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之赫蓝
公司人比较多,聚餐通常会在每个座位前放上员工名字,也不按照部门分,就随机分配,唯一确定的是喝酒的人和不喝酒的人,绝对不会同桌。
聚餐一般也就那么个程序,领导发言,说几句话,大家一起举杯。
菜品不错,味道和卖相都很不错,唯一倒顾非也胃口的是,坐在隔了两个桌的罗颂那人莫名其妙,才吃了不到半小时,起码扭头朝顾非也这边看了三次。
顾非也是那种别人看他他能立即感应到并且准确找到目光源头的人,更何况罗颂就坐在他抬头可见的那个方向。
他非常讨厌罗颂看他的目光,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最近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令顾非也仿佛来了大姨夫,有时候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都控制不住烦躁,何况是不待见的人老是在眼前晃悠呢。
罗颂第四次看过来的时候,顾非也忽然想打他。
然而可以吗?
不可以。
这样显得很神经病。
顾非也也不明自己对罗颂这么排斥是为了什么,但这个人就是从头到脚,哪哪都触了他的雷点。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非非你要忍住。
不要爆炸。
实在不行,就喷点防怒喷雾。
然后顾非也就忽然恢复记忆一般,想起来昨晚似乎给聂细卿喷了什么好运喷雾。
这事情说起来吧,可以说他幼稚白痴,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秘密的小乐趣。
顾非也确实是这样,从小喜欢有事没事在心里给自己喷个并不存在的喷雾什么长高喷雾、变帅喷雾、学霸喷雾、大红包喷雾。
各种喷雾,应有尽有。
话说回来,这些事情小孩子做做很可爱,成年人嘛内心做做也可以,但是拉着别人一起……那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哎,不知道聂细卿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智障。
神奇的是,想完聂细卿后,顾非也忽然觉得自己内心的躁郁之气散去不少,那股怎么着都不爽的感觉没有了,就连罗颂再扭头看过来时,也没有产生想打人的想法。
嗯,聂细卿喷雾,可治神经病。
这个时候,聂细卿喷雾结束了一天的签售,和工作室一行人正在回渡城的车上。
昨天一天的签售似乎仅仅是个预热,今天周六,大部队才算真正地蜂拥而至,聂细卿签废了两支笔和一只手,另外冯家和吴斯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此刻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着呢。
他们包了一辆车,雇了一位司机师傅,车是七座商务车,空间挺大。
冯家抱着他的小喵咪mico躺在最后一排睡觉,吴斯洲戴个u型枕,在驾驶位后座也睡着了,戚原则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只有聂细卿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略晋府,一行人把诸如书、漫画以及部分粉丝投喂的小零食搬到工作室,全都安顿好了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
这个点吧,平时来说算是早的了,但今天几个人实在是消耗过度,无论体力还是力,这会儿一个个已经累到不行了。
关键是没吃晚饭,饿。
不是有小零食么?小零食不管饱。
吴斯洲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吧,简单点的。”
聂细卿听言,点头:“好。”
四个人去楼下吃了冒菜,吃完约定:接下来一周,工作室全体放假,一周之后再谈工作。
聂细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从昨天开始,天气又冷出来一个新高度,风刮在腿上效果堪比拿把小刀子在慢慢割。
聂细卿不怕冷,但还是能感觉到冷的。
他打开空调,开了加湿器,坐沙发上休息的那会儿忽然想起来怕冷的顾非也,记忆中顾非也这小破孩永远在被冻得瑟瑟发抖。
-明天比今天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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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穿点。
-你换洗的衣服大概已经干了!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上面那条是聂细卿发给顾非也的,下面那条是顾非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给聂细卿的,差不多的时间,都是关于衣服。
也算有点默契。
-哈哈哈!真!默!契!
果不其然,顾非也的微信飞快地回过来,重点强调了默契。
盯着“哈哈哈”三个字,聂细卿想起来的不是大笑的顾非也,而是那天居酒屋里盯着酒杯发呆的人。
怎么说呢,聂细卿就觉得顾非也这几天不高兴。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约一下顾非也。
-明天一天都有时间?
-有啊!
-跟我出去走走。
-行啊!
聂细卿今天被粉丝们投喂了无数小零食。当然,这其中除了好吃的,还有诸如崂山蛇草水这一类的反人类的存在。
他把里面看起来好吃的都挑了出来,准备明天拿去投喂顾非也。
想想,又把那瓶威风凛凛的崂山蛇草水放了进去。
打包打包,全都带走。
事实上聂细卿料想得没错,此时此刻的顾非也,还真不是如他微信一般在“哈哈哈”他正坐在停路边的车里,摇下车窗,摸出根烟,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一栋小洋房。
脸上哪还有一丁点笑。
对,他是故意的。
将车停在路边,抽根烟,给聂细卿发个微信,希望以此来冷静一下。
第26章
冷静什么?这话得从聚餐结束后开始说起。
一般公司聚会结束,少不了去个下一场,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一部分职员早早地回了家,另外一部分就去唱唱歌喝喝酒。
顾令昭问顾非也:“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顾非也摇头:“不去,我回渡城。”然后又问他,“你回家还是?”
顾令昭说:“再看看吧,过会儿就回家。”
于是顾非也就走了。
他没有真的走,而是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茶餐厅的停车位,在茶餐厅点了杯水果茶喝着,顺便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着。
就在昨天,他在顾令昭车上放了个gps监听器,就安在驾驶座底下,能知道车的位置,以及部分对话的声音,不过这东西需要一周充一次电,比较麻烦。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在潘烟不知道顾令昭去哪里的那段时间,顾令昭是去了哪里。
手机实时显示,顾令昭的车子没有动,也就是说,顾令昭还在刚刚聚会的地方没有走。
顾非也低着头,烦躁地喝着茶,原本柚子水果茶应该是甜甜暖暖的,但这会儿,给他瓶醋他都能不皱眉地喝下,因为他烦地尝不太出味道。
怎么形容?
不管怎么说,做这种事,顾非也还是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但他想揪出来这件事,也就这么做了。
如果最后发现没啥,皆大欢喜,但万一发现了呢?
喝了半小时的茶,顾令昭的车子动了。
看着那个小圆点在地图上移动,顾非也当即结账走人,出门取了车就朝着小圆点的方向开。
按理说,他这么怕麻烦一人,竟然会这样去跟踪老爹,有点匪夷所思。
但反过来想,也可以理解顾非也特别喜欢他们家,真的,从小到大,他就没见顾令昭和潘烟吵过架,老夫妻俩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整整十九年,或者说二十年,顾非也在这个家里过得很快乐,尽管经常会烦躁,但他清楚,那是他自己的狗脾气所致。
现在他发现有人在破坏他的家庭,能不扛着大刀冲上去吗?
屏幕上,那个小绿点一直在移动,顾非也越看越郁闷,车速提上去了不少。
他很清楚,顾令昭车子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而且,能监听得到,车子上不止顾令昭一个人,另外还有翁诗圆的声音。
那两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但因为监听音质不是很好,他听不太清。
四十分钟后,顾非也的车停到了一栋漂亮的小洋房前,而他爹的车就停在小洋房旁边的车库里,车尾还拿和有些酒店里一样的挡车板给挡住了车牌号。
小洋房里亮着暖暖的灯,他甚至看到了二楼翁诗圆去阳台衣服的身影。
顾非也觉得手有点发抖,平生第一次,看见自己亲爸和一个外人相处的犹如亲人一般,看着小洋房窗户里透出的光,仿佛撇开潘烟和他自己不谈,顾令昭搁这屋里一蹲,人家那也是一家人。
短短一分钟之内,顾非也想了很多,甚至有想过,是不是现在应该立刻打电话给潘烟过来抓奸。
然而到最后,顾非也没有这么做。
抽了两根烟,给聂细卿发了点微信,定了定神,顾非也给顾令昭打电话,电话甫一接通,顾非也开门见山:“我在门口。”
电话里,顾令昭没有说话,两分钟之后,小洋房的大门打开了。
顾令昭和顾非也面对面站着。
这种情况下父子俩的对视,周围怎么说都不是美好的气氛,一边冬日刺骨的风只往衣领里起劲地灌。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进来说吧。”顾令昭说这种时候,到底什么情况,已然是一目了然。
上次顾非也问他休息室床上的头发,他可以轻轻巧巧推脱过去,但是这一次,顾非也能跟到这里,本身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顾非也深吸一口气:“好。”
其实顾非也从小和顾令昭就没有什么太多的话题去聊,他们聊过的话题永远只有以前的学习和现在的工作。没想到这继学习和工作以外即将出现的第三个话题,竟然是,出轨。
一时间顾非也心里五味杂陈。
屋里很亮堂,顾非也没心情去打量,只是在一眼扫过去的时候感觉,这里令他很不舒服。
那肯定是了,他能在这里觉得舒心那才有鬼了。
然而……有什么不对。
顾非也很快找出了不对的点在哪里,那就是,他竟然觉得自己老爹的三儿住的地方,有点熟悉。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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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
再一打量,顾非也发现,顾令昭在这里用的,和顾令昭在家里用的很多都是一样的。比如此刻顾令昭脖子上系着的深褐色领带,在翁诗圆住处的桌角,有一卷一模一样的放着。
很明显了,是怕哪天拿错了,回家潘烟起疑而想到的方便安全的操作。
顾非也看着还没开始说话的顾令昭,心想,您还真是操碎了心。
之前也说过,以最大恶意去揣度他人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在这一瞬间,顾非也觉得顾令昭饱受摧残的花白头发,似乎不仅仅是工作给累的。
看看,这屋里,这么多需要操心的呢。
顾令昭没有开口,顾非也也没有先说,父子俩坐在椅子上。
面对面。
沉默而又尴尬。
翁诗圆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客厅,似乎是要把这个现场留给顾令昭父子俩自己去解决。
这种把一切都交给顾令昭办,自己负责安心站在后面的做派。
挺淡定的。
啧。
顾非也有很多想问,比如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比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但到最后,他也就问了一句最中二的:“为什么?”
是啊,怎么能不问,好好的一个家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一出?
顾令昭看着他这个明显受了打击的小儿子,目光变幻。
有什么为什么呢?这人生啊,一路走下来,有时候就这样了,说不出理由的,又能怎样解释?
顾令昭叹了口气。
其实对于顾令昭来说,他这个小儿子还是跟他相差的岁数太大了,如果现在眼前的是自己当年那个大儿子,以他们两人二十几岁的年龄差距,说不定还会去跟他聊聊这些出轨的心理历程。
但是,在顾令昭眼里,顾非也还是太小了。
倘若当年大儿子不出那事,大儿子有孩子的话,那孩子也该和顾非也一样大了。
换句话说,因为年龄问题,顾令昭即使被撞破,他对顾非也也产生不了那种,能把他作为平等交流对象来一场谈话的想法。
顾令昭点了根烟:“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
顾非也顺着他拿烟的手,看到透明桌子下,储藏着一堆烟。
烟的牌子,不用说,都和家里顾令昭抽的是一样的,还有一条记得是两三年前哪个客户带给顾令昭的,非常罕见。
家里那条早就没了,这里呢,隐约可以看到,被压在其余众多条还没见开封的香烟下。
顾非也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心里那股烦躁快要压不住,他偏头直视着顾令昭的眼睛:“做的时候不觉得难,现在只是谈谈原因,就这么难了么?”
顾令昭没有回答,神色不明地抽着烟。
“你们多久了?”
这下倒回答得有些快:“没多久。”
顾非也又瞥了一眼那条被压在最下面的烟:“爸,你觉得我会信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顾令昭一根烟抽完了,开始抽第二根。
这并不是个认真谈事的做法,顾非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不禁拧了眉:“是不是在你心里,就觉得我还是个孩子,所以根本不想谈?”
顾令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起身走向冰箱:“冰箱里有喝的,我给你拿一瓶。”
他挑了一瓶vc饮料,伸手,递给顾非也。
真的是很明显的拿他当小孩子的做法了。
顾非也没有接那瓶,仍旧盯着顾令昭:“你不要永远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行不行?”
顾令昭没有说话,讪讪地回饮料,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顾非也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爸爸,你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和妈妈会有多伤心吗?”
回答他的,是顾令昭的沉默。
顾非也最恨这种油盐不进的沉默,这是种拒绝交流的信号。
想想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个动完手术后不能剧烈运动的咸鱼,也不能因为一方拒绝交流而去打一架。
顾非也最后揉着眉心:“这样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这边断了,还是继续纠缠。我还没有和妈妈说,但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告诉她的。”
从最开始的无论怎样都会告诉潘烟,到现在只要顾令昭悔悟,他可以违心地不去给潘烟心头撒上一把盐思考了这么多天,这种改变了的想法,对于顾非也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十九岁人生,已然是一种巨大的妥协。
他也很迷茫,也很愤怒不解,但他确实在试着去站在已然现实到不能再现实的、所谓的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去思考,去解决这件事情。
顾令昭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仅仅是在最后起身送顾非也到门口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好好工作,多学点。”
顾非也什么也没有说,一脚踏出门去。
杀气腾腾地过去,结果被软棉花给噎住,回头还得自己回去喝水排解这种堵得不可开交的心情,这种自找的郁闷真是让顾非也想要揍人。
但是无论怎样,也算是亲眼见到了真相,也算是表明了立场。
至于后续怎么办,就要看顾令昭的做法了。
顾非也走着,却似乎不觉得风有多冷。
只有烦躁他忽然想起来,刚刚没有问顾令昭关于他还有个哥哥的事情。
妈的智障!
下一秒,他看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上,贴着一张罚单,那张纸在猎猎寒风中张牙舞爪。
哈,果然人生没有最烦躁,只有更烦躁。
艹!
顾非也没有联系潘烟,他怕自己一个冲动就说了出去。
这种事情啊,不能在电话里说,要是到最后他必须得说,至少得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比如带着潘烟去旅游的时候告诉他,这样子,至少能在她身边开解安慰,稳住她的情绪。
这天晚上,顾非也回到家,自己一个人闷闷地开了一瓶威士忌,兑上苏打水,坐地毯上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喝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然后埋进了被窝。
次日清晨,顾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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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觉得自己已经无悲无喜到能了却红尘直接去世了。
不过也不成,还约了聂细卿呢。
顾非也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昨晚作死,喝那么多,现在眼睛有些肿,但是没关系,拿个冰袋冰一冰就好了。
顾非也冰着眼睛和脸,在家里走来走去,自己安慰自己
何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想或不想,一个周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浪时间去郁闷,那多不划算啊。
哎。
也只能这样了。
敷脸敷眼睛,消消肿吧。
早上八点,顾非也把自己彻底拾好,联系聂细卿:“聂哥聂哥,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呀?”
聂哥,全新的称呼。
因为细哥或者卿哥,都感觉很奇怪,顾非也如是想。
电话那头,聂细卿笑起来:“畅游谷去不去?”
“好啊!去!”
畅游谷是个游乐场,不过里面设施等是整个渡城所有游乐场当中惊险程度最低的,很多项目号称心脏病患者上去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得出来,聂细卿这是在照顾顾非也的身体。
心里好受很多,和聂细卿约了时间后,顾非也打了个车直接过去。
总体来说,在车子往游乐场开的时候,顾非也心情还算好出来玩嘛,总归要开开心心的,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想那些比较烦心的事了。
这种我觉得自己很开心,到见到等着他的聂细卿的时候,变成了,我确实很开心。
顾非也下了车,翘着嘴角往聂细卿那边走,一直到他前面站定:“聂哥早啊。”
聂哥。
嗯,这是叫上瘾了。
聂细卿故意伸手,摸摸顾非也的脑袋:“嗯,非非早。”
颇有“嗯,乖”的意思。
顾非也耳朵红了一下。
非非这个称呼吧,家里人叫,曾培铭没个正经样的时候也会叫,其他还真没有谁叫过,故而现在聂细卿这么一叫,。
此刻的顾非也,早就忘记了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拉着聂细卿小声逼逼不让连名带姓喊他,要喊他“非非”的事情。
啊,非非。
“去买票吧。”顾非也挠挠头。
看着顾非也转头往售票处走,聂细卿心情也变得很好这个人吧,到底记不记得这是他自己的要求啊,这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两个人真的挺默契,都穿得挺运动,买完票一起往游乐场里溜达。
“来看看。”聂细卿站在导览图前,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先存着,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导览图,准备大致确认一下去哪里玩。
“先玩这个。”顾非也指着导览图上距离他们目前所在地不远的一处说道,下一秒,手指一移,“玩完金刚咱们再去玩这个。”
说个没停,分分钟就把行程安排好了。
聂细卿笑:“行,今天人不多,应该不会要排太久的队。”
也确实,现在的游乐场,一个比一个惊险刺激,比如过山车一类,从之前的4d到什么5d,什么吓人什么有噱头就推出什么,越惊险人气越高。
像畅游谷这种惊险程度堪比养老的游乐场,绝对吸引不来大批喜欢惊险的游客,来这里的,也就小孩子和老头子老太太们了……嗯,还有聂细卿和顾非也。
抛开游乐设施的惊险度不谈,畅游谷里的氛围还是可以的,音乐放得挺嗨,让顾非也几乎要忍不住跟着音乐节奏跳上一段。
没走两分钟,第一项就到了,金刚。
顾名思义,就是一只人造大金刚举着一个大盒子,大盒子是真的大,里面可以坐八个人。
果然如聂细卿料想那般,没多少人排队,两个人等了五分钟就去玩了。
真的很不惊险,就坐进盒子里,然后人家大金刚将盒子搬起来,伴随着配音音效的转变,给人的感觉是大金刚越来越生气,而它手里的大盒子的摇晃程度也越来越大。
不知道怎么回事,顾非也全程傻傻地看着金刚厚厚的嘴唇,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戳中了浑身的笑点,哈哈哈笑了一路,等人家金刚生完气把盒子放到地上他们走出来时,顾非也还是忍不住在笑。
这笑得。
聂细卿真怕他一口气笑背过去:“你笑什么?”
顾非也揉一把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努力停住了一秒后,又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
“傻子。”聂细卿也跟着笑了,“走吧,下一个。”
无理由的大笑过后,顾非也有点累,但是通体舒畅。
路上看到有哈根达斯卖,两个人一人买了一小盒,坐路边打着抖吃掉了聂细卿还行,他反正是行走的暖炉,可怜顾非也体质弱鸡,吃完嘴唇都给冻得通红。手就更不用说了,冰坨子似的。
聂细卿指着自己运动服后的帽子,对顾非也说:“你可以把手放我帽子下,暖和。”
话音刚落,顾非也的一双手塞了过去:“真的挺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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