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姐夫,什么太子妃不太子妃,你叫我阿娇好了。”阿娇并没有象以前那样,蹦到周阳身边,挂在周阳胳膊上撒娇。
如今的阿娇,已经十八岁了,成了一个大美人,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说不出的美丽。阿娇最大的改变,就是不再象以前那般,总是喜欢找玩乐事,一个不小心就会大叫大嚷,如今的她,温柔娴静,一个淑女。
“太子!”阿娇俏脸上绽放出一朵鲜花,快步走到刘彻身边,挽着刘彻的胳膊,一双明亮的眼睛不住在刘彻身上打量,伸出如玉似的素手,为刘彻整理鬓边稍显凌乱的发丝。明亮的大眼睛不住眨动,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儿。
刘彻挺挺胸,一副大男子汉模样儿,得意的左顾右盼。
“你就装!”阿娇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声笑出声来。
刘彻冲她调皮的吐吐舌头,换来阿娇轻轻一粉拳。
“太子,你是不是有事要向皇上禀报?”王皇后眉头一挑,风情毕现。
“是呀,母后。”刘彻点头。
“急吗?要是不急的话,容皇上睡醒了再说。”王皇后沉吟着道:“皇上这几天睡不好,好不容易才睡着。”
“不是太急。”刘彻回答。
“那你们等会。”王皇后弯腰,拖动锦被,盖得更加舒适。
“姐夫,只有等一会了。”刘彻有些无奈。
“没事。”周阳也不愿此时打扰景帝歇息。
看着熟睡中的景帝,周阳不得不承认,景帝这几年不许出兵,自有他的道理。以景帝的身体情形,无法处理大量的国事。一旦开战,军情似火,而景帝又没法处置,一个不好就会败军覆师,与其打败仗,还不如不打。
“姐夫,你难得回来一次,你歇着,我去做菜。”阿娇笑吟吟的打量着周阳,一副急切样儿,生怕周阳不给她面子似的。
“这个……”周阳想起数年前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好笑。
以前的阿娇,好动成性,虽是女儿身,却与男子无异,总是喜欢蹦来蹦去,没事也要找事。一天,她突然找到周阳,问周阳:“姐夫,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怎样才能让太子不变心?”
周阳一听这话,头就大了。人生一辈子,数十年,谁能保证其不变心?
“姐夫,你说嘛!快说嘛!”阿娇拉着周阳,一个劲的央求。
周阳想了半天道:“翁主,这个问题就麻烦了。不能让太子心烦,要让他离不开你。”
“要怎样才能让太子离不开我呢?”阿娇紧接着就问道。
周阳想了半天,道:“你得温柔,要做淑女,不能动不动就大叫大嚷,更不能蹦蹦跳跳。最好呢,你要会做菜,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把男人捆牢。”
“我要做淑女!我要做淑女!”阿娇大呼小叫了一通,欢天喜地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周阳不住摇头,就这副大呼小叫的样儿,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有。要阿娇做淑女,那是很有难度的事情。
可是,让周阳想不到的是,阿娇竟然真的开始变了,见了面,不再象以前那般大呼小叫,而是彬彬有礼,温柔可爱。周阳真不相信她有如此变化,抬起头把天上的太阳一看再看,没错,是从东方出来的!这才不得不信,阿娇真的是变了。
没几天,刘彻找到周阳诉苦,要周阳给想个办法,不要阿娇成天缠着他。周阳大是惊讶,一问之下,方才得知,阿娇要抓住刘彻的胃,天天给他做吃的。
媳妇给自己做吃的,原本是很温馨的事情,问题是阿娇的厨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不是把菜烧焦了,就是盐放多了。要命的是,阿娇还要刘彻吃。刘彻不得不吃,还得装出笑脸,赞阿娇烧得好,厨艺非凡。
他一赞,阿娇更来劲了,天天烧,顿顿做,刘彻的苦头就大了。咸得发苦的菜吃下去,整个人就变成了水桶,拼命的喝水。
几天下来,他再也受不了,又不能明说,只好找周阳诉苦,要周阳给想办法。
周阳听他说完,捧着肚子笑翻了,绝对想不到,名闻千古的汉武大帝还有这么倒霉的一面。不得不说,刘彻的处置是对的,虽是心中发苦,却没有说出来,还不住赞扬阿娇,于他这种大男人精神,周阳大是赞扬。
在刘彻的一再央求下,周阳只得找到阿娇,告诉阿娇,她烧的菜很好吃,若是能跟名厨学学,会更好吃。
阿娇大是受用,立即派人把长安的名厨找来,要拜其为师。有了名厨的指点,阿娇烧菜的本事突飞猛进,刘彻方才苦尽甘来。
“好啊!好啊!”周阳还没有说话,刘彻就抢着道。
阿娇烧的菜,周阳是吃过的,真的不错,点头道:“那就有劳太子妃了。”
“姐夫,你等着,我去了。”阿娇冲周阳挥挥手,快步而去。
“她烧的,可比御厨烧的好吃呢。”刘彻有吞口水的冲动。
阿娇一去,周阳他们聚在一起,轻声说话。
时间过得真快,没多久,阿娇带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来。没得说,阿娇的厨艺真的了得,香气诱人,周阳的口水流出来了。
这餐饭自是不用说,周阳吃得特别香,把阿娇着实夸了一通。
阿娇和刘彻坐在一起,二人不时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布菜,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膝。周阳看在眼里,大是欣慰,阿娇能有如此变法,就不用愁给刘彻废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阿娇能不能生育?若是不能生育,阿娇仍是免不了给废的命运。帝王要传承皇位,需要儿子,若是阿娇不能生养,即使刘彻再喜欢她,也是不得不废,簿皇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阿娇能有如此变化,从一个“假小子”变成淑女,周阳的功劳极大。可是,这事周阳可帮不了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吃过饭,说笑一阵,景帝醒转。
刘彻把出兵东胡的事情一说,景帝点头道:“出兵吧!前些年,朕的身子一直不好,处理不了繁重的军务,这才一直拖着。那时候,朕体弱,精力不济,太子年幼,不宜出兵。如今,太子长大了,能担起大汉的江山,是出兵的时候了。”
景帝的身子弱,说了一阵话,不住喘息。过了一阵,略为平复,接着道:“周阳,你要多帮着太子。你是太子的姐夫,一定要多担待。”
“臣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打好这一仗!”周阳忙道。
“好!”景帝伸出干枯的手,左手握着刘彻的手,右手握着周阳的手,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不住轻拍着道:“只要你们齐心协力,大汉的江山就是铁打的!去吧!”
周阳和刘彻施礼告退,景帝望着二人的背影,长舒一口气,笑道:“朕无忧也!”
出了猗兰殿,刘彻突然抓住周阳的胳膊,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
“太子,你这是?”周阳很是诧异。刘彻虽然很依恋他,却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哭过。
“姐夫,我好怕!父皇他……”说到这里,刘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出来。
“太子,你不要胡思乱想,皇上吉人天相。”这话,周阳自己都不信,一想起景帝对他的关怀,大是惆怅。
景帝是一个明君,更是一个可亲可爱的长辈,可是,生死有命,谁也奈何不得,周阳长叹一声。
“姐夫,这一仗,你一定要打好!一定要打胜!”刘彻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恐怕这是父皇打的最后一仗了。”
景帝来日无多,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仗。若是打胜了,史书会把这一仗的功劳归到景帝名下,景帝就会更加圣明,毕竟是景帝在位期间打的,刘彻这是一片孝心。
“我明白!”周阳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些事儿。主要是刘彻在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景帝的身体,归结在一起,就是刘彻很害怕景帝驾崩。刘彻虽然聪明,毕竟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对父亲的依恋和普通人一样。
别过刘彻,周阳赶回府里。多时没有回府了,对这个家,周阳真是想念。
一回到府,就给张灵儿迎个正着。如今的张灵儿,仍是美貌不凡,却是多了一股成熟之气,象熟透了的苹果。
张灵儿把周阳迎进屋,忙着给他端茶。周阳接过茶水,搂着伊人的纤腰,调笑道:“想我吗?”
张灵儿脸一红,娇艳欲滴,低着头不说话。
“说,想不想我?”周阳把伊人抱在怀里,吐吐舌头,一脸的不怀好意。
“嗯!”张灵儿给逼不过,瑶鼻里轻嗯一声,轻点螓首。
“想我哪里了?”周阳坏笑着问。
“你?”张灵儿羞得一颗头垂得更低了。
“好,不问了。”周阳笑呵呵的。
张灵儿这才抬起头,眼里全是感激之色:“谢谢夫君。”
她一句谢的话刚出口,就听周阳问道:“哪里想我了?”
“你,你坏死了!”张灵儿抡起粉拳,在周阳胸口轻捶着。
握着伊人的粉拳,打量着伊人吹弹可破的粉脸,闻着如兰似麝的幽幽体香,周阳不由得大是冲动,此时正是圣人所说的“食色性”的良机,搂着伊人,厚重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公子,公子!”柳铁的声音响起,还在重重敲门。
“卟哧!”张灵儿轻笑一声,终于从魔爪下逃了出来,红着一张脸,好象盛开的鲜花。
“这么缺德,生个孩子准没屁眼!”周阳很是不满的嘀咕起来,问道:“什么事?”
“公子,丁隽求见。”柳铁在屋外回答。
“丁隽?他来做什么?”周阳满脑子的香艳景象未褪。
“公子,不是你要他来见你的么?”柳铁很是诧异。
“哦!”周阳这才清醒过来:“我这就来。”
周阳忙着整理凌乱的衣衫,张灵儿红着脸,过来帮忙。整理好衣衫后,周阳伸出狼狼之爪,占了张灵儿的便宜,这才恋恋不舍的出屋而去。
“呸!不正经!”张灵儿冲周阳的背影啐了一口,掩着小嘴,嗤嗤的笑了起来。
周阳来到前堂,只见丁隽跪坐在矮几上,正在吃茶。
“你来得真是时候!”周阳心里很是不爽,问道:“丁隽,你来得怎么这么快?我估摸着你要明天才能赶到。”
从陈仓河谷赶来,需要一天时间。周阳今天才传令给丁隽,丁隽就赶到了,这效率高得出奇。
“见过大帅!”丁隽忙站起身,冲周阳见礼:“大帅有所不知,末将正好有事回长安。”
“也太巧了!”周阳跪坐下来。
“不知大帅有何事?”丁隽问道。
“我在想,如今的情形有些不一样了。”周阳眉头一轩,道:“这几年,忙着扩军,需要很多人才。你那里就很忙,培养了不少人才。如今,没那么急切了。需要作出一些改变,你挑选一批机灵过人,有前途的童子,从小培养。”
“好主意!”丁隽欣然同意。从小熟读兵书,研究排兵布阵,比起半路出家的人,占有很大的优势。
“我先给你推荐两位童子,你看看合不合适。”周阳说得很客气。
“大帅说哪里话呢。”丁隽笑呵呵的道:“大帅何等眼光,大帅看中的人,准了不得。”
周阳看人的眼光,还真没得说。卫青就是极好的例子,一根没人敢收的竹竿,周阳竟然收入军中,方有今天才干不凡的卫将军。
在卫青之外,还有很多军校,都是周阳发现,提拔起来的。这些人,或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可是,他们打仗却是一把好手,表现非凡。
“还是看看吧。”周阳吩咐一声,柳铁忙派人去接霍去病和李陵。
周阳陪着丁隽吃茶,顺便问了一些军校的事。丁隽的才干不错,把军校管理得很好,周阳大是放心。
“见过大帅!”李广带着李陵,率先赶到。
此时的李广,红光满面。周阳如此看重李陵,那是李陵的福气,李家后继有人了,李广这个做爷爷的哪能不欢喜。
他刚见过礼,卫青就赶到了。
“见过大帅。”卫青冲周阳见礼,一脸的喜色。
霍去病很淘气,顽劣成性,可是,指挥起来,似模似样。若是去军校好好培养,说不定真能成大器,能带兵打仗。真要那样的话,那就太美妙了,卫青也是欢喜难言。
“大帅,就这两个?”丁隽眼睛放光,把二人打量一通,赞道:“好俊朗的童子!小小年纪,却很壮实,虎虎生威呀。不凡,不凡!”
“呵呵!”李广拈着胡须,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丁将军过奖了!”卫青却没有那么欢喜:“去病顽劣,还请丁将军多加管教。”
“卫将军言重了,我看挺好的。”丁隽笑呵呵的打量两个小家伙,拈着胡须:“你们喜不喜欢打仗?”
“喜欢!”
两个字,虽是带着稚气,却是极为洪亮,仿佛百十人在说话一般,震人耳膜。
“好!”丁隽大是赞赏:“虎气!虎气!如此声威!”
“这位是飞将军的孙子李陵,这位是卫将军的外甥霍去病,就交给你了。”周阳为丁隽引介。
“李陵,霍去病?”丁隽很是满意:“恭喜二位!”
“呵呵!”李广和卫青先是一阵畅笑,这才谦逊道:“丁将军言重了,言重了!”
“我们现在就走!打仗,去不去?”丁隽蹲下身,爱怜的抚着二人的脑袋。
“去!”二人整日里玩的就是打仗的游戏,哪能不去的。
“那好,走吧!”丁隽把霍去病和李陵抱起来,左右一打量,大是欢喜,快步而去。
“将军,你的胡须好漂亮呢!”霍去病伸出肉肉的小手,轻轻捋着丁隽的胡须。
丁隽的胡须修整得很好,整齐光洁,他最引以自豪,霍去病童言无忌,这是真心赞扬,不由得大是欢喜,比起打了一个胜仗还要欢喜,发出一阵畅笑声:“呵呵!”
“这个丁隽,赞他人俊朗,会打仗,都没有赞他胡须好看让他欢喜,这个霍去病真会说话。”李广摇摇头,有些惋惜,李陵竟然没有讨到丁隽的欢心。
“卫青,怎么了?”周阳打量着卫青。
卫青眉头拧在一起,脸上带着忧色:“怪了,去病怎么会提起丁将军的胡须呢?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你疑神疑鬼了。”李广根本就当一回事。
大汉帝国 第七章 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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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惹事精
以霍去病的性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一定会闹事。可是,那是在军校里,不是长安大户,任由他胡来,即使他闹事,丁隽应该管得住他,周阳也没有往心里去。
接下来几天,周阳和周亚夫、冯敬、李广、程不识、卫青、公孙贺、公孙建、张通、秦无悔、秦衣等人商议军机。
虽说出兵已经是铁板上钉钉了,可是,这么大规模的出兵,有很多军务要处理。更重要的是,这是深入东胡腹地,与匈奴大战,要做的准备工作就更多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粮秣就是一个大问题。东胡太穷,要想以战养战,不太可能,粮秣还是需要从汉地调拨。
对这事,司马义和秦枫倒是出了大力。他们二族是辽东望族,到如今,还有不少志士听从他们的调遣。这些人,熟悉辽东情形,既可以侦探敌情,还可以为大军筹措粮秣,使得汉朝的压力减小不少。
如今出兵,比起数年前大不相同了。主父偃的移民实边策已经显现出了威力,北方边境上的百姓增多了,经济更加发达,城市更加繁荣,积蓄了不少粮草军械,不用再象以前,要从内地调拨,节省了惊人的运输费用。
这一商议就是好几天。这天,周阳与李广、程不识他们正商议,丁隽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卟嗵一声跪在周阳面前。
周阳大是诧异,他们正在商议军机,丁隽就是有重大事情,也该通禀再进来。他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如此做,必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丁隽,你怎么了?你去偷瞧小娶妇洗澡,给人打了?”李广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丁隽,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道:“你身上青一块的紫一块,谁打的?你的胡须呢?你剪了?”
周阳细瞧之下,只见丁隽脸上青一块的紫一块,受伤不少,是给人打的。丁隽是行伍出身,身手不错,再加上他是军校的负责人。在陈仓河谷里,有上千军官,就算有人打他,他也可以调动军校的生员去打回来,谁这么大胆?
还有,他引以自豪的胡须没了,剪得光光的。瞧惯了蓄有胡须的丁隽,再瞧眼前的丁隽,就跟没穿裤子一般,很是别扭。
不仅周阳惊讶,屋里的一众人,李广、程不识、卫青、张通、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秦衣、周亚夫,他们哪一个不是眼睛瞪得滚圆,好象打量小媳妇似的看着丁隽。
丁隽给一众人异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冲周阳气愤愤的道:“大帅,你得给我做主!”
“什么做主不做主,你得把话说清楚。”周阳听得莫名其妙。
“是呀!丁将军,你把话说清楚。”李广马上附和一句。
“我……”丁隽眼圈一红,泪水滚来滚去,委屈得象给强暴了一百回的小媳妇,泪水差点就滚下来了,委屈无限的道:“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声音极大,仿佛饿狼在咆哮,含有无穷无尽的悲愤。
“……”
周阳他们张大了嘴巴,连问话都忘了,唯有盯着他的份。
周阳在陈仓河谷练兵,与丁隽相处时间不短,对他极是了解。这是一个硬汉子,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要他差点哭出来,比起砍他的头更难,难得多。
“究竟怎么回事?”周阳万分奇怪,一句质问的话冲口而出。
“还不是那个祸……霍去病害的!”丁隽很没好气,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格格作响。
“去病?他怎么了?”卫青一惊,猛的站起来。
能让丁隽这样的硬汉子委屈到如此程度,霍去病肯定是惹出了天大的祸事,卫青能不急吗?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双手紧握。
卫青的胆量极大,可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周阳与卫青相识这些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惶。
“你的好外甥!”丁隽冲卫青吼一嗓子,恨不得抓住卫青的衣领,讨个公道。
“这都是他害的!”丁隽指着脸上的伤痕,委屈无限的道。
“你别嗥了,把事情说清楚。”周阳脸一沉,喝道:“你就是嗥得山响,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帮不了你。”
丁隽给委屈冲昏了头脑,一想也是这个理,不再嗥叫。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说起经过。
原来他带着李陵和霍去病去了陈仓河谷,准备教二人兵法。谁想得到,他不教兵法还好,他一教兵法,霍去病就不依了,大叫大嚷要打仗,要练兵。
丁隽好言相劝,说先教他们兵法,再教他们练兵之道。霍去病却是不听,仍由他说得天花乱坠,霍去病就是不依。
对霍去病,丁隽有着十二分的好感。他带着两人回陈仓河谷,霍去病一路上总是夸他的胡须好看,用了很多词汇,词汇之多,比得上文豪了,翻着花样夸赞,丁隽是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心花怒放。
霍去病这一不依,他完全可以摆起将军的派头,进行威严。可是,他又狠不起心,只得满足霍去病的要求,让他练兵。
调一百个生员给霍去病,让霍去病大展身手。一开始,丁隽也不当一回事,心想不就一个孩童玩闹,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哪里想得到的是,霍去病竟然有板有眼的,把一百名生员集中在一起,首先宣布的是霍大将军的军令,一口气说了很多个斩字。不听号令要斩,拖拖拉拉要斩,怯敌者要斩……斩字越说越多。
听得丁隽暗暗心惊,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还中规中矩,最后为霍去病压场:“霍去病说的就是军令,违者军法从事!”
军令一宣布完毕,霍去病就开始操练军队了。他的操练,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那是小孩过家家。若说他的军令似模似样,很象军规军令的话,他的操练就是不入流,就是带着一百生员练打架的本事。
不少生员不愿练,霍去病没二话,直接军法从事,叫人把那些不听从号令的生员拉下去,一阵乱棍打下去,打得皮开肉绽,个个心惊胆跳,只得服从他的号令。
丁隽身为将军,当然知道军中的号令一定要严,生员们不服从霍去病的号令,那是他们的不是,也不干预,任由霍去病去折腾。
威风一立,霍大将军的号令,这些生员无敢不遵,要他们往东,不敢往西,要他们往西,不敢往东,指挥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
霍去病虽是过家家,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丁隽暗中赞许,周阳看中的人,果是不同凡响,着实把霍去病狠夸了一通。
一连两天过去了,没出什么事,丁隽也就放心了。
哪里想得到,祸从天降。这天晚上,丁隽睡得正沉,他的房门突然给人砸开,一队人冲了进来。丁隽一惊而醒,正要喝问,只觉一物把他的脑袋套住了。
紧接着,就是如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把他揍成了猪头。一阵猛打之下,丁隽直接给打晕过去了。等他醒来,这才发现,他的胡须已经到了霍去病手里。
霍去病把手里的胡须晃晃,得意非凡的道:“我早就看上你的胡须了!成我的了!”
丁隽方才明白,霍去病自打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为何一直夸他的胡须好看,原来是在打他的主意,郁闷得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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