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梦

周：“除了咱俩还有谁？我都漏题漏到这份上了，你再猜不到我真是……”
余皓：“凯凯！让他看！”
周：“对啊，怎么让他自己去点开呢？咱们还是换个角度吧，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这封信上说的什么，理论上还有谁知道？”
余皓于是脑子里又一片混沌，周真是没脾气了，就这么看着余皓。余皓说：“可是陈老师自己说的，他不想打开那封信，因为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写信的人当然知道啊……”
周一手扶额，余皓突然说：“等等。”
余皓察觉到了什么，朝周道：“所以，我也可以问他心里的那个‘龙生’，信上究竟写的什么？”
周道：“你的智商总算在线了。”
余皓沿着周的引导，开始推理，说：“我大概明白了，你让我理下头绪……”足足用了五分钟时间后，余皓说：“首先，陈老师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但在他的意识里头，一定存在着这封信！”
周：“对。”
余皓：“而且，在他的印象里，他一定曾经‘想象过这封信的内容’。”
“这就是关键了。”周赞许地说。
余皓：“于是当你们来到龙生面前时，我得问龙生！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周：“满分，现在懂了吧？而且，要让他把信交出来，否则没搞清楚，凯凯是不能死的啊，他自己也说，这辈子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天再打开它……”
周要起身离开，余皓却拉住他，周说：“先买菜去吧，太晚就没好食材了。”
余皓跟在周身后，周推着购物车，两人在商场里选吃的。
余皓越想越震惊，周指指货架上的一只宰好的生鸡，说：“修正一个小点，根据咱们之前的几次行动，击败守门人，抵达图腾面前时，都得打打嘴炮，不是么？一到龙生面前，我就会提起那封信。”
“接下来就该你出场了。”周说，“咱们得让龙生交出他的最后一封信。”
余皓道：“但那是陈烨凯想象中的信，不是现实里龙生留给他的信。”
周：“不错，你觉得他想象中的信会是什么样的？”
余皓说：“我……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先去轮回的那一头等你了之类的。”
周：“你觉得会有鼓励他‘好好活下去’这意思么？还是说‘你别活着浪空气了，快来和我一起去死吧！’。”
余皓沉吟，周说：“这就是关键，真实的世界里，那封遗书是什么样的不要紧，而是在凯凯的世界里那封遗书，被想象出的模样。”
余皓：“如果龙生的遗愿是让他活着，那么在他的意识世界里，龙生已经在某个程度上，不再是黑暗而疯狂的人。”
周：“对！所以呢，龙生的力量就会被削弱，甚至交出一部分，转移到你身上。”
余皓：“而如果龙生的遗愿是让他去死……那么……那么……”
周接口道：“那么现实里的龙生，就与他想象中的龙生矛盾了，他马上就会意识到，这不是他爱过的龙生，至少不全是。凯凯的念头一动摇，我们就有机会打败龙生，因为他对自己‘想象出的龙生’所加持的光环消失了。”
“我非常肯定，情况会出现前一种，因为我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我知道他早就原谅我了，我只怕我看了那封信。我就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原谅我自己’。以凯凯对龙生的了解，他非常清楚，龙生会在信里原谅他并希望他能好好活着。走啊，买瓶酱油去，愣着做什么？”
余皓突然又岔开了思路：“傅立群一走咱们就在寝室里做饭吃，不好吧？”
“买点广式腊肠，剩下的酱汁正好做个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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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饭……你傻啊！他要是在你有的吃？”周道。
“你真是天才，周。”余皓的思路又岔了回来，感慨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聪明？怎么能？”
周说：“你能换个花样歌颂歌颂我不？都听腻了。”
余皓：“……”
当夜周在寝室洗好鸡，用酱油、葱、姜、八角、茴香、冰糖稍腌制了下，放进电磁炉里，加入少许酱油开始焖。余皓淘米，周在旁指导道：“淘米的时候要用筛子顺时针轻洗，洗完马上起筛，把米粒表面的糠粉洗掉，不能搓否则会把米粒搓断，洗到淘米水透明，出来的饭就会有光泽。”
“泡一会儿以后晾干，晾到米粒发白，再加水浸泡，这是新米，泡个十来分钟就行，喜欢的话可以加两滴芝麻油，你应该喜欢这口感。”
周接过去，拆开矿泉水往里加水，盖好电饭锅，等米泡好，又说：“把门锁好，窗户关上。”
余皓：“怎么了？”
过了十五分钟，周揭电磁炉，熟练地翻那只豉油鸡时，余皓就知道为什么了。周一脸无聊地切着广式腊肠，教余皓腊肠要怎么切好吃，煮豉油鸡后的酱汁可以和鸡油一起加在煲仔饭里……余皓的耳朵已经聋了，只盯着电磁炉玻璃盖里那只可爱的鸡不住看。
“窗户关好了吗？”周最后说，“可别被人闻见，否则就没了。”
余皓又检查了一次，周揭盖，徒手撕鸡，哪怕只用了两个饭盒，却仍旧撕得整整齐齐，又把葱油朝上面一浇，继而开电饭锅，拌煲仔饭。
“……腊肠要煌上煌顶级的好吃，最好得去广州买……靠！余皓！鸡呢？没啦？！”周刚把饭拌了一半，一转头已经空了半个饭盒，怒道，“你给老子留点！”
余皓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说话了我要吃鸡。
两个人把一只鸡、一锅饭吃得干干净净，余皓非常郁闷，电饭锅没有锅巴。全部吃干净以后，周才开窗散味。
“你们在寝室里做饭吗？”对门的开始敲门了，“吃啥呢这么香？”
“谁做饭？”周喊道，“老子睡觉呢！别闹！”
“没错！”隔壁寝室的也来了，纷纷在门外说，“就是这寝室传出来的香味！卤肉么？”
周道：“你梦里的卤肉！”
“那怎么不开门？！”外头又敲了几下，吼道，“不开就撞门了！”
周上前开了门，对面与隔壁寝室进来一群人，像群哈士奇般地到处闻，最后看见洗手池里的碗筷，说了声“靠”，这才悻悻走了。
余皓：“我得躺一会儿，你再出点题目给我猜吧，我明天还想吃……”
“滚！”周怒道：“美国几点了？”
陈烨凯那边是早上九点，余皓担心他倒时差不一定会睡，周说：“我进梦里看看去。”
傅立群不在寝室，两人说话便随意了不少，余皓问：“如果进了他梦里，醒来的时候会在什么地方？”
“还是原来的地方。”周答道，“做好应对的准备。”
余皓：“周……”
周：“？？”
余皓痛苦地说：“我吃太饱了，睡不着……”
周：“……”
“让你吃这么多，那算了，起来坐会儿吧。”周说，“我先试试。”
余皓吃掉了半锅饭，外加大半只鸡，撑得顶喉咙，但他半点也不后悔，还在回味着。
周：“……”
余皓：“？”
周：“我也睡不着……早知道下午不干那杯咖啡了……”
第50章智斗
周爬起来，一脸生无可恋地坐着，与余皓互相看看。
“打游戏吧。”周说，“把凯凯叫上游戏。”
余皓叫了陈烨凯，陈烨凯却没回话，余皓心道糟了，莫非在睡觉？不片刻，陈烨凯回了微信消息：“信号不好，你们玩。”
周：“找他聊天，别让他睡。”
余皓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陈烨凯闲聊，陈烨凯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来来去去，消息一次来回五分钟十分钟，余皓感觉陈烨凯根本不在美国，而是在土星上。
不多时，余皓与周、傅立群的三人群里开始闪消息，里头是傅立群与岑珊在夜里江边自拍的合照。
“呸！”周说，“退群了！”
余皓：“恭喜你们！”
里头岑珊发了一段甜甜的语音，说：“改天过来看你们。”
周按着语音键：“在一起了就好。”
岑珊：“周，你什么时候……”
周听到一半把语音关了，余皓那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把岑珊的语音播了出来。
“周，你什么时候也谈个恋爱呀，嗯？你懂的呀。”
周朝手机道：“珊姐，这次真的退群了。”
余皓笑了起来，开始还没想清楚岑珊什么意思，突然明白过来，两人一时都有点尴尬。
四个人的群，岑珊只和周说“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半句没揶揄余皓自己……
末了，周突然说：“凯凯那边呢？”
“还在呢。”余皓说。
“睡吧。”周道，“梦里见。”
两人差不多都困了，各自躺下，周又说了句：“别怕，这就救你来了。”
余皓那一刻只想说点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有些话忍着不说，还可以吃鸡，说了只怕连鸡都没得吃。
余皓半睡半醒，白天咖啡的提神劲一直没过，而后感觉到周伸过来一只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下，紧接着余皓坠入了梦里。
金乌轮前，周穿着一身铠甲站着。
余皓：“他还没睡？”
周皱眉摇头：“要么再起来等会儿？他那边刚中午一点。”
“发生这种事的话，会怎么样？”余皓问。
这次却是金乌轮射出光火，覆盖余皓身体，代替周回答了他，答案直接涌入了余皓的意识里。
如果梦境的主人在入睡时，余皓与周没有及时进入他的梦里，那么在他们再次入梦时，还是会被拖进主人的意识世界中。无论这个意识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这也就意味着，假使在他们离开时，陈烨凯的意识世界被毁掉，主人坠入潜意识里，当余皓再入梦，也将无法选择地被吸入上一个梦境的潜意识中。
“好像有点儿严重。”余皓喃喃道。
周：“这取决于咱们的陈老师，会不会在失去帮助的情况闯到龙生面前，再被龙生ko掉。”
“被ko掉会怎么样？”余皓又问，但不用周解答他也隐约猜到，陈烨凯的意识世界情况已相当严重了，奇琴伊察外的雨林起火，他的意识世界已近乎瓦解。但他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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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崩溃。”周说，“自己毁掉了自己的意识，起来等吧。晚安。”
余皓与周又一起醒了，大半夜里，陈烨凯不睡他们也没法睡，否则万一等陈烨凯的时候睡得太多了，反而明早睡不着。
“等明早九点看看。”周说，“撑得住么？再喝杯咖啡？”
这时差真是太折腾了，余皓说：“出去通宵？”
宿舍还没关门，余皓和周到校外网吧去通宵。周看球赛，叫苦道：“你出来通宵还做什么英语听力，你烦不烦啊！”
余皓说：“我又不会玩网游！你让我干吗！”
周只得不理他，后半夜躺上沙发睡了会儿，半小时后起来说：“还没睡。”
两人撑到早上七点，打着呵欠回寝室，周说：“再坚持会儿。”
“傅立群要下午回来怎么办？”余皓只担心被傅立群叫醒。
周：“我发个消息给他，说通宵了，让他回来声音轻点儿。”
余皓意识都有点不大清醒了，好不容易撑到早上九点。
“我不行了……”余皓说，“我要困死了，我不管了……”
这次再入梦，却依旧是在金乌轮前。
周：“还不睡？这小子真能熬啊。”
余皓坐在桥栏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周，周道：“这已经是梦里了！不困了！”
“可我还是好困……”余皓只想躺在桥上，现实里的倦意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带进了梦里。
周：“别睡，我不知道怎么叫醒一个在梦里睡着的人啊！”
余皓打起神，正要说句什么时，突然听到一阵响声。
“傅立群回来了。”余皓说，“我去开门。”
“不是让别吵么？”周道。
余皓意识一片混沌，心道怎么回事？他勉强睁开双眼，眼睛干得发疼，有人正在敲门。
“谁啊？”余皓下床去，看了眼时间，中午一点，只得前去开门。
拉开门时，余皓心脏险些骤停，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陈烨凯站在门外走廊里。
余皓：“……”
陈烨凯：“方便说话吗？”
余皓：“周！快起来！”
余皓马上转身，一时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陈烨凯却自然而然地走进寝室，随手将门一关。
余皓摇了几下周，周被吵醒，毛躁地坐了起来，道：“你们干吗”
声音戛然而止，周看见陈烨凯站在寝室里，也愣住了。
“你回来了？”周说。
“回来了。”陈烨凯说，“聊聊吧。”
余皓本来非常困，却被陈烨凯的突然回归，给彻底吓神了。
陈烨凯搓了下脸，说：“有咖啡么？”
余皓与周对视，怀疑陈烨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周却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自乱阵脚。
“只有速溶的。”余皓说。
“都行。”陈烨凯简单地说，“吃午饭了么？一起吃饭去？”
余皓赶紧去烧水泡速溶咖啡，把无法拾的现场扔给周，一边兑咖啡一边听两人的交谈。
周：“先喝点咖啡吧，余皓，给我也来一杯，凯凯你在飞机上没睡？”
陈烨凯说：“不敢睡，一睡就做梦，有些事儿，想和你们聊聊。”
听到这话时，余皓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想起从前的自己与施坭，每经历一段梦境后，都会有些许转变，陈烨凯应该是想通了什么。
周却依旧很警惕，说：“有话不能微信说？特地这么大老远跑回来。”
陈烨凯笑了笑，没说话，接过余皓递来的咖啡，三人坐下，都呈现出一脸缺睡的烦躁感，余皓甚至怀疑周想动手打陈烨凯了。
寝室里十分安静，陈烨凯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思考片刻后，说：“我不想再逃避，我得去面对。”
周：“那很好啊！”
余皓：“你终于想通了！恭喜！”
陈烨凯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许生命力，不再是先前死气沉沉的眼神。周或许感觉不深，余皓却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有多难。
“谢谢你们。”陈烨凯认真地说，余皓看得出他很疲惫，灵魂却如同获得了新生。
周摊手道：“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嘛，是你自己想开了。”
“想开了就好。”余皓与周对视。
“不。”陈烨凯说，“是你俩救了我，确切地说，是周你，救了我。”
余皓瞬间心脏狂跳，陈烨凯一定猜到了！他想了想，朝周投去询问的眼神。并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接下来就比谁更能演戏了，周那演技简直是影帝级的，但陈烨凯也非常聪明，早先若串通好说不定现在能混过去……现在陈烨凯明显有备而来，险些将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周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嘴角抽搐，“那个……陈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着又看看余皓，一脸懵逼，余皓则努力地装出二脸懵逼，两人面面相觑。
陈烨凯打开手机，翻出一个截图，翻转，朝向周与余皓。
余皓：“……”
上面是一段ip地址，旁边是所属地区的英文地名。
陈烨凯紧盯着周，再在手机上一滑，下一页，是周的facebook账号截图，再滑一页，上面则是用手机拍的命令符串与ip地址分析。
周马上疑惑道：“这啥？我看不懂。”
“是你。”陈烨凯说，“你很小心，你删掉了所有的来访记录，但龙生主页上的阅读量你删不了。我找了一名当黑客的研究生学长，帮我调出了访问过该页面的ip，这是一个代理ip，真实地址，来自中国大陆地区。”
周瞬间就明白了，关于龙生的主页、生日、密码，说不定全是陈烨凯下的钩！
“哦。”周硬着头皮说，“我太好奇了。”
余皓马上说：“是我去搜的，对不起，陈老师，不过我没搜到你的视频什么的……”
“你们怎么知道龙生叫takin？”陈烨凯说，“起初我还不确信，直到我在梦里告诉周，有这么一封信，再看见龙生的首页在四年后突然增加了访问量……”
说到这里，陈烨凯的声音稍稍发抖。
“等等等！”余皓与周几乎是同时茫然道，“你说什么？”
周：“梦里？什么梦里？”
余皓：“陈老师你没事吧？”
陈烨凯说：“告诉我！这不是幻觉！你们是怎么到我梦里来的？！否则周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梦里朝你说的话？！”
宿舍内倏然安静了下来，三秒后，周哈哈大笑。
周：“凯凯，你没毛病吧？你再说一次？”
余皓突然觉得陈烨凯很可怜。
陈烨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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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说：“我知道我有心理问题，可我还没疯，周，你来过我的梦里，否则你不可能知道这封信，也不知道龙生的英文名。”
周难以置信道：“你认真的？”
余皓说：“这是我上网搜的啊，片假名翻译过来就是这样不对么？”
陈烨凯又突然道：“那么你们怎么解释，这封信的阅读量变成了1？周你连密码都知道？”
刹那周与余皓一起傻了，周正想转头看余皓，但几乎是同时猛地反应过来，说：“我没有看过啊！我们压根就没点进去过！”
余皓也反应过来了，陈烨凯刚刚在诈他俩！听到这话时，如果他与周都知道密码，那么很有可能互相怀疑，对方背着自己点进去过。在陈烨凯说出这点时，必定会短暂地相视哪怕零点零一秒。
然而周警惕地守住了这道心理防线，没有去看余皓，余皓则是反应太慢，一时没想到这层。
“我看看？”周伸手去接陈烨凯的手机，朝他问，“密码是什么？”
陈烨凯没有把手机递给周，余皓感觉到这两人真是太狡猾了，一直在找对方的破绽，周简直守得滴水不漏。
“在梦里。”陈烨凯突然又说，“我从来不知道余皓不会游泳，是余皓自己开口，紧接着他就溺水了，这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周一脸莫名其妙，“你自己做的梦，让我解释？”
陈烨凯望向余皓，余皓一脸惴惴，说：“你真的梦见我了？”
“他说咱俩有超能力，跑到他梦里去了！”周解释道，“这怎么可能？”
陈烨凯放弃攻破周防线，转变目标开始对余皓穷追猛打：“你不会游泳，这可是梦里你自己说的。我以为你会，所以你在我梦里游泳没有问题，当你说出自己不会游泳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于是你在我梦里，就此失去了游泳的能力。”
“可如果你只是我想象中的余皓，那么当我认定你会游泳时，你不会开口告诉我其实你不会游！因为想象中的你的能力，取决于我对你的了解！”陈烨凯说，“不会对我的认知予以否定！”
余皓心中“咯噔”一声，原来陈烨凯是从这个细节上判断出来的！
“可是……”余皓眉头深锁，“陈老师，咱们先不论这个设想有多荒唐，先说我会不会游泳的事儿，除了现实世界里的认知，梦境中的现象，还来自于潜意识的暗示对不？”
“有些事只是你自己忘了。”余皓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转得飞快，说，“经过潜意识提醒，就会在梦里突然想起来……记得几个月前，在水库里捡到钱的那个晚上不？当时周说……”
周一拍大腿，说：“对嘛，我说‘我去教余皓游泳’，隐藏的意思就是余皓不会游泳，你在梦里被潜意识提醒了……不对，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儿讨论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话题啊！凯凯，你还好吧？”
陈烨凯又不说话了。
余皓在心里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今天发挥得太好了！
周：“我认真的，凯凯，你太困了，休息会儿吧。”
陈烨凯无可奈何道：“既然是这样，你俩陪我做个实验吧。”
余皓顿时预感大事不妙，周眉头随之拧了起来。
“等傅立群回来。”陈烨凯说，“让他陪着你们，确认你俩在没有入睡的情况下，我再去睡。这次看看我的梦境，会发生什么情况……”
“饶了我吧！”周叫苦道，“我们刚通宵完！”
陈烨凯说：“那你们可以先睡，我不打扰你们，我还能撑，等你们睡足十个小时，我再过来。”
刹那余皓与周都静了，静谧无声无息地延长，超过三秒后，陈烨凯就知道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而周与余皓一时竟是无话。周努力地思考着，就连他也再想不出任何应对的办法。
钥匙开门声，傅立群推门进来，看见石化的三人，顿时傻眼了。
第51章原因
“凯凯？”傅立群道，“你们在干吗？”
陈烨凯：“讨论一点专业问题。”
周马上接话道：“回头再说吧。”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就像陈烨凯与周在为了余皓……情敌谈判？？！联想到前段时间的各种八卦，傅立群脸上不由得出现了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