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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三
倪迦松松笑了,“哪敢。”
而后倾身,去捞烟灰缸,乌黑的发丝顺着从肩头蹭下去。
她边摁边问:“现在还能叫到车吗?”
“怎么?”
“回家啊。”倪迦把头发拨回身后,一截净白的脖颈暴露出来,一根一根,经络分明,“不然住你家?”
陈劲生坐进她旁边的沙发,上下扫了她一眼,“穿成这样回去么。”
倪迦无所谓的耸耸肩。
陈劲生说:“别回了。”
倪迦脚尖挑着拖鞋,脚跟来回一下一下荡着,发出轻微的,“啪”,“啪”。
她挑眉:“哦?”
说着,把拖鞋踢掉,脚尖灵活的蹭到他的腿,慢慢往上爬。她轻声问:“一起睡?”
陈劲生本来安静坐着,突然笑了一声。
她总有这种能耐,把一个男人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勾出来,粗俗而直白,不加任何粉饰,不用打着任何明面上虚假的幌子。
陈劲生眼睛漆黑,直直看着她。
倪迦调戏的动作一停,这才意识到有点危险。
她今天能肆无忌惮的撩拨,就是看准了他不会上钩,从酒吧到这儿,她恨不得贴他身上,他都没半分逾越,既然他觉得她做作,那她就做作到底。
但此刻,陈劲生看她的眼神不对。
他的七情六欲回来了。
倪迦把腿回来,到一半,陈劲生已经单手握住她的小腿。掌心灼人的温度,烧的她浑身都烫了。
她很瘦,他握着她的腿就能把她整个人拎过去。
倪迦觉得视线一片天旋地转。
混乱之中,倪迦伸长了腿踹他,陈劲生手一松,捏上她的腰,把她往沙发里一摔。
她再翻身挣扎,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钳住,狠狠按进沙发里。
几番动作,她头发丝糊了一脸,人喘着粗气。
陈劲生压着她,眼里的冷意全部化成浓烈的火。
“倪迦,你今天上杆子找日?”
倪迦吹开面上的发丝,冷笑一声:“原话还给你,你想多了。”
“不是一起睡么。”
“不想睡了。”
陈劲生低声笑了,从嗓子深沉荡出来的音,男性的,自由散漫的,磨的人心尖儿都发痒。
他没再多说,侧过头伏在她脖弯里,牙齿衔住一层薄薄的肉,反复咬着。
倪迦吃痛,倒吸一口冷气,“你干什么?”
陈劲生的声音从她耳朵下方传来,“我找不到疤了。”
“是的,掉了。你还想再来一个?”倪迦挣着两条胳膊,她就搞不懂,男女力气怎么能悬殊这么大,她两只胳膊抵不过他一只手的劲。
陈劲生没说话,他松了她脖子上那块肉,倪迦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气,他又重新覆了上去。
是唇瓣的形状,热的,湿的,吸的她一阵一阵的疼。
她一秒就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缺德事。
倪迦终于挣出一只手,赶快扯住他的头发,企图制止,“你起来。”
陈劲生任她扯,嘴下的力道半点儿没松。
“陈劲生,我明天还要比赛!”
差不多成型了,陈劲生才从她脖颈间抬头,“比什么?”
“八百。”倪迦深吸一口气,“不是,你积点德行不行?你让别人看见怎么想?”
她恨的牙根痒,这人怎么这么阴险。
往她脖子上留东西是他的独特癖好?
陈劲生把她另一只手也松开,小臂撑在她两侧,线条流畅而紧实,他身子虚空撑着,定定看着她,“怎么想。”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温热的。
倪迦跟他对视了会,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上去。
他眉头刚拧起,倪迦歪脸,一口咬在他的嘴角。
近乎热吻的姿势,却没有浓情蜜意。
她的脸颊挨着他的,不似表情那样冰冷,他的脸皮烫的吓人。
还有他发红的耳根,像蜜桃红透的尖儿。
她能感觉到,陈劲生懵了。
他不会以为她要亲他?
她牙很利,直到感觉一股腥甜涌进口腔,才慢悠悠松开。
她看着他嘴角的小豁口渗出血珠,笑起来,“生哥,赶明儿有人问你嘴怎么烂了,你就说……”
话还没说完,陈劲生偏过头,准准堵上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没意外的话入v了
谢谢陪伴,后期要换成年以后的事了,所有的恩怨都要有了结,好人坏人虽然没有界定,但事有。犯的错不管过去多久,都要认。
祝各位看文愉快,我睡了。
第二十九章
倪迦没想过,自己会和陈劲生到这一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到现在为止,都比她想象中的能忍。
她宁愿和他打一炮,完事儿当什么也没发生,恩怨两消,当回陌生人,也好过他把她按在沙发上亲,还压着她不让动。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性感时候的样子,在天台上那次,樊茵抱着他又亲又啃,活色生香之下,他还清净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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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他身上都像洒了层霜。
那时她觉得,这男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禁欲”感。
美人在怀也面不改色,他抿着唇沉默的样子,比千斤春药还让人心生邪念。
女生都好这口。
尤其陈劲生是个典型。
生人勿近,倨傲又清高,脾性暴躁,眉间总攒着挥之不去的冷戾。两种极端在他身体里碰撞,撞出一个矛盾的,却又锋利的个体。
他裁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旁人学不来,在一群油腻男子里,独占一方净土。
这样的人,陷入疯狂是怎么样的。
想想就很刺激。
察觉到她在出神,陈劲生狠狠咬了她一口。
她立马瞪他,他眼睛笑了,从她口腔退出来,开始吮她的唇。
她这张嘴从来都说让他生气的话。
早该堵上了。
陈劲生亲的很凶,他捏紧她的手腕,死死按在沙发里,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后脑勺,只要她躲,他就给她压回来。
他不温柔,逼着她回应,她的舌头被他咬的发麻。
连她换气的机会都不给。
倪迦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她去推他,却被他坚硬的胸膛顶住,他紧紧压着她两坨柔软,她的手被卡在中间。
妈的,抽不出来。
倪迦放弃了。
她不再动,睁着眼睛打量陈劲生。
她接吻从不闭眼。
她喜欢盯着对方看,看他们眉头紧皱或是忘乎所以;总之,他们沉迷于她的表情各式各样,也让她明白,她从未被降服,也从未真正投入进一场缠绵之中。
陈劲生也没有闭眼,他睫毛很长,凑近看,才发现有层浅浅的双眼皮褶,平常看着像单眼皮,因此常显得他眼睛单薄又凌厉。
他眼底涌动着暗火,瞳仁是漆黑的,幽深的,又亮的摄人心魂。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没有谁是屈服的那一方。
陈劲生霸道,侵略似的强攻,她就放软身子,随他。
亲了五分钟,陈劲生终于放开她。
倪迦面不红耳不赤,头发散着,领口歪了,浑圆露出半边。
陈劲生想起身,倪迦抬腿,两条细腿灵活的夹住他的腰身。
她软泥一般滩在他身下,媚眼如丝,“这就走了?”
他明明硬的跟块铁一样。
陈劲生嗓子哑的厉害,“放开。”
“干嘛,亲都亲了,不用我帮你?”
陈劲生突然抬手,狠狠抓了一把她半露的酥胸,倪迦吃痛,心口一颤,腿松了。
他从沙发上垮下来。
顶着跟棍儿往卫生间走。
倪迦悠悠坐起身,倚着沙发边,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准备自己解决?”
她这会儿的形象,妖上身,就差吐丝了。
陈劲生没搭理她。
他憋的脑仁疼。
倪迦打的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勾引,勾引他和她发生点什么,把那些不能解决的事,拖到床上一次性解决。
只要一上床,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有了明确的定义。
一炮泯恩仇,完事儿直接拍屁股走人。
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处处恨她,欺负她,到头来还和她搞到一块儿,打脸打的生疼。
如果真的发生了,他的高傲不会允许自己再去找她。
倪迦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今天才黏着他不放。
说到底,她想结束。
以一种最疯狂的方式。
和他告别。
**
倪迦听着陈劲生房间浴室里的水声,自己重新点燃一根烟。
客厅里还残留着旖旎的氛围,她没表情的笑了笑,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这么清流的和人只亲一次,什么都没干。
今夜没有如她所愿。
她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是在楚梨说出“陈劲生喜欢你”的那一刻。
他看她的眼神里,包含了他全部的矛盾。并且,他正在一点一点放弃挣扎。
她本想着,就算没有改变什么结局,和他睡一觉她也是不亏的。
但她也意识到了,陈劲生根本不上套。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不过她那些歪门邪道也不难猜,撩拨他也好,故意拼酒也好,拼命喝多也好,她演的半真半假,他脑子向来都够用,感觉到她和平常不一样的时候,应该就猜到了。
用身体来换一个结果,确实是最下等的办法。
但她无路可走了。
她不想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她是要走的人,如果离开之前,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好好结束,那就让它永远混乱在这里。
她什么都不想带走。
很自私。
但她怕极了生活再一次偏离轨道。
倪迦起身,去客厅开了半扇窗,让烟味散出去。
她靠着窗,几百米之上的夜空黑而远,俯瞰世间,万物都变得渺小。连绵的车流将城市四分五裂,有风涌来,她的发开始狂舞。
陈劲生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落地窗前的倪迦,瘦的摇摇欲坠,她不妖气横生的时候,总是隐隐透着颓丧。
她什么都不在乎,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也是在这一刻,陈劲生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再次离开。
这种想法让他瞬间觉得呼吸困难。
如果她没有再次出现,他可以一直像原来那样生活,被困在反复无常的情绪里,被折磨,被束缚。
他必将抛弃温暖,走向苦寒,长夜漫漫,五味乏乏。
美恶都不过如此。
他曾见过极致,再也难起波澜。
可现在,她让他尝到了炽热欢愉。
从开始的点点,到后来悄无声息霸占他整个人。
**
陈劲生走过去,手臂环过她,把她拦腰从窗边抱开,伸手关上窗。
倪迦乖乖靠在他怀里,然而没多久,陈劲生就放开了她。
倪迦眨了眨眼,“我睡哪儿?”
陈劲生把她带到一间房里。
应该是客卧。
她估计这房里都没人睡过,因为床很新,床单被套上一丝褶皱都没有,白墙上只有一盏壁灯,再无任何装饰。
冷冰冰的。
她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在陈劲生家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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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妈么?
这房子她来过两次,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他是独住。
应该也没有人管他。
倪迦走过去摸了把被单,缩回手,“冷。”
陈劲生看她一眼,“要我先给你睡热?”
“也不是不行。”
陈劲生把房间的空调遥控器扔给她,转身要走,关门之前,他又折回身子,“明天什么时候比赛?”
倪迦调着空调温度,头也没回,“别来。”
陈劲生倚着门,一动不动。
她这才回头看他:“我跑步很丑。”
他还是没走,眼睛直直盯着她。
倪迦叹了口气,“九点半开始。”
陈劲生“嗯”了一声,起身给她关上门,“睡吧。”
操。
什么人啊。
亲完还这态度?
倪迦翻了个白眼,一头扎进床里。
**
倪迦在陈劲生家的第一夜,睡得很好。
她以为她会失眠,好歹有了突破性进展,怎么着她也得兴奋一晚以表诚意。
但她高估自己了。
她不但睡得特别好,还睡过了头。
朦胧之中,她是被人从被子里扯出来的,陈劲生一脸烦躁的把她“唱着歌”的手机扔过来,“吵了大半天,你他妈听不见?”
“……”
她昨天晚上没带手机进房间,真的没听见啊。
倪迦接过来,手机铃声刚好停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他们班班长。
再看时间,倪迦惊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我操,九点了?”
她九点半有八百米好不好?
倪迦气急败坏的看向陈劲生,“你怎么不叫我?”
说完,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头也晕的厉害,灌了铅似的。
宿醉加冷水泼脸加不穿裤子的下场,就是她成功感冒了。
真是日了狗了。
陈劲生脸色也很难看,他昨天晚上着了魔一样,天快亮了才睡着,又被叽里呱啦的铃声吵醒,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不爽,十分不爽。
偏偏倪迦还在一个劲的聒噪,陈劲生耐心全无,上前一步,猛的把她按倒在床上,语气恶狠狠的。
“你他妈要滚就赶快滚,再吵,我今天让你死床上。”
他这一刻迸发的全是陌生的气场,很吓人。
倪迦心砰砰砰直跳,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气的一把推开他,“我滚我滚!”
她飞快洗漱好,匆匆忙忙换上昨天洗好的衣服,边扎头发边往门口赶,头发被她扎的东倒西歪。
倪迦一路上都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泄愤,她气死了。但她没想到的是,陈劲生比她更狠,当着她的面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随后,“砰”的一声巨响摔上门。
震的地都在颤。
昨天就是这个人抱着她亲的?
就是这个人逼着问她今天什么时候比赛?
骗子。
倪迦指着他的房门,哑着嗓子尖叫:“你他妈今天别来找我!”
第三十章
倪迦拎包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昨天穿着高跟鞋。
此时此刻,她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非主流夜店女子,而不是去参加运动会。
啊!啊!啊!
倪迦站在楼下,感觉自己要炸了。
她回头,身后的高层直耸云天,她已经认不出哪一扇窗是陈劲生家的了。
她发现自己每次都能怒气冲冲的从他家出来。
真他妈,缘,妙不可言。
小区很大,绿林丛丛,倪迦七拐八拐才找到大门。
她叫了车,边飞快的走向大门边给班长回电话,班长那边一接通,就扯着嗓门喊:“你人呢?人呢我的姑奶奶?!”
“我马上到。”倪迦站在路边,头发已经彻底没形了,她干脆把皮筋一把扯下来。
“你还没到学校?!”班长声音又提高八度,倪迦顿时感觉耳边像在放鞭炮。
“你可赶快吧,八百米延迟了,前面的比赛没比完,高三的推后了。我先帮你检录,你快来快来快来!”
听到延迟,倪迦心里才松了口气,“推后到几点?”
“没几点!最多十点就要开始,你赶紧的!”
“知道了。”
倪迦挂断电话,刚才叫的出租也到了,她迅速上车,说不去十六中,另报了家里的地址。
司机皱着眉“啊”了一声,倪迦往后一靠,“你打表,该多少给你多少,快点,我赶时间。”
她语气不善,脸色也极差,司机嘴里嘟囔了一句,换了导航,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无言。
好在没多堵,十多分钟后,倪迦付款下车,踩着高跟鞋往家里狂奔。
一进家门,倪迦用脚带上门就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到了卧室,身后歪七扭八扔了一路。
她赤条条的打开衣柜,换好运动装,又去镜子前重新洗了把脸,拍水乳,上粉底。
她感冒了,气色很差,整个人看着蔫了吧唧的。
今天人多,这个妆是一定要画的。
盖住淡淡的黑眼圈,用浓烈的口红掩去发干的唇,脸颊上的腮红还是略显刻意。
倪迦对着镜子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直到拍出了绯色,整张脸才看着不那么死白。
她赶到学校,卡在九点五十五分。
前面其他年级的比赛还剩最后一轮。
跑道周边挤满了人,倪迦在人群中看到拿着项目表使劲朝她挥手的班长。她顺着方向走过去。
班里今天有项目的同学挺多,几个负责搞后勤的同学都围在运动员旁边,胳膊里挽着他们的外套,手里拿着矿泉水,大家都兴奋,闹哄哄的。
倪迦一过去,立马被包进那个叽叽喳喳的圈里。
一个女生快步走过来,把印有她名字的号码布用曲别针固定在她背后,然后拍了拍,“等会加油啊。”
倪迦轻轻点头,心底有点微微的波澜。
她飘飘散散太久,好像是第一次,有了一种集体的感觉。
一瓶水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倪迦回头,看到一身荧光色外套的程硕。
他把水瓶抛向她,倪迦下意识接住,而后才注意到,他手腕上带着她昨天送他的运动手环。
倪迦突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这礼物,可能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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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硕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着问:“脸色怎么不好,紧张?”
倪迦:“没。”
能让她紧张的场面还挺少的。
程硕当她不好意思嘴上逞强,继续说:“没事儿,放松心态,等会记得调整呼吸,三步一吸三步一呼,跑步的时候注意摆臂……”
“我知道,谢谢。”
倪迦听的头皮都疼,她以前认识的体育生,情商高嘴巴甜,一个比一个浪,比女人还懂女人,怎么换到程硕这,就沟通起来如此艰难。
为了让她的突然打断显得不那么刻意,倪迦又问:“赵茹呢,怎么没见她。”
重点是,她发现楚梨没来。
程硕表情敛了点,“不知道。”
“不知道?”
“嗯。”他看她一眼,又看向别处,“我们吵架了。”
听到这话,倪迦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联想到昨天赵茹的种种表现,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赵茹估计把她当成情敌了。
倪迦没多嘴问,她背过身去看比赛,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她向来讨厌陷入这种互相猜忌又莫名其妙的关系里。懒得解释,也不屑和人争夺。
你们爱也好恨也好,关她什么事。
但倪迦从未想过,昨日种种终成因,酿成了明日的苦果,苦到她这一生,都得为犯下的错买单。
**
很快,前面的比赛结束,轮到高三的女子八百米。
班长紧张的不断扶眼镜,“没事,不要紧张,好好跑就行,名次不重要。”
倪迦无声笑了一下,到底谁紧张?
她余光扫了四周一圈,没捕捉到任何特别之处。
他还真没来。
想到今早他又凶又狠的样子,倪迦又觉得很上火。
这人的起床气比她还吓人,暴躁起来简直天崩地裂。
好歹他昨晚还按着她亲呢,真是翻脸不认人。
牛逼。
倪迦甩甩头,跟其他要跑步的人一齐上了跑道。
七个跑道七个人,一个一个站开,视野和空间一下子开旷起来。
于是樊茵的存在,让倪迦浑身的血热了一度。
那是一种久违的胜负欲,猛火一样烧遍全身,烧的她一颗心都雀跃起来。
樊茵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和倪迦一组,她看到参赛名单上那两个字时,心里瞬间被难以名状的酸涩填满。
她嫉妒倪迦,不愿承认,却酸红了眼。
陈劲生于樊茵来说,就像一场酣畅淋漓的梦,因为他太难以接近了,不可能得到,不可能拥有,所以哪怕要她卸去高傲,她也愿意和他维持那样一段短暂又刺激的关系。
梦是荒谬而潮湿的,令人无法自拔的,亦如陈劲生带给她的感觉。
所以当樊茵看着,倪迦打破了所有陈劲生的不可能后,她对她的感觉,就滋生出无数黑色的花朵。
倪迦这样的人,确实是很多女生的天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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