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炉鼎(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花花
而这不慎宽敞的洞府内,却已冰天雪地。
冽稳坐于不远处,双目紧闭,额间闪烁一点红芒,又很快被雪霜掩盖他寒气绕体,浑身附霜,乌黑的发间挂着雪花,就连那长长的睫羽,都凝出冰珠。
随着那暴风雪一般的灵力翻涌,光是微微触及便觉剑气拂面,凌厉至极。
秦断见此,又后退半步,咬破指尖以血凌空画符,他手法极快,连带着指尖血珠行云流水,几秒种后,伤口愈合,唯留那血符飘在半空,散发着猩红的光。
秦断双手合十,轻轻一拍。
血符急窜而出,不偏不倚落在冽附近,阻隔那摄人的剑气。
与此同时,冽眉心红光大盛,他闷哼一声,周身风雪骤然散去,只剩他坐于其中,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秦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吐完血后,冽深吸一口气,再度闭目运功,他嘴角血迹未擦,衬得脸色愈发惨白,如此看去,倒有几分狼狈。
秦断皱眉看着那人调息完毕,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
“什么?”
冽在他面前站定,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凉,“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你体内尚有魔气,他们不会放过的。”
“他们是谁?”
“……我如今境界有损,他们若以性命相拼,我护不住你。”
“什么意思?”
这番答非所问进行到这里,冽闭嘴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捏住了秦断的脉门。
后者浑身一震,本能想要挣开,于是冽手中劲道又松几分,只轻轻搭着。
他的手指很凉,像是初春的薄冰,接触许久之后,又透出一股极淡的暖意。
秦断不再挣扎,却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冽回头看他一眼。
“带你去你应去之地。”
……
冽的这座洞府,可谓是偏远至极,秦断目前尚不够御剑飞行,只得被人带着。
如今他脚下踩着的这柄飞剑,乃是冽本命宝器,名唤“霜寒”。
冽是个器修,还是器修中杀心最重、威力最强的剑修,其巅峰之时与还是魔尊的秦断对上,两人酣战三天三夜,炸掉了足足五个山头,其中大半被坚冰所冻,霜寒九州。
那时秦断恰逢瓶颈,与之一战更是痛快至极,仿佛之前郁结一扫而空,满身满血都是战意,直到最后双方疲力尽之时,他灵光一闪,竟有所突破。
于是秦断回到洞府,闭关百年不出,直至渡劫陨落……
其中细节,不提也罢。
只如今想起,那最后一战,竟成永别。
高空之上狂风刮面,秦断看着眼前之人飞扬的衣角,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这感情却只一瞬而过,便很快被风吹散,寥寥落在身后空虚之处。
如今他踩在当年曾多次抹向颈脖的剑刃之上,丝丝寒意透过脚底直达后脑,秦断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僵硬,哪怕眼前这人如今气势尽敛,他亦不会忘冽剑域之中那凛然刺骨的杀意。
近千年无数次厮杀,他仅仅差他一招半式,稍微不慎便可能丧命。
剑修的剑要比自身境界更为重要,冽一心为剑,自然所向披靡,反观他这散修,涉猎甚多似无所不能,可在攻击力上,难差了些许……
秦断胡乱想着,连呼吸也不自主放轻,他低下头,看着如今这幅躯体除去炉鼎之外,灵根为上,经脉俱全,更毫无隐疾,若是想要推翻以往之道从头开始……也未必不能成。
只是如此,那他生前所成将全数作废,他是否心甘情愿?
秦断抚摸着根根指节,继而按上脉门之处。
指腹之下,一股细微的力量正不断跳动,与他心跳重合,生生不息。
冽察觉身后动静,未曾回首,只道:“怎么了?”
秦断笑了笑,“……你教我习剑,如何?”
他声音极小,可冽还是听到了。
于是那个修长身影气息微有停顿,还是道了声:“好。”
等离开这段连绵山脉,冽撤下飞剑,在一处小镇暂且落脚。
传闻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将混沌大世界化为三千小世界,而这三千小世界则随着日转星移互相契合,逐渐拼成如今的混元大世界。传言世界边缘为混沌之海包容,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尚未拼合的小世界点缀其间,因灵气盎然之故,化作独立秘境,其中藏有宝藏无数,等人挖掘。
而混元大世界容纳百川,除凡人之外亦有各派修士,也有邪恶妖魔,其魔者嗜杀好战,被修士练手封印在地下的小世界里,唯有一处通往地上之路,为万魔窟。
除此之外,反倒妖族善恶皆有,在大世界里还算常见,但到底比不过数量最多的凡人。
于是两人落脚之处,不过是凡人的小镇,灵气淡薄的几近于无,着实不是修炼的好去处,可见冽却不想继续再走,秦断无法,只好由着他去。
寻了个普通客栈定下客房,进门后冽设下禁制,手腕一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普通铁剑,抛给秦断,“不动真元,挥剑五千下。”
说完后他自顾坐到床上,闭眼入定。
秦断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凡铁,哭笑不得。
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对方倒是当真。
……不过这人性子素来认真,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执拗,以至于秦断与他斗了这么些年,也不曾厌恶或憎恨,反倒有几分莫名相惜之感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冽师承道修第一大派玄宗门,又为玄奕老祖的亲传弟子,最后更是坐上了少门主的位置,成为年轻代里道修第一人。
回想两人初遇之时,他不过是个筑基后期的毛头小子,一把剑挥得虎虎生风,却不得剑意,杀伤之力有限,又因嫉妒遭同门暗算,落入苦战之中。
那年秦断刚刚练成修罗之体,又以魔气强行结丹,整日整夜受煞气折磨,连清醒之时都甚少,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他出手救下那少年本属以外,不想对方却以前辈相称,一举一动皆是敬意。秦断从不掩盖周身魔气,少年却也不甚在意,反言:“求道之心不论正邪,那邪魔伤我性命、食我血肉,而前辈救我与此,自当与邪魔不同。”
秦断闻言大笑几声,笑声中透出几分清明,“若如你所言,你那同门害你如斯,岂不是与邪魔无异?”
“……自当是无异。”
“既如此,你又当如何?”
少年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当是……为我玄宗门,清理门户。”
秦断见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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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秉持本心,前途无可限量。”
“借前辈吉言。”
洗去一身煞气花了足足两年时间,两年后秦断携冽离开,在玄宗门山脚,刺他一剑。
再后来,冽一如他当时所说,一飞冲天。
秦断手腕一抖,凌空劈出一剑。
那凡铁沉重非常,加上他不动真元,此身便是要比那些凡人再虚弱几分,不过百余下起,他便觉得手臂酸痛不已,再抬不起来。
秦断吐了口气,将那铁剑扔在地上,盘膝以魔气周转一圈,才堪堪抵消疲惫之感。
他起身试图再握那剑柄,伸手时却突然凝在空中,半晌后叹息一声。
初心已失,哪怕身体恢复如初,他此生终究与剑道无缘。
就算时光倒流,让他回到被丢下万魔窟之前,也未必能遵循最初之意,以剑修道,以剑为道。
就算放弃一生成就,他也无法从头再来,因为在地狱求生的记忆犹在;哪怕修罗之体不复最初,缺失的五感重新完满,他依然是那个以魔气结丹、宁可为魔也不愿认命的秦断。
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也……始终没有选择。
既然最后一点的迷茫也随之散去,秦断不再多想,只顾将眼前这具肉身淬炼得当,等元神自然修补,以往的修为也会缓缓苏醒,重返巅峰不是难事,只是他需要时间。
冽入定时间愈发变长,有时甚至一周不曾睁眼,秦断受他结界禁制,不得离开方圆二十米内,而且以他目前的修为,若是强行破界,后果不堪设想。
秦断向来随遇而安,也不去过问冽究竟带他去往何处,反正就算知道了,也逃不出去,以冽心性,倒不至于害他这个筑基小辈……
想起这点秦断忍不住想笑,当年在万魔窟时,冽不过也是个筑基小辈,绕着他一口一个前辈的叫。
若真有因果轮回,这怕也是报应不爽。
毕竟自己那一剑捅的干脆利落,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再见便是数十年后了,那时冽成了道修一派天才的代表,名声鹊起;而他则也是因屠门之案凶名大盛,成了天下人眼里无恶不作的魔头。
自古正邪两立,所以他们重逢之际,便是你死我活之时。
再看当下,秦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是那人护在自己身前,挡下那凌空飞来的法器。
霜寒发出低低嗡鸣,冽抓着秦断的手腕将他放在地上,转身持剑望向半空几位漂浮的修士,薄唇抿紧,一语不发。
秦断只看一眼,便很自觉的倒退几步,借着树木将身形掩盖,悄悄观察眼前的情况。
只听那追兵一行中踏出一人,抬手召回之前攻击的法器,居高临下道:“冽,你叛出玄宗门后,又打伤我神武门弟子,如今宣法会已发布金令,我等奉命来擒,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乖束手。”
他声音中真元浑厚,震得人头脑发晕,秦断神色一暗,心道这人修为不低,怕是金丹后期,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
只不过三百年前冽便已是大乘期修为,就凭这几人想要擒他,岂不可笑?
而且……以冽性格,又怎么可能背叛师门,倒是神武门一向与玄宗门不和,这一点他早在百年前就听过,只是不曾放在心上。
可若又只是单纯寻仇的话,宣法会金令又是从何而来?被判金令者,正道人人诛之,所以金令大多是给那些无恶不作的魔修,又或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魔头例如当年的自己,而绝不会是冽这种正道子弟。
除非……
秦断心中一跳,抬头望向那白衣持剑之人,眼神有几分复杂。
可不等他细想,冽却已经出手,霜寒在空中挽起一道剑花,一连带起滔天剑意,直刺苍穹!
那人见对方起手便出死招,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挥手祭出法器相抵。他的法器是一尊小鼎,不过掌心大小,呈暗紫之色;转眼剑意临面,鼎中灵光大盛,一律紫烟飘然而起,转瞬便形成两人多高的盾牌,冽一剑劈在盾上,发出震天声响,连大地都为之动摇。
一击过后,盾牌化作紫烟散去,持鼎之人脸色苍白,他咬咬牙,“杀!”
话音刚落,身后四名同伴紧跟而上,纷纷召唤出自己的宝器。
冽如今腹背受敌,却连气息也不曾有乱,只见他一抬手,霜寒嗡嗡作响,锋利的剑芒以他为中心四射开来,那四人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至,锋利至仿佛要将其从中劈开,不大惊失色,手中攻势都弱上些许,连冽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便被这无形的寒意瞬间绞杀。
秦断趁着战乱再退几步,画了个血符将自己与战场彻底隔开,他如今修为太低,这等战役,他根本插不上手。
再看冽,以一挑五,却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中,可尽管如此秦断却依然觉得怪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人功力,绝非如此。
当年以一柄霜寒连挑四十余人,拿下宣法榜榜首的无情剑冽,如今却被五个喽围住,仅仅只占上风而已?
不应如此!
秦断眉头紧蹙,他看着那暴雪中心挺拔而立的白色身影,以及透过层层剑意渗透而出的一丝……魔气。
宣法会乃正道之法,颁有分金银铜铁四种通缉令,通缉天下所有魔修,其危险程度从上至下,一网打尽。
如果光是入魔的话,没道理以金令通缉,除非还干过其他有碍正道之事。
……所以,在他元神重聚的三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3章03
03.
秦断出神的这一会儿,那方打斗已入白热化阶段,几人自觉普通的攻击无用,纷纷祭出压箱底的绝活儿,一时之间天色大变,黑云翻涌,连带着一道道闪电从空劈下,直直落在冽头顶;与此同时,只见一人甩出一打符咒,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飞出的纸符逐他之意,散落在冽四周,只一拍手,便迅速点燃,熊熊火柱互相连接,竟是将冽生生围住,逃脱不得。
同时还有一人双手贴地,掌心光芒大盛,泥土涌动,转眼便形成一只巨大的手,狠狠向冽砸去……
还有那领头持鼎之人,更是抛出宝鼎,操控着紫烟迅速蔓延,秦断只觉得头脑发晕,连忙屏住呼吸,发现这四周转眼紫气弥漫,所及之处草木枯萎,竟是剧毒。
如此攻势之下,冽依旧立于其中,他微微抬头,望着头顶之上刺眼的雷光,抬剑一指
下个瞬间,周遭气势大变,原本只萦绕周身的风雪骤然炸开,凛然的剑意挟着强大的气浪,一如万剑齐发,锋利不可方物!
那以火符布阵之人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火焰被风雪吞噬,同时胸口巨震,他倒退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而那御土之人也不曾占到半点便宜,巨大的土块还未触及便附上一层厚厚冰霜,同时寒气蔓延,转眼连双手都被冻死,他惨叫一声起手势,却还是留下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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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在地上,断口整齐,像是被一剑割下。
与此同时,霜寒之上绽开一股白光,直直迎向头顶粗大雷柱,直刺苍穹!
这一剑后,那黑云突然扭曲滚动,之中生生破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后又转为翻涌的漩涡,雷光顿时涣散开来,随着乌云的消失彻底不见。
冽挥剑一周,风雪随之一荡,搅开浓郁的紫雾,连带周遭空气都清新几分,持鼎之人法宝被迫,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冽起剑势,凌空一点,只见那几人身躯一僵,眉心渗出一个血点,倒下时双目瞪圆,满脸难以置信。
五条人命转瞬即逝,秦断了血符,刚想上前,就觉一阵寒风扑面,手腕被一个冰凉之物死死扣住。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了冽那双血红的眼。
下一秒,秦断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按在地上,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压了上来,周身寒意未散,冻得他一个哆嗦。
那几人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冽身上的冰雪之气混作一处,像是沾血的刃,危险而锋利。
秦断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掐住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他艰难地喘息着,下一忽然一凉,冽撕去他的衣裤,扳开那白皙的腿根,不做任何润滑的插入一指。
秦断的身体猛然弹动,腰腹因痛苦微微挺起,脑后的发髻早就乱了,长发混着冷汗粘在因缺氧而潮红的脸上,狼狈至极。
冽气息大乱,血红的眼中再无曾经的冷静,只剩下欲望与疯狂。
冰冷的手指在后穴进出,残忍的撬开紧闭的褶皱,刺激内里的粘膜阵阵抽动。秦断无力的抠着颈间的手臂,一片空白的大脑无力去想任何事情,只剩残留的本能让他艰难的挣扎,试图得到一丝喘息。
仿佛过了有一年之久,后穴处有液体渗出,秦断不知那是不是血,但总归好受了些……随着第二根手指的进入,颈间的手也跟着松懈些许,他连忙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耳畔更是阵阵嗡鸣,像是真的死过一遭。
这一次的冽甚至不如上回有耐心,草草开拓几下便换上性器,秦断因缺氧还在头晕,这会儿只觉得臀部被人抬起,一滚烫的事物抵在胀痛的穴口,存存顶入
像是被人从中劈开,他疼得浑身打颤,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就连破口而出的大骂都化作吃痛的抽气,断断续续,带上几丝哭音。
冽将下巴抵在那人起伏的胸口,一鼓作气全数埋入……
秦断觉得自己快死了。
下身疼得没了知觉,那人冰凉的身躯贴在赤裸的皮肤之上,滚烫的性器却插在体内,仿佛顶到了胃里,引得小腹阵阵抽搐,像是要吐。
掐着颈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指尖随之向下,在裸露的胸口掐出一片青紫。秦断不停抽气,泪水模糊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他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向身上那人的脸庞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冽被打得偏过头去,他浑身一僵,连带着动作随之停顿。
秦断吐出一口浊气,一把抓住对方的长发,恶狠狠道:“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嗯……”话未说完,体内的阴茎突然抽动,秦断低叫一声,攥紧手中黑发,腰腹弓起,腿根一阵紧绷。
冽回过头来,眼中血色未散,倒是淡了些许。他一手将秦断按在地上,又扣住对方再想挥来的手,后撤些许,再次重重顶入
“啊啊……”秦断没能忍住,直接叫出声来。
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脸色微动,不由得倾下身来,再那跳动的额角上落下一吻。
“……对不起。”
他如此说着,却是半点不曾留情,胯骨撞击着臀瓣啪啪作响,力道之大仿佛将人内脏捣碎。秦断两眼翻白,口中呜咽不断,后穴却不断分泌液体,久而久之痛感麻木,被彻底开的肠道裹着入侵之物,自主缩吞吐。
随着快感汹涌而至,前端那根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抵在两人腹间磨蹭吐水,又被一只冰凉的手圈住,机械地套弄起来。
冽又亲了亲对方泛红的眼角,攻势逐渐温柔起来,他揉搓着秦断的性器,顶弄之间会可以去找对方体内的敏感点,每顶一下,都能看见那人一阵抽搐,铃口微张,吐出透明的淫液,渐渐沥沥落了一手。
秦断只觉得时而身在云端,又猛然跌落,快感麻痹着神经,就连疼痛也化作难耐的麻痒……血管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动,燥热之余,他只能用力搂紧对方冰凉的身体,甚至毫无尊严的磨蹭,才能缓解些许。
秦断将嘴唇咬出了血,试图换来一丝清明,可终究抵不过高潮降至,眼前一片白光。
“汝曾因修罗炼体以至五感缺失,当下则五感俱全,其中之差,需汝自行感受……”
去你妈的天道。
他如此想着,终是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
待到等意识逐渐回笼,秦断悠悠转醒,睁眼后的第一秒便露出苦笑。
这他妈……果然是玩我吧?
他有些无奈的想着,目光望向四周的环境那是一间简陋至极的洞府,连基本的家具都无,黑色的岩石上有血线蔓延,唯一靠近出口的位置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文。秦断很快逛了一圈,可以确定这就是他于万魔窟中生活十五年之久的结界。
而且,这不是现实。
他伸手去触碰视线里的任何一物,都会毫无阻碍的穿过去这又是天道的把戏么?秦断撇撇嘴,心想你就不能让我安心晕一回?
于是下一秒,符文受人触动,一个修长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恭恭敬敬地道:“前辈,是时候了……”
秦断身后传来一声应答,他转过头,看见了一张更为熟悉的脸。
那是他自己的脸。
秦断只觉的眼前一花,视线再度清晰之时,周遭的景色已全然变了。
依旧是刚才的那两人,只不过换了身崭新的行装,看起来体面得多。
其中一黑色身影走在前头,白衣身影紧跟其后秦断看着这两人与他迎面走来,与他穿身而过。
“秦前辈这三年来助我良多,如今出来,却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不用。”
“那可不成,当时若无前辈相助,我定是要死在魔物口中……”
“都说了不用”那略显喑哑的声音中带上了些不耐,可在对上那人眼里赤裸裸的倾慕之时,骤然放软。
黑衣人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语气温柔,“还记得我最开始告诉你的话么?”
永远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白衣被鲜血浸染,以及少年明亮星眸中逐渐黯淡的光辉。
他是那么难以置信甚至天真的以为三年的相处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却唯独忘了有一点,只要离开那个与世隔绝之地,便会成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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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最大的鸿沟。
那就是立场。
与其最后闹得两败俱伤,不如率先下手将其斩断,也不至于……耽误了他。
少年用力抓紧了他的手,用破碎的声音质问为什么,直至昏迷,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那个黑色的身影逐渐远去,再触及不到。
随着画面再度模糊起来,秦断突然明白,这是冽的记忆。
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个?是天道作祟,还是……
玄宗门内。
少年的冽身着门派服饰,他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幽光,此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像一把开刃的剑,锋芒毕露,再无半分软弱。
“弟子欲转修无情道,恳请师尊助我一臂之力!”
他每说一遍,便俯下身去,脑袋磕在地上发出闷响,一下、又一下……足足二百多个叩首,直到额头出血,鲜红的液体划过他年轻的脸,又顺着颈脖染红领口的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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