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紫砚看迷了眼,说出的话都颤抖:“是……娘娘说的对……”
皇帝一连好几日都未踏足朝华殿的事传来,众人议论纷纷,但谁都不敢轻言下定论。因为,皇上虽然没去朝华殿,但是皇后往朝华殿送礼却一日送得比一日多。
皇后半个月的禁足期一过,整个后宫都等着看皇后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令她们没想到的是,皇后出殿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朝华殿找云昭仪。
云寐看到云容,以为云容又是为了皇帝的事来找她,假惺惺行过礼之后,慢悠悠走到墙角,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棂下看殿外的花树。
“你又是来嘲笑我的么?”
云容懒得解释,他今天来找她,是有要事。
“你现在立马出宫去白鹿寺。”
云寐皱眉,瞪他一眼:“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不受宠的小宝林吗,任凭你赶出宫?”
云容最讨厌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她对着所有人都笑,唯独对着他,只有不屑与厌恶。
那天从朝华殿回去后,他有仔细想过。云寐从小懂事听话,如今起了逆反心,不能再以寻常态度对之,他越是强压着她,说不定她就越想与他作对。
他必须换种方式重新驯服她。
他送了那么多的礼物给她,甚至邀她一起协理六宫,他说话算数,只要她不再打其他的歪主意,不再想着反抗他,她要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了,不能再勾其他的男人,皇帝不行,萧衢也不行。
却不想,半点作用都没有。
云容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急又冲:“总之我说你得出宫,你就得出宫。”
她横着一双媚眼剜他:“我不出宫,除非你去请皇上的圣旨。”
云容急得跳脚。
她翅膀硬了,不再受他控制。以前他赶她去白鹿寺,根本无人敢说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皇帝的宠爱,全部的人都盯在她身上,他必须谨慎处事。
请圣旨自然是不会去请的。皇帝好不容易想着要疏远她,他怎么会去皇帝面前提起她?
在他看来,皇帝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踏入朝华殿。
云容想着云成那日进宫来报的消息,心里更加焦急。
太后要回宫了。
这位太后,不是云家的太后,而是皇帝的生母李氏。先帝的云皇后逝去后,再未立后,李氏诞下皇子后,升为妃位,后来一路水涨船高,皇帝登基后,她便顺理成章做了太后。
李太后行事狠辣,要不是出身卑微,只怕早就效仿女皇登位。人至中年,方才谋得权利,李氏一族刚刚起家,虽然勾不成什么气候,但俨然已有结党之势。
云容入宫以来,不曾忌惮过谁,唯独这位李太后,他不得不小心待之。
李太后此人,喜好奇门异术,想要永葆青春,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在行宫尝试各种长生不老的新鲜法子。从前有人传李太后集美貌女子的鲜血与人皮,凡是被她盯上的,无一能幸。
别人只当是江湖轶事,说说也就过去了。只有云容知道,传闻是真的。而且李太后不喜欢美艳的女子,像云寐这样的绝色,要是入了太后的眼,只怕会被太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刁难。
从前太后回宫,只会召见妃位以上的嫔妃,对于那些低位分以及没有侍过寝的妃子,她理都不会理。
云寐深受圣宠,此番李太后回来,定会召见她。
云容没了法子,只好在太后回宫那日,再次强行闯入云寐的宫殿。
此时云寐正在穿衣打扮,云容带着自己的宫人就压下所有人,云寐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按住。
他拿出一盒红色的东西,拿玉簪挑了挑,在她脸上轻点。
她不敢动,凝眉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继续在她脸上点红斑:“你放心,姐姐我不是要拿簪子毁你容貌。”
待他弄完,拿起铜镜往她面前一照。
她往镜子里看去,一张白嫩小脸布满红疹,根本不像是画上去的,拿手去擦也擦不掉,她急忙忙就要去洗脸,瞪他:“你往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
云容:“是红息脂,涂在脸上,洗不掉擦不掉,七天后就会自动脱落。”
他往她那边看,她脸上满是愤怒,怎么样都好看,只要不是厌恶。
“你太过分了!”
云容不慌不忙地上前捏住她的手,“这阵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好,就算你跑去和别人说你脸上的红疹是我弄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了,你去找太医,太医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能静静等着七天后红息脂脱落。”
她都成这样了,还是不曾在他面前落泪。
他隐隐约约竟盼着她哭几声。像从前那样,张着一双汪汪泪眼求他。
可是直到她出了宫殿,她都没有再在他跟前示弱。
她宁愿顶着一张布满红疹的脸出殿,也不愿意问他有没有解药。
云容怔怔地看了一会,随即跟上去。
“姐姐和你一起去见太后。”
他尝试着拉她的手,她不肯,他一伸过去,就被她狠狠甩开。她戴着帷帽莲步翩然,任由他怎么和她说话,她横竖就是不搭理。
皇帝也在太后宫中。
太后正指着她家里的侄女同皇帝道:“这是你表妹。”
年轻的皇帝兴致缺缺,点点头:“表妹好。”
李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表哥好。”
李太后看向皇帝:“宫中妃位空缺,我瞧着你表妹就很好。”
皇帝不敢接太后的目光,自从一迈进太后殿,他的手就一直在颤,此时低垂眉眼,回道:“但凭母后做主。”
李太后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在皇帝选后之时,为自己家争取利益,但是现在她已今时不同往日,想要往后宫塞一个李家人,轻而易举。
有祖例在先,云家皇后,轻易不能废黜,皇后之位虽然难以撼动,但是先让自己家的姑娘做个妃子,然后再做皇贵妃,日后诞下皇嗣,也就能像她一样,成为太后。
李家在她手上起家,她发誓要光宗耀祖,百年之内,三代为太后,一定可以让李家也像其他世家一样,成为百年大家。
李太后当即就让人去拟旨,同皇帝道:“就封为李淑妃,如何?”
皇帝抿抿嘴唇。
他原本是想让云昭仪先升做淑妃,四妃之首,唯她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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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是先封为李嫔吧。”
太后不满地瞪了瞪。
殿外太监扯着嗓子喊:“皇后携各宫嫔妃觐见太后”
话音刚落,最前方走来一个大咧咧的身影,朱黄相间的衣袍,华贵大气,正是皇后。
云容带领各人行过大礼之后,往座位上一靠,眼睛扫向前方的李姑娘,气势夺人地问:“这是哪家姑娘?”
李太后:“是我李家的姑娘,如今已经封为李嫔。”
云容点点头,没再继续往下问。
李太后:“近来皇后身子可好?”
云容忌惮李太后,李太后同样忌惮云容。两人皮笑肉不笑,心思各异。
云容敷衍答道:“多谢母后关心,已经好多了。”
两人干干笑起来。
忽地李太后想起什么,转头问皇帝:“听说你新得了一个云昭仪,是哪位?”
皇帝下意识一愣。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云寐。云寐连着派人请了他三日,他都推掉了,后来她便再也没让人来请过。他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
他是九五之尊,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本打算这几日就去瞧她,正好遇上太后回宫,拖着拖着就将事情耽误了。
皇帝往人群中一探。虽然云寐被云容安排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她。
云寐盈盈出列,“回太后娘娘,臣妾便是云昭仪。”
她娇软的声音落在皇帝耳里,他顿时后悔起来。他该早点去找她的。他不由自主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将她扶起来。
太后在身后问:“怎地戴着帷帽?”
皇帝也问:“是因为害羞吗,以前从不见你戴帷帽。”
云寐:“回太后和皇上的话,臣妾脸上发了红疹,不宜面见圣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将帷帽拿开。”
云寐没动。
皇帝柔声道:“朕替你摘掉。”
等他一取掉,众人傻眼了。
举世无双的云昭仪,怎么成这样了?
太后瞧一眼便没了兴趣,挥挥手:“既然生了病,就回去养着吧。”
云寐弯腰行礼:“是。”
云寐退出去后,云容松一口气。
皇帝怔怔地在原地站着,看着云寐远去的身影发呆。
太后出声:“皇上,你表妹刚进宫,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你陪陪她。”
皇帝没有回应。
太后:“皇上?”
皇帝回过神,看都没看新封的李嫔:“儿子还有要事未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皇帝就匆匆往外而去。
太后尴尬至极。以前她回宫,皇帝哪一次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只要她不发话,皇帝绝对不敢擅自离开。
许久,太后看向云容:“皇后,皇上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云容冷淡得很,草草应付几句,便将话题掀了过去。
从太后殿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人围着李嫔,李嫔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年轻气盛,笑道:“在宫外时,我便听闻云昭仪深受恩宠,就连皇后娘娘都无法与她比肩,如今一看,原来是个丑八怪。”
不等其他人附和,身后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李嫔,擅自非议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李嫔一瞧,是皇后,忙地解释:“不是的皇后娘娘,我……”
云容心里本就有气。
云寐被他点了红息脂,指不定现在怎么咒骂他。加之刚才皇帝追着出去,他难多想。
云容一巴掌甩过去,“你也不照照镜子。”
李嫔捂着脸,当即哭了出来:“皇后娘娘……”
云容哼一声,心里全是云寐的事,气冲冲提着裙子往朝华殿而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哪里有什么重要事,皇帝的重要事就是云寐。
云容想要进去,被宫人拦住。
他气得在殿外直跺脚,心中大骂皇帝是个急色鬼,云寐脸都成那样了,都还赶着往跟前去!
殿里面,云寐背对着皇帝,不肯回过头。
皇帝急得不行,“云昭仪,你转过来看看朕。”
云寐摇头:“臣妾不敢。”
皇帝难得强硬一回,他径直走到她跟前将她的脸捧起来。
云寐一张小脸满是红疹,她泪光盈盈地闭着眼,嘴唇颤抖:“皇上快放开臣妾,臣妾丑得很,无法再伺候皇上。”
皇帝心疼地抚上她的脸庞:“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朕现在就传御医来给你瞧瞧。”
她挽住他的手:“皇上,臣妾不要太医瞧,反正瞧好了也没用,皇上的心,早就不在臣妾身上了。”
皇帝忙慌慌道:“你别多想。”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臣妾没有多想。”
皇帝咬了咬下嘴唇。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说那日她要亲他,却被他匆忙逃开的事。
她又道:“如今皇上得了新宠,以后就更不会来瞧臣妾了。”
话音落。
皇帝捧住她的脸落下轻柔一个吻。
他惶恐至极,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忍着恐惧的情绪,吻了她第二下第三下。
他在她唇边低喃:“你别怕,朕不会嫌你丑,就算你脸好不起来,朕也会日日来看你。”
她趁势溜进他的唇中,又啄又咬,娇嗔:“撒谎,之前臣妾差人去请皇上,皇上一次都没有搭理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思来想后,最终只得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不够。”
皇帝伸手回抱住她,学她平时的样子,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她吻得深,他颤抖着等她亲够了吻够了,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留到明天再亲好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红唇:“那皇上再吻臣妾最后一下。”
皇帝嘟嘴对上去。
殿外。
云容等啊等,横竖就是等不到皇帝出来。他都快要被太阳晒晕过去时,终于看到殿门口出来个人。
皇帝心情愉悦,笑容明朗,一张脸绯红,薄唇肿肿的,像是刚被谁蹂践过。
云容心头一僵。
皇帝看到云容,以为是巧遇,挥手招呼:“皇后,你也是来看云昭仪的吗?”
凑得近了,望见云容神情阴郁。
云容指着皇帝的嘴唇,未经思考,话已经往外抛:“皇上,刚才云昭仪亲你了吗?”
皇帝一窘,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随即清了清嗓子,将话题转移,道:“听说你有意与云昭仪和好,朕很是欣慰,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如今这样最好,对了,朕准备加封云昭仪为云淑妃,你替朕择个吉日。”
云容攥紧拳头。
以皇帝现在的样子,只怕云寐迟早会被破身。
不行。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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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任何男人占有她。
云容这样想着,一刻都不敢多待,转身就跑。
皇帝皱了皱眉,心里纳闷:皇后怎么怪怪的?
第79章
自从这日之后,云容打定主意,誓要将皇帝的注意力从云寐身上转移。
他暗示后宫众人要懂得争宠,有事没事就往御书房煲个汤送个点心,多花点心思在着装打扮上。后又举办各式各样的宫宴,鼓励各宫妃向皇帝献媚。
后宫众人吓一跳,但震惊归震惊,该做的还是要做。有皇后发话,她们一个个地往前冲,无奈没有一人能够将皇帝从云寐身边抢走。
云容没了法子,只得亲自上阵。他央云成从宫外求了迷香,倒不是催情香,而是让人暂时神志不清的梦寐香。
云成很是疑惑,问:“阿容,你这是要做什么,若是被人发现,可是杀头的大罪。”
云容眼神坚定:“我得让皇帝像从前那样留宿皇后宫,不能让他再去云寐的朝华殿。”
云成张嘴就想劝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劝都不对。
云容想到什么,搭上云成的胳臂,问:“兄长,我问你,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厌恶一个女子?”
云成听得一愣一愣,“厌恶?我想想,如果这个女子不知好歹,我应该会厌恶她的。”
云容有点急:“不是这种,是从身体上厌恶女子,就像皇帝以前那样,兄长,我不想要皇帝恢复正常,你能想个法子帮帮我吗?”
云成看过去,云容的脸上写满狰狞,是仇恨是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云成问:“阿容,你是在害怕皇帝终有一天会让你侍寝吗?”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共赴巫山云雨。”
云容沉浸在云寐会被皇帝彻底占有的害怕中,压根没有听云成在问什么,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对。”
云成重重叹口气,黝黑的眸子渐染悲伤。
当初阿容抢了云寐的婚事入宫,他以为阿容是厌恶云寐,所以宁愿冒着风险嫁进宫也不能让云寐沾半点好处。他当初纵然阿容入宫,从未想过后果会如何。
如今,苦果一点点浮出水面。
阿容开始害怕了。
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以让自己弟弟终日处在恐惧焦灼中?
要想让一个男子无法正常触碰女子,有很多种法子,让他不举,便是其中之一。
云成下定决心,他拍了拍云容的手背,柔声安抚:“别害怕,兄长会想出法子帮你的,但你不要着急,以前怎么,现在就还是怎样,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云容咧开白牙笑:“我就知道兄长最有本事了。”
云成无奈地摸摸他的鬓角。
一连好些天,云容以皇后之名,主动邀请皇帝到皇后殿坐坐。皇帝已经一整个月都没有踏进皇后殿,按往常惯例,皇帝每月初一十五需得与皇后一起共寝。从前他用皇后做挡箭牌,几乎每日都与皇后一起合寝,所以压根不曾察觉什么初一十五。
皇帝原本只是想去皇后殿用个晚膳,也就算是对皇后的补偿了。哪想到每次一迈进去,吃完饭,便觉得困乏,只想好好睡一觉。
皇后也比从前温柔可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等皇帝回过神,他已经连续在皇后殿宿了十余天。
云容取得胜利的第一小步,走在路上,趾高气昂。皇帝要封云寐为淑妃的事,被他随便找个理由掀了过去,他现在就等着看云寐如何着急。
只要她急,说不定就会来求他。
云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走从御花园前的鹅卵小路走进去,花丛团团刚入眼,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
李嫔瞄一眼跟前的娇人儿,艳若秋华灿若春花,根本瞧不出是那日满脸红疹的云昭仪。
她惊艳之余,心中生出强烈的嫉妒与愤恨。她入宫以来,皇帝从未去瞧过她,她自持清高,从不向太后开口央求,如今太后快要离宫,皇帝还是没有召幸她,她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痛恨皇帝身边得宠的人。
云昭仪便是其中之一。
皇后她无法应对,但是区区一个小昭仪,她还是有能力对付的。
云寐今日是出来晒太阳的,顺便采采花回去和宫女一起做胭脂,不想会遇到李嫔。云寐盈盈一弯腰,问安之后便要离去。
李嫔有意刁难:“云昭仪,我也想摘些花回去做花茶,就由你替我提篮伺候吧。”
跟在云寐身后的紫砚当即开口:“李嫔娘娘,昭仪身体不适,还是由奴婢伺候你吧。”
“我有问你话吗?擅自做主,该打!”李嫔立马吩咐人拿住紫砚,作势就要让人掌她嘴。
云寐抬眸一记眼刀:“李嫔姐姐,你要罚我的宫人,可有皇后的懿旨?”
李嫔冷笑道:“云昭仪,你不要拿皇后来压我,你只是受过几天圣宠而已,你是昭仪,我是嫔,别说我要罚你宫里的宫女,就算我现在要罚你,也不是不可以。”
宫中形势瞬息万变。
今天是这个受宠,明天是那个受宠,云昭仪过去得宠,但是她也知道,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踏进朝华殿了。
李嫔自恃有太后撑腰,整个皇宫,除了皇后与皇帝,她通通不放在眼里,拿起花篮就丢给云寐,“妹妹,好好跟在姐姐身后伺候着,你伺候好了,我就不罚你的宫女。”
云寐直接将花篮扔回去,拉起紫砚就往外走:“姐姐要罚,就来我的朝华殿,我赶着回去午憩,没有功夫与姐姐在这里周旋。”
李嫔身边只带了两个宫女,宫女胆子小,任凭李嫔发脾气,也不敢挡住云寐的去路。
李嫔骂骂咧咧,索性自己动手,一把拽住云寐,“你跟我去见太后,我要让姑母评评理,身在嫔位,却无法训诫一个小小的昭仪,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刚落,花丛阴影中走出个人,嗓音略微沙哑低沉,气势如云:“许是本宫孤陋寡闻,这后宫,何时轮到李嫔妹妹替本宫训诫宫妃了。”
李嫔见是皇后,联想起上次的一巴掌,浑身颤了颤,当即低下头问安请好,“皇后娘娘。”
云容看都没看她,直接望向云寐。
云寐低垂眉眼:“皇后娘娘。”
她倦怠得很,他一算时辰,便想起来了,她有午憩的习惯,必须在特定的时辰小睡一会。
李嫔上前就欲告状,话还没出口,便听得云容吩咐宫女:“送云昭仪回宫。”
云寐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李嫔察觉到哪里不对,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来,准备找个理由离去,却被云容喊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脸颊两边已经高高肿起。
她再次挨了云容的两记耳光。
云容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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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凑在她耳边:“本宫的妹妹,你也敢欺负?”
李嫔颤着嘴唇:“臣妾知错。”
云容挥挥手,李嫔逃一般跑开。
云容召来身边的宫女问:“这些日子,还有谁像李嫔这样,对朝华殿捧高踩低?”
宫女答道:“倒没有谁,只是自从皇帝陛下重新留宿皇后殿后,后宫流言蜚语不断,都说云昭仪就要失宠了。”
云容点点头,心中酸酸涩涩,胜利的兴奋劲猛地被浇灭。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三个女人一台戏,后宫这么多女人,注定不安宁。
他只是不想让她再被皇帝关注,并非想让她被别人欺负。
云容往朝华殿而去,在殿外远远地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踏进去,沉步离去。
是夜,皇帝没有在御书房门口看到熟悉的身影。
这些日子,皇后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御书房拦他。她是他的皇后,他不能当众给她难堪,只能如她的愿,同她一起回皇后殿。
今日却不一样,皇后竟然没有来拦他。
皇帝高兴地直奔朝华殿而去,哪想到刚迈进去,还没和云寐说上几句话,太后那边便让人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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