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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兵士呼啦一下围过来,把车厢里的情形看清了,手中长戟对着车夫,喝道:“大胆匪徒,你竟敢伤害公主!”
“你们瞧我这样,我象是害人的么?”车夫急了,忙着辩解:“有人出钱,要我把他们送到皇宫,说是有重赏。皇上一个欢喜,说不定赏我一个爵位。”
兵士把车夫左瞧右瞧,此人是车夫,错不了,长戟不再指着他。
“快,赶进宫去。”队率忍着心惊,发号施令,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大声道:“快去禀报皇上!”
兵士跳上车辕,赶着马车,进了皇宫。
离宫门不远处,老者和东方朔看在眼里,微一点头,转身便走。
东方朔追上去,奇怪的问道:“师傅,我们怎么不赶去睢阳,把郭解给拿了?”
“这事何必我们出手,朝廷自会处置!”老者抬头向天,观察一阵道:“有刀兵起!”
“刀兵起?”东方朔仰首向天,看了半天,天空除了一轮骄阳,什么也没有,万分不解。
“小朔子,等你什么时间参透天象,你就明白了。此次刀兵一起,必将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呐!”老者摇摇头,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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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身着燕居之服,跪坐在矮几上,正在批阅奏章。案头上的奏章堆得老高。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春陀急急慌慌的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好象天塌了似的。
“什么事呀?这么慌。”景帝很是意外。对春陀这帖身太监,景帝是了解的,人机灵不说,胆子不小,他竟然吓得手足无措,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皇上,你千万别急。”春陀不住吸冷气,未说事,先安慰景帝:“南宫公主遇刺,身受重伤。”
“南宫遇刺?”景帝摇摇头,不以为意,笑道:“谁会对她下手?”
梁王行刺大臣,那是因为大臣阻挠了他的大事。南宫公主一个安安份份的公主,没有参与任何政事,谁会对她下手?
“皇上,如此大事,岂敢乱说。”春陀都快哭了,沙哑着声音:“公主出宫,被人打成重伤,给人送回宫来了。”
“啪!”
景帝手中的狼亳笔掉了来,身子发僵,嘴巴张大,大吼一声:“南宫!”
跳起身,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南宫公主是景帝的爱女,身世可怜,景帝对她的爱怜远胜其他几个公主,一闻此讯,哪能不急的。
“皇上,在猗兰殿!”春陀急急忙忙的追出来。
景帝跟不要命似的,直朝猗兰殿冲去。景帝一头扎进猗兰殿,只见殿中乱成了一团,仓公带着太医正在忙着施救。
王美人、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刘彘守在南宫公主身边,哭成了泪人。
南宫公主脸色惨白,好象在土里埋过似的,这是失血过多所致。
张灵儿和南宫公主一个样,俏脸上没有血色。
“南宫,南宫!”景帝把南宫公主的样儿看在眼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虎目中的泪水涌了出来,拉着南宫公主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
“皇上,且请宽心。”仓公忍着心惊,宽解道:“公主失血过多,只需要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原,并无大碍。”
听了这话,景帝一颗提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打量着张灵儿,问道:“此女何许人?”
“禀皇上,她叫张灵儿。”王美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张灵儿?”景帝把张灵儿打量一番,微一点头,问道:“南宫怎么会受伤?是谁下的毒手?朕要灭他的九族!”
景帝虽是贵为皇上,灭九族这等事还真没有几次说过,南宫公主遇刺一事,让他恼怒,真有灭人九族之愤怒。
“皇上,与南宫一起送来的还有三个男子,一个叫楚乔,一个叫韩风,一个叫第五齐。”王美人一边抹眼泪,一边禀报道:“他们的名字,用血写在衣衫上。太医正在给他们施救。”
“什么?郭解的弟子?”景帝恍然大悟,怒吼一声道:“不要给他们治!郭解,郭解!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南宫公主虽然与世无争,可是,遇到郭解的弟子,那就不同了。因为景帝拿了郭解的家人,他的家人怎么不把一腔怨气发泄在南宫公主身上呢?
王美人听得不明所以,只听景帝道:“这事,别让太后知道。”
这事牵连甚广,和梁王有关。梁王是否有心要对南宫公主下手,景帝拿不准。可是,郭解此人和他勾连甚深,他难以脱却干系。若是窦太后知晓了,窦太后一定是倍受熬煎。
一个是心爱的儿子,一个是她最怜爱的孙女,这是骨肉相残,手心手背都是肉,窦太后如何区处,她还真不好抉择。
可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皇上,你不让老身知晓,老身已经知道了。南宫是老身的爱孙女,老身岂能不知?”窦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已经来到殿门口,颤颤微微的,苍老了许多。
“母后!”景帝忙上去搀扶。
“南宫,呜呜!”窦太后哭泣起来,泪水顺着腮帮流下来,很快就把衣襟沾湿了,哭成了泪人。
“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竟敢对南宫下手。皇上,你一定要诛他九族!”窦太后手中的拐杖重重点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响声,咬牙切齿,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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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周阳额头见汗,坐立不安,时而坐下,时而站起。
“大帅,你怎么了?”朱买臣很是奇怪:“这几天,大帅魂不守舍,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清楚。”周阳不住甩头:“我就烦燥,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要我说,我却说不上来。”
“大帅,你在死人堆里爬过,在血水里洗过澡,对危险特别敏锐。”朱买臣眉头一挑道:“有这种感觉,应该不会假。要不这样,大帅,你先回长安一趟,等心神宁静了再回来。”
“理是这个理,可是,天气已经凉了,用兵之期在即,我现在离开,不太好吧。”周阳迟疑着。秋天已经到了,收百越之期越来越近,军务更加繁重,周阳哪能在此时抽身离开。
“大帅,你心神不宁,怎么统兵上战场?”朱买臣虽未上过战场,却对战场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为将者,若不能宁神静心,怎能打仗?越是收百越之期临近,大帅更应该把这些事处理掉,免得到时让大帅分心。”
这话极是在理,周阳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回长安一趟,弄个明白。”
主意一定,周阳辞别朱买臣和李广他们,骑着追风宝驹,带上几个兵士,从山道出了山谷,直奔长安。
心中焦急,赶得特别快,路上更不会担搁。
赶到长安,直奔府中。一进府,就见许茹哭成了泪人,周阳心头一跳,心惊不已,忙问道:“阿母,何事伤悲?”
“阳儿,你总算回来了。公主和灵儿遇到歹人,给人打成重伤。”许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抹着眼泪,说起了原委:“公主与灵儿要好,两人去东市途中,遇到歹人……”
周阳仿佛给晴天霹雳击中似的,身形不住摇晃,脸色苍白,胸口急伏起伏,气喘如牛,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杀机涌动!





大汉帝国 第六十七章 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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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怒火中烧
南宫公主和张灵儿,两个女子,对于周阳来说非常重要,可以用生命来呵护。她们两个竟然同时被人打成重伤,这对于周阳来说,仿佛天塌了一般,只觉眼前发黑。
“阳儿,阳儿,你千万要稳住!你不能出事!”许茹惊愕的看着周阳,忙宽慰起来。
吸口气,周阳强迫自己平复下来,问道:“她们在哪里?”
“他们给人救了,送到宫中。”许茹忙回答。
周阳转过身,飞奔而去。来到府门口,飞身上了追风驹,追风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长嘶一声,仿佛在渲泄怒火似的,撒蹄便奔。
“阳儿,阳儿……”许茹的呼唤声响起,周阳早就去得远了。
周阳赶到未央宫,兵士忙上前见礼,周阳一挥手,把缰绳递给他们,飞奔而去,冲进未央宫。
“大帅这是怎么了?”一个兵士很是惊悸,仿佛压在身上的泰山给人移走了一般:“大帅好骇人!”
“那是杀气!”一个兵士给他解释道:“要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的人才有这种杀气。”
“啊!公主遇刺,大帅火了,火了!”又一兵士望着周阳的背影,很是担心的道:“大帅一怒,匈奴五十万军队给打得灰飞烟灭,这次,又该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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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兰殿,窦太后、景帝、王美人他们守着南宫公主。
南宫公主俏脸苍白,极是虚弱。她身边的张灵儿,比起南宫公主更加虚弱。好在,二女都醒过来了,这让景帝他们放心不少。
“杀气!好重的杀气!”窦太后突然惊觉,手中拐杖一紧:“是谁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是谁?”景帝也感到一股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浓重杀气,剑眉一拧,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剑柄上了。
“是周阳!”王美人看着殿门口的人,惊讶不置。
此时的周阳,早已不是他们熟知的那个面如冠玉的俊面少年郎,而是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右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身的上气势放开,杀气腾腾,好象一头远古凶兽。
如此浓烈的气势,不要说王美人,窦太后她们,就是景帝也是没有见到过。
乍见之下,不由得一阵心悸。
周阳快步上前,冲景帝、窦太后、王美人他们略一见礼,扑在软榻前,左手握着南宫公主的柔荑,右手握着张灵儿的小手,眼泪涌了出来,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宫公主和张灵儿心有灵犀一般,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在周阳肩头轻抚着,俏脸上泛起笑容。
她们眼中的周阳,虽是名震天下的大帅,却是和蔼可亲,不时还会调侃说笑,逗她们开心。就从来没有见周阳如此愤怒过,更没有见周阳流过泪。周阳如此伤心,那是把她们放在心上,这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别哭,我们没事!”南宫公主声音极轻。
张灵儿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唯有两行激动的泪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她原本以为,周阳早已把她忘记,上次见面,方才知道,周阳并没有忘掉她,这让她很是欢喜。此时此刻,周阳的泪水,更是最好的心灵之药,张灵儿所有的苦楚豁然全愈。
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心田中荡漾着阵阵暖流。
“嗯!”周阳轻轻点头,却是哭得更加伤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把周阳那副哭泣样儿看在眼里,窦太后、景帝他们的心情各不相同。
王美人瞄着景帝,眼中全是温柔之色。正好景帝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投,尽是柔情。
窦太后轻叹一口气,轻声道:“一个多情种子!”
她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那就是周阳跟景帝一个样,注定是个多情的人。这翁婿二人,还真是扎成了堆。
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把周阳看看,再把南宫公主和张灵儿看看,甚是激动。要是嫁如此多情郎君,人生何憾?
刘彘眼中的泪水滚来滚去,拼命想忍住,却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拍着周阳的背,宽解道:“姐夫,你莫要哭!姐姐没事,将养些时日便好。”
周阳点点头,抹着眼泪,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双眉一拧,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剑,声威骇人,右手紧握在环首刀的刀柄上。
“周阳,是郭解的弟子下的毒手。”景帝双目中喷着怒火,扼要把事情说了。
“郭解!郭解!”周阳咬牙切齿,嘴里发出一阵让人心悸的格格声,一字一顿的道:“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对公主下毒手?”
“这个……”景帝打量一眼窦太后,迟疑着没有说话。
“是因为梁王?”周阳沉声问道。
“哎!”窦太后长叹一声道:“都怨老身,都怨老身!周阳,这郭解与阿武交情深厚,此事兴许与阿武有关。”
“什么叫兴许?”周阳的火气很大。窦太后这话,明显在偏袒梁王。
“周阳,你先别恼。”景帝叹口气道:“是不是与老三有关,现在还不清楚。你在外练兵,于朝中之事并不知晓。就在数日前,朝中大臣一夕之间有三十多人遇刺,袁盎更是身亡。”
“什么?”尽管周阳的胆子不小,敢于横行于万军之中,可是,听了景帝这话,仍是心惊不已。
三十多位大臣遇刺,那是轰动天下的大事,根本就不敢想象。
“这事比天大,没人敢想,更没人敢做,可是,就是有人胆大包天,竟然做了出来!”景帝的声调陡转高昂:“据这些歹人供认,他们之所以要对朝中大臣下手,是郭解要为老三出头,传了什么江湖令。老三有没有参与此事,郭解没有拿住,他的三个弟子虽是给抓了起来,还没有撬开他们的嘴,还不得而知。”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想到,此事梁王必然参与其中。要不然,郭解怎么可能为他出头呢?只是因为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是景帝的亲弟弟,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景帝不能下结论。
说到底,景帝、窦太后,甚至朝中大臣都认定是梁王干的,就差证据罢了。
只要找到证据,此事就坐实了。
“皇上,为何不对郭解的弟子用刑?”周阳问道。
“不是不用刑,是他们硬气,郅都严刑拷打至今,却是不能让他们开口。”景帝有些无奈。这三人是郭解的得意弟子,他们了解的秘事肯定多,一旦他们开口,就有了确凿证据。可是,他们竟是不说,还真没办法。
郅都是审案好手,更是刑讯逼供的高手,他都没有撬开三人的嘴,三人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
“皇上,人在哪里?是在京兆府?臣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究竟有多硬!”周阳手按在刀柄上。
“就在宫里。”景帝把周阳一打量,念头一转,心想周阳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砍下的人头,可以堆成一座山,由他去试试,说不定有用:“走吧!”
周阳紧了紧南宫公主和张灵儿的手,放开二女,跟着景帝,一块朝外行去。窦太后忙拄着拐杖,跟了上来:“老身要亲耳听听。”
此事可以认定与梁王有关,只差证据罢了。要是周阳撬开了三人的嘴,那梁王的末日就到了,窦太后哪能放心,非要亲耳听见不可。
于她的想法,景帝也明白,也不多说,和周阳一道,扶着她而去。
审讯的地点,离猗兰殿不远,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间不小的房子,周阳远远就听见一阵捶暴猪的声音响起,声音沉闷,下手之人的力气不小。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起,好象撕心裂肺一般,让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周阳一步跨进去,只见楚乔、第五齐、韩风三人给打得不成人形,遍体的伤痕,血淋淋的。可是,三人仍是叫嚣:“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哼!”郅都脸沉似水,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能扛到什么时间?来啊,烧烙铁,上烙刑。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发现景帝和窦太后来了,赶紧施礼。
“免了!”景帝一挥手,扶着窦太后坐下,站在窦太后身边:“周阳,你把他们的嘴撬开。”
周阳双目如欲喷出火来,手按在刀柄上,杀气腾腾,好象一头远古凶兽般,来到第五齐面前,冷冷的道:“现在说,少受些零碎罪!”
“你就是周阳?”第五齐把周阳一打量,冷笑道:“我第五齐在大风大浪里滚过来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你不说,那就受罪吧!”周阳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拔出环首刀,举在面前,问道:“公主招你了,惹你了,你竟敢对她下手?灵儿又没有惹你,你敢把她打得重伤。”
一字一顿,蕴含着无尽的怨毒,仿佛雷震般,震得第五齐耳鼓嗡嗡直响。
第五齐很是惊讶,吃惊的打量着周阳。以他想来,周阳虽然是名震天下的名将,其身手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周阳这番话,展露了不凡的实力,第五齐要不是亲耳听见,还真不相信,周阳是如此了得。
刀光一闪,第五齐五根手指就给周阳削了下来。
“啊!”第五齐惨叫一声。
五根断指掉在地上,血淋淋的,第五齐不住抽冷子,心中惨然,这可是他的右手啊,他拿剑的右手。没了五指,他怎么使剑?他由一个人见人敬的江湖大侠变成了一个废物。
“你是江湖侠客,用右手使剑,我看你还怎么做你的侠客?”周阳冷笑一声,手中环首刀再次举起,刀光一闪,第五齐右手齐腕而断,一个没有五指的断掌掉在地上。
“说不说?”周阳冷声问道。
“咝!咝!”第五齐直抽凉气。
对于笞打,烙刑,他还真不放在心上。不过皮外伤,只要养好了,又能在江湖上作威作福,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是,周阳废了他的右手,那就不同了,他彻底成了废物,他的心不住颤动。这辈子,第一次知道恐惧为何物。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周阳眼里闪过一抹冷酷的笑容:“我把你废了,然后把你放了。你行走江湖,结了不少的仇家,我相信你的那些仇家会非常乐意看见你现在这样儿。”
行走江湖的,谁能不结仇?谁能没有仇家?第五齐之所以不把仇家放在心上,那是因为他武艺高强,有郭解这个大靠山,他的仇家拿他没办法。
要是他成了废物,再出现在江湖上,他的仇家会用尽一切办法,会用尽一切恶毒法子折磨他,他的罪可就大了。
就在他心惊胆跳的当口,周阳手中的环首刀又在他左手上比划起来:“没有了右手,还有左手。对于你们这种江湖人,吃点苦,再练练左手,一样可以横行,我没说错吧?要是连左手也没有了,你说,你还有希望吗?”
“我招!”第五齐终于忍受不了。
右手已经没有了,再没了左手,真的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得保住左手。
这个周阳,真是个魔鬼,说砍便砍,毫不犹豫,不能再迟疑了。
“招!”周阳冷酷一笑道:“这才哪跟哪,这点罪你就受不了?别急,我们再好好玩玩。有一种东西叫人彘,没有手,没有脚,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舌头,我把你做成人彘!”
人彘一词,在汉朝流传极广。那是吕太后把刘邦的宠妃戚夫人做成了人彘,成为千古有名的惨案。
对这事,第五齐哪能不知晓,他真要成了那样,是生不如死,连求死都不行。再瞧周阳,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说起杀人,第五齐砍下的人头不少。他当然知道,对周阳这种杀人无数的将军来说,把他做成人彘,绝对不是虚声恫吓,那是言出必行,就跟削根木棍一样简单。
“我招!我招!”第五齐的凶焰顿时不见,大声讨饶。
“我没兴趣听!”周阳一语未了,第五齐左手掉在地上,鲜血狂喷。
一股巨大的疼痛感袭来,第五齐再也禁受不住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周阳冷笑一声,手中刀一晃,第五齐左臂少了一截。
“啊!”第五齐给巨大的疼痛感痛醒过来,长声惨叫。
景帝眼里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就要喝阻周阳。只听周阳恨声道:“是你打伤的公主和灵儿,你打伤她们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日?你就是要招,我也不会听,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
景帝听在耳里,不住点头,大是赞成周阳这话。对第五齐这个凶手,就是要碎尸万断。就是碎尸万断,也不解恨!
“周阳,不要手软!”窦太后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点动,气恨恨的道:“这种歹徒,就是要他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她之所以恨第五齐,不仅仅是因为南宫公主,还有他们误导了梁王,弄到今日这般骨肉相残的地步。虽然还没有证据,那只是时间问题。
周阳手中的环首刀,一刀接一刀的下去。每一刀下去,第五齐的手臂就会少上一截。每少一截,第五齐都会发出一阵痉挛,惨叫不已。
两条手臂没了,周阳再来削他的两只脚。削了两只脚,再来削他的两条腿。一直削到大腿根上,方才住手。
“啊!啊!”
第五齐唯有长声惨叫的份,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你就慢慢的等死吧!”周阳转过身,提着还在滴血的环首刀,朝楚乔行来。
“咝!咝!”
楚乔望着周阳过来,好象看见魔鬼似的,眼中全是骇然之色,脸色苍白,身躯发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跟随郭解,纵横江湖,杀人无数,也是一个有名的凶人了。他满打满算,自己能扛住刑讯逼供,可是,他现在方知他错了。周阳砍下的脑袋可以堆成一座山,比起他杀的人,只有更多。
这且不说,周阳打败匈奴五十万之众,那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他第五齐杀的那点人,比起五十万匈奴大军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论狠辣,他根本就不是周阳的对手。
就是他楚乔,杀人很多,要把人做成人彘,也会做恶梦。可是,对周阳来说,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不是周阳心狠,是周阳经历得太多了,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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