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赵佗的预言,变成了现实,周阳真的是想到了先收百越,再破匈奴的方略。
“收复百越,一直是大汉的大事。可是,数十年来,百越臣服于大汉,就算朕要出兵,也是师出无名呀!”景帝眉头微皱:“名不正则言不顺,师出无名,可是大忌呀!”
主父偃大是赞同景帝这话。名,也就是借口,就算要出兵岭南,总得找个象样的借口吧。
“皇上,不收百越,则无法击匈奴。”周阳可没那么多顾忌:“要说名嘛,百越本是华夏之土,大汉收复,名正言顺。再说了,数十年来,百越对大汉是附了又叛,叛了又附,要找个借口,一点不难。真要到了出兵的时候,即使没有借口,也可以制造一个。”
“周阳啊周阳,你还真够诡的,怪不得单于不是你对手。这话有理!”景帝沉吟着道:“可行!可行!你得先把兵练好了,那时,再把他们派到百越去,熟悉熟悉。虽然岭南和大漠大为不同,可是,刀光剑影,生死搏杀,那总是一样的吧?哈哈!”
收复南越,既可以解决一大隐患,还可以用来磨练军队,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圣明!”周阳也是这样想的。
“如今已届年关,要练兵,也来不及了,就过了年再说。”景帝双眉一拧,沉吟起来:“周阳,你先回去歇息。歇好了,去一个地方。”
“皇上,去哪里?”周阳有些好奇。
“你不是出身建章军吗?你可知建章军真正的秘密?你不知道。”景帝笑道:“朝中大臣,只有周亚夫知道一些,那还是朕念在他是名将的份上,才让他知晓了一些。你如今要练兵,也该去看看了,对你有益处。”
建章军真正的秘密,周阳听周亚夫说过,却是言之不详,一闻是言,大是好奇:“皇上,建章军真正的秘密是什么?”
“这个嘛,你自个去看。”景帝却没有回答:“建章军真正的秘密,并不是能打能拼,而是在一处隐秘之地。此处离长安有些远,你去看了回来,正好过年。哦,这天有些冷,得带上御寒衣物。”
景帝笑呵呵的:“数十年来,大汉虽然行和亲之策,却没有忘却奇耻大辱,这才有建章军,这才有建章军的隐秘。哦,你把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一并带去。冯敬就不去了,他是读书人出身,就在朝中做事吧。”
冯敬打仗也不错,可是,更善于为政。若他在朝中为官,有这个从北地打出来的人奔走,对击破匈奴有莫大的好处,周阳没有异议。
周阳辞别景帝,回府去了。景帝却是毫无困意,和主父偃接着谈。
周阳回到府里,派人给李广他们送信,要他们准备一起去看建章军的真正秘密。李广他们自然是没二话,忙着准备。
周阳安排好,这才睡觉。
未央宫,猗兰殿,传出一片喧闹声。
“放开我!放开我!”阿娇尖叫不已。
此时的阿娇,正被人欺负着呢。欺负她的不是刘彘,是南宫公主,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
阳信公主仅仅搂着阿娇,让她动弹不得,而阳信公主却是一脸的得意,粉嫩的脸蛋上满是笑意。
隆虑公主一双洁白的玉手扯着阿娇的脸蛋,拉得老长。
阿娇大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你再叫,你再叫!”南宫公主捋起袖子,露出两截莲藕似的玉臂,一脸的恶狠样儿,右手举得老高,轻轻拍在阿娇小嘴上。
南宫公主人极美,虽是努力装出一副凶狠样儿,却是娇媚可爱。
阿娇虽是叫嚷得凶,却是没哭,反倒是脸上带着笑意:“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我又没惹你们。”
“你没惹我们,彘儿惹我们了。”南宫公主很会找借口:“你是他媳妇,我们找不到他算帐,找你也一样。夫有债,妻来还!”
“彘弟弟?”阿娇有些想不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南宫,快放开阿娇。”王美人喝斥起来。对这个娇憨可爱的儿媳,王美人还是心疼的。
“不行,别放!”阳信公主开口了:“彘儿那坏东西,老惹我们!再有阿娇,这两夫妻还不把天给捅漏了,我们得先管管,免得到时管不住!”
她口气不小,王美人不由得莞尔,笑着把阿娇从三姐妹的魔爪下救了出来。
阿娇冲南宫公主一吐舌头,很是得意。南宫公主指着阿娇,很不服气:“阿母,你瞧,这能不管吗?得好好管管!”
“嘻嘻!”阿娇嬉笑中,躲到王美人身后,冲南宫公主扮鬼脸。
南宫公主挥挥小拳头,就要冲上去打闹。就在这时,只见门口出现一个人,正是刘彘。此时的刘彘,一头的汗水,一身的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疯够了,玩累了,这才回来。
“彘弟弟!”
一见刘彘,阿娇就是欢喜不禁,飞也似的冲了过去,很是爱怜的打量着刘彘:“彘弟弟,你怎么这么脏?”
“脏?”刘彘头一昂,胸一挺,笑道:“阿娇姐姐,这不叫脏,这是男儿汉!男儿汉才能穿成这样!”
“羞!”
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三人同时刮脸羞他。
明明是整得一身脏,还要美其名曰男儿汉,有你这样的男儿汉吗?
“你们妇人,才会穿得干干净净,整洁异常,见到长绳象大蛇,尖叫一声。”刘彘反唇相讥:“男儿汉才会不怕吃苦,不怕累,不怕脏!”
“彘弟弟说得真好!”阿娇拍手叫好,右手闪电般拧在刘彘屁股上。
刘彘一裂嘴角,忍住疼没有叫,愕然打量着阿娇,上一刻还在叫好,下一刻就痛下杀手,这变化也太快了。
“谁叫你说我。”阿娇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我没说你啊。”刘彘聪明的表白,安慰起阿娇:“阿娇姐姐,没有的事,真的没有。”
“你适才说你们妇人,不是也有我吗?”阿娇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我不是说阿娇姐姐你,是说南宫姐姐、阳信姐姐和隆虑姐姐。”刘彘赶紧辩白。
“什么?你敢说我们?”南宫公主三人围上来了,一副凶狠样儿,可是,刘彘不怕,笑嘻嘻的看着她们,眼珠不住乱转。
南宫公主三人对他是太熟悉了,每当刘彘眼珠乱转,那就是在冒坏水,此时上去对付他,那是自找苦吃,不由得停了下来。
刘彘得意的冲南宫公主三人一闪眼,紧接着就是惨叫,只见阿娇狠狠拧着他的屁股,数落起来:“你惹了南宫姐姐,她们不能找你,就找我。哼,什以夫债妻还的,我奉还给你。”
这种时候,要么任打任骂,要么赶紧闪人。刘彘选择了后者,嘻嘻一笑:“阿娇姐姐,我身上脏,先去洗洗,待会儿再来陪你。”
也不管阿娇的反应,摆脱阿娇就跑。
阿娇哪会罢休,就要冲上去,却给王美人拉住,哄她:“阿娇,别闹了。彘儿身上脏,让他先换衣衫,再陪你玩。”
“玩?”阿娇好看的弯月眉一蹙:“你们有好玩的么?”
南宫公主摇头:“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天天呆在宫里,都呆腻了。”
“现在是年关,我们可以出宫,不如出去玩。”阳信公主双眼放光。
“好啊!好啊!”阿娇一双小手不住拍着,又蹦又跳:“我们先去街上逛逛。逛累了,就去……去……找周阳,听他讲打匈奴的故事,我还没找他呢。”
“找周阳?”南宫公主她们的眼睛瞪大了。
“是啊!你们不去,我去。”阿娇甚是得意:“我和周阳可熟着呢。他讲故事很好听,打匈奴的故事一定精彩,人家早就想听了嘛。”
“谁说不去了?”南宫公主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光辉,笑道:“快,快,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出宫。今儿,我们要好好的逛逛。”
宫中的规矩大,有很多束缚,哪有外面的乐趣大,阳信公主她们齐声附和,这事就说定了。南宫公主她们不再打闹,各回各的房间,整理东西。
等到她们重新出现时,已经改穿了男装,那是不想舍麻烦。
南宫公主背上多了一个包袱,鼓鼓的。
“南宫姐姐,你背的是什么?”阿娇好奇的问道。
“阿娇,别问。”南宫公主可没有告诉她的想法。
“不问,我就不能看?”刘彘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出现在南宫公主背后,一把抓下包袱,三两下打开,露出一件男子锦袍。
南宫公主气恼上脸,就要来抢回去,却给阳信公主、隆虑公主、阿娇拉住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刘彘给打开了。
王美人她们看着地上的锦袍,不明所以:“南宫,你给谁缝的袍子?”
“我……”南宫公主张大了嘴,不知从何说起,粉脸通红。
刘彘却是三两把包好,给南宫公主放到背上,大叫一声:“走喽,玩去喽!”
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彘儿,你这坏东西给我站住!”南宫公主气不打一处来,飞也似的追上去,可惜,刘彘早就跑远了。
大汉帝国 第二十一章 公主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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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公主上门
“阳儿,多带点衣衫,莫要冻着了!”许茹笑呵呵的,忙着为周阳收拾东西。
周阳要离开数日,自然是要给周亚夫和许茹打声招呼,不能不声不响就走了,却让父母不知情。周亚夫没话说,一再为周阳欢喜。建章军的秘密,他也所知不多,这次,景帝要周阳自己去看,那就是要把建章军所有的秘密向周阳敞开了。
自从建章军成立以来,其秘密所知者不多,除皇帝知晓以外,朝中大臣又有几人知晓?这是莫大的荣幸,还有景帝的无比信任,周亚夫笑得嘴角的纹路宛若沟壑般清晰。
许茹就不同了,很是怜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周阳,要小心,不要给冻着了,不要给饿着了。话语虽然唠叨一点,却是让人心头生暖。
说了一大堆不算,她还不放心,赶到周阳府里,要亲手为周阳收拾东西,衣物更是得一件一件的挑选。
看着忙前忙后的许茹,周阳心中温暖如春。
“公子,张通来了。”柳铁进来禀报。
“张通?”
周阳有些意外,上次去张家,虽说把张通收入军中,并没有说要他什么时间来,只是要他把家里安顿一下再来。如今离年关不远了,过了年来也行,现在就来了,周阳还真是意外。
“在哪里?”周阳问道。
“在前堂。”柳铁回答。
“去瞧瞧。”周阳大步一迈,出了房间,直奔前堂。
一到前堂,只见张通正跪坐在矮几上吃茶,身边放着一个包袱,想必是他的衣物。
今天的张通,与以往大不相同,一脸的兴奋之色,精神振奋,这也难怪。追随周阳,就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留侯世家就有复兴的可能。复兴留侯世家,一直是他的心愿,如今,这希望更大了,他能不激动?
一身曲裾深衣,一把汉剑悬在腰间,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很是威猛,精神抖擞之下,活脱一只斗狮。
周阳大是赞赏,不愧是张良的后人,能有如此精气神。
“见过大帅!”张通一见周阳进来,忙站起身见礼。
周阳抱拳回礼:“张通,马上就过年了,你怎么不过了年再来?”
“大帅,张通的家就在长安外,若要回家,很是方便。”张通并没有隐瞒,如实说起自己的想法:“在下是想早点入军,习练军中本领。”
这话也是,两不担误,周阳微一点头:“张通,去建章营受训,你可愿意?”
周阳身为大帅,为建章军挑选兵士不是问题,只要有适合的人,一句话的功夫。张通身材高大,力气不小,虽未从过军,的确是个好苗子,放到建章军去训练,正合适。
“建章军?”张通的下巴差点砸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
“愿意!愿意!谢大帅!谢大帅!”张通一愣之后,方才明白过来,他给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了,欢喜无已,忙冲周阳施礼。
建章军是什么地方?汉朝最精锐的军队!进入建章军,也就是前途无量。
张通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一口气不知道谢了多少次。
周阳脸一肃道:“你要想好了。建章军的训练相当的苦,没有一天不训练,没有一天不流血受伤,流血受伤,那是进补!是吃肉!”
“大帅放心,张通不会让大帅失望。”张通的激动还没有褪却,声音有些高。
“你虽是我推荐去的,也得遵守建章军的规矩。建章军没有门第、身世之别,有的只是兵士。不管你有多高的身份地位,不管你是谁推荐去的,那也是建章军的兵!”周阳非常认真的道:“就是我,奉皇上特旨去建章营,也不例外。”
张通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眼睛却是炽热无比。
“我去建章军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就是周公,那也是我的兵!”周阳非常认真,嘴解带着一抹笑容。
当时听到苏建这话,有些扎耳朵,如今回想起来,却是让人温暖。若无苏建的严格要求,刻苦训练,周阳虽是大帅,在惨烈的长城大战中,能否活下来,还是两说。
“大帅放心,张通一定遵守建章军的军规军令,绝无二话!”张通这话的声音并不高,没有高喉咙大嗓子,却是不容置疑。
周阳微一点头,叫过兵士,要他带张通去建章营。
张通谢过周阳,临去前,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锦袍,递给周阳:“大帅于我张家有厚恩,无以为报,这件袍子不知合不合身,请大帅笑纳。”
他没有明说,周阳也是想得到,这是出自张灵儿之手。脑海里浮现张灵儿那俏媚的脸蛋,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虽是与张灵儿只是匆匆一晤,其倩影却是深印脑海。
“言重了,什么恩不恩的。”周阳笑着接过袍子:“多谢张兄了。”
张通原本有些紧张,担心周阳不接,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张通这不过是代张灵儿送袍子罢了,若是周阳接了,那就是周阳心中有张灵儿,这婚事有戏,若是拒绝了,那就没希望了。对这门亲事,张通打从心里赞成,倒不是他想攀高枝。
“不敢!不敢!”张通呵呵一笑:“区区之事,不敢有当大帅谢意。”
告别周阳,张通在兵士的带领下,赶去建章营报到。
周阳抚着锦袍,袍面丝滑,很是柔和,指端传来阵阵舒适之感,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得找个机会,把灵儿姑娘约出来,好好聊聊。”周阳暗道。
象张灵儿这般心灵手巧,不计辛劳的女子,并不多,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那是男人的幸福。
渴了,有人给你递水;饿了,有人给你做饭;冷了,有人给你暖被窝……那是男人无上幸福呀!
拿着锦袍,回到房间。许茹眼尖,却是瞧见了,一把夺过来,展了开来,东瞅瞅,西瞧瞧,笑道:“阳儿,这是哪家姑娘给你做的?这针线活儿,没得说,上等!”
于针线之事,她是行家,眼光独到,一眼便能瞧出好坏。
“阿母,这是张通给我的,哪是哪家姑娘,莫要乱说。”周阳嘴硬。
“张通?”许茹一听这话,捂着嘴直笑:“阳儿啊阳儿,张通又不是妇人,怎么做这些针线活儿?准是灵儿姑娘做的。阳儿,打仗你那么厉害,这些事儿,怎么就想不到呢?阳儿,你不是妇人,不了解女儿家心事。灵儿姑娘对你有意,这才做了这袍子要张通送来,这送的不是袍子,是情意。”
这谁想不到?你又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
“阳儿一个大男儿汉,还害羞了,不及人家灵儿姑娘。”许茹笑得更加欢了,取笑周阳:“阳儿,马上就过年了,娘把灵儿姑娘请到家里来,你和她好好处处。”
周阳正有此意:“但凭阿母吩咐。”
“这才是为娘的阳儿!”许茹笑得鼻子眼睛挤到一起了。
把袍子披在周阳身上,又是一通好点评:“灵儿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袍子做得多合身。就是为娘给你做,也不过如此。阳儿,你老实告诉为娘,你是不是偷偷告诉灵儿姑娘的?”
“差不多!”周阳眼睛一眨,调笑起来:“阿母,你现在才想到。”
“阳儿,你还跟为娘来这一套。”许茹给周阳逗乐了。
“公子,阿娇翁主来了。”柳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翁主?”周阳还没有说话,许茹倒先笑了,催促道:“翁主好久没来了,阳儿,快去看看。翁主可乖呢,人可好呢,我也去。”
阿娇刁蛮人,爱发脾气,竟然成了好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可是,阿娇在许茹面前,许姨长许姨短的叫得好不亲热,在她眼里是天大的好人。
阿娇这小蜜蜂来了,准有事,周阳隐隐有些头疼。给他讲故事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怕她突然其来的想法,别玩着玩着就来句“周阳,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下来”,那就惨了,在哪里去找上天梯?
母子二人赶到前堂,一下子呆住了。来的哪只阿娇,刘彘、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全来了,一众人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致的在前堂里瞧着,好象前堂有西洋镜似的。
她们整日在宫里,于外界所知不多,很是好奇。
“公主?”许茹万未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公主,嘴巴变成了圆形。
“见过许姨。”南宫公主冲许茹盈盈一福,亲亲热热的挂在许茹胳膊上了。
“公主!”许茹上次参与盛典,和南宫公主唠得很欢,一见南宫公主就象见到亲女儿似的亲热,搂着南宫公主,笑得脸上的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眼里全是美妙的星星。
“见过王爷!见过公主!见过翁主!”周阳上前施礼。
“免啦!”刘彘大模大样的一挥手,自有一股王爷之威严。
“哇!周阳!”阿娇夸张的尖叫声响起,一蹦过来,熟练的挂在周阳胳膊上,催促起来:“周阳,人家想听你讲打匈奴的故事呢,快给人家讲哦!”
周阳暗松一口气,只是听故事,不是要天上的星星,这难不住人。
右胳膊一紧,有人挂上了。周阳一瞧,竟然是刘彘,只见他挂在周阳胳膊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周阳,快快讲来!阿娇姐姐要听什么,你就得讲什么。”
“嗯!彘弟弟。”阿娇很是幸福的一扬小脸蛋,一脸的笑容,打量着刘彘。
你这个风流帝王,还真是名不虚传,时刻不忘讨女人的欢心,周阳腹诽不已,笑道:“王子,翁主,先喝杯茶。”
“不嘛!人家要听故事,快讲哦。”阿娇心急之人,哪里能等待。
“快讲!讲好了,本王子有赏!”刘彘好象相声里捧哏,马上就催促,这讨女人欢心的本事很熟练。
阿娇很是受用的昂起了头颅。
周阳强忍着笑意:“翁主,你听故事可以不吃茶,我讲故事就得吃茶。要不然,我讲得口干舌燥,把精彩的给忘了……”
“吃茶!吃茶!”阿娇没二话,做事绝不拖泥带水,马上就嚷起来了:“上茶!上茶!快上茶!”吼得山响,好象这是她家里一样。
“上茶,上茶,快点上茶!别磨磨蹭蹭的!”刘彘紧跟着吼起来,又是博得阿娇幸福的眼神。
这可苦了一众佣人,奔前忙后的送上茶水,匆匆离去。许茹、周阳招呼一众王子公主吃茶。阿娇端着茶盅,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只一口气功夫,就喝光了。
茶不是这么喝的,要品,要慢慢的喝。可是,为了听故事,不能慢,要快。
刘彘与阿娇的牛饮截然不同,端着茶盅,细品起来,一丝礼仪不失。
南宫公主端着茶盅,樱桃小嘴张开,慢慢的品着,一副皇家公主的端庄大方之态。
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虽是不失仪,却是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阳,静等他说故事。
周阳暗叹一声,今儿这苦差事是跑不了,不把他们打发走,什么事也别想做。只得清咳一声,开始给他们讲故事了。
回长安那天,周阳在宣德殿讲过,南宫公主他们偷听过,今日再次听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那天只能偷偷的听,听得入神,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了。今天不同,与周阳是近距离接触,有问题可以问。
周阳这一讲就不得了,惊心动魄的热血搏杀,让阿娇他们紧张得脸色泛红;尸积如山的惨烈,又让他们眼圈儿发红;胜利的时候,他们又是齐声欢呼,吼得山响,仿佛他们不是在听周阳讲故事,而是置身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似的……
一直讲到口干舌燥,周阳宣布暂停,要吃茶润喉。
阿娇她们虽是很想听,可是把周阳那副苦样儿看在眼里,不好再催促,任由周阳吃茶。
趁这功夫,阿娇他们在府里转悠起来。阿娇,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三人一起东瞅瞅,西瞧瞧,倍觉新鲜,欢声笑语不断。
南宫公主抱着包袱,双手绞在一起,手背有些发青,好象心事重重似的,一个人在府里转悠。许茹最是喜欢她,本来要陪她的,她给支走了。
“姐姐,在想姐夫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南宫公主给吓了一大跳。扭头一瞧,只见刘彘不知什么时间来到她身后,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明亮的眼睛盯着南宫公主。
“彘儿,什么姐夫?”南宫公主一颗心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
“姐姐,你这锦袍是做给姐夫的吧?”刘彘指着包袱。
“休要胡说。我自个做着玩的。”南宫公主粉脸上一抹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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