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书南飞
一出房门,就瞧见某个身影靠坐在院中老树下,抱着怀中长剑,闻声猛地抬眼看来。
从小便耳熟能详的某个成语故事,顿时浮现在沈明渊的脑海。
守株待兔。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聂辛怎么可能专程在外面吹风就为了等他出来。
他调整了面上表情,尽量无视了目光灼灼的聂辛,打算绕开那人,到另一侧没多少花花草草的空地去。
聂辛的视线便黏在他身上,一路跟着,直到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只剩一丈多远时,开了口,
“沈少爷。”
见对方终于看过来,聂辛嘴角勾出个让人放松警惕的弧度,眼底似乎有睡意未散,看着像是真的刚刚醒来。
他说得话,也仿佛是梦话、胡话,
“你相信人有前世么?”
沈明渊微微睁大眼睛,终于停了脚步,站定在聂辛面前。
哦豁,还带抢别人台词的啊?
第5章活不过三十章
聂辛问他,相不相信前世。
这句台词很耳熟,是原本属于那个重生者的,由他对聂辛发问。
当时的聂辛在书中的回答是,我只知道人要活在今生,前世如何,与我无关。
其它几个男主,要么背负着仇恨,要么地位超然、有着野心。唯有聂辛始终独行、孤身一人,这也让他看起来更加潇洒不羁、随性而为,没有什么能将他牵绊住的东西。
至少在沈二少死之前,他一直是如此的。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沈明渊困惑地微皱眉头,没有立即回答,视线长久地落在聂辛身上,试着找出眼前的人哪里出了问题,
“聂大侠信这个?”
“原本是不信的。”聂辛看着他,站起身来,朝着沈明渊靠近两步,看上去也是有些疑惑,“为何不叫我酉卿?”
聂辛,字酉卿。
沈明渊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心想为什么要叫得那么亲切,我又不是原主那个傻白甜……聂辛这是知道了什么?
不应该啊,聂辛要真是有原著中的记忆,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他干脆也凑近了一步、只离他半步远,眯着眼似笑非笑,放软了声线试探道,“你想让我叫你的字?酉卿?”
聂辛却是忽然偏过了脸,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澄清道,“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管自己的护卫尊称姓氏,叫什么大侠的。”
被沈二少忽然凑近,面容声音一瞬间和梦境重合,叫人晃神。
很快,沈明渊又退了回去,重新拉开距离,“聂大侠担得起这个尊称,不必拘礼。”
聂辛再看去,那人已恢复了一副客客气气的疏离模样。
他看着,一句话再说不出,觉得心中骤然空落落的。
还有点隐隐的痒,只要瞧见那张脸、那个背影,便生出抓心挠肺的不满足。
梦中的沈二少善解人意、体贴温柔,对待他是不计回报、一厢情愿的好。他觉得有趣、新鲜,照单全。
眼前的沈明渊冷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他的死活,连看也似乎不愿多看他一眼,仅有的那点温和都给了亲人和佳肴。
他是自鬼门关转了一圈活过来后,开始每夜都梦到沈二少的。梦境的真实感颇强,且是前后连续的,像是在透过另一个自己的眼睛,瞧着那个世界中沈二少与自己发生的种种。
一夜又一夜,不曾停歇,直至前几日,梦中的沈二少在他伤好之时,对他表达了爱慕之心。
聂辛觉得自己或许是中了蛊、发了疯,可梦境中察觉到的些许痕迹,如沈家的布局、沈二少的衣着习惯等等,却一一与梦中相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如今的沈明渊,不再痴迷于他。
也许是对他没了情字,眼前的沈明渊并未亲自照料他的伤势,言行举止间也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就在刚才的午睡小憩时,梦中的沈二少一次次贴在耳边唤他酉卿,催他醒来。
他便被叫醒了,睁开眼,看到本该贴在身侧的人,远远站着看他,眼里尽是讶异与戒备。
聂辛盯着人背影沉思,也许,自己会做这些离奇的梦,会和沈家的血统有关。
传闻中沈家人本就有着未卜先知的本领,只是随着一代代的传承,每个子嗣的本领呈现方式不大一样,水平高低也有差异。
既然沈明渊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是个半吊子,一见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么或许这个人身上,还存在着更多秘密。
乌鸦嘴、扫把星之类的说法,或许只是个伪装。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沈明渊走到拐角处,忽然回过头来,狡黠一笑,
“聂大侠,当心上面啊,这树最近有野鸟筑巢,不宜乘凉。”
说完就绕到他的视线之外,兀自去练习术法了。
聂辛还未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便觉得头顶被什么砸中了,不很疼,他伸手去抓,抓着个叽叽喳喳的雏鸟。
母鸟瞧见了,凶巴巴地飞过来要护崽,瞄准他头顶就要丢鸟屎,被他堪堪躲过。
雏鸟趴在手心欢实得很,完全没有需要母鸟保护的模样,叽叽喳喳又往下跳,貌似正在学飞。
聂辛的脸色越来越黑,再也不敢怀疑沈二少乌鸦嘴的功力。
沈明渊成功拿主角一号做了实验,皮得很开心。一下午过去,花落水修习得小有所成,修为也有所提升。
修炼这事,像是学乐器,打基础的时候枯燥无比,上手了以后逐渐自得其乐,厉害了还能拿去耍帅。
沈明渊得了便宜,直接越过了打基础的阶段,上来就往着更高层修炼,加上刚穿过来不久的新鲜感未退,一下就沉浸其中。
后果,就是忘了掌握好一个度,不小心脱力了,浑身虚软得厉害,仿佛游了三百里地不知疲惫的小傻子,上岸后就懵逼了。
这样的失误,往往只有初学者和急功近利的修者会犯。
聂辛全程在旁边围观,早就发现了不妥,也不出声提醒,只等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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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后身形一晃、站不稳了,才上前去,长臂一揽让人靠在自己身上,扶稳了。
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沈明渊不知是虚得还是吓得,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是聂辛低沉的声音,“沈公子,还站得住么?”
沈明渊连忙点头,故作沉稳,“没事,我站得住。”
聂辛就忽然放开他,往旁边错了几寸。
他脚下虚浮,深吸一口气,向前刚迈出一步,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然后便往后一倒,靠回聂辛身上了。
他没瞧见聂辛的神情,只听耳边又说道,
“还是我扶沈公子回房歇息吧。”
说是扶,身子却忽然低下去,一手搂着他的大腿根,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沈明渊身子重心一歪、下意识就要唤出疾风,换来的却是浑身经脉一阵抽痛,俩眼都跟着发黑,就这么让人得逞了。
这种扛沙袋式的姿势,倒是和他当初抗重伤的聂辛时如出一辙……
聂辛的肩膀宽大厚实,除了骨头就是肌肉,隔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声音都变了调。
“唔……你、你放我下来!”
这般情形,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屈辱、非常地颜面尽失了,聂辛料定了他不会喊仆从过来看笑话,只无声轻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马上就到了。”
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沈小少爷却没有如他臆想中那样娇羞,脸色发红也只是脑袋充血的缘故。
沈明渊暗自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就是救你的时候动作不够温柔么,居然这么记仇,我写的主角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难道是因为没有黑化,所以性格也不够成熟?
想到聂辛在原著中的种种表现,沈明渊脸色变幻莫测,算了,由他去吧,记仇就记仇,总比杀人好。
刚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工作,不去和主角计较,沈明渊就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屁股突然被拍了两下,
“到了。”
聂辛动作得非常顺手,若无其事吃了豆腐,将人放在床榻。
“聂!辛!”
屁股被拍的触感还鲜明地残留着,沈明渊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咬牙切齿地挤出男人的名字,几乎炸了毛。
聂辛!居然!拍他的!屁股!
他居然被自己亲手塑造出的主角儿子!拍了屁股!
炮灰就没人权吗!后爹作者没人权吗!
沈明渊完全忘了将炮灰一个个写得凄惨无比,一点人权都不给的人正是自己,满心愤慨。
聂辛站在床边,神情看似严肃,视线却并非漠然不带情绪,他等着小少爷冲他伸出头顶的犄角,一头撞进怀里,“嗯?”
沈小少爷却没有露出山羊犄角,更没有伸出利爪和尖牙,在眼中最初的震惊与愤怒后,他高高扬起了右手,重重落下。
‘啪’地一声,也拍在了聂辛的臀部。
这样的‘反击’,饶是聂辛也不曾料到,怔愣片刻过后,脸色便阴沉难看起来,仿佛玩够了的猎食者终于没了耐心,就算是不饿也要吃掉眼前的猎物了。
冲动是魔鬼,未来的大反派聂辛是更大的魔鬼。
沈明渊拍完了这一巴掌,立刻就后悔了,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诸如‘你屁股上有虫子’,‘我刚才走火入魔了’之类的不靠谱借口。
就在聂辛一点点逼近床边,甚至给了他一个杀气四溢的床咚后,沈明渊眼睛一闭,选择了哺乳动物面对危险时最原始的应对方式:装死。
还不忘配套地摆出虚弱痛苦的神情,期盼武力值远高于他的聂大侠看了以后,能稍微消消气。
别说,身子一放松,脑袋一沾枕头,浑身发虚的感觉一下就成倍汹涌上来了,装死很快就有了真死的趋势。
沈明渊额头再次渗出细密冷汗,方才的激动情绪过去,只觉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明明躺在结实的床榻上,却觉得阵阵眩晕,仿佛感受到了地震。
皮这一下真是代价太大了……
正为自己默哀着,身子忽然被小心扶起了,手腕被捉住了脉门,后背靠入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丝丝缕缕的灵力顺着经脉汇入。
耳边是聂辛压低了嗓音,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
“沈少爷?”
沈明渊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灵力被控制得很好,但浑身经脉仍是微微刺痛着,仿佛冻僵了的身子忽然触碰到热水,有些不适。
聂辛没有跟他计较,显然脾气比预想中好很多,他却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更加提心吊胆了。
这份助他缓和力竭的温柔细致,分明是原著中那个被沈二少救了一命、贴身照料后被感动了的聂辛,才该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聂辛:……装晕?真的晕了?那我开动了?
沈明渊:我不是我没有???
第6章活不过三十章
疼痛与虚弱感逐渐淡去,疲惫感逐渐取而代之,沈明渊险些睡了过去。
见他昏昏沉沉一时没有回应,聂辛贴在耳边又唤了声,
“久安?”
沈明渊呼吸沉缓,听了这一声,将睁眼回应的念头打了回去,干脆借势装睡。
久安是他的字,自捡到聂辛那天起,他还从未将自己的字号告知,这个称呼,聂辛本不该知晓的。
如果说沈明渊的名字,单靠知道他的身份便能知道,那么久安这个字,就该是寻常下人都不知晓的。
在这个奇经异术众多的世界,一个人的字要比姓名重要得多,姓名可以用来相称,字则是仅供亲密信任之人知晓,它与生辰八字连通,稍不注意,便很可能会被用来害人。
交付字与生辰,往往意味着将自己的安危也交付到对方手中。
他想不通,聂辛怎会在这时候忽然叫出他的字来。
灵力仍在滋养着他过度锻炼的经脉,缓解着酸胀疼痛感,怎么看,聂辛也不像是要害他,或者是试图威胁。
事到如今,沈明渊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这个聂辛,一日比一日不寻常,绝对是出现了与原著不同的变数。
正苦思冥想着究竟是哪里出的差错,让聂辛无论是性情、对他的态度,还是掌握的信息,都如此的不寻常,便听得耳边又是一声,叹息似的低喃。
“是你吧。”
聂辛几乎是将人搂在怀中,语调说不清的暧昧,“不是也好。”
沈明渊满脑子困惑不解,什么是他,怎么又不是了?
不久又感觉到,有一股灵识顺着腕骨命脉探入,将他的功力虚实打探了一通。沈明渊没有多管,只好笑,聂辛非要亲自检验他的修为,到底是怀疑他隐瞒了实力,另有所图。
这样一想,反而踏实了些,至少不轻信的这一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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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了聂辛仍是聂辛,是那个不好惹的主角。
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他如今不过是地级乙等的修为,比起聂辛的玄级修为,实在算不得威胁。如此一来,聂辛应当会放下不少戒备。
说不定聂辛非要跟在他身边,本就是为了防范他?
他等着聂辛再多透露些信息,等了许久,直到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聂辛都没再出声。
再睁眼时,是被窗边堪称大合唱的鸟鸣声吵醒的。
天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一半落在床畔,一半落在地上。沈明渊翻了个身,对着床下一二三四五六七个蹦哒的鸟影发呆。
半晌,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并且穿到书里的事。
一阵饭香味飘进屋里,沈明渊抬眼看去,平安端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进来,“少爷醒啦?这是大少爷吩咐送来的吃食,他说你累坏了,就不用去厅里用膳了,好好歇息便好。”
聂辛跟在后面也进了屋,瞧见沈明渊,视线相对时略带闪躲,看着很是不自然。
什么都没干的沈明渊:?
“咳,你大哥已经与我谈过,今后你在修炼上若有疑问,需要帮助的地方,尽可问我。”
这是当着贴身护卫没意思,想连陪练师父也一起当了?
沈明渊不以为然,在平安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书中古人的洗漱流程他不熟悉,便由着平安递什么接什么,“不敢不敢,杀鸡焉用牛刀?”
聂辛:……
比喻太过奇葩,难以接话。
“没什么,沈公子不必客气。”
沈明渊伸胳膊伸腿换上衣服,瞧见聂辛刻意地背过身去不肯多看,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昨天我睡得太早,可是聂大侠帮我脱的衣?”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着,本是打着逗趣心思,想看看聂辛慌慌忙忙解释是平安服侍的,与他无关。
结果,不但聂辛没吱声,平安也没解释,俩人都是一副‘少爷聪慧过人居然这都知道’的态度。
沈明渊摸摸鼻子,把平安拽过来,瞪他,使眼色,看看他,看看别别扭扭站一边假装看风景的聂辛。
平安愣了愣,觉着自己心领神会了,笑着过去请人,“聂大侠一起用膳吧。”
不,不是,我是让你解释为什么是他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眼看着聂辛已经从善如流坐了过来,仿佛就等着少爷请自己过来,露出很是满意的神色,沈明渊一口茶险些咽不下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聂辛,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奇怪了?
心中纳闷,一顿早饭也是在无声中吃完,平安了碗筷食盒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沈明渊与聂辛二人。
俩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欲言又止,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沈明渊看他太纠结,无奈点破道,“聂大侠可是有话要说?不必顾虑太多,直说就是。”
无论是呆腻了想直接走人,还是想开口借他沈家的人查东西,他都想好了该如何应答,聂辛性子太过内敛,若是有求于人,估计会不好意思开口。
聂辛突然下定决心般,目光灼灼抬眼看了过来,“敢问,沈少爷,你的……”
沈明渊眼睛透亮地看他,“嗯?”
聂辛干咳了一声,“你的腿根内侧,是否有一枚红痣?”
沈明渊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你昨天不是帮我换衣服了吗,虽然只是脱个外衣中衣,该看的你还会避开不看?
不不,重点是,为什么会关心这个?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刚穿过来,自己身上有啥没有啥,他也不知道啊……
忍住立刻脱裤子确认的冲动,沈明渊眼角抽了抽,无言地用视线鄙视聂辛。
严重怀疑自己穿错了书。
聂辛看他神情不对,面露困惑,隐隐还有些失望一闪而过,“没有吗……?”
昨夜那梦里分明是有的,另一个‘自己’还反复确认过了。
这可是证明眼前的沈明渊和梦中那个,是同一人的最有力证据,梦中那个能喜欢自己,眼前这人……就不行么?
沈明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拍桌子起身走人了。
“沈公子。”聂辛连忙追在身后,“方才冒犯了,聂某并无恶意,只是……”
沈明渊斜眼睨他,“我就不告诉你有没有,怎样?不问出个答案来你还不打算罢休了?想亲自确认确认?”
不善地回怼了几句,他摸准了聂辛平日里身份功法都很高,没有几个人胆敢这样对他说话,更没人敢质疑他的人品,故意想将人气走。
气走了,才好偷偷找个地方,看看自己大腿什么的……
这幅眼角微微上扬,轻佻不耐的模样,落入了聂辛眼里,却是如同一块玉石飞去,将人击了个不偏不倚。
聂辛非但没有计较生气,反而心虚地挪开视线,低头看花花草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个在沈家做事的下人。
这服帖样子,哪里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千金台第一猎金客的气势?
沈明渊直接傻眼,吓得汗毛都竖起来,恨不得立刻看看这人是不是中邪了。
如今他是真的摸不清聂辛的打算了。
不行啊不行,沈明渊在心中提醒自己,这可是能要你命的主,不能被假象蒙蔽双眼,要清醒,要冷静,别看他现在很纯良很好欺负,可是他记仇啊,被当沙袋抗着走很不舒服这小事都记仇的。
他忍着心中那股子怪异,僵硬地安抚了两句,“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过先别跟着我了,让我清静会。”
像是怕聂辛拒绝,沈明渊脚下健步如飞,恨不得直接跑出去,将人甩在身后。
昨日累过头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境界的大幅度提升,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沈明渊终于摸到些门道,能够把握好尺度修炼了。
在那之前,他找了一处茅房躲了进去,默默扒下裤子左瞧右瞧。
见鬼了,还真有个红痣……
沈明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觉得再也无法直视聂辛了。
先是叫出他的字,然后又知道这种隐私……聂辛到底,怎么回事?总不会也是个穿过来的吧?
他寻思了阵,试着在脑内呼唤沉寂许久的系统馒头。
再三确认下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不是原住民,可以确定的是,重生者也只有原著中提到的那个,聂辛没有重生。
等到终于整理好乱糟糟的思绪,鼓起勇气出了茅房,却看到聂辛门神一样守在外面,等他出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
沈明渊险些骂出来。
聂辛若无其事道,“怎么进去那么久,没事吧?”
他皮笑肉不笑呵了一声,莫名烦躁,“沈家的饭菜干净得很,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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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哦。”聂辛住了口,视线若有若无往他下身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就开始发红。这次没等沈明渊发话,就突然转身走开了。
平安和聂辛打了照面,远远走了过来,“少爷。”
沈明渊问他,“平安,这几日你一直看着聂辛是吧,有没有发现点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有。”平安的眼睛闪闪发亮。
“夸他的话咽回去。”沈明渊冷冷瞥过去。
“哦……”平安悻悻停顿了下,说道,“小的认为,聂大侠是看上少爷了。”
沈明渊笑出来,“开什么玩笑,他?”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原著感情线,就是聂辛和沈二少看对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聂大侠做梦都喊你名字!特别深情!
沈明渊:……
平安:他做春梦也喊你!
聂辛:(拔剑)再说一句剁了你。
沈明渊: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第7章活不过三十章
沈明渊无语了半晌,不悦道,“平安,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
平安察觉到少爷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知道自己惹少爷不高兴了,连忙应声。
走了两步,他又觉得不放心,对平安嘱咐道,“那聂辛是个危险的人,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只管做好你的分内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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