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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漂亮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132
空气发呆,第一次主动召唤白刀。
“我觉得你肯定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白刀从雾气腾腾中走出,没有穿长袍也没有穿西装,比照严煜的睡衣,他给自己做了套白色条纹家居服。
他学刚才严煜坐在她身边那样,双手搭在膝上,面容正经严肃:“是的,确实还有事情没告诉你。这个信息规定,只有达成及格线的人,才有资格获取该信息。”
她问:“我肯定早就达到及格线了,请你立马告诉我隐藏的任务信息。”
白刀划出一道线,空中传来叮地一声,是什么东西解锁的声音。
他一边操作,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知道这个任务世界为什么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吗?因为宿主本不属于司命轮回系统,她坚持用自己永生永世的福报,换取了任务者来这个世界做任务。一旦有人达成满分成就,宿主的任务世界就会停止运行。”
她愣住:“你什么意思?”
白刀:“在你之后,不会再有任何者来到这个世界,因为赵安安将不复存在,她将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
她不解地看着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顾之前,其实她也没有特意做什么,没有像之前寄附宿主那样,想着要给宿主原本的宿命带去改变。在这个任务世界里,她唯一做的,就是扮演赵安安,赵安安该怎么活,她就怎么活。
无需做任何改变。
白刀正好将隐藏的人物信息调出来。
在赵安安的原始世界里,她的一生走马观花地闪过。提离婚前的一个月,赵安安发现自己确诊了绝症,她与病魔抗争多年的身体,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诅咒。
以前她总是盼着自己好起来,不用再给别人添麻烦,忽地发现,她永远都没有好起来的那一天,不但好不起来,而且会带给别人无尽的麻烦。
她问过医生,想要知道自己之后会怎样。医生告诉她,她会慢慢忘掉所有人所有事,大脑最终退化成婴儿时代,然后在一声声啼哭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想,她反正是要死的,何必再拿自己的病去折磨身边人。
严煜已经被她折磨了两年,她不能再害他。
她提了离婚,在决定自杀的前一晚,将生命中爱过她或伪装爱过自己的人喊了出去。饭局上,她没忍住,哭出了声:“能被人爱,真是件幸福的事,真的很感谢,谢谢你们喜欢过我,占用了你们的时间与感情,我很抱歉。”
她醉酒后的那一天早晨,严煜离开后不到两个小时,她从梦中惊醒,起床看了看窗外,雾霾重重。
她没有任何犹豫,按计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任务点是从宿主死亡后正式开始,一切清零,所以任务者才会失忆,因为这记忆,原本就随着宿主的死亡一起消失了。”
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问:“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选择用永生永世的福报换取任务者来此?”
天眼里的画面仍在继续。
白刀:“虽然她生前没有遗憾,但是她死后有遗憾,你接着往下看。”
她抬头去瞧。
画面转到严煜身上,他躺在赵安安的床上,手里攥着她的照片,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发呆,床头柜上一瓶空了的药瓶。
这是办完葬礼后的第七天,他选在她的头七之日,和她一同离去。
“她最不想拖累的人,结果却被她害得最惨。”白刀缓缓开口:“她死后才知道,如果那一天她没有选择自杀,那么她肚子里将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她没有再继续看,撇开目光,视线定在白刀脸上,问:“既然在时间线之前就已确认绝症,那么为什么我去医院做产检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
白刀:“这就是为什么她付出永生永世福报之后,还要接着付出让自己永远消失的代价,因为她必须用这个代价,去更改任务世界里的时间线。”
她抚上自己的肚子:“拖延了一年吗?”
白刀有些不忍心:“是的,一年之后,该来的还是会来。”他想起什么,告诉她:“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她要的,不仅仅是你生下孩子。”
她勾唇笑了笑:“我知道,我是最像她的任务者,我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一次,不再逃避。
顺其自然地活下去。让严煜陪着她一起活下去。哪怕这生命,只有短短两三年。
天眼关闭的时候,她想起什么,笑了笑:“她很挑剔,排除了那么多的任务者。”
白刀:“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
他已经可以预见这次她拿下的满分成就。而在他们离开后,这个任务世界将不复存在。会有严煜,也会有姜霍,只是不会再有赵安安,她存在过的痕迹,将彻底被抹除。
正如白刀所说,她生完孩子之后的第三个月,医院出了检查报告,她平静地将消息告诉周围人。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
她为什么会在饭局失态。她为什么会提出离婚。
严煜双手颤抖,根本不愿相信。
她主动牵过他的手,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你的照顾。如果我想不起你是谁,请你不要嫌麻烦,每天和我说一遍,我会记得的。”
半年之后她又开始失忆。
像条金鱼一样,记忆只有七秒。
她每天一起床,都会望见身边躺了个陌生男人,他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他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你叫赵安安,你爱严煜,我是严煜,我也爱你。”
偶尔家里会来客人。
是四个男人。
他们会排队轮流向她自我介绍。
他们很有趣。有小提琴家,有明星,有导演,还有一个医生。
其中就属这个医生最有趣,他会特意告诉她:“我是个gay,所以我会是你一辈子的好朋友而不是恋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泪,分不出是笑是哭。她眨着眼望他,诚实地告诉他:“我有老公了,所以我们肯定不能做恋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总之每天醒来,都是崭新的一天。
真好。
《豪门娇妻》完结
第66章
谷雨沉沉,满兜一夏的热燥缓缓顺着水汽散开来,寺庙后面有片花圃,沾了疏雨,花开得如锦繁华。
丫鬟紫砚换好了衣裳,战战兢兢地挽着包袱,走一步往前后探两眼,生怕被人发现。
鹅卵小路滑,她一个不留神,脚下踩滑,眼见就要摔倒。
还好有人及时搭了一把。
细细白白的如葱玉手,柔若无骨,宛若凝霜雪的皓腕上一对金玉镯,扶她的时候,镯子磕在一起,清亮悦耳。紫砚抬眸看,望见一张琼姿花貌的脸,穿了丫鬟的衣裙,却依旧





漂亮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133
难遮其风采盛姿。
紫砚掩住眼中的惊艳,恭敬地喊了声:“云主子。”
云寐扶着她往前,声音柔柔软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紫砚将包袱递过去:“都在这。”她想起什么,又道:“外面的都已经打点好了,主子不必忧心。”
云寐含笑颔首,“那就好,辛苦你了。”
彼时她们走入花丛深处,从花圃穿过去,松柏大树后墙,有道窄窄的小门。从小门出去,就是下山的路。
越是往前走,紫砚就越是害怕。
主子今天要做的事,一旦暴露,对她们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她问:“主子,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云寐拿起手里的帷帽,轻薄的纱遮住乌发,垂至腰间。隔着帷纱,她的笑容如涟涟新月,朦胧神秘,“我当然会回来。”
紫砚咬唇喃喃道:“那就好。”她看着眼前的弱柳美人,迟迟未能移开目光,心里生起一股为其赴汤蹈火的勇气:“主子,你放心去,这里有我。”
云寐伸出手,抚上她的面庞,娇媚的嗓子极具魅惑:“乖,你记着,我不但会回来,而且还会带你一起回宫。”
紫砚痴痴地点头。
送到小路尽头,云寐示意她留步,独自一人踏花而去。
灰青色天际低沉欲坠,与寺庙发白旧墙连成一线,从花藤拱门下迈出去,总算又见着点碧色,是常青的参天松柏。
她轻挪莲步往前,忽地听见身后有谁唤她,声线澈亮,语气犹豫,不知该唤她什么,最后省略了称谓,“你现在要去作甚?”
云寐低眸一笑,没有回头,“白刀大人,你现在才出现,是不是晚了点?”
白刀腾空而起,落到她跟前。
他穿了身新袍子,蓝白色相间的锦斓翡衣,万年披肩的长发此时以玉冠簪戴,是她这个世界男子时兴的装扮。
他抿起薄薄的唇,手里握着一扎竹简,如实以告:“我去做了套新衣裳,赶回来时,晚了点。”
平素他都会第一时间和她出现在任务世界中,这一次却没有。他觉得她似乎已经完全对司命系统的业务熟练,即使他不在跟前,也不会怎样。
他看她一眼,心想,或许还是他太乐观,没有他的起始陪伴,她可能不太习惯。
白刀往前更近一步。
她看出他的心思,说出的话比蜜还甜:“新衣挺好看的,很适合你。”
他心满意足,礼尚往来:“你很配你的新宿主。”
她媚眼一斜,眸中泛起淡淡的笑意,抬手至半空,高度刚好足够抚上他衣襟。
她不以为然地说:“白刀大人,不是我配她,是她配我,世间女子,无一副皮囊能与我原有的美貌比肩。空有一身倾国色,却无一缕媚魂骨,再好看的女子,也只能是俗物一个。能得我来入住她们的皮囊,是她们的幸事。”
她越来越自大了。
他却不再厌恶。仿佛已经默认,她说的话,皆是实话。
白刀不动声色地一拂而过,半空中出现她早该得到的天眼画面。虽然他来得晚了点,但是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过一遍。
不等他开口,她先一步接过他的官腔话,半开玩笑半嘲讽,仿佛在抱怨他来晚了:“我的宿主,叫云寐,是云家的小女儿,云家素来与皇家有结亲的旧例,云父宠爱小女儿,有意让小女儿云寐坐上皇后之位,但是云家的嫡长女云容却私底下求云寐,说自己从小痴恋皇帝,求云寐将皇后之位让给她。”
她瞄他一眼,嘴唇微微撅起,他立马识趣地往下接着说:“云寐本就不想卷入深宫斗争,于是就将这门婚事让了出来,另外定了桩寻常亲事,只求一人白头偕老。却不想,云父死得早,云寐未来得及出嫁,被皇后云容以守孝三年为由,命她推迟出嫁的事,守孝不到一年半,男方忽然解除婚约,云寐被云容召进宫中,从此被迫成为宫中人。云寐这才知道,原来同父异母的云容一直都对她怀恨在心,求来皇后之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作践她。”
云寐让出皇后之位,原本是想平淡度日,不想嫁得有情郎的心愿落空,反而沦落成为深宫人。深宫日子难熬,她做了宫妃,却从来没有机会面圣。
她进宫那日,云容凑在她耳边告诉她:“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除了脸一无是处,我要让你一辈子孤独老死,夜夜对镜落泪至天明。”
皇帝甚至宠爱云容,云容越发有恃无恐,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拿云寐作筏子,后来更是时常逐云寐出宫,将云寐赶至寺庙带发修行。如此反复,长年累月,云寐不堪重负,最终撑不下去,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含恨死去。
白刀:“要想达成任务,必须完成宿主的一个心愿。”
她早就知道:“夺走云容最为看重的皇后之位与皇帝宠爱。”
白刀:“是的,完成这个,就可以达到及格线。”
后宫被云容把持,孤军作战,根本找不到机会冲出重围。后宫里的其他人知道她是皇后厌恶的人,也不会和她结成同盟,她要想完成任务,必须另辟跷径。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刚好碰上云容发脾气将她赶到寺庙,她在寺庙住了一个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前朝后宫向来脱不了干系,云家如今是云容同父同母的嫡兄做主,云容之所以能得到宠爱,其中大半是她哥哥的功劳。
那是云容的哥哥,不是她的。
她必须有自己的靠山。
在这个男人当家做主把持朝政的世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征服男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佛寺小门边站了个僧人,一袭海青百衲僧衣,清癯身条。
隔了一段路,云寐轻柔唤那僧人的俗家名:“卫深!”
僧人回过头,一张白俊的脸,神情冷清,叹一声“阿弥陀佛”,道:“小僧法号虚灵,世间并无卫深此人,施主莫要唤错。”
她碎步跑上前,一双手搭上去,遂了他的愿,改口喊:“小女子见过虚灵大师。”
虚灵打开小门,铁锁已经发绣,门上尽是灰尘,吱呀一声两道木门开,他余光睨,瞥见她小心翼翼提了裙,生怕被门槛上的泥泞弄脏裙角。
这条下山的道,与另一旁的康庄大道不同,隐蔽而窄小。他们走在石板路上,旁边郁郁葱葱的草木交织错杂,她一直提裙抬脚,走路姿势笨拙,为的就是不弄脏衣物。
虚灵犹豫片刻,弯下腰去:“上来罢。”
她愣了一会,继而高兴地趴上去,“卫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虚灵脚步略微停滞,他清透的声线显出几分不自在:“佛法无边,施主莫要大惊小怪,还有,小僧法号……”
不等他说完,她哎呀呀嘟嚷起来,“知道,你叫虚灵嘛




漂亮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134
,可我还是习惯叫你卫深,你剃光头发穿了百衲衣,也还是卫深。”
虚灵不再执着于纠正她的称谓。反正今天说完,明天她还是会照旧喊他卫深。
他稳稳当当地背着她下山,她一双小手从他肩头垂下去,舒展手心,拂路边枝条上的嫩叶。风从她的指缝间漏下,她侧脸抵在他的后背上,柔柔地说:“卫深,我有点害怕。”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萧衢今日来寺中为老母亲祈福,没有带侍卫,行踪神秘,只带了几个家仆。
他亲手为萧衢敲的木鱼念的经书,所以知道,萧衢下山时,将会从哪条路经过。
他挡不住她,也不能挡她。
她有她要走的路。
虚灵放缓步子,漫不经心地抛出句:“我会隐在暗处,一直看着你。”
她往前蹭了蹭,双手往回,搂住他的脖颈,“你见过萧衢了吗?他长什么样?好看吗?是个好相与的人吗?”
虚灵闷了声:“待会你一见,便知道谁是萧衢,他往那一站,气势如云。这样子的人,注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又问:“你确定此法行得通吗?万一他不上你的当?”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不,他一定会上我的当。”
他也就不再往下劝。
山下安排的人已经就绪,云寐拿了银子出来,虚灵在旁边看着。他惊讶于她的老练,哪里有半分露怯的样子。
时间差不多了,眼见就要行事,虚灵退至暗处,她没再回头看他。
前一秒还在和人说说笑笑,下一秒听到马蹄声,立马变了神色。
林间风声大,呼啦啦卷起落叶声,道路沾了雨水,骏马奔腾,溅起泥泞。
萧衢纵马疾驰,修劲挺拔的腿夹紧马背,宽肩窄腰,一袭交枝团花紫袍金燕靴,英姿飒爽,自风里劈过,飙发电举。
林间除了风声,马蹄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呼救声。
萧衢皱眉望去,不远处的大树下,几个流氓地痞正围着个女子,那女子惊慌失措,叫的中气十足,歇斯底里,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救命啊!救命啊!”
身后的几个家仆问:“主人,是否要上前管管?”
萧衢没有回话。
他的马儿依旧迅猛疾疾,半点慢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几个家仆立马明白过来。
主人不想多管闲事。
萧衢纵马擦肩而过的瞬间,隔着帷帽,云寐忽地抬起头,望见他硬朗的侧脸与淡漠的神情,如霜雪般冷冽入骨。
她想起虚灵对她说的话,似萧衢这般绝情绝义唯利是图的男人,绝不会为旁人白功夫。
萧衢百无聊赖地往树下睨去一个眼神。
风刚好掀落柔弱女子的帷帽。
他一瞥,瞥见她那张惊才绝艳的脸。女子泪光盈盈,嫣红小嘴咬出血来,水灵灵的鲜嫩,楚楚可怜。
萧衢愣了几秒,冷着脸继续往前。
半晌。
人影彻底消失不见,连雇来的地痞都为她忧心:“这下可怎么办?”
她并不急,染了蔻丹的手指轻轻托腮,撅嘴道:“他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
马蹄声去而复返。
第67章
哒哒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比之前更为急促。
高马金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她往前一看,果然是他。
萧衢双手往前一甩马缰。猛然的勒马,马儿几乎跃起,树下的人皆是一吓。
她怔怔地望过去,男子高坐在马背上,面容沉静,瞧不出一丝情绪。
仿佛只是回来看热闹一般。
被雇的那几个小地痞见势,卯足劲做戏,“别坏爷几个好事,快滚!”
萧衢高昂着下巴,未言只字。身后几个家仆匆忙纵马追来。
云寐又往前迅速瞄一眼。
他虽无情无绪,连眉心都未曾有半分皱纹,但是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
如黑曜石一般的眼,冷得发寒,因是双桃花眼,又添几分透澈。他朝她这边看的时候,她捕捉到他眸中所含的热烈。
似一潭冬日湖,湖面结了冰,湖下却水波潋滟。
他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抚上腰间佩刀。
云寐反应快,及时示意雇的人立刻离开。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装出示弱的样子,往后退随便找了个理由,恶狠狠道:“算你小子今天走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这个小女子就让给你罢!”
说完,他们落荒而逃,不敢多做停留。
拿钱办事,却未必要为人送命。骑马男子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清冷倨傲的模样,却透着满满的杀气。
不怒自威。
萧衢挥了挥手,家仆动作麻利地追过去。
是想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此处地势奇巧,即使再老练的高手,入了丛林也难迷路,他们早已算好后撤路线,她并不担心那几个人会被逮住。
此刻,她只需要担心她自己。
云寐低垂眉眼,哭得颤颤巍巍,梨花带雨。一双金燕靴缓步上前,她听见他微沉的声线,如玉石落盘,“姑娘,别哭了。”
没有半点关切,漠然冷淡,仿佛刚才撞见的不是强盗劫人,而是和尚渡人。
他弯下身替她捡帷帽,她选在这时仰起脸来,一双瘦白嫩手柔柔弱弱地扯住他的衣袍,泣不成声:“公子,谢谢你救了我。”
她张着水光蒙蒙的眼,朱唇半阖,和人说话的时候,身子微颤,像极了一只哭红眼的小兔子。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萧衢眉目微敛,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光深深,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事。
云寐直起身子,离他更近,“公子,此等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
他饶有兴趣地等着她说下一句。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大多都是这样。这些年来,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女子,全用的这套说辞。听得他耳朵都快生茧。
眼前的娇弱女子却语气一转:“只能日夜青灯为伴,为公子念经祈福。”
萧衢微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他没有推开她抚上衣袍的手,而是轻扶一把,她轻得很软得很,一个踉跄跌他怀里。似花瓣旋落,自树枝拂过,他就是那根粗糙的枝干,她往他身上一靠,刚沾到他胸前健硕,只瞬间的功夫,便立马跳开。
两人隔开距离,风里有香气,他轻轻一嗅,她方才挨了他的身,便将香气一道渡给了他。
他主动往前一步,靴子踏进湿土泥泞,锦袍上除了香气,还有她身上蹭来的灰尘,他这时回过神,望见她衣裙尽脏,狼狈至极。
他淡淡接过她刚才的话头,睁眼说瞎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必




漂亮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135
放在心上,更不必为今日的事相伴青灯。”
他说着话,步伐又往前近一步。
这回,她没有再往他怀里钻,而是往后退,背贴着大树,声音软软糯糯:“公子有所不知,我本就打算出家为尼,此番独自出行,为的就是上白鹿寺。”
他扫了眼她的装扮,朴实无华,像是贫苦人家的女子,但瞧这浑身的气质,却又像是养尊处优的千金。
他淡淡地问:“哦?姑娘为何要出家为尼?”
她想起伤心事,低低啜泣起来:“公子莫问。除了出家为尼,我再无第二条路可选。”
他已经走到她跟前,两人鞋尖相对,衣袍相蹭。
她哭得这样伤心,尖尖一张小脸,满是绝望与沮丧。他抬起手,抚上她的脸蛋,指腹沾了泪,温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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