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之雄霸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藤老叔
时至中午,太平军的第一波溃散便就此开始,先是东门外的太平军拼命似的后撤,紧接着其他三座城门的兵勇也似乎是受到了感染,跟着也往后后撤了回去,李秀成在背后端着望远镜气的大骂了声饭桶,满心郁愤的把望远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气喘连连的回了军帐。
张宗禹的骑兵却还未过足瘾,追着逃散的兵勇一路砍杀,直到离太平军的营寨剩下三两里路时,才甩着军刀呼啸着撤回了城里。
直到黄昏时分,太平军的逃兵还是乱哄哄的恢复不了建制,因为太平军没有现代兵制里“连”一级别的中层建制,一个旅帅所带领的五百人,只有几个卒长和伍长统帅,所以在发生溃散的时候,时常用很多的时间才能重新恢复整个旅的建制。李世贤接连的打了败仗,没脸再见李秀成,直到李秀成派人催促了好几次后,才悻悻的垂着头进了军帐。
李秀成正在情绪激动的大骂着手下的将领,营帐中的将领也都是一脸的垂头丧气,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三十万人啊,让两千的骑兵打的丢盔卸甲,跟兔子一样的拼命逃窜,你们还有脸给本王站在这里。丢人啊,丢人啊!”
李秀成喘着粗气红着脖子大骂了一句,手心重重的在帅椅上拍了下去。、
“大帅,那张宗禹从前可是捻军的精锐,他们的骑术可远不差于清妖入关时的八旗铁骑啊,兄弟们死伤惨重,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后撤的。”
王佐红着脸低着头闷哼了一声,不敢看李秀成的眼睛。
“迫不得已?你还真有脸说出来,你一个旅装备着五百条的洋枪,不但不在为难的时候组织反击,反而带头溃散,今天就先拿你严明军纪。”
李秀成说着就冲帐外的禁卫军呼喊了声,冲帐外挥了挥手。
禁卫军一下子便跟拎小鸡一样把王佐的身子架了起来。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属下跟着你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王佐拼命挣扎的向李秀成告饶,帐中竟没有一个将领站出来替他说话。
“大哥,你就饶恕王将军一命吧,明日我们拼死再和清字军一战,属下就不相信拿不下小小的湖州城。”
“请忠王三思。”
李世贤站在军帐的后面,急忙站出身子跪地给王佐求饶。
众将领这时也都有了胆量,全部抱拳跪下替王佐求饶。凡事只要是有人带头,另一个人便会站出来,反正出了什么事也都有带头的那个人顶着。
“好吧,暂且先把王佐的人头留着。明日一战,要是有人再敢不听命令,私自后撤者,立即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李秀成冷冷的呵斥了一声,便让众将都先退了下去。其实他也不想为难王佐,这个老弟兄是他从自己的亲兵里提拔任用的,对他一直都忠心耿耿。李秀成心里也都跟明镜一样敞亮,在遇到危险时也就王佐能拼死护在他的左右。刚好李世贤求情后,便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去。
清末之雄霸天下 134.第134章 黎明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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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都退下身后,李秀成便满是疲倦的在帅椅上伸了个懒腰,冲帐中侍候的李世贤叹了口气。
“世贤,你说说看,这个仗该怎么打,张宗禹如今已是弹尽人乏,若是我们方才再拼命一点,恐怕此时已经站在湖州城上了。这群饭桶怎么就没有一个中用的呢?”
刘秀成不甘心的骂了一句,可叹自己的帐下竟无猛将可用。
“大哥莫恼,张宗禹如今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他如今没了弹药,城中总共不过上万的兵马,连我们的手指头都不到。要是拼起刀剑,就算我们一人踩上一脚,也把清字军给踏平了。今日不过是他猛然一击,弟兄们反应不过来才让他钻了空子。只要我们明日派洋枪队先行出击,张宗禹的骑兵不出来则以,只要他敢出来,便立即把他围在枪阵之中,管保他有来无回。待洋枪队冲击到城墙一百米处,用火力压制住清字军,那骑兵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被我们牢牢堵死在城里。这时我们再派大队人马攻城,一定会旗开得胜,一举拿下湖州城。”
李世贤把今日的的战况都仔细回想了一遍,跟李秀成建议了一个稳妥的办法。
“好主意,就依此计策进行,你下去就给众将安排一下,本王倒也看看,这个张宗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李秀成此时就像是咬到一块巨大的肥肉,但却因为牙口不好,三番两次的被掰扯的疼痛了,又舍不得松口。只能硬着头皮再尝试一次,他在湖州城已经耽搁了两日的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战局总是瞬息万变,何况太湖的对面便是锋芒毕露的清字军老巢,乔志清不可能对他熟视无睹。李秀成的心中突然浮起一股淡淡的担心,但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他此时还不到和乔志清拼命的份上。
张宗禹回到城中后,立即让人清点了弹药库存,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东城门因为有他的骑兵阻挡,今日倒没有消耗太多的子弹,只是火炮团的为了灭掉李秀成的炮阵,采取了密集轰炸的方式,把最后的两百发弹药全部打光。其他三个们的情况就差倒了极点,没人所剩的弹药不过数十发左右,城墙上布防的火炮也是没留一颗炮弹。好在机枪联队十二挺机枪还有两千多发的子弹,有总是聊胜于无。
“大帅怎么还没有消息?”
张宗禹心急如焚的在帐中走来走去,一脸的疲倦,身上的迷彩服已经被鲜血染的到处都是,胳膊上受了刀伤也就稍稍的用绷带捆扎了一下凑合。
帐中只有罗三元一人在一旁侍候,也是眉头紧锁的心烦意乱。这种情况忽然又让他想起了和张宗禹在镇江城被清字军包围时的那股无助,但此时因为有乔志清这个大靠山,更让人焦躁不安,有时候希望比绝望还要使人煎熬。
“师长,我们现在就是太依赖大帅了对不对?当初在镇江城,你我吃糠喝稀,最后身临绝境还是靠自己的力量想办法,但现在一遇到困难便寄托在大帅的救援上,师长,我们该坐下来好好冷静一下了。”
罗三元想到这些,忽然轻松了下来。在死人堆上都爬过好几次,目前的这点困难有算得了什么呢。
张宗禹一下子矗愣在了原地,惊讶的看着罗三元,细细掂量了一会,突然有些神经质的苦笑了出来。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你说大帅是不是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在磨砺我们?”
张宗禹颇有意味的紧盯着罗三元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极有可能,苏州、常州、镇江、可都驻扎着我们清字军的三个师的兵马,但是大帅就是没有动用一个,而是让我们在此独立抵抗李秀成三十万的人马,而是告诉我们三日后李秀成必定撤军,想必就是为了磨砺我们的心智。我们捻军从前只善于进攻却不善于防守,这次便是一个大好的学习机会,大帅必然不会放过此机会。属下断定,明日事情一定会出现转机,只要我们拼死再坚守一天。”
罗三元也有些开窍的分析了一遍。
“只能这样了,黄文金能打一次城市巷战,我们新一师也一定能,就让李秀成也尝一尝城市攻坚战的味道。”
张宗禹终于从混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脑中一片空明,浮躁的心情也瞬间平息了下来,不再求助于别人的恩赐。“靠自己,靠自己。”张宗禹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呐喊。
苏州府衙
今日的战报又在大半夜的时候由晏玉婷带进了书房,乔志清仔细的查看着上面的细节,对张宗禹用骑兵奇袭的事情称赞不已。这是张宗禹第一次独自想办法变换战术,比起以前不知道进步了多少,看来他在战斗中已经慢慢的开始学着独立的思考问题了。
“乔大帅,你可是把你手下的这位小将军给逼疯了,竟然能亲自跨马上阵冲杀。”
晏玉婷捂着小嘴笑了一声,乔志清只要高兴,她也莫名其妙的就跟着开心。
“宗禹没让我失望,我们离起义的时间不多了,只能用这种法子逼着他尽快成长起来,独当一面。”乔志清笑了笑,抬头又询问道,“黄文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部队都抵达宜兴了吗?”
“哦,正要跟你说呢,黄文忠的水军今日在宜兴北部登陆后,已经把沿线的太平军据点全部被扫荡一空。如今北上的道路完全被控制在黄文忠的手中。大队人马在益阳城北的二十里外驻扎了下来,随时都可以对益阳发起全面发起攻击。如果不出意外,李秀成在明日下午的时候就能得到消息。”
晏玉婷说着便从小手包里掏出了军报,递给了乔志清过目。
“如此甚好,但愿张宗禹那个臭小子心里不要太过浮躁,能撑过明日的最后一战。”
乔志清接过战报细细一看,微微的松了口气。不过军报上的一个细节却吸引了乔志清的注意,那就是驻防在马鞍山和芜湖一带的湘军今日突然朝东挺近了一百多公里,分别在安徽与江苏接壤的溧水县和高淳县驻扎了下来,人数不明。
“李鸿章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乔志清突然放下军报盯着好奇的晏玉婷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动作吧,只是这几天驻防在太仓、昆山、青浦的淮军调动频繁,补充了一些粮草和兵马,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了。”
晏玉婷细细思索了下,把这几日的情报在脑中过滤了一遍,随口回答了一句。
“不好,湘军和淮军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乔志清急忙摊开地图把几个县城都标注了出来,一个环绕苏南的包围圈正在逐渐的成型。
“你是说曾国藩和李鸿章要对我们动手吗?这怎么可能,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那还不把他们的乌纱帽给摘了啊。”
晏玉婷的粉额微皱了下,担心的看着乔志清。
“不会,暂时还不会在明地里动手,但是在暗地里肯定会有所动作,先逼着我们受不了反击,再罗列罪状剿灭我们。按照目前的布防趋势来看,一定是我们进攻宜兴,刺激了曾国藩那个老狐狸的神经,以为我们是要准备北上跟他争夺南京城的功劳了。”
乔志清盯着地形图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湘军调动的缘由。但就是不知道淮军的行动是曾国藩的授意,还是李鸿章的个人所为。
“曾国藩不是你的准岳父吗,不如你跟他说说好话,兴许他也就不与我们为难了。”
晏玉婷看不懂地图,也不知道乔志清指着地图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却听明白了,大概就是他的那个小情人的父亲嫌他过去抢人家的地盘了。突然觉得好笑的捂住了小嘴乐了出来,调侃了乔志清一句。
乔志清扬起嘴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搂着她的娇躯便摁在了卧榻上,使劲的在她的纤腰上咯吱了起来。
晏玉婷痒痒的胡乱翻转,差点笑的岔过气去,终于忍不住连连求饶了一声,眼睛里都被折腾出了泪珠子。花容失色的连旗袍都被扯到了腰上,露出那性感迷人的两条纤腿。两腿中间便是被亵裤紧紧包裹的神秘花园,像个小馒头一样高高隆起,那潺潺的流水此时却已将亵裤打湿,娇滑滑的一片更是让人****丛生。
乔志清一脸坏笑的松开了她,看着晏玉婷娇羞诱人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把嘴唇递了上去,对着晏玉婷的香唇贪婪的吮吸了起来,双手一把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坏笑抓住她胸前的两颗蹦跳的大白兔揉捏了起来,一纠缠便又是一夜。
天亮后,太平军按照昨日李世贤的建议,再次向湖州城发起攻击,不过这次却在东门处把洋枪队全部集中了过来,足足有五千多人,狂热的呼啸着朝城门处拥挤着冲了上去。
“李秀成这是把家底都亮出来了啊,他是要和我们拼命了。”
张宗禹端着望远镜站在城墙上冷冷的看着前方的军情,轻笑着调侃了李秀成一声,经过一晚上的反思,张宗禹的心态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今日站在城墙,竟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脑中游荡的全是应敌之策。
“是啊,有了昨日一战,今日再出骑兵,恐怕对太平军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我们还是尽量拖延时间,带兵撤人城内依据有力地形进行巷战。太平军人数众多,军纪不严,进城后肯定会四处游走,我们正好将他们各个击破。”
罗三元在身后冷静的建议,昨日他已经让左旅把城中的工事据点又加固修复了一遍,此次就是太平军攻入城内,没有半个月也休想完全占领湖州城。
清末之雄霸天下 135.第135章 血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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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盖了大地,闷雷在天边惊起。
接连多日的晴天此时又风云突起,张宗禹看着天际的乌云暗暗祈祷了一番,带着骑兵再次出城,不过却避开了洋枪汇聚的东门,而是穿插至城西向着在城外佯攻的太平军迎了上去。在西门的太平军距离城门一千米的时候,又见昨日那把黑色的尖刀肆虐而来。但太平军早已有所准备,迅速结成方阵用弓箭阻击。在密集的箭雨面前,张宗禹在广阔的战线上,连续冲击了五六次都没有找到突破口,呼啸一声,果断的下令撤回城池。
太平军气势瞬间高涨,狂呼着急速向前推进。直到距离城墙一百米位置时,清字军都没有发射出一发弹药。众太平军疑神疑鬼的又朝前推进了五十米,还是没有枪声传出,瞬间大喜,毫无顾忌的挺起胸膛,拔出腰刀朝最后的距离一段距离攻击了上去。
“弓箭手准备”
“放”
城墙上的清字军指挥官相继大喝一声,在太平军攻进二十米的范围之后,下了射击的命令。这城中的库房中还有黄文金留下的一屋子弓箭,捻军出身的清字军对这东西可没有一个陌生的。
一阵箭雨从天而落,冲在最前面的太平军顿时被扎成了刺猬,第一波攻击的速度瞬间减弱了许多。不过随后太平军也发起猛烈的反击,在城下迅速排成箭阵,簌簌的朝城墙上齐射而去。清字军一时间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太平军的攻城部队继续抬起攻城的云梯,冲过了最后一段距离,抵达城墙的脚下。
东门上的清字军处境更为艰难,面对太平军洋枪阵的齐射,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机会。张宗禹率骑兵赶回后,东门方向的太平军已经架起云梯开始攀城。
“撤。”
张宗禹冲东门的将士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军令相继传开,清字军竟放弃了抵抗,全部扯下了城墙,退缩进了城内。在城外奋勇攀城的太平军一时摸不著头脑,刚才还在抛石块倒火油的清字军一眨眼就完全撤退了。众将士还以为是有什么埋伏,蹑手蹑脚的在云梯上查看了好半会,这才真的确定,清字军是真撤了,而且没有留下一支人马。
“胜利,胜利,胜利”
当太平军的帅旗在城墙迎风飘扬的时候,欢呼声顿时响彻了天地。
“大哥,我们胜利了,城墙已经被我们拿下来了。”
李世贤兴奋的大喊着,连忙奔进了李秀成的帅帐。
李秀成方才已经端着望远镜把城墙上漫天欢呼的太平军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冥思苦想的坐在帅位上半天都不言语。
“世贤,你说这张宗禹在打什么主意,他们虽然没了弹药,但竟没做两轮的抵抗,就全部后撤,真是让人奇怪啊?”
李秀成心里隐约的浮起一股担心,总觉得张宗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认输。
“大哥,你担心什么呢,城墙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张宗禹那个臭小子还有什么资本跟我们叫板,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我们宰割而已。”
李世贤得意的挺起了胸口,终于把这几日的闷气一吐而空、
“但愿如此吧。”
李秀成叹了口气,在李世贤的陪同下,出了帅帐后,跨上战马,朝东城门进发而去。
此时阴沉了一早上的天际,突然想起几声划破长空的霹雳。一时间硕大的雨点像是给太平军洗刷耻辱一般,应声而下,把整个湖州城都笼罩在了密如珠帘的雨水之中。城门外太平军的尸体也被雨水冲刷一空,鲜血混在雨水里像是一条血河,哗哗的朝护城河流了进去。太平军几个师部在大雨中,已经开始挖设壕沟,打扫战场,让自己的兄弟朋友入土为安。
李秀成抵达了城内,端立在城墙的阁楼之下,看着四面雾蒙蒙的一片雨水,心中到瞬间的浮躁起来。也只有他心里清楚,洋枪队用的燧发枪在大雨时燧石受潮,根本就打不着火星。也就是说,太平军此时就是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在装备上已经完全和清字军相同。老天爷这不是在给太平军洗刷屈辱,明显的就是在帮助清字军。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下雨?”
李秀成横眉冷对着天际,心里暗暗的怒吼一声。
中午时分,雨势显然小了几分,但是迷迷蒙蒙的下个不停。太平军把前两日死难的众兄弟全部挖坑填埋,城墙附近的街道也完全被太平军所控制。
对清字军的围剿就此开始,一支支部队混乱的开进城去。饱受战乱的城中居民刚刚送走了黄文金,此时又重新面对新一股太平军的蹂躏。
“长毛贼又来了,长毛贼又来了。”
街道上的市民看着头戴头巾的太平军又进了城来,连忙奔走相告,每家都把大门紧闭。
太平军憋屈了几天,入城后都似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不知道纪律是何物,四处奔散而开,冲到大街上见着大户人家就集体的砸门而入,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急着往怀里塞。湖州城一时间哀嚎遍野,四处都是烧杀抢掠的太平军。
待一卒的太平军冲进一条官道的时候,才立刻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来,这官道上的商铺竟没有一家开门窗的,全都被木条封钉的死死的。这五百来人警惕的四处张望,全部深入街道后。忽然街道两边二楼的窗户齐刷刷的打开,一排排的弓箭手从窗户上探头而出。
“放”
一声令下,也不知道是从哪边传奇,街道上的太平军这次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密集的箭雨之中,避无可避,在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后,从街口和街尾又冲出两队的清字军人马,全都端着明晃晃的军刀扑杀了上来。雨水把这卒太平军的呼叫声完全淹没,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五百的太平军当场横尸街头。
傍晚时分,天际的乌云终于完全的散去,但太阳却日近西山,只剩下灰黄的余晖斜照着大地。
城中的厮杀声还在四处升起,太平军竟没能入内城一步,每拿下一条街道便跟着付出血的代价,但却连清字军的行踪都没有摸清楚,只在街道上四处的小心戒备。除了防守城墙的太平军,总共有二十几万的人马进了城中,但却连这一万的清字军都奈何不了。各旅的将领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兵勇在哪都不知道,城中一片的混乱,惨叫连连,也不知道是那支太平军又受到了伏击,还是老百姓又被抢掠欺辱。
“报,大帅,城外有宜兴的紧急军情送到,说是要面见大帅。”
传令兵上了城墙,急忙在李秀成的军帐外大声禀告。
“宜兴?”
李秀成正在军帐中着急的等候李世贤的消息,没想到却等来了宜兴的军情,连忙吩咐一声,让传令兵带宜兴的来人进帐。
帐外一片的脚步声过后,一个全身被雨水浸湿的年轻人快步的进了军帐。
“你有何军情要报?宜兴又发生什么事了?”
李秀成的言语中无线的紧张,宜兴是自己北上南京的必经之路,要是出了问题,那自己可真是进退无门,被堵死在湖州了。
“禀告将军,小的早上便从宜兴快马奔来,敢问黄文金大帅在哪里,此事事关紧要,小的要向他直接禀告。”
年轻人不认识李秀成,也不知道湖州被清字军围攻的消息,以为湖州还在黄文金的手中。
“黄大帅他已经阵亡了,本王是李秀成,你看看有没有资格听你的军情?”
李秀成冷冷的看了青年一眼,眉头紧皱了一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年轻人连忙跪下身子叩头连连,急忙禀告道,“忠王赎罪,是这样的,清字军不知为何在前日率大军连破我宜兴四周五座城池,小人早上来的时候,清字军已经把宜兴团团包围,此时状况未明,怕是宜兴危在旦夕啊,请忠王速速发兵救援。”
“宜兴被清字军围攻?你确定?”
李秀成瞬间焦急的瞪大了双眼,喝问着年轻人。
“忠王,小人怎么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们确实是清字军。
“糟糕。”
刘秀成的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把这几日的事情联系了起来,怪不得乔志清让张宗禹在湖州坚守而不救援,原来是为了把自己当饺子一样包了。
“你先下去吧,本王这就召集将领议事。”
李秀成连忙吩咐了年轻人退下,让传令兵在城中迅速把各师帅召集到了军帐。
直到夜黑下来时,城中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枪响声,刚才清字军主动撤退,在街巷中埋伏时,每人还可都有六七发的子弹。太平军一入城,就跟盲人入巷一般,完全找不到北在哪里,被东一股,西一股的太平军打的晕头转向,几乎每条街道都铺满了尸体,吓的众兵勇见到用砖石加固的街道时都是绕道而行。
战况最为激烈的还是府衙的四面,黄文金在这里倾尽了不少的力量,用砖石层层垒固。要是那****不随意带兵出来接应,清字军想拿下这里,怕是也要死伤一半。
王佐的火枪旅就奉命配合整个师部围剿此处,由李世贤亲自坐阵指挥,因为枪针的燧石都淋了大雨,即使在天晴后,打起火来认识十分的不便,十下有九下打不着火星。在好不容易对准目标后,扣下扳机,却连连放哑枪,被对面的清字军几乎是当成活靶子一样打。清字军刚才可以逸待劳把洋枪藏在干燥处,并没有失去火力。如今已经进攻了两个时辰,可是总共只夺下了府衙南面的一条街道,而且还在与清字军反复争夺,死伤的尸体已铺满了整个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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