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神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嫁1937
[快穿]被神宠爱 分卷阅读59
第四次呢?”许是因为少年肤色过白,那黛色的血管在薄弱的地方便清晰可见。柳逐云不敢想象若是这狐狸一口咬破了少年脆弱的血管,他会不会只能抱回去一具冰凉的尸体?
“不会了,师兄,它方才不是听话松口了么?”小孩儿语气里已带上了哀求之意,可怜兮兮的。
“咬断了你的脖子之后,它也会松口。”以往都能管用的撒娇对柳逐云没了效用,青年盯着狐狸嘴边若隐若现的尖牙,缓缓紧手上的力道,狐狸的红眼睛望着同样动弹不得的少年,黑色的鼻尖因为呼吸不畅而颤抖着。
“柳逐云!”
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青年那双凤眼看向呵出声的少年。
小孩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已经长大了,师兄。”
青年似乎因为这一声而有些恍惚,松开紧握的手。
是了是了,他的师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才上山的奶娃娃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束星……”青年的那双凤眼的眼角如同晕开了红色的朱砂般,清润的声音也低哑了下来,“我是你的师兄。”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吐出了师兄二字。
老实说,这样俊逸的大美人在束星面前欲哭未哭的模样,换做以前他还真把持不住。但现在他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光是上个世界经受了眼睛的洗礼,他的心理年龄也有了质的飞跃。当然,颜控依旧是颜控。
这位师兄喜欢自己,束星是知道的。但,因为掌门的缘故,他不想对柳逐云出手,也不愿意对柳逐云出手。
不管是掌门还是柳逐云还是祖山上的其他人,从小到大,都是真心爱护他的人。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想要“守护”。
束星柔和下目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入了面前的火花。
“我知道的,师兄。”那小孩儿声音软软的,几乎把柳逐云那颗心都软化了。
“……”
柳逐云望着小孩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终于,穿着道袍的青年挥挥手,解开了一人一狐身上的术法。他低垂着眉眼,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捉摸不透。
良久,他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
心中却想着,要是再有下次伤了少年,直接杀了那狐狸便是,自家师弟生气便生气罢。
第34章第34章狐之语〔七〕
柳逐云给门派里传了个信儿后,束星带了只二尾狐妖回去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就算是通知到位了。
门里的人倒是不太在意,不过是只小妖罢了,要带回来便带回来吧,在后山的灵兽园里当养着宠物。说起来山里还没养过狐狸呢,养着给弟子们围观下也挺好的,长老们是这个意思。
没人对少年要带只狐妖回来有什么异议,就连平日最刻板的长老都没出言反对,默许了这件事。这孩子难得对吃以外的东西感兴趣,全山的人都宠着这孩子好不容易有的兴趣。
最重要的是,他们遣这孩子下山的事,掌门还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会把他们拂尘拔的一根毛都不剩,老的那里不好交代,还是先讨好下小的比较好。
自家师弟不常下山,已经通报过师门,柳逐云便顺着少年的意思陪着他在外游玩。走走停停,便过去了一月有余。沿途从萧瑟冬景,变为绿草如茵。
束星喜欢那些或隐于竹林间或立于溪流小桥下的瓦房木居,大红色的灯笼在朦胧在烟雨间影影绰绰,带着抹独特的韵味。
他们走得慢,柳逐云也不急。能多些和自家师弟独处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少年喜欢美景,而在柳逐云看来,他便是最美的景色。
从吐蕃往江南方向走,入了中原后,刚开始的地方还较为荒僻,后来便越走越繁华。途经襄州时,因着自家师弟说想去扬州看看,柳逐云便转道淮南,往扬州走。说是想去扬州看看,不如说是想去那醉仙楼吃一顿,柳逐云非常懂自家师弟。
这一路上少年都兴致高昂,虽然一张瘫着的小脸儿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少年那双饴糖色的眼睛总是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带着孩子气式的好奇与天真,对视时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蜜糖色的瞳海中。
越往扬州走,天气便越暖。束星早早便脱下了厚重的外衣,换了件薄一点的衣服。那狐狸还是喜欢团在他脖子上当个狐狸围脖,有时候稍微热点的天气,就会遭到少年嫌弃,把它扔到地上让它自己走。
然而初春并不是常常有那样的好天气,所以大部分时间它还是一动不动地团在少年肩上,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这一高一矮两位翩翩公子走在路上,本就是相当惹眼的存在,多了只不常见的雪狐,那便更加引人注目了。
柳逐云在凡俗界的家便在扬州,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他自小被送上山修道,但却并未脱离凡俗界,倒是还经常回去看看。是以,扬州的人都多少认识他,没有用道名喊他,反而称他为柳公子。
又经过半个多月的行程,两人终于是到了扬州城外的再来镇上。此时镇上正下着小雨,雨滴落在铺着青石板的路面,溅起小小的水花。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油伞,有些姑娘的伞上还画了几枝墨梅花,煞是好看。
春日的绵绵细雨,夹杂着微风吹来的淡淡花香,马蹄没入浅草间,绿柳低垂,轻点湖面,随风荡起一圈圈涟漪。
石拱桥上人来人往,不由都注视着那打马路过的两位公子。马蹄哒哒,一晃而过的容颜惊艳了谁家姑娘。
为了躲雨,两人便先进了镇门口的一家驿站。把马交给门口站着的小二后,束星便先行进入找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反正是柳逐云付钱,他身上可一两银子都没带。
掌柜的给了两张天字木牌,刚付了小二钱的柳逐云又摸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的。掌柜了钱,差另一个杂役带他们上楼。
“两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给两位打些热水来。”那小二领了柳逐云给的碎银,笑眯眯地应下了。
柳逐云没进他自己的房间,反而随束星进了他的客房,拖过房中的木椅,把少年按在椅子上坐下,接着从乾坤囊里掏出一条锦帕反复擦拭着少年被雨打湿的发。
束星抱着同样被雨打湿了的白狐狸,虽然淋了雨,那狐狸还是暖烘烘的,正好暖了他因拉着缰绳而冰冷下来的手。
“别动。”柳逐云轻轻按住少年乱转的头,一点一点把水珠从少年及腰的发上擦干。以手为梳,少年丝绸般的发在指缝间滑落,“不擦干一会儿你又要头痛。”
记得小时,柳逐云有次犯了错,被罚在祖宗祠
[快穿]被神宠爱 分卷阅读60
堂外跪个一天一夜。谁知束星也跟了过来,衣摆一掀,“咚”一声跪在了他旁边。
那时候还不是个小面瘫的束星圆眼一弯,小酒窝挂在脸颊边,奶声奶气地说:“我去跟文长老打了个商量,若是我和师兄一起跪一下午的话,师兄就不用罚跪那么久了。”
文长老也是好心想促进师兄弟间的感情,谁知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柳逐云被术法定在地上动弹不得,让这孩子进去躲雨,这孩子又死心眼,一定要跪着。
那雨点打在身上生疼,旁边的奶娃娃转头望向他,咧着嘴朝他笑,“我觉得马上就要天黑了,师兄觉得呢。”
后来还没等到天黑,小孩儿便倒在了雨里。这里是祖山上最偏僻的一处地方,柳逐云一声接一声地大喊,盼着有人来救救他的小孩儿,然而直到嗓子沙哑,痛到发不出声,都没有人过来。
酉时术法自动解开,柳逐云膝盖短暂地失去了知觉,一下扑在冰凉的地面,溅了一身泥水。他用手肘撑着身体,爬到束星身边。一只手揽住小孩儿的身子,滚烫的体温一路从手掌导向心脏。
你说这孩子,发烧了也不知道走,傻不傻?
柳逐云红了眼眶,小腿发麻,摇摇晃晃地抱起小孩儿往药房走。
养了半个月,束星才恢复过来。只是后来便留下了偶有头痛的毛病,每逢阴雨天,柳逐云就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替少年受着。
束星转不了脑袋,便又低头用自己衣服的下摆包住狐狸,好一顿乱搓。狐狸毛是被擦干不少,但那本来顺服地贴在身上的毛发却炸了起来,看起来格外喜感。
“小白,我看你一会儿也还是洗个澡吧。”束星这么说道。
柳逐云眯起眼,“我帮它洗,你洗你的便是。”
束星想了想,摇了摇头。正巧小二送热水进来,冒着烟的水注满整个浴桶。
这热水送的很快,许是每次雨天都有许多其他客人淋了雨,店里便备了许多现成的热水。
这店家倒是会做生意。
“麻烦把那个盆子也倒些热水。”束星指了指木架上的铜盆。
“好嘞!”小二又抬了桶水把铜盆注满,柳逐云知道狐狸不会和少年一起洗澡后脸色便也没那么差了。
“去沐浴吧,师兄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便是。”柳逐云把锦帕留在椅子上,恰到好处地离开了。
束星把狐狸放进铜盆,“自己洗,洗完了就在椅子上的帕子上擦干。”
狐狸再怎么说也是开了灵智,以后有机会修成人的妖,算是半个人了,束星便不好同它一起洗。再说这狐狸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跳蚤什么的。
狐狸也是相当注重自己形象的,乖乖团在铜盆里把自己皮毛理顺。
束星在屏风后脱下衣服,把刚刚柳逐云给的另一条帕子同衣服一起搭在屏风上。
温暖的水拂过肌肤,带走了每一寸的寒意。束星蹲下身,把头也埋进水里,水面浮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泡。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依旧是毁灭世界,但若是要凭他自己的力量,恐怕他修炼上千年都打不过那漫天神佛。
所以他有两个选择:一是抱神仙大腿,让他们内斗。二是挑起妖界和神界的矛盾,比如说狐狸这样的存在。这只狐狸很强,从老喇嘛奇怪的态度里,束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但等狐狸修炼,也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最快的方法就是抱神仙大腿,而据说神仙会在道门中人渡劫成功后出现,掌门不知道这次顿悟后能否踏入渡劫期,而柳逐云也是相当有希望踏入大道的人。
【希望这里的神仙不要像传说中那样,没有七情六欲。】束星站起身,水珠哗啦哗啦从那白瓷般的肌肤上滚落,【装高冷实在太难为我了。】
【确实很难为你。】系统知道这位是个话痨来着。
站在水中的少年如同从画卷般走出,水珠下的肌肤如珍珠般。不管是那微挑的眉,还是那抿成一线的薄唇,每一寸都诠释着美丽。被水打湿的睫毛下,微眯的桃花眼仿佛也在泛着盈盈水光,胎记似的花瓣印记似乎被热气蒸腾地更加红润。
束星看向那只跑到屏风旁的雪狐,那狐狸浑身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怎么,你洗完了?”
那狐狸腥红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跑出去了。
束星想了想,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它该不是听到那么大的水声,怕他淹死了吧?
第35章第35章狐之语〔八〕
第二日雨停,如凤尾般翘起的屋檐一点点滑下昨夜未干的雨滴。湿润的风穿过窗前轻薄如翼的阳光,带来微凉草香。莺鸣柳,二十四桥柳絮飘摇,扬州三月,画舫游船归舟轻荡。
春风十里,水榭处谁家的小娘子落了香囊引得争抢,马蹄哒哒,盏中清酒盛起一瓣梅花。
扬州城外护城河水在沟渠间泛着粼粼波光,从城门外开始便铺着纹理考究的青石板。给了守城官兵几两碎银算是入城,进城处右手边便是延伸至河道的码头,往来客船,好不热闹。因着繁华闹市不得骑马,所以两人便把马留在码头边的驿站处。
束星本想把狐狸也留在客房,但那狐狸跳到他怀里,尖爪子扒着他的衣袖不肯下来。束星没法,只得带着它一起走。
面容俊逸的青年有如张扬的水仙,一双流丽的凤眼眼角都含着笑,折扇微展,端是个倜傥风流模样的公子哥儿。盛世民风开放,若不是那锦袍上隐隐绣着八卦的图样,怕是早就有不认识的姑娘走上前,递过一张亲手绣的帕子。
而他身旁的少年却更为出挑,虽被面纱遮住了大半模样,那双灵动的眸子却还是露在外面。道袍的模样更加正式,身姿飘逸,恍若九天之外的仙人。少年怀中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乖乖卧在少年臂弯间,惹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在路上偶有与扬州柳家熟识的人朝柳逐云打招呼,便不了寒暄几番。这时束星便会走到路旁的小摊边,看看摊上摆的小玩意儿,遇见感兴趣的就上手摸摸。
等柳逐云回来,便把刚刚少年碰过的东西都了买下来,一股脑塞进一个专门放玩具的乾坤袋中,有时少年想起来想玩会儿便不至于找不到。这劲头,比起当年的巴尔倒也毫不逊色。
忽然看见前面有画糖画的,束星走过去站在摊前看着那熬成浆的饴糖,手艺人用一个木勺舀起糖浆,淋在面前的木板上,画好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便又放入一根竹签,等着它干。和已经成型的糖画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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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是吹出的糖人,圆鼓鼓的牛和公鸡看得人欢喜。
旁边有个小童缠着他母亲,蹲在糖人摊前死活走不动道儿,那妇人没法,只得依他让他转了一次转盘。没有转到龙,只拿了个桃子,那小孩儿拿着舔了舔,看了半天也舍不得吃,跟着母亲走了。
柳逐云看向自家师弟,那双桃花眼也刚好看过来,晶晶亮亮的,仿佛瘦西湖面上细碎的阳光。
青年失笑,觉得自家师弟那孩子心性不管长多大都也没变过,“想耍便耍吧。”他掏出几个铜板递给摊贩。
小孩儿迫不及待从袖子底下伸出手,顿了顿,转头一本正经地对柳逐云道,“多谢师兄。”让柳逐云哭笑不得。
束星刚伸出手,想了想,又回手把正团在手臂上睡觉的狐狸的前爪握住,这才探出身。狐狸睁开眼,望见面前的转盘,又望见一旁的糖人,张嘴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模样。
束星可不管它,嘴里无限重复“龙龙龙龙龙”。然而那写着龙的格子只有其他格子一半儿的大小,束星握着狐狸爪子一拨,木制的指针转动起来,过了一会儿,转动的指针便逐渐慢了下来,缓缓经过桃子、蜻蜓……最终稳稳停在龙上。
小摊上没有现成的龙,手艺人便又舀起一勺糖浆开始画龙,手腕的角度与力道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停顿。束星自知自己运气从来都不怎么样,能转到龙大约是有谁听见了他的那声“龙”。
轻抚着狐狸柔顺的毛皮,那狐狸又团了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了。束星正等着自己的糖人画好,顺便观摩糖画。
这种糖是由蔗糖熬的,甜味是淡淡的,没有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口味,却意外地合束星的口味。不会腻,也不会过分地甜,带着淳朴的味道。
“师弟真厉害!”柳逐云抬起手想摸摸少年的头顶,得来自家师弟一个斜眼,这才讪讪地放下自己的抬高的手臂。这死孩子,又开始装高人了。
束星接过那条龙,也没舍得吃,就拿着看。结果还没走出这条街呢,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狐狸抬起头咬了一口,龙尾巴被咬掉了,少年周围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降低。
那狐狸还在吧唧嘴,突然被扔到地上时还没反应过来,糖渣子从尖嘴边儿漏了点。等它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一边儿吃着糖人一边儿走出好远。少年的师兄转头,咧嘴嘲讽似的朝它笑了笑,狐狸瞪了回去,迈着四条腿跟上自己饲主的脚步,大尾巴缠着少年脚踝,在他脚边儿打转。
想当初他吃了自家师弟半斤鸭子被冷落了半个月,不知道一条龙尾巴能不能把这狐狸弄走。桃木折扇轻撑下颚,柳逐云眯起眼暗暗想着要不要再多给少年买些吃食,让那狐狸挨个咬一口。
这边儿柳逐云正想着呢,那边儿束星已经走过这条街,往着城西的烟花柳巷走去。束星也不知道城西有些什么,只是想着把扬州城内都逛一逛,不枉此行。所以等柳逐云发现他们走到哪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束星曾听谁吟:“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姓名。”
他不知这句诗是谁写的,也不知这句诗背后含着多少伤悲感慨。只是从字面意思觉得,能留一个才子十年,那地一定是引人流连忘返的人间仙境。
白天的烟柳巷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供姑娘们休息。有些有名或容姿姣好的清倌人会被包下来陪着才子一起在画舫上泛舟,吟诗作对弹琴起舞。
青楼中大部分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也有卖身的,但并不多,大部分是家道中落流落至此的才女。外界自诩君子之人把此地过于妖魔化,以为青楼里便是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倒是种谬误了。
昨夜的雨打湿了楼外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红纱更显深色,里面的灯油早已烧光。每家青楼都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翠仙居、双鹊楼,听起来更像是画轩棋坊。建的也颇为讲究,和背后的远山与朦胧烟雾交相辉映,偶有丫鬟和小厮进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家宅邸。
城西家家店门禁闭,这条街上也没什么人,对比着城东的港口与城北的繁华街巷,这里倒显得格外冷清了。
柳逐云不好把正在兴头上的师弟劝走,再说自家师弟正在兴头上,他也劝不动。只能默默跟在少年身后,想着现在是早上,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白狐还是在束星脚边儿打转,束星短时间内没打算理它。它现在知道打不过柳逐云,脾气也就好了,不像在高原上的时候,动不动就呲牙。
然而柳逐云今天出门怕是没看过黄历,正想着怎么走岔路赶快离开这里呢,几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儿就相携从红杏楼走出来,许是昨夜耍得太晚,便留在楼里过了一夜。楼里的姑娘派丫鬟送他们到门外,说了句“几位公子走好”,便把店门关了,倒有些赶人的意味。
为首穿着深蓝色直襟的青年摇摇头,刚转过身。目光最先注意到那穿着道袍,脚边跟着只狐狸的眉目清冷的俊美少年,眼中不由自主划过一分惊艳。
惊艳过后便有些可惜,这样的容貌居然属于一个入了道脱离凡俗的少年。若是这少年没有入道,在这玩乐府邸间怕不知要勾走多少女子芳心,说不定还能共写一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
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倒是玷污了那位小道长,他这等俗人,还是别去妄论天道为好。
刚移开视线,便看见跟在少年身后身量欣长的青年,他心头一跳,赶忙恭恭敬敬地唤道:“柳公子别来无恙。”
其他人一听是柳公子,都纷纷看过去,在看见青年那将近二十年未曾改变过的俊逸容貌后,也赶忙低下头作了个揖,几个人的说话声把这没什么人气儿的街道带活了几分。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柳家是商业大家,掌管着一部分的水路和陆路。这年头扬州城里的人跑商,想往哪儿走都得先跟柳家通报声,不管贵重与否,好歹是要交点儿礼物过去。
柳家在四十几年前家业还没有这么大,那一代的柳家有好几个少爷小姐,最为出名的便是面前这位柳大公子柳逐云。柳逐云从小被道门中人看重,带去江南修道,十几年后下山以一个修道之人的身份接手了柳家。
现在当年柳逐云的兄弟姐妹们都已成家,柳逐云还仍是青年模样,作为柳家现任家主,插手了江南各个方面,不得不让其他家忌讳胆寒。
对于这样一个强大,而又明的商人,其他人都不得不选择避其锋芒。是以和柳家有商业往来的他们遇见柳逐云,都得喊声柳公子。
[快穿]被神宠爱 分卷阅读62
那几个小辈柳逐云是认识的,不想接手家里的产业,想去考取功名。读了几年书,谁知皇令一下来,说是商贾之子不得入仕,这些公子哥儿便成了这烟柳巷的常客,和歌女舞妓厮混,好像不能入仕便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般。
柳逐云很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此刻打扰了他和自家师弟,柳逐云就更没什么好脸色看了。
那面容俊逸的青年轻轻颔首,便算是打过招呼。那几人也未觉有什么被怠慢之意,论年龄柳逐云是他们的长辈,论家室,柳家是他们最大的合作伙伴,都得小心应着。
那为首之人又朝束星行了个礼,“这位想必是柳公子的师弟,面相不凡,颇有仙骨,少年英才,令我辈叹服。”
【……真嗦。】其他人和他讲话都是直来直往,因为比较熟,而番邦是习俗问题,也是直性子,束星对这种弯弯绕绕实在喜欢不起来。
于是少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也是淡淡的,“不敢当。”
柳逐云知道自家师弟不喜欢这些凡俗的琐事,又开始装起高人。正想开口找个理由脱身,那穿着灰色衣服的公子便找到机会开口了。他是这几人中最为世故圆滑的人,这些年在扬州靠着一张八面玲珑的嘴倒也混的风生水起。
“在下前些日买了艘画舫,正巧最近要随家中走货,留着闲置倒也浪,在下想着不如把这船赠与柳公子,和小道长一起坐船回江南也方便些。”
瞧这话说的,以柳逐云的财力,把码头所有船买下来都不成问题。这灰衣公子不过是想送个人情,当下一次走商的过路罢了。
柳逐云本想回绝,忽然看见少年听见那青年的话后颇感兴趣地把视线移向一旁,拱桥下,碧波荡漾的水面停着一艘装饰华美的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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