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薇景
顾悠笑了,抚上他的脸,温柔地说:“好。”
薛璨东心口暖乎乎的,忍不住吻着她的小脸,轻声说:“慢慢来,等你好了,我带你跟孩子出去散散心。”
“好啊。”
“最近很乖啊你。”他又忍不住笑了。
顾悠也笑眯眯的,“嗯。”
薛璨东笑出声来,把人拉到身上,换了个姿势抱她,两人十指交叉的相握着。
顾悠被他这么抱着,握着,内心十分幸福,只不过想到儿子应该已经开始吵着要喝奶粉了,心就有些不定。
“……我去看看孩子吧。”她亲了他一下,小声提议。
薛璨东乐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尖,“我还会真吃他的醋?”
顾悠笑眯眯地望着他,缓缓地起身,薛璨东按了按钮把窗帘打开,室内瞬间一片明亮。
“你也不睡了?”
“我也去看看小家伙,感觉最近他对我都生疏了。”
于是就这样,可爱的薛靖祺宝宝一大早就得到了爸爸妈妈的亲自照料。不但喝奶、吃饭、玩耍要看着他,就连在儿童坐便器上便便都在一旁不舍的离开。
他捏捏小鼻子,口齿不清地喊着:“臭、臭!”
薛璨东开怀大笑:“这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顾悠也呵呵乐:“这么可爱,性格还这么好,像谁呢?”平心而论,她跟薛璨东都不属于好脾气的人。
薛璨东笑:“应该是结合你我的优点吧。”
“……嗯。”
“你那什么表情?”薛璨东把顾悠搂进怀里,捏着她笑嘻嘻的小脸,故意质问她。
顾悠小声求饶:“好啦,你说得对。”
薛璨东瞧着她可爱,最近人活泼了,眼神也活了,过去那股让他喜欢着迷的劲儿也重新回来了,忍不住亲了她一口。顾悠窝在他怀里,正要回应他的时候,儿子发声了。
“妈妈!不要不要!我、亲亲!”
薛靖祺宝宝最近学会了占有,知道妈妈是自己的,绝对不能让给爸爸。
顾悠一怔,随即笑开了花。薛璨东自然也乐了,臭小子,这么大点儿就学会抢人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直到薛璨东接了通电话,才打断了这欢乐的气氛。
顾悠见他面色一下变得凝重,她也紧张起来,等电话挂断,小声问:“怎么了?”
薛璨东看着眼前的妻儿,声音干涩至极,“爷爷走了。”
……
薛老爷子的葬礼,庄严肃穆。
薛家人的悲伤,也非常有节制。没有大哭大闹的场面,只有安安静静的缅怀。
灵堂很大,身份年龄到了,有些事想低调也没有办法。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各界人士纷纷表达着自己对逝者的尊重和怀念。
家属们在一旁守候着,清一色的黑衣白花。做着最后一点可以尽到的心意和责任。
第三天晚上,送走最后一批吊唁者后,全家人齐聚老宅。悲伤总是会在热闹之后显得更加落寞,薛家人自然不例外。
草草用过晚餐后,一家人齐坐客厅,虽然各个疲惫又悲伤,但仍然需要大家长薛国瑞讲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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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安心、释放。
“父亲生前的教诲,大家都要记住。行的正,坐得端。短短有限的几十年生命,好好利用起来,除了实现个人价值之外,还要多为社会做些贡献。不然枉此生。父亲为国家奋斗了一辈子,确实称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作为他的后人,自然要做得更好,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人走了,神能留下,这比什么都宝贵。”薛国瑞虽然不擅长感性说辞,却字字真心实意。
大家一致点头,内心非常认同。
薛国梁眼眶一直红着,他一辈子都在求得父亲和哥哥的认同,这个时候是何等的伤感。父亲熬了这几年,还是走了,他怅然若失,老泪纵横。
王擦擦眼泪,搂着丈夫的肩膀安慰他。一旁的薛乔瑾也抹抹泪,把脸贴到了父亲身上,早忘了父女间的冷战。一家三口悲伤成一团,跟坐在旁边的薛国瑞家形成鲜明对比。
薛璨东自始至终都没掉过一滴眼泪,薛国瑞更不是会哭的性子。丁文秀和顾悠眼眶红肿,却也没有掉泪。
作为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孙子,薛璨东的悲伤,众人都明白。顾悠坐在他身边,一直握着他的手,默默地陪着他。
这两天他憔悴了很多,一直很沉默。顾悠经历过父亲离开,明白那种痛苦的滋味。除了安安静静地陪着,她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去安慰他。
“以后我们还是每年都回来给爷爷过生日,好不好?”薛乔瑾哭着对大伯提议。
“……好。”薛国瑞自然不会反对。
薛乔瑾抽搐着,突然又嚎:“我好想爷爷做得饺子啊--!”
她这种最真切的哭喊,顿时把大家心里的悲伤都勾了出来。薛国梁一家三口的情感比较外放,哭得稀里哗啦。这几天来在外人面前强装的坚强,瞬间化成了灰。
纵使薛国瑞比较内敛,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丁文秀不用说,也留下了眼泪。顾悠虽然对薛老爷子的感情没有很深,可看着薛璨东微红的眼眶,再想起老爷子对她的好,一时也难过的哭了出来。
薛乔瑾更是哽咽着大哭:“爸爸,大伯……你们、好、好可怜啊!呜呜……爸爸妈妈都没了,呜呜……以后……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啊呜呜……”
薛国梁看看自己的哥哥,两个老兄弟相互对视了一下,悲伤顿时加剧。再老的人,只要有父母在,就还能装装小辈。如今彻底的失去双亲,一种几乎快要轮到我的原始伤感骤然而生。
全家人悲伤成河,每个人都在怀念爸爸、爷爷对自己的好。这一怀念,时间飞逝,草草吃下的食物早已经消化掉了,薛国瑞吩咐厨师上了汤,大家默默喝着。
门铃这时响起,顷刻后老管家带着风尘仆仆赶回国的温青青出现在餐厅。
“青青姐!”薛乔瑾看清来人后,起身去跟她拥抱。
温青青一把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很抱歉我来晚了。”
薛乔瑾抹抹泪,“温妈妈手术顺利吗?”
“很顺利,不用担心。你还好吗?”
“不好……”
温青青环住她的肩膀安慰着,薛乔瑾一边哭,一边把人拉到大家面前,一一问候。
温家跟薛家交好,她个人也跟薛璨东和薛乔瑾的关系很好,如果不是母亲刚好要做手术,她也不会现在才从纽约飞来。
“晚饭吃了吗?一起喝点汤吧。”丁文秀对温青青也不陌生,对待小辈她一向和蔼。
“吃了,谢谢大伯母。”温青青被安排入座,对面恰好是薛璨东和顾悠。
顾悠不记得自己见过温青青,接到她投过来的视线,自然礼貌回应。大卷发、小麦肤,搭配着电眼妆,身材也前凸后翘,衣着更是十分得体,浑身上下写着‘性感’二字,却没有一分低俗。不过,这都不是引起顾悠注意的原因。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位温青青小姐投到薛璨东身上的那两眼,实在太过意味深长,让她很难不明白怎么回事。难怪嘴巴说刚下飞机,整个妆容却完美得跟预备上镜一样。
顾悠扬扬眉,无心继续想这些,而身边的薛璨东显然也没工夫显示礼仪,他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又冷又静。
温青青也很体贴,知道今天这种场合适合做什么,一边说着自己的歉意和对老爷子离去的悲痛,一边不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对面这对夫妻。不,应该说是前任夫妻。照乔瑾前阵子的话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复婚。这会儿两个人左手那光秃秃的无名指,也说明了一切。她心里明了,面上却也不能显出什么来,毕竟这种场合,分寸很重要。
诉说够了情谊,安慰了许久薛乔瑾之后,温青青就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了,虽然她算不上是陌生人,可也离家人的身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临别时,她一一送上拥抱给薛乔瑾和两位伯母,轮到薛璨东这里的时候,他却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冲她点了下头算作示意。看样子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接受任何人的慰藉,也没心思奉上自己的风度。虽然他没有面露不耐和冷漠,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温青青有些尴尬,却也知道他现在正难受,所以看了看薛璨东后,转向顾悠。
“保重。”温青青主动伸出手来。
顾悠礼貌地回握,嘴里不忘道谢,心里却忽然觉得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温青青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拨动几下大卷发后,转身朝大门走去。
这一动作使得更多的香气进入鼻尖,顾悠脑袋轰隆一下,瞬间僵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回不了神。原本毫无波澜的心,因为这股无意间留下来的香味,剧烈颤动了起来。
就是这股味道。
跟她怀孕期间曾经在他身上闻到过的味道,一模一样。
第61章
深夜,当一切喧嚣消失后,人往往能面对更真实的自己。
感受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和胸膛的起伏,顾悠有些难眠。不能否认她内心确实受到了那股味道的困扰。只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没理由没立场去询问些什么。
如果是在婚姻存续期间,发现这种问题,她一定会问清楚。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离了婚,即使现在又和好了,也不意味着询问那时候的问题是合适的。
不能问,却在意着。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其实她也不太明白爱情和婚姻,这种课题该怎么做才能达到高分。以往不需要思考这些,只朝着那个设定好的,围绕着以讨好他为最终目的的目标前进就行。现在的她其实是迷茫的,甚至是有些怯懦的。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人在恋爱时总会做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因为或许就连亲历者本身也无法明白吧。
悄悄叹了口气,忍不住握紧了横在自己腰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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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不然这兜兜转转一大圈,是为了什么呢。
一边开导着自己,一边在生物钟的影响下,不知不觉间她也入睡了。
次日,新的一天。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简单二字,即使亲人去世,悲伤也有着时间限制,该做什么,终归还是要继续去做什么的。
薛璨东照旧早出晚归,忙于处理压后的项目。顾悠依然每天做着康复,目标是恢复健康。
日子日复一日,孩子一天天长大。
慢慢的,三个月过去了。顾悠恢复了健康,体重也跟原来相差无几,肌肤白皙水嫩,整个人透着亮光。一切都很美好了,只除了迟迟没来的月经。
咨询过各种中西医专家,给出的意见都是要慢慢调理。只不过除了这件事外,更让顾悠放在心上的,其实是跟薛璨东的关系。
两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只是虽然很好,却也没有更进一步。
当初离婚的时候,顾悠想把婚戒还给薛璨东。可他拒,还让她扔了。她当然不会这么做。而他的婚戒,应该也还在。毕竟没道理不扔掉跟他们有关的其他东西,却独独扔掉那枚婚戒。只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拿出来戴就是了。
如果认定了彼此,应该不会介意再进一步。之前她觉得他可能是在等她恢复健康,可现在她明明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他似乎也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意思。虽然感情仍然很好,一家人在一起也很快乐,可是摸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她还是有些疑惑和不踏实的。
下午游完泳,正陪着儿子在客厅玩耍的时候,薛乔瑾登门了。
最近她常来,似乎从失去爷爷的悲伤中走出来之后,忽然开始关心起家人了。不过顾悠明白,薛乔瑾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经常冷不丁地刺上她几句,接着又不咸不淡的在她耳朵边提起温青青女士,以及人家是多么得优秀,跟薛璨东的感情是多么得好。
顾悠自认是个理智的人,而且不容易被挑拨,可耳朵边经常有这么股声音存在,也让她心情挺不好的。
“以前我们在纽约的时候啊,还真是玩得疯呢!我哥虽然每次都说忙,可是该有的聚会都不会少呢,青青姐上次过生日的时候,我们更是玩到天亮呢!呵呵呵……”薛乔瑾一边捏着宝宝的小胖手,一边喜滋滋地说着,两眼还不忘时不时地瞟着顾悠。
顾悠正拿着玩具,跟儿子做着游戏,听着薛乔瑾又耍着那些不着调的小手段,内心确实有些烦躁,只不过她也不是善茬,毕竟演了很久的戏,表演起天真懵懂来,手到擒来。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声音透着几分欢快,道:“那很好啊,你一个人在纽约,有人照顾家里也会放心一些。”
“……”薛乔瑾的笑脸僵了僵,总觉得拳头老是打在棉花上面,莫名的不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顾悠,她发现这女人还真是有几把刷子,前阵子憔悴的跟个女鬼似的,她觉得那应该确实是真病了。没想到还没过多久,竟然就又养回来了,这容光焕发的,看着竟然比以前还多了些女人味。
偷偷撇撇嘴,薛乔瑾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父母不让她掺和这些事,可是她心里委屈不甘,毕竟她原本就不喜欢顾悠,再加上何昔的事,和知道这女人心这么黑,人这么阴险,就更不可能喜欢了。不过她也不是真糊涂,知道自己的话在哥哥这儿没什么分量。可如果你让她把这口气吞下去,她根本也做不到。所以只能这么小打小闹的,一有空就来恶心顾悠。当然,也顺便看看她可爱的大侄子。
“哎,你的婚戒哪去了呢?”薛乔瑾脑筋一转,带着些明知故问的笑意,娇声开口。她现在连‘嫂子’‘姐’都不叫了,直呼‘你’,或者‘喂’。
顾悠扬了下眉,笑道:“抽屉里。”
“哦……怎么不戴了呢?”她佯装不解地歪着脑袋,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娇声道:“哎,细想想,我哥好像也没有戴着婚戒哦,你们俩……该不会是出问题了吧?”
顾悠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眉眼始终带着笑,轻松又随意地告诉她:“离了一次婚,现在又和好了。这算不算出问题呢?”
“……”薛乔瑾张着小嘴,瞪着大眼,显然是被意外到了。她原来以为家里遮遮掩掩,是因为她哥或者顾悠怕离婚的事被人知道,可现在被人家当事人这么坦白随意地说了出来,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招,只能‘嗯啊’了两下,强行镇定地演到,“啊?真的吗?!为什么离婚啊?”
顾悠笑而不答,只是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地直视着薛乔瑾,看了她半天。
半晌,等薛乔瑾快熬不住的时候,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直接捅破窗户纸,“既然都知道了,也就别演了。”
薛乔瑾像来善于变脸,反正脸已经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索性小嘴一张,噼里啪啦把内心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反正,你就是对不为我们家!我讨厌你!一点都不希望你跟我哥好,你配不上他!你太阴险啦!你太--”
“……哇……啊……”正玩耍着的薛靖祺,被姑姑的吼叫给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地找着妈妈“妈妈,妈妈……”
“哎哎,不哭不哭。”顾悠赶紧一把抱住儿子,心疼地又亲又搂,温柔地安慰着他:“乖,别怕别怕,姑姑没有生气哦,姑姑最爱你了,没事的……”
薛乔瑾傻眼,看着面前这对抱在一起的母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大坏蛋,尤其侄子的那个小眼神,简直不能更确了,就好像她是个大巫婆一样。呜呜。
薛乔瑾不自觉地噘起嘴巴,内心一阵疯狂的委屈。
顾悠好不容易哄好了宝宝,原本要跟薛乔瑾撕破脸的心,也因为这场哭闹给冲淡了不少。她把儿子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原本就已经到了困点的宝宝,眼皮彻底支撑不住了,只留下一条缝,要睡不睡的,小身子还因为刚刚的大哭,一抽一抽的。说不出的可爱,让人心都能化了。
薛乔瑾被小侄子这么一闹,整个人蔫蔫的,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说不出话来。
顾悠瞥了她一眼,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对待薛家人,她的确心怀愧疚。可这愧疚的对象里,并不包含薛乔瑾,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行为,更没有必要无限包容。
没达成目的,反而弄得满肚子委屈的薛乔瑾,根本待不下去了,人家母子俩好好地搂在一块儿,她傻乎乎地待在这里也是没意思。再说为了怕她哥随时回来,也只好不情愿地走掉了。步子一沉一沉的,跟来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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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步伐完全相反。
顾悠抱着熟睡的儿子回房,让他躺在自己身侧,突然挪了地方的宝宝因为有妈妈在,也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又呼呼睡了起来。每次看着儿子可爱的睡颜,她都会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烦心事都消失不见了,毕竟能再次拥有这种拥抱他,抚育他的机会,已经是上天仁慈了。
晚上,等薛璨东下班回家,引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老婆和孩子甜美的睡着,一个比一个可爱。顿时就让他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他脱了西服外套,轻轻地坐到床沿。微弱的震动让顾悠微微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彻底迷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搂住亲了一口。
她笑着想问候他,可到嘴边的话,却因为他身上那股迎面扑来的香水味而断在了喉咙间,脸上的笑意也因此僵掉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简直难以置信。
第62章
“怎么了?”薛璨东见她脸色难看,还以为是哪不舒服了,正想抚摸她的脸蛋,却被她一下给拍开了。
“你别碰我……让我冷静一下。”顾悠坐直身子,靠在床头,浑身上下都在拒绝着他的接近,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难受,让她呼吸加速,虚弱至极。
“你怎么了这是?”薛璨东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见她脸色不好,又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顾悠直直地望着他,努力让自己冷静,拒绝闻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味道。
“难受了?”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她的额头,即使她又出来阻挡,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他一边确认着温度,一边蹙着眉问:“怎么了这是,什么事需要冷静啊?头也没有发烧,真是哪儿不舒服了?”
顾悠看着他,即使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却还是控制不住,半晌,她才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问他:“你身上的香味,为什么跟温青青的味道一样?”
“……什么?”薛璨东一愣,完全懵了。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地衬衫,有心闻一闻,却觉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了,她身上什么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悠见他不明白,索性把话说得更直接,声音又低又气:“上次在爷爷家,她的香水味跟你今天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有我怀孕的时候,好几次你身上都是这种香味!”
薛璨东气笑了,温青青用什么香水他怎么知道,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哪有那种闲工夫去注意别的女人什么味儿!他气得想抬高声音,但顾忌正睡得香甜的儿子,只得低声解释道:“你想多了。我身上用的香水是乔瑾那小公司,之前研发的,她非逼着我用,硬塞在办公室的。我今天上午去了趟北郊工地,出了些汗,在办公室冲完凉,随手就喷了这瓶。你说你怀孕期间闻到过几次这个味道,那也很正常,你应该记得我那时候经常熬夜工作吧。最后,至于温青青为什么也是这个味,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不用就是了。”
顾悠看着他明明愤怒,却还要耐着性子跟自己解释的模样,一时也有些发懵。她怀孕的时候,他确实是个工作狂,经常晚上不回来。这么说,确实有可能是这样的。而且薛乔瑾研发香水的事,她那时候也听过一两耳朵。或许……真的是巧合。这么想着,再看着他一脸坦坦荡荡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安全感作祟,彻底没了脑子,才会怀疑他会做出这种事。
薛璨东一直盯着她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脸上的动摇。可偏偏她好了,他却越想越气。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低声问她,一副寒心的模样。觉得自己一片痴心都白了,竟然这么怀疑他!
顾悠有些紧张,原本的愤怒和伤心,渐渐的被歉意和愧疚代替,弄得她傻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璨东见她还不赶紧说几句好话来安慰自己,心里头更气,忍不住质问她:“我是那种会出轨的人?你把我研究的这么透彻,这么了解我,真不知道我如果不喜欢你了,会怎么做吗?你真觉得我屑于去做那种出轨的低级事?”
“……我……”顾悠被他看得坐立不安,再听他直接挑明自己把他研究得这么透彻,脸色变得煞白,像是被揭开了一层明明没有刻意掩盖,却被下意识藏在心里的遮羞布,整个人瞬间无地自容。
“你什么?”薛璨东就是要逼她把话说出来。他一直以为她这段时间很幸福,没想到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事。
顾悠根本没办法开口,喉咙干涩,整个脑子当机,只能木木地看着他,除了惨淡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薛璨东气得倏地起身,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开房间,下一秒就得对她大小声。
顾悠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这一路走过来的点点滴滴,瞬间划过心头,让她猛地惊醒,接着什么也不顾地撩起被子,鞋都没穿地朝他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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