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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先生好算计,恩威各不相同。”景帝大是赞同,问道:“如何安抚南越?”
“南越之事,可遣袁盎。”中年人眉头一拧,仿佛一把利剑出鞘一般。
“袁盎?”景帝大是意外,一双剑眉拧在一起,虎目中精光四射,很是奇怪的问道:“先生就不计较昔年之事?袁盎谗言,朕错杀朕之恩师呀!”虎目中泪花涌现,声音有些哽咽:“袁盎竖子,说他有息七国之术,朕一时糊涂,竟然听信了他的谗言。”
“昔年之事,早已经过去,先生不会计较。”中年人肯定的点点头:“先生说了,袁盎曾出使南越,说得南越王归顺,如今情势复杂,可以再遣他出使。”
“谢先生!”景帝站起身,遥遥一礼:“袁盎能言善辩,有他去,南越自是无忧。”
“皇上,破奴校尉军报!”春陀快步进来,手里捧着一捆竹简。
“周阳的军报,是捷报?”景帝盯着春陀手里的竹简,紧张的问。
“回皇上,没有说。”春陀如实回答。
景帝心惊不已,要是捷报,万事好说。不是捷报,那就是败报了。要是北方打了败仗,这形势一下子就复杂了,复杂得连景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南越、闽越、梁王都会跳出来,那就是不可收拾。
“皇上勿虑,看过便知。”中年人提醒一句。
“打了胜仗一定是鸿翎急使传喜讯。不是鸿翎急使,那……”景帝后面的话没有说,谁都明白。那就是,只有打了败仗,才这般低调报来。
接过竹简,景帝的手都有些发抖,紧张得脸上都变了颜色。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竹简掉了下来,砸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景帝身子僵直,手指着竹简,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珠都无法转动,好象竹简是魔物似的,他中魔一般。
“可是败报?”中年人大吃一惊,脸上变色,急急忙忙的问道。
“谁说是败报?”景帝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捡起竹简,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欢喜,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
到最后,景帝把竹简往中年人面前一推:“先生你瞧瞧,周阳好福气,这种事他也能遇上!天呐,那可是秦弩呀!四千多架呀!”
景帝说得欢喜,几乎是唱出来的,中年人却是听得不明所以,惊讶的看着景帝。他素知景帝为人,稳重之人,很少见到景帝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皇上,你说什么?什么秦弩,四千多架的?”中年人脱口问道。
“你看呀!你看呀!”景帝右手食指用力的指着竹简。
中年人明白过来,拿起竹简一瞧,立时变成了雕像,嘴巴张大,圆乎乎的,一脸的难以置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中年人惊讶中,景帝欢喜得踱起了步,越踱越快,仿佛在飞:“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战,也不过用了上万架秦弩。周阳手里一下子多出四千架秦弩,这一仗还会败吗?无论如何不可能败了!朕之忧虑没有了!好多事情,也该重新考虑了。”
略一停顿:“嗯,百越之事,就得另外谋划了。传周亚夫!”
“皇上,你的意思是要对百越改弦更张了?”中年人很是惊讶的问。
“没错!数十年来,大汉对百越都是示恩而不显威,他们真以为大汉无力收拾他们。哼,做梦吧!”景帝眼里闪着精芒:“北方无忧,朕为何不趁此机会,把百越问题给解决了,免得将来击胡时,后院起火!”
“皇上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可是,这秦无悔他们怎么处置?”中年人有所顾虑。
景帝笑道:“就依周阳的处置,他们愿保留前朝旗号,愿自居于前朝遗民,随他们的愿便是。”
“皇上,万一他们做出悖逆之事,那又怎么办?”中年人的顾虑不无道理。
“哈哈!”景帝却是大笑:“先生过虑了,不会有此事。秦无悔他们掌握了那么多的秦弩,那么多的军械,那么多的粮草,他们若要仇视大汉,早就投到匈奴那里去了。先生,你想想,这些东西一旦落到匈奴手里,那会是什么结果?将会给华夏带来巨大的灾难!”
声音很高:“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是秋高草肥之时,那时因为匈奴没有精粮来喂养战马,只能等草黄时节。若是有了这么多的精粮,匈奴的战马一年四季都是膘肥体壮,时时可以滋扰大汉。匈奴缺铁少兵,要是有了那么多的秦剑,战力将会倍增。”
略一停顿,右手一握拳:“最可怕的就是这四千多架秦弩了。秦弩的威力极大,可射八百步,在秦弩面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存活。要是匈奴得到这四千多架秦弩,那后果还用想么?匈奴只需要对着城门几轮齐射,城池就会给攻破。雁门、云中、代郡、定襄都守不住,那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秦弩不仅仅可以用来打野战,还可以攻城。对着城门齐射,要不了多久,城门就会失去作用。没有了城门的阻挡,匈奴铁骑就会涌入城里,北方就会是血腥一片。
秦无悔他们没有投入匈奴,而是坚守在河套之地,还有比这更好的说明吗?
中年人心悦诚服:“皇上圣明!见事明快,在下佩服!”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大多是好听的话,北方无忧之类。
没过多久,周亚夫赶到,中年人避开,景帝笑呵呵的问道:“周亚夫,你可知朕叫你前来,有何事吗?”
“这……”周亚夫微一沉吟,立时紧张起来:“皇上,可是阳儿打了败仗?皇上,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皇上示下。”
把周亚夫急急忙忙的传来,除非是周阳打了败仗,要周亚夫这员名将去收拾败局。可是,景帝笑呵呵的,这又不象,哪有打了败仗还欢喜的道理。
“你先看看这个吧。”景帝把周亚夫精彩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好笑。
接过竹简,周亚夫展开一瞧,手一颤,竹简差点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竟有这种事?四千多架秦弩,那是秦弩呀!真是想不到呀!”
“你想不到,朕也想不到,就没人能想得到!”景帝很是欢喜:“这个周阳,他不仅善于用兵,还是个福将,有福之人啊!几十年前的秦弩,他都能弄到手!哈哈!周亚夫,你现在该明白朕为何召你前来了吧?”
周亚夫微一沉吟:“皇上可是要对百越动手了?”
“没错!”景帝只有两个字,却是不容置疑。
“始皇一统华夏之后,命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岭南,把百越并入版图,这是华夏的盛事!”景帝双眉紧拧,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心悸。
秦始皇的统一大业,远远不止是扫灭六国,还包括把岭南并入版图。要是没有秦始皇,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华南地区。
“大汉创建以来,北有匈奴威胁,国势不振,这才一再忍让,由赵氏称王南海。”景帝的声音越来越严厉:“高祖派陆贾说服赵佗,先帝派袁盎出使,南越是以一直归顺。可是,他们只是表面上称臣,骨子里却是怀着不臣之心,以为大汉给匈奴缠着,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才阳奉阴违,想坐拥岭南之地。朕把你留在长安,就是担心北方一旦打败了,你可以去收拾残局。如今,周阳手里有了四千多架秦弩,北方无忧了,你也必再留在长安。你这就南下,设法收复百越之地!”
周亚夫最喜欢用兵,一听这话,哪有不欢喜的,眉梢儿飞扬,笑呵呵的道:“皇上,臣早就在等着你的旨意了呢!百越之力虽不如大汉,却也牵制了大汉很大一部分兵力。将来击胡,必是倾尽国力之战,如今收复百越,那是再好不过了!”
百越在南,匈奴在北,一南一北同时发难,遥相呼应,汉朝在战略上极是不利。先把南越问题解决了,就不用担心后院起火,就可以集中全国之力与匈奴大战,此举意义重大。
福建、广东、广西、海南岛,还有越南北部,这是大片的土地,不能不收!
“周亚夫,你记住,能威逼则威逼,实在不行,就调兵攻入岭南。南方之兵,悉听你调遣!这是虎符,你收好了。”景帝最后振奋异常的道。
周阳哪里想得到,他一趟河套之行,带回四千多架秦弩,竟然引得景帝对百越改弦易辙,由以前的安抚陡然变为兵威相向。
而此时的周阳,正在边关做着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





大汉帝国 第五十章 威力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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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威力无穷
大漠无垠,草色青青,夏风吹过,拂起阵阵草浪,好似大海的浪花,格外好看。
“隆隆!”
如雷的蹄声响起,一队汉军正在草原上驰骋。
汉军虽是精神抖擞,却是个个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胯下战马张着嘴直喘,毛发上尽是汗珠,他们行军时间不短了。
“这是哪里?”
一个汉军屯长抬头望天,烈日高悬,正是日头最毒的正午时分。
在大草原上行军,到处都一样,东西南北都是草原,没有参照物,一个不小心就迷路了。
“我们行军两天了,这是闹的哪门子玄虚?”又一个军司马嘀咕起来。
“要你们多嘴!”李广的声音响起,喝斥起来:“一个个的把嘴巴给我闭紧!大帅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谁要是不愿意,马上滚!”
“飞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让人糊涂呀!”一个汉军仍是嘀咕不休:“行军两天,却不告诉我们为何。在这只见青草,不见人的大漠上行军,让人迷糊。”
“大帅要检验我们行军的速度,能不能准时赶到预定地点。”李广大手一挥:“这一次,几万军队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大帅要求我们在今日午时赶到帅帐报到。违者,重责!这点苦,你们就受不了?秋后与匈奴的大战,行军比这更辛苦,你们还怎么办?”
都知道秋后会有一场大战,汉军两场胜仗下来,士气高昂,军心大振,无不是大吼:“打呗!打得匈奴去向昆仑神哭诉!”
在东西南北,数个方向上,都有汉军在行军。
此时,在一个山包上,周阳驻马其上,望着眼前的草原。草深及膝,青青一片草浪,夏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木在风中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周阳身后,是上百面大鼓,上百鼓手手握鼓槌,站在战鼓前,静等周阳的号令。
抬起头,望望天空,日当正午了。周阳右手一挥:“击鼓!”
“咚咚!”
如雷的鼓声响起,百里皆闻,远远传了开去。鼓声足足响了一盏茶时分,方才停歇下来。
这里,除了上百面战鼓和鼓手,以及护卫的建章军以外,什么也没有。在这里击鼓,真不知周阳闹什么玄虚。当然,兵士们不会问出来,只是把这疑问埋在心里。
“隆隆!”
一阵闷雷似的蹄声传来,先是很轻微,要不是耳音好,还听不见。随后,这蹄声越来越响,好象炸雷在轰鸣似的。
一朵火烧云从西边出现,朝着山岗快速移动,不多一会儿,就近了许多。可以看清了,正是骑着战马赶来的汉军。
与此同时,在东边也出现一队汉军,急速驰来,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似的。
一队又一队汉军不时出现,快速集结。不大一会儿,数万汉军就集中在这片草原上了。
周阳看在眼里,大是欣慰。战争嘛,不可能把军队集中在一起,而是要分成很多路行军,他们能否按时赶到,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决定战争的成败。
正是从此点考虑,周阳才决定来一次实战演练,把数万汉军分散到不同的地方,给他们的军令是,要在一天半之内赶到战鼓响起之处。
要让他们能按时赶到,就得让他们辨清方向。在草原上,认准方向很难。周阳现在没法造指南针,就教他们一些辨别方向的实用技巧,看来,他们掌握得不错。
一骑飞驰,正是飞将军李广,飞马赶来。来到周阳面前,以军礼相见,在马上抱拳施礼:“末将李广,见过大帅!”
“飞将军,辛苦了!”周阳回礼。
“末将程不识,见过大帅!”程不识紧跟着赶到。
“末将公孙贺见过大帅!”
众将一个接一个的赶到,向周阳见礼。
叙礼毕,周阳问道:“行军中,可遇到问题?”
“大帅,没什么问题!”李广大笑着回答,声若洪钟,震人耳膜:“大帅教的法子真好用,带上一根竹竿,往地上一插,把影子连在一起,就能找到方向,真是神奇。”
汉剑太短,找方向不太准,用竹竿就更加准确了。
他这话,立时得到众将一片附和声,个个说这法子好用。要是有时间,把指南针造出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在这些人中,得益最大的就是李广了。历史上的李广,率领军队在大草原上行军,总是“失期”,也就是没有按时赶到,那是因为他很难找准方向,跑错地方了。
就是“漠北决战”,他也失期了。等他赶到时,卫青都打得“单于夜遁逃”了。
经过周阳的调教,李广对方向的辨别能力大增,再也不会失期了。
“大帅,说好的,我第一个赶到,该归我指挥。”李广拨马来到周阳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令旗,就发号施令了。
“谁说第一个赶到就能发号施令了?”程不识不依了。
“上次你们深入大漠,我留守了的,这指挥当然归我!”李广当仁不让,一挥令旗:“装弩!布阵!”
汉军得令,跳下马来,把部件从马背上取下来,开始组装弩。
自从弄回四千多架秦弩,周阳就集中精力训练汉军用秦弩。秦弩的使用,和大黄弩差不多,这不是难点。难处在于,需要大量的弩手,这可是让周阳大伤脑筋。
原先的弩手,因为会骑马,会射箭砍杀,再有此次深入大漠的历练,不少人已经成长为真正的骑兵了。尽管他们和骑兵精锐还有很长的距离,对于急需骑兵的周阳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自然是把他们调入了骑兵。
这一来,这弩手就紧缺了。四千多架秦弩,就需要三两万弩手。再加上不少弩手当了骑兵,这弩手紧缺程度可想而知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从步兵和车兵里抽调,对他们紧急训练。首先得教会他们如何用弩,其次就得教会他们骑马。
好在,边军都是精锐,训练倒也不算太费事,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们的进步相当大。周阳决定在今天进行弩阵演练。
弩阵是秋后大战,周阳手中唯一的王牌,自然是要下一番功夫,这演练是少不了的。
弩手们的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把弩组装完成,摆在地上,排成一个个阵势。
边关原先有四千多架弩,景帝从长安武库调拨了一些来,再加上周阳从河套之地弄回来的秦弩,接近万数了,这阵势比起上次演练大了一倍多。主要是因为秦弩太大,占地广的原因造成。
秦弩的射程最远,放在最前面。望着一张张秦弩,众将脸上洋溢着笑容。秦弩的威力如何,不需要想的,河套之战匈奴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早已证实了。
依然是上次试演的梯次配置,秦弩后面是大黄弩。大黄弩后面是擘张弩,再后面是瘦弩和夹弩。
看着秦弩,李广开心不已:“大帅,先试试秦弩的威力!”
周阳也想看看四千架秦弩齐发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微微点头。
自从和秦无悔相遇开始,周阳时时刻刻都在听着秦弩的故事,蒙恬如何用秦弩打得匈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周阳也亲手试过秦弩的威力,可是,数量不多,还没有把四千多架秦弩集中在一起齐射。
程不识他们也想看看秦弩的威力,人人睁大了眼睛,死盯着秦弩。
只见弩手们齐声吆喝,拉开弩臂,装上弩矢。
秦弩的弩臂比起大黄弩要长大许多,一经拉开,好象一只只作势欲扑的怪兽。
其弩矢酒杯粗细,一丈多长,入手沉甸甸的,有十几二十斤重。每架秦弩上装满了弩矢,那就是好几支。支支闪亮放光,好象张开嘴巴,露出毒牙的毒蛇,随时会朝敌人扑去。
别的不说,光这气势就让人惊讶赞叹!
“放!”
李广手中的令旗重重挥下,怒吼一声,好似炸雷一般,远远传了开去。
“咻咻!”
密集的弩机声中,弩矢好象毒蛇一般蹿了出去,对着树林射去。
破空之声响成一片,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疼,有些兵士忍受不住,忙以手捂耳,咬牙挺住。
四千多架秦弩,一轮射击就是两万多枝弩矢。两万多枝十几二十斤重的弩矢射出,要射到八百步之外,这需要多么强劲的力道,其带起的破空声有多大,难以想象。
周阳那感觉,就象置身在炮火纷飞的现代战场似的,耳朵里嗡嗡的响成一片,连身边的人说话都听不清。
入眼的那一幕奇景,周阳终生难忘。没错,是奇景!
弩矢掠过之处,其下的青草好象给狂风吹过一般,齐刷刷的伏到,形成一波汹涌的草浪。
要不是亲眼所见,周阳真不相信,远在秦朝,就能制造出如此人工奇观!
弩矢落下处,树木乱摇乱颤,不少树木翻倒。这里的树木,周阳亲自勘查过的,小者碗口粗细,大者水桶粗。不论大小,要么是风中落叶似的颤动,要么就是轰然断折。
只一轮射击,树林边缘出现一大片空缺,只有稀稀疏疏的树木还矗立着,树身上插满了弩矢,乍一看上去,就象刺猬。
这威力,比起上次弩阵齐射还要强,强得多,周阳他们尽管已经知道秦弩的威力不小,就是没有想到是如此之恐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睁圆了眼睛,象木雕似的站着。
惊天的响动之后,却是出奇的寂静!
那是给秦弩的威力惊呆了,没人有说话。数万大军人人如木雕泥塑一般,要不是胸部起伏,一定会把他们当作雕像。
“天呐!”
过了许久,周阳他们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的人,入眼的尽是惊讶之色。
当然,还有喜色,欢喜无限。有如此利器在手,匈奴能奈我何?
“大汉万岁!”
将士们齐声欢呼起来!
准确的说,应该叫大秦万岁!
周阳心里纠正一句,大是感慨,怪不得蒙恬在阴山三大主要道口布下弩阵,杀得匈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却又突不出去。秦无悔所言,道口的红色数十年后方才散净,并非虚言!
“秦弩,射!”
李广兴奋得好象跳上屋梁打鸣的公鸡,不住挥着手臂,一声又一声吼着“射!射!秦弩,射呀!”
秦弩一轮又轮的射击,直到李广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方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树林,好象给一群远古凶兽糟蹋过似的,到处是翻倒的树木,即使没有断折的树木,树身上也是插满了弩矢。
过足了瘾,李广这才指挥汉军数种弩合练。有秦弩在,原本威力奇大的大黄弩只有充当配角的份,其威力比起秦弩差上一大截。
当数种弩齐射时,一幕奇观再度上演。在空中掠过的弩矢,好象雨点一般密集,要想从如此密集的弩矢下逃生,想得别想。就是苍蝇,恐怕也没有这等幸运。
演练完成后,周阳下令收兵。
周阳策马下了山岗,李广和程不识他们随后跟来。来到树林,只见树身上、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弩矢,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
周阳粗略估算,射在这里的弩矢不下数十万枝之多。在如此可怕的弩矢面前,血肉之躯只有给屠杀的份。
怪不得当年的秦军能够横扫天下,一统华夏,别的不说,光这弩阵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周阳大是感慨。
惊讶、议论一阵,周阳他们退出了树林。一声令下,汉军过来捡拾弩矢。
从树身上取下的秦弩弩矢,周阳拿起来一瞧,完好无损,和没用过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弩矢上沾满了木屑和汁液。
秦朝能把青铜武器打造成和铁兵器不相上下,这又何足怪呢?
兵士忙着捡拾弩矢,周阳、李广、程不识他们策马观瞧,个个一脸的喜色。今日,倾泄在这里的弩矢足有好几十万支,这不过是汉军弩矢的一小部分。到了秋后大战,摆起弩阵,对着匈奴骑兵连番迭射,用弩矢覆盖匈奴,匈奴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在如此利器面前,就是匈奴引以自豪的射雕者也会毫无还手之力,匈奴只有给屠杀的份。这前景实在是太美妙了。
“大帅,要是匈奴现在南下,让我们打一仗,那该多好!”李广很是惋惜的嘀咕起来:“单于躲到龙城以北去了,让我们要找也找不着。”
话音刚落,公孙贺飞马驰来,一脸的兴奋,向周阳禀报:“禀大帅,匈奴左大都尉率领一万精锐正向我们扑来!”
“什么?左大都尉?”程不识瞳孔缩成了一条线。
“真是左大都尉?”李广虎目中精光四射。
“是左大都尉,离我们只有两百里路程了。”公孙贺的声音很高,透着无比的兴奋。
“太好了!”李广双手紧握成拳,不住挥动:“左大都尉骑射娴熟,武艺高强,号称匈奴第一勇士,深得单于喜爱。要是把他给收拾了,单于无异于折断一只翅膀,到了秋后大战时,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呀!”
“大帅,快下令吧!”程不识也急了:“我们和匈奴打了这么多年,一直想把这左大都尉收拾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他自个送上门来,那就不必客气了。我们数万大军集结在这里,弩都在,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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