嘉贵妃之间的来往亦有些不寻常。”
&nb永琰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七姐是为了我好。”
&nb但这个恩,无论他今日允诺与否,来日都必当相报。
&nb因为他时刻提醒着自己,定不能与自己所唾弃敌视之人沦为一类。
&nb……
&nb小醒与小仙陪在冯霁雯身侧,离了毓庆宫而去。
&nb主仆三人一路无话。
&nb冯霁雯一路上更是连视线都没有偏离半寸,谨慎更比从前。
&nb直至出了东侧宫门,她方才觉得浑身上下紧绷着的感觉稍得缓解。
&nb她驻足,抬首望向头顶高照的艳阳。
&nb微带着燥热感的阳光颇为刺眼,却令她觉得无比真实,更无比踏实。
&nb已是正午时分了。
&nb也就是说,她在宫中前后呆了两个时辰。
&nb这整整两个时辰里,她没有一刻敢试着放松下来,就连呼吸都无比谨慎小心。
&nb“太太,这样瞧伤眼睛。”小仙见冯霁雯仰着脸眯眼望着太阳,开口道了自离开景仁宫之后的头一句话。
&nb她也十分地余惊未了。
&nb小醒不知景仁宫内当时的情形,却也隐约觉察出了不对之处,见状也道了句:“太阳刺眼,太太不如先上马车吧。”
&nb冯霁雯收回视线来,欲提步,却隐约见前方似乎有一道身影行了过来。
&nb眼睛刚受了强光,一时无法视物,她试着眯了眯眼睛看向来人。
&nb目之所及,一片光晕笼罩中,行走间似都携着一股温润气息的来人,身形与样貌一点点在冯霁雯眼中变得清晰起来。
&nb“夫人。”
&nb着一身理藩院左侍郎官服顶戴的和珅来至冯霁雯面前,见在日光之下她脸色略有些发白,好看的眉心不禁微微隆起,敛起了面上笑意问道:“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nb冯霁雯这才适应眼前光线,闻言摇头道:“不过是方才走得急了些,略感呼吸不顺而已,歇一歇便可。”
&nb又问道:“爷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一直……等着我呢?”
&nb“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而已。”看着她的脸色,和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道:“车上备着茶水,夫人不如回马车中稍坐片刻,缓一缓吧。”
&nb说话间,已上前扶过了冯霁雯一只手臂。
&nb冯霁雯下意识地往手臂上看了一眼,并未挣开。
&nb二人已经习惯了在下人面前做出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她认为有点例行公事的意味。
&nb殊不知,如今仅剩她一人如此以为了。
&nb和珅扶着冯霁雯上了马车,又亲手倒了一杯温凉适中的茶水递到她手中。
&nb两名丫鬟没急着跟上去,而是守在车外。
&nb冯霁雯本不觉得自己渴,然而一口接着一口吃下去,一盏茶吃了个精光,却仍觉得不够。
&nb想来并非是不渴,而是过于紧张所致。
&nb和珅笑着又递去了第二盏,瞧着冯霁雯接过,又看着她纵是渴极,却仍一副得体优雅的模样。
&nb这些礼数仿佛是被她融进了身体中一般,极自然,半点也无需去刻意提醒自己别忘了时刻遵守——于是自然而然地,便成了自身独一无二的气质。
&nb“夫人怎在景仁宫内待了如此之久?”
&nb见她缓过神来,和珅适才开口温声问道。
&nb“自景仁宫出来之后,和静公主请我去了一趟毓庆宫。”冯霁雯看向他道:“在毓庆宫,我瞧见十五阿哥了。”
&nb和珅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nb只是问道:“十五阿哥都与夫人说什么了?”
&nb冯霁雯便不做隐瞒地毓庆宫中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和珅。
&nb“爷觉得我做的对吗?”她问道。
&nb指的是对待此事的态度。
&nb“夫人做的没错。”和珅颔首道:“起初我便也说了,咱们帮的不是十五阿哥,而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眼下不结仇便是,至于其它,尚言之过早。”
&nb冯霁雯听着他这么一番话,心口处却莫名感到一阵紧缩。
&nb不愿涉及党争,固然是好事。
&nb聪明如他,一心只为皇上办差,难道就不曾想过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nb还是说积重难返,他想回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nb可如今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她若是提醒着些,是否能够改变得了他的宿命呢?
&nb再者说了,这里许许多多的历史,都存在着不同的变化不是吗?
&nb冯霁雯不知是不是方才在嘉贵妃那里慌了神的缘故,眼下危机感倍增,担心自己还不够,竟又担心到了和珅身上来。
&nb她甚至有些急切。
&nb急切地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够说些什么。
&nb唯有一次次握紧手中瓷盏。
&nb“夫人?”
&nb冯霁雯陡然醒过神来,一双清澈的黑眸定在和珅脸上。
&nb“怎么了?”她有些怔怔。
&nb和珅笑了一声。
&nb“我方才**人说话呢,不知夫人在想些什么?”
&nb“……爷说什么了?”
&nb和珅又笑了笑:“尚且没来得及说呢,逗一逗夫人罢了。”
&nb搁在平日,冯霁雯十有**又要暗骂一声这人有病吧,可此时她看着眼前眉宇间难掩少年气的和珅,脑海中又闪过方才的诸多担忧,却如何也气不起来。
&nb她只是在心底不知是喜是忧地低叹一声。
&nb这人还有劲儿逗她,跟她开玩笑。
&nb正说明还正年少。
&nb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改变日后的人生。
&nb有的是机会呢!
&nb她方才慌成那个样子,干着的什么急啊……
&nb“什么事儿,爷说罢。”这回她显得格外大度。
&nb和珅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瞧着她。
&nb冯霁雯也瞧着他。
&nb四目相对,一个满眼疑惑,一个满眼笑意。
&nb见她似要忍不住开口发问了,和珅适才开口。
&nb他眼底笑意淡却许多,声音却仍旧温和平缓:“我想问一问夫人,静云庵里的况太妃娘娘,几日前可是遇着什么麻烦事了?”
&nb冯霁雯没料想他竟要问这个。
&nb一时不禁被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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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210 皇帝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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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对太妃的承诺,她下意识地便想要摇头。
却听和珅赶在她开口之前,道:“此处没有外人,夫人不必担心走漏风声。再者,此事我已大概知晓了十之七八。”
在她面前,一****下来,他几乎是变了个人似得,在对待正事之时,能直说的话从来不愿拐着弯儿地玩心眼,十分愿意同她坦诚相待。
冯霁雯听罢略有些吃惊地道:“……爷是如何得知的?”
她也没想着和珅方才所谓知晓了十之七八,会不会是在变着法儿地诓她的话。
因为她也明白,和珅不会在正事上与她耍弄心机。
虽然她还未曾意识到,可事实却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竟在许多方面都已变得心照不宣起来。
“今日我与皇上禀奏完钱应明一案的进展之后,皇上同我问起了夫人。”
皇上问起了她?
冯霁雯更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乾隆怎会问起她呢?
“皇上问了什么?”大约还是方才在景仁宫中的一番经历使然,她如今竟有些像是惊弓之鸟,一听着有人如此突兀地关注上了她,就不由地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暴露了什么。
和珅再如何聪明绝顶,却也绝猜不到她这般心思,见她神色只当是出于对皇上的敬畏与畏惧。
“皇上问起夫人与静云庵里的况太妃娘娘,素日里是不是走得很近。”和珅回想起当时乾隆饶有深意的表情,又道:“我如实作答之后,皇上便与我说了一番话话,让我转达给夫人——”
……乾隆竟还有话要转达于她?
确定与自己真实身份无关的冯霁雯已然瞬间冷静了下来,然又因此想到了那晚静云庵之事,一颗心不免再度高高吊起。
她尚不知道乾隆在那晚赐死太妃一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暂时理解为不知‘是敌是友’。
这种对方在暗而自己在明的感觉别提多么地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还有……“皇上究竟说了什么?”她看向和珅问道。
这人在这时候卖什么关子啊。
和珅却忽然笑了一声。
又笑……
他一会儿不笑是不是就觉得憋得慌?
冯霁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万岁爷说,往前也隐约听闻了几回英廉府上的小姐,是个胆略不凡的姑娘家……今次才知传言非虚。”和珅说到这里忽而一顿,略去了一些自认为没必要说的内容,继而笑着道:“总而言之,万岁爷今日没少称赞夫人。”
冯霁雯:“……”
乾隆之前曾听说过她,这是毫无疑问的——不为别的,就为之前自家祖父曾为她参过刘统勋这件事儿,就已经足够让她在京城文武百官中‘名声大噪’一把了。
至于……胆略不凡?
指得十有八九得是她之前死乞白赖地纠缠福康安这茬儿吧?
被一代帝王这么‘称赞’,冯霁雯一时觉得压力山大。
但同时也放心了下来。
乾隆这么说,一则可见他与嘉贵妃只知她当晚去过静云庵不同——乾隆显是得知了当晚全部经过,故而会道那句‘今次才知传言非虚’,说她胆子大。
二则,由此态度看来,后来出现营救太妃的便衣侍卫,应当便是乾隆派去的。
冯霁雯不由在内心长吁了一口气。
数日来积攒在心底的担忧也随之得以纾解了一部分。
虽不知给太妃送去毒酒究竟是谁的手笔,也不知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但好歹有着乾隆这个‘靠山’在,多少让人觉得安心不少。
“足见夫人这回立了一记大功。”和珅笑着说道。
冯霁雯自听得出这是开玩笑的话。
此事注定见不得光,有什么功劳好言。
再者——“皇上今日跟爷说这些,只怕并不是单单想夸一夸我这般简单吧。”她凝眸看向和珅。
她虽不知幕后之人为何要赐死太妃,也不知乾隆又为何出手相救,但她清楚的是,此事纵然表面看来她似是误打误撞地迎合了乾隆的心意,救下太妃一命,可皇家到底还是皇家——他们不愿意公诸于世的事情,往往谁也不能妄自碰触。
哪怕是意外,也是不被允许的。
故而乾隆这番主动与和珅半掩半露地说起此事,显是为了让她得以安心之余,好不至于因为疑神疑鬼而致使在人前露出蛛丝马迹来。
也该意识到此中牵扯并非是她所能够承担得了的,从而加倍谨慎小心。
“夫人既如此聪慧,当不必担心才是。”和珅幽幽叹了一口气,似有几分挫败、几分失落,“若非今日皇上隐晦提及,我只怕永远也没机会得知此事,哪怕一丝一毫线索也无法察觉得到——夫人如此擅于保守秘密,还怕会不慎泄露吗?”
冯霁雯听罢有些讪讪。
这人是在暗暗埋怨她对他隐瞒了此事吗?
“我之前承诺了太妃对此事绝口不再提……二来涉及宫闱,我不知其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番轻重,故也没有无端使你也跟着牵扯进来的道理。”她如实解释道:“加之近来爷一头忙着钱应明的案子,另一头还要分心应付金家,这件本已得到解决之事,提与不提,都不急在这一两日。”
和珅自也知道她的大致想法,但亲耳听她解释开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陡然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
嗯……他方才之所以那么一副哀怨的模样,为的就是听听媳妇儿劝慰自个儿两句。
但正经的话还是要说的。
“夫人所言固然没错。可夫妻之间,本为一体,夫人遇到了如此危险之事,怎可独自承担。所谓的怕麻烦或牵扯他人,也仅仅只适用于外人之间罢了,既为家人,何来如此见外之言?”
听得他说‘家人’二字,冯霁雯有着短暂的怔忪。
视线中,却见俊朗的五官透着一股清逸之感的年轻人眼角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的眼神是不经意间的惑人至极:“我处理钱应明一案时,夫人尚且知道为我诸般担心。怎么夫人遭遇此般惊险之后,却反过来对我只字不提?将心比心,夫人觉得自己这么做厚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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