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最激动的当然是数周阳了,百越就是现在的福建、浙江东部、广东、广西、海南岛、越南北部;辽东,就是在现在的东北三省和朝鲜;羌族占据的地方,现在叫青海、西藏;西域,我们现在叫新疆。
这些中国固有的领土,在当时还没有并入版图,若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把这些固有领土收入版图,那是何等的功劳?
对后世影响之大,如椽史笔也不能赞美啊!
可以说,任何的赞美之辞都是多余的!
人生在世,建功如此,夫复何求?
周阳紧握双拳,胸口急剧起来,脸上泛着红光,热血奔涌,仿佛已经驰骋在战场上似的。
不仅周阳有这种感觉,就是景帝、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哪一个不是激动难已,真想仰天长啸!
这一宏图若实现,景帝必将成为中国历史上,继秦始皇之后,对中国历史影响最大的帝王了。秦始皇统一中国,开创了统一格局,可是,那时的领土并不大。福建、浙江东部、广东、广西、海南岛、越南北部,已给秦始皇并入版图。
东北三省、朝鲜、外蒙古、青海、西藏、新疆这些地方仍属境外之地,这是汉武帝完成的伟业,是以,汉武帝成了与秦始皇并驾齐驱的帝王。
这前景太美妙了,太诱人了,周阳他们齐声道:“皇上圣明!”
这不是恭维,这是真心的赞扬,景帝听得出来,大笑不已:“哈哈!”
畅快非凡,当皇帝这么多年来,景帝此刻最乐,最是欢喜,方知圣君之乐!
长城大捷时,景帝固然欢喜,可是,也没有如此畅快。长城大捷,仅仅一战之胜,而大军练成,就会有无数个长城大捷那样的胜利,大汉帝国的版图将会飞速扩大,华夏文明将会推广到天之角,海之涯!
长城大捷,可以使景帝成为明君!
这前景却能让景帝成为圣君,还是圣君中的圣君,二者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景帝习惯性的踱起了步,越踱越快,好象在飞。久久之后,猛的停了下来,大声道:“秦始皇也不过如此!”
“呵呵!”真要景帝所想实现,景帝的功业不逊于秦始皇,周阳他们以畅笑声回答。
“哈哈!”景帝又是一阵畅笑,这才一挥手:“你们去歇着。马上就新年了,朕要赐宴于百官、诸侯王。今年喜事不断,这新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过。过了年,你们就开始练兵。”
“诺!”
这是汉朝大胜的一年,新年怎能不庆贺呢?这是景帝没有下令,要梁王这些诸侯王回封国的原委所在。
“周阳,你留一下,朕有事要和你谈。”景帝一招手。
周阳只得留下来,问道:“皇上,你找臣有何事?”
“周阳,你的想法很好,可是有一个问题。”景帝浓眉一拧:“这钢铁消耗太大,要打造出这么一支大军,需要的时间会很长。”
大刀需要的钢铁太多了,还有与之相配合的盔甲也要大量的钢铁,这瓶颈不突破,这一打法无法实现。
“皇上,对钢铁,臣还有些心得。”周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束绢帛:“照这上面炼钢,应该会事半功倍,大汉的钢铁会倍增。”
“你还会炼钢。”景帝大是惊讶。
一个军事天才已经够难得了,这个军事天才还懂科技,他懂的竟然是最需要解决的钢铁,景帝能不惊奇吗?
“臣略知一二,不敢言会。”周阳很是谦逊。
这炼钢法,是周阳在网上看到的,没有试过,能不能成功,不敢说。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肯定有很重要的借鉴意义。我们的祖先不缺乏创造力,缺少的就是方向问题,若是周阳给指明了方向,以他们的创造能力,必然会使得汉朝的钢铁猛增,尽管远远达不到现代的程度,只要够汉朝用就行了。
周阳很是庆幸,当初竟然记下了这一办法,派上了大用场。
同时,周阳又有些遗憾,早知会成为穿越人士,何不把火药的制法学到手。火药的三成份,周阳知道的,配方也还知道几个,就是不知道如何熬硝,如何提炼硫磺,没有原料,哪来火药。
景帝没有说话,把绢帛一通打量,大是欢喜,不住点头:“奇思妙想!奇思妙想!这事,朕要人试试。周阳啊周阳,你是朕的蒙恬,不仅会打仗,会练兵,还懂技艺之学!”
蒙恬,后人只知他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其实,蒙恬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军事科学家。改建长城,就是他的大手笔。经过他的改建,长城更加符合战争的需要,更加坚固耐用。
景帝这赞扬是非常高的赞扬了,其实也不过份。周阳这个现代人,学的就是科技,在这方面,远非汉人所能及。至于打仗这事,来到汉朝,周阳才发现自己对战争有着惊人的理解力,要不来汉朝,还不会发现这种才干,算是意外收获吧。
“谢皇上赞誉。”周阳谦逊一句。
“来,周阳,坐!”景帝招手,跪坐了下来。
周阳谢一声,在景帝对面跪坐下来。
景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阳,今天发现周阳不仅会带兵练兵,还懂得技艺之道,景帝这乐子就大了,越看越可爱,如此了得的人才,岂能成为别家的女婿?一定得把此事做成了。
“皇上,你这是?”周阳很是惊讶。和景帝相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景帝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
“哦!”景帝这才醒过来:“周阳,你是将军,要带兵上战场。这一上战场,短则三五个月,多则数年。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数年呢?韶华易逝,人生易老,周阳,你得赶紧结门亲事,可有意中人?”
“皇上,你怎么问起这事了?”周阳大是诧异,绝对没有想到,景帝把他留下来,竟然过问起他的婚事了。
景帝却是没有回答周阳,而是意味深长的道:“周阳,人这一辈子,有些事,你得把握住了。若是一个不小心,从你手指缝中溜走了,悔之晚矣!朕在你这年岁,火气大着呢,抡了一张棋盘,把吴王刘濞的世子给砸死了。而如今,这才过去多少年,朕鬓边见华发了,你瞧瞧,朕的华发不少了吧。”
朝鬓边一指,感慨不已。
周阳一瞧,果然,景帝鬓边有不少白发。景帝的年纪不算太大,刚过四十,竟然鬓边出现华发,这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皇上要保重龙体!”周阳有些感慨。
“朕是要告诉你,有些事得抓住机会。当年,朕惹下那么大的祸事,天下震惊,可是,朕并不后悔。若是朕不一棋盘砸死他,那些诸侯王还把朕放在眼里吗?说不定,七国之乱早就发生了。”景帝眼睛一眯,精光一闪,随之消逝:“这结婚生子,更是重中之中。周阳,这几年,你主要是练兵,得趁这清闲的时光,结门亲事,生几个儿女。兵一练成,就得征战沙场,何时方休,谁也说不清,到时,你想生都没机会。呵呵!”
拈着胡须,笑呵呵的。
“皇上,这事,臣……”周阳不是爱口饰羞之人,可是,这种事要说出口,还真有些难。人之常情嘛。
“春陀,上茶!朕口渴。”景帝突然扭头,冲殿外吼起来。
春陀站在殿外,并没有进来,而是朝殿里一指,似在鼓励。南宫公主手端托盘,酥胸急剧起伏,脸上泛着羞色,很是紧张,站着不动。
“快!”春陀低声催促一句,实在没办法了,右手在南宫公主背上一推,南宫公主不由自主的进了养心殿。
望着南宫公主的背影,春陀长舒一口气,一双手不住在胸口捶着。
南宫公主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端着托盘,脚步轻盈,走了过去。
周阳眼前一亮,今天的南宫公主与以往不太一样,莲步款款,一步一态,步步生妍,宛如出水芙蓉,清新高洁,而又端庄,落落大方。
这目光一落在南宫公主身上,再也收不回来,双手绞在一起,手背都泛青了。
南宫公主妙目含情,柔情脉脉,看着周阳,俏脸飞霞,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景帝把二人的情景尽收眼低,眼里全是笑意,心中暗道:“有戏!有戏!如此好的男儿,岂能不做朕的女婿!”
“南宫,你怎么来了?春陀呢?”景帝明知故问。
“父皇,春公公给太后叫去了。”南宫樱唇轻启,舌吐莲音。
周阳听在耳里,仿佛明珠撞击玉盘,煞是动听。可是,这动听的话声带电,电得周阳有些发僵。
上次,在府中与南宫公主见面,好象还没有这种电力,如今这是怎么了,是南宫公主的电压升高,还是自己的电阻太小?
“哦!”景帝微一点头,不再作声。
南宫公主把一盏粥放在景帝面前:“父皇,这是女儿为你熬的粥,你尝尝。”
“好啊,好啊!”景帝大是欢喜:“南宫,你这孩子,怎能只顾着父皇,快给周阳上一碗。”
“父皇,这不是还有么?”南宫公主笑着,把一碗粥放到周阳面前,盈盈一福:“南宫见过大帅。”
“公主言过了,叫我周阳便是。”周阳忙致谢,却有些手忙脚乱,与率领大军,指挥若素的表现大相径庭。
“周阳,你尝尝,这粥怎么样?”景帝端起碗,慢慢的吃着。
周阳应一声,端起碗,放到鼻端一嗅,香气扑鼻,赞道:“好香!好香!”
用箸一扒拉,入口生津,很是好吃,大赞不已:“真好吃!”
没几下就扒拉完了,很是享受的放下碗。南宫公主的粥熬得好,这没错。周阳生在世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也不至于如此。可是,若是心里那么一点点……就不同了。
南宫公主把周阳那副享受样儿看在眼里,甜在心头,仿佛吃了蜜糖,俏脸上全是笑意。
景帝吃完,把碗放下,南宫公主收好,施礼退下。
周阳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总是盯着南宫公主的背影,收不回来。
景帝非常开心,笑呵呵的打量着周阳,直到南宫公主出了养心殿,这才问道:“周阳,你可有意中人了?”
“……”周阳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有回复正常。
“周阳,做朕的女婿,怎么样?”景帝拈着胡须,不再担心会不会同意。
都到了眉目传情的程度,要是周阳不同意,那就成了怪事。
“……”
周阳绝对想不到景帝会如此直截了当,不由得愣住了。愣怔了一阵,这才问道:“皇上,臣能娶南宫公主吗?”
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仍是憋足了劲,方才说出来。
“咣啷!”
殿外传来清危的金属撞击声,是南宫公主把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了,双手掩面,急急匆匆的跑走了。
“哈哈!”
景帝猛的站起来,拈着胡须,畅笑不已。
大汉帝国 第二十八章 皇上是我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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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皇上是我亲家
听着景帝的畅笑声,周阳不免几许紧张,生怕景帝不同意。其实,景帝的畅笑就是最好的回答,可是,事不关己不乱,事一关己则乱,周阳要不紧张都不行。
“呵呵!”
景帝把周阳紧张的样儿看在眼里,很是享受。周阳越是紧张,说明南宫公主在周阳心目中的地位越重要,南宫公主才有幸福,作为父亲,谁个不欣慰呢?
“皇上,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周阳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事一定要问个确切消息。
“要是朕不同意呢?”这一刻,景帝特别欢喜。这种欢喜,不是做圣君的欢乐,而是天伦之乐,皇帝最缺的就是天伦之乐了。
“皇上……”周阳一愕,一脸的坚毅:“若是皇上不同意,臣就学曹寿,恳求皇上同意。”
景帝脸上掠过一抹黯然,随即就为欢喜取代:“周阳啊周阳,你用兵打仗,人所不及,怎么这事就这么不明白了?这事,朕能不同意吗?朕欢喜还来不及呢!”
周阳长舒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欢喜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笑道:“谢皇上!”
“皇上?”景帝脸一沉,语气有些严厉:“怎么?你还叫朕皇上?”
“小婿见过岳父。”只要不担心,周阳又恢复了精明劲头。
“好女婿!好女婿!”景帝这辈子第一次有面对爱婿的乐趣,这种乐趣,比起当圣君也不逊色,其乐无穷。
“周阳,你先回去。过几天,朕下旨。去吧!”景帝笑呵呵的一挥手。
周阳应一声,轻飘飘的出了养心殿。
对南宫公主,周阳虽然见面次数不多,还真是印象深刻。回长安那天,与南宫公主匆匆一面,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第二次见面,是在周阳府里,南宫公主给周阳做了一件袍子,虽然没有明说,其情意周阳哪能不明白。四目交投之下,周阳有来电的感觉,时不时就会想起。
今日是第三次见面,那种来电的感觉非常强烈。这种感觉,在另一时空有过一次,那就是谱写爱情篇章那一次,周阳就知道,这辈子离不开南宫公主了。
如今,心想事成,周阳那感觉非常好,比起长城大捷的感觉还要好,一路飘出了未央宫。
回到府里,就给许茹迎个正着。许茹一脸的笑容,远远就嚷了起来:“阳儿,你回来了。”
“阿母!”周阳叫一声,轻飘飘的从她身边飘走了。
要是在往常,周阳一定会和许茹说一阵话,今儿却是一反常态,径直而去。许茹大是惊愕,问道:“阳儿,你怎么了?”
“娘,没事!”周阳乐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得赶紧回到屋里,好好回味一番。
也不管许茹的反应,轻飘飘的去了,一边走一边蹦,偶尔还会转几个圈圈。
这表现太反常了,不仅许茹惊讶,就是柳铁,还有府中的仆人兵士,谁个不惊讶?差点把下巴砸在地面上。
周阳回到屋里,把门一关,倒在榻上,回味起来。一会喜,一会笑,一张嘴裂成了荷花。
爱情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在另一时空品尝过,如今再次有幸得尝这滋味,依然是魅力无穷!
长信宫。
窦太后没有一如既往的靠在软榻上,更没有听虫声,而是手握拐杖,坐在软榻上:“南宫呢?这小蜜蜂怎么不来呢?快去找啊。”
“太后,找过了,不见公主。”侍女忙回答。
“不见人?”窦太后大是意外,有心要问事情成不成,又不太好问出口:“皇上那里有消息吗?”
这问题谁能回答?谁敢去打探皇帝的消息,那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众侍女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回答。
“母后,皇儿给你请安。”景帝大袖飘飘,快步而来,向窦太后见礼。
“皇上,南宫呢?成了吗?”窦太后也太心急了,不断的问问题,也不容景帝回答。
“母后,你莫急……”景帝话才一出口,就给窦太后打断了。
窦太后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不急!你没把南宫的婚事放在心上?你这做父亲的……”
语气严厉,极为不善,身子前倾,就要站起来。
“母后,皇儿明白你的心思,你是为南宫好,可是你总得让皇儿把话说清楚吧。”景帝身为人父,当然理解窦太后的心情。
也是这个理,太心急了,窦太后只得忍着焦急:“你说。”
“母后,周阳都叫皇儿岳父了,你说还能不成吗?”景帝大是欢喜,人父之乐,不在帝王之乐之下呀。
“真的?”窦太后老脸上骤然泛起了笑容,乐呵呵的问道:“这小子叫你岳父,大不大声?亲不亲切?有没有口是心非?”
脖子伸得老长,耳朵竖得老高。
“亲切,亲切,很亲切!”曹寿逼婚,景帝不得已把阳信嫁给他,心里并不乐意,没有什么亲近之感。周阳,却是他很中意的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能不亲切吗?
“亲切就好!亲切就好!”窦太后大是欢喜:“去,把周阳这小子找来,要他给老身叩头,叫姥姥。他是老身第一个孙女婿,得乐乐!”
曹寿才是第一个孙女婿,可是,她不认可。
景帝有些犯难,搔搔额头:“母后,这事有些难办了,皇儿叫他回去歇着了。”
“什么?你把他打发走了?”窦太后大是不乐意:“有人叫你岳父,就不能有人叫老身姥姥了?”
虽是有些着恼,却是透着浓浓的亲情,让人温暖,景帝笑道:“母后有所不知。周阳这几天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为训练大军做准备,很累,朕这才要他回去歇着。若是不歇好,给你叩头,岂不累坏了?”
“还是皇上体帖人,会安排。”窦太后大是心疼:“给周阳说,不要累着了。嗯,皇上,南宫这孩子可怜,自小就给你下了国书,要嫁去匈奴,身入绝域,那是不测之地。这婚事,一定要办得气派,不能亏了南宫。马上就新年了,趁这喜庆时候,你得安排一下,把这亲事先订下来了。”
“母后,皇儿也是这么想的。”景帝笑着点头。
“虽说是天家,也有人伦,这亲戚少不了,得把亲戚都请来。”窦太后开始安排起来了:“王美人的兄长王信、田蚡,他们是娘舅,一定要来,娘舅为大嘛。”
“但凭母后作主。”景帝微笑着点头。
“这事,你赶紧和周亚夫商议商议。周亚夫,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得出点力。”窦太后大是满意景帝一切听从她的,快慰难言,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到时,亲戚到齐了,老身就坐在这里,要周阳这小子给老身叩头,叫老身姥姥。呵呵!”
老年人疼儿疼女,却更疼孙辈,南宫公主可怜,更让人钦佩,区区一弱女子,担负着大汉的安危,她心里是千般疼,万般爱怜,如今,终身有托,窦太后欢喜得不得了:“皇上,这事你办得好!不象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大事,连……”
猛然醒悟,这话不能说,赶紧闭嘴。
“母后,你是说梁王?”景帝猛然一惊。这可是大事,虎目中精光四射,紧盯着窦太后。
窦太后说漏了嘴,悔之已晚,只得认了:“梁王进宫,来见老身,说要把莹玉嫁给周阳。这门亲事不错,可是,他盘算错了,他是为了他的大事,不惜牺牲莹玉,老身着恼,给他否了。南宫早就中意周阳,老身怎能让南宫再受苦呢?”
南宫公主的经历让人惋惜,若是不能再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她这做姥姥的还不痛断肝肠。
怪不得窦太后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梁王惹起的。景帝不仅没有见怪,反倒是欢喜。窦太后要搞兄终弟及,这是景帝心头的一块巨石,搬不掉,挥不去,如今,窦太后冲梁王发那么大的火,那是好事,大好事。
“皇儿代南宫谢过母后!”景帝了解窦太后,讨窦太后欢心的手段不在梁王之下。
果然,窦太后特别受用:“虽说南宫是老身的孙女儿,你这做父亲的谢意,老身领了!呵呵!”
“传周亚夫!”景帝今天是喜事连连,不仅选得一个爱婿,还博得窦太后的欢心,这可是数十年来,少有的事儿呀,心中的欢喜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丞相呢?”许茹一脸的焦急,急得俏脸变色:“也不知道阳儿怎么了,一回来就关在屋里,不出来。他这做父亲的,也不来看看。”
“主母,丞相给皇上召进宫了。”柳铁回答。
“丞相进宫了?”许茹手足无措:“阳儿不出来,这可怎么办?万一出事了……”
“主母,你放心,公子没事。”柳铁倒不担心:“公子虽然不开门,可是公子屋里不时传出欢笑声,挺开心呢。”
“真的?”许茹没有柳铁的耳音,有些难以置信。
“是真的。”柳铁肯定一句:“公子应该有什么喜事,不愿给人打扰。”
“喜事?”
许茹就想不明白了,周阳是万户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功或有功名,还有什么事称得上喜事,把周阳乐得关在屋里不出来。
“丞相回来了。”正在许茹惊疑间,柳铁惊喜的声音响起。
“丞相。”许茹一惊之后,朝门口望去,只见周亚夫大步而来。
今天的周亚夫与往常截然不同,大步一迈,仿佛在飞一般。一张大嘴裂着,嘴角的纹路清晰可见,宛若沟壑,这是有大喜事的征兆。当年,他平定七国之乱,也没有如此欢喜。
“丞相,你这是怎么了?”许茹惊讶不已,打量着周亚夫。
“皇上是我亲家!”周亚夫几乎是唱出来的。
“皇上是亲家?”许茹眼珠瞪出,差点砸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周亚夫笑声不断:“刚刚,皇上召我进宫,与我亲议阳儿和南宫公主的婚事,说要在新年之际订下来。”
“南宫公主?”许茹眼睛瞪得滚圆,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愣了半饷,惊喜无限的道:“南宫公主成了我的儿媳?公主乐意吗?”
“你这话问的,若不愿意,皇上能与我商议亲事吗?”周亚夫大声喝斥,却是合不拢嘴巴:“这么多年来,我们周家终于有人娶上公主了!”
在汉朝初期,公主不多,还真是稀罕,能娶上公主,那是祖上积德。从周勃起,到周亚夫,再到周阳,算得上是三代将门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有了,就是没有这种福份,娶上一个公主。
如今,周阳把这一缺憾补上了,周亚夫那乐子就大了,比起他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要快活。
“好啊!好啊!”许茹乐翻了天,恍然大悟:“怪不得阳儿一回来就关在屋里,偷着乐呢!原来是这事儿!跟你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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