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穿石(H)

滴水穿石(H) 分卷阅读33
凤钧呆愣，总觉得大总裁的脑回路越来越匪夷所思，却忍不住眉梢的笑意，眼底清亮清亮，闪闪发光看起来特别诱人，叶鸿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可爱。
叶鸿要是知道夏凤钧觉得他单纯可爱肯定要摆摆霸道总裁的架子挽回自己的颜面，但是叶鸿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凤钧这样的笑容绝美，现在要是有人跟他说用他的全部身家去换夏凤钧这么一个笑容，叶鸿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不管夏凤钧在想什么，他高兴就最好了。
夏凤钧仍旧要值夜班，叶鸿其实颇有微词，却始终也没有当面说过不许，但是叶鸿警告过夏凤钧，一旦被他发现他把自己累病了或者身体状态不好，放他继续工作的事情就有待商榷，夏凤钧笑着答应，还要嫌弃总裁大人像是管家婆。
今日凑巧轮到外科一室的人全部是夜班，凌晨夏凤钧留守，韩清则带着巫小柒去查房。没什么事情夏凤钧不可遏制地开小差，脑袋里想的都是叶鸿……刚刚才把人哄去睡了，可是他现在好想发短信去骚扰他……
正编辑短信呢徐在虎风风火火闯进来找韩清，夏凤钧一愣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徐在虎来不及解释又跑出去，夏凤钧急急站起跟上。
他知道徐在虎和李硕之前就一直在查那个医药品盗窃案，也知道韩清其实有心想帮忙，只是夏凤钧之前自顾不暇，后来又跟叶鸿打得火热，就把这事儿彻底忘记了，如今看来韩清果然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夏凤钧的体力肯定跟不上徐在虎，追出去看到走廊尽头徐在虎正试图徒手扒开电梯，走得近了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李硕的声音，大概是说，他先找到了巫小柒让他带路去找韩清，结果两人一进电梯电梯突然就不动了，夏凤钧看看情况觉得落单的韩清更危险，拉住徐在虎让他先去找韩清，这里交给他就好。
徐在虎问巫柒和韩清最后分开是在哪里，巫柒半天没吭声，后来里面李硕和巫柒交谈了两句，最后还是李硕大声告诉徐在虎是楼上的手术室门口，徐在虎再没耽搁直接去了，夏凤钧安抚下看热闹的护士和被吵醒的病人家属，打电话找消防队来撬电梯的门。
一阵叮叮哐哐门撬开里面居然是空的，李硕和巫柒被卡在了楼层夹缝里，只有最下面有一条小缝隙，电梯里黑漆漆，估计是电梯的电力系统整个罢工了。李硕平时那么玩世不恭一个人，今天难得听他严肃，问了好几次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夏凤钧又打电话找电梯公司和电力维修人员，处理完这些才反应过来巫小柒好像太过安静了……
想要询问情况，蹲在那里就听见李硕一直在跟巫柒说话，虽然是些不着调的调侃言语，但中心意思都是安抚巫小柒别害怕，夏凤钧便没有多嘴，人还清醒说明应该没大事。夏凤钧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又是一阵忧心，徐在虎已经去了半个小时了。
夏凤钧决定去找他们，徐在虎不熟悉医院构造，自己去多少能帮上忙，却不等他真的找到，徐在虎已经扶着韩清从楼道里走出来，韩清的脸色有点白，看起来是惊吓过度，手上有血迹，也不知是伤了哪里。
夏凤钧连忙走上去查看，发现韩清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手术刀，上面全是血，韩清的手腕被徐在虎牢牢捏着生怕他误伤了自己或别人。夏凤钧慢慢伸手去拿手术刀，韩清一怔，却很快手上松了劲，有些虚弱地问他巫柒呢？
夏凤钧的声音很稳很轻，有安抚的力量，让他别担心，说巫柒和李硕只是被困在电梯里了人都没事，一会维修人员来了他们就能出来，韩清点点头，固执地要在这里等。夏凤钧折回办公室拿了听诊器出来，走廊里给韩清做了些基本的检查，确定他没事也让徐在虎放心。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硕和巫柒才终于被从电梯里解救出来，巫小柒浑身是汗，就像是被水洗过一般，面色比韩清还要惨白几分，站都站不稳，几乎就靠李硕撑着身子，夏凤钧韩清迎上来问怎么回事？李硕皱眉神色担忧，他好像有什么幽闭恐惧症。
恐慌症发作起来怕的就是呼吸困难或者神崩溃，不过幸亏刚刚有李硕，巫柒似乎克服过来了，夏凤钧让李硕带他去人少空旷的地方缓缓，这边也劝徐在虎带韩清回去压惊。但是徐在虎还有善后工作，把韩清暂时交给他，自己和其他警官把落网的罪犯押回警局。忙忙碌碌折腾了大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本以为能休息会，结果不知从哪里得到小道消息的记者来了好几个，夏凤钧被领导抓着应付他们一直忙到天亮，连一分钟都没闲下来。
早上撑不住了实在没力继续上白天的班，夏凤钧请了假也没联系叶鸿，而是自己回了叶鸿之前送他的那套房子，似乎还是有人在整理，屋里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有。洗了澡窝在床上给叶鸿发短信，说自己在这边房子，先睡一下晚点联系。
这一睡就睡到天半黑，夏凤钧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那边叶大总裁闷不吭声甩了一份报纸在他身上，夏凤钧看了看标题，警方破获特大医药品盗窃案，人民医院竟是毒枭老窝……
夏凤钧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叶鸿又扔了另一样东西在他面前，他昨天穿的衬衫，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点血迹，大总裁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漠，这次估计是气狠了，“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作者有话说：
☆、23既没说谎也没隐瞒，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夏凤钧有点慌，叶鸿因为这种原因跟他生气，他根本没办法态度强硬，从床里爬起来去搂叶鸿，乖顺地蹭进他怀里，“没出什么大事，我早上累得狠了想先休息一下再跟你说的，但没想到睡到现在。”
叶鸿西装革履站得笔挺，一手揣在裤子口袋另一手自然垂着，也没有要回抱他的意思，虽然西服的质地很柔软，夏凤钧却只觉得硌得慌，轻轻摩挲叶鸿背心，像是在给他顺气，“真没什么大事，我没逞强，也没想当英雄，就是做了些善后的工作一夜没休息有点累。”
叶鸿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语气还是很阴沉，“血迹哪来的？”
其实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大可以调侃回去，比如总裁大人你太杞人忧天了，可是叶鸿太认真，认真到让夏凤钧没有办法像以前那般随性，“韩清用手术刀把别人捅了，我帮他检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不是我的血。”
叶鸿听了拿开夏凤钧搂着他的手，略一颔首，“脱衣服。”
倒是没觉得羞耻，反而背脊一阵发凉，这就是所谓总裁大人的冰冻气场？夏凤钧脑袋里没心没肺地开着小差，动手解开身上那件并不难脱的睡衣。雪白的胸膛露出来，上面还有几个浅浅的红痕，那是前一晚做到兴起叶鸿无意间弄出来的，明明看起来充满了暧昧和色情，却没能融化叶鸿一分一毫。
叶鸿面无表情地继续吩咐裤子也要脱，夏凤钧咬唇照做，修长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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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也暴露在叶鸿的视线下，瘦漂亮线条流畅，比那白瓷还要光滑上几分，叶鸿却连呼吸都没乱，又叫夏凤钧转身。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仔细看过来，确定没有伤痕，叶鸿还是没消气，径自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出来吃饭。
好吧，算是风波暂缓？夏凤钧也开始对叶鸿有些腹诽，这么小题大做真的有必要？他还不至于弱到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夏凤钧穿上衣服跟出去，饥肠辘辘是真的，说起来他都快二十四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饭桌上的气氛仍旧不是很好，全程没人说话，夏凤钧在某些事情上向来任性不喜欢被拘着，大概叶鸿也微妙地戳到了他的g点，不理人？爱理不理，看谁憋得过谁。于是家里一晚上莫名压抑，叶鸿和夏凤钧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总裁大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不想面对夏凤钧，快凌晨了还坐在电脑面前没有要结束工作的意思，夏凤钧张了张口最终没叫他，自己爬床先睡了。
留着台灯没有关，白天睡得太多，夏凤钧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听见外面叶鸿有动静，慌忙侧身背对门口规规矩矩闭眼装睡。片刻之后房门轻轻一响，脚步由远及近，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块，夏凤钧的心脏不由自主提到嗓子眼儿，然后和往常一样，叶鸿的吻轻轻落在他额上。
心脏瞬间踏踏实实落回原地，夏凤钧甚至莫名的想要落泪，睫毛一颤被叶鸿发现他在装睡，叶鸿到底重重呼出一口气，“知道错了吗？”
夏凤钧睁眼，迎上叶鸿的视线，叶鸿的眼底平静如水又仿佛深不可测，明明是关怀却让夏凤钧觉得疲惫，要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被对待就好了……夏凤钧挑了一个不太好的时机跟叶鸿谈心，“希望你能不要把我当病人看待。”
叶鸿真是被他噎得如鲠在喉，今天自己摆了这么一通脸色，还不就是希望夏凤钧能有所顾忌，不然这次是有惊无险，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不过这也不是叶鸿最生气的点，叶鸿最生气的是，夏凤钧居然完全没有主动告诉他这个事情的打算，哪怕在早上发短信的时候都只字未提！
叶鸿本来想这人服个软认个错也就算了，谁知道夏凤钧居然死不悔改，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于是前前后后不过两秒，气氛已经截然不同，看着叶鸿的脸色冷下去，夏凤钧也皱了皱眉，“又不是什么大事，真的需要这样上纲上线？”
叶鸿真的怒了，说话都有咬牙切齿的意思，“你把我当什么？我觉得身为你的男朋友我有知情权。”
夏凤钧嫌他纠缠不休，争执间不由自主坐起来，“不是已经坦白了？既没说谎也没隐瞒，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说的不是在我问起之后，之前呢？事情发生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情况紧急顾不上我可以理解，那么今天早上呢？不过就是短信里多打几个字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说？”
夏凤钧被问住了，因为他确实没打算跟叶鸿的提，不然肯定就是像现在这样，过度的关怀偏偏是出于真情实意，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有心脏病？
为什么就连争吵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心脏病！
夏凤钧嘴硬犟了一句后来告诉你不是也一样，叶鸿冷笑回应，“你根本就没有想告诉我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夏凤钧的脾气也上来了，“告诉你就是这种结果，我有心脏病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不用大总裁你时时刻刻提醒。”
“你……”大总裁这个称呼阴阳怪气，床笫之间是情趣，吵架的时候却是助燃剂，叶鸿不能理解夏凤钧为什么就不能听劝？难道不是为他好？天知道叶鸿看着夏凤钧躺在病床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有多胆战心惊！叶鸿联想到夏凤钧之前近乎自残的破釜沉舟，质问的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知道还不老实？为什么还要折腾？作天作地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就叫折腾了？正当工作上班就叫折腾？同事有事跟出去看看就叫折腾？帮着打几个电话就叫折腾？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想让他怎么样？夏凤钧的强硬让叶鸿觉得不可理喻，面上的表情紧绷到几乎扭曲，叶鸿理智尽失已经口不择言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不起？让你听话有这么难？”
话一出口叶鸿就后悔了，冲动是魔鬼！曾经就是用这种蹩脚的理由伤害过夏凤钧，今天又一次重蹈覆辙。夏凤钧眼底受伤的神色一闪而逝，黯下去的光让叶鸿心都要绞起来，叶鸿讷讷动唇，却被夏凤钧抢先一步，“叶总，就算我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是对你言听计从的宠物。”
叶鸿瞳孔缩了缩，一个死字撕开了太多的禁忌，到底是怎么吵到这一步的叶鸿也不知道，早就偏离了他最开始生气的那个点。其实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有隐患，叶鸿那时候被吓得六神无主至今如履薄冰，他也想像正常人那样对待夏凤钧，也有在努力调整。可是天平一开始就是歪的，做再多的努力，倾斜的那一方都承受不了哪怕一片羽毛的重量，前功尽弃。
明明是为了对方着想，这种心情却无法传达，叶鸿不想两人再继续互相伤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努力维持自己可笑的颜面，冷冷丢下一句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谈，逃也似的带上门出去。就算在厅里也仍旧无法让翻涌的情绪平静，叶鸿拎了西装外套打算先回本宅，他自己也迫切需要冷静下来，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被冰凉的夜风吹醒了昏聩的头脑，叶鸿心里骂了句操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他竟然就这么跑了？该死的他怎么能这么混账！
空旷的马路上一阵尖锐的急刹，叶鸿的跑车一百八十度甩尾调转，轮胎都几乎要冒烟，开回夏凤钧的住处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电梯，叶鸿看着缓慢增加的楼层，万分后悔当时买的为什么不是一楼！
风风火火赶回来也是过了二十分钟，推开卧室的门果不其然看见夏凤钧坐在地上靠着床边，正捂着心口力地喘，叶鸿的心脏那瞬间漏跳了一拍，连忙跪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夏凤钧手里攥着药瓶，虎口处的皮肤被瓶盖磨得发红了都没能打开盖子，可想而知是疼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叶鸿的手在颤抖，也试了两次才把瓶盖拧开，慌忙倒出两颗塞进夏凤钧嘴里，夏凤钧吞下药片手指悄悄攥紧他的衣襟，好像生怕他再次跑掉，“叶，鸿……我不想跟你吵的……别走……呜……”
夏凤钧的面色惨白如纸，鬓角全是冷汗，叶鸿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抱着人一个劲轻抚后背帮他顺气，“嘘……别说话，别说话……我不走，我回来了，你好好呼吸，冷静点，冷静点……”
夏凤钧点了点头，额头抵在他胸口痛苦地磨蹭，叶鸿哪受得了这种心理折磨，差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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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直接往医院里送，好在刚刚吃下去的药很快起了作用，夏凤钧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缓。
叶鸿身子一软长长呼出一口气，把温热的身体抱在怀里还觉得惊魂未定，轻拍夏凤钧后背的动作不敢停，“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别生气……”
作者有话说：
☆、24大少爷，我辞了工作，你养我好不好？
夏凤钧虚弱地靠在叶鸿怀里，听了他的话垂着眼睛轻轻摇头，气都喘不匀还要吃力地跟他解释，“我没有生气，不是……因为生气……我只是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这些话让叶鸿听得悔痛万分，一边安慰，“不会，怎么会？我只是气糊涂了，都是我的错……”一边把人抱去床上，夏凤钧蜷成一团仍旧捂着心口，绵长粗重的喘息里是压不住的呻吟。叶鸿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办，看着夏凤钧痛苦心里就跟被刀子剜似的，跪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大总裁每次慌乱到这般不知所措全都是因为夏凤钧，“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疼？”
夏凤钧却反过来安慰他，“我不要紧，一会……一会就会好的……唔……你别紧张，我没事的……”叶鸿看着他脸上苍白虚弱的笑容，只恨不得时间能倒流，吵什么架？他明知道夏凤钧有心脏病不能情绪波动，为什么还要跟他起争执？叶鸿抓着夏凤钧的手送到唇边，也不知是亲吻还是祈祷，一直在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凤钧才彻底平静，叶鸿就算知道是废话还是忍不住问他还疼不疼？夏凤钧还是摇头，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叶鸿连忙过来扶，夏凤钧就那么注视着他，似乎连眼睛都舍不得眨，那种近乎贪婪的视线，让叶鸿心疼得无以复加，语无伦次的只想要解释清楚，“我没有拘束限制你的意思，你遇到危险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会觉得自己不合格，也没办法让你完全信任……我觉得我应该是怕了，怕自己在你心中不够重要……”叶鸿伸手轻轻按住夏凤钧想要说什么的唇，“我也没把你当宠物没想要你对我言听计从，只是……”话到这里叶鸿顿了顿，不是很确定这样说对不对，“只是我的资本也就只有钱了，除了钱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终于惹得怀里的人轻笑出声，夏凤钧抬头亲了亲叶鸿的下巴，“叶总谦虚了，只要你还有这张脸，就算是让我养你都行。”
叶鸿听了怔愣，然后无奈，本来酝酿的满腔情绪全被他这一句调侃没了，就连自己没说完的话都忘记是什么，一低头两人的唇蹭到一起，夏凤钧轻轻咬了他的下唇，叶鸿便也顺势抿了抿夏凤钧的上唇，干燥柔软的触感，好像很有默契谁都没打算深入，夏凤钧又低下头，牵了叶鸿的手来用拇指轻轻摩挲掌心，“以前我觉得，既然生命那么有限，那就要无拘无束地活，所以一直挺没心没肺的……但是，我可能对心脏病这个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尤其遇到你之后……”
“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我这么贪心这么舍不得你，自然不会让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也不会再做没有分寸的事情……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不信任，我太在乎所以对这个事情有点敏感，不想要你担心，也不想要什么过度的关注，就像是在提醒我有病我快要死了似的……”叶鸿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夏凤钧枕着他的胸膛轻轻闭上眼，“叶鸿，其实我很怕。”
叶鸿心脏狠狠一揪，除了把人抱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彼此早已心知肚明，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只能行走在那条既定的道路上，不久的将来，他会再也无法感受现在怀中的这份温暖。就像是个噩梦如影随形，折磨着两个人，逃不掉躲不开，如此绝望。
叶鸿没吭声夏凤钧眼角有些湿润，“叶鸿，你会不会……”
“不会！”后悔两个字被叶鸿生生截断，叶鸿看进夏凤钧泛红的眼底，里面满是不安和恐惧，叶鸿咬牙压下心中酸楚，“你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怕。我有的，你想要的，尽管拿去，我宠你。就算真的没有办法，夏凤钧你就是死，也必须死在我怀里。”
叶鸿能将一直以来逃避的字眼说出口，老实说夏凤钧其实松了口气，能有勇气面对总是好事吧？夏凤钧笑着看向叶鸿，“那可不行，我会心疼的。”
叶鸿再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把夏凤钧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用手指梳理他柔软的发丝，“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再也不吵架了，不会让你生气，不会再让你疼了……”
夏凤钧仍旧对叶鸿的情话没有半点抵抗力，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何必要想那么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听着叶鸿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夏凤钧平静地应了声好，随即推开人从叶鸿怀里挣出来，很孩子气地伸出小拇指，“拉钩，得大总裁你乱开空头支票，生起气来吹胡子瞪眼的。”
这个动作让叶鸿觉得陌生，拉钩？原谅他大总裁从小没被人哄过，也没有单纯的同龄玩伴，并不知道拉钩是什么。不动声色学着夏凤钧的样子把小拇指伸出去，夏凤钧伸手勾了，煞有其事地念叨什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最后拇指相摁像是盖了个章，就跟什么魔法仪式似的。叶鸿因着他这可爱的举动心情稍微明朗，整理了被子和枕头把人按着躺下，“睡吧，明天看身体情况决定放不放你去上班。”
夏凤钧撇撇嘴说他独裁，叶鸿也没否认，陪着夏凤钧一起躺下，像往常那般搂着人入睡。等叶鸿确定夏凤钧睡熟，才轻手轻脚又爬起来去了书房。
暖色调的台灯有些昏暗，书桌前的叶鸿面色严肃，电脑屏幕上的窗口是几个全英文的网站，每个上面都有心脏或者血管的剖析图，这种事情叶鸿并不是第一次做，早就通俗易懂地理解了夏凤钧的病情。叶鸿原先还抱有过希望，了解得越多看得越多，就只剩下对夏凤钧无尽的心疼。
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五六个烟头，叶鸿却没忍住又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迟迟不吐出，尼古丁过肺带来短暂的舒缓假象，烟雾呼出去太阳穴仍旧一抽一抽地疼，叶鸿抬手死死按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空虚和悲哀。
叶鸿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他有那么多的钱，他却治不好夏凤钧的病。
平时霸气天成无坚不摧的男人像是困兽一样找不到出路，只能把自己醉在呛人的烟雾中，让夜晚掩盖自己脆弱。
等到天边泛白叶鸿面前的烟灰缸都快满了，站起来打开窗散了散烟味，叶鸿准备关电脑回去床上陪夏凤钧一起迎接清晨，却无意在网页上看到了一个名字，hanchu。以前应该也看到过但是叶鸿并没留意，如今倒是有些熟悉了。
叶鸿后来调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在美国最有名心脏科的医院做血管再造技术研究的楚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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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和夏凤钧同一个大学的师兄楚涵。叶鸿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他唯一仅有的希望，竟然是寄托在情敌身上的。
后来美国楚涵的研究项目，莫名得到国内叶氏集团数目可观的资助，这事儿在当地引发了一个小轰动甚至还上了报纸。当晚楚涵被自家那位压在身下狠狠索取逼问这个男人又是谁的时候，楚涵觉得特别懵逼特别无辜。他都射过两次了身上那人还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整个下体酸麻到不像是自己的，楚涵哭着求饶说真的不知道真的没关系，最后被做到意识模糊连嗓子都哭哑了……
话说回来夏凤钧第二天身体状况没有很好也没有不好，似乎没什么理由不让人去上班，叶鸿想到前一晚两人的对话，终是决定相信夏凤钧自己的分寸。临出门夏凤钧跟他商量平时没事我们两就住这里好不好？你家太远了我出行不方便，而且总有其他人我实在是不习惯。
叶鸿当然欣然同意，还提议要是这里不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房，再买一套都行，夏凤钧笑他是地主，知道你钱多得花不完，大少爷，不用这么显摆。叶鸿被他噎得没话说，仔细看来耳朵根有点红，他是真的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所以总是迫不及待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