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作者:殷扬
说强盛,必是汉与唐!
汉朝是空前强盛的王朝,唐朝是让人着迷的梦幻王朝,其强盛景象合称“汉唐气象”。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是汉朝雄风的最好写照!
汉武大帝击破强横的匈奴,收复百越之地,开启“丝绸之路”,大汉帝国的声威振于异域万里之外,华夏文明远达欧洲。
汉朝的文治武功达于鼎盛,史称“汉武盛世”。
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座丰碑!
这是一个巅峰存在!
罗羽来到这个伟大的时代,他的到来会对历史产生何种影响?著名的“汉武盛世”是否会更加辉煌?
“单于夜遁逃”,“封狼居胥”的壮歌是否会再度上演?
大汉帝国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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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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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第一章 豪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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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罗羽躺在床榻上,望着房顶上的斗拱,郁结的嗥一嗓子。
弓形的斗拱好似怒张的劲弓,古朴中透着大气,有着力量的美感。可是,罗羽毫无欣赏的心情,只觉斗拱狰狞可怖,让人生厌。
天不下雨,天不打雷,天怎么不把屋顶给掀了?
不,天怎么不把丞相府给轰了?
丞相府就是罗羽难以忍受的牢笼!
现在的罗羽已经不再是罗羽,是周阳。
周阳,丞相周亚夫的小儿子,有着别人做梦都想拥有的崇高地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公子生活。只要他愿意,漂亮的使女可以一箸一箸的喂他进食;只要他愿意,还可以占漂亮使女的便宜。
出入,有车马随行,护卫成群,前呼后拥,威风凛凛,无人敢招惹,无论百姓还是世家子弟,都得退避三舍。偶尔相遇,他们只有乖觉的避于道旁,以示尊敬。
更难得的是,周阳相貌不错,面如傅粉,剑眉、星目,丰神隽秀,长安世家子弟誉为“小宋玉”。
可是,这小子是个混蛋,净做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喜欢出入风花雪月之地,眠花宿柳,斗鸡走狗。周亚夫名重天下,权倾朝野,家里有的是钱,他要是只做花钱买欢的事,也不至于有罗羽今日性命不保之虞。
花钱买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爱好,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喜欢仗势欺人,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事儿,无论王侯百姓,他都要插上一手。
他做过的混帐事情有多少,没人能说得清,就是他自己也不记得做了多少。不全是好事,也不全是坏事,行事的准则就是他的心情,他心情好,偶尔会有善举,更多的却是坏事恶事。
有人称他为侠客,有人称他为恶少。究竟是恶少,还是侠客?以毁誉度来评判的话,若是赞誉为一,那么诋毁就是一千,完全不成比例。
前几天,他经过一家渔铺时,看见渔铺的妇人长相不错,而渔铺的掌柜相貌难看,丑陋不堪,他大起怜香惜玉之心,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这么美的鲜花,应该侍奉名主,这名主舍他其谁?
他下令强抢,渔铺掌柜死活不肯,抓住妇人不放手,他恼羞成怒,一脚把渔铺掌柜踹在地上,闹出了人命。
别看他欺负百姓的胆子大,却是胆小如鼠,人命一出,当场就尿了,妇人也不要了,忙忙慌慌的躲回丞相府。
苦主不肯罢休,向京兆府递了状子。京兆尹不敢惹周亚夫,把这事透露给周亚夫,周亚夫大怒,派人把他关起来。
这小子胆子小,一关二关三关的,越想越害怕,颤颤兢兢中一命呜呼,吓死了!
罗羽接管这具身体后,就成了背黑锅的替罪羊,要给这小子偿命。周亚夫派了人手,士卒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如临大敌一般。瞧这情势,周亚夫很有可能把他交出去,以正王法。
真要如此的话,罗羽这冤就大了,穿越还不到一天,又要重蹈死亡覆辙。这种人命官司,按照汉律,是要押到菜市口,再加上一刀,这叫“弃市”,专为那些穷凶极恶、罪大恶极、让人不齿的囚徒而设。
弃市之后,连一个怜惜的人都没有,还要背上骂名,罗羽之冤比窦娥还要冤,冤得太多!
此番穿越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人之作了!
罗羽在现代社会,是一个成功人士,白手起家,创业成功的成功人士!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胆识、智计都不差。
可是,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呢?
告诉周亚夫,杀人的是那个周阳,顶罪的是这个周阳,谁信?
不要说罗羽,就是起姜太公于地下,也不见得能有办法,罗羽心情之坏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罗羽,只觉天塌地陷才是最好的解脱!
雪中送炭没有人做,落井下石却是大有人在,这就有那么一个不识相的家伙。
“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谁?”
“公子,是我,陈尚。”声音洪亮,好象打雷一般,震得罗羽耳朵嗡嗡作响。
“知道你是人!没人杀你,嗥什么嗥?”罗羽心情极差,拿陈尚做出气筒,骂他是猪。
“公子恕罪,陈尚记住了。”陈尚一副认错的好态度,声音却一点没小:“公子,丞相要你过去。”
该来的终于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周阳是一刀,罗羽还是那一刀,周阳就周阳吧!罗羽心情极度糟糕之下,有些破罐子破摔。
周阳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曲裾深衣,头戴武冠,这是典型的汉代武人平常所穿服饰。腰间一口汉剑,鲜红的丝绦微微晃动。
往这里一站,感觉那不是人,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冷峻峭拔,带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质,应该叫杀气。
他就是陈尚,周亚夫的死忠。周亚夫在细柳治军时,他就跟着周亚夫了。后来跟随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用人头喂出一身的杀气。
在他面前,任何话语都是没用的,他只认周亚夫的命令。周亚夫要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的滚刀山。最让人可气的是,陈尚最瞧不起胆小之人,即使是妇人尖叫一声,他也会扯嘴角,就这么一点胆,这也是人?
周阳头一昂,胸一挺,一副赳赳之慨,就是要死,也不能让你看扁了,丢命不丢人!
“公子,请!”陈尚侧身相请。
“陈尚是吧?你这副身板不错,又高又大,要是双手抱着头,团团圆圆的,往地上一趴,会变成何物?”周阳一步跨出,大步而去。
“毋晓得是何物?公子,你说话真绕……”陈尚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清澈如水,目光凌厉,如利剑一般望向周阳。可惜的是,只有周阳的后脑勺,说不定周阳正在讥笑他蠢得象猪。
“生死间还能谈笑自若,真丈夫!”陈尚在丞相府里有着不低的地位,就是周亚夫对他也是礼让三分,以前那个周阳见到他好象老鼠见到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还把一个“滚”字送给他,这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他是战场博杀出来的人,在死人堆里睡个觉,在血水里洗过澡,对周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把他绕进去一事,不仅没有生气,还大加赞赏。
现在的周阳等于是给判了死刑,还能镇静自若,这需要什么样的心境?他最是明白。
来到左厢,狭长的进深,屋里摆着汉代家具,短案矮几。正中的矮几上跪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赳赳一丈夫,双睛明亮,剑眉入鬓。身着华丽的朝服,曲裾深衣,头戴三梁进贤冠,腰佩紫绶,正是周亚夫。
周亚夫铁青着一张脸,好似一头发怒的猛兽,右手重重在短案上一拍:“哼!区区田舍翁,也想封侯!”
大汉帝国 第二章 大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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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心情不好,这不是来触霉头?人走霉运,撒尿jj都咬手,真够晦气!
“见过丞相!”陈尚上前,对周亚夫施礼。
周亚夫抬起头,冲陈尚微笑颔首,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陈尚,辛苦你了!”
“为丞相效劳,陈尚敢不尽心竭力,不敢言辛苦!丞相,公子带到。”陈尚复命。
“你先下去。”周亚夫脸上的笑容不变,冲陈尚挥挥手。
“诺!”陈尚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周亚夫脸上如春天般温暖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冰冷,仿佛万载玄冰般冷冽,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一张上好的短案碎裂,木块纷飞,声威骇人。
“你这逆子,做的好事!”周亚夫咆哮起来。
要是在以往,周亚夫发这么大的火,周阳肯定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百般告饶。周阳苦笑,并没有惧怕,哪怕是一点点。
这事要说,是说不清的,周阳只能报以苦笑。周阳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周亚夫的火虽大,倒也不放在心上。
周亚夫把周阳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发懵,愣怔了一下:“逆子,还不跪下!”
下跪?没那习惯!周阳站着不动:“阿父,事儿都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告饶、乞求没有用,该来的还是会来,周阳很光棍。
也许是周阳的镇定发生了作用,周亚夫的怒气小了些许:“不办能行么?连皇上都知道了,还在朝上问起。为父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你惹的祸事,用你的命去偿!”
景帝知道了?周阳很是意外。
官家子弟犯法,盘根错节的关系使得处理起来千难万难。现代社会,一个小小的县官,甚至小小的村官,他们的子弟犯了法,往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亚夫是名重天下的丞相,权倾天下,要护得周阳万全不是问题。这才几天时间,连景帝都知道了,这事透着蹊跷。
你这丞相当得也够窝囊的,周阳在心里腹诽周亚夫。
“朝上,皇上要封王美人的长兄为侯,我给驳了。皇上就提起你的事,为父无言以对,受够了羞辱。”周亚夫叹口气,语气中多了些柔情:“阳儿,并非为父不想护持你,是不能护持你,要护持也护持不了。”
景帝一问起,周亚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护持周阳。无奈之下,周亚夫只有把周阳交出去法办,换取一家人的平安。
真要把周阳交出去的话,周亚夫尽管权倾天下,却不能干预丝毫,周阳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欠债还钱,杀人抵命,天经地义,周阳必死无疑。
这趟穿越真够衰的,真够霉的,那么多的穿越者,怎么就没有如我这般倒霉的?
周亚夫右手在腿上拍一下:“皇上派郅都为京兆尹,审理这案子。郅都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别想有一点侥幸之心。郅都做齐国都尉时,用法不避贵戚,就是齐王的小舅子都给他法办了,齐国官吏见了他就发抖。当皇上说派郅都为京兆尹,朝堂上当即哗然,大臣们惊呼出声。下朝之后,大臣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的只有一件事,回去好好管教他们的子弟、仆佣,不要惹出祸事。”
一个官员能有如此威风,让百官惧怕,真不简单,周阳仿佛在听英雄故事。
周亚夫长叹一口气:“他这人是出了名的清官,就是渭河里的水也没有他清廉,行贿也不行。你偏偏在这时候惹出人命官司,那不是不想活了么?”
刑罚不避贵戚,告饶、说情、权势相压、行贿都没有用,周阳是霉到家了,苦笑摇头,心情郁结,连话都懒得说了。
“为父知道,皇上如此做,还不是为父驳了王信封侯一事,皇上这是要借你这事给为父难堪。”周亚夫倒也是个明白人,要是景帝不插手,这事未必就不能洗脱,景帝一插手就成了御案,更别说还派郅都这个油盐不进的酷吏来审理,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断送了。
不是给你难堪,而是周家从此走上家破人亡之路。周阳的历史知识并不是太好,由于周亚夫的名气大,特别留心过,知道王信封侯一事是周亚夫家破人亡的开端。
别看现在的周亚夫风光无限,名重天下,就因为王信封侯一事,景帝对他失去信任,数年之后就会家破人亡。
灭就灭吧!
周阳对这个家没有一丝留恋之情,家破人亡也好,还是延续下去,无所谓。
要是没有这事,周阳肯定会想方设法避免家破人亡。要是没有这事,有周亚夫这个坚实的基石,周阳好生经营,在汉朝混得风生水起,出将入相,纵横疆场,史册留芳都有可能。
问题是,周阳过得了眼前这个坎吗?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性命与富贵不能共享,天意啊!
“为父这就让陈尚把你送到京兆府去。陈尚会打点一切,你在牢中会少吃些苦头,为父只能做这么多了!”周亚夫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虎目中泛起了泪花。
舍却周阳这个庶子,换得一家人的平安,安安稳稳当丞相,享受荣华富贵,真是好算计!
周阳冷冷的道:“不消!反正是一死,不如多享受些苦头再死!死了以后,想吃苦也没有机会了,就当苦中作乐!”
周亚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吱呀!”
门开了,一个中年美妇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周阳,通红的眼里涌出泪串儿:“阳儿,阳儿,苦命的阳儿!”
她是周阳的生母,周亚夫的侍妾,许茹。一双手不住在周阳脸上抚mo着,双手的冰冷通过脸颊传来,周阳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卟嗵!
许茹跪在周亚夫面前,磕头道:“丞相,妾身只有阳儿一个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求你救阳儿一命!”太过用力,细嫩的额头上渗出了鲜血。
“不是我不想护持,是护持不了。”周亚夫如木雕似的跪坐着,机械的看着许茹磕头。
“带走吧!”周亚夫冲陈尚挥挥手。
“诺!公子,请!”陈尚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旋即消失,好象没有出现过似的。
“阳儿,阳儿,你不能走,你不能走,阿母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呀!”许茹扑上来,抱住周阳的双腿,死死抱着。
许茹的伤心真真切切,具有撕人肺腑的力量,周阳冰冷的心田泛起阵阵温暖,眼泪落了下来:“阿母,孩儿不孝,惹你伤心了!阿母,你要保重。”
“阳儿,要是你出了事,阿母也不活了。阿母在世上没照顾好你,到了地下,也要照顾好你!我们母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许茹声音虽轻,却是不容置疑。
什么是亲娘?这就是亲娘!不计生死,呵护自己的亲娘!老子有这样的娘,没白来一回汉朝,周阳热血涌动!
大汉帝国 第三章 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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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孩儿听长者说,人到甲子有沟通阴阳的本领,阿母一定要活下去,活到甲子之数,孩儿在九泉之下就可以和阿母说话了。”周阳听得出,许茹寻死之心极是坚决,只能撒谎骗她。
善意的谎言是允许的!
“你毋骗阿母?”汉朝人对仙道、阴阳之事极是信奉,许茹将信将疑。
周亚夫一脸的惊疑,看见周阳正望着他,心念一动,忙道:“你不消多疑,我听剧孟说过,人到甲子确有这等通天本领。”
“这逆子怎么有如此灵活的心思?”周亚夫暗中称奇。
剧孟是周亚夫的好友,是当时名闻天下的侠客,许茹也见过,对他的风采为人极是信服,一听这话,最后一点疑心也打消了:“阳儿,阿母等着你。阳儿,到了那边,你要好好做人,阿母要听你的好事儿。”在那边,应该叫好生做鬼。
一甲子就是六十岁,许茹现在刚过三十,还有二十多年可活。汉朝的生活水准远不如现代,她能不能活到六十都成问题,只要现在不寻死,周阳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是,还有一件事得做,要不然,许茹没有寻死的话,也会给砍了脑袋,这与周阳的初衷相违背。
周阳脸色陡转冰冷,与面对许茹时的热切截然不同,望着周亚夫,嘴角一扯,下巴出现弯弯的弧度:“你这丞相真没用,不能护持我不说,连钱粮狱讼之数都不清楚,说出去丢人!”
“你……”周亚夫脸一沉,就要喝斥,心想周阳来日无多,心情不好,就让他一回,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许茹生怕周亚夫责罚周阳,忙挡在周阳身前,至此方才稍为放心。
陈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人敢与周亚夫如此说话,就是景帝对周亚夫也是礼敬三分,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怪事年年有,唯独今儿最多,周亚夫给人鄙视了!
周阳仿佛没有看见周亚夫阴沉的脸色似的:“不知钱粮狱讼之数并不可耻,可问属官。钱粮之数可咨大司农,狱讼可问廷尉。”
接管这身体只一天,周阳毕竟是丞相的儿子,对汉朝的机构很是熟悉,说起来头头是道。
“丞相协理阴阳,统率百官,辅佐天子,不必事必躬亲,只要管好百官即可,连这都不知道,你这丞相当得好窝囊!”周阳讥嘲之意更浓,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了。
周阳说得没错,周亚夫当了这么久的丞相,于钱粮狱讼之事根本就不知道,脸色发赤,就要喝斥,周阳甩个后脑勺给他:“走!”
陈尚冲周亚夫和许茹施礼后,快步跟上。
周亚夫怔怔的望着周阳的背影,陷入沉思:周阳今天怎么与以往大不相同呢?镇定,笑对生死!数落得他没脾气!难道……周亚夫的心狠狠一抽搐。
“阳儿,阳儿……”许茹的哭声传来,要不是给周亚夫拉住,早就追出来了。
听着她的哭声,周阳心里也不好受,暗叹一声,希望自己留的一手能救她一命,不要给砍了脑袋。至于能不能成功,只有听天由命了,周阳这是尽人事而已。
这是周阳唯一能留的后手,再多也没有了,历史教科书上没写,历史不太好的周阳所知不多。
京兆府是汉朝长安的行政机关,又称内史,右内史。地处尚冠前街,从丞相府出来往右走,很快就到尚冠前街,顺着尚冠前街直走,不久就到了。
丞相府西连未央宫,东接长乐宫,一出丞相府就是未央宫,就可以看见高耸的宫墙,栉次鳞比的宫殿。周阳心情极差,无心观瞧,跟着陈尚去京兆府。
陈尚机警过人,身手极好,忠实的执行周亚夫的命令,周阳即使有心想逃,也逃不掉。他带的人都是细柳营出身的健卒,全是周亚夫的死忠,身手不错,每一个贼精贼精的,周阳认为,逃掉的可能性为零,也不去做徒费力气之事。
来到京兆府,陈尚一出示丞相府的印信,直入京兆府。郅都不在,京兆府属官派人把周阳关入牢里。
坐牢这事,周阳两世为人,还是第一遭遇到,心情很是郁结,半躺半靠在墙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两个时空的奇妙旅行,恍然如昨。刚脱离生死,又入生死之门,造化之奇妙,天意弄人,让人哭笑不得。
牢房里的污秽、臭气钻鼻而入,处于怅然中的周*本就没有闻到。
“砰!”
一声巨响,把周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寻声望去,原来是隔壁的狱友,中等个头,头发胡须搅在一起,不知道哪是胡须,哪是头发,一脚踢在铁栅上,望着周阳:“你犯的什么事儿?花案?杀人?偷盗?”
“你才犯花案呢!”周阳很没好气,用不着想得那么卑鄙。
“不是犯花案?”这人大是失望,一双污浊的眼睛不住在周阳身上瞄来瞄去:“你小子不赖,白白净净的,俊俏。喂,小子,有没有兴趣玩花花?”
“花花?”周阳对监狱里的切口两眼一抹黑。
这人在屁股上重重一拍:“就是这个。你用我的,我用你的,我们两个都可以做回神仙!”
狗屁花花,是ooxx,周阳一阵恶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回了那人一个中指:“骂那隔壁的!”
“用这个也行。你的兴致真广泛!”这人一脸的喜色,竖起了中指:“你先,还是我先?”
“滚远点!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周阳再也没有和这人说话的兴趣,真想好好呕一回,把恶心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