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神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嫁1937
许是近来充沛的雨水,春季的盎然踏着雨滴缓缓走来。原本只有零星几朵紫色小花的地上不知何时开出了更多的它们的同类,束星记得这种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仙客来。
淡紫色的花冒在枯叶间,一丛一丛的,那纤细的绿色茎干颤颤巍巍地支撑起它的花苞,在下一缕晨光照过来时,便迎着那淡金色的光绽开。
由于潮湿,各种菌类也在树干上冒出头,好在巴尔把树屋内部保护的很好,里面没被那些小东西入侵,但树干外部就没那么幸运了。
褐色的雨菇不知不觉间便成了树干的一部分,看起来他们的家多了位住客。
小孩儿摘了一朵放到巴尔鼻子底下,那贵族般笔挺的鼻子鼻尖动了动,魔神大人注意着不让切割开的木屑溅到少年身上,一边嗅了嗅那朵蘑菇。
“没毒,可以吃。”黑发的魔神大人侧头亲了亲那乖乖等在原地的小孩儿。
听了巴尔的鉴定后,小孩儿高兴了,拿起桌子上魔族昨天给他编的小篮子出了门,小黑龙已经脱离了幼年期却还是喜欢跟着自己的“妈妈”,拍着小翅膀跟着少年一起行动。
看起来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巴尔失笑。
已经过了这么久,巴尔不知道为什么银发的神明到现在都没有找过来,按理说小孩儿身上有他的一半神格,找到这里对于神明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神明依旧没有动静,在小孩儿心底深处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眼角处的花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红艳,这告诉他,神明已经知晓了他的背叛,只是由于不明原因暂时没有追过来。那花瓣无时无刻都带着炽热的温度,说明神明日日夜夜都想把他关起来“打屁屁”。
那样偏执的神,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刚刚才签订了契约的小伴侣。
束星回头看了看树屋外,正借着光在做他们的桌子的巴尔。
如果被神明抓回去了,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自称能和神明打得“五五开”的巴尔了。
被天天喂狗粮的系统已经厌倦了这种情况,【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该死的漫长恋爱谈完?】
束星显然也有些厌倦,这平淡如水的日子,【快了,等我再把他套牢些。】
【你这渣男。】
还是那老生常谈的鬼理论,【我很喜欢他,没有你我想我会很乐意和他谈场旷日持久的恋爱。】
束星是喜欢巴尔的,就像他喜欢伊撒一样,那是种得到美好事物的喜欢。他会对巴尔好,就像他对伊撒那样。但过不了多久,美好的事物便会失去新鲜感,尽管失去了最初那样追寻的热情,但他依然是喜欢巴尔的,因为他足够美好。不管是那帅气的面容还是那对自己的感情,他都是喜欢的。
束星哼着歌,没有歌词,只有调的小曲儿。白皙的指尖便是舞蹈的灵,穿梭于柔软的菌类间,把它们从原木上拔下,扔到篮子里。
这具身体被永远定格在了少年时期,除非把那神格取出,否则直到死束星都只会是这样,不会再长大。这是很多人的梦想,长生不老。
少年的声音介于变声期前,带着百灵鸟般的清脆,哼出的曲调也宛如鸟鸣。小黑龙喜欢这调子,已经脱离了奶声奶气的小黑龙声音没有刚出生时那么尖锐,但也像个小哨子般,和它的“妈妈”一唱一和。
偶尔小龙凑过头想蹭蹭少年柔软的脸颊,它刚刚脱过鳞,现在那坚硬的鳞片能把树皮都刮下来,要是让没轻没重的小龙蹭一下他恐怕就得准备给它挖个坟了。
束星伸出一只手指把凑过来的黑脑袋推开,小龙也不难过,以为这是什么新的游戏,用头顶了顶束星的手指。
那些雨菇不太好发现,现在是早晨,阳光还没有那么明亮,于是与树干相同颜色的蘑菇顶便是它们最好的保护色。
小龙闹够后也学着束星找起了蘑菇,想得到“妈妈”的夸奖。它有个灵敏的鼻子,比束星单纯用眼睛靠谱多了。
刚刚束星不小心把一只甲壳虫当成了蘑菇,想看看它附近有没有更多菌类,结果看到那些趴在树干上的无数只脚时差点尖叫一声。
束星对这些小虫子实在是很没办法,因为它们着实不符合他的审美。
好在小孩儿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没有把魔神大人引来。否则看到了这些,那家伙一定会笑话他一整个星期。
有了小龙鼻子的帮助,很快他便找齐了一篮子蘑菇。满满的一筐,估计能吃个好几顿。巴尔是肯定对蘑菇没兴趣的,顶多喝点汤,小龙肯定也没兴趣,所以最后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吃。
还沾着泥土和露水的雨菇柔软又蓬松,带着新鲜的香气,篮子里的蘑菇随着少年一蹦一跳的脚步跳动。
巴尔正在给新做好的桌子抛光,他那能轻易撕裂人类咽喉的指甲现在变成了木工所需要的各种工具,让人深觉暴殄天物,当然那些人里不包括这使唤人使唤惯了的小孩儿。
“我想喝蘑菇汤。”小孩儿给魔神大人展示他一早上的成果,通知着他家厨师。
“好。”厨师大人应道。
为了迎合小孩儿的口味,巴尔弄了不少调味料回来。虽然两个人都对料理什么的两眼一抹黑,但偶尔烤个肉煮个汤还是不在话下的。
在爬山虎爬满树屋的门,那宽大的叶子当起了天然窗帘时,巴尔终于完工了。
最上层的房间是做杂物间用,堆了一堆小孩儿喜欢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虽然那些小孩儿玩了一次便不再感兴趣了,但巴尔还是把它们好好了起来,怕小孩儿到时候想玩又找不到。
第二层是放了一张双人床的卧室,还有一张吊床供束星躺在上面看星空,如果束星不去上面时,那张吊床便是小龙的床。
树屋最底下一层是相当于餐厅一类的地方,有两个通风口可以很好把屋子里食物的味道散出去。当然那里并不常用作餐厅,因为并没有需要正常吃饭的人。
树屋旁边放着能放调味料的架子,一张桌子和两张扶手椅,都是巴尔亲手做的。
这里的地势很好,刚好是一个斜坡。
下雨天时雨水不会倒灌进树屋,而是顺着斜坡流下去,雨大时便像个小型瀑布。那时候束星便喜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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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纸船,虽然羊皮纸不是很好操作,但有万能的魔神大人在身边,折起来便轻松多了。并且有巴尔大人的防护魔法,那纸船怎么玩都不会坏,但等下一个雨天,小孩儿还是会重新折一个。
小纸船顺着“瀑布”滑下,然后又在巴尔的魔法下逆流而上。小孩儿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然而也只是在雨大的时候。
等雨一停,小孩儿便随手把小船往桌子上一放,出去玩儿去了。然而他不知道背后的巴尔每次都会小心翼翼地把纸船起来,宝贝般留着。
他没和巴尔做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巴尔太害羞,束星被神明那些天喂得太饱,导致现在对那档子事热衷不起来。巴尔不提,他也不会提。
于是两人最多牵手,在床上拥抱,亲吻,像是小学生一样。但巴尔经常会起反应,那个时候便是纯情的魔神大人最纠结的时刻。
森林中的夏季并不是太难以忍受,有高大的林荫遮挡,加上这边的夏天并不是太热。温度只在春季上微微升高了一点,若不是那日以继夜无休止的蝉鸣,想必束星不会知道夏季来了。
夏季总是多雨的,有时没有丝毫让人准备的空间,只是一声响雷,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后,接踵而至的便是倾盆大雨。
只要身边有少年在,黑发的魔神大人觉得在哪儿都一样。然而他娇气的向往远方的宝贝却不这么觉得。
看起来少年像是对日渐平淡的生活显得有些乏味,巴尔本以为这只是暂时的。他许诺会在秋天时带着小孩儿出去玩,因为小孩儿看起来不是太喜欢过于炽热的阳光。小孩儿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在某个没有下雨的清晨,巴尔睁开眼,旁边的被子已经空了下去,没带一点温度。
刚开始他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儿又跑出去玩儿了,然而直到日落时分,金色的光铺满山路,他依旧没有等到会冲他乖巧笑着的漂亮少年。
黑发的魔族敛下眉眼,旁边的小龙还在叽叽喳喳找妈妈,那英俊的面容迎着光,瑰丽的红色眼眸黯淡下来,背后的蝠翼垂在身后。
“看来我们被抛弃了……”巴尔低声说道,看着脚旁的小龙。
小龙歪着脑袋,不懂什么是“抛弃”,只是觉得男人现在很难过。于是它停下了找妈妈的举动,安静下来,原本只有小孩儿巴掌那么大的小家伙只是一个春天便长到了人膝盖那么高。
森林中恢复了寂静,只有晚风掠过树梢发出的飒飒声,云向远方缓缓划去,太阳也逐渐落下,脚下是并不算高的山,可以看见山下蜿蜒的小溪。
【这里真好看~我们的家就选在这里吗?】蓝眼睛里仿佛盛满夏夜的星光。
天地间的一切都显得空旷万分,只有他一人。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他以为小孩儿的喜新厌旧,以为小孩儿永不停歇对世界的好奇心不会作用到他身上。
现在看来只是他以为而已。
今日最后的阳光拉长了站在山边魔族的影子,那高大的身躯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玄色的衣袍沾上了小孩儿讨厌的污渍,那些泥土难以洗去,小孩儿便总是全权交给魔神大人来处理。
黑色的犄角是小孩儿喜欢的,映在阳光下泛着玛瑙般的光泽,那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儿总是胡乱摸一把魔神大人敏丨感的角便跑得没影儿,留下魔神大人一个人在原地喘粗气。
伸出一只手掌挡在脸前,似乎是想挡住此刻那对于他来说过于刺眼的光,又或许是想挡住自己此刻的表情。那尖锐的指甲并没有回去,因为此刻他害怕伤害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小黑龙把自己的大脑袋搭在魔神大人的腿上,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金色的大眼睛也打不起神般半瞌着。
“我们被抛弃了……”黑发的魔族面上的神情不甚明朗,那双血色的眼瞳被遮挡,只能看见那好看的薄唇微微张开,带着沙哑的呼吸声。
小龙歪了歪脑袋,“抛弃……抛弃……”它重复道。
太阳渐渐落下,流转的星光升起,那是小孩儿最喜欢的星空。
【看见了吗?那边是天鹅座。】然而对巴尔来说,那双蓝色的眼睛便是最美的星空。
黑发魔族喉间发出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背后巨大的蝠翼把他的两侧遮了起来。
一滴温热的水珠打在小龙脑袋上,它抬起头,嗅了嗅并没有太多水汽的空中。远方的云依旧是洁白的颜色,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黑夜来了。
奇怪,没有下雨啊。它不解地呜咽着,随之更多的“雨点”打在它的脑袋上。
“束星……”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那人的名字,“束星束星束星束星……”
小骗子。
第50章狐之语(二十三)
束星飞升后便是真的不乐意喝那些药了,加了多少蜜饯,狐狸照以前那方法喂他喝也都不顶用。喂了一两次,把人逼急了生起气来,好几天没理人。
狐狸是受不了少年和他冷战的,别说几天了,就算是一个时辰没理他,狐狸都心慌的不行。于是怕自家小伴侣发脾气,狐狸倒是不急着把人的修为和寿元喂起来了,生怕以后就不止是冷战了,变成离家出走怎么办?毕竟束星是有过前科的,虽然束星并不觉得找雪莲那次算是前科。
然而不喝药,但狐狸还是源源不断往家里堆那些灵药,说是给以后屯着,以后慢慢吃。
狐狸找这些药,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在家,或是早出晚归。束星想着他能陪狐狸的时日不多,然而狐狸却还这样忙东忙西糟践时间,心里揪着紧的慌。
然而狐狸是觉得他们能永远在一起的,分开的那一点儿时间并不算什么,于是也体会不到束星的心情,仍旧是按照自己计划的来。
天宫里的宝库他还没搬走几十分之一,他每次只拿一点儿,那始祖道人也说不出他什么来。是以狐狸正致力于把天宫的宝库化为自己的私有财产,有事儿没事儿都去搬点东西走。
那些小仙气得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暗地里都啐他,说妖皇改行做了强盗。
几位始祖道人倒是坐得稳,什么也不说,也没去见过狐狸,只是给手底下的小仙打过招呼了。说是那白敛要什么,任他拿走就是。倒是一副大方的仙家做派,当然,只博得了他们仙界的好名声。
恰逢早春好天气,晨光刚划破竹林寂静,就见床上的狐狸睁了眼,小心翼翼地掀被下了床。却未想一旁方才还睡得正熟的少年抬起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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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狐狸去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个,然而束星仍旧问他,无非是想他留下来。
“我把你吵醒了?”狐狸绷紧的身子无奈地放松下来,柔声问道,转头握住少年暖和的手放回被中,蹲在床边与少年墨红色的双眸对视。
束星摇头。
狐狸亲了亲少年眉心红莲,望着少年有些郁郁的神色,眸底划过一丝雀跃,面上却是微微皱眉担心的模样,“不高兴吗?”
“我不喜欢你总是出去。”束星侧躺着面对狐狸,柔软的黑发落在脸颊一侧,遮住了些许凌厉,像是只柔软乞怜的猫咪,“我想你和我一起。”
这是束星头一次这样说,漂亮的脸上可怜又可爱,让狐狸心都化了。从来都是狐狸追着少年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出来给心上人看,然而少年却鲜有回应。
没有安全感。
所以狐狸在借着出去试探少年的心意,试探后,又逐渐喜欢享受起被在乎的感觉,这让他知道少年需要他。
心底想要少年注视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无法餍足,但又舍不得少年露出这样委屈的神情,又被这样的表情撩得心痒难耐。
他本就代表色欲,遵从本心的狐狸脱去身上碍事的衣物,掀开被子,倾身吻上少年有些干涩但仍旧甜美的唇。
“今天不去了……”魅惑人心的声音因染上情欲而喑哑,却更加撩人。
束星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吻,心思却漫无边际地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
狐狸只说了今天留下,把伴侣折腾了个够本之后第二天又出了去,束星这次没有留他,也晓得留不住。待狐狸走后在温暖的被子中赖了一会儿,这才晨起洗漱。
虽已修道入魔,心理上却仍旧怕冷,孩子气地赖床。
待洗漱完毕翻出一顶带纱的斗笠戴在头上,唤出马,下山去了。
自柳逐云死后束星一直待在山上修炼,难得有下山的时间和心情,这次下山倒也不是兴致来了,而是要去买些东西。
束星回来后狐狸就给竹林外的阵法动了些手脚,此刻远在仙界的狐狸感觉到自己布置的阵法波动,脸色一变,连刚拿到手的天材地宝都不要了,转头便往下界赶。
是他做的太过火所以少年反悔了,想要扔下他了吗?是他不听话所以惹少年不高兴了吗?
狐狸脸色惨白,生怕束星不要他了。
束星平日只对修炼有兴趣,就连情事也是狐狸一头热,所以狐狸才会觉得这次束星突然下山时不要他了,是反悔了。
好在狐狸在阵法上加有追踪的术法,狐狸一探便知束星在哪个位置。发觉少年没走远,只是在山下不远处的小镇子里狐狸松了口气,慌忙落在镇子不远处,脚步不停,走进镇子里寻人。
束星正在一家小店里挑挑拣拣,什么都要最好的来。柳逐云宠他,生怕自己走了这小东西过不好日子,那箱黄金足够他挥霍了。
狐狸只管闷头找人,连那家店门都没看清就冲进去了,见到那熟悉的纤细身影,狐狸心头一热,几步冲过去紧紧抱住。狐狸力气很大,他怕到没有办法控制手上的力道,像是生怕松了些人就走了一般。束星任由他抱住,被抱得疼了也不说,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靠在狐狸温暖的怀里。
这家店不常有生意,这里只是个小镇子,少有人会来店买这些不常用的东西。于是此刻店里只有店老板一个人望着冲进来的狐狸,容貌惊为天人。
“我错了,不要走,我错了……”狐狸喃喃重复着,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狐狸背后就是柜台,束星干脆把手里东西轻轻放下,空出手来,一手环住狐狸的腰,一手拍着狐狸的背。
过了一会儿狐狸逐渐安静下来,束星才开口:“我没有想走,我只是想买点东西。”
狐狸头枕着少年肩膀,声音有些闷闷的,“要什么东西你可以和我说,我去带来的。”
束星摇头,“有些东西还是要亲自买才好。”
听见少年语中笑意,狐狸心中郁结也轻快不少,想着世俗之物哪里劳烦他动,他只要说一声自己就会去为他取,这才抽空抬眼扫了一圈店内摆的东西。
满目喜红。
正对面便是一对龙凤烛,烛身上的金色龙凤不难联想蜡烛燃起时会是多么夺目。
狐狸心念一转便知这是家办喜事的店。为什么这些东西,少年要亲自买……
感受到狐狸蓦然急促的呼吸,斗笠下少年眉眼微弯。
“白敛,我们成亲吧。”
似乎又回到了谷雨和柳逐云未死之时,少年仍旧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道门小师弟,语调活泼又轻快。而狐狸呼吸一窒,觉自己会把这一瞬记到天荒地老,心如擂鼓。
这是他的小伴侣。
眼睛有些酸涩,禁不住把怀中人往胸口带得更近了些,怕被看去了这幅狼狈的模样,他希望自己在少年心里永远是好看的。
轻轻吸了一口气,顿了顿,然后他听见自己低低回应了一声。
“好。”
自然是好的,不如说好到他有些不知所措,太过突然,然而却被甜蜜冲昏了头脑,来不及深思。等到失去后,才发现少年原来,给过那样多的警示。
第51章狐之语(二十四)
束星给了狐狸一个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花前月下,红烛杯酒,狐狸穿着比血色还要深的婚服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前,看着红盖头的少年跨过火盆缓步走来。
握着撑杆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手心出了些汗,这场景这么美,狐狸活了上万年,也只见着这么一次过,几乎以为是在做梦般。
黄狗已经老了,已是入春的天气,见着燃了炭的火盆几高兴,摆着尾巴蜷缩在火盆旁,也不管背上的毛是不是被熏黑了。束星也不赶它走,只是在跨过火盆时把那火盆顺脚踢得离老黄狗远了点,得点着它的毛。
黄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似是不解的委屈,但却是老老实实趴伏在原地,没有动弹。它一向是听话,懂人意思。
束星不知道别人结婚时是怎样的心情,据他看过的寥寥几场非利益性质的婚礼,主角都是神采飞扬,以至于泪流满面。然而他却没有这样的情感,有的只有无边无际如深海般漫延而开的惆怅。
他甚至还有心情关注狗的毛会不会被烧焦,这实在是不符合结婚时该有的心情。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果然是个自私的人。
束星分神如此想到。
自私地决定要与白敛成亲,却又抱着这样不合格的心思,自私地想要以这种方式永远留在“原罪”永恒的记忆中。
透过眼前半透的红帘,束星看见白敛此刻的模样:漂亮的薄唇抿成
[快穿]被神宠爱 分卷阅读95
一条线,潋滟的眼中倒映进银辉,像是闪烁着星星。修长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紧张至极。
束星一边儿向他走一边儿笑,红纱晃动间露出微弯的嘴角,狐狸见了绷紧的身子劲儿一松,知道他在笑自己,语中带着些无可奈何。
“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自然是紧张的。”他说。
手臂一抬,挑开盖头,露出少年那致的脸蛋来。
所有颜色中,白敛觉红色最适合他,衬得肌肤雪白,眉心红莲色泽更艳,往常冷漠的气息也仿佛也被红色吞噬。
或者说白敛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少年更加合适,似乎冥冥中觉少年本该如此模样。
“笨,哪儿有现在挑盖头的。”虽是埋怨,但语气却是带着笑的。
白敛被自己小伴侣瞪过来的那道目光酥了指尖,积极承认错误,狐狸眼眨了眨藏住那抹水光:“怪我怪我,怪我太想看你。”
束星想装作没看见,然而情绪却突然一沉,过了几秒才牵住狐狸的手。
一拜天地。
千百年前白敛曾立誓,他与天道势不两立,然而却未想到自己也有跪天的一天。但他跪得心甘情愿,感恩天把这样一个合他心意的宝贝送给到了他身边。
屋内摆了一坛女儿红,也不知束星是从哪家女儿那儿讨来的。白敛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束星俯身斟酒,刹那酒香四溢。
狐狸脸色一变,敛去面上笑意,盯着束星推过来的那杯酒,未接。
束星并未给自己斟酒,于是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白敛的脸,微微偏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白敛不喝一般。
半晌,白敛才缓缓抬头,低喃:“你希望我喝?”
见束星轻点头,白敛细长的眼尾泛起如身上婚服般的色泽,捏住酒杯的指尖泛白,“为什么?!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甚至可能,连喜欢也吝啬于给我。
束星被这样质问也不恼,却也什么都不打算说。他爱白敛,他爱身为原罪的他,比任何人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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