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之赫蓝
“好喝。”聂细卿这样评价道。
顾非也在饺子哪里丢掉的面子,在汤这边完全找回来了:“以后我经常做汤给你喝。”
汤多简单啊,只要买好调味料,坚守水和调料的正确比例,就一定不会失手,在此基础上,随便往里面丢什么蔬菜都没问题。
聂细卿听言,笑着点头:“好,那我等着。”
日常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一日三餐,吃吃喝喝,学学东西,还算不错。
转眼就过了一周。
就说周末吧,本以为周末到了,作妖的人也有空了,会有所行动,没想到罗颂完全没有出现。
顾非也就无奈了,不是说他怕什么,也不是说他希望谁来搞点事情,而是这事不解决,总感觉心里膈应得慌。
现在他是在聂哥这边没错,但是开学了总会回去的,一居室不是租的是买的,他在那住得也还算舒服,没打算搬家,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总有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感觉。
不对,还是不对,这什么形容?顾非也想想,他只是不想自己在门内,门外有个神经病各种转悠而已。
如果说一周的时间不出现,会让顾非也心里不上不下,那么两周半呢?
整整两周半,就连宋好则也侧面弄到了顾非也的电话号码,并且开始锲而不舍地想要微信,罗颂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间一长啥事都没有,就不了卸下了过度的警惕,回归到平常的放松。
然后有一天,聂细卿有事去外地,晚饭时间还没能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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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也一个人寻了家小店,进去吃面条。
点好了面坐桌前等,想着可以先去洗把手,顾非也不紧不慢往洗手间那边走。
渡城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处处漂亮细节满分,就拿这家小店来说吧,光去厕所的小小通道的装修风格以及淡淡的清香,都能让人错以为自己即将进的是座美丽花园。
顾非也只管看着镶在走道墙壁上半椭圆的生态小鱼缸,几步往前走,快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竟然迎面撞上一个人。
回过神一看,顾非也心中一声卧槽,不光光是因为撞上了,更因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明摆着是想拖他进厕所。
狭路相逢!神他妈阴魂不散的罗颂!
罗颂面色不善,拉着顾非也,力道不小,这个时候顾非也来不及反抗,只是在被拉进去的一瞬间,伸手带了一下门把手。
看这情况,双方都有种想暴揍对方一顿的意思。
罗颂自然不必说,那天潘烟怎样折辱翁诗圆的,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事后翁诗圆住院挺久,鼻青脸肿的,神状态还很差,这下让他遇上了顾非也,他肯定不会放弃暴揍一顿的想法。
不过据说这个顾非也先天心脏有点问题,没关系,他不下死手,就先给个教训也足够对方这个病鸡受的了,至于解不解恨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来日方长嘛,慢慢玩是不是。
这边顾非也呢?
他平时看罗颂就各种不爽,更别说现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爸爸私生子的身份,况且目前又是这种莫名其妙被拖厕所的状况,哪能不怒?
火都火死了。
自从高中手术以来,顾非也基本不会做激烈运动,后期锻炼身体也在正常运动范围。
至于打架,对不起,那是高中以前逝去的时光。
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被罗颂一把拖进厕所,虽然只带了一下门把手,但他很快借了力稳住身形。
也许罗颂拖他进洗手间拖得轻松,加之知道他身体有猫病,将其划归为弱鸡一类,所以麻痹大意轻了敌,这很好啊,刚刚站稳脚的顾非也立刻找到了他的破绽。
事不宜迟,顾非也身后又刚好有扇门挡着能借力,直接伸腿一脚踹到罗颂小腹处。
这还不算,下一秒,顾非也冲上前,将弯腰捂着下ti的罗颂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一磕。
可去你的吧!
神经病!
顾非也心脏跳得厉害,感觉有些晕。
两下狠的,看样子罗颂暂时应该缓不过来,趁着这个时间,顾非也快步走出洗手间,直接付了钱,零钱也不要了面也不吃了,提着包就快步走了出去。
时间还早,但是这边比较偏僻,不太容易打得到车,顾非也看了一下前后左右的路,果断选了其中一条,以他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得益于初中高中时候非常跳的经历,顾非也打架技巧是有的,一瞬间的爆发力也还可以,但奈何体力不行,持久战肯定吃亏。
所以得躲着点,以防罗颂那个神经病追出来。
顾非也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怎么路灯越来越黑?没电了还是怎么的?
他停下脚步,靠在小巷里一户人家的围墙边,这才发现,噢,不是路灯的锅,是他自己眼睛的锅。
所以,这就跟低血糖一个道理?
刚刚行动过猛用力过度,又走得急,这娇气的身体这会儿在向他抗议,要求休息呢。
好好好,您弱您有理,休息,休息。
顾非也郁闷得要死,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了两大口,稍微缓了缓。
仰头之间,余光一扫,感觉巷口有人影一晃,顾非也拧好瓶盖,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对任何情况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聂哥:什么?抢我专利,还想打我的人?
第56章
这人活一世,常常事与愿违,顾非也内心希望那人不是罗颂,然而事实上却是,那人的确是罗颂。
不仅如此,在顾非也发现他的同一时间,他也发现了顾非也。
事情正在不受控制地往一条叫做糟糕的路上,撒腿狂奔。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阴暗的小巷口,新仇加上旧恨,今晚这事有意思了。
顾非也可没放弃跑路,刚才停下来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下,虽然没完全好,但至少感继续跑路没问题。
同一时间罗颂在做什么?
他正严阵以待,在能否暴揍顾非也一顿的边缘小心地试探着。
顾非也深吸一口气,故意稍微动了动,罗颂顿时顿住身形。
怎么说呢?
刚才顾非也那股狠劲,着实让罗颂吃了亏,他记得疼,自然就不会再大意。
顾非也没什么耐心在这里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事不宜迟,在罗颂顿住身形的一瞬间,迅速把自己掩到了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下一秒,找找机会就往另一条小巷里闪。
这种七弯八绕的巷子有好处有坏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转一转,运气好的话后面那位跟丢了,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家吃饭了;坏处就是,一旦被堵住,刚好又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双方互殴事小,单方被揍事大。
上次跟着聂哥爬山,顾非也就有过要把身体练强的想法,那会儿是想跟上聂哥的脚步;这次后头跟着罗颂,顾非也更是觉得这幅身体弱得不像样子。
可不是么,正面杠又有风险,跑路吧,速度还像个年久失修的拖拉机一样,嘟嘟嘟嘟半天也没跑多远。
感情是废了,哪哪都不行了。
两分钟后,罗颂堵住了顾非也。
顾非也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甘心,罗颂眯着眼睛,心情舒畅了点:“你跑啊,怎么就不继续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顾非也就是个虚架子而已,别看之前横,那都是虚张声势,这风水一转,等待会给他点颜色瞧瞧,指不定得在自己面前怎么痛哭流涕百般讨饶呢。
顾非也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罗颂最看不惯的就是顾非也这种神态,面无表情,整得有多高高在上似的,他不就是仗着投胎技巧好才这样的么?
罗颂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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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顾非也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公司里的人私下称顾非也为“小太子”,比如,顾非也穿着正装戴着omega表,在会议上发言时候的样子。
凭什么?都是顾令昭的儿子,为什么顾非也能活得像个骄傲的太子,自己却这么见不得光?至于公司,他在公司几年自认能力不错,但再怎么能力不错,还是比不上顾非也公司老总儿子的名头。
这他妈都是笑话。
呵,得揍,狠狠地揍。
然后看看那张脸上,会不会出现害怕恐惧求饶的表情。
顾非也的沉默惹怒了罗颂,罗颂阴沉着脸:“你他妈是哑了还是聋了?”
还非得自己回答他,不回答,看这生气的,顾非也问:“你是来和我吵架的?”
“行,你别求饶。”罗颂扑了上去。
事实证明,在听取“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自己”这句告诫的同时,也要想想与这句话意义想反的那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自己。
顾非也原本估计,这一架大概会比较惨,他和罗颂的挨揍比例大概可能是8:2,然而事实却令人鼓舞,似乎是5:5。
对,就是互殴,公平得很。
虽然不知道这会儿身体怎么就这样争气,但确实很争气。
夜晚的巷口,阵阵寒风中,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殴。
也许吧,对上顾非也这样一个身体不行的人,罗颂还能打成这副德行,不排除顾非也会找对方破绽,大概更因为罗颂之前被踹了要紧的地方。
罗颂心里也很气愤,终于给他也找到了一个机会,一脚踹顾非也肚子上,来了个狠的。
顾非也痛得弯腰屏住呼吸,然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罗颂脑门上挂着血,恶狠狠地说道。
顾非也不言不语,一个闪身一脚对着罗颂的膝盖踢了过去,罗颂哼了一声,站不稳跪下去,似乎碰到了伤腿,又哼了一声。
今晚回去,两个人身上必定都有淤青。
这会儿身上都疼得不像话,疼痛使人行动迟缓,所以暂时双方都没有谁继续扑向对方。
看样子,今天结果就是这样了。
谁都没落着好。
但有些事有些转折,往往能在人的心头跑上千万头羊驼。
一分钟后,巷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听着凌乱而又急切,听上去得有两三个人。
不知道是谁,顾非也皱眉,罗颂则嘴角噙一抹笑,意味深长地朝着顾非也瞧,然后慢慢笑出声音来。
这一笑,顾非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来,来的人是罗颂找的帮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三道人影。
面店遇到是没有想到的,罗颂吃了亏,立刻联系了人还是可以办到的。
分享个位置,自己出来追顾非也,再打一架,刚好帮手也到了。
罗颂坐在地上,笑得停不下来:“待会给我磕几个头,我就不弄死你,怎么样?”
三个人已经走到面前,其中一个去扶罗颂,另外两个过来死死地架住了顾非也。
这不对,这犯规。
这是赤裸裸的让人毫无还手之力,趁人之危。
也行吧,就这样,愿赌服输,不过群殴是逃不掉的了。
罗颂缓了一下,走过来,笑着拍拍顾非也的脸颊:“磕不磕?”
插翅难飞,看你还怎么能。
顾非也一贯作风,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有点不开心,没心情说话,任谁摊上这事都不会高兴的。
“你他妈磕不磕?”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罗颂是真怒了,几拳砸顾非也肚子上。
肚子是人身体柔软的地方,这么被连续重击,很容易让人痛得想吐。
顾非也目前就很想吐,心脏跳得猛快,满头的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勉力站直身体,尽量多呼吸,但还是不可避地整个人重心往下。
意识一阵阵模糊。
得,要栽。
倘若顾非也露出一点点恐惧的神色,或者透露出一点点求饶的意思,罗颂都会比现在这样舒坦些。
无奈的是,罗颂生平最看不惯的人,都成瓮中之鳖了,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妈的,气不气?
想想翁诗圆,被潘烟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威胁着拍了裸照,罗颂愤懑之余,心生一计:“待会把他衣服扒了,来两张照片。”
这可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母债子还嘛。
再说了,这种尺度照片,在这样信息传播飞快的时代,无论男女,流出去都是一场灾难。
到时候,潘烟手上有翁诗圆的照片,而他手上有顾非也的,谁还怕谁不成?
身体很不舒服,全身都痛,顾非也脑子越来越昏,隐约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又反应不过来。
罗颂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们谁能现在就撸ying了,待会往他嘴边一凑,拍几张特写。”
另一个男声说:“这儿?不好吧?”
罗颂嗤笑一声:“哪里不好?这里没人,又没有监控,再说,拍照就露他的脸,不露你们的脸。”
“……,那得给双倍。”
罗颂不耐烦:“双倍就双倍,快点,抓紧时间。”
顾非也被扔到地上,他知道有人想扒他衣服,本能地阻止。
开玩笑,这么冷。
等肚子那股要命的痛渐渐缓过去,顾非也终于顺明白了罗颂那几句话的意思,而此时外套已经被扒了。
顾非也陡然清醒。
就说下作不下作?
想出这样的方法?!
罗颂又说:“怎么这么慢啊?算了算了,直接点,你来吧,待会你捏着他的下巴。”
果然有人过来,冰凉粗粝的手粗暴地捏住了顾非也的下巴。
倾斜的视线中,还真有人在拉拉链。
妈的!
妈的!
顾非也开始剧烈挣扎。
罗颂一看,打不管用,说要拍不雅照管用了,顿时笑着咬牙切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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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顾非也面前,又拍拍他的脸:“怎么样?跪下道歉,再磕五个头,我就不拍。”
罗颂旁边,站着的男人已经拉开拉链,掏出丑陋。
顾非也全身都被压制,但是真的是被恶心到了,他看着罗颂,在对方期待他求饶的目光当中,一字一句:“你个狗娘养的。”
一瞬间,罗颂脸上的笑意凝固,他站起身抬起脚,一脚踢了过去。
顾非也全身紧绷,然而,等待的疼痛没有到来。
耳边一阵巨大动静,脸上一阵风吹过一般,睁开眼睛,只见罗颂整个人断线风筝一样向墙边摔去,下一秒,那位拉链兄也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逆着光,顾非也一瞬间没看清。
紧接着看出来了,来的是聂哥。
聂细卿满脸戾气,一脚踹上没来得及站起身的罗颂的胸膛,随着罗颂一声痛呼,聂细卿的尖头皮鞋对着罗颂连续踹蹬。
聂细卿来得太突然,打法太凶狠,拉链兄被踹翻在地后忘了反应,裤子都忘了提,坐原地迎风晾鸟,另外两个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罗颂被虐打。
对,就是虐打。
肉体击打的声音,以及罗颂的哀嚎。
顾非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聂哥,杀神一样的,怒不可遏。
第57章
为什么聂细卿能找到这里?
今天聂细卿有事出渡城,本来能赶上和顾非也一起吃饭,谁知道高速上遇上四车追尾事故,被堵了,他怕顾非也饿着,让顾非也先吃。
没想到,顾非也这一单独行动,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顾非也出门前告诉聂细卿他会来这边的面店,而这家面店的位置刚好在聂细卿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车开到附近,聂细卿心血来潮给顾非也打了个电话,看看人是不是在这边,是的话顺道接顾非也回家。
对,就是那个时候打不通顾非也的电话,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引导,聂细卿莫名停了车往那家小店走,还没走到店里,中途听到了动静,走了两步,撞到了这一出。
他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就决定了罗颂是怎样的下场。
顾非也是什么人?他喜欢的人,自己从来都没舍得说过一句重话的人,却在这些杂碎手里被这样折辱?
无论怎样,这是聂细卿所不能容忍的。
都说打架的时候,要是对方不止一个,一定不要没有章法没有目标,锁定领头的往死里打就行。
为什么?
只要你够狠,对方其他人被震慑住了,心里就虚,短时间内不敢上前。
罗颂确实是被聂细卿往死里打的,而其他三个确实也都愣住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三分钟,刚开始罗颂还能哀嚎,还能朝愣住的三个人求助,到了后来,干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管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肋那块。
聂细卿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顾非也已经站了起来,其他三个人也准备跑路了。
这三个人当中,属掏鸟兄最慢,别人可以撒腿就跑,他不行,他步骤多啊,得提裤子。
提完裤子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是被冻得麻木了,还是刚刚被踹到哪里错位了了,他站不起来,试图用爬的,那也不行,一动就痛。
于是在其他两个人跑路之后,他还坐在原地瑟瑟发抖。
聂细卿走到顾非也面前,顾非也看到了聂细卿的表情。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说不上来,顾非也只是看着,就觉得忍不住心里一酸,他不禁宽慰道:“我没事。”
确实,这时候聂细卿的感受怎么能形容出来呢?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是万分亏欠吧。
亏欠什么?
一,亏欠他对顾非也说过罗颂这个杂碎交给他这样的话,却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没有去主动出击,使得杂碎能够有机可趁,动了顾非也。
二,亏欠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第一时间是把杂碎往死里揍,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顾非也的情况。
尽管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将揍人时间缩到了最短。
但是如果,是说如果,顾非也刚才心脏出了问题,需要急救,就因为刚刚耽误的这两三分钟酿成了大错,又该如何承受?
并非矫情。
尽管这个时候顾非也站在聂细卿面前,没什么事,聂细卿却怕得不得了,就现在,手微微发抖。
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顾非也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没事,聂哥,我,我真没事。”
开玩笑,现在顾非也感觉快哭了好么?不是痛的,而是见不得聂哥那样的表情。
心里真酸。
聂细卿没再说话,捡起顾非也的外套,给他披上。
不知道为什么,顾非也总感觉聂哥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总不能追着去看吧,他只好低头穿衣服。
聂细卿眼眶有点红,幸而夜色掩盖住了。
他转过身,目光扫到躺在地上没什么动作的罗颂,还有坐在地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掏鸟兄。
“刚才你在做什么?”
掏鸟兄试图往后挪,无奈动弹不得,对上聂细卿乌云密布的脸,只好交代:“想……想给他拍点那啥,口的照片。”说完可能怕被揍,连忙一指罗颂,补充,“是他的主意!而且还没拍呢,我什么都没做……”
聂细卿一把提起掏鸟兄,把他拖到罗颂面前:“现在,把没做的,对着这个杂碎做一遍。非非,你别看。”
“嗯。”顾非也背过身。
夜色很漂亮,可是配音却不那么美妙。
衣物摩擦的声音,罗颂挣扎的声音,还有咔嚓拍照的声音。
末了,掏鸟兄连滚带爬地跑了。
聂细卿拿着手机,对着罗颂,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要是再让我见你一次,就废了你。”
罗颂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目眦欲裂,连眼泪都出来了:“你!”
聂细卿淡淡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罗颂脸上血泪交织,几度哽咽,最后从嗓子底吼出一句:“你就不怕文骞舅舅饶不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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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细卿冷笑,目光更是冰冷,声音还是低低的:“竟然还认出我来了,这样吧,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让他替你出气。”
罗颂衣不蔽体,和聂细卿对视,也许最后实在是难以承受这种侮辱吧,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
知道耻辱和痛苦了?
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么?
都是自找的。
聂细卿背着顾非也去车上,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
真的是万幸,除了手上在地上刮出来的皮外伤,除了身上各种被击打留下的淤青,没有内伤,也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倒是检查的时候被白胡子医生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知不知道宝贝自己的身体?啊?竟然打架?!”
这位医生倒也是医者仁心,实在是气不过年轻人瞎糟蹋自己的身体,出发点还是很好的,顾非也就这么被骂着,时不时点头认个错。
一通折腾,出了医院上了车。
顾非也坐在副驾驶上,虽然全身都痛,可这并不妨碍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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