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书南飞
沈明渊在桌旁站着,从乾坤袋里摸出洞天镜。
水波般的纹理荡开,呈现出夜幕下的沈宅,借着又是一晃,镜中的画面变亮,回到白天,画面逐渐拉近,来到藏机阁。
他在瞧着的,是不久前的沈宅,自己刚刚离开之时。
沈和光倒在血泊里,沈父沈母先后赶来,将人及时救下。
这是他这幅身体名义上的父母,如今总算瞧清了长什么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老,身体和面容都因修为而得到了很好的保养。
他将画面调快,瞧着沈和光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总算回来,瞧着那对沈母不眠不休守在沈和光床前,对于仆从报上来的消息,从愤怒、不相信,到终于查实后的倍受打击。
沈父则在儿子脱离生命危险后,第一时间检查了藏机阁的状况。
洞天镜被调包成窥天镜的事,并未被他发现。
他还瞧见了哭哭啼啼的平安,到最后,竟只有平安还不肯相信事实,坚持认为事情绝不是自家少爷做的。
这个傻子。
而后,平安便被关了起来,在拷问下将什么都说了,沈氏父母这才知道了聂辛的存在,知道了他们宝贝的二儿子将一个陌生人带了进来。
期间,沈和光一直昏睡不醒,看样子,也不知何时才能睁眼。
镜中的画面再次变幻,成为客栈四周的模样,沈明渊细细检查着,夜幕之中,果然瞧见了埋伏在客栈旁的两个人影。
一个守在前门,一个守在后门。正是白日里拉客的三兄弟之二。
正如他所料,白天里碰到的那三兄弟,正是飞白楼留在云冲城的眼线。飞白楼长年以来,都在集、贩卖各路情报,算是个较为中立的势力,大大小小的城镇,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是飞白楼的。
而这三兄弟的种种特征,都与他在书中提到过的,隶属于飞白楼的‘行三人’一致。
飞白楼的效率极高,眼下,这三人应当是已经了秦焕之的钱,要在主顾到来之前看住他们二人的。
[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 分卷阅读23
沈明渊将洞天镜回乾坤袋,来到床前,将那迷香掐灭了。
他不愿让聂辛再跟着自己,也不愿相信聂辛,但他更不希望聂辛因为他而在睡梦中就被杀死。
沈明渊拿好行李,大大方方推开门,下了楼,从正门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偷偷跟了上去。
夜深了,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沈明渊走在路中间,什么都没有察觉般走了一会儿,直到离客栈足够远了,才猛地站定。
“出来吧。”他对着无人的虚空说道,“你是‘行三人’中的张三吧,别躲了,带我去见你们的雇主。”
话音落下,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远远站在沈明渊后方。
街的另一端,又一个人影走出,在月色下与沈明渊遥遥对望,从身形来看,绝非‘行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沈明渊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多了个人,还什么都没说,那两道人影便同时动了起来,化作两道虚影,一前一后直直冲着他飞掠而来。
后面袭来的是一条长绳,正前方刺来的是一柄大刀,沈明渊惊得头皮都炸了,足下点地急急朝空中飞去。
眼看着那两样武器都比自己要快上一分,就要躲闪不及,半路又杀出了第三个人,一把拽住了沈明渊的后脖领,将人护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明渊:……?!各位大侠慢慢打,我先走一步,告辞!
第16章活不过三十章
电光火石间,三路人马一言未发便打了起来。
刀剑碰撞声不止歇,灵力如洪水浪潮汹涌奔腾,撞作一团,犹如一声惊雷平地起。
沈明渊来不及多做反应,只被那杀气激得寒毛直竖,猛地发力窜向高空,生怕慢了一拍便被什么东西追上。
一溜烟就窜了老高,仿佛一只被点着了尾巴的窜天猴。
没白瞎这一身的逃命本领。
他低头一瞧,正好瞧见一道巨大的火舌炸开,几乎将整个街道吞噬。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自那团火中御剑窜出,正是聂辛与放火之人。
沈明渊先是定睛瞧了瞧被波及的街道、房屋,发觉那些火焰看似不管不顾、到处乱窜,实际被很好地控制着,除了留下不少黑烟外,并未点燃不该点的东西。
这是只有修炼到玄级的火系灵窍者才能做到的,与其它灵窍不同,最能代表火系实力的往往不是放出的招式有多气派、杀伤力有多强大,而是修行者是否能彻底掌控那些火。
能放出火龙,将一切燃为灰烬的人很多,能将自己的火熄灭,甚至能控制它们只烧特定目标的人,则是最顶尖的大能才可办到的。放出的攻击有多厉害,要彻底掌控它,就有多难。
秦焕之就是这样的顶尖高手,他能在一瞬间将一座城池化为火海,也能同时保证被烧成灰烬的,只是其中一朵野花。
他被人称为赤金刀,也是因着那柄阔月弯刀时常被烈火包裹,火舌如凤凰尾羽拉长、展开,出鞘之时,火刃便瞬间化作数倍大小。
焰是赤金色的火焰,常年包裹着那柄弯刀,却因着确的掌控,从未伤及最畏惧高温的金属刀身。
沈明渊先瞧见的,是窜出火海的聂辛。
倒不是瞧见了聂辛的脸,而是认出了那身手,无数片闪着寒光的铁片围在那人周身,形成一个球形的牢笼,将一切烈火隔绝在外,并在飞至高空时猛地炸开、分离,露出其中的黑衣身影。
肉眼可见的是,那些金属已经被烧至通红,没了原先的硬度。
紧随其后的是一柄三人多长的赤金刀刃,在那层防护炸开开的瞬间劈向正中的人。直到刀刃落下、聂辛及时闪避开来,举着大刀的人影才显露出来。
巨大的弯刀,与相比之下称得上身材欣长、穿衣显瘦的俊俏身影,形成了比例失衡的巨大反差。
换了常人,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气势汹汹、举着这样一柄大弯刀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能入画的青年,而不是什么虎背熊腰、浑身是大块肌肉的糙汉子。
赤色的火光映在那双满含杀意的眸中,明晃晃带着股叫人颤栗的惊艳。
这便是西陵门门主,原著中的主角之二,秦焕之。
滚滚热浪将视线都扭曲,沈明渊忍不住舔了舔唇,觉得空气都变得干燥,如同置身沙漠。
他无意趁机逃跑,也无意涉足战圈,更没心思盯着那两道杀气腾腾的残影欣赏主角们的美貌。
秦焕之的特征太明显,不需要他多说什么,聂辛也能猜到对方身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明渊觉得这两人能打起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原著中可一打就是至少三章呢。
虽然,原著里是他死了以后俩人才打起来,现在这俩人会打,大概是……争夺手刃权呢吧。
谁赢了谁就能亲手杀他解恨什么的,呵呵……
看着看着,就有点不耐烦,打戏什么的,写着好玩、看着也爽,亲临现场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
考验眼力不说,还得时刻提防着别被误伤。
他知道秦焕之会赢,这场死斗的结果毫无悬念可言。
倒不是两人的修为实力有多悬殊,而是聂辛在武力设定上,就是被秦焕之克制的。简单来说是火克金,再加上以多胜寡。
猎金客换个说法就是杀手,聂辛也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而秦焕之是个擅长团战的门主,经历过更多光明正大的正面对决。
沈明渊的猜想很快应验,脚下的火海之中,不知何时已飞出了数个人影,站好了位齐齐朝着聂辛攻去。
若是聂辛再好糊弄一点,乖乖在房里睡觉,也不至于现在吃这个亏。
沈明渊显然挡着了他们的阵型,他知趣地悬在半空朝更高处挪了挪,不远不近地继续看戏,甚至在有飞沙走石误打误撞朝他袭来时,很是随意的抬臂挡开。
手臂外侧,聂辛为他留下的护盾已经被他用习惯了。
也就是在局势朝着一边倾倒的这时,一股针扎似的疼痛钻进了沈明渊的大脑,他眉头猛地皱紧,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额头渗出点点冷汗,又很快就被蒸干。
是系统给的金手指,在用头疼的方式提醒他,小命又被惦记了。
仔细一看,秦焕之果然向他投来了饱含怨恨之色的一眼。另一边,聂辛也以相似的眼神朝他看来。
也不知是两人中的哪个突然想杀他,还是说两个都有。
沈明渊料到会有这一出,只是一时纳闷,两人的杀意早不来晚不来,怎么现在突然冒出,难道自己身为炮灰存在感太弱了?
话说……
一开始还在场的路人甲,行三人中的那个张三,躲哪儿去了?
“沈公子。”
冷不丁的一声招呼在背后响起,沈明渊吓得一抖,还未回头,便觉着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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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猛地被什么向下拽去。
变故发生地太快,他只来得及想起,这声音应当就是张三了。
不过是个修为并不高的路人甲,他竟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靠近,看戏看得正来劲呢,就被偷袭了。
不,修为虽然不高,那也是天极的了,比他有本事。
绳子是草绳,却犹如活物,沿着他的小腿爬上,在下坠的那一眨眼间绑住了沈明渊的手脚,眼看着就要没入火海,沈明渊紧闭双眼,默念心诀唤出旋风。
在他没瞧见的后方,聂辛与秦焕之同时追了过来。
张三想将他拽进火海之中,一旦没入,火舌便成了最好的掩护。
行三人中的另外一人也在这时出现,接应着得手的张三。
沈明渊只觉得自己要被烧成灰了,自周身炸开一团霸道的气流,愣是将方圆数仗内的火都瞬间扑灭了。试图接近他的张三、人六,以及飞速追上,以各自的本事想要抢人的聂辛、秦焕之,也同时被这威力堪比火炮的爆炸击开。
谁也没想到,修为低微、偏好享乐的沈二公子,在情急之下也是能超常发挥的。
只是这一下之后,沈明渊就觉得浑身一虚,灵力被耗去了大半,怕是再没法炸出第二下了。他的衣衫都被气流炸得破烂了好几处,身上草绳却不知是什么做的,仍紧紧绑着没被炸开。好在绑得不严谨,还能摸到乾坤袋。
他趁着几人一瞬间的怔愣,摸出乾坤袋,祭出一件法宝。
只是个不足馒头大小的玩意儿掉落在地,下一瞬,便猛地从中炸开一团粉末。沈明渊纵起狂风,将那团暗黄色的粉末吹起,袭向刚才暗算自己是张三和人六。后者神色大变,猛地抬手捂住口鼻,拼命躲避,那团风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聂辛顿时甩出那些烧红了的铁片,化作锁链将二人困在原地,低呵出声,“说!谁派你们来的?”
直到刚才为止,聂辛、沈明渊,都以为行三人是奉秦焕之的命令行事。
而秦焕之也面露诧异,显然是将这二人当成了聂辛的手下。
没想到一时的想当然,就让这二人钻了空子。
有了共同的敌人,这俩也不打了,秦焕之振臂一挥,便拢了把整条街烤干熏黑的火海,他的属下则齐刷刷地站在背后,将聂辛、沈明渊以及张三人六都围在中间。
沈明渊也了那团气流,将粉末卷走方便他们审问,抬头瞧了瞧,竟还有一批属下是守在半空的。
啧,防得真严实,他要是想逃早就逃了好吗。
被捉了,张三和人六也不挣扎了,连忙点头跪地求饶,毫无骨气,就是粉末多少被吸入了点,呛咳个不停,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说不出话。
沈明渊俩腿被绑在一起,蹦跳了几步,凑到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的路人甲旁边,抬抬手,“这位小兄弟,帮个忙如何?”
草绳太结实,他的风刃还没练到位不敢自己切,只好借助旁人的刀子。
被他称为小兄弟求助的,是秦焕之的属下之一,他的说话声很小,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另外两个大爷耳中。
聂辛一把揪着他领子,将人拽了过去,恶狠狠地瞪他,“你宁可求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肯问我?!”
沈明渊觉得自己可以改名叫沈明冤了。我可是有垃圾金手指的人,谁知道刚才想杀我的有没有你一个,哪敢跟你求助。
秦焕之则是从指尖飞出了一串齿白火舌,将聂辛拽着领子的手烫到一边去了,闷不吭声站到两人中间,冷声警告,“谁敢给他解绑,我先剁了他的手。”
说完,俩人就开始用眼神互刀,围成一圈的甲乙丙丁们也纷纷弯刀出鞘半寸,随时待命。
不对,等等,沈明怨摸摸往旁边挪,努力掩住惊恐神色,秦大侠你是要剁谁的手??
是给我解绑的人、聂辛,还是我?我怎么觉得你是找借口剁我呢???
“咳咳,”沈明渊清了清嗓子,努力将两人注意力都引过来,而后开口,“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沈家派来抓我回去的。”
“是吗?”听着倒是合理,聂辛将信将疑,视线投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三人六。
俩人抹了把脸,一个点点头,一个猛摇头,然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连忙改了,一个猛摇头,一个狂点头。
一看,又反着了,俩人哭丧着脸,抱作一团口齿不清地求饶。
真是亲兄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新来晚了qwq这周开始日更不休息了
第17章活不过三十章
沈明渊实际是有点感谢这二人的出现的。
原本打得难舍难分……不,热火朝天的两大主角,因为行三人这个共同的敌人,暂时休战了。
聂辛与秦焕之都不算脾气好说话的,能动手的绝不动嘴,眼下只要有休战时间,就意味着有机会嘴炮。原本沈明渊在旁边看戏,就是在等两人打完好谈话。
原本的计划是主动去见秦焕之,占个先机,窥天镜和部分剧透能力是保命的筹码,只要见了人能谈话,就有机会彻底扭转剧情。
乱一点没关系,沈明渊乐观地想着,越多人觊觎他手里的东西,他对秦焕之来说就越有价值,不能轻易弄死。
沈明渊没去管俩男主之间的那些暗潮汹涌,摸了摸乾坤袋,找出那药粉的解药朝着张三和人六撒去,没多时,这俩兄弟就抹了一把发红的脸,能顺利说话了。
“等等。”沈明渊暂时制止了二人,“想活命就先闭嘴,让你们说的时候再说话。”
张三人六对视一眼,看看沈明渊,瞧瞧他被绑着无法动弹的手脚,又瞧瞧他身后凶神恶煞的俩大爷。没记错的话,护着沈少爷的上弦月处于劣势,而捏着四人性命的赤金刀刚才还说,不准别人给沈少爷松绑。
“你不也是阶下囚么?”
“阶下囚的命令也能算数?”
俩兄弟一人一句表示不服,你也是被绑的,神气什么?
话音刚落,啪啪两个封条落在了张三人六嘴巴上。白布似的长条状封住了二人的嘴,绕着脑袋走了一圈,在后面打了个结。
仔细一看,不是什么布条皮革,而是被人控制着形状的铁片。
沈明渊惊恐地看了一眼聂辛,这人怎么这时候就学会这招了?!他记得原著中聂辛本来是不会这样玩的,是为了捆绑沈二少玩奇怪的play才把金属扭来扭去变着形用!
没黑化却学会了黑化后的技能,拔苗助长无益身心啊聂大侠!
秦焕之也表示没有异议,“就按沈少爷说得办吧。”
准备了一大串嘴炮说服他的沈明渊:……
不知道为什么,秦焕之态度这么好,反而更吓人了,仿佛看到了憋大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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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聂辛那已经误会了的视线,沈明渊硬着头皮澄清自己,“秦门主这么信得过一个初见之人?”
咬字清晰,眼神真诚,并在初见二字上咬了重音。
秦焕之坦然道,“不信,不代表就怕了你的诡计。”
好吧。沈明渊解释道,“并没有什么诡计,只是想提醒秦门主,这二人乃是飞白楼的行三人中的张三和人六,若是真想问出实话,最好将二人分开审问,以串供。”
秦焕之微微皱眉,“行三人?”
“看秦门主这样子,是已经见过了不在场的行五了吧。”沈明渊心中有了数,看来这一处还和原著一样,秦焕之是通过买了飞白楼的情报,才找到这里来的。
这样看来,行三人中老大不在场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虽说是飞白楼的手下,但这三兄弟是出了名的鬼灵,见钱眼开不说,还经常分开给不同的人做事,兄弟之间的情报倒是共享的。这也导致了许多纷争是从行三人这儿冒出来的。
比如今天,同样是沈家那叛逃少爷的下落,行三人就能分别拿这情报卖给不同的三方人马,赚三份钱还互相不耽误,全然不管别人会闹多大。
只是再气不过,秦焕之也不至于因此就要和飞白楼作对,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了。
“你知道的挺多。”他略带戒备地看向沈明渊,提醒道,“可就算你再聪明、帮我出再多的主意,我也不会放你走,更不会因你求情,就放过聂辛。”
聂辛站在一旁冷哼一声,“让明渊低声下气地求情?你还不配!”
沈明渊噎了一下,百口莫辩,小声辩解,“我没……”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秦焕之转向聂辛,非常不经挑衅,一下就不爽了,“他给你求情是没用,不过,你若是想一命换一命,求我留下沈明渊的性命,我倒是会考虑一下。”
沈明渊被这剧情走向惊呆了,有神地想插话,“不是,你们误会……”
聂辛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他这种恶人的奸计我不会信。”
不不不,你还是快丢下我吧。
秦焕之恨得牙痒痒,拽尾巴似的拽住沈明渊身上绳子多出了的一截,将人拽到近处,“才认识不过几日,就如此伉俪情深,真是叫人感动。”
“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他没有……”沈明渊话说一半,下巴就被掐着抬起,吓一跳。
就算是自己笔下写出来的,身高确到厘米、生辰八字喜恶性格等等都了解透彻的角色,就算是对于秦焕之的心态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上辈子背叛了对方的渣受……沈明渊还是无法在秦焕之突然靠近时保持冷静。
不冷静,却强作冷静。下巴被人捏着,指腹剥茧蹭过细嫩皮肤,略微发痒。秦焕之从近处凝视着他,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化作滚烫的暗流,要将手中的人烧成灰烬,再将那些灰烬都拢起来、攥在手心,再不放过。
沈明渊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像是从里到外都被洗刷了一遍,没化成灰,倒是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屏住呼吸,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
一半是吓坏了,一半是看呆了。
秦焕之瞧见他瞳孔微扩,真是被吓着了,这才缓和了脸色,将人放开。
聂辛想冲过来,面前却刷刷刷站了一排人将他挡住,秦焕之也丢过去一道轻蔑的视线,“再轻举妄动,我就废了他。”
躺着也中枪,沈明渊回过神来险些咬到舌头,无奈被绑着没法动作,只好惊怒地原地跳了一下,离他远点,“秦焕之你什么逻辑,他乱动你废了他啊废我干嘛!”
秦焕之阴沉沉低头看他,“怎么,你不心疼他了?”
沈明渊一眨眼,莫名其妙,“秦门主误会了吧,我心疼他干嘛?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所以你们不要拿我当借口斗来斗去了,我完全不想被当枪使也不想被误伤。
被单方面划清界限的聂辛沉默了,不知是信了秦焕之的威胁,还是听了沈明渊的话,被那些人围在中间,没再反抗。看起来像是认清事实了,一双眼却亮得吓人,直勾勾锁在沈明渊身上。
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沈明渊脑海响起。
等我回来,带你走。
聂辛?沈明渊朝人看过去,瞧见他并未张嘴,明白只是传了暗音,一愣。
下一瞬,聂辛祭出法宝,一股霸道的灵气平地炸开,伴随着冰冷的水花飞溅。
秦焕之急忙抽出赤刃试图阻拦,奈何刀上火焰被那法宝中的灵水浇得弱了许多,威力也大大降低,只是一瞬间的先机,便叫聂辛得了空,逃了出去。
沈明渊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发现秦焕之竟挡在他身前,被淋了个透心凉,自己则只湿了发梢衣角。
“行了,别追了。”秦焕之朝着几个属下摆手,脸色差得能吃人,“先回去。”
那些属下领了命,齐刷刷地喊了声‘是’,训练有素地来到街中央重新站成了阵。几十号人整整齐齐地围成个长方形,只将中间一片地方空了出来,同时朝着那一小片空地举起手掌。
一时间,灵风骤起。
沈明渊看了过去,这才瞧见在那空地中央,立着一颗灰扑扑裹着灰土的蛋。
之所以能看出里面是蛋,而非叫花鸡,是因为他已经依照着设定猜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一束束细长的火焰从手心窜出,全部对准了地上的蛋,以绝对的高温炙烤着,火焰呈现着可怕的亮色,离得不近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不多时,蛋壳破裂声响起,声音很细很小,却准确无误传入了在场每一人耳中。
像是得了令,火焰霎时被起,那些人猛地向外退开,将中间的空地让出,与此同时,一声尖锐如哨的鸟鸣声破空响起,赤红色的华丽鸟羽嗖然展开,巨鸟引颈高歌,庞大的身躯几乎将不窄的道路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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