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进击的女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点太低
“我第一次去爱丽丝,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去的,穿着睡衣家居服就到了那里,我本来羞赧极了,可是发现周边的女孩都是穿睡衣就到那里去的。”回忆着当初的画面,所有人都窘迫地呆在一块,索性大家一起穿睡衣出门一起丢脸。美伽娜说到这里眼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哭得开始没有力气,她不知道她的泪水是遗憾还是咒语后遗症开始了。
她整个人倚靠在司代娜身上,份量不重但是让司代娜心里一沉,“我后来才发现,我们的身体像沉睡一样,只有意志到达了知识的殿堂,不愧是爱丽丝仙境,真的就像仙女住的地方一样神奇……”
声音越来越低,她好像是睡着了,应该是睡着了,司代娜用红袍子裹着她,将她拦腰抱起来,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脸色也很安详,没有一点儿死去的模样,脸上还透着一点红润的颜色。
“思达克镇长,这里的金银珠宝你熟悉,将它们还给它们的主人,杰克王子协助。薛贝特爷爷,你与美家娜奶奶熟悉,陪我一起送她去林中小屋吧。”才认识几天,司代娜却欠了这么大的人情,她还不起,就让她好好地做好临终的那些嘱托。
第64章
林中小屋离阿兹卡班大教堂并不远,只是远离了小镇有点偏离人群罢了。司代娜和薛贝特来到林中小屋的时候,夜都已经深了,一轮明月照亮前路,月光不甚明了,至少看得清前方的路。
这间小屋子很局致,如果只有祖孙俩一起住想必很温馨。司代娜和薛贝特一起合作将这里破旧的小屋子打理清楚,将美伽娜放在小床上,她的身体依然柔软脸色淡粉,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不敢面对那些死去亲人的村民。她静静地躺着,像是无知无觉地睡着,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感觉。
【我不想有人来打扰她的安宁,也不想让她入土,她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这样的美伽娜让她下不了手去埋葬,感觉像是将她活埋了。这个小屋即使打扫干净也并不安全,远离了人群避了人的打扰却可能会有野兽闯进来。司代娜的手轻轻将她黏在嘴边的一丝头发摘下捋平,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子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之前榻榻米国王有一把金器记得吗?】墨菲斯托将身形现在小屋里,他依然戴着帷幔,人死了他就算再魔力无边也是不可挽救的,生与死那是造物主界定的他做不到去更改生死。王后的烦恼,魔王知道,她不是对这个才认识两天的女巫有多深厚的感情,她只是觉得亏欠良多,她心里的天平过意不去罢了。
金器?司代娜回想那时候国王光着脑袋将金器插进胸口,然后大批的绿荆棘冲天而起,跟个荆棘城堡一样将她围困住。就算她忘记了蠕动不休的荆棘,坚不可摧的钢刺,她也不会忘记国王陛下小太阳一样的光头,她当然是记得的。
【这件金器我拿了。】其实那把金器本来就是他给国王的,魔镜先生心虚地摸摸鼻头,他之前布下的局把自己绊倒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小女巫契约,更没想到后来还会认定了她。
从虚空中掉出了一把金器,这把金器看起来很巧,司代娜之前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东西,手柄上雕刻龙头,金器上的纹路呈现完美的对称,看起来稳重大气,【这也是魔具?会消耗你的力量吗?如果对你有损害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在小屋外围栅栏也可以让薛贝特爷爷经常帮我来看看。】
墨菲斯托听到女人不是问怎么使用,第一时间就是问对他有没有影响,只是轻轻一句话却让他心里一阵悸动。女人任性起来娇蛮可爱,懂事起来却让人更心疼,【它是一次性消耗魔具,很早之前我就将力量封印进去,可以使用两次。】
【你?这不是国王的金器吗,是你给他的,还是用两次?你是想用在谁身上?】司代娜听得眉头一抽,对他怒目而视,区区帷幔都难以阻挡她的灼热双眼。
【……】他刚刚心里一悸动、一放松,那些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要完!
【我之前被困,为自己占卜了两条预言,第一条“一对女巫会改变我的命运”,我就借助矮人们的手将这一个一次性消耗的金器给了那个国王。那时候不知世事,没想到会遇到你。】魔镜先生生存危机之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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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脱口而出,不管是怒的嗔的,他觉得看到小女巫的眼刀心跳就加快,【前者是我恨的,后者是我爱的,我先遇到了她才会给了国王那把金器。】
司代娜听得心头舒坦了,也就放过这家伙,【幸好对你没损伤,我该怎么使用它,不会是像国王一样插胸吧?!】
国王那一刀血涌得触目惊心,虽然后面被荆棘打击得更狠但是论血量前者是汹涌澎湃后者是涓涓细流,要是让她自插一把她绝对做不到,看起来太疼了。
【需要点血,没说一定是心头血。】那个国王他看着不顺眼,所以才挖坑埋他,杀女巫插一次死不透,插两次活不好,就让他所讨厌的女巫和国王一起死翘翘得了。
【那你帮我!】从前打针挂瓶都不敢看,自插一刀好残忍,司代娜不是舍不得一点血,只是看着刀尖割腕手会抖。这东西抖起来她害怕,万一静脉没割到割到大动脉怎么办?再次一点点,割的血量不够是不是还要再下一刀?眼睁睁这样看着血涌出来她浑身都发冷。
魔镜先生看着对方深呼吸闭上眼睛,绷直了一条雪白的手臂给他,这么怕何必坚持?那个女巫死都死了,人死如灯灭,就该放开一切,随处刨坑埋了都算对得起她了。王后很认真,魔王大人不敢反驳,如果这是她的决定他会帮忙执行。
没有用什么刀子,他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五指合拢就将她完全地握在手心里,手臂上皮肤透亮血管分明,他感觉到王后紧张的心跳透过接触的手腕传达到他手心,真是倔强的姑娘,【我要下手了。】
司代娜本来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转为愤怒,她瞪亮了两只秋水剪眸恨恨地看他,【废什么话!】,下刀子讲究一个快、准、狠,你割都要割了还要给人家打招呼,不知道猝不及防给个痛快最好吗?
墨菲斯托看她瞪过来的嗔怒笑起来,他一把抓过手腕顺着手腕轻轻抓着指尖,他的手化为爪轻轻一点就让司代娜的食指指尖冒了血珠出来。红色的血珠很圆润,直接飞起来滴到金器上面。
【不疼吧。】
【…,不疼。】刚刚恼怒的情绪占了上风她居然一点都没感到疼痛,反而…,麻麻痒痒的。指尖的伤很小,像是用绣花针戳破的一样,没想到魔王用爪子居然能用得这样出神入化。噢,那不是爪子,那是人家的手。
墨菲斯托撩开帷幔,去了一滴血下一滴就冒出来了,他将那一只食指含在嘴里,小小的伤口立马就不再见血,他也松开了嘴。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司代娜脸红心跳,如果不是手腕在对方手里她差点都要羞羞地给他一掌跑开。
【不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谁都不可以。】他是天生天养的魔王,从诞生就注定以后坐在神位上享受无数进俸,他可以不考虑任何人,曾经也觉得损人利己是天道、损己利人是傻缺,现在依然这样想。他就是不喜欢傻缺行为,特别是司代娜损伤自己的行为,一点儿都不喜欢。
只是一滴指尖血罢了,搞得她出了大伤害似的,司代娜红着脸笑起来,【你也不行吗?】
【对!为了我也不行。】墨菲斯托的双眼和她对视,红艳的眼眸让高冷的面孔带了邪气,有点坏坏的痞样。他怎么可能需要王后伤害自己来救他,他可是张开羽翼要将她纳入重重保护下的。
冲天而起的藤蔓开始疯狂地扭动,它们不停地生长虬扎成一团将整个小屋一层层覆盖起来,司代娜跟薛贝特看着荆棘城堡慢慢地组建起来。
“她会醒过来的,对吗?”毕竟是女巫,她愿意相信奇迹,毕竟这里是童话世界,她还可以抱一点幻想。
“美伽娜是个好孩子,她一定会醒来的。”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前是个那么活泼的孩子,即使镇里的孩子不喜欢她,她也能乐观开朗,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朝气蓬勃永远向上。
爱在生死面前会变成恨,失去亲情她痛恨沃尔夫,误伤无辜,她痛恨自己。只有沃尔夫和她一起消亡她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相信像今天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期待的最美的结局。
司代娜听到薛贝特的肯定心情舒坦很多,这位爷爷是她见过的品德最美好的人。她不是说那种大爱无私点燃自己做奉献的品德,那种品德太远太渺茫让人没有安全感,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做到不愧天地万物不悔七情六欲的人。
人生最难为的就是不负如来不负卿,世上让人执着的人、执着的爱那样少,她追求一两样就是极限了。
夜色寒意阵阵,司代娜将红袍子披在身上,霎那间浑身都温暖如春。她看不到,那个戴着帷幔的家伙跟在她身后,以血腥披风为媒介轻轻地揽住她挡住所有的风寒。
他身上的魔力越发浓厚,浓厚到虚幻的身影可以逐渐清晰起来,连体温都能透过血腥披风传给司代娜。再将真假宝鉴要回来,他就可以恢复地更强大,七件宝物幻心镜、预言水晶、千面幻化、血腥披风、真假宝鉴以及暂放在老狐狸那里的隐形毡帽和权利手杖!
光明的前程好像清晰可见,他的脸上却依然没有笑意,他记得当初占卜得到过第二份预言:神魔或生或死,世间只留其一。想必他能占卜出这则预言,那些天天想看透未来的鸟人也能占卜出来。如果他们打着灭亡魔族统御天下的算盘对他们先行下手,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他不怕受伤不怕死亡,他是魔族的王。墨菲斯托将目光投向给司代娜,他们两个的状态就像沃尔夫和匹诺曹,一个失去肉身一个用得非魂体肉身,契约的力量可以削弱。即使他死亡,她的肉身并不在这里,她也能回到她的东仙,做她快乐的小女巫。
“司代娜,你有什么愿望吗?”他不想喊王后,世界上那么多的国家那么多的王后,但是唯有司代娜是唯一的。
第65章
【愿望可以许几个?】司代娜听得男人的这句话心里欢快起来,就算男人现在能力不济也没关系,他总有恢复的一天。现在是空头支票,以后就能一夜暴富。
【你想要几个?只要我承诺的都帮你实现。】他突然有了恐惧,他万一陪不到她人生的终点,他至少也要留一点东西给她。他从前不曾想过这些东西,他自信他的能力他的强大可以保她享有任何想要追求、可以让她无限制的挥霍。
【你突然这样子我都不敢许愿了。】一直以来的魔镜先生都很严谨,轻易不说大话,他也确实做到一直承诺给她的,不欺骗不隐瞒。突然敢放这种狠话她会受宠若惊的,就像她以为一张人民币十万的支票变成了十万英镑,好惊喜。
【说吧,这里又没有别人。】墨菲斯托看着小女人双眼发亮的表情笑起来,这女人见面以来对金银财宝各色美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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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过眼睛,还是第一次对他这样露出渴望和期待的眼神。
(背景板薛贝特……)
司代娜摸索着下巴,愿望啊,还是都能实现的愿望,这支票单位太大她要好好斟酌。她抬头看朦胧的月亮,月亮很大但是因为多云就透着晕黄,看起来像一个大大的金元宝。【第一个,有钱有闲,工作不愁。】,她是个很务实的女人,就希望以后有个安稳的工作,工作很闲工资很高,请假还方便的那种。
【……】墨菲斯托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他的魔力充沛,而且很快就可以再入手一件魔具。他大声拍胸脯跟女人说什么愿望可以,女人却难为他。
【你可以将愿望提得更难一点。】还有,档次水平可以多提几个档次,不然他出手都觉得掉份。
【我不是还有两个愿望吗?没事。】司代娜听出了某人声音里的那种艰涩为难,她这个人心不够大,能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愿望。
【那我希望你能早点恢复,可以陪在我身边,不是现在这样站在我身后。】没有人知道是很寂寞的,一个人待在黑漆漆不见天日的镜子里,多可怕。她在乎的和执着的是亲情和爱情,班主任过得很好,校长还是个宠妻狂魔,她很放心又很羡慕。魔镜先生他连个身体都没有,即使两个人谈恋爱她也没有踏实感。
【好。】这个愿望想想就很美好,墨菲斯托笑起来,他嘴角弧度大起来居然还出现两个可爱的梨涡,让人看了不禁也想笑。
【第三个……】她还缺什么?好像天之大再也没有什么仰遗憾俯有愧的事情了。但是这是男朋友打得支票,就算不填也不能撕毁。
【第三个你等我想好我跟你说。】她暂时没有想法,但是人总是历事而变,各种需求总是层出不穷,她以后总会想要他做出什么承诺的。比如让他好好上班,让他带孩子、下厨房、洗内衣……,哇!现在想想三个愿望实在是太少了。
【不许了吗?你不是喜欢金发大波,我看你平平无奇,你不许一个?】女人内心天马行空,情绪却是轻松愉悦,墨菲斯托不知道她想些什么具体的东西但他确定她很快乐。他回忆这女人每每喜欢金灿灿的长发和各种波涛滚滚,极力推荐。
【滚滚滚!】司代娜听到男人的揶揄取笑恼羞成怒,男人都是坏东西,特别是恶魔,本来就坏,变坏的速度太快,可能隔天就敢给她开车。
司代娜带着一个背后灵和薛贝特一起回了阿兹卡班大教堂,才一天的时间,这里就萧条破败了。所谓瘦身的胖子比瘦子大,噢!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村民在地道里马拉松不过一个晚上,脱水严重已经跟死鱼一样在地上喘息。
庞大的狼躯瘫在地上,没有声息,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匹诺曹没有反应,他就是抱着闭上双眼的狼头。自从沃尔夫的肉身死透了他的心也凉了,再加上真假宝鉴失去信仰的支持脱落下来,他身上明显透出来僵硬的木头材质,他现在整个身体都很僵硬,已经看不出原本清秀的贵族形象。
胖村民瘫软在地无人理会,那些火把在他们逃跑的时候就直接扔在地上无人理会。财宝已经让瘦身成功的强盗们一个一个搬回了那些孤儿寡母家里。苦力活并不是最苦的,他们在东妖爪子的威胁下对着那些死了亲人的可怜人打自己的巴掌说着自己的罪孽,当性命和尊严做了一个决斗,他们毅然决然地抛弃尊严跪在地上将自己拍成猪头,还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坦白自己的罪行。
孕妇东妖不下地,她已经成为了团队核心保护成员也是威慑性武器。杰克抱着她,看她指挥着那些强盗团团转乐不可支。等到司代娜回来就看到这两个浓情蜜意的家伙又在深情对视,那个甜蜜看得她牙疼。
“这些强盗该怎么处理?”杰克没有处置这些人的立场,他们杀的是星夜镇的人,抢的是星夜镇的钱,他与他们一没有交锋二没有恩怨,多的是与他们有仇的人处置他们。
司代娜也差不多,她将目光投向思达克镇长和薛贝特,这二人一个是一镇之长,虽然窝囊些,但毕竟是镇长,也该他出言顶事。薛贝特是星夜镇唯一的匠人,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才是有发言权的人,“你们怎么看?”
“杀了。”薛贝特是个好心的老头,但他不是圣母,这些盗贼违背诺言入室杀人劫财,间接逼死了美伽娜那孩子,也挑拨了镇里居民和沃尔夫的关系。这一出惨剧,没有他们也不会如此凄惨。
“不,不!别杀我们,我们都可以成为匠人的。真的,我们都可以是匠人。”为首的一个强盗将目光投向薛贝特,薛贝特多年来到处寻觅匠人他也是知道的,现在他们每一个盗匪都得了天大的机缘,他们都能成为众人崇拜的匠人。
他们还年轻,他们的未来还很长,有无限的可能,而且薛老头不正是到处寻找匠人吗?
薛贝特的话哽住,正义和善良在这一刻非常的惨白,他只想孙儿好好活着。虽然他心里有匡扶正义的良知,但如果这些人可以延续匹诺曹的生命,他其实……愿意妥协。
司代娜踢了为首狡辩的强盗一脚,“匠人能这么容易就成的吗?你当匠人是星夜镇的小肥羊,千万头东奔西走?”
那强盗抱着头颅大喊冤枉,“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在极东大沙漠找到了一位匠师大人留下的传承塔,我们得了机缘可以成为匠人的。”
司代娜想起那本笔记本上记录的东西,对于这个盗匪所说她信了一半,仅仅一半。她不相信只要接触那个传承塔就会成为匠人,作为匠人如果没有点基础的素养和意志,这不科学。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刚刚盗匪所说太让人震惊以至于他们都沉浸在这思路里,三十多个匠人,还是年轻的匠人!这么庞大的战斗力,真是让人触动。
“能不能先留住他们……”薛贝特欲言又止,刚刚是他说的要杀了这批强盗,如今却自打嘴巴。大家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他,他全然受了,“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匠人延续生命,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还是要保住他们。”越多的信念和意志,匹诺曹才能活得越长久。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他也巍然不惧,即使他年迈、即使他力微,他需要匠人,特别是年轻的匠人。他想过,很可能这些人是在骗他的,但万一有希望呢,匹诺曹的生命太脆弱了。
“爷爷,把他们杀了吧。”匹诺曹的声音没有之前那种给人清风朗月的感觉,像旧风箱摩擦的刺耳。这才是他的真模样,这声音是他真实的声音。
“这些人该死,送他们上路吧。”匹诺曹的头转动着,一格一格像有规律的秒针转动,脸上雕刻的五官很致,木头娃娃的样子让人心里看了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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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司代娜看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这样子真像美剧电影里的杀人娃娃,也是木偶做得,能说话能打架,夜晚起床还会杀人。难怪童话故事里匹诺曹没人喜欢,因为形象太寒碜了。
噢,她想,沃尔夫是怎么喜欢上这家伙的。司代娜将目光移向匹诺曹身后,背后灵先生还是步步跟随不发一言,即使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多余动作,但是眼神里满满都是木偶人,还满满都是心疼。他发现司代娜看过去,庞大的身躯立刻道膝跪地,“王后殿下”。
司代娜挑了挑眉,噢,全身漆黑盔甲覆盖,卷曲的半长发披肩,气质又冷又酷,这家伙看起来更像魔王。至于她家那口子,纯属绝代佳人。
“起来吧。”司代娜低声做些嘴型,这样说应该是对的吧。电视剧里经常皇帝皇后说礼,这里是西方,那就口语化一点。
其他人看不到,司代娜眼睁睁看着这位欧美大牌明星范儿的恶魔啪叽一声双膝跪地,“殿下,求您保下这些人吧。”
【我愚蠢至极的下属!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双膝下跪。】幻心镜里魔镜先生眼珠子都要跳出镜框了,他的这位忠诚属下,便是在他面前都只单膝跪过。
【人家爱的不是你,当然跪别人,怎么,你吃醋?】
第66章
匹诺曹的五官雕刻得再致,那也是木头的材质,当一个木头人能说能动却冰冷无比,就给人极大的恐惧感。
司代娜觉得虽然他颜丑,可是他有人爱,还爱的那么深,死了也要爱,爱成背后灵。个头壮实的大汉像威武的将军,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为了个木头人说跪就跪。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故事,她应了,这些人的命“暂且”保下。
“我也赞成保下。”司代娜出生,将现场凝结复杂的气氛打断,别看她这人平常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可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就是乾坤独断专横霸道。
匹诺曹的脑袋一格一格地转向她,司代娜又一次感觉到被“炯炯有神”支配的恐惧,这双眼睛还瞪大不带眨的,幸好看了她两眼匹诺曹就扭回了脑袋专心致志地抱着狼脑袋。
“他在感动。他脾气倔,脸皮薄,不在意生死却在乎颜面,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会感激。”黑色盔甲的恶魔声音像让人沉醉的酒。
【他声音好好听,而且好会说情话的。】这是在帮匹诺曹说好话,司代娜听出了满满的基情满满的爱。她这人是隐性的腐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那种。不特意寻找这种美丽的爱恋,但是遇见一对粉一对。
【这家伙半年吐三两个字,呦,原来还会说话啊?】而且王后居然夸他说话声音好听,他之前就不该让他把角藏了,就该让他锁喉失声。
司代娜一边听脑海里男人变得叽叽喳喳奋力吐槽,一边带笑看着匹诺曹的方向对着背后灵先生点头致意。最近男人情绪真不好,大龄处男更年期发作了。
“大家有意见吗?好的,没有意见就回家洗洗睡。”不管在场的人是欲言又止还是感激涕零,总之,废话少一点,真诚多一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她可撑不住,眼皮子都要打架,这时候别说给一张床睡,就是一个木板她都能睡出百般花样。
薛贝特要力保盗匪的决定通过后,他心里梗着,这些人本来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他的良知一直压在心里过意不去,就算司代娜支持这个决定他脸色也不好看。
众人忙碌了几天,都身心俱疲备,脸色凄凄惨惨。杰克肉体凡胎娇生惯养,直接和东妖一辆马车,临走前,东妖拉住司代娜的手。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她就说几句,只有几句话。
“娜娜,我过几天就启程和杰克回马里奥国,泰坦尼克号停留的太久,杰克不能久留,我也不留下来,你要好好保重。”人鱼小姐姐这一番话是作别,她的爱情观已经凌驾于生命之上,杰克要走她便走,就算是光明神都不能拆散她的爱情。
司代娜立刻想到人鱼小姐姐和杰克王子不可理喻的爱情,就像打结的绳索纠结成一团,她差点有拿丘比特之箭扎人哦冲动,“你要去马里奥国,那是大陆上最大最强的国家,阶级等级森严,你能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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